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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嫡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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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云倒是不好意思了,“那就再加付银针。”

出了铁匠铺,锦云的心就松了,今儿出门主要就是这两件事,没想到一下子就解决了,锦云便带着两个丫鬟在街上闲逛了起来。

什么小摊铺,锦云都好奇不已,这个看看,那个摸摸,不亦乐乎。

卖胭脂水粉的看锦云对胭脂水粉又是闻又是嗅的,惊讶的眼睛都睁大了,“公子,那是姑娘家用的……。”

第十一章 鸡蛋

锦云脸大窘,手火辣辣的灼人,却是镇定的把胭脂搁下,随意解释道,“买了送人的,你这胭脂是你自己制的吗?”

小商贩倒是不好意思的挠额头了,心想一个公子少爷怎么会爱涂脂抹粉,还好人家没生气,小商贩摇头道,“我娘做的。”

锦云指着那胭脂道,“让你娘多滤两遍,胭脂能更细腻些,这个不错,给我包起来。”

小商贩茫然的点头,锦云拿着胭脂随手给了青竹,“下回记得提醒我点儿,不然人家还不得以为你家公子我有怪癖。”

青竹和谷竹两个互望撅嘴,一脸无奈,不是不提醒啊,是提醒了也得管用吧?这才多会儿,已经花了二两银子了,还有那刀和银针,怕是要一二十两,也不知道姑娘要那些东西做什么用?虽然有不少的银子,可也不能浪费啊!

两个丫鬟本着节省的原则劝了锦云放弃了不少东西,锦云想买的东西太多,这一回自然要捡最重要的,也就听进去了。

逛了半天,有些累了,锦云看看天色,该是用午饭的时辰了,第一次出来,自然要好好犒劳下自己的五脏庙,见前面有家酒楼,锦云抬步就往那里走。

只是在距离酒楼百米处,一老一少两个乞丐围了过来,“公子行行好,施舍两个铜板吧。”

锦云见两人面上都是灰,瘦骨嶙峋的,像是几天没吃饱过饭,手里的碗都磕掉了好几个缺口,拿着碗的手还打着哆嗦,一旁的小姑娘才六七岁的年纪,见锦云看着她,有些怯怯的往自己的祖母身边躲,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却是紧紧的盯着锦云,锦云心生同情,从荷包里拿了个小银锭子给她们,高兴的祖孙两个跪下来磕头道谢。

锦云继续往前走,却没见到一旁嘴里叼着草,一脸猥琐的男子,尖耳猴腮的,呸的一口把嘴里的草吐掉,眼睛盯着锦云腰间的荷包,那鼓鼓的一荷包,该有四五十两吧?

男子迅速的往这边走,速度突然加快,旁边有马驶过,避让时往锦云身上一撞,紧接着就是道歉。

锦云刚要说没关系,那男子已经转身了,走的太快,锦云怔蒙了下,突然想到什么,往自己的腰间一看,荷包不见了!

锦云气的咬牙,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贼了,以前就被人偷过钱包,里面什么证据都丢的一干二净,补办起来要多麻烦就有多麻烦!

青竹和谷竹两个已经扯着嗓子喊抓贼了,锦云一咬牙,自己就冲了过去,时值中午,天气热又是吃饭的时候,街上的人没有那么多,锦云卯足了力气冲,只是没跑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这副身子架不住。

不过,那贼也好不到哪里去,速度慢了不少。

锦云追的有气无力,双手撑在那儿歇着,一旁正好是卖鸡蛋的,锦云二话不说,拿起两个就抬手砸过去。

青竹和谷竹干惯了粗活,身子要结实些,这会儿追着锦云也够呛,可是看着眼前这一幕,整个人都张大了嘴巴说不出来话了。

那鸡蛋往前砸,正好是路口,一匹马驶奔了过来,那鸡蛋……好巧不巧的正好砸人家脑门上了。

锦云还保持着扔鸡蛋的姿势,手上还有一个没抛出去,虽然距离离的稍稍远了些,可高头大马上那俊美男子的脸色……她看的清清楚楚。

男子眉如墨画,唇若含丹,仙姿玉骨,恍如轻云出岫,有种倾倒众生的美,波光潋滟,顾盼生辉的眸仿佛能慑人心魄一般,乍一眼望去,锦云仿佛瞧见了月华收练,晨霜耿耿,云山擒锦,朝露潯疂‘,整张脸尽显妖孽绝色,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一如两弯幽深的潭水睨向她,幽邃的眼瞳阴沉下去,满脸罩着寒意,阴翳暴戾,饱满的额头上,蛋黄,滴落,像是砸在锦云的心尖上一般,惊涛顿起。

