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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嫡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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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脚下碎成一片片的,锦云皱紧眉头,青竹几个丫鬟忙跪了下来,憋着张脸,想哭不敢哭,也不敢求饶,“少奶奶,奴婢不是故意的……。”

这四个丫鬟是真被吓住了,少奶奶辛苦了多少天才成功制出这面镜子,少奶奶有多高兴,没想到转眼就毁在她们几个手里头了,几个丫鬟是跪在那里不敢动,不然真要狠心拍打自己的手了,锦云就那么盯着她们,盯得几个丫鬟满头大汗,锦云缓缓的搁下茶盏,起身道,“我是如何制镜子的你们也都看见了,现在镜子被你们打碎了,你们负责制一面赔我,何时制好了。何时用饭。”

说完,锦云迈步走远,临出门前丢下一句,“一人一面镜子!”

看着锦云离去的背影,青竹几个丫鬟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由得把眼睛瞪圆实了。“现在好了,把少奶奶惹生气了!”

南香挠着额头,麻利的爬起来。“还是赶紧制镜子吧,不然少奶奶会更生气。”

珠云却是把地上的镜子捡起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撅着嘴,“你说咱们这一不小心,砸了多少银子啊?”

青竹扭眉,“少说也得十两银子吧?”

南香摇头,“我觉得肯定不止,怎么着也得五十两。就是把我卖了也不够。”

谷竹也捡了两块碎镜子,左右看着,“虽然比铜镜看的清楚,可不结实啊,铜镜经摔,我觉得要不了十两银子。”

青竹睨了她一眼。不赞同,“瓷器不一样不经摔?还有玉镯玉佩,哪个经摔?”

这话堵的谷竹哑口无言,一张脸都憋红了,“我就觉得不要那么多银子。你看少奶奶用起玻璃来一点儿都不心疼……。”

珠云想到锦云在挑选玻璃的时候,就因为玻璃里有一点儿气泡,就挥手说不要了,还有制镜子的时候,毁了多少的玻璃啊,眼睛都不眨一下,便赞同了竹云的话,“没准儿真不要十两银子。”

青竹有些被说服了,不过还是坚持道,“那是玻璃,跟镜子不是一码事,再说了,打碎的是少奶奶亲手制的,能是十两银子就能买到的吗?”

几个丫鬟不再争辩什么,只要东西出自少奶奶的手,那就是无价之物,还是赶紧遵照少奶奶的吩咐把镜子制出来吧,几个丫鬟一合计,就开始动手了。

锦云走在院子里,心里完全没有把镜子的事放在心上,她与青竹她们不同,一面光秃秃,没有任何装饰和修饰的镜子在她眼里也就两块钱的事,换成铜板没有多少,她想看看这几个丫鬟学会制镜子了没有,估摸着从明天起,就可以大量生产镜子了。

锦云总结了来小院这十几天所做的事,之前的目标差不多都完成了,店铺这两日就能完工了,锦云心里有些雀跃,她决定了,明天去逛街,好好放松放松!

锦云打定主意,就去了书房,虽然在外面,可要是叶连暮不同意,她也很难出去。

锦云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屋子里有说话声传来,是叶连暮的,正在训斥人,“谁准许你去风月阁的?”

锦云推门的手顿住,就听屋子里传来嚅软的说话声,“皇兄说他去风月阁会有文武百官联名斥责他,我就想看看是什么龙潭虎穴,谁知道是一群女人啊……脸上好痒!”

叶连暮瞅着叶容顷一脸的大红包,嘴角忍不住抽了下,吩咐赵章道,“去喊少奶奶来。”

叶连暮话音才落,叶容顷立马拔高了声音,“喊她来干嘛?她肯定要笑话我!”

叶连暮扫了他一眼,“不喊她来,那我就去请太医来了。”

叶容顷立马焉菜了,“要让人瞧见我满脸包的样子,我脸往哪里摆啊,连暮表哥,请个大夫不行么?”

赵章面无表情的道,“我们少奶奶医术很高。”

叶容顷回头瞅着赵章,然后又盯着叶连暮,脑袋里飘过锦云的样子,小眼微微眯起,“是不是真的啊?”

