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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轻狂-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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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霸中的恶霸,纨绔中的纨绔!
沈云初抬头去看,来人身量削瘦,紫色的锦袍贵气盎然,头戴一顶紫金冠,冠发上斜斜地着插着一支赤金的风头簪子,凤眼处居然镶着一颗桂圆般大的明珠。沈云初眸光流转,瞥见他腰间悬着的六个色彩缤纷的香囊,她禁不住嘴角抽动,这是谁家的郎君,如此的——
暴发户!
然而他装饰如此恶俗,五官生的却似女子般精致,眉宇间一滴朱砂痣更显得雌雄莫辩,仔细看,他长得与荀阳竟有五六分的相似,沈云初移不开眼,脑子里禁不住想象,若是在荀阳的额间用胭脂点上美人痣,是否也这般魅惑?
“沈家大娘?”那人出声询问,眼角带着丝浅笑,沈云初登时回过味来,忍不住羞红了脸,苍天,她定然盯着陌生男子看了半晌。
“十三郎,你怎来了?”山阴公主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冲着那年轻男子,柔笑着道。
原来是荀阳同父异母的弟弟,沈府众人顿悟,怪不得如此仪表堂堂,风姿出众,沈云颜雀跃地跑过来,娇声唤道:“表哥!”
那男子看沈云初灿若烟霞的俏脸,微愣,然后冲着沈云颜点点头,谈不上亲近,却不不让人觉得疏离,然后冲韦氏与老夫人问了好,最后才躬身对山阴公主道:“母妃,父王嘱咐儿臣来接您与妹妹回府,说是宫里有懿旨,传您进宫。”
好个八面玲珑的人啊,沈云初心中暗赞,湘王府嫡出的二郎,排行十三,都道荀阳是梁国圣人,生性孤僻,拒人于三尺之外。弟弟荀卿却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与韦庄都是京中恶霸小混混的头领,狐朋狗友一顿,贩夫走卒,鸡鸣狗盗都与之交好,是梁国祸害。
荀阳与荀卿,是京都父母教导子女的两个典范,而荀卿很不幸是反面教材。此刻见他本人,沈云初顿时觉得京中传言有误,这样圆滑通世故的郎君,定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
山阴公主凉凉地瞥了眼地上的沈云虹,冷声道:“阿柔,你这就随我回家去吧,省的跟着沈三娘学坏了,哪天也做出谋害手足的大逆不道之事!”
只说谋害手足,不追究谋害公主,韦氏与老夫人到底稍稍舒了口气,然而山阴公主今日直言沈云虹谋害庶姐,沈云虹的名声也算是毁了,韦氏有些可惜,却无所谓地看了眼地上的沈云虹,冲着旁边的婆子道:“还不赶紧将娇娇扶起来,找医生来帮她诊治!”
婆子们应声而去。
这时候,沈云初忽然听到一声细微的笑声,她抬头去看,站在旁边的男子,突然冲她挑了挑眉,“阿柔若是能跟着沈大娘学些疼爱庶妹的方法,也不是不错的。”
山阴公主以嫡系公主的身份下嫁湘王,湘王宠爱异常,府里连个歌姬都没有,更别提小妾通房了,又哪里来的庶妹!
这话摆明了是说,你方才那些小把戏,我可是看了个清清楚楚,沈云初挑衅地看他一眼,将他的溢美之词全盘接受,“多谢夸奖,府中姐妹众多,身为长姐自然要多疼爱她们一些。”
听她如此大方地承认,男子先是微怔,而后眼中的笑意渐浓,山阴公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七郎,这位便是你兄长未行拜师礼的小徒儿。”
“未行拜师礼,便算不上徒儿,母亲莫要搞错了啊。”荀卿忽然开头,如此认真地强调二人并非师徒,众人不免思量他话中的深意。
沈云初再看他,早就恢复成纨绔恶俗的模样,她不由得蹙了眉,口中却恭敬又卑微地应声道:“阿初资质鲁钝,有幸得到过少师的指点,虽说算不上正经弟子,然而在阿初心中,少师便是阿初的恩师。”
荀卿微微皱了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再说别的,跟在山阴公主身后,往府门口走去。
以德报怨
“跪下!”送走了山阴公主,韦氏顿时变脸,傲气的眉眼蒙着不尽的寒意,盛气凌人地冲沈云初呵斥道。
“母亲息怒,女儿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沈云初故作怯懦地抖了抖,躲在老夫人的身后,显得十分没用。
“她今日本就受了惊吓,即便犯了错误,你耐心些,初娘又不是顽劣的孩子。”老夫人顿时不满,通过山阴公主的态度,她对这个孩子还是很满意的。
“母亲,你难道没有听到虹娘喊吗,是她将初娘推到墙上的!”韦氏耐着性子跟老夫人解释,虽然她是郡主,身份上能压老夫人,然而梁国提倡孝道,她总要表面上顺从老夫人,何况沈将军常年驻守边关,她身为沈夫人本就该替他尽孝,所以韦氏对老夫人十分孝敬,“这丫头明着在救虹娘,却是害了虹娘啊!”
