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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嫡女-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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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连暮脸色一变,“少奶奶有没有事?”

珠云忙摇头,然后指着锦云所在地给叶连暮看,叶连暮急忙去找锦云了,脸色铁青一片,就不该让她出来逛花灯,人山人海的,暗卫就是想保护她都不易。

小厮已经被赵构给抓住了,赵构也吓坏了,方才小厮走过去,他站在后面,直看见小厮的背影,没发现小厮手里的刀,若不是靖远侯世子,他今年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往后一定要派四五个暗卫才成,赵构低着头,“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爷责罚。”

锦云背脊发凉过一阵后,也就没什么怕了,吩咐道,“查出是谁指使他刺杀我的。”

叶连暮紧紧的握着锦云的手,“一个晚上,你差点死两回,别乱跑了,你就跟着我。”

第二百四十章 孤驹

两回,前一回是差点掉水里去,这一回,是险些被刺杀,叶连暮是真的怕了,万一锦云有什么闪失,他怎么办,锦云轻声辩道,“就这一回,上一回不算,我会凫水,就算掉下去,我也没事……我跟着你就是了。”

叶连暮拉着锦云走,清容郡主手里还剩下一堆圈圈,正不知道怎么办好,见到夏侯沂,二话不说,就把一堆圈圈扔给他了,“你帮我套。”

说完,清容郡主追着锦云就走了,夏侯沂站在那里,脸色微僵,一个个的都这么奇怪,他的存在感就这么低吗?救人没人道谢,未婚妻指使他扔圈圈,自己却跑了,她不该留下来看着吗?

夏侯沂回头瞄了那瓷器一眼,老板正拉着青竹不给走,“姑娘,方才你砸坏了一个花瓶,是十两银子……。”

青竹翻着荷包,拿出一张千两的银票,苦着脸,“没小钱了,你找我银票,银子太多了,我拿不动。”

老板真想骂人,他小本生意,一年也挣不了一百两,哪里去找她一堆银票,可十两银子不要,那是断断不可能的,听到一阵鼓掌声,老板回头,就见每个物件上都套着一个圈圈,老板整个人都傻了,夏侯沂不知道清容郡主要什么东西,干脆全套上了,然后问青竹,“郡主要哪个?”

青竹眼睛瞪如铜铃,半晌说不出来话,早知道他这么厉害,清容郡主还拗半天做什么,青竹回道,“花灯。”

老板愣过神后,从心里腾起一抹无力感,几乎是倾家荡产,他可就靠这些东西过活呢,再听夏侯沂的话,似乎只是要一件,忙去拿了两盏花灯过来。拿的是最漂亮的,青竹看着那地上摆着的二三十个物件,虽然不是什么宝贝,加起来也能值个两三百两,再看夏侯沂走远了,以他侯爷世子的身份,这样的东西还不至于放在眼里,便道,“那之前我砸坏的花瓶就这样算了,行吗?”

老板忙不迭的点头。“行。行。我也送你一盏花灯。”

青竹欣喜的接过花灯,高兴的追着锦云走了,留下老板抹着额头上的汗珠,今天这日子过得。大喜大悲,心脏有些承受不住了,这生意今天是不能做了,忙把东西收拾好,赶紧回家,万一后悔再回来取,自己可以带着一家子老小跳湖投胎转世重新做人了。

叶连暮牵着锦云走到叶容痕等人面前,叶容顷不满道,“为什么倒霉的都是你。你得罪谁了要杀你?”

锦云耸肩摇头,一脸郁闷,“我也不知道。”

叶容顷扯了扯嘴角,翻了个大白眼,他想说十有**是国公府那些造谣生事的人干的。可是那些人都是叶连暮的亲人,他又没有证据,便忍着没说出口,“还去不去游湖了?”

锦云点头,叶容顷白了她一眼,“没问你,我们是去看人家花魁跳舞,你去干嘛,那是你一个大家闺秀该去的地方吗?”

