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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玲珑-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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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委屈地扁了扁嘴,皇帝吩咐小齐驾车,车轱辘又转起来。

这一日非节非庆,林松的街道上却很热闹,随着帝驾出京城避暑的大批官员及他们的家眷仆从充实了整个林松县城。街上熙熙攘攘,皇帝让小齐给玲珑找来一顶紫色的帏帽,叫玲珑必须戴着。隔着一层模糊看外面人来人往,玲珑走得很小心,提着裙子慢慢跟在皇帝后面。皇帝走得快,很快两人就分开一段距离。小齐又跟在更远的人群中,毕竟皇帝出行不能无人保护。

走了一段,皇帝回头道,“拉着朕。”

“恩?”玲珑先是没反应过来,街上也有普通夫妻出来逛街玩耍的,有的全不避讳就手拉着手相携在街上,有的虽未牵手,但神态亲密紧紧挨着,旁边一个卖绒花的小贩旁边,一个妇人挑了一朵绒花,她的丈夫便含笑帮他簪上......

玲珑想了想,最终怯怯伸出手去,虚扯上了皇帝的衣袖。皇帝大手一挥,将玲珑的手牢牢握在手心里,好笑道:“别扭什么,一会儿人多起来挨挨擦擦,若是走丢了我如何寻你。”便拉着玲珑大步向前。

久不处在人群中,玲珑甚至觉得有些紧张,以前她也出来过,那时也是又兴奋又紧张的,却没有今天这样别扭。大概是因为伴在身旁的人不同吧。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掌心还有粗茧,玲珑第一回握他的手时很是吃惊,因为他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地,很多时候还一副纨绔子弟的浪荡样,很难想象手上竟然会长有厚厚的茧,玲珑以为自己那双常干粗活的手已经够粗了,没想到他养尊处优手上居然比她还粗。

不过粗有粗的好,握起来安心踏实。这样走了一路,皇帝察觉玲珑几乎是小跑跟在他后面,又放慢脚步,“跟不上也不与我说一声。”

玲珑有些不服气道:“没事,我能跟上。”呼哧喘了两口气,皇帝笑道:“咱们也不急,就随便瞧瞧而已,是我走快惯了,没顾及到你。”

又道:“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咱们今日就在县城里逛逛,你若有想去的地方我陪你去。”

林松这地方玲珑只来过一次,当然每回去行宫都会路过,但真正像现在这样走在县城街道里只有一次。玲珑仔细想了想,道:“我记得城郊有个月老庙......”

皇帝眯了眯眼睛,“林松月老庙,据说庙里灵验得很。怎么娘子还要去求姻缘么?”

“当然不是!”

“难道是要为我们的女儿求?娘子多虑了,小团子年纪还小,要求姻缘恐怕还得等个十年,况且我的女儿怎么会缺了姻缘,只怕到时候求娶的人要从京城排道林松,娘子选女婿都选不过来呢。”

粉拳不偏不倚落到皇帝肩膀上,玲珑气恼道:“没羞没躁!拿我打趣也就罢了,居然还取笑我女儿。算了不去就不去了,早知道你说带我出来玩是哄人的,一面问了我要去哪又不肯和我去,没趣得很!”

皇帝大笑三声,忙哄道:“娘子别气,不过是玩笑话,我哪里是取笑小团子,我说的分明是实情。再者也没说不陪你去,娘子想去的地方我岂有不奉陪之礼。”

如此方与玲珑携手来到城郊月老庙。上回玲珑来时正赶上庙会,庙里比街上热闹,这回不是庙会,香火依然很旺盛。庙祝居然还记得玲珑,瞧着与玲珑一起来的皇帝,又见玲珑梳着已婚妇人的发髻,笑眯眯道:“呵呵,夫人上回来时是一个人,这回不就有伴了?我记得夫人上回求得可是上上签,如今看先生这样的人品相貌,定是签灵验了。”

玲珑脸上发热,对庙祝道:“多谢老人家,我们来还愿哩。”

在月老前上了香,皇帝拉了玲珑悄悄问道:“你在这里求的是什么签?”

玲珑道:“没什么......”

