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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只真·凤凰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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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易白深深地阖上了眼眸,吐出一口浊气。小。腹的热。流渐渐汇集,身。下的某。处已经肿。胀。不。堪,他眷恋不舍地放下了那张照片,然后起身去了办公室里间的浴室。
凉水打在身上,冷丝丝的,却浇不灭他心里的欲。火,他闭上眼,一拳打上沾着水的白瓷砖墙,企图释放心下的那股邪。火。
正在这时,哗啦啦的水声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那敲门声不去理睬反倒愈发大了起来,终于,门外传来顾晓棠的急呼:“老板,你在吗?”
方易白通红着双目地睁开了眼,猛地关掉了花洒,不耐地沙哑着嗓音喊了句:“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下午14点继续更!
第18章 办不办了
隔着办公室和浴室两道门,方易白的声音听得很不真切,顾晓棠没注意到异样,继续咚咚地敲着门。
敲到第三下,门霍然从里面打开,方易白穿戴整齐,只有那精炼的短发上沾了水,湿气蓬勃。没有去管头发上的水渍,方易白斜挑着剑眉,深邃的眼眸眯起,话一开口就让顾晓棠感到莫名的压迫。
“什么事?”很简单很低沉的三个字,却叫顾晓棠听出了股隐忍的不悦。
她打了个哆嗦,奇怪地瞥了眼方易白,却看不出问题来,只得硬着头皮道:“出、出事了。”
说完忙把手中的平板递过去,生怕对方嫌慢。
平板上显示的是微博的界面。那上面,有一则消息格外扎眼:
“据某业内人士透露,国内出版业乱象丛生:网络文学作者为求出路,甘愿被实体编辑‘潜。规。则’;实体编辑为迎合市场,半。推。半。就与网文作者形成共生关系。”
这则消息很长,是一篇堪称“内容详实”“爆料惊人”的长博文,作者一看便颇有功底,叙事不疾不徐,见不到半分情绪流露,字里行间都标榜着自己的客观、公正,却又隐隐地激起大家的愤慨。
作者并没有直接指名道姓地点出文中所谓的“编辑”与“网文作者”是谁,而是先从当前网络文学和IP市场的虚假繁荣讲起,指出现在如火如荼的IP市场不过是泡沫经济的假象,充斥着大量劣。质、低。俗的作品,这些作品使得IP市场已经饱和,过不了多久,投资方便会纷纷撤资,从而使网络文学这块领域更加惨不忍睹。
接着,这作者又话锋一转,承上启下地指出在这种境况下,网络文学作者的生存境遇凄惨而又令人不。齿。一些人经过了几年几年的苦熬,经过了日更六千、日更上万字的折磨,依然无法从过度饱和的小说市场中脱颖而出,得不到读者的青睐,这便注定了他们无法从IP市场最后的热度里捞一笔金。于是,某些作者为了寻找退路,便盯上了出版业这块虽然不能大赚,却也十分稳定、坚实的领域。
正是在这里,这篇博文的作者开始含。沙。射。影地透露一些信息。
他写道,“国内某家大型女。性。向文学网站里,有一个以写耽美见长的作者正面临这种窘境”,“这个作者曾经名气很大,作品也多,然而在苦熬几年依旧没有卖出影视版权后,江郎才尽,读者流失,到最后竟然自。甘。堕。落,该作者为求上位,与国内某顶级文学出版社的编辑发生了不可告人的关。系”,“该编辑是这家出版社的网络文学策划主编,其实我们也可以把它看做一场商业上的交易。网文作者出。色,编辑出资,交易完成后,双方各有所得”。
方易白看到这里,面色已经黑沉一片。他克制地抿了抿唇角,看到了最后一段话。
“就像是该出版社马上要举办的作者交流大会一样,出版社将这位作者赫然列为座上宾,显然能够增加话题讨论度和人气,而这位作者一旦出席了,也会从此获得与以往截然不同的资源。这并没有什么错。只可惜,在这场资。本与美。色的交易中,真正的文学净。土正在离我们远去。”
文字到这里戛然而止。
全篇仿佛并没有批判谁,指责谁,语气虽尖锐但绝算不上刻薄,甚至还隐约透露着悲天悯人的意味,可越是这样,越能激起网民的无限遐想和愤怒。
方易白简略地看了看评论,眉头深深地皱成一道沟壑。
这则博文的作者被打了马赛克,整篇博文是由一个网络大V转发的,然后又经由这个大V的几个圈内好友转发,到现在不过是短短几个小时,就已经积累了两万+的评论,一万多条转发。
在这么多的评论里,毫无意外地,博文中欲说还休的“某顶级出版社”和“某网文作者”的真。身一下子就被扒了个干净,华林和“天上青鸾地上走”的大名赫然被置顶到热评第一的位置。
然后接踵而至的,便是对这两方潮水般的唾骂和指责。
“怪不得青鸾巨巨文越写越烂,原来功夫都用在床。上了,呵,老天有眼。”
“华林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个牛。逼得不行的编辑大佬们,原来都是这样货。色,迟早要倒闭。”
“别侮辱文学这两个字了,呸,他们不配!”
