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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降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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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之间,作为“人”,由此形成天、地、人的“三才”之局。

随后以四根一组减少左右两边的蓍草,直到两边所剩蓍草皆少于或正于四为止。如此将左右两边剩下的夹在手指之中,将剩余蓍草同样进行三次上述动作,最终得到六个爻卦,组成一个卦象。

此占卜过程漫长而肃穆,周遭亦是鸦雀无声,惟有朌坎抱着蓍草止不住双眼打架、点头如捣蒜。不知过去多久,朌坎方才一个激灵,猛然清醒过来,只见台上所摆蓍草,正好凑成了一个水天需卦。

只听三王子从旁问道:“请教巫朌大人,此卦作何解释?”

朌坤捻须不语,兀自寻思半晌方答:“此乃中上之卦,殿下此行若是稳健审慎,不犯冒进之举,观时待变,定能马到成功。”

言毕,不及三王子追问,便又见祭台之上忽地闪过一道白光,祭台之上缓缓浮出一行字迹,正是:

“天时已待,天命所归;
   超迹苍霄,乘虚驾浮;
   乘四方之志,盖八州所从;
   决战人皇之巅,焕耀天地之间。”

待那神谕出现不多久,随后便消失不见,又听头上那人面蛇身神竟缓缓开口道句:“中土国三王子云寅,既身系天命,汝当好自为之。”言毕,只见白光一闪,那人面蛇身神便就此消失不见。

……





作者有话要说:
狌狌=猩猩

剧情差不多要展开了……





第19章 零壹玖 奇肱之国
且说众人骤见祭台上之神谕,皆大感意外,不解其意,纷纷将疑问的神色投向祭台边的朌坤,欲这位灵山首巫解释神谕之意。

不料却见朌坤摇首说道:“天意有所不测,诸位请恕在下无能,尚未窥明神谕真意。”

众人闻罢这话皆默默无语,惟朌坎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暗忖曰:“听我师父那老狐狸瞎说,他从来都只是装愚守拙,实则较了谁人都要精明。万事万物皆看在眼里,只是不说罢了。此番他要不懂,这世间便无人能懂了。这什么神谕,分明连我都看得明白,不就说了这三王子生来叼炸天,连老天都垂怜他,日后定能成就大业吗?……靠,这可是天机啊,师父那老狐狸分明便知道些什么,不过刻意瞒着他人罢了……”

之后朌坤亦不再多说,山神既离,祭天占卜仪式结束。朌蒙随即上前,对三王子说道:“此番三殿下请随在下前往甲子宫一叙。”言毕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三王子亦随之还礼,二人方一道前往甲子宫不提。


待入了甲子宫,朌蒙屏退宫中弟子,将三王子领至宫中内室中密谈。

只听朌蒙先道:“不知此番三殿下对方才之事作何之想?”

三王子答:“实不相瞒,我心中尚有疑虑。”

朌蒙道:“殿下请讲。”

三王子道:“比如那需卦之意,方才巫朌大人所道此乃中上之卦,然对卦象之意却未作详解。”

朌蒙道:“巫朌大人所言无错,需卦乃中上之卦,卦象确有观时待变之意。只大人未言之事便是那需卦之卦象,象曰‘明珠土埋日久深,无光无亮到如今,忽然大风吹土去,自然显露有重新’①,此卦上坎下乾,虽有险陷之意,然灾难过后,自是海阔天空。此卦喻示埋没已久,如今终将展露头角之意……”

三王子听罢寻思一回,口中喃喃自语:“上坎下乾……”随即又问道:“除此之外,对我此行,巫彭大人可有甚良策?”