皇帝攥紧了玲珑,鼻子里一哼,道:“快说,不然咱们就在这赖着,你别想走了。”

两人贴得极近,他的嘴唇几乎要触到玲珑的面颊,眼神轻佻,玲珑避不开,注意到周围还有其他人,怕他真的孟浪起来。他还真知道她爱好面子,于是小声道:“没什么......签文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庙祝说什么有缘人相见指日可待,都是讨人开心的话呢。”

皇帝又靠近了些,玲珑可以感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咽了咽口水。

“是你在雨里跑到酒馆躲雨的那日?”

玲珑声如蚊讷道:“是。”

皇帝一笑,心情大好,打量着月老庙,道:“都说这里求姻缘灵验,果真名不虚传。”

也许那一签真的灵验。那时玲珑完全不知道他对自己存有亲近之意,偏巧那天出了月老庙后来下起大雨,躲进酒馆就遇上他,结果被他吓得跳窗逃走。在酒馆不期而遇,也算得上心有灵犀吧。

离开月老庙,皇帝很大方让小齐给了庙祝一包银子作香火钱,庙祝又惊又喜,直道他们两个是贵人,又说看他们面相是定能百年好合相携到老的,还亲自到门口送他们。

走了半日,玲珑很久没有走过这样久的路,很快脚上发疼,越发赶不上皇帝的脚步,皇帝故意走得很慢,后来干脆扶着她走。

“没想到我也娇贵起来,竟走不得一点路。”玲珑自嘲笑笑。

皇帝一手搂住她,一手托着她的手,道:“你当然娇贵,是我想得不周到,该雇顶轿子。”

玲珑摇摇头,“就这样在街上走着也好。”皇帝忽然到玲珑身前,背对着她道:“我背你。”玲珑忙摆手,“别,大街上这许多人,”有朝后盼,“再说他们还看着。”

皇帝拉着玲珑手臂,一把将她驮起,“管这许多作甚,你怕街上人瞧见,我们走小巷就是,至于他们......”

果真背着玲珑朝小巷子走,不出多远来到从前两人雨中相遇的那家酒馆。

☆、187 出事

   “我们进去歇歇,我让小齐给你买些药。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

不过几年,那家小酒馆模样没什么变化,店面似乎比从前宽阔了些,皇帝居然和酒家很熟,简单几句话打了招呼。

不是旺季,酒馆里也坐了几桌人,身穿短褐,似贩夫走卒之类,也有些穿长衫寻常书生,看见皇帝背着玲珑进来,有些好事者便悄悄指着他们议论。玲珑埋下头,皇帝挑了一处小桌放玲珑下来,又叫小二着人搬来屏风挡在桌前,将那张小桌周围弄成个简单的隔间。布置好后,皇帝转身又要出去,玲珑下意识拉住他,皇帝回头凝视,她才知道刚才的动作透露了多少不安和依赖,悻悻收回,皇帝弯下身柔声道:“我去叫他们也进来吃酒,顺便让小齐给你找点药抹抹,一会儿就回来。”

隔着屏风玲珑听见皇帝和小二抱怨说酒馆里该设厢房,小二忙道爷你要多光顾几回咱们小店很快就可以隔出隔间来......

再回来时皇帝手上多了个托盘,有几样小菜和一壶酒,还有两只浅浅的酒盏。

“呵,我得空时来过这里几回,和店家熟悉了,这家小二怪精的,有钱什么都办得妥妥帖帖。”

玲珑笑道:“店家做生意不就这样,若给钱还不办得妥帖,生意也不用做了。”

“你的脚怎样,让我瞧瞧?”皇帝蹲下身退下玲珑的鞋袜,动作迅速得玲珑都来不及退缩。

“肿了。”脚丫子又红有肿,难怪玲珑刚才觉得穿鞋子里挤得难受。皇帝又出去端了盆清水,拧干帕子帮玲珑擦拭,丝丝凉意缓解了疼痛,他手上动作轻玲珑也不觉得疼,撑着身子任由他摆弄。只是见他神色认真,像是对待什么珍贵艺术品一样审视着,实在害羞,低头不语,嘴角却忍不住漾出一丝笑意。

