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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玲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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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几许情深

   小齐“嘿嘿”一笑,道:“从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不正好?你福气大

以后我还得沾你的福。”

玲珑却像是呆住一样不言语。

外表英俊高大身份高贵的王爷自然让许多女子倾慕,也许很早以前她就倾慕于他,只是她没发现,所以才在他问她是什么感情时,她连个干脆的答案也给不出。不过也只是倾慕而已。

她曾见过他送发簪给白术,当白术戴上簪子自言自语唤他时,她觉得白术痴心,但她自己何尝又没有痴心。

但自己的痴心,她连面对的勇气也没有,暗笑白术妄想同时,她自己也愚蠢之极。

尽管,她并没有和王爷发生什么,但是对别人的丈夫,即将出生的孩子的父亲勾勾搭搭,易地而处,若她是那个妻子心里绝对不会好受。光是这一点,她就觉得沉重。

又送伤药,又送首饰,想起来还有那次她突然哭起来不想让人发现,他也帮她隐瞒了,还有最初陪拢香来漪澜殿,她要摔倒时是他扶了一把。这些事情她都记得这样清楚。

然而他又是怎样想的呢?

也许九王爷对她和对白术是一样的,存着一份亲近之心。带着追求男欢女爱**的亲昵。却与她所认同的情不是一回事。

这也许是他的多情,但玲珑却无法怪他。甚至感谢他从前的照顾。

告别小齐,玲珑慢慢走出茶水间。

头顶的阳光刺目,直晃得人眩晕。玲珑走出院子,碰上了拽着荷包满目激愤的卓逸。

卓逸挡在她身前,手上除了荷包还有一张写着字的白纸。眼睛直直瞪着玲珑。

“卓侍卫……”

“我问你,这个荷包和这封信,是她给我的?”

“当然。”

卓道把荷包和信都甩到玲珑脚下,“我不信!我不信这些绝情的话是她写的。”

纸张软弱无力的飘落在荷包旁,玲珑叹口气,这可是白蔹日夜赶着绣出来的,他怎么能这样随便丢开。蹲身捡起来,玲珑瞄到了信上的几行字。

其意大概是:这段日子多谢卓逸照顾,宫中岁月寂寞,能在宫外与卓逸有这样一段情缘让白蔹非常开心,现在她要回宫了,正好与卓逸好聚好散,让卓逸不用挂念她。

字字句句透着薄凉,但玲珑知道白蔹对卓逸绝对不是像她自己写的那样,尽管她最终的确想要回宫和他分开。

她用这些言语误导卓逸,卓逸不愤怒才怪。

心有触动,玲珑笑道:“这当然是白蔹姐姐写给你的,是回宫前叮嘱要我交给你的。这些话哪里绝情了,姐姐现在要回宫,和你分开难道不是很自然的么?”

卓逸愤怒道:“那我到底算她什么,是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么!”

玲珑把信折好放入荷包,重新交到卓逸手里,“这些我想姐姐已经在信里写清楚了,卓侍卫问我作甚?”

卓逸胸口上下起伏着,像是被羞辱了一样,玲珑忽然觉得有些不耐烦,道:“卓侍卫何必一副被骗的模样。我听说你早就定了一门亲事,还不是纠缠了这些天?”

卓逸先是讶然,接着非常理所当然道:“这……这又有什么关系,这和我与她之间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玲珑冷笑道:“卓侍卫,你可别告诉我,你和姐姐在一起就是想纳姐姐为妾的。”

卓逸红了脸,道:“这、怎么能随便……难道我不可以纳她么?”