“我老婆子还没有眼瞎,虹娘是自己撞上去的,关初娘什么事情?”老夫人对韦氏越发不满意,沈云虹之所以做出谋害庶姐的事情,跟韦氏的娇惯脱不了关系,“何况她胆敢指使自己的贴身婢女,做出那等丧尽天良的混账事情,本来就该受罚,否则事情传出去,还以为我们沈府没规矩!”
“是。”韦氏狠狠瞪了沈云初一眼,却不得不放过这个问题。
这时候大夫提着药箱子出来,韦氏似乎看到了希望,“林太医,她伤的怎样?”
林太医脸色不太好,这几日尽往沈府跑了,为太后娘娘专门研制头痛药的事情几番被沈府打断,心中很不高兴。
小小的庶女竟然也找他来治,若说沈府大娘吧,那是未来的晋王妃,也算是有半个皇室身份的人,沈府三娘不过就是个庶女,又是个心思毒辣的妇人,简直是浪费他的药方。
“回夫人的话,三娘无甚大碍,卧床榻休养半月即刻。”林太医觉得沈府就是他的灾难之地,发现姨娘有孕,娇娇向他索要见血封侯,也不知道韦氏是不是外面所传的那般是个仁善的慈母。
他直觉不是,否则府中不会如此的乌烟瘴气,他祈祷沈府有事也别再找他了,他是太医,不是没有诰命封号的阿猫阿狗都配他来诊治。
“她撞的那样重,大娘不仅不拦着她,听说还推了她,当真无事吗?”韦氏难以置信,沈云初是个难缠的,要想抓她的把柄不容易,若是林太医稍稍说几句,她就能借机收拾沈云初,所以她才出声提点林太医,希望他能听懂。
林太医早就见惯了女人间的争斗,如何能不明白韦氏的意图,但是当他的眼神不自觉地瞟到老夫人身后的沈云初时,再给他好几个胆子,他也不敢配合韦氏陷害沈云初啊!
“大娘纵然推了三娘,大抵也是为了救她,夫人切莫误会。”林太医捻着胡子,诚恳地解释,“若是寻常人撞到墙上,有的顿时就撞死的,最不济也会撞成重伤。然而三娘的伤,经过医女仔细检查,并没有伤在要害部位,不过就是肋骨断了两根,腰部小骨错位,右腿小骨有些折损,这些都是皮肉伤,仔细将养就能痊愈。”
男女授受不亲,即使是医者,也当注意男女有别,尤其是那些贵女们,将来都是要嫁入公侯之家的,所以林太医听到沈府婆子的转述以后,果断地带了位女医侍过来,方便仔细验伤,尤其是骨伤,必须要亲手摸一遍的。
“对啊!”老夫人听了林太医的话,越发觉得沈云初这孩子是个宅心仁厚的,“初娘这孩子自小跟着她父亲,果然学了他父亲以德报怨的仁厚之心,当初虹娘可是抱了必死的心的,若不是初娘急中生智,她怕是已经——”
韦氏的脸色顿时很不好看,沈云初是跟着沈将军长大的,不用老夫人时时刻刻挂在嘴边刺激她,何况此时提及,难道不是在说她教导出来的女儿都是狠毒的吗?