锦云挑了下眉头,随即呲笑道,“我去和花酒啊,小王爷,风月阁可没花茶卖,你要喝,下次我泡给你喝。”

叶容顷脸立马大红,他偷溜去风月阁险些出不来的事,几乎没人敢提,她竟然往他伤口上撒盐,叶容顷深呼吸,对叶容痕道,“皇兄,她不守妇道,简直就是带坏清容郡主等一大群大家闺秀,你下旨派十个八个嬷嬷去教她规矩礼仪。”

锦云气的直磨牙,叶容顷昂着脖子,一脸本王爷才不怕你的表情,你要是敢再提那丢脸的事,我就叫那些嬷嬷折磨死你。

锦云深呼吸,眼睛在四下扫了一圈,殷勤道,“小王爷,你饿不饿,我请你吃饭。”

叶容顷脸上立马绽放一朵笑容,心情很好,架子还依旧端着,“本王爷刚吃过,还不饿,只是身子衣服方才被烫坏了一点,你给我设计十套八套新样点的……。”

十套八套?锦云嘴角一扯,翻了一个白眼,“每套一万两,小王爷就是要一千套,我也给你设计出来。”

这下换成叶容顷发怒了,“一万两做件衣裳,还不如直接拿银子做呢,皇兄的龙袍也不用一万两啊!”

“不愿意,那算了。”

“……算你狠,我饿了,我要吃醉香楼的烧鸡,福满楼的醉鸭,柳记的花生酥……我要吃满汉全席!你去找满汉,我要吃他做的全席。”

锦云脚一软,她记得她说满汉全席的时候没他啊,怎么他也知道满汉全席了,锦云不知道,她说了满汉全席,一百多道菜后,叶容痕和常安就记下了,今儿用午膳的时候,叶容痕把御厨喊了去,特地问了问满汉全席的事,御厨吓的脸都白了,没敢说不会,只说回去查阅书籍,一定做出来,这会儿,御厨们还扎堆在一起讨论,个个都苦瘪着张脸,把满汉恨的牙痒痒,跟皇上说满汉全席的人也是一顿臭骂。

皇上的事再小,那也是大事,皇宫里上下都知道皇上让御厨准备满汉全席的事,叶容顷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也是个小吃货,他还特意问了叶容痕,做好了一定要请他吃,从叶容痕那里知道是锦云说的,所以找锦云要最合适,锦云却挠额头,还满汉全席,她只是客气客气,这小屁孩还顺着杆子爬起来了。

叶容顷见锦云不说话,小眉头一皱,“说话啊,请客可是你说的,我是客人,我点菜,你要帮我准备,这是礼貌。”

锦云轻眨眼睛,“不是客随主便吗?青竹,去买两个包子来。”

叶容顷差点跳脚,“吃包子,你腰缠万贯,居然请我吃包子?”

锦云嗯哼了一声,就请你吃包子,不吃拉倒,叶容顷头毛炸立,尤其是青竹拿了包子来,叶容顷重重的冷哼一声,“我不吃!”

青竹手里捧着包子,看看叶容顷又看看锦云,锦云不说话,她要是不坚持,就得去找满汉来给他做吃的了,她去哪里挖地三尺给他找满汉,几人朝前走,东翎湖就在前面不远,约莫两刻钟就能走到。

叶容顷不拿包子,青竹就一直跟着他,叶容顷快忍不住了,太欺负人了,好歹他也是堂堂王爷,竟然被个丫鬟给欺负了,叶容顷忍无可忍,正好瞧见前面桓礼和桓宣走过来,叶容顷立马道,“他那脸色一看就是饿的,把包子拿给他吃。”

什么叫柿子捡软的捏,这就是啊,青竹扯着嘴角把包子递到桓礼面前,桓礼一头雾水,他心情是差,心情一差就喜欢吃东西,可他不喜欢吃包子啊,可是见叶容顷一脸你吃啊,你快吃啊的表情,桓礼心里闪过一抹警惕,这包子里不会加了什么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桓礼看了两眼青竹,青竹把包子往前递了递,要说叶容顷喜欢捣鬼,可包子是青竹拿的,那神情那脸色,一看就是个善良的小妞,再者,一直举着,手也酸啊,桓礼拿了包子就啃起来,一边问道,“十王爷,你怎么知道我心情差?”