卓逸羞涩而真诚,玲珑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难怪白蔹不要你了。

卓逸喜欢白蔹,却没有去想过白蔹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情之一字为何物,未经过的人不知道,经过的人却说不出来。白蔹和玲珑都有一些让她们不能坦然面对感情的原因。

白蔹是因为宫门的阻拦和本性不愿屈从,所以选择了这样的方式了断他们感情,没有多留只言片语。他们中间本就隔着身份门第诸多障碍,卓逸再不能懂白蔹的真心,那她还有什么理由选择继续下去。

白蔹看似多么薄情,却也正是她的深情。以她的心性,绝对不会拉下来来央求卓逸娶他为妻,也不会强求他和家人对抗。

选择这样的结局,卓逸不会为难,她自己也可以完整保存着这份感情,不用等以后岁月蹉跎消磨掉。只是,她没有考虑到卓逸。

正值血气方刚年纪的他,或许会恨她吧。

而玲珑则是因为自己心里那一关都过不了,情由心生,却与她最初的想法背道而驰,得知伤药和首饰的事,她心中的彷徨多过感动,不可思议多过欣喜。

玲珑笑道:“卓侍卫,我只是帮姐姐把东西送到你手上,现在已经送到,你要是有什么应该去问白蔹而不是来问我,当然,如果你能见到她的话。”

卓逸气得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红。

“你们都是这么无情么?”

玲珑道:“卓侍卫你忘了,我们都是惠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宫女本就不该与人有私情的。”

卓逸恨恨看着玲珑,最终转头离开。

玲珑叹气,转身欲走,却见九王爷负手立在不远处,刚才在应付卓逸,她竟没有发觉他在那里。

玲珑走过去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道:“见过王爷,奴婢刚才想来禀报王爷,娘娘召白蔹回宫了,似乎使出紧急,不想王爷去了王妃那里。”

九王爷颔首道:“刚王妃已经和我说过了,前一阵子听说你病得厉害,现在好了?”

“奴婢已无大碍,多谢王爷关心。”

对话再规矩不过了,九王爷看着她始终半抬的眼眸,道:“那日明明叫你等我,为何一个人先走了?”

果然是要问的,玲珑心又颤起来,表面却平静无波,道:“奴婢那天出去玩得久了,怕姐姐们担心,所以想早早回去。”

“哦,那我问你的话呢,你还没有回答我。”

玲珑深吸一口气,不亢不卑道:“奴婢对王爷绝无非分之想,奴婢只想好好侍奉娘娘、王爷和王妃,心中不敢有其他杂念。王爷那日的话,实在另奴婢惶恐。”

到最后,还是样的回答。

她和他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的情和温柔可以对很多女人,她却希望保有完整的一份感情只给一个人,身份不同,所思所想不同。

她想出宫回家和家人过日子,他却注定一辈子和宫廷脱不开关系。

这几日心境波澜起伏,害怕、彷徨、期盼、遐想、痴心、还是统统被她压回心底了。她想她不够情深,不够温柔,这些年没变聪明,却世故了,对自己,对他都是。

不知道这样会不会伤害到他,不过会有很多柔情为他填补吧。他没有什么理由纠缠着一个不领情的低下宫婢。

玲珑说完就告退了,没抬眼看他的表情。像是有意避讳一样。

*******

可能是因为天气太闷热,连日王妃都觉不适,寝食难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这可急坏了大家。王爷时常与王妃一同用膳,劝她多吃些。

白檀和玲珑日夜守护在她榻前,她整日被怀孕的生理反应折磨得脸色惨白,却还反过来安慰白檀她们,说没事,没什么要紧的,又叫她们不用成天守着她,回去好好休息。

白蔹离开后的第三天夜里,宫里又人传话,这回不是要传召玲珑她们,而是要召九王爷回去,说是皇帝龙体欠安,惠妃让九王爷赶紧回去侍疾。

可王爷那晚并不在别院,早上与王妃一同用过早膳后他就出去了,至今未归。那时王妃已经睡下,她多日都没有睡过好觉,这天好不容易困倦上来早早睡下。

白檀权度一番,决定还是先不要吵醒王妃,派人去寻王爷,寻到了就马上请王爷回来。

没过多久,派出去寻人的小厮回来说王爷的车停在一家花楼的马厩里,可是那花楼不让人进,说是进去的都是达官贵人,一般人轻易进不得。

那小厮是别院新买来看房子的,不是王府带过来的,没有府里那些常年摸爬滚打在宫廷和富贵人家下人机灵,出门的时候没带令牌,和花楼的人说他是王府的,人家不信他。

白檀揉了揉额角,对玲珑道:“依我看,怕是要劳烦你去一趟,以免有什么万一,我留在这里守着,若是王妃醒了问,好歹还能照应一下。”