朌蒙颔首道:“不错,在下正有此意。此番殿下出海,前往东海蓬莱仙岛,普通舟楫自是难以招架大海之风浪,需另行打造适宜之舟。据闻海外有一国名宛渠国,该国之民拥有一种造船技艺,可造潜行海底之舟,舟形似螺,沉行海底而水不入侵,此舟又名‘沦波舟’。此技我混沌大陆尚未流传,然我巫咸国北部有奇肱、奇股二国,国民颇通制造之术,或可便知那沦波舟的建造之术。此番殿下大可前往此二国,施以重金,聘请二国技艺精湛之工匠,替殿下建造此舟……”

三王子闻言拍案叫好:“甚好,巫彭大人之言甚合我意!此番我离开巫咸国,随即便往奇肱国。”

朌蒙又道:“此外,出海寻药途中,想必亦非全然顺遂,亦多艰难险阻,以殿下身手,自能逢凶化吉;然殿下若途径别国,祭天礼神之事必不可少,陆地有山神,江海有水神,遇山拜山,涉水祭水,皆需我国巫祝相助方可。殿下可甄选适宜可信之人侍奉左右,随殿下出海。”

三王子听罢这话寻思半晌,随即眼神一亮,朗声说道:“我已有一合适人选!”

……


那一日,朌坎正从登葆山下试炼归来,一路上竟多番邂逅三王子之侍从,朌坎起初很是不解,后方忆起门下弟子道曰三王子出海时日将近,正在这两日之间,遂手下侍从方忙于筹备行程所需诸物。

朌坎见状亦不以为意,只道是三王子虽是《三界》主角,奈何如今自己大仇在身,好不容易得了线索,正想法前往寻觅一回。此番便是三王子光环再过闪亮,他也顾不上了。

正如此念着,朌坎已行至甲申宫前,便闻朌坤远远唤道:“坎儿快来。”

朌坎不及多想,已提步进了殿门,循声拐进左边静室之中,只见在静室中央,有二人对坐饮茶,正是朌坤与云寅。

朌坎见状忙不迭对上行礼,心下忽地便生出不祥之感。果不其然,只听朌坤悠悠开口说道:“坎儿,此番三殿下出海,择汝为其随行巫祝,汝可愿往?”

朌坎乍闻此言,只觉脑中轰的一声,顷刻间一片空白,只道是这闹的是哪出啊?在这灵山之上,较自己资历阶位更高之人比比皆是,为何竟选了他?不会是师父这老狐狸从中作梗罢……

如此寻思着,朌坎不经意间抬首,将眸光向三王子那方投去,只见此番三王子亦向自己这方望来,两两目光交织,只见三王子目光深邃,眸中仍是那般满含探究的神情。见罢此景,朌坎登时便了然三王子择自己相随的因由,哪里是为选能力上乘之人,却是因了彼时自己碰巧知晓了三王子身世血统有异的秘密,自己虽曾发誓保守秘密,然但凡明智之人亦不会就此轻信,此番令自己随行前往,一则可考查自己是否言而有信,二则亦可就近监视自己,令自己无从泄密。

只听朌坤又道:“坎儿乃在下爱徒,在下本不愿他外出涉险。然在下亦知殿下所择乃上上之选,殿下寅年寅月寅日寅时出生,乃阳气所成;而坎儿则是巳年巳月巳日巳时所出,乃阴气大盛,与殿下属性阴阳相和。由此在下虽不舍,亦不可止也……”

一旁朌坎听罢这话翻了个白眼,心下吐槽不能:“靠,师父你明面上说不舍,却又说我与三王子属性相和,卖我卖得要不要这么果断啊!!……”思及于此,朌坎尚欲垂死挣扎一回,忙不迭扑将前去抱住朌坤胳膊摇晃,说道:“师父,我不欲下山,我舍不得师父!”顿了顿又接着道,“何况殿下出海之事,事关重大,朌坎入门时日尚短,资历尚浅,恐难当重任……”

朌坤则将朌坎扶起,说道:“虽说如此,可知外出游历对你提升修为却是大有裨益,加之殿下此行将途径奇肱、奇股、氐人诸国,亦能增长你之见识……”

朌坎听到此处,眼神一亮,一扫先前撒泼耍赖之状,打断朌坤之言说道:“此番殿下会途径奇肱国?”

三王子颔首道:“不错,此行不可无优良之舟楫,遂我等即日将前往奇肱国寻人造船。”

朌坎闻言虽大感意外,然亦是正合己意,恰巧自己亦将往奇肱国寻找仇人之线索,便也首肯:“如此,我当随殿下前往。”

此事议定,三王子与朌坎随即告退,在三王子将要提步离开之时,朌坤忽地出声叫住三王子说道:“殿下留步。”

三王子闻声驻足,问道:“大人有何指教?”