叶容顷指着桓礼的脸,“长眼睛的都看出来你不高兴,你被人给欺负了?”

叶容顷问着,眼睛落在桓宣身上,没道理啊,若是有人欺负桓礼,桓宣会不过问,还一脸带笑,欺负他的人十有**就是他,叶容顷几乎下定论了,桓礼打着扇子道,“小王爷,欺负他的不是我,另有其人。”

叶容轩啧道,“另有其人,谁啊?”

桓礼把啃了一半的包子还给青竹,然后道,“你说鸡蛋里面有没有毛?”

叶容轩断然摇头,“没有。”

桓礼立马笑了,“如果鸡蛋里没毛,那么孵出来的小鸡怎么身上有毛?”

叶容轩被问的一愣,这么说鸡蛋里似乎有毛,“鸡蛋里只有蛋清和蛋黄,没有毛,小鸡身上的毛是小鸡身上的毛,不是鸡蛋里的毛。”

“可小鸡是破壳而出的。”

“……。”

“火热不热?”

“火当然热了!”

“那这个火呢,”桓礼打开扇子给叶容轩瞧,上面赫然一个火字。

叶容轩,“……。”

“孤驹有母亲么?”桓礼心情好多了,玉扇摇的怯意。

“没有母亲它怎么来到这世上的?”

“自然是母亲生的!”

“那孤驹就有母亲啊!”

“非也非也,孤驹之所以叫孤驹,正因其孤单,没有母亲,有母怎么称之为孤?”

“……那它总是母亲生的吧,怎么能说没有母亲呢?”

“它是母亲生的,但母亲在世时,它不叫孤驹,母亲过世后,它才叫孤驹,所以自它成为孤驹的那一天起,它就是没有母亲的。”

“……,”叶容轩想想,觉得桓礼说的很对,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飞鸟的影子动过没有?”

“没有动过,没,等等,你这么问,肯定是没动,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叶容轩头大了,颜面尽失,大为无光。

桓礼呲笑道,“我也是听来的,为了这三个问题,我输了三十两银子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兽医

锦云侧目,原来他一脸臭色,是因为这三个问题丢了面子输了银子,这可是诡辩之术,专门用来糊弄人的,让人觉得有理之余,有觉得哪里不对,然后就被饶了锦云,著名的诡辩,有许多,锦云知道的就要白马非马之说。

这还不是让桓礼最气的,他气的是那书生的话,“他竟然说有理走遍天下!”

叶容痕也来了兴致了,“朕也去瞧瞧,他是如何有理走遍天下的。”

桓礼立马点头,然后在前面给大家带路,走路约莫三五分钟的样子,就见到一堆人围着一个书生,书生身边还挂着牌,上面写着:有理走遍天下。

锦云等人走过去,就听有人上去问,“人不吃饭会死。”

那书生摇头道,“人不吃饭,不会死。”

那人大笑,“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不吃绝对会死,先生你输了。”

书生继续摇头,“我若是吃番薯,吃菜,三年五载,十年八年不吃饭,绝对饿不死,你们说呢?”

吃番薯,吃菜,只要肚子不饿,自然饿不死,那人先是一愣,随即无话可辨,泱泱的下去了。

又上去了一个男子,说人不喝水会死,最后成了和粥,喝果汁,都不会死……

一群人都陷入了沉思,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可又没法反驳他说的是错的,一句话概括就是:能胜人之口,不能胜人之心。

桓礼几个面面相觑,都在商议说辞,锦云挠了下额头,又那么难么,那边书生笑道,“承让了,承让了,小生行遍大江南北,为的就是一个理字。”

锦云上前一步。笑道,“先生诡辩之才,让人刮目相看,钦佩钦佩。”

那书生也不生气,笑道,“姑娘也要同我辩上一辩?”

青竹立马道,“这是我们少奶奶!”