白檀这样小心是因为事发突然,惠妃的消息是比官道上先传来,目的就是为了让儿子先有个准备。

若明日正道消息传开了,九王爷还宿在花楼里,若被人抓住把柄告一状皇帝病中仍花眠柳宿实乃不孝,这可就闹大了。

玲珑也没什么可矜持,马上问人借了套男装换上,带上王府的令牌,把她在漪澜殿的腰牌也带上,和两个侍卫以及那个小厮一起,去了他说的那家花楼。

夜里林松的街道也冷清得很,月光如洗照在石板路面上,路上只有马蹄得得声,可到了花楼所在的那条街,情形就完全不同了。

一整条街挂满了灯笼,亮如白昼。每家妓馆都是敞门迎客的,不少穿着轻薄的女子依着栏杆向外招手。乐声与娇笑声充斥耳畔,好不热闹。

小厮说的那家花楼是所有花楼当中装饰最豪华的,门外有十几个穿得干净整齐的壮丁,既是镇场也是把守。

他们来到门外,看守的人果然不让进,王府侍卫亮出了牌子,那些人才让他们进去了。

玲珑一直低着头,虽然脸上的脂粉都擦掉了,可是她一点不觉得自己穿上男装就能像男人。白檀让她过来只是怕万一出什么岔子,而且如果王爷不愿意回去,一看到玲珑自然就知道事情紧要了。

妓院是穿越小说中事故高发场所,英雄救美酒后乱什么的都有,没想到她也有机会到妓院一游,可惜此行必定要来去匆匆。

玲珑不敢抬头,只能看到脚下花纹繁复的地毯,踩在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同样打扮干净整齐的龟公引他们穿过大堂,来到花楼后院,却不再带他们向前走。

“几位爷,我们这儿与规定,后院闲杂人是不能随便进的,要找人也只能传话进去。”

护卫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不过进去寻人,又不坏你们生意。”

龟公笑容满面道:“爷,这是规矩,不管是谁都不能坏,甭管你们是谁。里面的人没一个是咱们惹得起的,这儿和外面不同,别说外人,若非熟客也是不能进的。咱们小店能有这些贵人光顾,靠的就是规矩,规矩一旦坏了,我们的生意就都不用做了,爷您给小的一条活路,要找人我给你们找,绝不耽误。”

护卫要再辩,玲珑拦住。瞧一眼花楼内院,也是灯红酒绿人影憧憧,不过明显比闹哄哄的大堂安静多,外面也有壮丁守着,进去的妓女都是由人领着,穿着也不似在外面看见的暴露,甚至有些端庄得像大家闺秀。

这花楼估计也有些类似会员制的经营策略,此处是专门招待有身份地位的爷们的。

玲珑压低声音道:“把令牌给他递进去,然后让他传个话,就说府里来人,有急事。

护卫照办,玲珑把自己的腰牌也解下,用帕子包好,只不想人认出后面漪澜殿的标志。让护卫递给龟公。

龟公见了王府令牌,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或许大人物也见过不少,点头哈腰进去传话,还说若是贵家主人要叫人进去,他一定帮忙引路,才走了几步,玲珑叫住他,取下自己腰间的腰牌让他一并拿进去。

也不知后院里到底多大,龟公进去七拐八拐不见了人影。玲珑和两个护卫等了一阵,一个瘦小的人影从内院里冲出来。

那人慌慌张张,脚下不稳,到玲珑面前时,正好摔了一跤,玲珑出于条件反射,伸手将人扶住。

扶起来才发下,那人居然是个姑娘,和她一样穿着男装的姑娘,而且还是熟人。

“是你?”

那个小姑娘向玲珑说了声谢谢,疑惑道:“你认得我?”

