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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降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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朌坎等人闻罢这话,皆大感意外,朌坎忙不迭开口问道:“廷尉大人可有进入这两家府中搜查,可寻到甚线索?”

廷尉见问,只得干咳一声答道:“国中对此事颇为忌惮,国人皆传此乃天罚,又道他二人怕是撞了邪,遂皆不敢进入房中,触碰死者之物;遂至今为止,房中物什皆未动过。”

朌坎闻言大喜,将手一拍,说道:“如此甚好,我等现下便前往调查!”

……


 






第62章 零陆贰 按图索骥
上回说到祁归飞提起另两桩命案,朌坎随即提议,欲亲身前往枉死者房中调查。那祁归飞倒也识趣,知晓此番若是得朌坎协助,较了不识其中门道的自己单枪匹马追查此事,却是更为有效,遂欣然应下,领着领朌坎等人前往祁焦明家中。

此番因了朌坎并云永乃是不生双翅的普通人,遂一行人等便沿树干所生之藤蔓往树顶而行。期间,众人之中惟朌坎非习武之人,体力最弱,未行几时,便只管着抱怨这建木生得太过高大,直达天际,令这攀爬只如爬山一般,欲攀至最高层却是需得何时。先是拉拽着三王子衣摆,令三王子连拖带拽着自己行了一阵。

那祁归飞见状,讪讪笑道:“此番正是因了朌坎大人未曾生有羽翼,若生得如风公子那般,乘风借力,往来建木上下,不过片晌的工夫,而无需这般累及双腿受罪……”

朌坎闻言,倒得了一计,暗运灵力,仍召唤出凤凰,爬上去,说道:“我虽未生翅,但我有凤凰代步!”说完又邀亦未生有双翅的云永一道乘坐,令众人可一道就此飞上雍城。

不料一旁三王子见状,却一步上前,将朌坎从凤凰上拎下,一面说道:“此番云永且乘那凤凰,坎儿我携你上去。”

朌坎尚未回过神来,便为三王子抱在怀里。此番众人终可舍了步行,一并展翅高飞。此番众羽民得以首次目见三王子大展双翅,皆惊为天人。只见那双白翼羽毛丰满、硕大无朋,便是该国原居之民亦无法与之相较。待扇动双翅之时,其上所含之风雷光泽则更为明显。

而朌坎被三王子揽在怀中,亦伸臂圈着他脖颈,望着他身后的方向,不经意间觑见那叶丛下离地有万仞之高,登时恐高之症又犯,浑身觳觫,抖若筛糠。三王子觉察,又将双臂收紧一回。朌坎闭紧双眼,将面庞埋在三王子肩上,心中因惧高而生的心悸竟渐渐平息,浑身笼罩在三王子的体温之下,耳闻他心跳平稳有力,便如此这般忘却了身在何处,只觉时光静止,己身寻到最终归宿一般。遂不知期间不过片晌的工夫,一行人等已飞抵建木最顶层。

待三王子松开怀抱,朌坎尚且一副云里雾里之状,睁开双眼,四下环顾一阵,只见此处并非如下层那般以叶为地,乃是将建木断裂之处为城,作为羽民国王都所在。遂此处一眼望去,竟是通衢广陌,纵横交错,任意驰骋,如履平地;与叶面方寸之大小,自不可同日而语。而满城之中,众羽民多是展翅而飞,羽翼愈大之人,则飞得愈高;惟有年幼且羽翼较小之人,方才落地步行。

只听那祁归飞从旁道句:“此处正是本国都城雍城。”

随后祁归飞便在前领路,将朌坎等人领往那第二名被害者祁焦明家中。此番众人远远便望见清燕堂前树立的酒望,本以为那掌柜祁焦明住在自家店里,不料祁归飞却领众人往相反方向行去,方知原来那祁焦明家住城南,与清燕堂正位于相反之向。

此番待众人行至祁焦明家中,祁焦明头七刚过,家中设有灵堂,广搭帷幔。因祁焦明生前乃酒楼老板,遂人脉颇广,前来上祭之人络绎不绝。朌坎又见其间尚有两名打扮怪异之人,头插荣草,面带骨牙面具,手持桃木杖,手舞足蹈、跳跃呼号。朌坎见状,只觉这仪式似曾相识,但总觉不很地道,透出浓浓的山寨之感。向身侧祁归飞询问,方知此乃羽民国祭司仿巫咸国傩舞而自创的驱逐疫鬼之舞。

