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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降神-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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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子与云永一道,各自抬了首尾,方拾起那大雁,交与那家主道:“此番阁下对在下相助良多,此时正是猎物稀缺之际,惟以此物聊表谢意。”

那家主听罢这话,方才回过神来,伸出一手将那死雁拎起,拱手道:“协助大人办案乃是小人等的义务,何敢希求大人谢礼……”说着又扬了扬手中猎物,“难以置信大人武艺竟如此高强,这天上飞的不比地上跑的,便是小人等这般身子体魄,欲将之射下亦需箭术卓越之弓…弩手,不料大人不过举手之间便手到擒来,小人等惟有五体投地……”

三王子闻言道声“过奖”,随后便与云永一道上马离去。


之后云永只道是就此向北进山,不料却见三王子调转马头,向南往冀城而去。云永见状不解,随即问道:“殿下,此时不进山,可是又有他计?”

三王子对曰:“此番回城,正是为进山做那准备。”

云永追问道:“殿下请恕属下愚钝,此乃何意?”

三王子答:“云永可知那山中为何出此异变,令该地居民屡屡迷失在山中?”

云永倒答得爽快:“这山中异状与彼时我们在女子国堂庭山之上所遭遇之异状颇为相似,兼了这处又位于成都载天之上,数月之前又正值殿下于羽民国破除了白虎之阵,白虎之阵被破,则下一阵法随之开启。若属下未曾猜错,此处山间正是玄武之阵所在!而玄武之阵凭空生出,自会产生迷阵,阻碍过往之人。”

三王子颔首道:“不错,正是如此。遂此番我回城中,是为寻一人相助,方可破阵。”言毕亦不待详细说明,便扬鞭飞马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一处细节





第113章 壹壹叁 玄武之阵
三王子与云永二人一路打马回到冀城,入了城中,径直前往鎏金错落之前驻足停下,随后二人下马。此番云永已然知晓三王子来到此处之用意,那便是既欲破除六兵之阵,则破阵兵器必不可少。玄武之阵所代表之兵器正是弩,而他二人并无gong nu在身,遂需往兵器铺打造购买。

只此番下马,三王子行至那鎏金错落门外,却遽尔停下脚步,不再向前。云永见状,不明其意,出声问道:“殿下,怎的忽地驻足不前?”

三王子顿了顿方沉声答曰:“东海一役,自我亲手以祝融神矢开启青域之中的六丁之阵、目睹青域因此一夕尽毁伊始,我便下定决心,今后再不破六兵之阵、不取神兵,如此亦可避免王兄等人垂涎神兵,致使他国家破人亡之惨剧再度重现……然如今为一己之私,仅为复活一人便破了此誓,欲突破玄武之阵,又令我如何面对天下苍生……”

云永闻言,亦是感慨万千,随即劝慰道:“殿下仁心令人动容,只此番破阵,并非单为进入幽都、复活朌坎大人,亦是为找寻厘瑱下落、探查厘琛死亡真相,更为令此地再无于迷阵之中丧生之民。如此说来,殿下破除玄武之阵,岂非亦是宜民为善之举?”

三王子听罢云永此言,方才略觉释怀,随后敛下心神,将头摇了一回,下定决心,昂首步入那鎏金错落之中。

此番再度来此,只见厘瑷正在店中,见三王子二人到来,随即立起身子,喜不自胜,开口问道:“公子来此,可是探得了阿瑱的消息?”

三王子则答:“此番前来,在下虽不欲令夫人失望,然而仍需实言相告,我等尚未寻到厘瑱。”

此言一出,便见厘瑷面上不自觉流露出几许失望之色,三王子见状,随即接着道:“不过请夫人稍宽此心,我等此来,亦是寻到几分线索。夫人可知冀城西北部的枭阳人聚居之地,数月以来已发生多起当地居民迷失山中未还之事?”

厘瑷听罢这话,神色一凛,随即肃然颔首道:“略有耳闻,之前国主亦遣人前往此处调查,只毫无所获,不料公子亦介入此事……”

三王子道:“我等介入此事并非偶然,我若并未猜错,此番厘瑱失踪与此事大有关联。”

厘瑷闻言惊道:“公子此言当真?!何以见得?”

