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师叔的洗白之路-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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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两个字，那是哪两个字？”不悦的挣开冷寒陌的怀抱，霍清风往前走了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看着霍清风别扭的样子，真是可爱又可口。冷寒陌几步追上，从背后搂住他，咬着霍清风的耳朵低喃：“日还是那个日字，只不过青改成了清风的清。”

没想到冷寒陌会给出这种解释，霍清风认定他是在狡辩：“我看这是巧合吧。你若是诚心用我的名字给剑命名，可以直接叫清风呀？为什么还要在清前面加个日字？”

“师叔不觉得直接叫清风太明显了吗？”冷寒陌搂着霍清风笑道：“再说，日清一直是我的梦想呀！”

“梦想？这算是什么梦想？”霍清风只觉得他在强词夺理。

“这确实是我的梦想。”冷寒陌紧紧的贴着霍清风的后背，呼吸开始剧烈起来。

觉察到顶着后臀的硬物，霍清风猛地一哆嗦，似乎明白了“日清”的真正含义。

冷寒陌一边磨蹭他，一边用沙哑的嗓音吐出更下流的话：“师叔吃醋的样子，让人更想‘日’了。”

“日你妈！”霍清风的脸瞬间烧的通红，可惜却骂不出什么了，因为嘴巴已经被人迫不及待的用舌头堵住。

之后，之后的事大家都懂了。（此处省略若干字，大家自行脑补）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没有开小剧场了，先甜一把。





第105章　失之交臂

再睁眼时，眼前是一片漆黑。霍清风试探的动了动手和脚，感觉身体像是被困成了一个规规矩矩的姿势，动起来十分的费劲。

身体似乎在移动，确切的说，应该是跟着人在移动。霍清风这才想起，他现在应该是附身在一个木雕上，被清日揣进了兜里。

刚刚的白头冷寒陌是什么鬼？难道是在做梦？霍清风轻笑了一声，也觉得自己的梦有些怪异。十年的时间，按着正常的年龄，冷寒陌也才三十几岁，正是风光得意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满头白发呢？

“哟，这不是何姑娘吗？梼杌大人近来可好？”耳边响起了清日的声音，似乎在向人问好。

“何姑娘？梼杌？”霍清风在脑中里飞快的将这两个人过了一遍，心想：“外面的人难道是何漫漫？”

“多谢清日大人关心，父亲一向很好。”一个女声冷声回答。那声音和何漫漫十分相似，看来果真是她。

见何杳杳直挺挺的跪在地上，面上满是倦色。虽然对于她跪着求见主上的事已经见怪不怪，清日却不屑于像其他人那样给她难看，“倒是小人说错话了。梼杌大人洪福齐天，定然康泰。何姑娘今日……又来探望主上和夫人的吗？”

听到这里，霍清风更加断定，外面的人一定是何漫漫。她现在是冷寒陌的小姨子，八成是过来探望何杳杳的。

“夫人，呵呵，夫人。清日大人也听说过夫人的事？”抬头看了清日一眼，何杳杳语气中充满了怨气。

清日没有听出她语气中的不爽，感慨道：“魔尊对夫人一往情深，小人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他们之间的事？听说十年前的仙魔大战之后，主上也身负重伤，但是为了取回夫人遗落在天云门的东西，竟独身一人打上天云门，还平了天云门的天机峰。这等深情，着实让我们感动呀。”

听着冷寒陌的丰功伟绩，霍清风心中气愤。冷寒陌实在是欺人太甚。他都已经给何杳杳那个女人偿命了，为什么还要如此咄咄逼人？冷寒陌将天机峰夷平，手下的弟子肯定死伤无数。何杳杳当年也就是去过天云门的后山，还能遗落下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让他大动干戈？冷寒陌这样做，肯定是因为何杳杳嫌他死的太痛快了，这才怂恿冷寒陌找他的弟子出气。

何杳杳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霍清风的身体被冷寒陌保护的很好，外界只知道魔尊娶了夫人，却不知道夫人是谁。