这个姑娘那天玲珑和九王爷在小酒馆遇见过,玲珑认得她,她当时大概没看到玲珑

说起来这姑娘也真奇怪,一个人跑在街上被一群大汉追就算了,这回又穿男装出现在妓院。也不知道那天九王爷是怎么救下这位姑娘的。

玲珑尚未来得及开口,里面又出来个人,这回是个熊腰虎背的汉子,人挺高大,下巴一圈胡子茬很男人,不过眼神有些混沌猥琐。

“想跑,门都没有。”男人似乎是冲着小姑娘来的。

小姑娘很怕他,一见他来马上躲到玲珑身后。汉子看见玲珑挡在前面,喝道:“小子走开!”

玲珑身边的护卫哪会让他靠近,两人都站到了玲珑前面。

“呵,居然还带有帮手。”汉子嗤笑。

他脸和鼻头都红红的,说话时一口酒气,也许是喝醉了。

他身后陆续又跟出几个人,汉子道:“来得正好,帮我把他们解决了!”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

☆、105 花楼

   那些随从模样的人一拥而上,玲珑只带了两个人,对方人多出几倍,两个护卫和对方缠斗根本护不住玲珑和小姑娘,花楼的打手见情况不妙,上来劝架,一时拉拉扯扯没法分辨。

汉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窜到玲珑面前。

“小白脸,敢挡爷的道。”

小姑娘缩在玲珑背后瑟瑟发抖。上回碰到她被追,这回还是被追,真不知这位姑娘什么来头。

果然还是碰到英雄救美的桥段,可是,玲珑不想做英雄。此次前来并不想节外生枝,怎料有这么一茬。

汉子似认定玲珑要拦他,轻蔑道:“身子板跟个姑娘似的!”

玲珑硬着头皮道:“这位兄台,你……”

话还没说完,汉子已经将她推开。他力道甚大,玲珑被他甩到墙边,磕着肩膀生疼,头发也散了。

汉子搂过小姑娘,淫笑道:“看你还往哪跑,我常悟是你想甩开就能甩开的么,小娘子浪荡,穿着男装到花楼里勾引男人,装什么清白。”

一边说着手上轻薄起来。

原来这汉子就是常悟。去年三王爷举荐那个到南方平乱的人,听说他后来被封为左骁卫将军,和九王妃的父亲右骁卫将军共事,职责是镇守京城大小城门,调度城中以及城外驻扎大营御林守卫。

又看他带来那些人,个个高大魁梧,应当是他的亲随士兵。

“你放开我,放开!混蛋!”

姑娘尖声叫道,漂亮的脸蛋满是惊恐。

可是她的挣扎在常悟手里根本就像挠痒痒,常悟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去扯她的腰带和扣子,姑娘的嘴里发出“唔唔”声,显然是不愿的。

同为女子,玲珑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被人这般欺辱。她瞄见墙边一个放着大花瓶的架子,顾不得许多,扛起花瓶就朝汉子砸去。

常悟反应极其灵敏,一个闪身躲开,花瓶摔个稀烂,动作起来时好歹把姑娘放开了,姑娘握住被他扯开的衣襟连滚带爬躲到墙角。

{文}他怒瞪玲珑,忽而笑道:“我还以为是个小白脸,没想到也是个婊子。”

{人}玲珑头发一披下来是个人都能看出她是个女的。

{书}只是小姑娘一脸吃惊的看着她。玲珑感觉有点受伤,难道她穿男装就这么像男的?