三王子则简单解释一句:“此事说来话长,依在下之见,此地居民误入此中未返,乃是因了数月之前,此地凭空生出一阵法,此阵法名唤玄武之阵,属六兵之阵之一,此阵现世,常有迷阵相伴而生,若不破除此阵法,则迷阵无法消除。而据推测,五日前,厘瑱所到之处正是此地,遂如今他大抵正身陷迷阵之中,难以从中走脱。”

厘瑷听罢虽似懂非懂:“我不懂公子所言迷阵之事,然公子之言听来却并非凭空臆断之言,尚有几分可信。如此公子专程前来告知我此事,可是为……”

三王子忙答:“此番前来,是为请夫人相助,在下于贵国相识之人不多,兼了此事非仰赖夫人之力不可。在下欲亲自进入玄武之阵中破除此阵,如此便可知晓贵夫是否身陷其中。只玄武之阵乃弩之阵,在下身上惟有弓箭剑戟,并无gong nu,遂敢烦夫人打造一支,供在下破除此阵。”

厘瑷闻罢此言方知三王子来意,随即点头首肯:“公子既为厘瑱之事劳心劳力,我又如何敢不竭余力?但凡能对寻夫一事有丝毫助益,我皆愿倾力相助。”说着又顿了顿,思忖一回,方又接着道,“区区gong nu并非难事,只公子非我夸父国人,身形较为……我这店里并无适宜公子所用之弩,需另行打造。”

三王子即道:“如此便劳烦夫人了。”

厘瑷对曰:“此番由我亲自为公子打造一适宜之弩,需三日方可完成。”

三王子拱手道:“如此多谢夫人!”


话不多说,三日后,厘瑷即遣人来告曰弩已制成。三王子来到鎏金错落之中,从厘瑷手中接过那略显袖珍的gong nu,然待自己接过之后,却不大不小,正可将之负于手臂之上使用。三王子细细打量一回,只见此弩以元戎弩为原型改造,矢长八寸,一弩可装十矢而连发。除此之外,此弩更为厘瑷设计有精巧之机关,不单发射箭矢,更有别用。

三王子见罢,对厘瑷之锻造技艺深为钦佩。随后又见厘瑷亦正忙于收拾行装、整备武器,遂开口问道:“此番夫人亦欲出行?”

厘瑷则答:“既有公子所探消息,令我就此徒坐店中以待公子消息,又如何可能?我亦尝随厘瑱厘琛二人一同拜师学艺,虽不及二人身手,倒也能做个打猎设陷之人,遂此番欲同公子一道前往那玄武之阵。”

三王子闻言大感意外,随即对曰:“夫人有所不知,那玄武之阵并非凡俗阵法,乃是上古神兵之阵,若非破除前一阵法之人,是断不能进入;即便夫人与在下等一道前往,亦不可进入阵中……”

那厘瑷听罢却道:“即便如此,我亦不欲徒坐此地枯待消息。只求能同公子一行一道,略有助力便也心满意足。”

听厘瑷如此说,又念及厘瑷造弩之功,三王子不忍拂了她之意,只得答应。

随后厘瑷令人替自己备了坐骑,与三王子二人一道上路不提。


此番三人出了冀城北门,径直往城外西北方而去。待行至一两山夹道之处,三人下马,厘瑷对他二人说道:“此处乃是阴山,是北上必经之路。只因数月前进入此山的居民无故失踪,北上之人便再不敢打从此过……”说着又手指前方一石碑说道,“请看,此乃国主为防国民误入,特令人于此石上刻字警示。”

三王子闻罢这话,随即步至那石碑跟前探查一回,只见那石碑竟较自己高出许多,与夸父国人相差无几,那碑上刻有“此路不通,绕道而行”八个大字。随后三王子又绕过石碑正面,刚转过石碑一旁,便见那碑之后堆着一堆乱石,而那乱石之下,露出残缺不全的石盘一角。三王子见状不禁眼神一亮,忙不迭就此弯下身去,将石盘上堆叠的乱石纷纷刨开。

不远处云永与厘瑷闻见动静,随即一道跟上前来,询问三王子有何发现。三王子一面手中不停,一面对曰:“若我未曾猜错,这石盘正是六兵之阵之标志——盛放兵器之处!”