霍清风死后，冷寒陌一度狂性大发，竟然闯进了天机峰，将霍清风的所有遗物统统掠了过来。为此，还挨了天机峰弟子很多剑，却生生忍着没有还手。在那种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能忍得下那么多的打骂羞辱和刺过来的刀剑，硬是逼着自己没有大开杀戒。依冷寒陌当时不稳定的状况，实在是想都不敢想。

何杳杳懊恼的咬了一下唇，枉费她机关算尽，还是前功尽弃。如今冷寒陌连见都不想见她。

锤了锤跪了几天的腿，何杳杳越想越不甘心，看着清日，语气中充满了怨毒：“清日大人今日来，可是又找到了修士的魂魄？”

听着这恶毒的声音，霍清风心中一惊，只希望清日不要多说话。何漫漫那丫头心狠手辣，又和他有仇，他可不想撞到何漫漫手里。

“何姑娘说的不错，今日又找到了两位修士。不过现在这个时间，主上应该已经出去了吧。”清日笑道。

“主上也够有耐心的，一连找了那么多年，连那人的影子都没见着，却还是不肯放弃。让我说，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八成早就魂飞魄散了。真是便宜他了！”何杳杳冷笑一声：“主上还在迷迭谷内，并没有出去。”

不明白她前半句是什么意思，清日将重心放到了后半句上，“每年这个时候，主上不都要出去比武吗？”

“我在这里守了几天了，并没有见主上出来。”何杳杳两眼无神的望着近在咫尺的迷迭谷，呆滞的道：“听说，夫人的身体又不好了。你还是快些进去吧，看见修士，没准主上就高兴了。”

几句话何漫漫说的咬牙切齿，霍清风心中又起了一层的白毛汗。听这话的意思，难道何杳杳醒来之后身体一直不好？那冷寒陌肯定会将这笔账算到他头上。若在这个节骨眼上闯到冷寒陌眼前，不光他要遭殃，没准还会连累蓝玄和蓝玉。

越想霍清风越是待不住，恨不得立马化作一股青烟，拉着蓝玄、蓝玉逃之夭夭。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没过多久，清日又被人拦住了。

“主上现在在陪夫人，不方便见你。”那人轻声道。

清日道：“我倒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只不过又找到了两名修士，带过来让主上看看，若是没什么问题就送他们去轮回，也好早点让他们解脱。”

“这样呀。”那人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这样吧，你先在这里等等，我让蕊姬奶奶过来看看。”

“有劳了。”清日恭敬的道。

觉察到外面没人之后，霍清风这才化成一股青烟，在清日面前显形。

“霍仙师，你怎么出来了，小心阳光。”清日连忙站到一个阴凉的地方，免得霍清风晒到太阳。

霍清风此刻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兄弟，你听我说，我真的不能见你们家主上。”

“为什么？”清日不解的问。

“我和你们主上有过节，所以……不能去见他。”

“怎么会？”清日看着霍清风一脸不敢置信的道：“主上还曾经做过你的师侄，你们能有什么过节？”

就是因为他做过我的师侄，我们才有过节。霍清风苦笑道：“你们主上的夫人身体一直不好吧。”

“是。”清日点头。

“你们主上是不是因为这事很恼火？”

“不错。”

“你们夫人之所以身体不好，是我造成的。当年，就是我一剑刺伤了她，你们主上这才和仙门决裂，改投魔族。”霍清风道。

清日惊讶的长大嘴巴：“你居然敢伤害我们夫人，那你死定了。”

霍清风拱手道：“既然你们主上对我恨之入骨，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的。你只管把我交出去。我只是希望你能给蓝玄、蓝玉师兄弟一条活路。他们当年就是因为这事惨死在吃人岭，东躲西藏的飘荡了十年，如今刚刚看到点希望，实在不应该因为我的关系断绝了所有的后路。”

