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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穿不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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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如:自然是那个时候。

阿花:哪个时候?

念如:就是那个时候。不过,她跳舞的时候我的心也跳得很快。很怕她会就这么消失。

思嘉:最?那是他主动的时候。我经常被吓到。

阿花:瞧你那出息……那么念如,你觉得思嘉唱歌好听吗?

思嘉(黑脸):不要说了!

念如:我觉得很好啊……

阿花:好吧,没告诉大家,其实思嘉是五音不全……人无完人啊。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觉得很好我没意见啊!你喜欢就好……

40,如果约会的时候,对方迟到了一个小时才姗姗来迟,你会怎么样?

念如:来了就好。

思嘉:暴打一顿,然后要求解释。

阿花:我现在知道你自以为很强的幻觉是哪里来的了……

41;是否会感到自卑?

念如:基本上不会。除了跟思嘉有关的事。

思嘉:……别跟我比较我就不会。

阿花:你这算什么回答,没比较哪来的自卑。对了小思嘉,我记得以后你的左胸似乎受过伤导致不能哺乳……你是否会因为这样而感到自卑呢。(透露了剧情而不自知的某花)。

思嘉(犹豫):事实上,挺难受的,这也是H为什么拖得这么后的原因。我总担心被他看到……你这个后妈。

阿花:安啦,乖。人家不介意的。

思嘉(面色不善):那你自己怎么不试试在胸口上捅一刀!

42,若是全世界都向你证明对方出轨了,对方解释说没有,你是否会相信呢?

念如(犹豫):其实我相不相信都无所谓,因为无论相不相信,我都会……

阿花:卡,我知道了,抓回来,锁起来。

思嘉:相信。只要他说不是。

阿花(惊):这么信任他?

思嘉:绝对的信任背后是绝对的要求。如果欺骗,那就是绝对不原谅。

44,对方在你心中是否是最重要的?

阿花:念如,你觉得思嘉比较重要,还是你的信仰比较重要?如果为了思嘉要背叛剑宗,你会么?

念如:……目前为止,我可以为了思嘉不效忠剑宗,或是背负叛徒之名我也不介意。但是,绝不主动伤害剑宗的利益。

阿花:好吧。那思嘉,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回家了,你会怎么选择?

思嘉:……你这是什么狗血的问题。能回家当然好啊。但是我会很舍不得念如。嗯,能带他一起回去吗?

阿花:如果不能呢?

思嘉(犹豫很久):那,我会留下来的。

阿花(泪奔):真令人感动。

思嘉:我会要挟阴司去给我老妈报信,告诉她我过的很好,BLABLA……

阿花:这些都不重要啊不重要。

45,如果可以由你们自己来决定,觉得H是早一些好还是晚一些好?

念如(斩钉截铁):早。

阿花(惊):为什么?我以为你很传统。

念如:为了安心。

阿花:……好吧。那你完全可以行动啊,她肯定拧不过你的。

念如(垂头):我希望她心甘情愿。还有以后不会后悔……

思嘉:我希望晚一点吧。这个身体未免也太小了点。我怕会痛死。

管剑樵:所以让你不如跟了小爷嘛,小爷怜香惜玉玉树临风BLABLA……

轰,那边互殴成一团。因为采访室已经塌光了,所以这次没有人员受伤。

阿花拉着思嘉的手路过硝烟弥漫的背景:好了,谢幕,今天的四十五问到这里结束。剩下的五十五问以后会慢慢发上来。如果亲们有什么好的问题可以提供,也可以在下面留言哦~鞠躬。

第十节:相思也不安宁(七)

身前陡然一空,是孙念如突然离开了我。我一下没注意,发现身子向前倾,无奈双手被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往地上那把匕首上撞。原以为至少要摔个大花脸,却被一双手扶住。原来是孙念如去而复返。我无辜地看着他,他却看都不看我一眼,杀人的眼光只看着管剑樵。

管剑樵显然一怔,然后嗤笑了一声,道:“小山花,谢谢你的药。我这就告辞了,下个月再来。”

说着,他就打开窗子,蹭的一声从窗户跳出去了。楼道里立刻传来脚步声,有人在我门上敲门,道:“小师妹?你没事吧?”

我一急,孙念如又不肯松手,只得大声道:“师姐,我没事,我刚睡下,怎么了?”

门外之人犹豫了一下,道:“能开开门让师姐进去么?”

我挣了挣,他还是不松手,我一抬头,对上他冷若寒星的眸子,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愣住了。

“师妹?”