只听祁归飞解释道:“自五殿下莫名暴亡,国人皆传此乃天降神罚,邪祟临世,国民因此人心惶惶,不得安宁,遂请来我国山神庙的祭司前来驱邪。”

众人闻言,方才知晓端的。

而那祁焦明家人见廷尉大人光降,随即迎上前来,祁归飞道欲进入祁焦明出事的房间搜查一回,家人闻言,神色间虽有迟疑之色,然到底是上方之命,不敢不从,只得让开道路,放朌坎等人进入。

只见居于雍城的羽民所住之所与居于下层之人所住之树屋大为不同,雍城之民所居之屋以石料搭配木材所造,较了普通羽民的以树皮、茅草搭建的树屋更为结实耐用。

此番甫一入房中,朌坎仍觉房中有那冷风迎面而来,止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喷嚏连连。朌坎一面从身上掏出丝帕擤鼻子,一面扯住身侧三王子问道:“殿下,可有觉得风吹得冷?”

不料却见三王子一脸疑惑,摇首否认道:“并无此感,倒觉屋外祭祀的香火颇盛,焚烧的灰烬四散,便连这屋中亦难以幸免。”又问云永等人,皆无朌坎之感。

朌坎见状,方将手心一锤,恍然大悟,说道:“无怪乎我有如此之感,这正是此屋曾被施下降头术之证!”

三王子听罢,忙问道:“此言何意?”

朌坎答:“但凡有降头术侵入的房中,人一进入,便会有冷风吹来之感,令人毛骨悚然、寒颤连连。这亦是朌蛊咒降课中曾讲过之事,方才在那祁山鹰家中之时,我只道是我感冒之故,未曾想到却是这等缘故……”

三王子又追问一句:“为何独独你有此感,而我等皆无?”

朌坎则耸肩答曰:“大抵便是因了我本为巫祝,对了灵力并巫术诸事,较了常人更为敏感罢了。”

话音刚落,便见袖中二蛇亦是伸出头来,道句:“吾等亦有此感。”

朌坎见罢,抬头对众人笑曰:“看吧,但凡对灵力敏感之生物,便有所感。”

众人听罢此言,方知端的,知晓此屋有那蹊跷,随即将各处细细搜寻一回,连带着房中各个旮旯皆不放过。随后只听三王子开口道:“诸位且来一视,可是此物?”

朌坎闻言,挤到三王子身畔,弯腰一看,只见在床榻一不易为人觉察之处,正赫然藏着一只漆黑油亮的蜘蛛,虽然六足发僵,已死多时,却仍是张牙舞爪、身有毛刺。朌坎从身上掏出一张丝帕,将那蜘蛛从地上抓起,摊在掌中探视一回,一面说道:“不错,此物正是虫蛊。此蛊以尸液浸泡,喂食各式活蛆虫卵,剧毒无比;那降咒之人于午夜寅时之时,令此物接触被害之人,令人中蛊,三日后发作,正是降头术中的虫降之术……”

众人听罢这话,皆只觉毛骨悚然,冷汗直冒,那祁焦明的家人直到此时方知家主乃为人施展邪术所害,登时呼天抢地、稽颡泣血。

朌坎见状,亦觉心下哀戚,待出了半会儿神,复又说道:“虫降之术虽能致人死地,然却是降头术中的低阶术法,好处在于上手容易、且无需知晓受害人之姓名八字便可施展;然不足之处在于易留下蛛丝马迹,便如这等蛊虫不及回收,便落下线索……”

正说着,便见一妇人走上前来,对祁归飞磕头道:“大人,您千万为咱家做主啊!当家的平日里与人来往,结识的人虽多,却是无冤无仇……此番不知是哪里来的贼作死的歹徒,施这昧良心的妖术,坑杀了他这等好人……”

祁归飞令人将妇人扶起身来,一面口头担保定然擒获真凶,与众人一个交代。

朌坎从旁闻见,随即念起一事,说道:“从这蛊虫可知,这凶手与了之前谋害祁山鹰的乃是同一人……”说到这里,朌坎忙又步至那妇人跟前,施了一礼,问道:“请教焦明娘子一回,这当家的可认识居于雍城之下的祁山鹰?”