“这就是了!“林太医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大娘在边疆跟着将军学过骑马射箭,身手很敏捷,她看似推了三娘,实则是救了她啊!她将三娘撞墙的受力点,从要害部位转到了无关紧要的皮肉处,若非如此,三娘哪会只受些皮肉伤啊!”
“林妈妈,吩咐厨房给梧桐苑多添几道菜,初娘为了救自己的庶妹,自己倒受了伤,是该给她补补才好。”老夫人觉得林太医分析的很有道理,心中高兴,早忘了沈云初的手上的伤是被玉兔咬的,而不是救人受的伤。
“是。”林妈妈应声,反正大厨房的找妈妈是老夫人这里拨过去的,自然是惟老夫人的命是从。
她根本就没想结结实实地撞上去!
她原本就是做做样子而已,都是沈云初这个贱蹄子,害她重重地撞上去,害躺在床榻上,半个月没法动弹,可是林太医居然说沈云初救了她!
以德报怨!
沈云虹觉得自己要被气得吐血了,更可气的是,老夫人还要奖赏沈云初!
躺在床帐子里的沈云虹,面部表情扭曲到极致,将身上的锦被狠狠地撕烂了,还是觉得不解气,凭什么沈云初那个贱蹄子,没有受到惩罚反而还落得救庶妹受伤的美名呢?
“过来!”她狠狠地瞪向春柳。
春柳牙齿打个颤,还是乖乖地过去了,沈云虹眼中射出恶毒的光,狠狠地掐着春柳尚未发育好的胸部,还有大腿内柔软的地方,专门掐她那些最容易疼痛,却不会让外人看到伤痕的部位!
“娇娇饶了奴吧!”春柳不敢哭出声,眼泪哗哗的流。
“贱货!”沈云虹看到她的眼泪,心中有种莫名的兴奋,手上越发用力,“都是你这个养汉子的破烂贱货办事不利,才害得我躺在床榻上养伤,今晚我就把你赏给孟管家,让他好好帮我教导你!”
“奴以后再也不敢了!”春柳想起孟管家床上虐人的手段,顿时变了脸色,眼泪流的更汹涌,可她却不敢反抗,只能低声求饶道,“求娇娇饶了奴这次吧!”
更大阴谋
“你是想被孟管家玩弄,还是喜欢赵护卫护卫玩弄你,还是喜欢他们两人一起,嗯?”沈云虹脸上笑的格外刻毒,“我那日还听赵护卫说想念你的味道了呢,果然是个下贱坯子,小小年纪就会勾(这里防和谐)男人的魂儿!”
春柳“噗通”跪下,露出悲痛欲绝的表情,“求娇娇再给奴一个机会,奴定然能想出办法,一切如娇娇所愿。”
“我有什么夙愿?”沈云虹冷笑出声,“你以为我自己不会筹谋?”
春柳脸色顿时大变,眼中生出一种深度的惊恐,自知说错了话,三娘从来不允许有人超越自己,哪怕比她更会阴毒陷害别人也不行,她都要辣手报复。
否则她也不会因为大娘的婚事比她好,就屡屡用毒计置大娘于死地,否则也不会因为她姿容清秀,就让孟管家与赵侍卫轮番糟蹋她,她有些绝望地哀求道,“奴都听娇娇的,求娇娇饶了奴这次,娇娇就是让奴去死,奴也心甘情愿!”
“快起来吧,我怎会舍得让你去死,不过是让你提前享受男女间的欢情,否则你便不知晓自己的身份,见了韦四郎与晋王殿下也敢发花痴,他们那种高贵的男人,也是你这种下贱坯子能肖想的吗?”沈云虹伸手看自己染着丹蔻的指甲,有些漫不经心地说,“你跟沈云初那个贱蹄子一样,都该被最下贱的男人玩弄!”
“奴这就去办!”春柳心里明白,若是沈云初没有遭殃,那个遭殃的就是她,为了让自己不要再继续脏下去,她只能选择伤害别人,闭着眼睛默念着,大娘,就算你到时候不堪受辱而自杀谢罪,你的鬼魂要来索命的话,也别来找奴,奴只是奉命行事!