书生赫然,作揖赔礼,“小生眼拙了。”

锦云浑然不在意,点了点头。书生便让锦云出题。锦云扫视了书生两眼。道,“先生身上三斤肉。”

锦云话一处来,大家全部望着她,这么一个书生。少说也有百八十斤啊,怎么说她三斤肉呢,这夫人眼睛没问题吧,就听书生笑道,“夫人眼拙了吧,小生重一百又二。”

锦云清然一笑,“先生听错了吧,我说的是肉,先生身上除了肉还有骨头和血。头发等物,除去那些,先生身上只有三斤肉!”

书生愕然,叶容顷见他说不出来话,忍不住催道。“你倒是想办法证明你不是三斤啊,不然你可就输了。”

书生额头全是汗珠,这叫他怎么证明,玩肉割下来证明吗,书生半天说不出来话,青竹眼睛贼亮贼亮的,“我数三下,先生再不证明,可就是我们少奶奶赢了。”

青竹数着一二,三还没有出口,那书生便朝锦云作揖了,“小生甘拜下风。”

说完,把五十两银子送上,这么多人拿银子出来跟他辩论,完全是金钱的诱惑,赢了就有五十两,输却只输十两,怀里揣了银子的都忍不住动心。

锦云转身回头,叶容顷迈步上去,脱口来了一句,“我瞧先生身上不止三斤肉,应该是四斤!”

那书生差点哭出来,锦云也忍不住笑了,这小屁孩脑子够灵活,这么快就学会举一反三了,孺子可教,锦云那清然一笑,如清风,如明月,不知道触动了多少人的心。

叶容顷要辩论,结果那书生连着求饶,这还有完没完了,你来四斤,再来一个五斤,六斤,这是要逼迫他剜肉吗?书生把摊子一收,再次给锦云作揖,“小生半年来,未尝得一敌手,今日败与姑娘之手,心服口服,以后这牌子,小生就弃了!”

说着,把那有理走遍天下的牌子一扔,锦云却让青竹捡了起来,“有理走遍天下这话没错,先生说的是诡辩之术,算不得理字。”

书生满脸通红,接过牌子告辞,桓礼打着扇子,盯着锦云道,“你怎么知道怎么对付他?”

锦云一耸肩,“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我当然是看书知道的了。”

桓礼一张脸通红,枉他饱读诗书,竟然连这首诗都不知道,惭愧啊啊啊!

叶容顷一脸疑惑的看着锦云,“我也看了不少的书,怎么没看到千锺粟,没看到车马,没看到颜如玉?”

叶容轩一巴掌拍过去,“笨蛋,她的意思是多读书,考取功名,将来平步青云,要什么没有?都是读书得来的,不是真的书里有。”

“那倒不一定,如果是聊斋,书里就有,额,聊斋是个奇幻的世界,就跟西游记一样……,”锦云大汗,方才她竟然有种错觉,仿佛在跟室友辩论书中自有颜如玉的事。

叶容顷连着点头,桓礼推攘了下叶容轩,“什么是西游记?”

叶容顷立马来了兴致,他最喜欢的就是给人说西游记了,“你不知道,孙悟空有根棒子,能大就大,能小就小,能把天给捅破呢,里面还有女儿国,没有男人,里面的女人都是靠喝一种怪水生孩子,我七王兄最喜欢女儿……。”

那个国字还没出来就被叶容轩捂住了嘴巴,直余下一阵唔唔唔的声音,可是大家都听见了,七王爷喜欢那个有一堆女人的地方,当下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叶容轩气的想捂死叶容顷才好,不就没忍住打了他一下么,至于这样对他吗?

不过说归说,对于那样一个只有女人,没有男人,还个个貌美如花的地方,谁不想去见识见识,一旁的男子都凑过来问了,“那女儿国在什么地方,远么?”

锦云摇头,“不远,一抹脖子就到了。”

众人,“……。”

避之唯恐不及,为了去女儿国丢了命可就得不偿失了,叶容顷怒道,“本来一个好好的地方,堪称人间仙境,你一说话就成人间地狱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么?”