我吓得一下回过神,忙道:“师姐,我已经睡了。头有些疼,恐怕起不得身子来。”我回头一看那还在火上煮的茶炉,登时大惊失色,急得简直要跳脚。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地解开了我身上的丝帕。我立刻一把推开他,扑过去把茶炉熄了,又去把窗户关了。

许是想到我白日里落水,那位师姐也就安抚了几句,便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光着脚丫子连蹦带跳跳回床上,钻进一脸寒霜的孙念如怀里,头竟真的晕了起来。然而他却伸出了一只手,将我扶开了。

我一愣:“念如……”

他看着我,眼中冰冷一片,却一句话也没说,下了床,慢条斯理地俯身捡起那把匕首,然后慢慢地放回靴子里。

我不知所措地低头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脚丫子,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不太正常的画面。这情景,却像是男女情事之后,男子发泄过了,面无表情地要离去,女子哀怨地在一旁看着他……

不想莫名其妙地被代入这种情境,我蓦地伸手拉住了他的。他低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地,将我的手拂开。

我的心一下跌去谷底,茫然不知所措:“念如……你……”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我倒是想错了,还以为你至少会惦记我一星半点。可是没想到我若不在,你却随时可以找别人。枉我……一入还在这里,你要将他置于何地?难道不怕他伤心么?”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他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哦,我知道了,他又在说我不知廉耻,朝秦暮楚。我满腔的茫然瞬间化为怒气,最后倒笑了出来,别过了头,道:“你总是这样说我。难怪你同我亲密可以毫无顾忌,原来不是因为你心中有我,而是因为你认为我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可以让你任意索取,然后还不用负责……”

他的手一下顿住,全身都爆发出一种怒气,压低了声音道:“谢思嘉!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

我大怒,捞起枕头就砸过去,不管不顾地道:“那你要我怎么想!你要我怎么说?!明明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我!孙念如,你还想要怎么样?!向你证明我还是清白之身吗?!我告诉你,你不敢……”

他过来牢牢捂住我的嘴,我早看出苗头,毫不犹豫地张口咬下去。他倒抽一口冷气,也不抽手。我气咻咻地咬着他不放,他的火气倒是下去一些。但是声音还是冰冷依旧:“你玩够了没有?”

我一愣,下意识地松开了嘴,又恢复成茫然的表情,看着他。

他却别过了脸,有些艰涩地道:“思嘉,难道要你一心一意地对我,有这么难么……”

我心里道,我不正是一心一意地对你,除了你,还有谁,只是你一直不信我罢了。然而我却一声都没有发出来。

他又道:“我只能告诉你,那管剑樵,不是个好人……他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女子,你千万不可以同他认真……”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艰涩,带着一丝无法压抑的痛苦。

我心有所感,咬住下唇一言不发。在他心中,我竟堕落得连淫贼也要招惹……

他看了我一眼,终究还是没忍住,有些心酸地伸手来抱我。我在他怀里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摸到他的脸,他把脸埋在我手里,轻轻地蹭了蹭。

我哑着嗓子道:“你走吧。”

他全身僵住。

我别过脸,淡淡地道:“你明日还要押镖,不能迟迟不归。对了,我落入水池,恐怕已经有伤寒在身,你行走在外,师父给我留的药你带上吧。比外面的药要好上很多。”

他不等我的话说完,只管紧紧地抱着我不肯放,将头埋进我脖颈之间,连身子也有些颤抖,仿佛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念如……”我挪了挪身子,伸手去捧他的脸,凝望着他幽冥一般的双眼,“我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告诉我。”

他在我手中点了点头,不说话。

我垂下眼睫,道:“你是否去过花楼?”

他愣住,仿佛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可是我再看他,他就已经点了头,有些急切地道:“是几位前辈带我去的,我并没有留下过夜,也绝对没有碰……”

看他的傻样子,我心中突然一松,仿佛看到了以前那个被我耍的团团转的傻傻小可爱又回来了。我倒笑了,伸出手轻轻按住他的嘴唇,堵住了他的话头。他愣愣地看着我。

我垂下睫毛,道:“我不知道你所以为的,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也许水性杨花,也许淫乱不堪,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同你解释清楚。但是在此之前,我对你有一个要求。如果你心中有一丝一毫地在意我,怕我伤心,那我便答应我,不要碰别的女人。”

他似乎很惊讶,一时没有说话。我抬头看他的时候,看到他甚至微微张开了嘴,活像见鬼一样看着我。

我别过脸,淡淡地道:“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了。你骗我也好,瞒我也罢,我也许都能原谅你。但是这一桩,只要你做出来,我就再也不会回头了。你若觉得,像我这样一个人不配提这个,你也可以当我痴人说梦。”

作者说:第二更在几个小时以后。。。。

第十节:相思也不安宁(八)