云永听罢恍然大悟,忙不迭与三王子搭上手去,厘瑷虽不明三王子之言乃何意,亦躬身相助。不多时,将那乱石搬尽,其下石盘露出原貌,其中正有一凹槽,呈现出扇面之形,且面积不小。石盘虽残缺,然凹槽却毫发无损。

云永见状,虽知三王子所言无错,然尚有疑惑:“此乃弩之形状,只这尺寸未免……”

话未说完,便见一旁三王子转身对身后的厘瑷说道:“方才见夫人亦携有gong nu在身,可否借来一用?”

厘瑷闻言,即取出夸父国人所用之gong nu,较三王子所用自是大出不少,一面说道:“公子欲用,又有何不可?只不知这般大小的,公子是要如何……”

三王子不答,惟沉默接过,将那gong nu按其形置于那石盘之中,竟将将合适,似是量身打造一般。

云永见状恍然,脱口而出道:“原来此物正是为盛放这等大小的gong nu而制,弧形为弩之双翼,尾端为gong nu之柄,岂不正合了这扇形?真难为殿下能看出此关隘!”

只此言一出,一旁厘瑷虽不明云永之言所指,却敏锐捕捉到之中的“殿下”两字,不禁开口质疑:“云公子方才口中可是道‘殿下’?”

云永闻言心下大惊,暗道“遭了,不慎说漏了嘴,该死”,一面只欲搪塞一回:“不不……在下并未……”

然厘瑷不为所动,甚是笃定,转而询问三王子道:“观风公子风度高超、言语不凡,早知公子并非寻常人等,公子到底乃何方神圣?”说着又转念一想,接着道,“……公子道自己姓风,然我闻自古‘风’姓乃女子国之国姓,女子国人男儿诞下三岁则死,惟女方得存活,遂国中从无男子,便连国主亦是女儿身,公子以风姓冠之,岂非令人轻易便可拆穿?”

三王子听罢这话,缓缓直起身子,心下对厘瑷心思之敏锐甚为佩服,忖度片晌,终是决定实言相告:“夫人之见识令在下叹服,实不相瞒,风姓乃家母之姓,在下游历在外,恐身份引来不便,只得隐姓埋名,权且以母姓冠之……”

厘瑷闻言,心下暗道“此人果真来历不凡”,随后急道:“如此公子可否告知实情?”

三王子闻言转头瞅了一旁云永一眼,云永观其眼色,双目一睁,对三王子之意了然于心,随即转向那厘瑷说道:“不敢相瞒,我家殿下正是中土国三王子云寅云望鹤。不才在下为殿下方天画戟之灵化人形。”

厘瑷听罢着实大吃一惊,未曾料到宗主国王族竟会隐姓埋名来到自己国家,且近在咫尺而又如此不动声色,与传闻中宗主国排外贬异之作风全不相符。然转念一想,从云永自称云姓伊始便应有所觉察,云姓正是中土国之国姓,又如何是常人能冠之之姓?

随后厘瑷抬首问道:“不知宗主国三殿下屈尊纡贵光降鄙国,有何指教?”

三王子闻罢此生硬之言,无奈摇首对曰:“这便是在下不欲透露身份之故,在下实为寻找进入幽都之法,对贵国断无冒犯之意。”

厘瑷听罢这话,方才将蹙着的眉头略略松开,对此言竟莫名只觉毫不怀疑,顿了顿说道:“如此是我唐突了,我自是相信殿下之诚意。”

此事既了,三王子随即闪开身子,将身后的石碑示之与二人,只见待将gong nu置于石盘之中,那石盘随即发出一阵刺目的白光,似是认同该兵器一般,随后大地震动,那石台中央登时洞开一穴,从其下另又升起一石碑,其上书十四个大字,正是玄武之阵之偈语:

“远望:恍然大悟
行神如空,行气如虹。”

而随着石碑升出地面,那两山之间的密林正不动声色地移形换位,最外沿的树木往两侧移开,露出一条林荫小径,通往密林深处。

见罢此景,厘瑷震惊不已,连声问道:“此乃何物?!”