锦云气的直磨牙,想起弼马温,眸底闪过一抹诡异的笑,“我知道你喜欢孙悟空,可你知道孙悟空之前是干嘛的吧,养马的,你要学孙悟空得从养马开始哦,我建议朝廷开个养马场,十王爷负责。”

叶容顷气的小心口直起伏,养马,她竟然要他去养马,孙悟空还不干呢,他一个王爷去养马,叶容顷还未说话,锦云便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养马算得了什么呢,小王爷,你说呢?”

叶容顷听到的一愣一愣的,他没完全听明白,只听见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女人心也太狠了吧,不当要他养马,还要他饿肚子,干苦力,叶容顷扯着叶容痕的锦袍道,“皇兄,你可别听她胡言乱语,我才不要养马。”

锦云翻白眼,养马多好的一件事,这小屁孩竟然不要,她求还求不来呢,就听桓宣道,“十王爷年纪商小,养不了战马吧?”

战马?叶容顷松了手,他虽然年纪小,可也知道马匹的重要性,尤其是战马,这些日子,皇兄都在为组建铁骑的事忧愁,钱是有了,马却凑不齐,没有多少马场能一次拿出来三万匹马,到现在也才凑够了万匹,简直就是有钱都买不到,当然了一匹好马价值不菲,那几十万两银子根本不够用,叶容轩扭着每天看着锦云,这事本来是好事,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跟刑罚死的,还有养马这事他确实做不来啊,至少现在是做不来,叶容顷瞄了眼叶容轩,“那我就养马吧,不过我要做大老板,七王兄给我做帮手。”

叶容轩差点吐血,他岂会不懂做帮手什么意思,脏活累活全是他的,数钱的活就是他自己的,“那还不如我自己来,不就数个钱么,我就是不睡觉挤也能挤出来。”

听着叶容轩的话,大家都憋笑,七王爷和十王爷关系好,虽然七王爷年纪大,可是十万爷人小鬼大,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尤其是吃上面,十王爷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叶容痕也有意养马,可是马不是那么好养的,“朝廷也有养马场,可是每年瘟疫,马匹都死掉一半,余下的都都病歪歪的。”

叶连暮补充道,“南舜北境就是草原,专门负责养马,以往的马匹都是从南舜买过来的,今年边关战乱四起,马匹供应少了一半。”

锦云也知道,养马最好的地方就是草原之地了,“可一直指望别人太不靠谱了,还是得自己有才行,不就是瘟疫么,没事,小王爷,你以后就跟我学医术,我会倾尽全力把你培养成一名……。”

叶容顷抖着小眉头,双眼冒精光,“你要教我那种给人开肠破肚的医术?”

锦云摇头,“教你给马匹开膛破肚,成为一名兽医。”

第二百四十二章 谁的

叶容顷的笑容顿时湮灭,怒火升起,“谁借我把刀,我想杀人了。”

叶容轩捂着肚子,拍着叶容顷的胳膊道,“以后我家旺财病了就全靠十王弟你了。”

叶容顷往旁边一躲,气的直冒烟,真想掉头一走了之,却不得不忍了,锦云抖着肩膀,叶连暮在一旁摇头暗笑,青竹却拉着锦云的衣袖,指着后面的清容郡主给她看,锦云有些不明白,“怎么了?”

青竹轻声道,“清容郡主一直走神,方才还差点撞到别人。”

锦云皱眉,“好好地,怎么会走神,出什么事了?”

青竹回道,“还是手上那两盏花灯么,靖远侯世子送的,她从拿着花灯起,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锦云挑了下眉头,不会是第一次收到外男的礼物,有些激动过火吧,可是之前不是送过花么,锦云决定试她一试,锦云走过去,笑道,“这花灯真漂亮,送我一盏?”

清容郡主先是摇头,随即脸一红,给了一盏给锦云,“给你。”

锦云微微诧异,“不是舍不得花灯,你好好地走什么神,想什么呢?”

