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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真界当经纪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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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眼一瞪:“你敢打我!”
  不够解气,宋晏行又打了他一拳,这下好了,两只眼睛的淤青都对称了。他眼神愤怒得吓人:“老子打的就是你!艹!你哪来的脸骂人家臭鱼烂虾?”踹了一脚,把那弟子踹翻在地上,露出两瓣圆润的臀部,“古往今来,霸凌这套还没玩够是吧?行啊,那我今天就来陪你玩。”
  高级弟子吓傻了,他虽然身负灵力,但常青院人多,打起来还是他吃亏:“你要干嘛!”
  另外两个同他一起来的弟子已经先行一步去告状了。
  宋晏行不知从哪掏出一条婴儿手臂粗的木棍,大喝一声:“打你!还用问吗!”
  高级弟子吓得屁滚尿流,蹬了两步没跑掉,反而被宋晏行一脚踩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灰。
  宋晏行用木棍挑起他的下巴:“朋友,听过十大酷刑吗?”
  “那是什么?”李青宁小声道。他看那个弟子被这样按在地上,心情大好。
  “酷刑?折磨人的吧。”吕子驭替他解答。
  李青宁真想代替宋晏行自己上去打他两棍:“哼,这种恃强凌弱的人真是恶心,呕!!”
  吕子驭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意味着道:我们看好戏吧。
  高级弟子被迫滚了两圈,原本精致的衣服已经变得不堪入目,他一边忍辱,一边想,等一下看我们的人来了,看你们怎么死!
  宋晏行倒没真的下手,只是象征性地踢了他两脚,“常青院,我罩的!以后你再敢找他们麻烦,我打断你的腿!”面对这种人,能做的就是比他更凶、更恶!说垃圾话!
  高级弟子气焰被灭了一半,但心里始终是不甘心的,没想到出风头不成,还被打成了鳖孙,这口怒气慢慢变大。可他不想被踹了,只得假装道歉:“不敢了不敢了!以后你就是我宋哥!”
  池斐刚来,就听到了这句话。
  高级院的人没来,反倒是剑尊来了,这下就更有好戏看了。
  人群中自觉避开了一条路,顿时沉默无声。那名高级弟子一看,脸色复杂,怎么搞的?怎么是他?
  见他没反思,还挑衅地看着自己,宋晏行把木棍立在脚边,企图再恐吓他一波。
  池斐看着倒塌的秋千,再望着看似在霸凌其他弟子的宋晏行,微微皱眉。他以为是宋晏行打人打得太狠,不小心弄坏了秋千。
  脾气真凶啊。
  宝圭坊的东西应该有保修期限吧?
  “你这人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宋晏行企图用眼神感化恶人,但感化失败了。  
  李青宁轻咳一声,想提醒他剑尊大人来了,宋晏行会错了意,以为他要自己下手狠点。
  “咳咳咳!!”李青宁猛咳。
  宋晏行恍若未闻,“我宋某人今天就把你就地制裁!”
  还没等他下手,木棍僵在了半空中,扭头一看,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今晚的月亮没有探头,躲在了乌云后面,远处天边轰隆隆地响彻雷声,墨蓝色的夜幕中闪现出骇人的闪电。
  宋晏行眨了眨眼,瞬间变得乖巧可爱:“师兄,你来啦。”
  池斐拿过他的棍子,表面很粗糙,若一个不小心,手指会附上许多难以拔除的小刺头。他略感不满道:“怎么拿着这种东西?”
  宋晏行点漆般的双眸氤氲上一层泪光,看得池斐心头一震,哭了?
  宋晏行只是困得老泪纵横。
  池斐以为是自己的语气太过沉重,安慰道:“以后。”
  躺在地上打算碰瓷的高级弟子忽然双目一瞪。
  “用这个。”
  寒剑出鞘,散出一阵淡淡的剑芒。
  池斐把剑给了他。
  其他弟子也不傻,他们知道宋晏行来头不小,但没想到他早已和剑尊大人结识。何况池斐的剑是何等尊贵?怎会轻易拿出去给人?