短暂的沉思过后，清日拱手道：“仙师说哪里话，我们妖魔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你对我有恩，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带仙师去见我们主上，也是想让你早日解脱。仙师既然和我们主上有怨，我也不会送你去死的。你只管藏在木人之内，剩下的事，我来应付。”

霍清风连忙道：“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清日忙道：“仙师放心，不会有事的。仙师赶快进来。”

蕊姬此刻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今日是和天云门比武的时间，吃人岭的边界——黑山之外，修士们已经等了好几个时辰了，主上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让修士们等几个时辰倒是没什么，就怕魔族那几个老不死的觉察到主上有异，动什么歪心思。

没有办法，蕊姬只能瞒着各怀鬼胎的几个长老，谎称“夫人”有恙，将这是盖过去。好在庆忌已经赶去黑山安抚在那里看守的魔兵，避免他们和仙门修士发生冲突。可主上这边……蕊姬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事情的起因还是在昨日，回鬼窟城的小主人忽然说在路上看到了“母亲”。天地良心，霍清风已经死了十年了，若不是主上每日渡些仙门灵气保存他的尸体，恐怕连尸骨都没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路上？可惜小主人的脾气上来，谁都拿他没办法。蕊姬只能希望主上将这小祖宗劝回去。

谁知这爷俩见面之后，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得说霍清风活了，还对着他们笑。等她赶过去的时候，两人抱着霍清风的尸体又是哭又是笑，又是摇又是晃。可那尸体明明是死气沉沉的，一点活人气都没有。

先将小祖宗从霍清风身上扒拉下来，送回房里哄睡，主上那边还是抱着尸体不撒手。根据蕊姬的经验，只要他不发狂，就是好事。

不敢继续刺激冷寒陌，蕊姬嘱咐魔医在附近看着，还没来及松口气就听见有人来报，说是又找到了两名修士的魂魄。

十年前，霍清风以身祭魂之后，冷寒陌竟然找到了魔族通往冥界的通道，强行闯了进去，直到十天以后才带着满身的伤回来。

在冥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不清楚，只知道从那之后，冷寒陌坚信霍清风的魂魄还在吃人岭内徘徊。为了找到他，冷寒陌不惜耗费功力，将十几只噬魂煞修炼成妖，保留了他们找魂的天分，断绝了他们噬魂的本能，让他们在吃人岭内到处寻找修士的魂魄。一连找了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有霍清风的影子。

其实想想也正常，霍清风属于献魂，而彼岸石不会收留魔族之外的魂魄，更何况霍清风还是老魔祖最讨厌的修士。主上之所以没有在冥界找到霍清风，恐怕是因为霍清风早就魂飞魄散了，只是主上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而已。

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你，蕊姬还是决定去看看。

见了面之后，果真不是霍清风。蕊姬也不觉得失望，例行公事的拿出两张通行令，写上蓝玄和蓝玉的名字，然后递给清日，嘱咐他将两名修士带出去。蕊姬挂念着冷寒陌，连忙赶回去了。

接了通行令，清日也松了口气。一路马不停蹄的出了迷迭谷，清日这才敢将霍清风放了出来。

“通行令只有两张，只够两个人进入冥界轮回转世。”清日看着霍清风为难的道。

霍清风连忙道：“清日兄不但保住了我的命，还给我那两个小兄弟赚了个前路，霍清风感激不尽。”

“霍仙师不怪我就好。”清日将蓝玄和蓝玉放了出来，将两张通行令放在两个白玉坛中烧成了灰，“只要将这些灰烬撒到你们的魂魄之上，你们自会找到去冥界的路。”

蓝玄和蓝玉对视了一眼，都十分兴奋。

“霍仙师不跟我们一起吗？”蓝玄看着仅有的两个白玉坛，又看了看霍清风，有些担心的问。

霍清风不以为意的扯谎：“清日兄只有两个坛子，不可能同时烧三张通行令。你们先上路，我随后就来。”