清容郡主苦着张脸,不知道怎么回答好,秋玉便压低声音道,“我们不是要去东翎湖看风月阁的姑娘们表演么,我们王妃最讨厌男人去那样的地方了,我们郡主怕回去挨骂呢,也怕……也怕未来的姑爷是个喜欢柳宿花眠的人。”

锦云明白了,这是怕夏侯沂是个喜欢逛青楼的人,也难怪她忧愁的,都定亲下过聘了,将来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可不得忧愁么,其实让她们担忧的不是逛青楼,而是把青楼女子纳回家做妾,喜欢青楼女子,十有**喜欢丫鬟。怕的是将来和一群小妾争风吃醋,若只是简单的去青楼,倒没那么忧愁了,锦云笑道,“应该不会吧,你和安儿那么熟,问她就知道靖远侯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清容郡主往来夏侯沂一眼,问锦云道,“锦云姐姐,你说他们为什么喜欢逛青楼呢?叶大少爷以前也喜欢逛青楼。娶了你之后。都没去过了。你是怎么管教他的,母妃还让我多向你讨教讨教呢。”

青竹在一旁望天,少奶奶几时管过少爷了,少爷不去青楼可不关少奶奶什么事。要说管教么,貌似是少奶奶比少爷对青楼更加的热衷,每回都是少奶奶想去,少爷拦着的……

锦云愣了好几秒,在清容郡主求教的眼神下,不得不回道,“以后靖远侯世子去多少次青楼,你也去多少次,你去专门点花魁。以后他就不敢再去了。”

“就这样?”清容郡主讶异道,竟然是比逛青楼,这样行吗?她一个大家闺秀去风月阁那样的地方合适吗?

锦云知道这样太为难清容郡主了,毕竟清容郡主跟她不一样,尤其是她和叶连暮的第一次相遇。就牵扯上了风月阁,还是他亲口说要带她去风月阁的,当初又约法几章,去青楼可以,但是要是对不起她就不行的,尤其当初他们赐婚是因为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若是为了青楼女子就背弃了这八个字,那也太薄情了,会受世人唾弃的。

清容郡主请教锦云怎么做个好妻子,青竹几个丫鬟两眼望天,她们可不认为少奶奶是个好妻子,人家妻子都是夫君进门就帮着端茶倒水,嘘寒问暖,少奶奶就很少这样做,少爷进来,她也是该干嘛就干嘛,偶尔还霸占着少爷的书房,把少爷轰出去看书,调香制药的时候,还是少爷去叫她回去睡觉,根本就是颠倒了,应该是少爷废寝忘食的看书,少奶奶去请才对啊,之前陪嫁进国公府的时候,老太太请了人专门教她们如何做好少奶奶的贴身丫鬟,那是与少奶奶做姑娘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做姑娘的时候,她们做丫鬟的只要伺候好姑娘就成了,等姑娘成了少奶奶之后,还的监督姑娘的一言一行,尤其是要以姑爷为重,安守本分,相夫教子,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安守本分,青竹没见到,相夫教子,青竹没见到,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一天不争上两句,她们都会觉得奇怪了,可要说少爷和少奶奶关系不好吧,偏每天晚上那动静,几个丫鬟都脸红。

前面几位男子走着,夏侯沂总觉得有人盯着他看,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忍不住问叶连暮,“我背脊发凉,你夫人不是要教坏清容郡主吧?”

叶连暮回头看了锦云一眼,见锦云和清容郡主的脑袋都快凑一起去了,有种阴谋的味道,叶连暮轻嗯了一声,“别怕,可能不止教坏清容郡主一个,回头也会教你妹妹的,你回去问问她就知道了。”

夏侯沂哑然,明知道会教坏别人,他这个做夫君的也不管管,未免也太过纵容了吧?

锦云说了一堆,清容郡主都摇头,“我不会,有没有再简单点的,下毒我还是没胆量。”

“不是毒,是迷药,把人迷晕而已,跟毒不同,”锦云口干舌燥,清容郡主看着蛮横,可要说善良,她还真比不上她,要是叶连暮欺负她,她肯定会上银针和迷药的,可是清容郡主就不敢。

锦云也没辄了,摇头,“我也没别的办法了,温王妃怎么做的?”