这一次他发呆的时间有点久,久得我的背脊都有些酸。倒不像是在犹豫,倒像是在努力消化我这句话所代表的意义。然后他伸手要抱我,被我躲开了。

他道:“思嘉……”声音里有些委屈。

我抬了抬眼皮:“你倒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他一伸手,终于抱住我。我听见他在我头顶道:“答应,自然答应。你说的任何事情,我自然都会答应……”

我淡道:“你走吧。”

“思嘉……”

我摇摇头,推开他:“别闹我,我头疼的厉害。来,我带你去拿药。”我们手拉手地从架子上取了药出来,我仔细检查过,确定无异样,这才交到他手上。

他推开了窗户,回头看我。我被迎面的冷风吹得缩起了肩膀,眯着眼睛冲他点点头。他便跳下了窗户,走了。

到这个时候,我望着空荡荡的窗口,倒不觉得冷了。直到手脚都冻得麻木,我才发现我脸上的泪水都已经要凝成霜。

又下雪了呢。窗外素白一片,映着天光。也不知道他下山,路可难行。

第二天,我的伤寒便严重至我连床也起不来的地步。谢宅里兴师动众的,天天我屋子里都闹哄哄的。老妖怪来看我,给我开了一堆子的药,还特地加放了许多黄连。可惜我已经病得神志不清,给我喝毒药我都不知道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有几天的时间里,我一直处于一种昏睡的状态,连嘴唇上都烧出了泡。据半音说,还在不停地梦呓些什么,不过没人听清楚罢了。老妖怪似乎也是故意折腾我,一口一个要慢慢调理,让我在床上窝了一个星期。

偶尔醒过来的时候,我都可以看到我床前有人坐着,似乎在哭。软软糯糯的声音,在我心里一荡一荡的,直让我觉得好像躺在了云雾里。

那天,下了半个多月的雪终于停了,我也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躺了这许久,全身的骨头都酸了,却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半音端药给我喝,我看她一张小脸上满是关切,不由得半调笑半安抚地道:“半音,我躺了这么久,可饿坏了。你有什么好吃的没有?”

半音忙道:“是,小姐想吃什么?吃些清淡的可好?我让厨房给你煲一些火腿粥吧,就着凉笋吃,小姐不是顶爱吃凉笋的么?”她似乎又犹豫了一下,才道:“小姐,那个,药放凉了再喝……”

我已经皱着眉把药喝了,道:“喝完了。你去吧。”

可是这么一来一回,便出了事。我这厢半倚在床上,正在看书,却觉得脸上越来越烫,烫得简直要冒烟。我也没在意,以为是屋子里的炉子给熏的,打算让半音来了之后给我调一调火。

“小姐,粥来了”,半音的声音伴随着推门声传来,她似乎略一顿,才又走进来,轻声道,“特地放温了给你送来的。大夫说凉笋不好,奴婢便给你寻了些丸子……”

她施施然地走进来,后面跟着端着托盘的柳絮。然而她一看到我,便顿住了,和身后的柳絮一副见鬼的模样看着我。我却是没有到这么多的,我肚子早饿了,遂一脸笑意地抬起头:“我可饿坏了,快给我拿来。”

半音猛的回过神,然后尖叫了一声:“小姐!”

片刻,在一声镜子砸落在地上的声音之后,我尖叫得比她更大声!

一群轰天动地的脚步声在几乎要踏碎出云楼的楼道之后冲进我屋子里。青夫人急道:“思嘉!思嘉!你到底怎么了?!快给娘看看啊!”

在一片嘈杂声之中,我只管用被子蒙着头。实际上,我还处于一种极度震惊的状态之中。刚起来的时候虽然没有照镜子,可是从半音的表现来看我的脸应该还是没问题的,而她去给我煮粥的时候,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就成这样了呢?对了,那个时候,我刚喝过药。那药……

青夫人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我猛地掀开被子,大吼道:“半音,把我刚才喝药的那个药碗拿来!”

“……”在场的有青夫人,有谢鸢天,还有一群师姐嬷嬷。一道轰隆隆的雷从天而降,将众人劈得呆住。

我看了看自己白嫩如昔的手,又摸了摸刚刚在镜子里看到的已经黑成一团炭的脸,尤在气愤不已。我对已经犯傻的半音道:“傻站着做什么?”

半音倒抽一口冷气,抖着声音道:“小,小姐,你的脸……更黑了……”

我大怒,一脚蹬开被子就要下床:“反正已经黑了,再黑一点有什么关系!你快去把我的药碗端来!别让人给洗了!”

青夫人这才尖叫了一声:“大夫!”