瞧男子的衣装,群青色锦裳上,压刻金丝暗纹,绣着木槿花,即便是盛怒之下,青黑的眉宇之间富贵之态依然不掩,一身的贵气与傲气,仿佛与生俱来,定是某个权贵家的少爷。

性情好的,摆摆手也就没事了,性情差的,今儿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瞧那青黑的脸色就知道不是个好说话的,今儿她是撞上了。

锦云想溜,可脚就像被人钉在了地上一般,那边扑通重物砸地声传来,锦云隐约可见有人被扔在了地上,是那个小偷!

小偷在地上抱着头打滚求饶,恭谨的弯把荷包递到男子手里,待男子饶过马背,锦云这才瞧见男子的面容,长眉入鬓,鼻若悬胆,目似朗星,锦云眉头微微蹙起,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青竹和谷竹已经在扯她衣袖子了,神情焦急,声音压的低低的,“是,是二少爷!”

锦云心咯噔一下跳着,脚步往后面挪,锦云的二哥,相府的二少爷苏猛已经把荷包递过来了,他倒是不曾觉得锦云眼熟,即便觉得眼熟,也不会往那上面想,自己木讷寡言,足不出户的二妹会女扮男装还在大街上追贼,还误伤了人?

这不可能。

“是你的吧?”苏猛把荷包递到锦云跟前,声音如大提琴般醇厚。

锦云连连点头,手紧握了下,忙接过荷包,慌乱的道了一声,“多谢。”

然后,立马转身要跑,身后头一声暴戾声砸过来,“站住!”

锦云望着天空一阵欲哭无泪,这声音听得她心打颤,硬着头皮挪着脚步转了身。

锦云转身就瞧见对面又来了个骑马的锦袍男子,嘴角一丝幸灾乐祸的笑,肩膀抖动,轻咳一声递上一方帕子,“赶紧擦擦吧,不然一会儿鸡蛋要被烤熟了。”

男子墨眉倒竖,凤眸里有滔天的怒火,可以席卷一切,伸手脑门上的鸡蛋壳拿下来扔掉,然后才去接帕子去擦额头上的蛋黄,额头被砸红了。

看着那红肿,锦云扯了下嘴角,小心翼翼的上前,赔礼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旁身着天蓝色,也就是递帕子的男子憋笑道,“知道,是他自找的,谁让他不等我自己跑的,遭报应了,一点小事,小弟弟别放在心上……。”

小弟弟?锦云嘴角猛抽,怒火男子眸光冷冽的瞥过头,天蓝色男子立马改口了,“虽然是天意,但大街上也不应该随便扔东西,还是杀伤力如此强大的鸡蛋,要赔罪,一定要赔罪,前面醉香楼,小兄弟就摆酒一桌,自罚三杯如何?”

苏猛也走了过来,帮着求情道,“他也不是故意的,叶兄不妨饶过他这一回吧?”

满腔怒火,恨不得掐死锦云的男子正是祁国公府大少爷叶连暮,他这几天本来过的就十分憋屈了,罚跪三天,昨儿在床上躺了一天才缓过劲儿来,今儿又送纳采礼,在府里呆不住,就溜了出来,找人陪着喝两杯缓缓心里的窝囊气,哪知道出门就被人砸了鸡蛋。

再看锦云满脸委屈往苏猛身后躲的神色,叶连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躲什么躲,他还没把他怎么样呢!