  宋晏行好好地打量着这把救过自己的剑,剑柄似花枝状镂空,系着枚古朴的润玉黑色流苏剑穗,神秘而摄人。
  不错,他都想好以后剑尊大人的周边产品了!
  他果然是很有经济头脑。

  ☆、和气生财

  那名高级弟子现在想趴在地上装死,因为连他都看出来了,剑尊根本没有要喝令阻止的样子,甚至想往里添把火。
  剑沉甸甸的,可不轻,宋晏行哪敢用啊,急着把‘不孤’还回去,“和气生财,别舞刀弄剑的。”
  牵动了眼尾一滴泪,在黑夜下划出了好看的弧线。池斐漠然收剑,得再从宝圭坊进批武器才好,木棍粗糙,否则伤他手。
  了解了事情后,池斐的脸阴沉得像头顶的乌云,那三名高级弟子直接被逐出了熙春峡,永远不得再进。
  李青宁做了个鬼脸:“哼!”
  活该活该!
  弟子们重新回屋内挑灯夜读,不时有低低的讨论声传出,常青院又恢复了宁静。
  李青宁看书的眼神不时往外瞟,带得旁边的吕子驭也心不在焉:“你有组了吗?”
  “什么组?”
  “幻境分组进行,五人成队,我还没组呢。”吕子驭担忧道。
  李青宁把咬了一口的糕点放下,拍了拍手跟他勾肩搭背:“师父下午怎么教导我们的?团结友爱,和谐友善!我们师徒当然是一个组,再找多两个不就行了?”
  一看就是没有认真听小师父讲话,我要打小报告。
  吕子驭点头,我知道我们三个肯定是一个组的,我只是不好意思讲出来……再找角落里的小刘兄和小陈兄吧,我看他们两个的修为都很不错,人也好。
  “话说。”李青宁继续吃点心:“你知道昨晚那把剑的来头吗?看样子威力很大啊。”好酷炫,如果我能有一把就好了。
  吕子驭的吃相很优雅,他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才说话:“我曾在兵器谱上见过,是宋虞阙老先生的佩剑,奇怪的是,这把剑没有名字。”
  剑和人一样,也需要名字,就如前面所说的名号。吕子驭道:“你的佩剑呢?”
  他来到这,见其他弟子都亮出自己的剑,好像唯独没看见过李青宁的。
  “我……”李青宁犹犹豫豫的,有点说不出口:“我家里没给。”
  吕子驭不太明白他的话,“怎么会没给?”每个人都理所当然有佩剑才对。
  “家里穷。”李青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别说剑了,光是这趟路途就已经用光了所有盘缠,闯不出名堂,他就得回家买红薯。
  “这样啊。”吕子驭以为他跟自己一样,吃穿不用愁,没想到是这种境地,同他坐近了点:“你带来的地瓜干还有吗?”
  “我全买了!”
  ……
  “终于修好了。”宋晏行抹了把汗,气喘呼呼道。
  我真厉害,心里美滋滋的。
  池斐点头:“辛苦了。”
  他真厉害。看来不用抬回宝圭坊了。
  秋千上缠着小花,杆上还有个鸟窝,宋晏行也是才发现,开心道:“有鸟蛋吃了!”
  池斐不觉皱眉,他无时不刻都在饿,不知常青院还有没有空地建个小厨房。宝圭坊来了批精致的食材,明天我便派人去取。
  宋晏行像只猴子一样抱着杆,不上不下,进退两难,窝里飞出一白一黄两只鸟围着他转,似乎在嘲笑他。
  原来是两只黄鹂,它们在这秋千上驻扎已久,吸收天地精华,早已有了灵气,啄着宋晏行的衣领,想给他点教训。
  “救命啊!”宋晏行向下面的人求助,掉下去会摔断腿吧?
  池斐:“它们不会伤人,你下来。”原来坊主说的送礼就是这两只鸟儿?给他闲暇时逗玩也好。
  脚下空空,没个可以踩的东西,宋晏行怯声道:“太高了。”
  手脚渐酸,两只鸟儿欢快地在他身边飞来飞去。
  池斐心怕太唐突,温声道:“你跳下来。”
  “师兄!你就算记仇也不用这样吧?”我不就是让你多喝热水吗?至于这么报复我?