朌坤方道:“此番占卜之果,与在下多年以前替幼时的殿下占卜之果如出一辙,还请殿下千万莫忘在下之言,静观其变,以待时机。”

三王子闻罢这话,虽不解其意,仍疑惑应下。


两日后启程。临行前朌坤如何嘱咐,朌坎朌艮兄弟二人如何执手话别,自是不消赘述。待启程那日到来,自是由朌蒙率众巫将三王子并朌坎等人送出灵山,此番朌坎携了二蛇,与煋先生仍一人乘坐一匹飞菟,三王子则乘仁兽驺吾,其余随从亦是各乘良驹。待将人送出灵山,众巫方返,惟朌坤待众人离去之后,仍驻足此处。

只见朌坤身后,身形巨大、胁生双翅的腾蛇缓缓浮现在空中,露出真身,对跟前朌坤说道:“吾主,汝向来冷眼旁观,不喜插手干世,为此便连神谕之意亦一并隐瞒,何以此番竟将爱徒一并交与三王子?”

腾蛇虽有此问,然朌坤却未回答。

腾蛇又道:“吾主便不惧若任由此事生出,曾经汝不愿见到之事便终将现世?”

此番朌坤总算开口,却是打趣道:“小腾,汝今日话倒不少。”

腾蛇忙道:“吾主休要戏言,此乃、此乃朌坎大人戏称耳,吾主休提。”

朌坤道:“这三百年来,我冷眼旁观,顺其自然,行至今日,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不过惟循天意。三王子乃天命所系,便是我不插手,那乾坤颠倒之日,仍难以避免,抑或他终能扭转乾坤,亦未可知……何况坎儿仍需历练,我护他一时,却难以护他一世。他天资过人,若能借由历练提升修为,自是再好不过……”

……


此番且说朌坎一行人,出灵山之后,往北而行,于朔月那日出了巫咸国北部边境,便抵奇肱奇股二国之境。

却说奇肱奇股二国竟比邻而设,以中央边境而分,东面为奇肱国,西面为奇股国。奇肱国国民面生三眼,阴眼在上而阳眼在下,生得双腿独臂;而奇股国民则是独腿双臂,其余皆同。两国国姓为“姬”,皆以擅长制造闻名,国内多木质建筑,遍布风车等精巧机械,国民以飞车作为出行工具。

然奇特之事便是据闻两国国民视彼此为世仇,虽比邻而居,同享边境,却是鸡犬相闻而老死不相往来。两国将都城梁城一道建在北方,由青黄二色石料建在一处,中间仍是同享用一城墙,城墙东部为青色石料所建,称为东梁,为奇肱国都城;城墙西部为黄色石料所建,称为西梁,为奇股国都城。

彼时朌坎初入梁城之时,见罢如此建都方式,禁不住捧腹大笑,只道是这两国果真都是傲娇吗?明明相看两厌,却偏生将都城建在一处,分明傲娇做派。

待一行人将将进入东梁城,远远地便望见一身材颀长、面容俊朗的青年男子迎上前来,束发戴冠,玉带锦袍,一见便知并非奇肱国民。那男子于三王子跟前站定,礼毕说道:“殿下到来,属下未曾远迎,还请殿下治罪。”

三王子则摆手道句:“不必多礼,你且将所知之消息尽数报来。”

那人随即将众人领往城中一秘密居所内,三王子将众侍从屏退,惟留男子并朌坎在此。随后又转身对朌坎说道:“此乃我之心腹,中土国人,名唤云永。我既知此番将前来奇肱国,已提前数日遣他前来此处打探造船之事。”

朌坎闻言心下对三王子生出几许钦佩,只道是此人果真心思缜密,万事皆有备而来。

三王子随即转向云永说道:“此番你打探得如何?”

只听那云永说道:“殿下请恕属下实言相告,造舟之事恐怕不易。”

三王子问道:“此话怎讲?如何不易?”