种种恶评,不一而足。
顾晓棠觑着方易白脸色,愁眉苦脸地道:“何主编那儿已经被电话轰炸得快要撑不住了,他叫我赶紧来请示你,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何主编何承云正是这博文里倒霉催的“网络文学策划主编”。顾晓棠天天待他办公室里,比谁都知道他工作有多忙,天知道他哪里挤出时间去和什么网文作者谈。情。说。爱?
她都替何主编觉得冤。
见方易白凝眉不语,顾晓棠咬了咬牙又道:“要不,这届交流会就不办了吧?虽然我们都知道这po主就是在胡说八道,可是风口浪尖上还是低调做事为好。不然,对出版社和作者们都不好。那个,已经有好些记者堵在出版社门口了,若水那边也一个劲儿地打电话过来问情况……”
听了这话,方易白的瞳仁微微一颤,他终于把视线从平板上抬起,眯眸瞥了眼顾晓棠,又默默垂下眼睑,一缕沾湿的鬓发顺着这动作贴到了他的额前,挡住了他的表情,让他整张脸显得晦暗了许多。
这一幕竟少见地叫顾晓棠觉得颓丧。难道,老板这是受打击了?
顾晓棠有点不适应地唤了一声,却见方易白背过身去,只对着她摆了摆手。
“先出去吧,让我想一想。”他的声音略有些沙哑,顾晓棠仔细一分辨,被这低沉的嗓音给惊住了。
不会吧,那么强。硬的表哥真的受打击了?
她想说点什么,又不敢开口,踌躇了半天终于掩门而去。
方易白整个人陷进了沙发里。他打开电脑,找到那则博文,重新一条一条地翻看着评论。
越看,那来回攒动的怒火更是要喷薄而出,可伴随而来的,还有愈加深刻的痛心和懊恼。
他的怒气与痛心不是为了自己,而更多地是为了青鸾。
这些人凭什么这样污蔑他?这件事从头到尾根本和青鸾没有半点关系。硬要说青鸾有错的话,也是错在他有自己这样一个连累了他的读者。
他不过是想借作者大会的名义见一见青鸾,可却给青鸾带来了这样的无妄之灾。
方易白黝黑深邃的眸子微微地眯起,里面半是嘲讽半是无力。他头一次感到这样的无力。
他或许的确应该打消了办交流大会的念头,恐怕也只有这样,这件事才能逐渐平息,然后被人们遗忘。
方易白的手指转动,点开了若水网上青鸾的作品页面,深蹙着一双眉眼望着评论区。在最新发布的章节下面,评论区几乎完全被嘲讽、咒。骂与指责攻陷了。
网络上消息传播的速度快得惊人,距离微博上那篇博文发布不过几个小时,消息就已经蔓延到了若水文学网上。
仿佛顷刻之间,所有的读者都“亲眼”看到了那桩“不。可。告。人”的交易一般,众口一词地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对青鸾极尽奚落。包括曾经喜欢他的,和不喜欢他的。
是的,这一次,连青鸾本就为数不多的支持者都不再发声了,他们默默地表达了自己的失望之后就消失不见,不肯再为青鸾辩解半句了。
而青鸾呢,他一向很少回复读者评论,这次更加没有。但恐怕他已经全都看在了眼里。
这就是他为青鸾带来的。
方易白手指蓦地攥紧,骨节都泛出青白色。他瞥到之前自己的留言:“如果我也想让你参加作者大会,你愿意去么?”突然感到一种莫大的讥讽和挫败。
如此一来,青鸾怎么可能还会愿意来?他恐怕此后看到华林就会避之如蛇。蝎吧。
方易白默默地垂下头去,额发上的水珠顺着脸庞滴在他紧抿僵硬的唇上,冰凉一片。
*
叶清峦看着手机上收到的两条短信,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青鸾,我好想见见你。”
“我每日每夜都在想着你。”
手心里抚摸着的屏幕似乎一下子变得滚。烫,叶清峦一个不小心,把手机掉在了地上。
好在手机质量不错,并没有摔坏。叶清峦将它拾起,却不敢再看那两条短信了。
凤入我怀的热情叫他招架不住。他从没有想过,从前那般内敛寡言的凤入我怀会变得像现在这般热情,热情得令他有些后悔。
也许他不该轻易地跟读者有超出二次元的交流……
可现在,后悔也晚了。叶清峦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没办法再回答凤入我怀的问题。
他不能告诉他自己是个男人的事实。更无法告诉他自己长了个奇葩到天际的尾巴。
——啊,所以说他当时就不该回复凤入我怀的留言啊!!