锦云在外面轻咳了一声,然后推门进去,瞧见叶容顷撇过头来,锦云吓了一跳,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好记下,“相公,这是谁啊?”

叶容顷一张脸顿时紫成茄子了,他也知道自己的脸肯定很难看,可至于难看到都认不出他来了吗?叶连暮嘴角微微弧起,指了叶容顷给锦云道,“是顷王爷。”

锦云知道是叶容顷,不过就是想逗逗他,忽而睁大了眼睛望着叶容顷,问他怎么弄成这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叶容顷又气又羞,撇过头不搭理锦云,赵章就回了几句,他办差从风月阁前路过,见到乔装打扮的叶容顷大摇大摆的要进风月阁,就跟了进去,谁知道叶容顷一进门就要喝花茶,老鸨妈妈顿时大笑出声,上下瞅着叶容顷,问他毛长齐了没有?

叶容顷哪懂这些啊,没理会她径直往前走,找了个地方坐下,一阁楼的人全都盯着他,这年头好这口的人多,有五六十岁的老翁,可还没有七八岁的孩子呢,他懂什么啊?不过有客人进门,虽然穿的普通,可气质不凡,那目空一切的样子可不是寻常人能坦然做的出来的,当下问了句,有银子吗?

叶容顷有跟叶容轩出门,大额银票找不开的情况,所以特地换了小面额的,还有银锭子,老鸨妈妈看的直泛精光,管你是几岁呢,有银子就一切好说,当即吩咐几个姑娘过来招呼叶容顷,叶容顷长的粉嫩一团,看着就喜欢了,当即扑了过来,手里的香帕拂过叶容顷的小脸上,一口一个爷的叫着,把叶容顷吓了一跳!

那香粉呛鼻,当即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赶紧躲,直嚷嚷是来喝茶的,惹的满阁楼的人大笑不止,真是个小孩,喝茶喝道青楼来了。

那几个负责招呼叶容顷的姑娘就要抓叶容顷,叶容顷左躲右闪,虽然有师傅教他学武,可喜欢偷懒,哪里学到几分真本事,又秉承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训诫,很快就被人抓住了,就差没喊出自己是十王爷的身份了,赵章怕叶容顷失了王爷身份,就站出来让人放了他。

赵章时常跟在叶连暮身边,常帮叶连暮去皇上办事,便是门口的守卫都认得他是叶连暮的人,不用看进出宫的腰牌,叶容顷肯定认识,当即跟着他走,只是出门的时候,正巧遇到两个熟人,认出了他的身份,叶容顷虽然小,经过方才那么一闹,那么些人的笑话也知道风月阁是做什么的了,不敢回宫,死活拽着赵章要找叶连暮。

赵章无奈,又不能丢下他不管,只好把他带了小院来,谁料到半道上叶容顷的脸竟然痒了起来,等到小院的时候,脸上已经好多红包了。

锦云听到赵章说这些,叶容顷站在一旁眼睛险些瞪出来,锦云掩嘴打趣,“人家喝酒上脸,脸会红,你这喝个茶也上脸呢,红晕没化开成红疙瘩了?”

叶容顷能气抽过去,坐在那里双手环胸闷气,叶连暮轻咳了一声,对锦云道,“就别打趣他了,那一张脸我瞧着都难受,赶紧给他治治吧。”

锦云走到叶容顷身侧,凑近了看他的脸,瞥头对叶连暮道,“有刀吗?这些红疹要挖掉,不然明天化脓就没得治了。”

叶容顷鼓着嘴,恶狠狠的瞪着锦云,“本王不是三岁小孩子,你少吓唬我。”

锦云轻耸了下肩膀,一脸不信就算了的表情,锦云什么话不说,这反倒让叶容顷胆怯了,委屈的望着叶连暮,叶连暮揉太阳穴,不懂锦云怎么这么爱捉弄叶容顷,“娘子?”

锦云挑了下眉头,“要我治也可以,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叶容顷睁大了眼睛。

锦云扫了叶容顷一眼,小屁孩,不是跟你提条件好不好,瞪着我做什么,“我明天要逛街。”

叶连暮揉额头,叶容顷一挥小手,“这算哪门子条件,我答应你了。”

锦云捏捏叶容顷的脸,呲牙,“你答应有什么用啊?”