“祖母,采儿并不知情,而小双也不过是受人唆使,罪不至死,还求祖母看来白龙无大事的份上,饶了她们两人才是!”沈云初丝毫不知道,有个更大的阴谋与伤害在朝她逼近,正对着老夫人求情。
“初娘你不能一味的仁善,否则吃亏的是你!”老夫人叹气,“采儿虽然不知情,我也不放心将白龙交给她来照顾了,至于小双,她虽然是受人唆使,可终究是与外人勾结,背叛了自己的主子,今日只是喂麦芽糖这样的小事,他日若是与贼人里应外合,岂不是害了我们沈府几百口人的性命么?”
“祖母教训的是!”沈云初垂眸,求情只是象征性的问一句,稻香村的内部事务,她才懒得插手,然而又听到老夫人嘱托,“初娘,山阴公主夸你审案子倒是个好手段,所以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你仔细审问,她们可还瞒着别的事情,比如专门负责抱养玉兔的小双,手上怎会沾了涂在茶盏上的麦芽糖的甜味?”
沈云初只觉得老夫人老目深沉,被她盯得脊背发凉,脸上却笑的越发大方从容,“阿初不过是跟着祖母依葫芦画瓢,随口问了她们几句,若是祖母有什么疑问,阿初定然会问个水落石出。”
“嗯,去吧。”老夫人挥挥手,“我与你母亲还有话说,你顺便在稻香村中的小丫鬟中,再帮我物色个抱兔子的。”
“是。”沈云初应声,冲着韦氏福了福,才缓缓退出去。
采儿与小双齐齐跪在檐下,沈云初淡漠的眸光扫了她们一眼,“采儿,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好好说说春柳是怎么吩咐你的。”
采儿大骇,心中隐隐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却又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回娇娇的话,奴不过是按照她的吩咐,喂了玉兔麦芽糖,其他事情奴实在是不知。”
“我相信你!”沈云初语气淡然,“三娘怎么会将自己的计划都告诉你,她定然是指使了好几个人,分开行事,你不过就是负责喂玉兔吃麦芽糖的。可是这世上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拿了三娘的好处,又不肯主动交代,自然要替她背了黑锅,别怪我狠心不救你,将你发卖到哪里,都是祖母说了算。”
“娇娇,奴没有说谎,奴真的没有说谎,不是奴不主动交代,实在是春柳太狡猾,她每次来送麦芽糖,都是她定接头的时间与地点,奴手中没有证据,不敢告知主子知晓。至于好处,奴尚且没有得到,她只说事成之后,调奴去三娘身边做个头等的丫鬟。”采儿解释。
沈云初突然心生怜悯,在沈府这样的大染缸之中,每个人都是利欲熏心,就连粗使的小丫头都不安分,都想踩着别人的痛苦伤害往上爬,可是做了头等丫鬟又能怎样,到最后有没有命享受,还是个未知数呢!
她又何尝不是,费尽心机利用她们的无知,最后反败为胜,将沈云虹撞成重伤,躺在床榻上养伤半个月又能怎样,最后的赢家终究不是她。
“小双,你以后还敢随随便便相信别人吗?”沈云初转头去看跪在地上的采儿,语气有些迟疑,不知道这件事会对采儿的人生产生怎样的影响,她可能不再纯真,可是这样才能活的更久远,不是吗?
小双顿时瞪大眼睛,似乎不明白沈云初为何突然有此一问,想了半晌,她摇摇头,“奴觉得采儿并不是有意要害奴,她定然有不得已的苦衷,娘亲说过,世上还是好人多,好人会有好报的。”
沈云初忽然感动,在她觉得时间都是阴暗的时候,有个无关紧要的要丫鬟跪在她面前说,她娘亲告诉她好人会有好报,这就是温暖的阳光。
“小双,你起来吧,我若是跟祖母讨了你,让你去梧桐苑做个粗使的丫头,你可愿意?”沈云初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想知道她是真单纯,还是心机太深沉。
她眨着大眼睛,还是有些不甚明白,“小双只是奴,去哪里,做什么,伺候谁,都该听从主子的安排,没有愿意不愿意。”
沈云初眼角迸出一抹笑,“你虽然是个奴,做主子的哪里就不讲理了,总要问问你的意愿,你是愿意留在稻香村,还是梧桐苑?”