叶连暮一夹马肚子奔过来,一个弯腰就把锦云提了起来,将锦云横在马背上,马疾驰起来,直接就到了醉香楼。

醉香楼离的不远,可青竹和谷竹两个吓的脸色惨白的,追着就到了醉香楼下,叶连暮自己下了马,倒是锦云爬在马背上,还是青竹和谷竹扶着下来的,虽然才几步路,惊吓之下又受了颠簸,锦云胃里翻江倒海,扶着墙壁吐了起来。

苏猛和另外一个男子也过来了,看着锦云的脸色,忍不住摇头,“这身子骨未免也太差了,你不会没骑过马吧?”

锦云没好气的回头,拿帕子擦拭嘴角,“知道还问!”

第十二章 人才

青竹真担心锦云惹怒人家,忙道,“我家少爷今儿是第一次骑马。”

苏猛,“……。”叫的这么大声做什么,不会骑马很丢脸好不好?

苏猛掩嘴轻咳一声,“在下苏猛,这位是安远侯世子,那位,咳,挨了你一鸡蛋的是……。”

苏猛话还没说完,怒气声就传来了,“进来!”

安远侯世子赵琤笑道,“唤我一声赵兄即可,那位就唤叶兄吧,他这两日受了些气,不是故意针对你的,别放在心上,倒是你……。”眼睛看向苏猛,虽说即将成为亲家,将来少不了见面的时候,可气头上,难保不会在醉香楼闹上,能避则避吧。

苏猛知道赵琤的意思,不由的在心底叹息一声,他做梦也没想到叶连暮会成为他妹夫,叶连暮这些年在京都横行霸道的作风,每一个招惹他的都被他揍的鼻青脸肿的,就是断胳膊断腿的也有,以致现在不少人见了他都避着走,像今儿这般被人砸鸡蛋,依着苏猛对他的了解,苏猛真担心锦云会跟那鸡蛋般,苏猛瞥了眼锦云,而后道,“我是来赴约的,至于他,还请苏兄多照应一些。”

赵琤轻碰了下鼻子,点头道,“方才的意外,他道过谦了,叶兄应该不会真拿他怎么样,你放心吧,我就先上楼了,失陪。”

说着,率先一步上了醉香楼,锦云一脸郁闷,回头看了看苏猛,老实说,她想跟着自家二哥赴约,尽管兄妹感情不大深,好歹是一家的啊!

不过锦云也知道,扔了人家一个鸡蛋,不赔罪肯定是不行的,这间酒楼不会死贵吧?

衣冠楚楚,风流倜傥,要是没钱付账,脸可就丢大发了。

锦云迈步进去,楼下可以说是坐满了人,锦云随着赵琤上了楼,还没进门,就听见屋子里有说话声,“你这额头怎么肿了,被国公爷打了?”

锦云硬着头皮进去,就收到一道凌厉的寒冰眼,锦云扯了扯嘴角,那陌生男子瞧见锦云也是一怔,没想过赵琤会领着陌生人进来,他们今儿是有要事商议的,“他是?”

赵琤这才想起来,似乎在楼下就该让人家走的,这会儿倒是他错了,眼睛看着锦云,是用眼神询问她叫什么,锦云道,“我叫苏锦。”

赵琤挑了下眉头,那边有沉冷的声音传来,“你也信苏?”

锦云无语,怎么,姓苏不行啊,“我就姓苏!”

“你跟右相是什么关系?”叶连暮眯起眼睛看着锦云,质问道。

锦云也是一肚子火气,她还从来没像今天倒霉过,却是拼命的忍着,走过去,拿起酒杯,“方才是我不对,我跟你赔罪,至于我跟右相什么关系,难不成每个姓苏的都跟右相是亲戚不成?!”

锦云毫不客气的言语,让叶连暮无从辩驳,耳边有轻笑声,叶连暮瞪着锦云,妖冶的凤眸里流火四溢,他这是赔礼道歉的态度吗?

锦云说完,一口把酒饮尽,却是呛的连着咳嗽了起来,好辣的酒,嗓子都能冒火了,赵琤忙把茶递上,叶连暮鄙夷的看着锦云,“堂堂男子骑马吓的叫救命也就算了,连酒也不会喝。”

锦云能被气抽过去了,她要做什么男子汉,她只是冒充一下而已!

赵琤推攘了叶连暮一下,虽然知道他今儿气的不轻,可也不能这么说人家,这不是赤果果的挑衅吗?想打架也不能这样啊!