叶清峦懊恼地趴在床上,头却偏了偏,朝后看着他那浮夸到不忍直视的尾羽。两日没有仔细看,这尾巴恍惚又纤长华美了几分,不但华美,也更为柔软,有一部分的绒毛覆在了他的脚心上,带来一阵轻颤颤的瘙。痒。
那瘙。痒并不难受,这么多日来反而已经叫他习惯了。轻轻地,软软的,就像是一股温暖的泉水在若有似无地洗濯着他的脚心,让他疲惫的神经舒展开来,莫名的惬意。
其实看久了,这尾巴也没有、没有那么讨厌。
可是,总带着它,叫他怎么见人啊?
叶清峦无奈又慵懒地抱怨着,在那片绒毛的搔。弄下,意识渐渐散漫飘荡起来,不多时,就沉沉地闭上了眼睑,入了梦乡。
春日乍暖还寒,凉风从未关紧的窗户里吹进来,叶清峦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声,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那安静躺在床上的尾羽突然轻飘飘地扬起,灿金中透着点点青光的晖芒登时铺洒了满室,仿佛一条星河锁进了屋中。然而下一刻,光辉尽敛,尾羽重新落下,却是柔柔地覆在了叶清峦的身上,盖住了他裸。露在外的手臂。
叶清峦舒服地挪了挪身子,蹭住了脸颊边细细的绒毛。
再醒来时,又是一个夜日。
叶清峦照例发了会儿呆,然后起身坐了起来,他恍惚觉得有什么不对,瞪着眼睛瞅了半天,才醒过神来。
他的尾巴,又不见了……
他懵懂地眨了眨眼睛,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个状况。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亲们,这周又轮了个毒榜,毒榜上字数太多往后会更加的轮毒榜,所以明天断更一天……周日更新!
第19章 道歉短信
到底,为什么会不见了呢?
此时正是暖意洋洋的上午,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一道温暖的光芒,给屋子里带来了一丝亮光。
叶清峦趁着这丝光亮偏过头,朝身后看去。
这两日他都宅在家里,江涛没来,又因为尾巴的缘故,便一直没有穿内。裤,只潦草地裹着一件宽大的睡袍。
经过一夜的折腾,睡袍早就从腿上卷起,所以这会儿,叶清峦甫一转头,便看到了自己暴。露在阳光下的两条细白的长腿。
真白啊……叶清峦从没注意到自己的腿什么时候这么白了,他脸一红,视线不由得往上,然后落在了被睡袍半遮着的臀。上。
挺。翘。圆。润,皮肤细。腻,从这个角度还可以看到那往里延伸的诱。人的曲线,在睡袍的遮挡下没入进一小片阴影,反倒引起无限的遐。思。
叶清峦莫名吞了口口水。他讪讪地移开目光,脸上却觉得燥。热。
呃,真可耻……这世上会有人看自己的身体看得面。红。耳。赤么?