  嗯?不敢跳吗?池斐微微上前一步,衣摆被愈渐狂烈的风吹得飞扬。
  “我接住你。”
  宋晏行想也没想:“那你一定要——”
  还没说完,他整个人已经飞扑进了池斐怀中。成年男子的体重不轻,池斐被他撞得往后趔趄两步,人几乎是挂在他身上的。
  宋晏行不敢赖太久,一下子就把他推开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去夜读了。”
  这句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别人挑灯夜读,他挑灯唠嗑。不知为何,宋晏行和这群少年有无尽的交流欲望。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跟年轻人在一起,心态也年轻了。
  池斐微微一怔,我还是太唐突了,他脸皮薄,我不应如此。
  宋晏行挥手:“走了,明天见。”都快十一点了,不早点休息脸会垮的。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回身道:“你一般都几点睡觉的?”
  池斐还在原地未动,身后的光影笼罩着他,微微动唇:“亥时。”
  “以后早点睡。”
  好的。即将入门的师弟越来越关心他了。
  回到了屋中,几位少年瞬间围了上来,其中当属李青宁最积极,端茶递水一样不落,“师父,这是刚出炉的梅花饼,试试?”
  宋晏行挑眉,事情不对劲:“干嘛无事献殷勤?”
  “哪有?”怎么被看出来了?
  吕子驭放下书,揉了揉酸胀的眼:“我们就是想看看师父的剑。”
  “早说。”宋晏行从温暖的烛光中拿出了剑,这剑被他别在了腰间,走出去很威风。
  随即道:“这附近有什么当铺吗?”
  李青宁摸了摸剑身,羡慕道:“你要当了?”
  “有心里价位吗?”吕子驭跃跃欲试道。收集癖又犯了。
  宋晏行摇头:“不当。”这是别人的宝贝,我就算再爱钱,心里还是有良知的。
  吕子驭惋惜,他人之物君子不夺,“师父,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说。”宋晏行拿了快花糕吃,果然满嘴果香。
  “书上所言,推崇忘我忘情、方可得道的理论,可现实中又要如何实现呢?忘情是否可以理解为忘记世间一切感情呢?”
  忘我又为何物?
  宋晏行差点被他这么多个‘情’字绕晕,心道不愧是修道的人,连问题都这么哲/学。
  虽然没法透彻地解答,但他经历过人心炎凉,世态千千,也算有发言权。
  “不同人看不同世界,你所说的‘情’有很多,亲情,友情,爱情,得道不是让你忘记这些,而是让你包容这些。”
  宋晏行缓缓替他解惑:“你每天呼吸,行走,每一次看书,练剑,都是一种修行。太执着书中理论,只会让自己更加迷惑。”
  吕子驭惭愧地点了点头,今日一听,我心里果然澄明了许多,看来以后还有许多地方要向师父请教才是。
  “别说情了。”李青宁早就听迷糊了,八卦道:“方才剑尊大人同你说了什么?”
  宋晏行没想到这是全屋的人都想知道的问题,漫不经心道:“唠家常啊。”不然还能说啥?
  说你今天真好看?池斐会说我无聊的。
  “你以为我们会信吗?”李青宁一脸狐疑:“你们两个走得那么近,还搂搂抱抱。”
  “目无尊长!”宋晏行厉声斥责道。
  吕子驭微笑着给了李青宁一个眼神:让你不要问了,你还多嘴,活该。
  这个词听起来很奇怪,因为宋晏行外貌看起来根本和他们差不了多少,或许还比他们小呢,目无尊长?是有多长?
  李青宁缩回去,自己认错:“师门有训,我自己抄‘目无尊长’四个字一百遍!”  