{屋}此时花楼的龟公老鸨哇哇叫着围过来,劝那边混斗的人停手。

常悟皱起眉头,看着玲珑满脸凶恶拧着拳头笑道:“哼,爷先把你料理了,看你往哪逃!”一步步靠过来。

玲珑身后既是墙,根本无处可多。她的手又摸到旁边的架子……

却说九王爷今日出来,原是卓逸近日心情不好,想出来喝酒,于是他作陪,恰巧他的好友小焕文候也在松林,他便让小齐把小侯爷也请来。。

进来后歌舞迷醉不必细说,卓逸那混小子只知道喝酒,美女在他身边暗送了多少秋波都没反应,喝醉和还呜呜大哭,最后醉倒。

龟公进来找人时,九王爷正搂着美人纤腰与小焕文候碰杯,其实最近他心中也颇有不顺,只是没像卓逸那毛头小子一样撒泼,今晚本打算一醉方休。

看到王府的令牌时倒还没什么,但看到包在帕子里的那块腰牌时,他手里的酒杯都滑掉了。

小焕文候好奇过来瞧,眼见腰牌背面刻着“漪澜”二字,就知道是宫里来消息。两人忙拍醒卓逸,跟龟公出去。

于是来到门口,见围了不少人,外面动静极大,围在门边的都是看热闹的客人和妓女,九王爷顿觉不妙,只听外面“哐当”一声,人群一阵惊叫。

几个女子都吓得缩到恩客怀里。

门外已是一片混乱。

花楼打手把两个王府护卫和几个大汉隔开,不少人脸上都挂了彩,而另一边,一个魁梧汉子捂着头呼痛退后,小焕文候道:“啧啧,这不是常悟么!”

看常悟的样子,似是被人打了,周围地上散落着黑色的碎木头。

小焕文候不屑道:“这个莽夫,来喝花酒都能打起来。”又惊奇道:“咦!那是个姑娘!”

九王爷本来以为他说的“姑娘”是躲在墙角满脸泪痕那个,可转眼一看,常悟对面还站着一个头发散乱的女子,手里抓着半截木头,眼睛像生了刀子似的盯着常悟。

玲珑见常悟要对个小姑娘用强,还要动手打打女人,直觉他白生了一副男人的模样。

常悟挥舞着拳头过来时,玲珑怕是怕,可她也不愿坐以待毙,所以抡起旁边架子就朝常悟头上挥,而且拼的是全力。常悟本就有些醉,又是粹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架子都散了。玲珑双手被震得软麻,常悟则退了几步。

若是说刚才常悟只是借酒发疯,此刻玲珑那一下是真的激怒了他,他咬牙切齿骂道:“婊子!”

听见他骂人,玲珑更觉这男人不是个东西,也不顾他什么身份,毫不犹豫回敬:“孙子!”

小焕文侯咋舌:“这是哪家姑娘,如此凶悍!”

卓逸和小齐是认得玲珑的,更是目瞪口呆,卓逸的酒都醒了。

只有九王爷面沉如水。

常悟虽被砸却没有受伤,恼羞成怒,额上青筋暴起再次握拳袭来。玲珑深知双方力量悬殊大,上辈子她虽学过些防身本领但到到底是不会功夫的,见势不妙便抱头往旁边滚。

常悟哪里肯放过她,一击未中,另一只手又化为爪直取她的咽喉,分明要制她于死地。

忽觉一道劲风擦面而来,常悟警觉想收回手势抵挡,但对方却快他一步,一掌劈在他欲收的左肘上,借着劲急之势逼得大腿,再抬眼看时,那抱头姑娘前已经多了个人。

九王爷冷冷看着常悟,卓逸和王府两个侍卫忙掠过来护在九王爷身前。小焕文候也跑过来,叫道:“常将军,多日不见越发威武,怎地连个小姑娘的性命都不放过。”

常悟欲骂,却见九王爷始终冷眼看着他,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对着常悟指指点点,说他恃强凌弱。不得不把话都咽回去,抱拳道:“末将参见王爷,参加小侯爷。”

小齐跑去扶那个已经吓得说不出话的姑娘,花楼的老鸨和龟公都退到一旁,这边的一帮人谁都不敢惹,老鸨看着满地的碎瓷干着急。

九王爷薄唇微抿,道:“常将军真是巧,不知小王的人有何得罪之处,竟让将军要下手取她性命?”

常悟的随从也齐齐到他身后,双方成对峙之势。

虽非虽是王爷,常悟却没多将他放在眼里。他行伍出身,得三王爷提拔才有几天,侍三王爷为主,而对于花名在外,在民乱中狼狈逃生,且惠妃贤德封王的九王爷,觉得他不过是有了个出身好的母亲罢了。

斜了一眼九王爷身后的玲珑,意义不明地笑道:“原来是九王爷的人,呵呵,王爷真是与众不同,连逛个妓院都要带着姑娘,还是这么个泼妇!”