又从拿出一瓶药膏在手上化开,皇帝抬头对玲珑道:“会疼。忍着些。”玲珑点头,药味在他指尖化开。脚心果真还是传来疼痛,玲珑咬着牙没吭声。

终于两只脚丫子都上好了药,他叹道:“这几日有得你疼了,回去没事就别到处蹦跶了,出去让人备好轿子。”

玲珑闷声回道:“我何时到处蹦跶了!这点伤一会儿就会好的。”

皇帝将药瓶收好,摇头笑道:“别逞强,多休息几日就好了。”

小齐从屏风后面转进来,看见里面的状况先是一愣,然后躬身对皇帝道:“爷。外头有人找。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

话音未落,便听得一阵女子轻笑之声,“看见小齐就知道是你出来了,怎么还围些屏风。难道你也学起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

语气很是随意,声音轻柔说着玩笑话,一名少妇从小齐身后越过小齐进到临时围起的隔间来,玲珑先是瞄了皇帝一眼,心里总觉得,看样子这有点像他在外面不知何时结下的桃花,然后细瞧来人,还真是个大美人,一身清爽的素色纱衣,看起来很平常。但料子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家买的起的。发髻用白玉簪子固定,五官精致的鹅蛋脸。眉眼有些似曾相似,姿态婀娜。

美妇看见玲珑他们也是一愣,尴尬道:“我......不知道......”

一时好奇,忘了自己的脚还握在皇帝手里。玲珑也很尴尬,想起皇帝和她的状态,急忙缩回脚,却是一疼,原是皇帝加紧了力道不让她缩回去。眼中暗沉沉的,玲珑最怵他这副模样,遂不敢动,由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条斯理地帮她穿好袜子,将鞋子拢在一旁,对那美妇道:“苏夫人见笑,拙荆久未劳累,在街上行了半日就吃不消了。”

那位苏夫人听他称玲珑为“拙荆”,眼中闪烁的光彩仿佛瞬间被浇熄一般,面色一黯,却不动声色向玲珑见礼,又问玲珑如何称呼,皇帝扶着玲珑的肩膀道:“拙荆姓李,她现下不便起身,是我们失礼了。苏夫人请随便坐,今日便由我们请客,全当给夫人赔礼如何?”

苏夫人一听玲珑姓李,眼中闪过一丝释然,笑道:“何时不是你做东的?莫要说得这样的精乖话。”

皇帝朗笑,让小齐再去拿一只酒盏,再添一双筷子和几样小菜。又问苏夫人为何一个人出来,苏夫人优雅抬起袖子,半截纤纤玉指虚覆唇前,淡笑道:“怎么能不带人跟着?进来时都留在外头了,还得劳烦你把他们的水酒钱也一块付了吧。”

皇帝欣然同意。

两人之间流淌的气氛极其亲近熟悉,玲珑无法插足,低低敛眉,手上一暖,原来垂在身侧的手被他扣住,十指交握,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滑过他的手背。玲珑正有些出神,就听苏夫人悠悠叹道:“不知青盈最近过得如何,这段日子没去瞧她,听说小苓……青盈那孩子一定会伤心。”

苏青盈?苏夫人?玲珑再次打量对面那位美人,难怪觉得她的眉眼似曾相似呢,难道是苏青盈的姐姐苏青文!?仔细看来这位妇人不仅样貌和苏青盈像,气质也有几分相似,从容优雅,脸上淡淡亲切的笑容,若说苏青盈是一抹春日带雨的梨花,苏夫人就更像夏日清晨出水的芙蓉,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成熟的风韵,是宫里那一群小丫头片子比不了的。难怪当年传说皇帝被她迷得昏头转向,如今还念念不忘。

提起苏青盈,皇帝正色道:“你放心,她现在很好,你有空也可以多去看看她,多与她说话。”

苏夫人摇头,面上蒙上一层淡淡的伤感:“妾身身为未亡人,去了怕她沾染了晦气。”玲珑才注意到苏夫人遍身素白,虽然衣料和花纹颜色层次分明,但仍是素服,头上戴的也是一朵小小白花。玲珑只听得苏青文从前嫁到南方,如今看她这般打扮,当时为孤孀在家。苏青文后来的消息怎样,玲珑并未听说多少。