赵琤眼睛上下打量锦云,暗自摇了摇头,这身子骨够差,不过穿戴应该是世家子弟,怎么也会学点武艺傍身吧,怎么弱到这样的地步了,要是连暮兄气不过一拳头挥过去,他可能接一拳头?

叶连暮一口饮下一杯酒,轻蔑的目光扫过锦云,不过锦云的忍功倒是让他钦佩,因为他之前遇到的那些世家子弟,心气都比较傲,像锦云这般坚韧赔礼的还是第一次遇到,他倒是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去。

赵琤示意锦云坐下,“不打不相识,今儿算是结识了,这位是……叶容。”

锦云朝他点点头,从方才进屋子起,锦云就知道这几个人身份都不一般,尤其是这位,眉宇间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安远侯世子对他很恭敬,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恭谨,还有方才说她姓苏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冷了一下,可见跟右相有仇啊!

锦云坐下来,摆脱不了那份拘谨,还有青竹和谷竹两个,门口的人压根就不让她们进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为难她们,一旁的赵琤举杯道,“这两日城里来了不少的难民,这一块还好,城西那边都快成难民区了,灾情再不缓解,只怕灾民会越来越多。”

提及灾民,叶容的神色凛冽了起来,一旁的叶连暮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右相不是说皇上大婚冲喜能祈求老天下雨吗?你怎么看?”

这个你问的不是锦云,但是锦云抬眸的时候正好跟他视线对上,锦云以为是他成心报复,故意刁难,便回道,“我又不管朝政,我怎么知道?”

叶容侧目看着锦云,“你就没想过入朝为官?”

锦云挠着额头,她可没有那么大的抱负,自由自在多舒坦,再说了,她可是女儿身,“这哪里是我想就能的?”

赵琤给锦云倒酒,“不妨谈谈自己的看法。”

锦云对赵琤感觉不错,想着一会儿有人找他麻烦,还得靠他帮着周旋,所以他问什么,锦云自然会回答,“下雨是老天爷的事,我们还真的没办法解决,不过若是早先做好防备,或许灾情没现在这么严重。”

叶容两指磕在桌子上,眸光睨视了锦云一眼,“那该如何防备?”

锦云转着酒杯,瞥头看着叶容,突然把眼睛瞪向叶连暮,忍无可忍了,“你能不能别盯着我,我脸上没绣花!不过就是砸了你一个鸡蛋,我让你砸回来行了吧!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心眼!”

叶连暮脸一黑,恨不得掐死锦云才好,他不过就是看看,一个大男人长的这么弱小,还唇红齿白,纤弱无骨,苡苡如兰,清雅绝伦,本来就惹人怀疑了,不过现在没怀疑了,这要是女儿家,肯定嫁不出去。

叶连暮把酒饮尽,冷淡的把酒盏放下,“只要你说的有理,我就不追究你砸鸡蛋的事了。”

锦云深呼一口气,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叶连暮脸又黑了三分,锦云这才信服他不是拿她开唰,“因地制宜兴修水利就能很好的缓解干旱,而且开挖渠道还能抵抗洪涝,还有什么翻车,筒车等灌溉工具,能把河水送进渠道里,自然不会受灾像现在这么严重,这是工部的事了,我不大懂。”

锦云这方面的知识可是很欠缺的,知道的这些不过就是历史课本上写的,再就是前世看古装剧上瞄了两眼,可以说,她说的是现代每个接受过教育的人应该知道的常识了,再深入的,她也不懂了,这算说的有理吗?