众人又轰地乱成一团。

我的药碗自然早就给人洗了,这都多长时间了。可是老妖怪有一副比狗还灵的鼻子。他说他给我开的方子里有黄连,又被人私加了一味君子艾。我知道君子艾本是毒药,却和药里的黄连相互作用,成了一种新的毒药。虽不致死,却让我成了小黑脸。

老妖怪很生气,他的徒弟竟然被人用下毒的方式害了,他觉得很丢脸!但是这毒他还是得给我治,因为他不能有一个黑脸徒弟!

我很想跟他说,他老往我药里放黄连,我能捏着鼻子喝得下去都不错了,哪里还有心思管它里面有那些成分。更何况,我得的是重伤寒,鼻子本来就不通气。可是我还不想被拍成球,就没有跟他讲道理。

现在,我最关心的,就是到底是什么人一而再再而三要害我。从我无故落水开始,甚至从管剑樵开始。试问这剑宗乃天下剑术之宗,就算谢宗主平日行事如此光明磊落,所以守备稀松,那也不至于让管剑樵轻轻松松地就摸到我这里来。他轻功再好,这么大一个谢宅,他又是什么时候踩的点?莫非有人故意将消息放出去?然后又将出云楼的位置乃至谢宅的地形都透露了出去?

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厉空山。他虽然天纵奇才,但是心胸狭隘,就算孙念如已经不在山中,他也很可能仅仅为了报复这么做。

但是他人已经不在山中。就算是为了报复,却不至于要我的命。那推我下水之人,很明显没想让我留一条命在。这又是何人所为?再来孙念如回来的那天晚上,很显然也疑点重重。以孙念如和管剑樵对谢宅的熟悉,怎么至于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还将谢鸢天等人明确地引到我这里来?难道那人的目的是要我身败名裂?

我黑着脸蹲在出云楼里,一个一个地想我得罪过的人。除了厉空山,貌似就只有小山。上次那件事之后,青夫人本来想叫她的家人来将她领回去。可是我怜她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在剑宗做过事被驱逐,自然是身败名裂,别说是找工,想要找婆家都难了,所以就让青夫人把她发配到前院武馆去了。可是是她害我在先,我从来也得罪过她,她不至于这么狠心要我的命啊。而且我看她的样子,也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心机这样深沉的人。何况她已经进不得内院,又要如何做出这些事情来害我?

那莫非,是同她亲近之人,替她抱不平到要杀了我以泄愤的地步?

第十节:相思也不安宁(九)

我还在莫名其妙加百思不得其解,更大的不幸却已经悄然发生。

在江湖之中,九阳派也是个大派,地位崇高,竟就在一夜之间被人灭了门。除去留在剑宗的掌门独子阳连海,九阳剑派是没有活口了。就连剑宗,几日之内也屡屡遭到刺客的袭击,目标都很明显地指向那边弟子们居住的锁雾阁。凌云隐又不知道那天夜里脑子抽了什么风,突然跑到院子里吹冷风,结果被人刺伤手臂。刺客逃跑得极快,就算遗漏了一两个,却自己服了毒药自杀。这种手段十足是邪魔歪道所为。谢宗主下令加强戒严,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九阳剑派最后的血脉。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这些跟我没有切身的关系,我隐隐有些不安。暗中盯着我的那股势力,显然手段高超。这次的事情很可能会加以利用,引到我身上来。到时候谁都在注意那个阳连海,我死了都没人知道。况且兵来将挡从来都不是我的风格。既然对方已经屡屡下手,我自然也要还以颜色!

那一日,出现了入冬以来少见的好阳光。我灭了已经燃了几日的药炉,让半音给我梳头,戴上了崭新的貂蝉帽,披上了厚厚的披风。

半音道:“小姐,要不干脆别戴帽子了,戴个斗篷把脸遮一遮吧。”已经好几天了,我脸上的黑色虽然褪了不少,但却变成了一种几乎要发光的油黄色,要多丑有多丑。

我摇摇头,淡道:“不戴帽子怎么行,我可怕冷的很。”

半音呆了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我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女人就是再丑,也是爱惜自己的容貌的,何况我本身也不丑。但是一来我的确怕冷,二来我倒是想看看,我这么生龙活虎一点都不在乎的在宅子里走上一圈,暗害我的那个人,是不是会很失望?