那妇人闻言,方抹了眼泪,将跟前的朌坎打量一回,未答此言,先问道:“这位大人不像本国之人……”

朌坎忙答:“在下乃巫咸国巫祝,据闻这施术为害之人与我灵山有几丝关联,遂专程协助廷尉大人调查此事。”

那妇人闻言,转头望向一旁的祁归飞,见其首肯,方放下戒心,答道:“当家的做了二十年的酒楼掌柜,结交认识之人颇多,我亦不知他是否认识大人口中所说之人……不过我知晓此人定然未曾来过家里,但凡当家的领了外人回来,皆需我做菜烧饭……”

朌坎又问:“那当家的可有与贵国五王子有那往来接触?”

此番那妇人倒答得爽快,闻罢朌坎之问,径直摇首道:“五殿下那等尊贵之人,如何是能轻易结识的?据闻五殿下乐善好施、广交好友,然当家的不过这雍城之中的一介草民,如何能与五殿下相识……”言毕又自顾自对天哭喊一回,“鸟身龙头神啊!便如五殿下这般人物亦遭那天杀的毒手,常言道‘好人有好报’、‘神祐众生’,天地鬼神啊,你何时将那天杀的孽障收了去啊!……”

朌坎一面闻听那妇人之言,一面心中暗忖:“这可不妙了,本以为这桩连环杀人案的受害人之间,定存在些许关联,正可从中寻出凶手的线索,不料受害人之间,竟彼此不识,毫无关联,难道这当真只是无差别杀人吗?……”

一旁三王子见朌坎眉头深蹙,正待询问他所愁何事,便忽闻屋外一个人声传来,在道:“国主有旨!”

……




作者有话要说:
羽民国命名:国姓为祁,以鸟为名。





第63章 零陆叁 奉旨查案
却说朌坎在这祁焦明家中尚未寻到有用之线索,正值一筹莫展之际,便又闻那传旨之人到来。朌坎见状尚无反应,一旁祁归飞闻声,随即迎出屋外。不过片刻便领着一侍卫模样之人进了屋,对朌坎说道:“国主请朌坎大人进宫!”

朌坎乍闻此声,下意识对曰:“国主传唤是为何故?我今日方入羽民国,乃是遵纪守法的良民……”说罢忙不迭转向那传旨的侍卫询问,“这位小哥、不大人,不知国主传唤,所为何事?”

那侍卫见问,惟冷冷答句:“不知,只知国主传唤,且快些随我等前往便是。”

听罢这话,朌坎方目见除跟前之人,屋外尚有九名作此打扮之人,此番不多不少正好十人,这阵仗当真不小。一旁三王子见状,随即开口说道:“我二人同来贵国,请允我等随他一道入宫面圣。”

那侍卫本欲回绝,待瞧清三王子所生之翼,登时眼神一变,惊为天人,方才迟迟疑疑地应下,领着朌坎、三王子并云永三人一道入宫,祁归飞跟随前往。

此番众人从城南的祁焦明家中一道往城北的王宫行去,众羽民因生双翅,本欲展翅飞行,奈何顾忌朌坎云永等无翼之人,只得步行。众人花去些许工夫,方才步至那王宫之前。此番驻足此处,抬头仰望,只见这羽民国王宫与其余各国王宫皆不相同,并非如寻常王宫那般建于平面之上,乃是位于建木断面上一粗壮的旁枝之上,遂整个宫室便高出城中普通民居许多。此外那宫室悬空而设,离地数丈之远,与雍城所在地面之间不设台阶,皆由国人飞入宫中。

朌坎见罢此景,长叹一声,自顾自道句:“这羽民国当真不留我这异国之人的活路了……”

此番无法,只得令两名侍卫从左右架住云永胳膊飞入宫中,朌坎则由三王子拦腰抱住,携了上去。朌坎伸手揽住三王子脖颈,一面低声嘟囔一句:“在这羽民国中,我若失了殿下,岂非便如没了双腿那般?哪里亦无法前往……”

三王子闻罢这话,虽知事实并非如此,朌坎好歹尚可召出凤凰代步,然仍觉欣忺快慰非常,遂对曰:“如此你便跟紧了我,莫要走失了。”