  宋晏行满意地点头:“很好。”不愧是我座下大弟子,以后师父吃香喝辣忘不了你。
  不一会,只灭剩一盏灯火,屋内只剩他们师徒三人,其余都去睡了。
  宋晏行看得头昏脑胀,这里的书用的都是文言文,生怕他能看懂似的,愣是从头到尾看不明白。
  别人一个时辰的功课,他得用两倍时间才能完成。
  叹了口气,这学习效率也太低了。
  “完全看不进去啊!!!”
  吕子驭抬眸,停下了手中的笔:“怎么了师父?”
  宋晏行撑着脸:“没事。”探头往外看了一圈,也没见他今天下午逮来的东西,问道:“我鸡呢?”
  李青宁从书堆里抬起头,端出一叠鸡肉,两人异口同声:“哦,剑尊大人炸了。”
  宋晏行眉头一皱:“你们怎么骂人?”
  ……
  山雨欲来,今夜注定没有宁静,雷电响彻整个熙春峡,乌云低得可怕。
  不远的房檐上还点着一盏幽灯。
  “这就是你三天两头往宝圭坊跑的原因?”一个清冷女声。
  池斐点头,目光未曾离开过远处那点萤火般似的轩窗,“明日请坊主把新得的食材都送来。”
  坊主失笑:“既非天才,也非倾世之姿,不过是个小到被人遗弃的弟子,怎就入了你剑尊的眼?”
  坊主认识池斐十余年,未曾见他为谁奔波劳累过,她倒想来看看是谁何德何能,没想到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弟子而已。
  池斐摇头:“他不一样。”
  他很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池斐:听说我炸了?呵。
(李、吕:无辜脸0V0+)
宋晏行:炸鸡炸鸡炸鸡,说了多少次,说话不要简写!

  ☆、家大业大

  大雨刚过,青草与泥土混出清新的味道,一弯彩虹挂在天上。
  “快走,今天‘一抱道人’要在校场出现,不能错过。”院外,三三两两的弟子抱着书和剑结伴而行。
  “他剑法高超,不知能不能打得过峡主?”
  “真期待呀。还好我这次没白来,至少看到名人了!”
  李青宁一双晶亮的眸子四处搜寻,终于看到了远处的身影,小跑过去:“你不去吗?今天徐颂之要来诶!”
  宋晏行抱着秋千轻轻晃,怀里抱着零食袋子:“我伤还没好利索呢。”
  “真是弱不禁风。”李青宁在一旁坐了下来,咦,这什么时候多了副石桌的?
  “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从小就是练家子。”宋晏行大言不惭。
  “子驭呢?”
  李青宁含糊道:“他先去校场了。”
  “你不去?”
  李青宁漫不经心,不时张望着远处的弟子们,怀里还夹着书,看样子早就准备好了,“那我先走了!”
  双目微阖点头,晨曦洒在他如玉的脸上,待脚步声离去后,宋晏行睁开了眼,自己玩起秋千,小声的把系统喊出来了。
  “叮咚!你的小甜心上线了!”系统越来越萝莉音了。
  宋晏行震惊道:“你之前不是男声吗?”
  系统:“别慌,我只是换了个皮肤。”
  宋晏行咬牙切齿道:“除了‘不菲’的灵力奖励外,有没有恰逢节日送玩家点大礼包什么的?”
  一谈到‘奖励’问题,系统的声音自动机械化:“‘礼包程序’正在开发中,请亲亲耐心等待。”
  宋晏行扶额,他果然不能想太多。
  “目前任务进度为百分之十,这边可以奖励亲亲一点银子和修为。”
  宋晏行欣慰道:“以后你就是我1哥。”终于有点实际用途的了。
  “目前奖励物品可在山下的红尘驿站信使处领取,时限三天,过期不候。”
  宋晏行心道,还敢再麻烦点吗?
  “我这就算结交池斐了吧?”
  系统:“目前亲亲只达到了‘人间相逢’好感度,要达到‘结交’程度,需要刷到‘肝胆相照’。”
  宋晏行疾首蹙额:“你坑我呢?”
  “没有呀,这就是游戏规则。”系统微笑着。
  “行。”宋晏行忍道,反正他只要保持每天跟池斐有五句话的频率,刷好感还不是轻而易举?