九王爷侧身挡住他看玲珑的视线,道:“小王的事常将军管不着。”

常悟的下巴朝小齐那边一扬,道:“那边那位姑娘该不会也是王爷的人吧,其实我也不是有意要欺负王爷身后那位姑娘,谁让她拦我好事。”

看着小姑娘衣衫不整的样子,九王爷也能明白事情的大概,道:“常将军,别怪我没提醒你,那边的姑娘可不是你能动的的。”

“哦,”常悟眯着眼道:“久闻王爷风流,果然名不虚传,左拥右抱真是福气不浅啊。”说罢他哈哈大笑,他的随从也跟着笑起来。

玲珑看不惯他狂妄的样子,想帮九王爷回几句嘴,可抬头却看见九王爷的手在袖子里揣着拳头,护卫包括卓逸在内,皆是面含愠色,却都肃穆不吭声。

九王爷忽觉自己的袖子紧了紧,回头才发现玲珑靠着墙挣扎,眼巴巴望着他。

他倾身扶她,“你怎样,是不是伤到哪里?”

却听见她在耳边小声道:“王爷,府中有事,还请王爷速速回去。”

九王爷眸色一暗,顿了顿,才道:“知道了。”

玲珑本就是来找人的,现在造成这样的局面,已是她失职,最重要的还是先让九王爷回去。

九王爷让小齐去和老鸨结账,把这里的损失一并算上,对常悟道:“本王的福气,常将军也不用羡慕,花楼里这么多美人,常将军想抱多少有多少。只是本王好心提醒常将军一句,”他故意揽过玲珑,笑道:“上阵打仗自然是越彪悍越好,这温柔香里嘛,美人自然是喜欢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常将军可别吓坏了美人。”

话是在和常悟说,他的笑却是对围观着的女子们,眉眼要勾魂一般,弄得不少女子脸红娇笑,偷偷指着常悟取笑。

常悟想反驳,他却带着一干人等大步离开。老鸨客客气气送他们门口。不停抛媚着眼说:“爷常来啊。”

仿佛刚才没有过骚乱。

小齐去引马车,玲珑觉得身上的力气回来一点,便挣开王爷的手规规矩矩站站好。

九王爷没说什么。那小姑娘也终于缓过劲来,蹭到玲珑面前,握住玲珑的手感激道:“这位姐姐,刚才多谢你了,要不是你,那混蛋早就……”

其实我刚才根本没想过要救你,玲珑心想,但还是道:“奴婢并没有帮到姑娘什么,姑娘要谢还是谢我们爷吧。”

小姑娘又殷切的看着王爷,道:“王爷,我……谢谢你,两次都是你救了我。”说着她脸红低下头。

王爷还未开口,小侯爷先急了,“怎么不来谢我。苏姑娘,救人我也有份的,凭什么谢他不谢我。”

这位唐小侯爷玲珑还是第一次见,容貌也生的好,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说话便笑得弯弯的。

九王爷道:“你一个姑娘家,半夜打扮成这样子跑到这种地方作甚?”

苏小姐眨了眨眼睛,似有隐情,道:“我……只是好奇嘛。”

“好奇就能随便到这种地方来么,你哥哥知道你出来么?”

苏小姐支吾道:“哥哥……哥哥他……”

九王爷看着她不语,她缩了缩脖子,乖乖道:“哥哥出去了。”

九王爷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后对小侯爷道:“待会儿你先送她回去,我府中还有些事。”

小侯爷笑道:“你也不用对她这么严厉,苏姑娘年纪不大,不过调皮些。”

苏姑娘见小侯爷为她说话,感激看了她一眼,又听王爷说要小侯爷送她回去,一脸失望。

王爷笑而不语。

姑娘游花楼怎么说也不是一件好事吧,王爷言语中虽有责备,却没有怪罪之意,对苏姑娘颇为纵容。

玲珑很好奇这位苏姑娘到底是谁,和王爷和小侯爷都很熟悉的样子,可是听他们对话随意,便知这位姑娘出身非富即贵。再好奇她也不敢插嘴。

小侯爷也很好奇那个凶悍的姑娘是谁,不过王爷不说,那姑娘又只低头站着,他也不好问。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