待入了大殿,只见除却宫殿位置,便连国主的王座,亦是悬空而设,国主上下皆需展翅而飞,王座与地面,亦无台阶相连。朌坎见状,暗自吐舌道句:“靠,这羽民国之人若是没了双翅,只怕连王位亦坐不了……”又偷偷抬眼打量那国主,只见国主正值壮年,名唤祁鸢,身后一对白翼大小与三王子不相上下,只是毛色纯净,不具三王子那般隐带幽蓝的光泽。

朌坎正暗自想入非非,便忽地被一旁三王子按住脑袋,迫使自己弯腰行礼。随后只听那高高在上的羽民国国主从上说道:“你便是那巫咸国巫祝?”

朌坎闻言,知晓国主问话之人正是自己,随即抬首,直视国主答道:“回国主的话,我名朌坎,正是巫咸国灵山门下。”

不料话刚出口,便闻一声怒喝传来,在道:“大胆歹人,这一月里我国中怪事频出,屡现异状,可是你这巫祝兴风作浪,致使我国之民灾祸连连,你该当何罪?!”

朌坎听罢这话,随即开口辩驳道:“国主请明察,我二人于今日子时方才穿过结界,进入贵国,而这桩连环杀人案始于一月以前,我等又身居千里之外,又如何能够行凶?”

未想祁鸢却道:“胡说!此巫蛊之事,分明便是尔等巫祝行凶,这一月之内,寡人已命廷尉于国中各处搜寻,挨门挨户地查检,均未寻获任何类似巫祝之人,直至尔等入了国中,方现出形来。如此此事岂非正是尔等所为?……”

朌坎闻罢这话,却毫无留情地出声打断祁鸢之言,语气竟显得咄咄逼人:“不可能!”

周遭众人闻言皆大惊,不知朌坎何以忽地发作,便连祁鸢亦被朌坎气势怔得一愣。此番只见朌坎再不顾礼仪,双拳紧握,浑身发颤,僵直着身子嚷道:“此番我追着那黑衣人来此,又正值他犯下累累罪行之际,正待将其当场擒获、以雪我仇,你竟告诉我国中并无巫祝,岂非意味着此人已不在这里,我又再次失了那人踪迹?……”

座上祁鸢尚未开口,便见朌坎身侧的三王子忙不迭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打那圆场道:“还请国主恕罪,朌坎乃是因了见贵国国民深受那歹人所害,于心不忍,又见那歹人诈称自己是巫咸国人,朌坎恐本国名声受损,遂欲尽快擒下那歹人,以除其害,以正国名。因而难免心急口快,并非有意冒犯国主,请国主网开一面、担待一二……”

那祁鸢听罢三王子之言,方将怒竖的双眉渐渐展平,又见三王子这一异国之人竟生有一对双翅,尺寸之大更是寻常羽民难以相较,登时心生好感,好奇问道:“年轻人,你又是何人?身为一异国之民,何以竟有双翼?”

三王子遂答:“在下名风望鹤,母族乃女子国人,在下周游列国,此番正为追辑那犯事巫祝而入贵国。”

祁鸢闻三王子乃风姓,便也信了他之言,又令三王子将身后羽翼展开供其一观,三王子依令而行,那国主见状,登时惊呼道:“此乃风雷翼也,未想寡人有生之年,竟能亲眼目见传说中的风雷翼现世!……”

三王子闻罢这话,急忙开口问道:“请教国主,何谓风雷翼?”

祁鸢答曰:“风雷翼乃传说中本国之始祖西风之神石夷所生之翼,羽翼幽蓝,隐现风雷之势,破空凌云,不惧疾风骤雨。传说拥有此翼之人,可升至苍穹之顶,与日月争辉!”