皇帝柔声安慰道:“你别这样说。青盈是你妹妹,不仅不会这样想,她知道你这样想还要伤心。”

苏夫人含笑点头,缓缓起身道:“我在这里夫人似乎不大自在呢,怪我唐突了。我出来也还有事,也不方便再逗留。多谢两位款待。”

皇帝瞟了玲珑一眼,玲珑微笑颔首。他也再挽留,道:“让小齐送你出去。”走了两步,苏夫人又回头道:“可惜今天青盈没有出来,不来倒可以寻巧见一面……”目光若有若无扫过玲珑,好似有说不出的怨怪,玲珑有些气闷。

待她走后,皇帝拉着玲珑的手笑道:“又吃醋了?”

玲珑认真道:“这回真的没有。”

皇帝奇道:“娘子一向悍妒,难得难得。”玲珑冷冷一笑,道:“反正你再喜欢也不能把她娶回去。”

“呵。还是吃醋了。”玲珑皱了皱眉,说实话她还真没觉得有什么醋意,就是很讨厌苏青文临走前说话的语气,好似她抢了苏青盈什么东西。作姐姐的要讨个公道一样,也许她太多疑了。

皇帝揉了揉她的眉心,仗着隔间里没人瞧见,倾身上前吻住她。唇上陡然袭来的湿热夺去了玲珑的注意力,不知他为何这样突然,习惯性的配合着,唇齿间尚余果酒甜腻的味道,外面人声不绝于耳,让两人都有些紧张,本是温存着。后来两人呼吸都加重不少。

分开时。他的舌尖仍然意犹未尽扫过她的唇瓣,她眼中晶亮。毫无畏惧与他相视。

皇帝一笑,手指抹过玲珑唇角,擦干淡淡水渍,道:“你说得没错,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娶进门。”

“听皇上所言颇为失意,当年没有娶苏夫人想必十分后悔吧。”

玲珑此时半个身子都挂在她身上,有几分得意,让皇帝看着牙痒痒,最后只道:“出来不要那样叫我,再叫别怪我就地收拾你。”

玲珑挑衅似的回望他一眼,却不敢再说。忽然两人位置一个对调,皇帝将全身重量都压在玲珑身上,在她耳边道:“你不要多想,虽然从前我想过要娶青文,不过……现在她丈夫过世,住在林松苏家别院,今天遇到她是偶然。”

“我的确没有多想,你也不用与我解释,你妻妾这么多,我可向你要过解释?若真一个个和你要解释,你能解释得来么?”

“玲珑,”他唤她,“你可知,即便如今我想只与你一人……也是不可能的?”

玲珑一怔,听他声音低低绕在耳边,“你会觉得我这样想可笑吧,或是又要说我哄你。你不是最好的,模样不是最好的,胆小如鼠,小心眼子还多,可是我第一次见你就记住你了……我自己也觉得可笑。”

不知为何,玲珑竟然从他声音中听出淡淡孤独的味道。有时候想想,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依靠他,接受他的宠爱,而他内心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她并不算很明白,或者说他比她更会设防。玲珑忽然笑起来,“真巧,我第一次见到你也记住了。你也不是最好的,身份看起来显赫,可是老婆忒多了,和你在一块要应付的麻烦也多。”

静默片刻,玲珑感到身上压着的那具身体在发颤,皇帝翻身坐起,撑着身子笑得发颤,“呵呵,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子。”

“要不你以为该是什么样子。风流潇洒,温柔体贴?这世上长相俊美品性端正的人多了去了,只是看有没有缘分遇到。难道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

他瞳孔微微一缩,阴沉道:“别人?你还想过别人?”