“奴愿意效忠娇娇!”小双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采儿急急喊道。
巧合很多
她先冲着沈云初磕了三个头,然后哀求道:“娇娇,奴比她生的好看,又比她能干,奴还会弹琴,若是娇娇肯收留奴,奴愿意肝脑涂地报答娇娇今日之恩!”她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的悲惨下场,极力地叩求沈云初带她脱离苦海。
沈云初居高临下地凑近她,“那你告诉我,你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
采儿肩膀一僵,沈云初的眼神越发意味深长,“你可知道,主子最需要什么样的奴?”
“奴不知。”采儿茫然摇头。
沈云初怜悯地看她一眼,人最怕没有自知之明,身为奴,却不知道奴哪里才是主人最看重的地方,怪不得她至今还是粗使的丫鬟,低声附耳道:“忠心的。”
采儿瞳孔微缩,像是陡然顿悟过来那般,胳膊张开抱住沈云初的腿,哀哀地看着她,用口形告诉她,“是韦四爷!”
沈云初冷笑,“你不觉得晚了吗?”
素手用力甩开她,冷漠地从她身边走过,脑中陡然闪过韦庄那双飞扬魅惑的桃花眼,这个风流无状的纨绔二世祖,为何要掺和沈府后宅的家斗?
想不通的问题,不如先搁在旁边不去理睬,她扭头对着掀帘子的小丫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恭恭敬敬地跪下,“回娇娇的话,奴叫青莲。”
“嗯,你笑起来让人很舒服,想来是个心思纯善的小丫头,府中各院的掀帘子的奴,都不及你做的好,从今往后,你便专门替老夫人照顾白龙,可愿意?”
“奴谢谢娇娇!”那小丫鬟满脸的兴奋,好似天上砸下来个馅饼,然而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到她眼中的平静。
“嗯,起来吧。”这是沈云初第一次跟她说话,然而两人四目相对间,似有千言万语一闪而过。
沈云初微笑,低头看自己指尖包裹的手绢,这场玉兔咬人的闹剧,终究是落下了帷幕,沈云虹因为谋害庶姐,躺到床榻上休养,不到半月下不来,而韦氏也被沈云虹连累,在宿敌山阴公主眼前落得了没脸,就连采儿与春柳都将受到应有的处罚。
回到梧桐苑,翠丫不断咕哝着,沈云初问:“有什么想问的,只说便是。”
翠丫吐吐舌头,“那郡主好生狠辣,一鞭子甩过去,采儿的脸算是毁了,若是过几日真的将她发卖了,她的脸被打成那样,又能有什么样的好去处,可是郡主殿下为何只打采儿而不打小双呢?”
沈云初淡淡笑,“那是因为采儿的模样,生的比郡主还要好看,偏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自然不讨人欢心。郡主本来就在气头上,看到这个惹到她的贱婢偏偏比自己生的还要好看,巴不得一鞭子打花她那张脸才好,小双姿容平凡,又不善打扮,自然无事。”
翠丫拍着自己的小胸膛,唏嘘不已,“怪不得娇娇今日打扮得这样素雅呢,幸亏娇娇没有听奴的话,要不然——”
沈云初接过翠丫献上来的热茶,翠丫咬着唇,看她喝茶的动作,忽然一拍脑门道:“奴思来想去,想不通为什么三娘把麦芽糖涂到杯壁上,难道她就不怕兔子咬了公主殿下?”
“只有煮茶的人才会沾到茶盏的外壁,然后染上麦芽糖的甜味,而喝茶的人只需托着小巧茶盘便可,就想这样。“沈云初仔细比划着,告诉她煮茶与饮茶时的区别。
翠丫看的目瞪口呆,捂着嘴叹服道:“如此说来,三娘当真是个蛇蝎心肠的,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整治娇娇!”