叶清峦羞。愤地扑倒,把脸埋进臂弯里,可心里的那股火却压不下去了。
其实,这么久的单身生活,他也会寂。寞,也会难捱。从前欲。望来的时候,他会和普通男生一样,顾前不顾后,可是现在,他却突然感到身后的某处传来一阵难忍的空。虚感。
略带着点瘙。痒,又带着点燥。热,叫他焦躁不安,难受得紧。
叶清峦牙齿轻轻地磨着唇瓣,突然想起了不久前的那次大胆尝试。
羞。耻、浪。荡,叫他无地自容,却又叫他第一次尝到那样无法描述的美妙滋味。
他喉结上下滚动,终于探出了手。
手刚一触及,便叫他倒吸一口气。那是一种夹杂着温度的灼。热,皮肤的骚。动,触觉的颤。栗,等等混合在一起的奇特滋味,让他整个人都像是放空了一般,再也想不到别的,唯能看到眼前似有绵软的白云飘过,将他柔柔包裹。
叶清峦颤。抖着喘。息了一下,他深深地阖上了双眸,将自己滚。烫的脸颊埋在了被窝里。
浑身上下的温度似乎更高了几分,腹下的热。流丝毫没有被纾。解,反而躁。动得更加厉害,叶清峦有些害怕地收回了手,可那股疯。狂的欲。念不退反涨,然后一股脑地全都冲到了身。后。那。处。
“嗯……”他忍不住地闷。哼了一声,身体如被电。击,狠狠地抖了一下。
这下,一波带着一波,身后的骚。动更加鲜明,连带着有一股滚。烫。难。耐的热度从那里点起,像是火焰一般点燃了他的全身。有什么东西似是要从那里喷薄而出。
不,不对……这很不对。叶清峦努力从晕眩的大脑中挣扎出一丝清醒的神智,恍惚觉得这种感觉有点似曾相识。
他费劲地扭过头去,迷蒙地睁开那双微含。了水汽的眸,然后蓦地怔住了。
他他、他的尾巴什么时候又长出来了。
一瞬间,所有的旖。旎。情。思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叶清峦呆呆地抚上那夺目美丽的尾羽,脑袋乱得跟浆糊一样。
一会儿有,一会儿没的,到底是刚才在做梦,还是现在在做梦?
叶清峦分不清楚。他皱着眉看了眼自己犹有些泛。红。颤。抖的身体,面上一热,又羞耻地移开了目光。
可也就是这一瞥,让他心头突地一动。他浑浑沌沌地想起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细节,脑子里一根线索渐渐明晰起来。
奇特、难以启齿又不可思议。
叶清峦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可答案仿佛又近在眼前,他犹豫了一会儿,索性心下一横,拿起手机准备给一个人拨打电话。
——江涛。
江涛或许能告诉他真正的答案。
可刚一拿起手机,叶清峦又震住了。
屏幕上竟密密麻麻地堆叠着二十多个未接来电,七八条短信,还有从若水网的APP后台不断跳出的站内短信。就在他拿起手机的瞬间,那“滴滴”声还在不知疲倦地响着。
他好像还从来没接到过这么多信息。
叶清峦心怀忐忑地一一戳开那些未接来电,然后倒吸一口气。
二十多个电话,全是江涛打来的,最近的一个离现在只过了五十分钟。
叶清峦突然抖了一下,他已经完全可以想象出江涛叫不醒他时气急败坏的样子了……也怪他,之前和江涛约好的是每天见一次,汇报自己身体的变化,可他总是无法遵守约定,一睡就是十几二十几个小时,有时还能睡上整整两天,敲门声、电话声之类的完全叫不醒。
叶清峦沮丧地叹了口气,慌忙把电话打了回去。
江涛接了,电话里倒是听不出喜怒,只说半个小时内马上过来。
叶清峦这才略松了气儿,他转而又疑惑地点开那滴滴叫着的短信和站短。
站短有十来封之多,前几封的内容都一样,里面并没直说有什么事,而是给他发了一个链接,叫他打开看一看。
叶清峦点了进去,于是看到了之前方易白看到的那则微博。
经过两天的发酵,这则微博接连被几个大V转发,阅读量和评论数都增长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叶清峦顾不得去看那些,他睁大着双眸,已经被那条微博里包含的巨大恶意激得后脊发凉。
江郎才尽、钱。色。交易、龌。龊。不。堪……
这是在说他么?编辑为什么给他看这些?