“那好，霍仙师，我们后会有期。”蓝玄放下心来，对着霍清风一拱手，然后牵起蓝玉的手。

清日将两坛灰烬倒在他们头上。

霍清风微笑着看着两个人化成一缕流光，飞向光明的远方。

眼见两人彻底消失之后，清日才道：“霍仙师被困在吃人岭内，出是出不去的，不知今后有和打算？”

“清日兄弟不用为我担心。”霍清风笑道。

清日叹了口气，无比惋惜的道：“其实在见到仙师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们主上的夫人就是仙师你呢。”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霍清风一惊。

清日道：“当年我绑架主上的时候，曾经窥探过他的内心。他是非常喜欢霍仙师的。我们主上的夫人从来没有在人前露过面，我一直以为是仙师碍于仙门的身份，这才行事低调。没想到，主上的夫人却不是仙师你……”

霍清风苦笑了一下，“你们主上早就另有所爱，他们两人连孩子都生了，怎么可能会是我？”

“依主上的能耐，让仙师给他生个孩子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清日摸着下巴，咂摸道。

霍清风瞬间有些无语，生你大爷！为什么不是冷寒陌生孩子，偏偏是我？老子很像在下面的那个吗？转念一想，他确实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霍清风识相的转了话题，“时候也不早了，我看我也该告辞了。”

“仙师稍等一下。”清日将兜里所有的破元草全都拿了出来，碾碎撒在霍清风的魂魄之上，“这些破元草足够仙师恢复实体，以备不时之需。不过魂魄毕竟是魂魄，就算恢复实体，也是暂时的，还望仙师量力而行，不要逞强。”

“多谢清日兄好意。”能恢复实体，办起事来自然要方便很多。霍清风大为感动，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没想到早年无心施舍的滴水之恩今日竟然得到了涌泉相报。霍清风对着清日深深一揖。

“仙师快快起来，不要这么客气。”清日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把手伸向怀中，拿出一截木片，递给霍清风道：“听说这是从孟婆手中的拐杖上掉下来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不如送给仙师吧。”

木片似乎对魂魄有着天然的感应，不需要霍清风伸手去接，它便从清日手中飞出，贴到霍清风的手腕上。

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木片，果真不是凡品。霍清风问：“这东西，您是从何处得来的？”

“据说是主上从冥界带出来的，几经辗转，这才到了我的手中。”

冥界和仙界都是修士和魔族难以企及的地方。霍清风不由咂舌，冷寒陌真是厉害，如今竟然能出入冥界了。

清日对着霍清风拱手道：“霍仙师，我就在吃人岭南的沼泽落脚，若有什么事，尽管去那里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大家看懂了吗？清日在和何杳杳说话，师叔以为是何漫漫。





第106章　比武之约
和清日分开之后，霍清风开始盘算以后的出路。

蓝玄和蓝玉已经离开了，眼下他又是孤身一人。虽然还有一个彼岸石灵可以做伴。但自从那个诡异的梦之后，那老东西就一直没有动静。

晃悠着拴在手上的铃铛，那是彼岸石灵给的。说也奇怪，他本是无实体的魂魄，这铃铛竟然能牢牢的拴在他身上，仿佛本来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似的。

“喂，石灵，你在不在？”霍清风摇着铃铛问。可惜等了好久，始终没见彼岸石灵现身。霍清风索性放弃。

眼下虽然是白天，但射入吃人岭内的日光有限。霍清风捡着阴凉地漫无目的的转悠了一会，只觉得百无聊赖。

难道这辈子就要困死在这里吗？霍清风只觉得不甘心。转念一想，他只是听说死在吃人岭里的修士魂魄出不去，但却没有试过。没准蓝玄他们出不去是因为修为不到家，而他死时好歹已经是元婴修为了，或许能出去呢？

有了这个想法，霍清风瞬间精神大振。为了行动方便，他恢复了阿飘的透明体，只留了两根手指。随手在路边摘了一个大叶子当遮阳伞挡在头上，霍清风找不准东西南北，索性对着一个方向飘去。