这边厢三王子并云永二人倒是见惯不惊,三王子随即整备武器,将厘瑷所赠之弩负于手臂之上,一面回答厘瑷之言:“这正是玄武之阵,待在下破除此阵,迷阵随之而散,此地便可恢复原貌,再不会有百姓迷失其间。”

言毕又转向云永吩咐几句,云永闻罢拱手应下,道句“祝殿下武运昌隆”,三王子颔首,随后方转身往阵中而去。只刚行了几步,却忽地脚步一滞,面上一副若有所思之状。云永见罢,随即问道:“殿下,出了何事?”

似是此言将三王子从沉思之中拉出,他摇首道句“无事”,强压下心头因某人不在身侧而猛然涌起的失落之感,按捺己我情绪,复又往阵中昂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弓…弩都是和谐词,还给我锁了,破站药丸!!





第114章 壹壹肆 孤军奋战
却说三王子进入玄武之阵,只见阵中景致与阴山这处风景如出一辙,皆是山峦起伏、林深草密,然越往里深入,便越能觉察出些许微妙的差异,即此处树木植株较了混沌大陆其余国家,竟是更为高大挺拔,人行于其中,顿生渺小如浮游之叹。

三王子右手持剑,一面留心左臂之弩,心下感慨这玄武之阵的与众不同,一面暗自提防阵中四方动向。不料正值此时,三王子忽觉头顶发麻,同时脚边倒映出一个庞大的阴影,竟将自家身影一并吞没。三王子随即足尖轻点,旋身而上,从那阴影之下闪过身去。运起轻身之法,落于不远处的树梢之上,三王子方瞧清那袭来的阴影,不禁心下一凛,只见那飞来之物生着兔子脑袋与麋鹿之耳,体形似鼠,正是耳鼠,又名飞生鸟。此兽三王子于别处亦曾见过,本与那蝙蝠一般大小,然此处的耳鼠,竟如他半个身子大小。见那耳鼠方才不过从他头顶经过,并非发动攻击,而那巨大体形所生出的压迫感竟已如泰山压顶,令三王子不禁冷汗顿生。

随后三王子复又从那树梢而下,此番甫一落地,便闻一阵风刮密丛之声响起,只觉杀气如芒刺背。三王子随即驻足旋身,伸出左臂,触动弓…弩之上机关,只见一条绳索倏地从弓…弩之上射出,绕至一旁树梢之上,三王子手持绳索,借力一跃而起,与半空之中轻巧翻过身来,方险险避开从身后猛扑而来的一头猛兽。只见那兽生着豹身长尾、人头牛耳单眼,正是诸犍。若是寻常诸犍,亦不过虎豹般大小,然此处的诸犍,竟壮过野牛,体大无朋,端的不易对付。那诸犍见一击不中,随后驻足调转方向,朝半空中的三王子发出示威的怒吼,一时之间大地震动。三王子于半空中旋过身来,松开左手绳索,同时手中剑花一挽,使出一招井底捞月,蓐收神剑宛如银蛇电闪,对身下诸犍头顶直刺而下,长剑剑身整个没入那诸犍皮肉之中。

三王子落回地面,只道是被神剑刺入身躯,便是不死亦残了大半,不想那诸犍惟痛嚎一声,竟发狠使力地猛一甩身,将握剑的三王子就势摔出老远,而那诸犍却全然不见势颓末路之状,鼻冒青烟,俨然被激怒的模样。

三王子见状大感意外,未想这诸犍竟全然不惧神剑之威,一面又使出一招燕浮流水,于半空中稳住身形,足尖点地,飞掠而起。随后跃至一旁树梢之上,心下暗道不妙,这区区诸犍已不惧神剑之威,普通弓…弩又如何能伤其性命?只道是此间飞禽走兽皆庞大无比,神剑虽威力惊人,然因怪物皮厚肉糙之故,神剑较之太过短小,遂亦是难伤根本。