锦云忐忑自己能不能过关,可在场的几个人却是沉着了,因地制宜,兴修水利,不但缓解旱情,还能防御洪涝,短短几个字,却是点出了重点,叶容端起酒杯,对锦云刮目相看,“朝中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锦云心上一喜,抬眸看着叶连暮,瞧见他那审视的目光,锦云知道她过关了,心又宽了三分,想来也不会再故意挑他错了,她本来就不是成心砸他的,是他自己倒霉替贼挡了回灾,锦云端起酒杯,谦虚道,“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算不得人才。”

赵琤点出重点,“现在修建也来不及了,那些灾民还有粮食一个问题也没有解决。”

锦云肚子本来就饿,看着一桌子好吃的,肚子就更饿了,想着这顿是她请客,不吃饿着自己,岂不是太委屈了,便不管他们商量什么,自顾自的就吃起来。

说着说着,又说到皇上大婚上面去了,赵琤一脸忧心忡忡的道,“旱情若是一直这么严重,只怕皇上大婚是势在必行了,不然过错最后还是到结到皇上身上。”

锦云夹菜的手顿,清秀的眉头轻蹙了下,就听对面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传来,“就算要娶,也不能娶右相的女儿!”

第十三章 骑马找马

锦云倏然抬眸,瞧见叶连暮眸底的戾气,眉心微蹙,他似乎对右相府的女儿偏见颇深,有人伤过他不成,他有意见,别拉上别人有意见啊,不过,朝堂上的事,皇上都没辄,他也只是说说罢了,她这个右相府深受立后一事迫害的女儿心宽体胖,大度不与他一般见识,免得泄露了身份,惹祸上身,“那娶谁的女儿?既然说娶皇后能降雨就娶个呗,反正皇上年纪也不小了。”

锦云说的随意,故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赵琤却是轻摇了下头,“苏兄怕是甚少关心国家大事,朝政一直把持在右相的手里,娶谁不是皇上能做主的。”

锦云轻耸了下肩膀,有个彪悍的老爹真是……要是让他们知道右相是她爹,她估计要躺着出去了,锦云瞅了几人一眼,故作不经意的问道,“娶谁皇上没法做主,那个半路杀出来的祁国公叶大公子不就可以,前两日听说因为圣旨赐婚,叶大公子被罚跪祠堂,也不知道放没放出来,你们知道他平常都出入什么样的地方吗?”

咳咳!

桌子上三人齐齐咳嗽,人家挨了你一鸡蛋,坐在你跟前,你却不认识,这不是骑马找马吗?

锦云挨个的瞧过去,赵琤斜眼睨视了下叶连暮,然后看着锦云,“苏兄对他很好奇还是找他有事?”

锦云耸了下鼻子,谁对他好奇了,谁找他有事了,她是去报仇,锦云不说话,倒是叶连暮自己说话了,“风月楼,你去那儿没准能找到他。”

锦云瞅着叶连暮,总觉得他的话不大可信,“风月楼是什么地方?”

赵琤又是一咳,极度怀疑的眼神看着锦云,锦云自己也能猜出来三分了,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叶连暮被那声音刺激到了,“他得罪你了?”

叶连暮现在看锦云的眼色都怪怪的,不认识他,不认识苏猛,不认识安远侯世子,现在连风月楼都不知道,瞧他样子也该有十五六岁了,骑马不会,喝酒不会,拳脚不会,暗器不会,他真是京都的人?

即便是个姑娘家,也该知道风月楼是什么地方吧?

可方才那样子又不像是装出来的,叶连暮对锦云越来越好奇了,他好像特别脑他,甚至提及他似乎都带着火气,他有得罪过他吗?他压根就没见过他!

第一次见面就挨了人家一脑门的鸡蛋!

锦云可不敢说白了,她可没忘记这里坐了两个姓叶的,叶姓可是皇姓,谁知道会不会沾亲带故,锦云闷气道,“他抢了我喜欢的姑娘!”

一屋子的人,包括站在一旁的护卫齐刷刷的瞅着锦云,叶连暮嘴角抽了又抽,谁抢了他喜欢的姑娘了?是他倒霉好不好!

叶连暮的寒刀眼唰过叶容,砍过赵琤,两人俱是低头喝酒,赵琤正想宽慰锦云两句,却是发现不对劲,他姓苏,若是喜欢苏二姑娘,不会不认识苏猛才对,赵琤瞅着锦云,“你说的不是苏二姑娘?”