叶连暮点头,“赶紧给他治吧。”

锦云笑庸如花,转头吩咐赵章,“倒半杯酒,掺了水拿来。叶连暮疑惑,“就这么简单?

第一百五十七章 摆设

锦云轻笑一声,点点头道,“就这么简单,他这是中了辛苡花的毒,辛苡花和酒水混合会是很好的春药,喝的酒水越多,药性越强,像他这样,半个月内,没有沾过滴酒的才会半个时辰之内有中毒迹象,一般人最少也要半个月才会发作,我想进了风月阁,还能在半个月内不喝酒的人,应该找不出来第二个。”

叶连暮听到春药,还担心的看了眼叶容顷,怕他小小年纪落下什么后遗症,听完锦云说的话,就放心了,喝的酒水越多才会显现药性,半杯酒应该不算什么,风月阁他也去过几回,虽然每回只是听听曲子,不过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那便是心底有股冲动,好在他克制的住,今儿总算明白了,原来是风月阁内的胭脂水粉味和酒水的作用。

叶容顷听到中毒还想派人去查封了风月阁替自己报仇,可是听到最后锦云说像他这样的找不到第二个的,怎么听都像是他自找罪受,叶容顷满肚子憋着小火,待赵章端了杯酒来,他一饮而尽,喝的快了些,呛着了。

叶容顷这下脸更红了,不满道,“风月阁那样的地方,皇兄怎么还允许它在京都一直开下去?”

叶连暮被问的哑然,这叫他怎么回答,锦云呲了鼻子道,“的确该好好问问,为何男人可以随意去花天酒地,左拥右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女人就必须在家相夫教子,守三从四德。”

锦云随口抱怨了一句,叶连暮怔鄂的看着锦云,叶容顷眉头皱起,“女人在家相夫教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锦云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天经地义?还不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样的道理。”

叶容顷张大了嘴巴,用惊讶的眼神上下盯着锦云,难怪她想去风月阁那地儿玩了。原来她跟别人想的不一样,叶容顷偷偷的瞄了叶连暮一眼,低声问,“她不会是想出去左拥右抱,你在家你相妇教子吧?”

叶连暮一张脸青的发紫了。他一直知道锦云不同寻常人。可还没听过锦云说这样的话过,不由得沉了眉头,这些话右相肯定不会教她的。她从哪里学来的,叶连暮皱眉道,“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的?”

锦云扯了下嘴角,完了,一时忘记说的过火了些了,锦云挠着额头,很无辜的问,“这样想有什么不对吗?”

叶连暮满脸黑线,她学过《女诫》、《女训》没有。肯定没学过,不然怎么会这样想,那边叶容顷已经跳起来了,“你还认识不到自己的不对,你那样想,要让御史台知道了。不用唾沫淹死你就是你命大了!”

锦云抚额,她今儿肯定是抽风了,不然怎么会说那些话,说了也是白说,锦云翻了个白眼。“御史台怎么会知道?”

锦云左右瞄瞄,最后眼睛落在叶容顷的身上,正要说要不要杀人灭口,就见叶容顷气呼呼的对着叶连暮,断言道,“这女人脑袋肯定不正常!”

叶连暮也担忧的看着锦云,锦云只觉得满脑袋都是黑线,她觉得若是她再多说两句离经叛道的话,估计要被送去给太医诊治了,别说,锦云猜的还真对,叶连暮已经在怀疑她是不是这些天太忙了,把自己给累病了。

锦云轻揉太阳穴,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了,叶连暮忙跟了过去,叶容顷也紧紧的跟着,追着锦云后头问,“你为什么会那样想?”

锦云四十五度眼角,淡淡的眸光回头看着叶容顷,“小屁孩,你知道太阳为何东升西落,这棵树叶子是绿色的,花是红色的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要是知道有些地方只有女人,就连皇帝都是女人,你还不得说我疯了。”

只有女人?就连皇帝都是女人?叶容顷一张嘴早已成喔形了,回头望着叶连暮,“她说的是真的吗?”