马车停到了花楼门外,小侯爷和苏姑娘上了同一辆马车,王爷上了一辆,玲珑和卓逸上一辆。

马蹄再次嘚嘚响起,玲珑软软靠着车壁,不该节外生枝也节外生枝了,虽然九王爷好像没有怪她的意思,但是刚才围观的人这么多,若传出去不知道会不会对王爷有什么影响。

后来才知道她是多虑了。京城附近的风月场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达官贵人的传闻,口口相传容易以讹传讹,没几天,虽有关于九王爷和常悟不和的传言传出,但是传出去的版本非常多,说得最真的一个是他们两人为争姑娘大打出手。

回到别院,下车时九王爷嘱咐玲珑记得找大夫瞧瞧,看刚才没有有伤到那里。玲珑应了却没有真的去找。

好在她先去换下男装才去见白檀的,不然披头散发真不知怎么向她解释其中波折。

王爷连夜赶回了京城,第二天王妃得知十分失落,白檀她们轮番说话逗她开心,多少能缓一缓。

这一年夏天,皇帝卧病在床,谁也没有提去行宫避暑的事。不少官员家眷在盛夏时自行搬到松林,人来得越多传来京中的消息越多。

最让玲珑意想不到的是,瑛妃娘娘居然死在宫中。

惠妃把白蔹召回去时,白檀和玲珑早知道一定是宫中有事,却没想到竟是这样。

来别院看望王妃的夫人们提起瑛妃,或带着得意的嘲讽,或带着惋惜,或事不关己。因她得宠而兴盛的阮氏一族,在她的死后彻底从京城权贵中被抹除。而外面,许多人都说她的死是天佑我朝,因为阮家,她几乎被人认为是魅惑君王的红颜祸水。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

☆、106 回京

   王妃的身体状况不宜马上回京。玲珑本以为她和白檀还要在林松待上一阵子陪伴王妃,惠妃娘娘不欲让她们在外停留太久,王爷回去没几日,她就把白芷和绿蝶派来照顾王妃,让白檀和玲珑先回宫。

松林离京城不远,但回去一趟也要一日风尘仆仆。黄昏时分,白檀和玲珑乘坐的马车驶入宫门。

宫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发出沉闷的声响。等她们回到漪澜殿时,天已经黑了。惠妃一人給她们多赏了一月的银钱和两匹料子。犒劳她们几个月来的辛苦,又问了一些王妃的情况,便准她们先回去消息,第二日再当差。

玲珑专门去找白蔹,告诉她香包已经送到卓逸手里。

白蔹淡淡和她说了声“谢谢”。

玲珑问:“你不想知道他看到你放在里面的那封信时说了什么?”

白蔹脸上维持着一贯的表情,“说了什么都不要紧。我亏欠他,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偿还。”

白蔹大概也能猜到卓逸会受伤,其实他们俩又能说谁亏欠谁,这种事情本就没法算清的。

夜里躺在床上,听着窗外虫鸣,宫里的夜似乎比外面寂静许多,她又回到宫中了,又回到了生活原有的轨道。

第二日大早,像从前一样早起侍奉惠妃梳妆,惠妃去给皇后请安。白檀和玲珑去库房挑料子。玲珑又长高了些,旧年的衣服都不太合身,她挑了一批白色的绢和粉青的绡,赶紧让人赶了身白裙和粉青色的半袖出来换上。

为了搭配衣服,又专门找了一对绿玛瑙镶嵌的蜻蜓对钗戴着,一身清清爽爽,炎热的夏季里自己看着也舒服些。

至于那支梅花簪子,玲珑回宫后就不戴了,也没舍得扔,把它和以前拢香送给她的那支一起锁进了小匣子里。还有其他一些从前叫小齐买的首饰,玲珑以后不打算戴了,统统都收了起来。

回宫才知道瑛妃竟是服毒自尽的。难怪外头对她的死因无所传,宫里很忌讳自尽的。

她死前皇帝近一年没去过欢祥殿,其他妃嫔知道她失势也多避而远之,只有惠妃还会时不时去瞧她。

宫中是不能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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