周遭众人闻言皆啧啧称奇,惟三王子默默不语,若有所思。

祁鸢虽对三王子之翼称道有加,然仍是转回了话题,说道:“尔等虽自称初来乍到,然到底是身怀邪术之人,不可轻信……”

正说着,冷不丁便为朌坎出声打断道:“我等昨日越过结界,进入贵国之时,正巧邂逅一对母女,那母亲正教授女儿飞行,彼时我尚还救下那女儿,想必她们定然记得我们。国主若不信我等之言,大可遣人向那居于底层的母女二人询问打探,贵国自己子民,断无偏袒我等异国之人之理,届时国主便知虚实。”

祁鸢听罢这话,亦觉在理,随即便命禁军校尉前往查实。那禁军校尉领命前往,不多时便返,对祁鸢禀道:“据臣下打探,下层确有一对母女,母名祁鸣雁,女名祁锦凤。昨日子时,祁鸣雁携其女前往离树根不远处教授演习飞行,正值那时,便见到从外界匆匆赶来的朌坎、风望鹤二人。期间确如朌坎之言,曾乘凤救下飞行失败的祁锦凤……”

说到此处,祁鸢打断校尉之言,蹙眉问道:“依你之言,彼时正值午夜时分,母女二人为何于此时前往学飞?”

校尉听罢忙答:“此事臣下亦曾询问,祁鸣雁解释曰她女儿至今已满十周岁,却是双翼短小,不会飞行。她因此饱受周遭众人嘲笑轻鄙,遂白日里皆不敢携其女学飞,只得捡了那午夜无人之时,偷偷前往教授……”

朌坎从旁闻罢此言,心中暗忖:“无怪乎彼时我虽救下她女儿,她神色中却有不悦之色,原是埋怨我妨碍她女儿学飞了;大抵她欲女儿能凭借自己之力学会飞行,即便屡屡失败坠地,亦不欲仰赖他人相助……而她之所以对殿下之翼那般歆羡,自是因了心内向往之故,若是自己女儿亦生得这般双翼,她又何来的烦恼……”

而祁鸢闻罢校尉之言,终是信了朌坎诸人无辜,随即宣道:“你既言你等无辜,然那歹人之邪术确也与你国有关,之前你亦言是为追捕此人而来,如此对本国之事,你倒也责无旁贷了,你可愿协助本国查清真相、缉拿真凶?”

此番未及朌坎答话,便闻祁归飞从旁说道:“臣今日前往受害国民祁山鹰家中调查之时,亦得朌坎大人相助,可知朌坎大人对黑巫术之事知之甚详,此番若得大人施与援手,想必查案之事自当事半功倍。”

朌坎听这话有戏,随即接话道:“国主既将重任托付,在下自当殚精竭虑,不负所托!”

祁鸢见状,拍掌叫好:“如此甚好,此番廷尉祁归飞听令!”

一旁祁归飞忙上前行礼。

祁鸢说道:“此番但凡查案辑贼诸事,你皆需倾力协助朌坎等人,不得有误!”

祁归飞躬身应下。

随后祁鸢又转向朌坎说道:“还望尔等尽快查出真凶,令我国子民解忧释怀。此番寡人与尔等十日,十日后尔需与寡人一个交代。”

朌坎虽并无十分把握,然言至于此,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却说此番祁鸢于早朝之时召见朌坎等人,待此番从宫中出来,已是当日巳时。朌坎自离开女子国到进入羽民国,折腾整整两日一夜,待到此时,早已疲惫不堪,直嚷欲寻了客栈蒙头大睡:“人非器械,可不眠不休。即便此番时日不多,时间紧迫,然便是天塌了下来,亦需等我睡醒再说!”

一旁三王子闻言,笑曰:“你且安心,若当真天塌了,我替你顶着。”

随后三人谢绝祁归飞欲为三人提供歇息之馆驿,坚持前往客栈留宿。遂一行人出了宫门,正待就此分道扬镳,不料却见在神庙之前,不知何时竟已聚集了许多羽民……








第64章 零陆肆 指点明路
上回说到众人甫一步出王宫,正待各自归去,便见神庙前的广场之上聚集了为数不少的国民,各自奉上贡品,对着神庙内供奉的鸟身龙头神神像跪拜祈祷。

朌坎三人头回见识这般拜天礼神之景,心下大奇,忙转头询问一旁的祁归飞,今日可是羽民国的祭祀之日。不料祁归飞见状亦是大惑不解,摇头否认曰:“今日并非我国节日,既非大祭之日,亦非俗常之节。”