清容郡主鼓着腮帮子道,“我母妃喜欢上吊,可她不许我用,说有一次没注意,差点真吊死了,幸好父王及时把母妃给救了下来,从那以后,父王就把府里的白绫给剪掉一半,保证吊不死母妃,要是他以后不喜欢我,不救我,我就真吊死了,我自己剪又不好意思,不然不是被人笑话连上吊都没诚意么?”

锦云,“……。”

成群结队的乌鸦从脑门上飞过去,温王爷和温王妃也太好玩了吧?你上吊,我给你提供保障工具?这么好的感情还用得着上吊么?锦云有些理解清容郡主的性子了,遗传啊,她敢打赌,温王妃上吊时肯定就是清容郡主的蛮横性子。

温王妃教清容郡主时,清容郡主就说用上吊的,结果温王妃直截了当的说不行,理由就是上吊的诚意不够,不许她用,清容郡主愁啊,要是真闹翻了,她该怎么做呢?不许她上吊,哭又哭不出来,只能骂了,可是她不大习惯骂人啊,下人惹怒了她,她都是打板子罚月钱的,这一招对靖远侯世子不管用,越想清容郡主越是愁。

锦云看她一脸愁容,忍不住笑道,“不是还没骂架呢,你这样子靖远侯世子知道了该忐忑不安了,两个人好好地的过一辈子,不好吗?”

清容郡主摇头,“不好,母妃说夫妻不吵架那就不是夫妻,牙齿还有咬到舌头的时候,吵架不可怕,可怕的是吵了一直好不了,母妃说这是门学问,我要学一辈子,想想就头疼,我都不想嫁人了,一直做郡主多舒服,最多就是被母妃骂两句,反正我都习惯了,撒个娇就没事了。”

说着,清容郡主又是一叹,饱含忧愁苦恼,锦云却很赞同她说的话,吵架不可怕,可怕的是吵了一直好不了,吵架容易离心,也有越吵越舒畅的,有时候是性格使然,有时候讲究的却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就看怎么把握了,锦云其实也不大会,但她办事有原则,一码归一码,和叶连暮生气归生气,但是说到正事,那生气就放在一边,等正事处理完了,咱再继续生气,可是叶连暮也摸透了锦云的脾性,趁着正事办完,锦云心情还没变差,就赶紧示好,锦云瞪他两眼,不愉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很快就到了东翎湖,东翎湖很大,锦云早就知道了,可是没想到花灯会上的东翎湖会那么的美,美的无与伦比,雕栏玉砌般的画舫,点着各种各样的花灯,倒映在湖水里,还有远处飘渺的琴声和歌喉,清脆爽朗的欢笑声。

一行人才走到湖边,为没有事先准备船而苦恼,那边有小厮上前有请了,请的是桓宣,柳飘香请桓宣上船,然后,一群人就登上了东翎湖上最大的画舫。

锦云和叶连暮走在后面,忍不住问道,“前些时候你不是说风月阁不简单吗?谁的?”

“莫云战的。”

“……他的?柳飘香是他的人,为何一定要进左相府?”锦云不明白了,既然是做卧底的,莫云战又还在京都,柳飘香肯定要以公事为重,偏还邀请桓宣,这有些不寻常了。

叶连暮牵着锦云上船,回了一句,“还记得祖父给你的半片羊皮吗?左相手里似乎也有,若是我猜的不错,应该是为了那半张羊皮。”

锦云愕然睁圆了眼睛,“左相手里也有,那羊皮不会是什么藏宝图之类的吧,额,我要不要让人去偷?”

叶连暮顿时觉得脚下一软,她这是有多喜欢钱啊,有个日进斗金的云暮阁不够,又开了钱庄,现在还惦记着藏宝图,叶连暮无力的回道,“为夫从未听说过有藏宝图的事。”

第二百四十三章 飘香

锦云努了下鼻子,“你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啊,不然那半张羊皮干嘛用的呢?祖父就没跟你说?”

“祖父东西都给你了,会跟我说吗?”叶连暮反问道。

“给我的,不就是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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