玲珑忙道;“皇宫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别人想?你也别想太多。”不过要是当初出了宫就很难说,外面的世界这么大。

他拥住玲珑,带着少有的霸道沉声道:“宫外的你就别想了,你这辈子必须与我绑在一块,哪里也去不了。”

又执起她的手亲亲一吻,柔声道:“死生相执手,白头不相负。”

屏风似乎隔出两个不同的世界,外面的世界人声沸然,玲珑在里面心里却很宁静,宛然而笑,道:“若真有这么一日,才不枉九郎今日说过的话。”

夜幕降临时马车驶入行宫,不过一日光阴,玲珑有些依依不舍,皇帝本想干脆让玲珑夜里宿在他的那里,谁料才入行宫就有太监来报,说白天苏昭仪在花园里摔了一跤,不幸流产。

于是玲珑急忙会住处换了衣裳,赶去栖梧居看苏青盈。

☆、188 夜微凉

   轿撵在夜色中穿行,白蔹跟在旁边一面疾步扶撵,一面和玲珑说了白天的事。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白天苏青盈带着四皇子在花园里玩耍,本也没什么。碰巧遇到上官丽妃与几个相熟妃嫔也到花园里水池边纳凉。

丽妃最不喜那些姿色可与自己匹敌又有家世的嫔妃,自然也不喜欢貌美如花,生有一个儿子又与妃位只差一步之遥的苏青盈。苏青盈在掌宫时与丽妃就没少针锋相对。而苏青盈心里却觉得丽妃与宋小苓小产脱不了干系。白天在花园里遇见,颇有几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们二人不知说了什么,话题扯到小月的宋小苓身上。人人都笑丽妃盛宠却无所出,因此丽妃对怀孕的妃嫔少不得有三分嫉妒在心,宋小苓有孕,她本就不乐见,如今孩子没了她正高兴得很,在苏青盈面前也不掩饰,嘲笑宋小苓。

苏青盈与宋小苓交好,哪里听得她嘲笑宋小苓的话,于是两人起了争执,四皇子还小,在一旁看见大人你一言我一语心里害怕,大哭起来。丽妃急躁烦闷,竟然伸手要打四皇子,苏青盈哪里容得别人打她儿子,当即拦下,说丽妃欲加害皇嗣,有损妃德。其实,以丽妃向来行径,什么妃德真是所剩不多,可是皇帝爱孩子,连玲珑生的公主都备受宠爱,儿子更不用说。虽被苏青盈的话止住,丽妃最后还是恨恨道:“我尽妃子之职管教皇上的孩子,你能拦我?告诉你,别说我管教他你拦不了,就算我真的……你也未必能拦。”撂下这么一句跋扈的话,两人不欢而散。

可巧后面就出事了,苏青盈哄停了哭泣的儿子,仍然带他在花园子里玩耍。小男孩爱玩闹,一会儿爬到假山石道上,苏青盈着急,忙跟上去要把孩子抱下来,正在这时候,假山上面晃过一个人影。似从后面推了四皇子一把,苏青盈人在下面。看见儿子晃了一下,踉跄就要摔下来,她去接住,自己也抱着儿子滚下楼梯,最后四皇子是没事,苏青盈却 ……

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怀有身孕,骤然失去孩子,苏青盈又惊又痛。丽妃才放了狠话就有人加害四皇子,进而害得苏青盈没了孩子。大家不免要怀疑丽妃。

难为白蔹消息灵通,在玲珑没回来前就把事情来龙去脉都打听清楚,说得似乎亲眼看见一样。宫里一下没了两个孩子,必定震动内廷。说不定到朝堂上还要抖三抖。玲珑赶到栖梧院时,两位太后和皇后以及来行宫伴驾的众妃嫔都在,这种众人都到唯独一人迟到的情况,玲珑险些撞枪口上。

上官太后和李太后都坐在榻上,两人面色阴沉,其余人除了皇后还在绣墩上坐着,都垂首立在侧旁,偌大的栖梧居正厅,连声咳嗽都不闻,外面蟋蟀鸣叫让人心烦。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屋里似乎压了层厚云在天花板。气氛压抑。

上官易蓉跪在太后和皇后面前,小声啜泣。脸上的妆都花了,无暇顾及。

“又……又不是我,我哪里知道他们就会出事,不过说说而已。”

听她口口声声推脱,皇后难得也冷着一张脸,面对上官易蓉的哭泣不言不语,而是瞧着两位太后。

李太后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姐姐,自先帝去后,宫里的这些琐事我从来不管,我瞧着这些孩子们都是大家出身,教养品性自不必说。宫里有皇后把持,再有姐姐家里的闺女帮衬,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可是这一两个月就没了两个孩子,皇家最重要的就是子嗣,子孙万代才可保基业有传,内廷不堪至此,姐姐让我如何放心?”