一行人随即靠近了那神庙前以探究竟。只见因祭拜之人甚多,各自所献之牲礼多得庙前的供桌亦放置不下,成山得累于两旁。又见那为首之人正是一妇人,云髻雾鬟,一身素服,听祁归飞道此人正是五王子祁流离之妻五王子妃。

只见那王子妃一面行大礼跪拜叩首,一面口中呼天抢地、祈神告佛:“此乃天不祐我羽民国也,竟令一巫咸国歹人得入我国为非作歹、逞恶行凶,而我等至今亦未寻其踪迹,将之绳之以法!……我族五殿下向来以礼待人、乐善好施,如这般仁人义士亦遭此歹徒毒手,天理何在啊!……”

而王子妃身后众人闻言,皆动了恻隐之心,又兼国中至今已数人丧生,又恐这等祸事哪日里便落在自家头上,恐惧惊惶之情更甚,遂此番皆跟随在王子妃身后祈愿哀告,欲求神祗垂怜庇佑。一时之间,那神庙之前正是人山人海,密密麻麻一片伏地顿首的身影。

这边路过的朌坎见状,对这受害的羽民国人深感同情,又忆起自家身世,这世父母亦因这黑衣人丧命,那激愤之情便油然而生。朌坎随即撇下众人,撒开步子,直往了那神庙前的供桌奔去,身侧众人见状,皆不明就里。三王子亟亟唤了一声“坎儿,你做甚”,亦忙不迭跟随他而去。

只见朌坎于众人的震惊诧异之中跃上那供桌,一面召出法杖,口拈一诀,凭着桌上如山的贡品,就此召唤出羽民国之山神鸟身龙头神。

祭拜的众人本欲将莫名闯将而来的朌坎轰下桌来,不提防却见神祗现身,错愕之中亦忙不迭叩首行礼。朌坎亦下了桌,对那鸟身龙头神行礼道:“这以降头之术谋害数条人命之人,尚还逍遥在外,山神大人庇佑本国之民,想必断不会坐视国民受难而置之不理。在下巫咸国朌坎,欲亲手擒下这祸乱此国之贼,请山神大人千万指点一条明路!”

那鸟身龙头神听罢朌坎之言,亦不多话,惟抬起一边羽翼,指向雍城东南隅。朌坎随即顺着山神所指方向望去,映入眼帘之物正是雍城乐来客栈那标志性的宛如腾空之翼的悬空楼宇与斗大的金字招牌。朌坎见罢此景,尚未明白,正欲再向鸟身龙头神问个明白,不料眨眼之间,那鸟身龙头神便已消失了踪影。朌坎翻了个白眼,直嚷不迭:“山神留步啊,且将话儿说全了,别向我师父那般话说一半,令人猜不透言下之意!……”

嚷了半晌,方闻得风中混合着的低沉的一声回音:“汝且顺吾指引之向探查,定有所获。”

朌坎闻言,知晓山神所下神谕惟有如此,心中思忖一回,还立在那供桌边上。而此番祭拜鸟身龙头神的众人乍见神灵现世,皆是崇敬非常,直呼奇迹;顺带着亦对召唤的朌坎刮目相看,直对着朌坎磕头跪拜。朌坎为耳畔一阵呼唤“神使大人”的声音惊醒,方回过神来,见众人将自己奉为神明之状,一时只觉感慨万千,登时只觉责无旁贷,头脑一热,随即手擎法杖,振臂高呼:“尔等放心,我定会手刃此贼,以解汝忧,以雪我恨!”

此言一出,群情激昂,山呼神使大人圣明。朌坎见状,只觉心潮澎湃、斗志昂扬。正待再说一句,朌坎却觉脑中忽地一阵轰鸣,双眼发黑,双脚不稳,随即浑身力气宛如水浸沙地一般,消失无踪。睡意袭来,身子一软,就此瘫倒在迎面而来的三王子怀中。想来正是自己召唤山神,灵力大耗,兼了这两日未曾歇息,方才支持不住。朦朦胧胧中朌坎只觉这怀抱着实舒适,便也死拽着三王子衣襟不放手,就此阖眼睡去,哪管地点时候。三王子横抱起朌坎身子,一行人就此往了乐来客栈投宿。