云永道:“因我国国策之故,奇肱奇股二国待我国之人虽非敌意,然却也并非友善。欲请他们相助,并非易事。此外更为要紧之事便是沦波舟的制造之术乃是由外国传入,且年代久远,国人多已不知。后经属下多番打听得知,惟有奇肱奇股两国的王室中,曾存有一本《宛渠异志》,上面或可便有关于沦波舟的制造技术。只是这本异志被一分为二,分别为两国王室所有,然两国积怨已久,是断不肯相互合作……”

三王子听罢此言,亦是眉头深蹙,沉思片刻又道:“除此之外,你可打听到这两国之中,技艺最为精湛之人姓甚名谁?”

云永道:“正是奇肱国二王子姬嘉月与奇股国四王子姬仲阳,此二国衡量技师有十个阶位,分别是‘一白、二黑、三碧、四绿、五黄、六白、七赤、八白、九紫、十白’,而他二人皆是十白阶位的技师。据闻那《宛渠异志》的残本亦在他二人手中。只他二人素来不和,竟较了两国其余国民更为仇深……”

三王子道:“此话怎讲?”

云永道:“此乃属下打探得知,若殿下欲知详情,可于三日后出席由两国共同举办的‘木作展会’,两位王子定会出席。”

三王子道:“甚好,便依你之言。”





作者有话要说:
①诗句摘自《易经》。

奇肱、奇股国姓名:姬+月令

技师阶位来源于曲尺寸位





第20章 零贰零 木作展会
三日之后,奇肱奇股两国一年一度的木作展会如期举行。所谓木作展会,便是由两国的技师展示出今年的最新木工作品,再有国人评选出最佳木作的展会。而虽说木作展会每年皆会举行,然近几年以来,因姬嘉月并了姬仲阳二人技艺无人能及,评选的最佳作品皆由他二人之作获得,遂这木作展会实则成为这二位王子之间的相互较劲。

此次木作展会,在奇肱国举行,展会当日,奇肱国对外开放,有不少奇股国国民并异国之人涌入东梁城。城中设有展棚,两国技师将自己所制之木作安置在展台之上,供众人赏鉴。

此番云寅朌坎并了随行之人皆前往城中展会观看,只见展棚之中已是人满为患,大部分展台皆已摆满木作,惟有展棚正中央最高的两处展台尚且空着,正是虚位以待。

不多时,便见展棚北门大开,一行人徐步进入展棚,只见为首之人双腿独臂,容貌年轻,挥手令身后二侍从将一架木鸢抬上东面最高的展台。三王子身后云永附耳说道:“殿下,此乃奇肱国二王子姬嘉月。”

这边云永话音刚落,便见展棚南门处一阵喧嚣,展棚中人群自动分散开,让出路来,只见道路那头,一行人正往棚中而来。为首之人年纪亦轻,生得单腿双臂,那单独的一腿站立之时宛如金鸡独立之姿,为行走便利,单腿之人皆制拐杖作辅。云永道:“此乃奇股国四王子姬仲阳。”

姬仲阳等人入了展棚,亦命身后侍从将一制作精巧之木匣置于西面最高的展台之上,随后转过身来,见姬嘉月较自己早到,遂睥睨着姬嘉月的方向道句:“此番你竟已先至。”

姬嘉月则冷哼一声,对曰:“既是本国做东,自是早到。”

言毕,二人错开视线,俱别过头去,一副相看两厌之状。随后各自往东西入座,让开展台,令众人赏鉴。这边朌坎细瞧他二人之态,心内笑了个前仰后合,只面上还绷着,不敢泄漏分毫。只见那两人东西座位各据一方,貌似隔了老远,实则皆暗地里拉长了视线,细细打量对方的木作,一面又不欲令旁人瞧出,只看得是躲躲闪闪,好不辛苦。朌坎见状,心下已明了大半,只道是此二人果真便是传说中的傲娇,明明对彼此在意非常,却硬要犟着不说。

之后由主办之人宣布投票开始,各位投票人将写有作品名称的木条投入大瓮之中,至日落时分为止。

此番众人皆静待唱票时刻来临,期间朌坎百无聊赖地于展棚之中转了数个来回,只见其中的木作大多是日常所需之农具、兵器并了各式动物的仿真器具,皆由木材所制,做工精巧细致。待将展台之上所展木作皆细细看过,方才捱过这展出的半日。