锦云也警惕过来了,险些说漏了嘴,不是说叶连暮不学无术,是个纨绔么,那应该跟不少姑娘有瓜葛才对,怎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呢,锦云忙摇了下头,想着怎么糊弄过去好,正好这时,楼下有敲铜锣的声音,还有说话声,“对子还是之前的对子,凡是对出来的,酒菜全免,送黄金百两,出个对子,一柱香无人对出来的,也可免酒水。”

锦云轻眨了下眼睛,这算是醉香楼招揽生意的招数吗?锦云好奇的往窗口探去,只见那个掌柜的,把个红对子唰的一下拿出来,只见上面写着:

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幘,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驤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縞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襄就风鬟雾鬢。更频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锦云瞅着嘴角抽了下,一眼扫过去,都记不住,还对的起来,只得恹恹的坐了回来,赵琤看着锦云,“苏兄不试试?”

锦云摇头轻笑,“没那个本事。”

叶容举着酒盏,“那对子出来已经半年时间了,对不出来不足为奇,就是翰林院不少大臣也试过。”

锦云眨巴了下眼睛,心下了然,要是太简单了,黄金百两,闻香楼还不得亏死,锦云不知道这样的机会每半个月才有一次,这会儿耳朵竖起,细细听楼下的动静,气氛踊跃,不少人出了对子,但都是此对子才出来,另一边就有对子应付了。

锦云坐在那里,嘴角慢慢弧起,对对子她是不大会,可以说基本不会了,不过出对子还是会的,其中关于药材的对联,更是熟记。

锦云稳坐不动,那边赵琤却是笑道,“这回轮到谁出对子了?”

叶容和叶连暮两个毫不迟疑的看着锦云,锦云撅着嘴,“一定要吗?”

赵琤点点头,“楼上每个包间都要出个对子,我们三个之前都已经出过了,你随意出个也就成了。”

锦云轻点了下头,很快的就到他们这一房间了,锦云走到窗户旁,轻启朱唇:

阳春三月,天仙红娘子,龙骨玉肉,首乌容少,一点朱砂痣,面扑天花粉,头插金银花,身穿罗布麻,项带珍珠,腰挂珊瑚,怀抱太子在重楼连翘百步,仰望天南星,盼槟榔。

锦云一气呵成的说完,楼上楼下全部寂静了,锦云退回来,赵琤举杯,“苏兄过谦了,能出此对子的岂是寻常人,里面好多药材,足有一二十种了。”

锦云一脸羞愧,有本事的还是别人,楼下还没有动静,掌柜的默默的把香点上,然后站在那里等着。

这副对联的胜算太大了,来这儿的大多都是世子少爷,这类大多是瞧热闹的,再就是书生少爷,那是为结识才学来的,懂药的寥寥无几,更何况要对出来,很快的,一炷香就过去了,楼下铜锣敲响,无人对出对子,锦云这顿饭菜全免。

吃了许久,锦云的肚子早饱了,便起身告辞,“不打扰三位瞧热闹,先告辞了。”

叶连暮瞅着锦云,眸光轻闪,嘴角弧起笑来,“你住哪儿,改日闲了我陪你去风月楼。”

锦云,“……。”让她去风月楼,亏他能想!

第十四章 无可奈何

锦云不知道怎么回答,抿着唇瓣不说话,脑子呼噜噜的转着,能找个什么地方忽悠过去,可是她对京都不熟啊,连胡诌都做不到,对面的叶连暮面色差了下去,他以为锦云是故意不答话,怕他因为鸡蛋的事报复,他一言九鼎,说话算话的!

叶容也看着锦云不说话,他还是觉得她跟右相多少有些关联。

赵琤跟叶连暮想的一样。

锦云嘴角一勾,“有缘自会相见,告辞。”

告辞完,锦云就出去了,青竹和谷竹两个就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转悠着,见锦云出来,忙问,“少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锦云摇头,然后往楼梯口走,赶紧办正事去。

屋子里,三人还在疑惑,尤其是赵琤,盯着叶连暮半天,“你真抢了人家心爱的姑娘?”

叶连暮一个大横眼扫过去,“我怎么知道!还有你是怎么回事,相府果真守备森严到那地步了?”