  “隐藏的支线任务也可以尝试着做哦,会有意想不到的奖励!”
  宋晏行已经不相信它什么‘意想不到’了,他总算明白了,这个游戏的特点就是扣!
  抠搜抠搜的,放在现实,就是个有了钱还得反过来喊它爸爸的游戏公司。
  真是野鸡系统。
  宋晏行给它提了点建议:“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增加个充值活动,比如充一百送灵力,充三百送武器,充——”
  突然纠结了。他也没那么多钱。
  “亲亲的建议我们会接受的,期待下次见面。”说完就消失了。
  宋晏行抓了把瓜子,扭头一看,发现这两天不时有小童往常青院送新鲜的蔬果,还特地挑他最喜欢的地瓜干送来。
  这跟李青宁从家乡带来的不一样,连样子看起来都金贵许多,不像零零散散用纸袋装着,而是一根单独用一个精致的盒子。
  啧。
  谁这么有钱!
  叫住了一个脚步匆忙的小童,恰好是那日领他们进熙春峡的弟子。
  “今日送什么?”
  宋晏行低头看着他:“你叫什么?”
  “我叫白茫茫。”小童乖巧道。
  “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姐妹叫黑漆漆?”宋晏行莞尔道。
  白茫茫揪着衣角,紧张得不敢说话。他们小童间都在传常青院多了个金枝玉叶的主儿,不能怠慢,但他没想到是那日聚众打闹的人。
  “你手里提的什么?”宋晏行继续回秋千,示意他过来推。
  白茫茫放下了鸟笼,轻轻推他后背。秋千缓缓荡了起来,迎面吹来温暖潮湿的风,连他都觉得熙春峡多了分不一样的景色。
  “剑尊命我把秋千上的鸟带回去,没想到它们在旁边筑了窝。”白茫茫擦了擦脸上的污黑。
  “好端端的,怎么要把鸟抓回去?”宋晏行抓了把花生糖给他。自己垫脚荡了起来。
  “剑尊说,怕鸟儿吵到你休息。”白茫茫如实道,早上他被剑尊叫去了,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宋晏行怔然。
  “怎么会?”
  “清晨的鸟鸣是最好听的。”宋晏行拍了拍他的头:“鸟放我这,不必带回去。”
  白茫茫懵懵点头,想起今早剑尊大人说的:他喜欢的多送些去,不喜欢的就拿走。
  他眼尖地看了眼石桌上的食物,瓜子和橘子都快没了,下午我就再送点新鲜的过来。
  宋晏行把精致的鸟笼挂在旁边的矮树上,吹了两声口哨逗弄,“傻鸟。”
  扭头问:“它们有没有名字?”
  白茫茫心又想:剑尊说一切依照他的喜好办。
  “没有呢。”不如叫小白和小黄?
  琢磨了一会,宋晏行道:“白的叫尼古拉斯狗剩,黄这只叫维多利亚铁蛋。”
  两只鸟轻轻啄着他掌心的食物,叽叽喳喳,好听极了。
  白茫茫:好响亮的名字!
  ……
  千水阁中。
  二人和衣而坐,茶香袅袅,瀑布声如暴雷。
  “道舟兄,你春光满面,想必近日是有好事发生。”
  池斐恍然失笑:“钦河,别取笑人。”
  吕钦河折扇一合,敲脑门:“近日人间不太平,我好不容易抽空来一趟,你就这么赶人?”
  “来者是客。”池斐无声笑道。吕钦河是沐阳之巅的人,生性随和,颇具游子之心,有些旁人看不懂的‘古怪’,但也因为如此,两人才能一拍即合。
  即是好友,就没有赶客的道理了,池斐知道他只是说笑。
  “我有一事,说来你不信。昨儿我路过宝圭坊时,那坊主偏不做我的买卖,说我此人杀性太重,恐沾了邪气,你说这是什么理?”扇子一展,愤愤地扇起风来,好似能瓦解他的怒气似的。
  池斐放下了茶,“你明知故问。”坊主本身是只化型的蝎子精,你多年来四处杀戮妖怪,她没把你扫地出门就不错。
  吕钦河咬着牙道:“你知道的,我杀那些都是作恶多端的妖。”行侠仗义,唯我沐阳之巅!