黄昏始降,唱票开始。虽说其中亦有少许投与他人作品的票数,然绝大多数的选票仍是投给了姬嘉月与姬仲阳二人。此番只见姬嘉月的木作乃是一仿真木鸢,以竹木为材,可用作战事侦察工具;而姬仲阳之作则是一机关木匣,因锁钥之术在本国并未发明多久,遂尚未普及,此机关木匣利用机关之术,可将木匣锁上,宛然是现代保险箱之雏形。

二人作品皆有巧思,只最终结果大出众人意料,此番他二人得票数不多不少,正好相当。

那座上二人见状皆难以置信,一并从座上立起身来异口同声说道:“此事断不可能,我之木作怎会逊色于他?!”

可怜那唱票之人,闻罢此言将那大瓮前后里外皆搜寻了遍,亦寻不出多余的一票来。如此胜负未分的结果,成了个乌龙结局。只见座上二位王子皆是满面愠色,主办之人则一脸尴尬、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打那圆场。

正值在场众人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却闻展台之下一声音在道:“在下有一计,可助二位王子决出胜负。”

众人闻言一道循声望去,只见那说话之人乃中土国人装扮,束发戴冠,锦袍玉带,正是三王子云寅。而一旁朌坎乍闻此话,亦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三王子,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何药。

那座上二人见说话之人品貌不俗,兼了是中土国人装扮,知其来历不凡,亦不敢怠慢了,忙询问姓名。

只听三王子说道:“在下云寅,素闻奇肱奇股二国木作展会大名,今日特意慕名前来。依在下之见,此番二位王子之作只需一票便能决出胜负,而在下之前尚未投票……”

众人听罢皆是面面相觑,未想事情竟出现如此转折。那主办之人见事有转机,更是乐得就此借驴下坡,忙不迭说道:“既是中土国三王子,吾辈亦是久仰大名,三王子见识过人,想必定能与二位王子一个公平的裁决。请三王子道出将选票投与哪位王子。”

此番三王子于展棚中央负手而立,待寻思片晌,方举起左手,指向西边展台的机关木匣说道:“在下投奇股国四王子一票。”

此言一出,场中众人皆议论纷纷,不解其意,姬仲阳自是喜不自胜,另一边的姬嘉月登时便立起身来,说道:“此票难以服众,木匣乃司空见惯之物,便是锁钥对于我等而言亦非甚稀罕物什,大可用来密封木匣。此作并无独创之处,我之木鸢何以竟输与此物?!”

三王子闻言,面上神色平静如常,伸手作了个有请的姿势,对姬嘉月说道:“二王子请安坐,且听在下一言。”

姬嘉月听罢这话,虽忿忿不平,然仍是强自按捺下心中怒意,迟疑半晌,方才心有不甘地落座,道句:“如此便请教你之高见。”

三王子遂道:“在此之前,二位王子之作在下俱已细细赏鉴,皆为精巧绝伦之作,技艺之精巧、手法之纯熟,俱是不相上下。单从做工与技艺而言,难分优劣。然虽说如此,两作在功用之上,却是大相径庭。二王子之作,可用于两国交战之时,于军事之上可谓是大有裨益;相对而言,四王子之作则全在民用,虽并非史无前例、独一无二之物……”说到这里,三王子顿了顿方才接着道,“然对于我等普通国民而言,何人愿见家国战火四起、生灵涂炭,遂自是更喜那日常民用之物……”

此言一出,展棚之中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便是东西两厢座上二人亦是不发一语,还是朌坎从旁闻言,心下对了三王子的一番反战言论心悦诚服,禁不住便率先鼓掌叫好。周遭众人听罢,方才回过神来,赞扬称颂之声不绝于耳。

三王子见状,微微转头向朌坎望来,眸中混合着意外的喜悦与探究的深意,朌坎则回以一笑,笑容之间,不带丝毫杂质。

另一边,云永则从旁附耳道:“殿下此举虽英明,能借此结好那姬仲阳,然到底免不了开罪那姬嘉月,殿下道是如何是好?”