三王子一面如此念想,一面暗思对策,只见他伸手将之前挂于树梢间的绳索取下,绑在弩…箭之上。随后对准正对自己虎视眈眈的诸犍一箭射去,连接着尾端的绳索一道,弩…箭正中那诸犍身下的地面,扎入地里。三王子则手持绳索另一端,翻身而下,身形一闪,从那诸犍腹下贴地飞掠而过,将手中绳索顺势缠绕在诸犍双蹄之上,当即将那畜生绊倒在地;随后只见三王子从诸犍另一侧滑出,待那诸犍跌得四脚朝天之际,复又将绳索绕上另两只蹄上,捆成个四马攒蹄之状,令那畜生动弹不得。

“如此饶是你体型庞大、皮厚肉糙,行动不便亦惟有任人宰割之份。”

三王子一面说着,一面高擎神剑,一跃而至那诸犍躯体之上,细细观察一回那诸犍身体各处,随即举剑猛地刺下,向那诸犍气管之处径直刺入,此番任那诸犍如何身宽体大,皮厚肉糙,但凡生灵,喉管之处皆是薄弱之地,此番三王子举剑破喉而入,那诸犍挣扎一回,随后气绝而亡。

之后三王子复又从那死尸之上跃下,目视那诸犍之躯渐渐消散,却觉后背已为热汗浸湿,心下并未就此长吁一口气,反而是愈发警惕难安,只道是诛灭这区区一头诸犍便已花费许多工夫,之后若是阵中之怪群起而攻之,自己又当如何应对?

然似是天亦有所觉,偏生令三王子心下的忧虑成真。待三王子从地面拾起之前捆缚那诸犍的绳索,不及喘息片晌,便闻周遭一阵震动传来,三王子忙不迭抬首循动静望来,只见四面八方忽地袭来数头野兽,其中除却那诸犍,还有体型不比那诸犍矮小的那父、旄牛等野兽一并袭来,于三王子看来竟如小山一般庞大,气势汹汹、气焰正盛。只见侧面一那父一兽当先,向三王子突袭而来。三王子觑见一影,亟亟运起真气,往上一个腾跃而起,方才险险避开那父。将将就势落地,不想又一旄牛猛扑而来,那旄牛头生尖角,三王子当即仰面弯腰,从那旄牛腹下穿过,方才躲过此击。

然不提防刚刚避开此地面二兽,却又觉头顶压力逼人,只如泰山压顶一般骤然降下。此番未及三王子挥剑来挡,便为那空中飞禽以利爪抓破肩头皮肉,一时之间那处血肉模糊。三王子忍痛咬牙,只见袭来凶禽生得人首鸟身,叫声如唤‘竦斯’,故名为竦斯。三王子不敢稍加懈怠,就地向前翻身一滚,方从那竦斯利爪之下逃脱而出。

此番三王子单膝跪地,一手持剑拄地,一手捂住受伤流血之肩,眼中正是那数头畜生齐头并进、向自己袭来之景。只遭遇这般庞大之兽,即便神兵在手,亦局限于兵器过小,所击之伤不过九牛一毛,无法随心所欲斩杀妖兽,令他此番惟有疲于躲闪一途,徒耗体力真气。

斯须之间,三王子只觉浑身真气凝滞、体力流失,从未有过的孤独绝望之感涌上心头。此种无力之感又令他无端地忆起从前破阵之时,临阵之前皆有朌坎从旁祈福祷祝,他所加持之灵力正如他心下饱含之浓情蜜意,皆化作阵阵暖流,护持自己一路破阵闯关、勇往直前。然此番离了他在旁,惟留自己一人,似是便连前进之力亦丧失殆尽了一样。只念及于此,三王子方生出大梦初醒之感,从未如此鲜明地体会过一人对自己的影响,宛如刻于灵魂之印记,深可见骨、镂肤雕肉。自自己逃难伊始,莫不是那人出现在自己身畔,助自己化险为夷。如此想来,大抵自己正是得老天垂怜,方令那人出现在自己生命之中,如久病得药、如久旱得泉,此乃命运之神之恩赐,令他始知天无绝人之路。

只如今那人遭难,自己又岂能就此停滞不前、畏首畏尾?他如今所行之事,岂非正是为令一切回到他二人相伴之时那般?如此寻思,三王子复又缓缓将垂下之头抬起,面对北面羽山方向,眸光洞然如火、炯炯有神,只觉体内经脉之中,一股奇异的力量正涌动而出。只道是曾经对一人许下承诺,承诺定会相护,不拘天涯海角、碧落黄泉,皆会将他夺回,既如此,又如何能中途放弃,败下阵来?