为什么要对着一个方向飘呢？其实原因很简单，吃人岭再大也是有尽头的，只要找准一个方向一直走，就一定能走出去。况且他现在是阿飘，可以轻易穿过这些草丛树木，还不会被周围的怪兽发现，实在太适合跑路了。

于是，吃人岭内便有一片大叶子诡异的飘在半空中，惹得出来觅食的各色怪物纷纷驻足观看，露出了看傻×一样的目光。

一路不知飘了多久，霍清风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了连绵起伏的群山剪影，那里应该就是吃人岭和外界的分界线——黑山。

霍清风来魔族时搭了冷寒陌的“顺风车”，直接被瞬移符传送到了鬼窟城，跳过了传闻中的黑山。如今出口近在眼前，霍清风精神一震，连忙加快了飘行的速度。

黑山很高，可以说是高耸入云，又有浓浓的雾霾环绕，据说那霾中还有剧毒，就算是御剑飞行，也很难跨越。唯一的出口，便是两山之间的一个狭小的缝隙，可以说是魔道难，难于上青天。霍清风不由好奇，十年前，天云门是怎么带着修士们攻进来的？

魂魄只能穿过有生命的物体，对没有生命的山石毫无办法。霍清风不能穿山而过，只能到处找那条狭小的细缝。

黑山的周围处处散落着巡逻的魔兵，看来十年前仙门突袭吃人岭之后，魔族便加强了对这里的防御。

因着周围有魔兵，霍清风不敢继续大摇大摆的游荡。只能放慢速度，小心翼翼的从他们身边飘过。

“那些仙门修士还没走吗？”一个坐在火堆旁休息的鸡冠头魔兵道。

“没呢。”在旁边烤肉的魔兵道：“听出去监视他们的弟兄说，还在外面骂着呢。”

鸡冠头魔兵不由咂舌：“还在骂，天云门的修士不都是文绉绉的伪君子吗？竟然还学会骂人了？”

“骂人的不是天云门的修士，而是那个逍遥仙人。”烤肉的魔兵将串在树枝上的肉拿过来看了看，又重新放到火上。

“天云门的那帮修士也就算了，那个逍遥仙人是谁？为什么每年都来凑热闹？”鸡冠头魔兵不解道。

撕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嚼了嚼，烤肉的魔兵不屑道：“修仙界的修士那么多，我哪儿知道。听说天云门的霍清风这个逍遥仙人有恩，我们主上闯了天云门，平了霍清风的天机峰，那人估计是来给霍清风出气的。”

霍清风在脑子里仔细琢磨了一下，原著中确实有位世外高人叫做逍遥仙人，据说还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但他却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对这么牛叉的人有恩。

“这些修士也是犯贱，每次都被主上打趴下还是不断来自讨没趣。主上能陪他们玩这么多年，真是看得起他们了。”鸡冠头魔兵哈哈一笑。

烤肉的魔兵将烤好的肉填进嘴里，边嚼边道：“所以今年主上也懒得搭理他们了，就当养了一群狗在门外叫唤了。”

见肉烤好了，鸡冠头魔兵慌忙抢了一块塞进嘴里，立马被烫到了舌头。他一边吸气一边道：“不错，反正这些修士也不敢进来，就让他们在外面骂吧，若是累死一两个，倒是痛快了。”

听着这两个魔兵如此肆无忌惮的嘲笑外面的修士，霍清风心中有气，就想出手给他们一个教训。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动手，一条长鞭忽然凌空甩来，狠狠的抽在两人身上。

霍清风回头一看，便见一个长相英俊的青年和一个老者站在不远处。

两个魔兵看到来人，顾不得身上的伤，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连主上都不敢对天云门的仙师不敬，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庆忌冷声道。

两个魔兵吓得缩成一团：“庆忌大人息怒，小的只是见不惯外面的修士一直辱骂主上，并不是故意冲撞天云门的仙师。还请庆忌大人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把皮都绷紧点，若今日撞见的是主上，你们两个已经死了。”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庆忌转身离去，留下两人在身后瑟瑟发抖。