三王子闻言对曰:“无需忧虑,此番只需先交好一人,之后再谋他计,管叫他二人为我所用。”

却说台上姬嘉月见此言在理,乃众望所归,自不可就此发作。然又觉得此结果,负于姬仲阳,令自己是颜面大失,气得脸色铁青,登时立起身来,唤上众侍从,将木鸢携上,一道扬长而去。只姬嘉月离去之时,往西面姬仲阳的方向微微侧过半面,从朌坎的角度望去,正好望见他微扬的嘴角。

朌坎见罢此景,心里咯噔一声,惊道:“靠,真爱的节奏啊这是!!”


待姬嘉月等人离去后,其余围观之人亦悉数散去。姬仲阳因三王子有恩于己,登时好感大增,将三王子奉为座上之宾,请入西梁城中款待。

此番三王子并未急于向姬仲阳道明来意,而是转而道曰自己既远道而来,不可失了作客之礼,希欲能行敬神之礼,祭拜奇股国的山神—飞兽之神。而自己这方有巫祝在此,正可主持祭仪。言毕便招呼朌坎,道是欲在此举行祭天仪式。

却说骤然令朌坎施行降神之术召唤山神,真真令朌坎措手不及。想来他不过将将升至寿宿阶位,仅能召唤普通妖兽,从未有召唤仙神的经历,何况以他目下之能,又如何召唤得出?

念及于此,朌坎心下很是惶然,抬头望向三王子,便见三王子正将希冀倚重的眸光投向自己,似是在道此番奇肱国造船之事成败在此一举。朌坎见状,登时便知自己已无路可退,更不可就此说自己力不能及,坏此大事,只得搪塞一句曰:“且容在下准备。”三王子首肯。

随后朌坎寻了一僻静无人之地,拈诀将煋先生召唤出。只见那狌狌正手持之前在奇肱国购得的好酒梅香酎,酣然畅饮,此番已是两颊酡红,双眼饧涩,颠颠倒倒,摇头晃脑。朌坎见状翻了个白眼,道句“这酒鬼”,随即伸手拽住煋先生双肩,死命摇晃一阵,口里说道:“喂火星兄,快醒醒,大事不好,出人命了!……”

不料那狌狌尚还甚为不耐地推攘一番,口中模模糊糊地嘟囔道:“周公将至,何以扰人清梦?……”

朌坎见罢,只得一把夺了酒鬼手中的酒壶,俯下身对狌狌附耳道:“火星快醒醒!!之前你不是曾道你乃智者,天下之事十有八…九不曾逃过你之耳目,如今正有要事请教,你还不快醒来大显神通……”

酒鬼见酒壶被夺,瞬时清醒过来,一蹦三尺高,叫嚣着一把夺回酒壶,大嚷道:“莫唤吾‘火星’!”

朌坎见这狌狌已全然清醒,回以一笑曰:“既如此,煋兄,小弟正欲请教一事,我如今阶位尚低,却是如何召出山神?”

煋先生乍闻此言尚未在意,不过仰头猛灌一口梅香酎,随口道句:“不过寿宿阶位,便连仙宿阶尚未突破,高阶精怪亦难以召出,何况仙神,此番不召便是……”

朌坎闻言很是气恼,再度将酒壶夺过,恨声道句:“事关重大,你莫要戏言,我此番是诚心请教,你便是能指条明路也罢,此事若成,我购置十坛梅香酎供你沿途畅饮,如何?”

那酒鬼闻罢这话果真眼神一亮,无有不可,问道:“此话当真?”

朌坎拍胸脯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煋先生闻朌坎担保,方才安下心来,捻须寻思一回,说道:“若说召唤仙神,自当由汝师巫朌大人那般神宿阶位之巫召唤,方为正理。然汝既欲强行召唤,为今之计惟有将祭神之礼筹备万全。所幸之事便是召唤山神不比召唤其余仙神,召唤普通仙神,若是资质不足,断无召唤的可能。然祭祀之神本便亲民,乃一方之守护,但凡所供之牲祭之礼,必定享用,遂此番若是礼仪周全,山神或可现身……”

朌坎听这话在理,忙又追问道:“如此祭祀那飞兽之神的牲礼是何物?”