正值此时,视线之中正向自己袭来的数头巨兽只如放慢的瞬间,而与此同时,三王子的身体亦急速变化,伴随着绸缎崩裂之声响起,他之躯体四肢随即增大加粗,斯须之间,便已增长数倍,变得如夸父国巨人一般无二。

不及三王子惊讶感慨己身竟具有夸父族之血脉,便亟亟翻身一跃而起,灵巧闪过扑身而来的诸犍,一面旋身向上,避开那旄牛头顶的利角,一面手中剑花轻挽,暗运真气,灌之于手中的蓐收神剑,神剑顷刻间便爆发出刺目的白光,竟随三王子身形一同增大加长,以适宜他如今之躯。三王子见状,暗赞一声曰“不愧为神兵利器,果真非同凡响”,随后将长剑猛然劈刺而下,身侧那凶猛无匹的旄牛只倏忽间便被剁了脑袋。之后又见三王子足尖轻点,踏着牛背借力,使出一招仙人指路,仰面一刺,将头顶扑降而来的竦斯刺了个对穿。最后翻身而下,弯腰使出一招舞风眠雨,剑影缭乱之中,诸犍与那父二兽随即被膛开肚破,倒地毙命。

见几头凶兽尸身消失不见,三王子方松了口气,重又直起身来,眺望树林尽头的悬崖,又垂首瞅了一眼与如今身躯相较太过小巧之弓…弩,思及此乃弩之阵,若无适用之弓…弩在手,亦难破此阵。之后碍于自己身躯变化,全身衣物尽皆破裂,衣不蔽体,又从一旁的榛木之上摘下树叶树枝,草草编成一草裙遮住下身,随后方才拾起掉落的衣物兵器,重又从入口出了阵法。










第115章 壹壹伍 大破弩阵
上回说到三王子进入玄武之阵,尚未破阵便又从入口出阵,却是从未有过之事。此番骤然出阵,阵法入口之处等候的云永等人闻到动静,亟亟一看,却见是一衣不蔽体、只将树叶草草围在下身的巨人步出阵来。这二人见状,大感意外,那厘瑷见巨人赤身裸体,只觉臊个不住,忙不迭将脸转开了。倒是云永诧异过后瞄见三王子手中蓐收神剑那独一无二的光泽并了肩上所揽神弓绝世无双之造型,登时回过神来,忙不迭迎上前去,唤了声:“可是殿下?!”

只见那巨人闻声对云永颔首,云永方知这巨人正是三王子本人,随即问道:“殿下可是因了体内血脉之故方变成这般模样?竟这般迅速地便破除了玄武之阵!”

那厢厘瑷闻罢二人对话,方才知晓此乃三王子,顿时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问道:“这竟是三殿下?!三殿下怎的变成这模样?!”

三王子听罢干咳一声,随后解释道:“此事说来话长,简而言之,大抵是在下碰巧具有贵国之血统,在阵中机缘巧合地激活了该血脉,方变为这般模样……”

那厘瑷闻言更感不可思议:“中土国这一最重血统纯正之王族竟身怀我族之血统,这、这……”话虽如此说,然心下亦有所悟,只道是大抵正因如此,这三王子对了他国异族,方才不若他中土国其余之人那般怀有贬低排斥之心。

只听云永又道:“殿下这般状貌,身上竟还带伤,可是破阵之事生出甚意外?”

三王子答曰:“正是,这玄武之阵异于过去所破之阵,其中飞禽走兽竟与这夸父国风物有相似之处,皆是身形巨大、力量强劲,非有与之相配之体型力量,便难以匹敌。亦正因如此,我情急之下方觉醒了体内的夸父血脉,若非这样,只怕便就此葬身阵法之中……”

云永闻言大为诧异:“以殿下身手竟遇此险境,当真令人难以置信,如此殿下此役不顺,此番出阵可是欲从长计议?”