“不过终究是苍天有眼,否则小双好好地抱着她的玉兔,作甚恰巧就去碰那些茶具,然后又恰巧被玉兔咬了呢?”过了半晌,翠丫突然又冒出来一句。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沈云初淡淡应了一句,她不过是吩咐掀帘子的青莲,收茶具的时候,专门招呼小双过去帮忙。
那时候山阴公主与安康郡主,对咬了她的白龙兴致正浓,小双又是个单纯热心的,自然就上去帮忙了。
至于山阴公主手中的茶盏,之所以偏偏被白龙碰翻了,那是她刻意吩咐青莲将公主饮茶的茶盏留了下来,然后又让翠丫添了热水,端到屋子里面奉给山阴公主,那只兔子嗅到麦芽糖的味道,自然就禁不住上去咬着吃。
所以这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不过是谋算精确让人瞧不出端倪而已。
沈云初又想起老夫人那个幽深到让她脊背发凉的眼神,“祖母其实什么都知晓,她不过就是没有点破而已。”
“啊?”翠丫疑惑。
沈云初微笑着解释道:“否则稻香村的日常事务,哪里就轮到我这个庶女插手了,她不过是借机敲打我,顺便赏我个恩赐,让我在府里面立威。”
老夫人定然知晓她又内应,否则事情怎会如此顺利,她让沈云初全权处理此事,不仅仅是想给她个机会,让她在府里面立威,还想知道谁是她的内应。
而她将抱兔子这样轻松的活儿,指派给帮助过她的青莲,既然算是回报了青莲,又算是告诉了老夫人答案。
晚饭时候,赵妈妈果然往梧桐苑又赏了几道菜,沈云初心情不错,多吃了几口,饭后拉着翠丫去花园中散步。
春日傍晚的风还是有些凉意的,沈云初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那日老夫人赏的野桃花,你可知道在哪里?”
“奴闻到香味了,好似在那边。”翠丫被沈云初的好心情感染,也很不错。
“带着你去打猎的话,果真比牵只狗还管用。”沈云初调笑。
“娇娇!”翠丫嗔怒。
野桃花开在假山后面的缝隙中,开的甚是繁闹,沈云初禁不住踮脚去嗅枝头的花,香气不浓,好在花色明媚。
她的侧脸,一半隐在暗里,一半映在明媚的春光中,又因为唇角的笑意,恍然看去,她的脸部线条竟有几分迷离的媚态。
“初初,这般有兴致?”一道男声在寂静的假山侧响起,显得有些突兀。
【正在码字,稍后三更】
好哥哥哟
沈云初蹙眉,回头,韦庄摇着扇子,扬步走在路侧斜出的小径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初初果然是个标志的大美人儿,今日撞见此间美景,足够我半夜辗转难眠,相思入骨!”
一出口就是不堪入耳的孟浪之语,沈云初不欲理睬他,转身欲走,韦庄却“啪”的一声闭上扇子,挺拔地身姿跨出一步,阻住她的去路,调笑地问道:“初初,庄哥哥送你的礼物,你可还算喜欢?”
“让开!”沈云初最讨厌他这张桃花脸。
荀阳也是招桃花的脸,可是荀阳身上有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自动屏蔽了无数朵烂桃花,然而韦庄却恰恰相反,整日张扬着他的风流魅惑,专门迷惑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对投怀送抱者来者不拒,简直就是个烂人!
沈云初每次看到他扬着桃花眼乱放光的时候,就想给他几刀子为民除害,尤其是他不怕死地调笑她的时候,她杀他的念头更盛!
“想杀爷?”韦庄低笑,魅惑的唇角微微勾起来,凑到她耳畔,将声线压低,“可以给你个机会,你若是肯嫁爷为妻的话,夜夜都能近了爷的身,嗯?”
“滚!”沈云初抬手想甩他个耳光,纤细的手腕却被韦庄捏住,“初初性子这么烈,甚合爷的口味,爷最喜欢小野猫。”
他的手甚至在她的手腕处轻轻重重地捏了捏,沈云初脸爆红,眸中愤怒的火能焚烧了他,“松手,否则我就喊人了!”