看着这个严肃的青年有些眼熟，霍清风也顾不得和这两个魔兵计较，抬腿跟上那个叫庆忌的人。

回头看了两个魔兵一眼，混沌对着庆忌道：“和仙门的比武是主上默认的，如今时辰已经过了，主上为什么还没来？”

“不是告诉您了吗？夫人身体不适，主上一直在陪夫人，没空应付这些。”庆忌头也不回的道。

混沌显然不信，几步走到庆忌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庆忌大人，你不必用这些话糊弄老夫。其他人不了解内情，我还能不清楚？夫人是怎么回事你我都心知肚明，他身体再不好，还能差到哪儿去？您跟我交个底，是不是主上出了什么事？”

庆忌嘴角微勾，看着混沌意味深长的一笑：“主上魔功深厚，叱咤整个修仙界。主上连冥界都能来去自如，如今在自家的地盘上能出什么事？……还是混沌长老认为，我们魔族有人居心不良，妄图谋害主上？”

“老夫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主上执意同时修炼仙法和魔功，双管齐下。表面上看起来威力无穷，其实却凶险万分。庆忌大人，就算别人不清楚，你我却知道知道，这两门功法原本就是水火不容，修炼越深，危害越大。如今主上的仙门修为已经接近元婴，而魔功也练到了第九成。没有肌肤撕裂而亡，已经是个奇迹了。”将压在心里的话说出，庆忌的双眼一直没有离开庆忌，试图在他的表情中找破绽。

霍清风也有些吃惊，冷寒陌这是发什么疯？为什么要同时修炼仙法和魔功？他这不是找死吗？

庆忌冷笑一声：“不错，仙法和魔功相克，若是旁人像主上一般，早就死了。但是，主上毕竟不是旁人？在主上之前，混沌长老还见过闯入冥界又全身而退的人吗？”

这话说的不错，冷寒陌确实不是一般人，不能用一般人的情况来衡量。混沌脸色一变，暗自后悔自己太大意了，贸然在庆忌面前试探冷寒陌的虚实。

“混沌长老这般咒主上死，到底是何居心？”庆忌继续道，语气中已经有浓浓的疑心和不满。

混沌连忙道：“庆忌大人，你是知道的，老夫一直忠于魔族，忠于主上，绝对没有半点异心。老夫只是担心主上而已。”

审视了他良久，庆忌这才微微一笑：“主上当然相信混沌长老的忠心，不然也不会对您寄予厚望。凡是算计过主上的人，他们的下场如何，想必混沌长老也亲眼见过了。在下相信您老定不会重蹈覆辙。”

说完这句话，庆忌甩袖而去，留下混沌立在原地。

默默的听完两人的对话，霍清风觉得一下子收到的信息太大，又听的一知半解，实在品不出个所以然来，霍清风只能继续跟上那个叫庆忌的人。

庆忌的功力比普通魔兵高强很多，霍清风刚一靠近，他便像是觉察到什么，忽然回过头来。霍清风差点跟他撞个正着，连忙拿手捂住鼻子，同时觉得自己很傻。他又不会喘气，捂不捂鼻子似乎没多大差别。

好在庆忌也没看出什么，霍清风这才松了口气，同时暗想：这人不简单，还是小心些好，不要离他太近了。

远远的跟着庆忌，果然找到了吃人岭的出口。眼睁睁的看着庆忌出了山谷，霍清风这才急步跟上。可惜走到一半，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结界挡住。霍清风努力了良久，就是出不去。

用手锤了锤无形的结界，霍清风不由暗恼：“看来只能另想他法出去了。”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夜，又到来了。

昏沉的室内，冷寒陌抱着霍清风的尸体，一动不动的坐在软榻上。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的送到霍清风毫无生气的身体内。