叶连暮摇摇头,他没听说过啊,叶容顷眨巴眼睛,来了兴致了,希意的望着锦云,“是哪儿,你说给我听听。”

锦云脑壳生疼了,不知道跟叶容顷说武则天的故事合不合适,最后干脆把女儿国搬了出来,独独一个女儿国不好说,锦云便跟叶容顷说起了故事,每个小伙伴都耳熟能详的神话故事,没错,就是《西游记》!

西游记,经典版本,各种翻拍版,动画版,锦云都看过,想锦云小的时候,电视剧还不是很多,不像现在这样泛滥,那会儿《西游记》就会播了又播,已经看到见了上个情景就知道下一个情景是怎样的,所以跟叶容顷讲起来,可谓是小菜一碟,听得叶容顷津津有味。

拉着锦云不许她走,一定要她一口气说完,锦云毁的肠子都青了,从大中午讲到日落西山,要不是锦云饿的没力气,叶容顷都恨不得锦云不停歇的讲下去,叶连暮听了一会儿,他与叶容顷不同,怎么说也是大人了,知道那是虚构的故事,忍不住抹了下额头的汗珠,还好是虚构的故事,可是转念一想,这样的故事锦云是从哪里听来的?

吃过晚饭后,叶容顷就坐在那里啃着瓜子,听锦云讲故事,直到叶连暮来轰人,叶容顷才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遵从锦云的吩咐: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锦云揉着胳膊和颈脖子,嘟嚷道,“口渴死了,跟我倒杯茶。”

叶连暮果真倒了杯茶递到锦云跟前,“都说了几个时辰了,还没说完呢?”

锦云咕噜噜一口气喝完,幽怨的看了叶连暮一眼,“故事太长了,最少还要一个时辰才能说完,我还要一杯茶。”

叶连暮见锦云一直揉肩膀,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你那几个丫鬟呢,渴成这样了都没人给你倒茶。”

锦云也很纳闷呢,按说制个小玻璃镜不费多长时间啊,怎么就是不见人影呢,锦云正欲起身,那边一阵脚步声传来,就见四个丫鬟抬着面大镜子走进来,喜不自胜的道,“少奶奶,您看这个怎么样?”

锦云坐那里没动,几个丫鬟把镜子送到锦云跟前,叶连暮瞧那镜子,很是惊叹了回,下意识的看着锦云,锦云却微微皱眉,“不是让你们制小镜子的,怎么弄个这么大的?”

四个丫鬟顿时噎住了,呐呐声回道,“那些小玻璃都被奴婢们给弄毁了,最后就剩了这块大的……。”

锦云很无语,小的全毁了,大的倒成功了,锦云瞧着镜子里的自己,把垂着脸颊一侧的散发勾在耳边,指着梳妆台道,“就搁那里吧,明天让工匠给我做个穿衣镜。”

青竹几个忙小心翼翼的搁下,这玻璃有多容易碎,她们可是领教过了,少奶奶没责怪她们,应该就是过关了,总算是可以吃饭了,饿肚子的感觉真不好受。

安放好后,几个丫鬟就跟锦云行礼,然后要退出去,临走前,南香实在忍不住问了句,“少奶奶,那么大块镜子得值多少银子啊?”

锦云被问住了,玻璃和玻璃镜子在现代是廉价商品,可在古代却是奢侈品,至少目前没有,锦云望着叶连暮,“相公,你觉得定价多少较为合适?”

叶连暮走到镜子处,细细的看了看,又看了看铜镜,最后指了铜镜道,“比这个贵十倍?”

锦云险些被口水噎住,这面铜镜连着梳妆台,用的是梨花木要五十两银子呢,光是这面铜镜最少也要个十两银子,这面镜子要一百两,锦云毫不犹豫的吐出来两个字,“奸商!”

叶连暮尴尬的红了耳根子,“五倍?”

锦云摇头,叶连暮继续猜,“三倍?”

锦云知道让他这样猜为难他了,直接道,“若是同样的梳妆台,用的是我这样的镜子,一样的价格,相公选哪个?”