李太后当初承诺以妾妃之礼侍奉上官太后,新帝登基后确实一直如此,不只是以妾妃之礼侍奉,甚至对上官太后十分礼让,凡是上官太后所做决定甚少插手。妃嫔们常要去上官太后居住的泰安殿请安,本来李太后也要往泰安殿与上官太后一起接受妃嫔跪拜,可太后常以妾妃无此殊荣为由婉拒,只有大年节下阖宫同庆时,才与上官太后一同出现,给足了上官太后面子。两人在新帝登基之初时剑弩拔张的关系,这两年反而淡化了不少。

也正因如此,宫中出事,李太后最有立场质问这么一句,陶皇后听了,忙起身跪倒两位太后面前,深深一拜道:“是臣妾料理不周,才会让宫中出现如此局面,有负太后与皇上重托,请两位太后责罚。”

连陶皇后都如此谦恭认错,上官易蓉刚才那番哭诉更显得不够通情达理,妃嫔们一双双眼睛都暗自瞧着,上官太后眉头紧锁,上官易蓉恍惚明白过来,只是哭着不敢再多言。

玲珑进来,正是上官太后一筹莫展之时,眼角一挑,道:“李美人怎么来得这样晚,李美人也有掌宫之权,现下宫中出了这样的大事,李美人不速速来打点就罢,怎么还比别人来得晚。你身为美人本来是无权理事的,既然皇后特别给了恩典就要谨慎行事,这般疏懒,想来平日也没有好好协助皇后。”

本想趁着人多躲一躲,玲珑自己也知道这样多半是行不通的,若还如从前是一个不起眼的御女,她来不来都不会有人知道,如今一言一行都被人瞧着,根本容不得她出错。心里想着说辞,玲珑忙跪到皇后身后,白蔹机灵,替玲珑答道:“启禀太后,我们美人午后也在沁玉台摔了一跤,伤了脚,这会儿已经是紧紧赶来了。”

陶皇后回身看着玲珑,道:“果真如此?难怪方才看见妹妹走路脚似不方便,妹妹也要当心些。”又对两位太后道:“太后错怪李美人,李妹妹一直尽心相帮,臣妾身子不中用,平日许多事还劳烦苏妹妹和李妹妹打理,前一阵子李妹妹侍奉在漪澜殿,苏妹妹还常拿宫里的事去烦李妹妹,她做事从来没有不尽心的。”

李太后闻言略点点头,“你们两个都起来吧。别跪着了。”如此才化解上官太后对玲珑的责问。

苏青盈睡房前的帷幔严严实实遮着,一名太医从里面出来,躬身道:“启禀太后娘娘,苏昭仪醒了。”正好太监传报皇帝驾到。

他也换了一身衣服,神色凝重从外面进来,才行了礼便问。“青盈情况如何?”

李太后微微一叹,愁眉道:“太医方才说她醒了。你进去瞧瞧吧。”小齐为皇帝挑帘,皇帝大步跨进去,越过还跪着的丽妃时连瞧都不瞧她一眼,丽妃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影,嘴唇颤抖,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有眼中渐渐升起惧怕。

很快里面传来苏青盈的哭声,声音被帷幔锁在里头,或是才醒来的苏昭仪根本没有力气。很细小,可在场妃嫔都听到了,且无不为之戚然。大家都是女人,在内廷。皇帝的夜晚属于这里的每一个女人,一个孩子是多么来之不易,失去孩子的痛苦,在她们的身上都会被放大加深的。

玲珑亦心有不忍,想当初她也因为不察差点失去了小团子,若易地而处,她若失去了孩子,一定生不如死。

过了一会儿,皇帝从帘里出来,眼中仿佛结了霜一般。盯了丽妃半晌。丽妃大概从来没有见过皇帝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他看见她时。眼里总是有惊艳,有时会有轻佻的挑逗。有如水地温柔,从来没有这样的冰冷。连周围的妃嫔都不禁将头压得在低些。

皇帝向来宠爱苏青盈,然而丽妃也是得宠的人,两相之下,皇帝会如何处置?