三王子却摇首对曰:“非也,既激活一血脉,便如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无需择日再战。我此番出阵,乃是因此种状貌之下,原先之弓…弩不甚合手之故,欲再择适宜之弓…弩。既是破弩之阵、获远望阶位,若非以弓…弩破阵,是万难通过的。”

一旁二人闻罢此言,方知端的。厘瑷随即说道:“原来如此,此事易办。此番我随殿下一道出行,未免路遇野兽而捉襟见肘,遂自家备了弓…弩兵器,权作自卫。正巧此时殿下需要,殿下若不嫌弃我这凡兵鄙陋不顺手,便权且以此助力……”

三王子闻言大喜,未料此事竟如此之顺:“夫人说哪里话,夫人既为这冀州城中首屈一指的工匠,手下焉有凡兵劣器?之前在下使用夫人所造之弩,对夫人技艺已是万分钦佩;此番在下能借以破阵,有如神助,当是受益匪浅。何况于我等武士而言,乃是无剑胜有剑。手中持剑然胸中无剑,乃囿形失道之辈;惟有借剑却非依赖于剑,方为脱形得道之士。”

厘瑷听罢似懂非懂,对曰:“殿下之言高深莫测,非民女可知。”一面说着一面将弓…弩羽箭一并递与三王子,“但凡能助殿下破阵,我便也欣忺满足了。”

随后三王子又令云永前往附近民居借来合乎尺寸的衣物权且避体,待筹备妥当,三王子方再次入阵。


此番再入,自是不比之前毫无准备之状。三王子以夸父巨人之态应战,与巨兽飞禽已是两厢匹敌,双方再无压倒性差异,宛然如过去破阵那般游刃有余。只不过半晌的工夫,三王子便突破这方树林,来到树林的边缘,一路之上尸横遍野,任它是何种飞禽走兽,数量几何,皆是有来无回。

待来到这树林边缘,视野方才开阔起来,放眼望去,只见树林对面正是一悬崖,悬崖之下云雾缭绕,瞧不出深至几许,但知若是失足跌落,怕是就此命丧黄泉。又见这悬崖峭壁两面光滑,竟是难以攀爬之状,惟有那对面悬崖之上生有一棵粗壮的柘树。虽说三王子身具羽民血脉,展翅飞至对面悬崖并非难事,然他转念一想,若是此番皆仰赖羽民形态之便,又如何算是堂堂正正破除这玄武之阵?何况羽民身形不及夸父巨人巨大,但凡遭遇飞禽猛兽袭击,亦是不占优势。

念及于此,三王子抬起手臂,目光从左臂所戴那由厘瑷精心打造的弓…弩之上缓缓掠过,脑中就此浮现出入阵之时石碑上所题之十四字偈语“远望:恍然大悟   行神如空,行气如虹”。此番立于断崖之上,方知这偈语真意,随即将左臂向对面断崖之上的柘树伸出,轻触弩上机括,便见一支箭尖带钩的弩…箭如疾风一般射出,钩子随即卡在那树梢之间,而那箭尾一端则拴上结实的麻绳,长达数丈。三王子伸手将那绳索拉拽一回,见那弩…箭卡得牢固,随即手持绳索一端,足下轻点,纵身一跃,就势荡过这万丈深渊。正所谓修行之境界,即登高望远,立足于脚下而着眼于未来,虽借用手边器具,俯拾即是,却又不为其所缚,能随心所欲,如足踏长空而气贯长虹。

待到了对岸,三王子重又将绳索箭羽收拾妥当,此番这对岸之风景与之前行过的树林截然两样。此地乃是一平原,视野开阔,事无巨细皆能一目了然;然有利便有弊,树木丛生之处尚可借以隐藏身形,而在此处则无论敌我,皆是一览无余。

如此念着,三王子一面垂首将箭羽装入弩机,虽未曾抬首目视周遭事物,实则双耳一刻亦未放松警惕,小心提防四下动静。果不其然,不多时候,四周便骤然涌现禽群兽队,数目不少,来势汹汹,正趁着三王子手中忙碌而无甚防备之时,上下夹攻,陆空两进。

此番打头阵的正是头顶俯冲而来的训狐,生得乌鸦的身子人的面孔,一次性便袭来四只。此番三王子竟连头亦不抬,只将身体后仰,手臂一抬,同时以齿扣动弩之机括,眨眼之间,四箭连发,分别射中空中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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