煋先生见问,正欲回答,然转念一想,方斜睨着一旁的朌坎说道:“据吾所知,灵山之上众巫所习功课中,头一门便是祈福祭天之礼,吾主既为巫朌之徒,何以竟不知祭祀之礼?”

朌坎闻言自知理亏,吐舌道句:“我师父是教降神的,又并非教授祈福的。巫礼的祈福课,除却祭祀之舞不得不跳,其余都被我睡过去了,但凡一听那繁琐的山神牲礼之类的内容,我就忍不住瞌睡连连……”

只见那狌狌听罢此言已是连翻白眼、扶额惋叹,一脸不忍直视之相。朌坎从旁见状只恨不能一掌将狌狌拍晕,然如今有求于人,不得不忍气吞声道:“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便莫要卖关子了,快说罢!”

那狌狌总算说道:“祭祀飞兽之神,需用猪、羊做祭品,置于白茅草席之上。”

朌坎听罢悉数记下,随后方寻了三王子并姬仲阳,将所需之物交待一番。姬仲阳随即命人准备,将祭祀之事报与奇股国国主知晓,国主首肯。众人随即沐浴斋戒,三日后前往飞兽神殿行祭拜之礼。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有撮合两傲娇的故事哦~~还有主角甜宠啥的都会有的~~





第21章 零贰壹 巧计劝和
三日之期既至,朌坎整肃祭服,与三王子并云永一道前往飞兽神殿,姬仲阳亲自于殿外迎接。

众人入了殿内,只见祭台之上牲祭诸物俱已齐备。朌坎于祭台之前站定,脑中回忆彼时朌坤在中土国召唤钟鼓之时的一举一动,潜心模仿。只道是自己阶位尚低,惟有尽力一试罢了。

此番朌坎右手召出法杖,勉力运转全身灵力,灌注于精魄,只见精魄随即发出紫中带黄的光芒。同时巴蚺二蛇亦现出蟒蛇真身,身形大涨,增至数丈长短,宛如大殿柱身般粗细,眼如铜铃,口吐长信。殿中初次见识这般情景之人俱是大骇,难以置信。

随后只听朌坎口诵咒诀:
“承神州靖平之颂,应天人谐应之符;
庆日月神祗之照临,膺皇天后土之永命;
山川社稷之神哦,请您现身!”

话音刚落,便见祭台之上白光一闪,一人面牛身神祗现于台上。生得四蹄一胳膊,手拄长拐而行,正是西皇山山神飞兽之神。众人见山神降临,忙不迭跪下行礼,而台前朌坎则因之前勉力催动己身全部灵力,已是灵力耗尽,体虚空乏,不禁双膝一软,跌下身去,靠法杖支撑,方才未曾摔个五体投地,口中喃喃自语道:“幸而素昔皆悉心修炼降神之术,此番拼了老命,还好召了出来。”

众人正待礼拜,不料却闻那飞兽之神宛如大梦初醒一般开口说道:“本神感应到此处有神之气息,故而苏醒,特来一见……”说到此处,那山神只见跟前几与神殿齐高的二蛇忽地缩小,定睛细瞧,惊道,“原是汝二蛇,不料千百年后,竟能再见汝等现世。”

此番已缩至鳝鱼般大小的二蛇仰头对曰:“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跟前朌坎闻言,方转头回望身后二蛇,方知因自己灵力耗尽,二蛇方恢复成原来模样。

飞兽之神待与二蛇招呼毕,方低头环视殿中众人,目光掠过跟前最近的朌坎之时,略作停留,随后又转向朌坎身后几步远的三王子,随即眼神一亮,说道:“中土国人,汝且抬首令吾一观。”

三王子听罢虽不解其意,亦只得依言抬头,只听那山神问道:“观汝服饰,应为中土国王族,只……汝到底是何人?”

三王子答:“我乃中土国三王子云寅。”

山神听罢径自寻思一回,又道:“本神记得这一代中土国主乃是云壬,汝为云壬之子,如此汝母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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