  池斐看出了他的意图,袖子在桌上略拂,即刻出现了几道木制令牌。
  分别是‘招’‘财’‘进’‘宝’。
  吕钦河目瞪口呆,是宝圭坊最高指令的木牌,这得花多少钱!
  心里猛叹:熙春峡家大业大,有钱真好。
  池斐:“你执‘宝’字牌去,要取什么,坊主不会不给。”
  吕钦河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知我者,道舟兄也!”
  池斐淡淡点头:“你家今年制了多少批宝剑?”
  “春季共做了六批。销量一般,我都快没脸见列祖列宗了。”吕钦河正为‘家业’愁呢。今年的好矿越来越少,质量也比不得往年,走下坡是必然的。他行走四方,不仅为民除害,一边也在寻找着有没有合适的铸剑材料。
  冷眸微转,看他满脸苦色,池斐道:“你把春季的送来,再铸批新的来,用料要最好的,缺什么跟我说。”
  吕钦河大拍桌案:“你发横财了?”带我一个!
  池斐轻抿了口茶。突然想起常青院的人儿,不知那秋千是否和他意?
  “你的‘不孤’已是天下神兵。”打算给它配对吗?
  吕钦河心道:有钱人的生活我想象不了。
  却见池斐摇头:“并非我用,你铸造时,先铸把初级的。”宋晏行身法极差,得需过渡一番,否则无法掌控厉害的神兵。
  吕钦河点头:“你想得真周到。”那个让他花心思的人也是厉害,我的八卦之心要按耐不住了。
  谈完了正事,吕钦河感觉心里的重担卸下了一大块,连平日不爱吃的糕点都顺手捻起来了,“你素不爱这些零嘴,怎么最近变性了?”
  短短半个时辰,他觉得池斐好像换了个人,不会被夺舍了吧?
  池斐怔然:“摆着好看。”
  “哦……对了。”吕钦河道:“我这几天一直操心我二弟的事,方才一见,我问他这里好还是家里好,你猜他怎么说?”
  “他说常青院好!那里有个人带他们玩,不像家里,冷清清的。”吕钦河说得痛心疾首。
  池斐:“子驭筋骨不凡,考核对他而言不难,你放心。”那个人……是他吧?想起他时,嘴角总是不经意微微上扬。
  “啧,我得走了。”修真之人五感灵敏,一动一静皆能入耳,吕钦河在清爽的水声间听见了一丝夹杂怒气的声音:“这个阶梯怎么修那么高!”
  收起扇子道:“你有客人来了。”虽然很想知道是谁敢对千水阁那么大脾气,要不是有事要紧,我肯定留下来看。
  “恕不相送。”
  通往千水阁的石阶上坐着两人,白茫茫赶紧掏出羽毛扇子为一旁的人扇风,生怕热到了他。
  宋晏行不习惯被人伺候,“我不热,你自己扇。”提起鸟笼,一鼓作气跑了上去。
  池斐坐在亭内等他,未见人影,便听到几声喘息怒吼:“可把你宋哥累坏了。”
  宋哥?他新名字吗。池斐若有所思。

  ☆、首富剑尊

  “这是什么?”宋晏行受宠若惊。
  池斐:“梅子汤。”补充道:“凉的。”
  白瓷碗中盛着澄亮的梅子汤,还冒着冷气。
  宋晏行不知这一冰难求,需从雪山凿开,再吩咐三个高级修士日夜不停的送来,中途还要用大量灵力保护,以防化了。
  那么大一块冰,挑挑拣拣,只剩两碗的量。
  宋晏行舔了舔嘴角:“好喝!”纯天然的。
  池斐:“身上感觉如何了?”