“不好!”韦庄眨眨眼,在她耳畔吐气如兰,“初初若是喜欢办那事儿的时候,被人围观,爷倒水不介意,不过到时候,你可就只能委身嫁给爷了,说不定才是个姨娘呢,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喊。”
“韦庄,你究竟想怎样?”沈云初看看越来越暗的天色,心中有些发慌,五年前韦庄这个禽(这里防和谐)兽,敢独身摸进皇宫中,将九皇子偷出去亵玩,今日自然敢对她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知道害怕来了?”韦庄翩然转身,将她拉入自己怀中,沈云初低低惊呼一声,鼻子碰上他坚硬的胸膛,不同于荀阳身上杜若的气息,是种雨后夹杂着泥土味的青草般的气息,她来不及疑惑,这种风流纨绔子弟身上怎会有如此纯净的味道,只觉得心中恼怒异常,长长的指甲隔着衣服掐他的腰身。
韦庄疼得倒抽口凉气,“果然是只小野猫,改日需得给你剪剪指甲,要不然掐死自己的庶妹不解气,反而还要谋杀亲夫!”
他怎么知道她今日想掐死沈云虹?
来不及疑惑,沈云初两世为人,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男人,此时被他强制扣在怀中,只恨不得将他的肉活生生掐下来,恼怒道:“你快放开我,否则——”
“嘘!”韦庄身形一闪,抱着她躲在假山后面。
而沈云初竟然没有挣扎,出奇的乖巧,韦庄听她略显激动的呼吸声,禁不住垂眸去看怀中的她,她的掌中躺着一枚莹润的玉佩,从韦庄的脖颈间掉出来,映着她素白玲珑的小手,越发的温润生暖。
沈云初的眼眶中瞬间含满了泪水,“你——”
韦庄伸手捂住她的嘴,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质问声,全部堵在了口中,韦庄只觉得,从她齿缝中挤出来的热气,在他的指缝间流转,激起阵阵的酥麻,一直麻到心脉间,竟是说不出的奇妙。
“柳儿,快让我亲亲,想死我了!“突兀的男声想起来,带着压抑的低喘声,沈云初这才发现此处十分隐蔽。
“好哥哥,你可要轻点疼爱奴家,娇娇今日才狠狠地掐了我,正疼着呢。”女子的声音同样压抑着微微的娇喘。
“这些青痕都是她掐的吗?”男人的声音带着薄怒,咒骂道:“那个贱蹄子,等有机会我替你报仇,老子喜欢摸的地方她也敢乱碰。”
女子羞恼,“好哥哥……奴家难受,你快些。”
“骚蹄子,才摸你几把,这就受不了了吗?”男人的呼吸明显的粗重起来,“求老子,老子才肯满足你。”
“嗯,啊,求爷进来,奴家难受极了。”女子的声音媚极了,沈云初脸都红成煮螃蟹了,似乎听到衣衫相互摩擦的声音,“啊,还是这么紧,爽死老子了,你这荡(这里防和谐)妇,快说,是孟管家厉害,还是老子厉害,嗯?”
“嗯,那个老东西早就不行了,要不是娇娇逼着,奴家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自然是好哥哥厉害,哥哥的东西比他生的威猛无数倍,每次都让奴家欲罢不能,舒服死了,恨不得日日被哥哥压在身下,好哥哥,你什么时候肯求娇娇要了奴家,奴家也能日日伺候你,夜夜给你欺负。”女子娇媚的声音有些撒娇。
似乎听到水声激荡的声音,沈云初隐约有些明白他们正在行云雨之事,前世也曾无意中撞见过,萧铭拉着那位最受宠的小妾在书房中做那事。
她那时候爱恨纠结,心想萧铭原来并不在乎那小妾的性命,心中有些同情那位小妾,更多的是羡慕,那小妾毕竟能与他做那种亲密无间的事情。
现在想想,恐怕世间没有比她更蠢笨的妇人了,当真以为萧铭不肯与她圆房是为她好,沈云初悲从中来,眼泪簌簌地掉来来,落到韦庄捂着她的嘴的手背上,他微愣,低头去看她,还以为她因为撞见这等羞人的事情而害怕的哭了,用胳膊夹住她的耳朵,将她往自己的怀中又揉了揉。
“娇娇哪里会这么就放过我们,你乖乖的听她的话,我替她办事,总有守的云看见月明的那天,再说,你不觉得这样偷偷摸摸的,更刺激更快活吗?”男子的声音中,还有隐隐压抑的低吼声,“真是天生的尤物啊,瞧着这小屁股扭得,胸(这里防和谐)脯子晃的,比怡红院的小红骚多了,爷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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