赵琤讪然坐下,现在想想都背脊发凉,原还以为相府可以由着他来去自如,哪知道早被苏狐狸算准了,“幸好我没动手,杀不了人不说,只怕我只要动手就没有活着的可能了,你也别想别的办法了,咱们这回真惹怒右相了,即便是苏二姑娘死了,依然要占着你的嫡妻之位,甚至用情深意重四个字逼你这辈子都没法续弦。”

叶容举酒,“这回为难你了,这份情我朕记下了,右相咄咄逼人,只怕你要尽早完婚了。”

赵琤也举起酒杯,两人都看着叶连暮,叶连暮重重一叹,他的好日子从闯进御书房跟右相对上那一刻就到头了,还不知道他的女儿是个怎样禀性的,她会不会把祁国公府闹得鸡飞狗跳?这几天他也明白了,除非右相倒台,皇上亲自下旨休妻,否则他和她得绑在一起一辈子,怕是死后都要合穴而葬!

把酒杯拿了起来,叶连暮一饮而尽,故作轻松道,“娶了就娶了,再厉害也只是个女人,出嫁从夫,她还是得听我的,倒是你,你打算娶谁冲喜?”

叶容,恩,准确的说应该是叶容痕,当今皇上,此刻正眉头蹙紧,不言一语。

屋子里三人,各有各的愁容,尤其是赵琤,替君分忧这馊主意是他随口一说的,叶连暮觉得不错,最后三人划拳,输的那个去替君分忧,若不是这馊主意,皇上娶了苏二姑娘,现在也不会被人逼着,连暮兄也不会把自己这辈子搭上,说是出嫁从夫,哪是那么容易的事,皇上也是皇后的夫,更是群臣之主,结果呢,连暮兄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若不是自己一时脑热,现在也不会愧疚,皇上也不会因为牺牲了连暮兄,不想让这份牺牲付之东流,硬扛着各方压力,坚决不娶右相的女儿。

赵琤一连饮酒三杯,心里泛出苦味来,他该如何弥补,那日,他若是不顾一切先下了手,情况会是如何?

他们太高看了自己,太小瞧了右相。

叶容痕亲自给叶连暮倒了一杯酒,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份圣旨出来,“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右相的女儿不是那么好娶的。”

叶连暮接过圣旨看着,才瞄了两眼,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让我负责将难民轰出城外?!”

“是请,不许伤一人。”

叶容痕纠正而后道,“这还是第一份,明日上朝,只怕有百八十分这样的奏章,朕……。”

无可奈何。

赵琤也看了两眼奏折,倒是给了叶连暮一个不大不小的官,没有什么大的实权不说,还是个跑腿的,难民在城外找不到吃的所以才进城,让他们出去谈何容易,何况是心甘情愿不得强逼,现在京都就有几千近万的难民了,过两日会更多,更困难的国库没有太多的存粮了,“昨儿不还有大臣上奏紧闭城门,右相不同意,莫不是故意想刁难连暮兄的吧?”

叶容痕瞅着叶连暮,叶连暮眼皮都在跳,“他是在逼我替君分忧?”

不用说,肯定是啊!不需要你替君分忧的时候,你跑来搅局,现在需要了,右相怎么可能不借机教训,这还只是开始,谁知道后面等着的是什么?

叶连暮有种想冲进相府的冲动,可惜这是他自找的,要想改变这样的局面,只有皇帝强大起来,自己强大起来。

赵琤却是笑道,“我相信连暮兄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帮朝廷立功,皇上就能名正言顺的给你实权了,想必右相也无话可说。”

叶连暮一个白眼飞过去,嘴角一抹笑,“若是右相知道你也插手了立后一事,我们两倒是可以一起立功了,也算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赵琤想到右相的手段,背脊都发凉,连暮兄好歹还是人家的准女婿,下手怎么也要软三分吧,再狠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女儿守寡,把他推出去,没准儿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祭日了,赵琤又是帮着叶连暮倒酒又是夹菜,“只要连暮兄需要,我定鞍前马后。”

叶连暮再白一眼,眸光落在奏折上,却是见到地上有个荷包。

锦云往前走,就要楼梯处了,一房门吱嘎一声打开,苏猛迈步出来,瞧见锦云,怔了下,锦云却是向他道谢,“之前还多谢苏兄帮我说情。”

苏猛摇头轻笑,“没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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