此番本订下三间客房,三王子先将朌坎抱进他房中打发睡下,二蛇亦乖觉地钻出衣袖,寻了棉被缝隙蜷缩进去。三王子本欲将朌坎外衫退去,令其安寝,不料朌坎却将自己拽得死紧,试掰了几回,亦不松手。半是无奈半是顺势,干脆就此揽住朌坎身子,一道拥入被窝,和衣而睡。

而门外云永待店家将客房整理妥当,亦不见三王子出来,只得入了朌坎房间,见三王子正搂着朌坎躺于榻上,登时只觉尴尬万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口中支吾着道句:“殿、殿下……房、房间已备、备妥当……”

三王子则道:“我不欲将他扰醒,今日且先行将就一宿。”

云永顺势道句:“这两日里,朌坎大人皆奔波不休,大抵是累得紧了……”

三王子听罢对曰,更似自言自语:“他虽是灵山少有之天赋异禀、年少有成之巫,然惯常是一副缺心少肺、懒散无行之状,令人不知他心下到底在意何事……惟有这涉及家仇之事,他方才这般全神贯注、倾其所有,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来,横冲直撞而无所畏惧……自我二人一道,我从旁观他嬉笑怒骂、一举一动,时而机智过人,时而英勇无匹,降神之术较了从前更是出神入化,令人不得不赞……然事到如今,见他这般毫无顾虑地躺于我怀中,虽曾妄图狡辩自己四舍五入后便算冠龄,然到底不过一将将年满十五岁的少年,兄长懦弱少志,他独自背负家仇,以求报仇雪恨之日,想来方觉他亦是万分不易……”

这边三王子自顾自说着,不提防对面云永闻言,却忽地说道:“殿下,请恕属下无礼,殿下对朌坎大人,是否生有别样之情愫?属下跟随殿下这许多年,殿下一心习武,刻苦用功,从未见过殿下对其余诸事有过这般执迷之情……”

三王子听罢此问,倒也并未否认,答曰:“此大抵便是宿命罢……此生最大的变故,皆与他相关;一路行至于此,他俱是助我良多,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云寅此生,将与他纠缠不清……”说到此处,又顿了顿,方才接着道句,剖白己心,“但为君故,无怨无悔……”

云永闻罢此言,已是心知肚明,随即行了一礼,方掩上房门,退了出去。


次日,朌坎睁眼醒来,已是天光大亮,只见那日光从窗棂外斜着射入房中。朌坎伸了个懒腰,一面说道:“难得我今日竟也早起,日头东升,便已醒来。”言毕见身侧被窝冷了许久,二蛇闻见朌坎之言,亦慢腾腾探出头来。

朌坎随即嘴角上扬,弯成弦月状,笑得满眼狡黠、别有心机,说道:“小青小红,可知殿下去了何处?还有酒鬼呢?嘿嘿,昨日我虽头脑发昏,好歹还知拽紧殿下衣服,殿下可谓是人形抱枕啊,靠起来当真舒服~我便是睡着了亦舍不得放手~”

正如此想入非非,不提防却闻阿蚺答道:“谁道此番乃是日头东升?分明已是金乌西悬矣,那光正是夕照之光!”

朌坎惊道:“什么?”

阿巴接着道:“殿下早于天未破晓之时便已起身练武去了,只为不扰吾主安睡,方将袍服退了起身。”

阿蚺则道:“主人还欲擒拿歹人,这般睡去,莫说十日,便是三十日,怕亦难以成事。此番难得见主人这般斗志昂扬,只道是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不料仍是这般懒散无状……”

朌坎只听自己此番竟睡了足足大半日,便是往日里再过没羞没躁,亦觉颇为汗颜。忙不迭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爬起身来,见了一旁案上的食盒,本已顾之不上。不料刚转了此念,便闻腹中传来一声响亮的鸣叫,终是抵不过饥饿|难耐,口舌之欲,念叨一句“人是铁饭是钢”,随即开了食盒,大快朵颐。

口中虽忙,脑子亦未闲着,尚在整理头日里得到的线索。待忆起自己身上正揣着那贼人留下的虫蛊之时,登时灵光一闪,弃了手中竹筷,一拍大腿,道句:“我怎未想到有如此简便之法,何需费这许多工夫,查什么线索……有了此物,知晓来龙去脉不过须臾之事……”就地拈诀将不知正往何方游逛的煋先生强行召唤回来。

那狌狌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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