叶清峦不敢置信地四处游移着目光,然后看到了热评第一自己的名字:
“怪不得青鸾巨巨文越写越烂,原来功夫都用在床。上了,呵,老天有眼。”
叶清峦怔愣了许久。
突然有一种莫大的滑稽和讽刺感涌了上来,然后渐渐地酝酿成了气恼、委屈、羞耻,到最后的灭顶的绝望。
从前单单是被人指责抄袭,就已经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现在,莫名其妙地被扣上了这样一顶帽子,还不知后面还有多少阴谋后招。
他闭了闭眼,下唇已被牙齿咬得狼。藉一片。叶清峦的手微微颤抖,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关闭了页面,也没心情再看后面几条站短了。而是发了会儿呆儿,打开了短信。
因为他看到了发信人“凤入我怀”的名字。
这种时候,只有凤入我怀能给他温暖。这已经变成了他唯一坚信的事情。
只不过这次,凤入我怀的短信却叫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那上面发来的信息并不是对他的关心、追问亦或其他,而是道歉。每一封每一句都是万分急切而又小心翼翼的道歉语,看得他迷惑不解。
“青鸾,你……看到了吧?你还好么?都是我的错,是我做事不周全,牵连了你。”
“青鸾,你在生气吗?”
“回复我一句,好么?”
“青鸾,给你带来的伤害,我比你更要痛心。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他们都来辱骂我。我才是那个心。思。龌。龊的人。而你是无辜的。”
“青鸾,对不起。”
叶清峦心里蓦地漏跳了一拍,像是被冷风吹了一下,心脏悠悠地坠得很沉。
凤入我怀这是怎么了……
他的目光放在那最后一条短信上迟疑不定。他觉得他应该至少回复一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心里空落落沉幽幽的感觉却让他无法开口。
正犹豫间,门铃响了。
叶清峦一个激灵,刚才的纷乱思绪一下子四散开去。他裹紧了睡袍,又披了件外套,站起身去开门。
江涛来了。
他不由分说地夺门而进,把手里提的一大箱东西咣当一声撂在地上,沉声道:“你说你有新发现,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双更!请往后刷新下一章!不过双更之后这周就木有了哟~~
第20章 你唯心了
叶清峦却久久无法开口,因为他的全部视线都被江涛的头发吸引了。
该怎么形容这怪异的头发……江涛原本的头发又。粗。又。硬,根根直立,衬得整个人都极其严肃冷漠,可现在,那整齐的一头板寸却像是被野火燎原了一般,一团毛躁。有的地方还参差不齐。
那样子活像是一颗顶着蔫了吧唧的杂草的皮球。
叶清峦视线瞥到江涛头顶,那里圆圆的亮亮的还反射着光,他眼珠一怔,然后噗地笑出了声。
哎,怎么秃顶了。
江涛注意到叶清峦在看什么,他略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镜,声音却照常是冷静无波:“做实验时出了点意外,没什么好惊奇的。”
叶清峦却更好奇了,两只秋水似的眼眸睁得浑圆,一眨不眨地看着江涛。
江涛:……
半晌,他不耐地咳了两声,转而蹲在地上,背开叶清峦的目光,开始从箱子里往外捡东西。
边捡边声音闷闷地道:“那个磷粉——就是上次从你尾巴上收集的金粉,我回去测了测,成分倒是没什么稀奇的,可这燃起来却有些……奇怪。”
那何止是奇怪,简直是凶。残!
检测出来的成分明明与普通的磷粉无异,按理说最高温度100度,就达到燃点了。可他在实验室里加热到了三百度,那些金灿灿的粉末仍然没有半点反应。
接着四百度,五百度,到最后,他倔劲儿上来了,直接把这玩意儿扔到了高温加热炉里,一千度一千度地往上加——可惜,那些粉末依旧不见任何变化,连个火星都没起。
要知道,那已经是高达5000度的超高温了,在这个温度下,地球上绝大多数的物质都要化成一滩泥水!
可那金粉却比金刚石还要顽固坚硬,它们安然地躺在那里,纹丝不动。
直到江涛把加热炉开到了最大功率,8000度。
他足等了一个小时,终于见那金粉有了反应。细小的仿若游丝一般的美丽火焰环绕着金粉袅娜升起,然后就像是风吹波浪一般,飞快地燃成一片滔天火海!