叶连暮睨了锦云一眼,这还用选吗?长眼睛的都知道选哪个,听她的意思似乎要定一样的价格,就听锦云笑道,“虽然镜子清晰一些,可比不上铜贵重,铜镜能挣三两,我至少能挣九两以上,香药房价格昂贵的东西太多,总要有些物美价廉的东西来平衡下口碑。”

若只卖镜子,那价格肯定不低,实在是别的可卖的东西太多了,而且锦云想的是若是京都每户人家,正房小妾,以及那些大家闺秀们都要一个,其中的利润不会低了。

锦云想着,眼睛都闪出光来,看到叶连暮直摇头,想到什么,蹙眉道,“这样一来,铜镜就很少人买了,只怕会徒惹事端。”

锦云走到一旁的小榻上坐下,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你跟皇上两个是摆设吗?”

叶连暮扯了下嘴角,她不会是想做甩手掌柜吧,这么大块肥肉,只怕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睛盯着呢,没有大靠山,根本撑不了两个月,锦云和他当初都不想人知道,如今多了个皇上,那也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主,叶连暮眉头微皱,看来出了事,还得他出去照应,回头国公府那些人?

第一百五十八章 棉花糖

锦云坐在那里,神游了好一会儿,青竹吃过晚饭后端了水来,锦云洗漱一番就上床歇下了,听到隔壁有大动静,锦云扭了眉头,“顷王爷在干吗呢?”

青竹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如实回道,“顷王爷在翻跟斗,说是体验下筋斗云是什么样的感觉。”

锦云满脸黑线,在床上翻跟斗?一米都翻不了,还想体验下十万八千里什么感觉?完了,她不会祸害了个小盆友吧?

锦云还真的没想错,第二天一早锦云起来,洗漱完,就见叶容顷拎了个大棍子摆了个造型站锦云跟前,还转了下,十分得意的道,“怎么样,像石猴么?”

锦云石化,眉毛一抖再抖,“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

“……真像。”

叶容顷恹恹的把棍子收回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肯定是因为没长毛。”

然后,一把掀了珠帘,扯着嗓子喊,“小栗子,小栗子,喊错了,赵章,赵章,赵章……。”

赵章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叶容顷,叶容顷吩咐道,“你去皇宫,把皇兄养的那两只猴子的毛给我剪了拿来,我要变身。”

赵章,“……。”

赵章很凌乱,让他去皇宫取猴毛?赵章无力的看着叶连暮,叶连暮头疼,“还是你自己回去取吧。”

叶容顷不干了,撅着嘴道,“故事还没听完呢,皇宫我早玩腻了,我过几天再回去。”

锦云双手拍着脸颊,叶容顷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睛看着锦云,“你干嘛自己扇自己?”

锦云额头青筋一蹦一蹦的,青竹抿了下唇瓣,当初她们见锦云拍脸。也是这样问的,谁见了都问一次,少奶奶早受不住了,忙替锦云回道,“我们少奶奶这是在美容。不是自虐。”

锦云却是反问叶容顷。“你都不用回去上课吗?”

叶容顷坐到椅子上,甩着双腿,“读万本书。不如行万里路,先生说的,本王爷很听话。”

叶连暮扫了他一眼,打击道,“你读的那几本都不够你出宫的。”

一屋子的人都捂嘴笑,叶容顷一张脸涨成青紫色,锦云也知道他比较可怜,宫里头没有他这么大的孩子,能跟他玩的只有宫女和太监。那些人不敢放肆,他要做什么,哪怕是简单的翻个跟斗,都会担心他有个万一要担责任出言阻止,叶容轩也搬出宫住了,皇上忙着处理朝政。没空照顾他,太后和皇后她们各有各的事,也只能做到不短他吃穿罢了。

锦云一时心软,道,“读书很重要。不可只图玩乐荒废了,我许你在小院多玩一天,明天再回宫。”

叶容顷微黯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瞥头瞅着叶连暮,叶连暮点点头,锦云都同意了,他有什么话说,但还是叮嘱道,“下次出宫前记得跟皇上说一声,免得皇宫上下都找你。”

叶容顷鼓着腮帮子,“说了皇兄就不许我出来了。”

“回头我跟皇上说一声,带几个暗卫,每月许你出来玩一天。”