  “还是会痛。”那两掌后劲很足。
  须臾,宋晏行解了腰带,衣服瞬肩落在地上,泉水冰凉,脚尖轻轻一点收了回来。
  与他现在的体温相差巨大,慢慢坐了下去,双手靠在石壁上,头枕着柔软的衣服。
  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一阵古音传至耳边。
  稍稍抬手,水声哗啦啦地倾泻,像是在打在石头上的轻灵乐声。
  古琴声似乎带有疗效,配合着泉水的滋润,宋晏行感觉身体很舒服,比按摩还舒服。枕着手臂继续合眼,恍惚间看到了一片白蒙蒙的雪山。
  雪山上伫立着一人,他奋力拔出面前斜插的剑,天地瞬间分崩离析,从脚下崩裂出属于大地的光芒,狂风乍飞,他肩上的雪色也正在一点点消融,仿佛就快毁灭。
  宋晏行看不清他的面容,他脸上盖了层厚厚的雾。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催促着他:快阻止他。
  想发声,但喉咙被人扼住一般发不出话,想伸手,那人却遥不可及。
  琴音霎时停了。
  池斐摁住震动的琴弦,却见宋晏行猛然吐了口血出来,起身为他输送灵力。
  “卧槽。”宋晏行胡乱抹了血迹,右掌一股暖意逐渐在身体流通。
  池斐暗暗蹙眉。我以为他只是修为不精进,不曾想他身上真无半点灵力傍身,和凡台肉体毫无差别。
  以后遇险,又该如何自保?
  他简直为即将入门的小师弟操碎了心。
  “宋晏行牛比!”
  “……”池斐边为他输灵力边道:“何出此言?”
  宋晏行拍了拍胸脯,自豪道:“我吐血了!”
  “瘀血。”吐血也那么开心?池斐道:“明日不必过来了。”
  “我伤好了?”宋晏行开心地拍起掌,他终于不用再爬那条又臭又长的石阶,也不用在水里窝两小时了。
  听他语气似乎很激动,池斐用岿然不动:“还未好全。”
  “好吧,我就知道。”宋晏行也没垂头丧气,想起别的事:“我听说有个‘一抱道人’来了,你不用去见见吗?”
  “徐道长每年都会来熙春峡做客,你若想见,我陪你去。”池斐以为他想见见这个人物,心里拿捏了八分,他喜欢剑的话,那我把沐阳之巅四季的产品都包下来供他选。
  “好呀。”宋晏行巴不得他主动说呢,这种大场合,他怎么可能不带池斐出去溜一圈呢!
  虽说他现在还不是自己手下的艺人,但是!可以为后面的行程铺路就行。
  他这几天摸透了,除了常青院新来的,其他人对池斐的评价模棱两可。
  叹了口气。
  “我可怜的池斐啊。”
  ……
  稻花城内人潮四起,宋晏行换了身衣裳,颇像富贵家的小公子。
  手里不像别的公子拿折扇,提鸟笼,明目张胆握了个沉甸甸的钱囊,绣着莲花鸳鸯,顾盼神飞,眼睛扫到什么,白茫茫就很是贴心地打包带走。
  里面都是闪闪的银子。
  池斐生怕他花不完。
  厢花街头,宝圭坊。
  宝圭坊做的都是明面生意,但不乏一些稀奇古怪的,譬如只有从书上才能见到的九尾狐,双头蛇,以及各种神兵利器。
  池斐此次前来,只为求一灵丹妙药。
  坊主带着轻薄的嫣红面纱,与对面的人在下棋:“新奇,从前怎么不知道有这种玩法?”
  池斐落了颗黑子:“我也是近日才得知。”
  坊主与他说了吕钦河来讨物之事,两者都愤愤着道:“那个狂徒,踏过门槛便向我开口要一万颗‘佼世明珠’,他有病。”
  一万颗?连池斐都惊讶了。此珠产自东海,物以稀为贵,一百颗中都挑不出一颗完美无瑕的,仅仅小小一颗便要耗费无数心血,再经历七道工序打磨,到手时,已经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池斐抿了口茶,淡定道:“你给了吗?”
  “当然没有!”坊主说起来就是一个气字,“他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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