那景观太美太不可思议了,一般的火焰顶多能达到三千的温度,而那个时候,火焰会呈现出刺目的白色,单调又了无生趣。
可眼前的这个却迥乎不同。那是一种澄澈耀眼的金,其间又夹杂着火红和青碧的颜色,跃动起来仿若最绚烂的烟花。
江涛有一瞬间看呆了,待他回过神时,却是把半条命都给吓丢了。
高温加热炉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然后下一秒,只听轰然一声巨响,仿佛是某个庞然大物爆。炸的声音,在实验室里来回震荡。
桌椅被这巨大的声波震得来回摇摆,烧杯、玻璃瓶等等实验器材滚落了一地。
江涛也摔倒在地,头不知磕到了什么地方。整个实验室一片狼。藉。
他当时下意识以为是加热炉爆炸了,整个人已经魂飞魄散。然而在地上趴了好久也不见动静,这才一点一点反应过来。
这台加热炉安装了超强的自动防护措施,是不会爆。炸的。刚刚,它只是发出了警。报,然后在难以抵挡的高温下烧坏了核心装置,彻底罢工了。
可再看那导致这一切的金粉,它竟然毫发无损。刚刚的燃烧似是从未发生过一般,金粉仍然静静地躺在那里,美丽且安然。
叶清峦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咂舌。可转念又察觉自己遗漏了点什么,忙问:“可是江医生,您的头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加热炉不是并没有爆。炸么?”
江涛的脸一黑,差点起来跳脚,他忍了忍,极不乐意地答道:“……被硫。酸烧的。”
被警。报声吓趴在地,然后头磕到了硫。酸瓶子,把头发全烧毁了这种事,非得要他说出来么!
他迅速地从箱子里掏出最后两个盒子,摆在叶清峦面前,无视叶清峦憋着笑的怪异表情,冷声道:“所以说,快告诉我,你的新发现是什么。”
“你要是不快说的话,我们就继续实验。”他目光冷峻,透过那镜片投射下来:“我的时间宝贵得很。”
叶清峦一抖,他视线顺着那被摆在桌上的几个盒子看过去,莫名觉得可怕,连忙收住了笑意。
他要理一理思路,才能把他的“发现”告诉江涛。
“今天上午,尾巴又不见了。”叶清峦表情严肃,一字一句地缓慢说道:“然后又飞快长出来了。”
“它能够消失又重现,我觉得,这可能跟我的意识有关。”
江涛挑了挑眉,被引起了兴趣:“这怎么说?我记得尾巴上次消失是在中午,当时我猜测是跟正午的温度或者生物周期有关。可这次是上午么?”
叶清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其实我们根本无法确定它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不是么?”
“因为两次消失都是在我睡一觉醒过来之后。也许早在我入睡的过程中它就消失了。”
他不确定尾巴消失的时间,可在这两次消失前,有一点却是相同的。
那就是他在入睡前明确产生了“不想以尾巴示人,这会让自己很烦恼”的心情——并不是如同刚开始那般绝望、恐慌、自暴自弃的心情,而只是单纯的“不想以尾巴示人”而已。
然后,尾巴就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显得很难以置信,很荒唐,比他莫名其妙长了尾巴更荒唐,可是如此荒唐的事,毕竟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江涛愕然,过了好半晌,他才道:“这世界上会有什么东西,能凭借个人的主观意识而存亡么?你这是在搞唯意志论。”
可虽这么说着,江涛眼里却忍不住冒出炽。热的光来,他重新把自己的目光投放到叶清峦的身上,视线越发灼。人。
果真是每一次接触叶清峦,都有新的发现!
长出尾巴——尾巴能燃火——到现在竟然可以凭借自己的意识操控它,地球上还有比这种超科学的事情更令人着迷疯狂的东西吗?!
江涛忍不住地——不,他根本没想忍——双手颤抖地抓住了叶清峦的肩头,声音里也有了波澜:“快,快让他消失!展示给我看,快!”
“呃……”
叶清峦为难地蹙了蹙眉头,不适地缩了缩肩膀。那身后长长摇曳的尾巴也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心情,微微地抖动了一下,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他艰难推开江涛的手,略有些窘迫地道:“我只是猜测,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再说,我说过了,它两次都是在我睡觉中消失的,我可能得睡一觉才……”
“那就现在睡。”江涛推了把眼镜,语气没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见叶清峦不说话,江涛缓和了口吻,开始循循善诱:“叶先生,你主动叫我来就是为了解开它为什么会消失的迷吧,既然这样,那大家都不要浪费时间。你在这儿睡,我在这儿看,这样才能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怎样消失的。”
叶清峦没有任何能反驳这一番话的理由。
他苦着一张脸不尴不尬地僵站在那儿,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举动。
谁能想到江涛会想这么一出啊!在他人面前睡觉什么的,想想就尴尬……
叶清峦挣扎了好半天,才认命地呼出一口气来:“好、好吧,不过你得让我酝酿会儿,我才刚睡醒。”
江涛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你尽管酝酿,不用管我。”然后他甚至换上了一副度数更高的眼镜,掏出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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