“才一天啊?”叶容顷有些不满,转头一想,一天就一天,回头遇上七王兄,再求他带自己出宫,怎么也能玩两三天,当下绽颜轻笑,粉嫩如玉,锦云真想去捏两下。

吃过早饭后,锦云想了想,还是把身上的女装给换了下来,谁知道她会不会倒霉透顶,再遇到那有眼无珠的纨绔子弟,一次可以说是意外,再多两次,她的闺名可就真荡然无存了,叶连暮本来不愿意,可是锦云说的又有理,便提了两个要求,可以装男装,但不许去那不该去的地方,如青楼、赌坊。

不止这一回,即便他没有陪着,也不许偷去,否则禁足半年,那些不知劝阻的丫鬟全部发卖,吓的几个丫鬟直勾勾的看着锦云,锦云想了想,不去就不去,她能做到,再说了,他话都说到这份了,她要真偷溜进去,行吗?

上了马车,叶容顷就拽着锦云给他继续说故事,经过昨儿,叶容顷对锦云的脸色好了很多,没再提让叶连暮休了她的话,反而在心底觉得,她其实很不错,虽然时常瞪着他,但是眼神清明,不像皇宫里那群女人,即便脸上挂着笑,但是眼睛却冷冰冰的,看着就觉得心里发毛,恨不得离的远远的才好,而她呢,虽然脾气不大好,可就喜欢凑到她身边,从来没有人给他说过这么精彩的故事过,她还会医术,听小院里的丫鬟说,她还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这一点有待考证。

马车在正街前停下,锦云下了马车,看着街上车来人往,清澈的眸底,如冬日初雪般纯净晶莹,叶容顷也被锦云那兴奋的劲头所感染,直问道,“去哪里玩?”

锦云把袖子里一把玉扇拿出来,吧嗒一下打开,“逛过几次街,都没好好享受过街上的美食,今儿我们从街头吃到街尾!”

叶容顷踮起脚尖往前面望去,这一路有多少卖吃的,只怕得把肚子吃撑了,难怪她早上吃的那么少呢,她不早说,叶容顷狠狠的点头,然后就蹿到买棉花糖的地方,要了一串,一想不成,就要了八份,锦云和四个丫鬟,叶连暮以及赵章,人人有份。

先做好一份,叶容顷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尝了一口觉得味道很不错,忙转身让锦云等人快点,谁知道转身那一瞬间,一阵风吹来。

锦云看到那白茸茸的一团棉花糖被风一吹,就只剩下一根棍子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下一秒,一个咬牙切齿,暴跳如雷的声音传来,“啊!我的衣服!”

锦云瞅过去,只见那一团轻如柳絮的棉花糖被吹散,好巧不巧的吹到一位姑娘身上,只见她那一身石榴红的裙摆上,全都是糖渍,女子面容白皙,肌肤吹弹可破,身侧跟着一个丫鬟,长的模样清秀,不过此刻眉头竖起,一边拿了帕子帮她家姑娘擦拭,一边瞪眼看着叶容顷,“谁家的笨小孩,吃个棉花糖都能洒别人一身!”

叶容顷一张脸窘成青紫色,弄脏了别人衣服是他不对,可他又不是故意的,是风弄的,叶容顷把手里的棍子扔掉,气呼呼的瞪回去,“你说谁是笨小孩!”

丫鬟双手叉腰,“连话都听不懂,你说谁笨?你把我家姑娘的衣服弄脏了,你说怎么办!”

叶容顷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骂过,气的眼睛冒火,“不就一身衣服,我陪你就是了!”

丫鬟上下扫了叶容顷一眼,衣裳布料一般,跟小厮穿的差不了多少,丫鬟耸了鼻子,“你赔,你拿什么赔,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我们姑娘身上这套裙裳,你……。”

“巧儿,够了,”那姑娘皱紧眉头,眸底一抹寒意一闪而逝,有些咬牙切齿,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都是瞧热闹的人,他一个小孩子也赔不起,为难他也无济于事,为了一套不喜欢的衣服让人觉得她们容不得别人,气量短小就得不偿失了,那姑娘眼睛四下一转,大方道,“他也不是故意的,算我倒霉。”