“皇……皇上,我……臣妾没有,臣妾说的都是气话……”

皇帝痛心疾首道:“气话?你是内廷唯一在妃位的,当作为众嫔妃的表率,你口中说出的话,怎可以这样恶毒?”

丽妃浑身一震,跪爬到皇帝脚边,全然不顾仪态,发髻散乱,脸上的妆容更被泪水打得一塌糊涂,哭道:“皇上信我,求求您皇上,我真的没有!”她向来得皇帝纵容,以往在嫔妃前耍威风皇帝也从未说过她什么,于是面对他骤然如坚冰的严厉,她也不知如何应对。

上官太后语重心长道:“九郎,非我要为自家人说话,易蓉在宫中这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这事尚有蹊跷,苏昭仪孩子是小四儿被人推下来她去接才没到,可是推孩子的人至今没有找到,说不定是她自己不小心随便编个理由……”

她话说到一半梗在喉头,皇帝瞧着她,帝王震怒,虽未言语表,眼中惊痛与翻滚的怒意却足以慑人。上官太后正惮于此,心绪亦涌动难平,一来是看见他的目光竟觉得背后隐隐有寒意,二来是觉得自己受到冒犯。

自她成为先帝太子妃以后,再也没有人敢以这样的目光看她,人们对她或是羡慕或是怀恨,即便她与先帝感情最冷淡的时候,也无人敢蔑视她的威仪。

皇帝强自闭上眼睛,长舒口气,再睁开眼时,又是冷然清明,“丽妃有错就要罚,不然何以正宫规。这件事就交由皇后处理。天色也晚了,母后再在这儿操心就是儿臣不孝了,还请母后和娘亲早点回去歇着。你们也先回去吧。”

李太后点点头,“你好好安慰青盈,让那孩子别太伤心,毕竟小四儿还在。”又对上官太后道:“我送姐姐回去。”

上官太后冷哼了声,道:“不必劳烦妹妹。”着人扶起上官易蓉,甩袖而去,上官初蓉亦小步紧随其后。

离了栖梧居,玲珑并没与回沁玉台,而是与李太后一同回了晴柔馆。夜里空气微凉,晴柔馆四周冉冉荷香如同在冰里镇过一样,吸一口直凉到心肺里。在晴柔馆小厅里,李太后遣散了一干闲杂人等,果真问了玲珑今日去了哪里,玲珑讷讷不敢回答。

其实李太后那里应当也有数。她看着低头不语地玲珑叹了口气,云清忽然推门进来,神色有些紧张,尚未说话,又一个人出现在门口。

“娘。”

李太后诧异道:“你怎么过来了?”

皇帝的目光掠过玲珑,玲珑也是一惊,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极其短促地相触,各自错开。

李太后却一眼看出端倪,道:“我也就问问她,并没为难她什么,何必趁夜过来。你也是,做事怎地这般没分寸,你那是宠她?今日险些害了她。”

☆、189 忽闻喜讯

   面对李太后世事洞察的眼睛,两人都有些羞赧,皇帝轻轻咳了一声,道:“是儿子考虑不周,也没想到宫里会......”

到底是亲生儿子,李太后知晓皇帝此刻心中必定不好受,慈爱道:“苏昭仪那里,还得好好安慰,你也别太伤心,皇帝是真龙天子,身子安泰关乎江山社稷,你心疼苏昭仪没了孩子,可也要顾着自己些。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

皇帝颔首道:“儿子明白,母后不必挂心。”

“恩,”李太后踱了两步,又道:“苏昭仪出事,宫中有牵连的人该怎么处置你可想清楚了?”

“有错当罚,儿臣已经交由皇后处理,她会明白的。”

李太后慢悠悠叹道:“如此,前朝上官氏的人也该消停些了......也该给苏家一个交代才好,这两年苏氏之人于国颇有贡献,他家女儿在宫中受委屈,不能没个说法。”

皇帝也是一叹,烛火下目光幽幽有些出神,道:“儿子省得,只是着实委屈了苏昭仪。”

玲珑眼皮子一跳,听两人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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