蕊姬将屋内的灯点燃，看着冷寒陌已经全白的头发，鼻子一阵发酸。

自从霍清风死后，主上跟疯了一样。为了保存霍清风的尸体，他拒绝了所有名贵的药石和法器，坚持修炼仙门仙法给霍清风渡灵气。这样做虽然对霍清风的尸体有益处，可是对主上却是灭顶之灾呀！

扑到冷寒陌面前跪下，蕊姬痛哭道：“主上，您已经传了一天的灵力，不能继续了。在这样下去，您会死的。”

“蕊姬，你不知道。”过了很长时间，冷寒陌才喃喃的道：“师叔已经醒了，我亲眼看见他从草丛中出来，看见他转过身来对我笑。他之所以会晕倒，一定是身体太虚弱了，只要我传给他足够的灵力，他一定还会醒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蕊姬泪流满面，“这些年来，您拒绝了各种神器仙药，执意继续修炼仙门功法，只为了能给霍修士提供源源不断的灵力，保存他的身体。可是主上，这法子虽然更有效，但您是魔尊，体内的魔功是与生俱来的。同时修炼仙魔两种功法，只会造成排斥，每日痛不欲生。这十年来，别人不知道您的情况，奴婢可是亲眼看着的。您熬白了一头的发，那白了的何止是头发，那是您的寿数呀。奴婢真的不忍心看着您将自己熬干，然后，然后去死呀！”

冷寒陌终于低头看了一眼为他伤心的老仆，发自肺腑的一笑：“你不用为我伤心，这些都是我应得的，死了，反倒是一种解脱。当年我误会了师叔，害他受尽苦楚，最后还将他逼死。早在师叔从祭台上跳下来的那一刻，我就恨不得随他去了。可是我怕，我不敢。我害师叔吃了那么多苦，这么容易去死实在太便宜了，也没脸面见他。如今多受一分苦，我都觉得很开心，起码算是赎罪了。若是师叔永远都醒不过来，我这条命留着还有什么用？”

“您还有小主人呀！”虽然知道冷寒陌早有轻生的念头，如今听他说出来，蕊姬还是觉得心慌，“您不是说，小主人是霍修士的心血吗？您若是走了，有谁来照顾小主人呢？”

“是呀，还有清儿。”想到儿子，冷寒陌目光中露出一丝温柔，“谁能想到，师叔养的一盆净水佛莲会化成人形，还将师叔认成娘亲。”

冷寒陌的眼睛重新暗淡了下来：“连没有心肝的植物都有一颗认主的心。而我受尽了师叔的疼爱，却那般对待他，真是禽兽不如。”

看着冷寒陌自嘲的笑，蕊姬张了张嘴，却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蕊姬，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觉得我看见了幻觉，可我真的看见师叔醒了，清儿也看见了。”低头看着躺在怀里的人，冷寒陌喃喃的道。

知道再劝也没什么意义，擦了擦眼泪，蕊姬不敢去碰霍清风，只能不动声色的将冷寒陌握着霍清风的手移开，暂时阻断了灵力的传送。

“奴婢相信主上。”虽然觉得冷寒陌是思念成疾，出现了幻觉，蕊姬还是开口道：“奴婢一直觉得奇怪。小主人头天晚上才看见霍修士，第二天霍修士便醒了。奴婢觉得这一定不是巧合。”

她这话果真引起了冷寒陌的兴趣。

看着主上瞬间亮起来的眼，蕊姬在心里叹了口气，嘴上却道：“主上上天入地都没有找到霍修士的魂魄，可霍修士却有办法着回来看了您和小主人一眼。虽然短暂，却不知要耗费霍修士多少心力。霍修士都没有放弃，若是主上就这样倒下了，怎么对得起霍修士这么多年的努力？”

“你说的没错，师叔还在努力，我有什么理由轻言放弃呢？若是就这样死了，又有什么脸面去见师叔？”原本死气沉沉的冷寒陌又恢复了生气，他看着蕊姬问：“清儿睡下了吗？”

蕊姬道：“小主人哭了一日，刚刚才睡下。”

细细回想蕊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