巧儿恶狠狠的剜了叶容顷一眼,然后看着自家的姑娘,有些不解,姑娘今儿怎么这么好脾性了,上回翠儿不过在姑娘身上撒了两滴茶水,都被打了十大板子,今儿怎么就这么轻易饶过这笨小孩了,巧儿怕姑娘嘴上饶过,回头责怪她没有替她瞧清楚路。

叶容顷头冒青烟,卖了他都赔不起她一身衣裳?!小粉拳头捏紧了,从袖子里掏银票,忽然眉头一皱,荷包怎么没戴在身上,叶容顷回头朝叶连暮望过去,就见他们站在人群里看热闹,叶容顷鼓起腮帮子,“二表哥,你替我赔她银子。”

锦云打着玉扇,这臭屁孩求人还算懂礼,便给了青竹一个眼色,青竹走过去,从荷包里掏出来一张百两银票,福身道,“方才是我们小少爷不对,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巧儿很不客气的接过银票,看了眼银票,脸上一喜,这赔的钱可以给姑娘买两三套衣服了,巧儿正要收好,那姑娘却呵斥道,“还不赶紧还回去!”

巧儿抿了下唇瓣,要把银票递回,叶容顷很生气,最讨厌这样口不对心的人了,“不收这银子,难不成你真想把我卖了赔你们?只怕我敢卖,还没人敢买!”

说完,霸气十足的转了身,并吩咐青竹付棉花糖的银子。

叶容顷瘪着张小脸走到叶连暮身侧,锦云打着玉扇,那姑娘亲自拿着银票走了过来,无视锦云,眼睛望着叶连暮,微红了脸,福身轻声道,“丫鬟不是有意冒犯小少爷的,这银子我们不能收。”

锦云无语,用力的扇了两下扇子,拜托,明明吩咐青竹给钱的是她好不好,即便要还回来也该找她才对,竟然无视她直接找叶连暮,这姑娘什么意思,还有那眼神,锦云暗扫了叶连暮一眼,转身走了,叶连暮皱眉看了那姑娘一眼,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不收就扔了。”

(各种求~)

第一百五十九章 小白脸

青竹手里拿着两串棉花糖,喊谷竹过来帮忙拿剩下的,谷竹瞄了锦云一眼,想着方才那一幕,轻摇了摇头,“还是别吃了吧,今儿风很大,万一再洒谁身上了怎么办?一路上那么多好吃的,也不是非这个不可不是?”

青竹回头望了那七串棉花糖,小贩还等着她们拿,“可是顷王爷要了八串,也付了银子了……。”

谷竹想了想,眼珠子一扫,便伸手把那边几个玩耍的小孩子喊了过来,一人给了一串,让他们到一旁吃去,那些小孩子高兴的直叫姐姐,他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虽然棉花糖不是很贵,可一年能吃到的机会也不过两三次,怎么能不高兴?蹦蹦跳跳的到一旁玩去了。

叶容顷双手环胸,还缓不过气来,锦云手搭在他肩膀上,笑道,“你可是大朔王朝十王爷,跟个丫鬟一般见识,岂不是太有**份了?”

叶容顷扭过头看着锦云,“她对着连暮表哥献殷勤,你怎么都不生气?”

锦云扯了下嘴角,哭笑不得,这小屁孩多大点就知道吃醋了,都是谁教他的,锦云扯了扯身上的衣裳,“我现在穿着男装,若是生气,人家会想歪了。”

叶容顷不解,“想歪什么?我看你根本就不生气,换了皇兄那群妃子,只怕要跳起来骂了,太后说她们争风吃醋是因为喜欢皇兄,你不喜欢连暮表哥是不是?”

锦云满脸黑线,叶容痕的后宫,会像他说的这样吗?锦云拍拍他的后脑勺,笑道,“谁告诉你有人对他献殷勤,我就该发飙的?夫妻之间,最起码的信任不能少了,若是他这么轻易就喜欢上别的姑娘,他哪点儿值得我喜欢?若是真心疼爱我。怎么会舍得娶三妻四妾回来惹我生气?”

叶容顷认真思岑了两秒,觉得锦云说的有理,随即道,“那就是说我皇兄根本不是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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