晒了一路的阳光和眼光,我来到了锁雾阁那几个小子连在一起的住所。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们是不去后山的。我事先打听过了,他们全都呆在屋子里没出去。我先敲了门沈一入和绿冉的门,他们看到我都是一愣。最后我黑着一张脸把脸色莫名和一路脸都在抽筋的绿冉带到了凌云隐的屋子里。

“你再笑!再笑我就毒死你!”我一边给凌云隐清理伤口重新上药,一边对他老是笑得打颤的身体很是恼火。

凌云隐第N次保证:“好好,我不笑。”然后又笑得全身抽搐。

我撇撇嘴,从身后取来银针扎了他的穴道。他可算是老实了。然后我便在这三个人的目瞪口呆之下,给凌云隐上了千金难求的上好伤药,重新包扎过。然后给他解开穴道,一本正紧地道:“我们得去看看阳连海。”

绿冉扶了扶下巴,道:“思嘉,你什么时候……”

我正在收拾银针,凌云隐戒备地看了我一眼。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思嘉是仙谷毒医公孙昂前辈的弟子。每天晚上都在屋子里看一些稀奇古怪的医书,有望成为一代武林公害。”

“你才武林公害!”我作势在他头上用力敲了一下,然后昂首挺胸地整理了我随身携带的小盒子,一回头,却看见沈一入脸色煞白地看着我。

我奇道:“一入,你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一入似是受了惊吓,猛的回过神,只道:“思嘉,你这两天……”

我道:“我弄成这个样子,一直在屋子里静养啊,怎么了?”

闻言,沈一入本来就煞白的脸登时变得铁青,我问他,他只强笑着没事,然后一整个下午都是这种魂不守舍的状态。我整个人都处于要迎战的亢奋状态,也就没有注意到这许多。

阳连海的屋子在锁雾楼的后面,我跟着凌云隐他们去了。

路上遇到几个侍女,提着篮子一边走一边说笑。依稀听到我的名字,我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听说二小姐可算是毁了。谁让她平时那么神气,趾高气昂的,从来不把人放在眼里。”

“话也不是这么说,二小姐是傲气了些,却也没有苛待过我们。只是有些不守妇道,眼见着几位少爷年轻风流,便巴巴地挨上去……念如少爷不也是被她气走的么?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苛待下人?小山的事,可谁也说不准。不过她房里的人护着她……”

“我看不像,小山平时就是一个刻薄的脾气。若是二小姐真的打了她,她还能这么目中无人?她也够狠的,二小姐细皮嫩肉的,挨了家法……你说她跟二小姐到底有什么仇?莫不是喜欢上了哪位少爷,看二小姐……”

绿冉厉声道:“你们在背后嚼什么舌头?!”

那几个丫头吓了一跳,一看脸色暗黄的我,不由得又都有些面色古怪。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站在那里缩头缩脑的看着我们。

凌云隐阴着脸道:“剑宗是名门正派,行事光明磊落,你们做下人的,竟然做出这等在背后嚼舌根之事,简直有辱剑宗门楣!剑宗容不得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这次便罢了,若有下次再让我听到,便自己请去吧!”

几人顿时怔住,然后唬得慌慌张张地行了礼道了歉,提着篮子就跑。

沈一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道:“思嘉,不要放在心上。下人喜欢嚼舌根,并不稀奇。”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然后又略一顿,有些伤心地道:“我真的很惹人讨厌吗?”连孙念如都是被我气走的?

猛的被人抓住了小辫子,我哇哇大叫,毫不犹豫地一脚扫过去。凌云隐轻巧地避开了,撇撇嘴,道:“讨厌,讨厌极了。又凶又悍,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你怎么就不跟你姐姐学学?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我冷笑:“如果是鸢天姐姐,你觉得你能躲得过我这一脚?”说着,我就要抬手去抓他的伤处。

他连忙躲到沈一入后面,道:“妇德!妇德!男女授受不亲!”

我被逗笑,把刚刚的抑郁一下子抛去脑后。沈一入过来轻轻拉住了我的衣袖,牵着我继续往前走。凌云隐和绿冉故意在一旁高声叫着“妇德啊”、“讨厌啊”!十足十的欠抽,却一再让我和沈一入忍俊不禁。

阳连海来开了门,这个身姿挺拔的少年,不过月余未见,就成了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我的样子古怪成这样,他也只淡淡看我一眼,便让了身子让我们进去了。

我还当他是悲恸过度,结果他是根本没有认出我来。凌云隐叫了我一声“思嘉”,他这才诧异地抬头又看了我一眼,不过也就是看一眼而已。

第十节:相思也不安宁(十)

后来回去的路上,我心中倒有些伤感起来。灭门,何必做得如此彻底。听说是江湖之中最近新兴起的一个邪教组织,叫什么望星楼,在惨剧发生前一个月便留了条子,声称某年某日具体时辰,将来灭门。这望星楼,以前是听都没有听过的,九阳剑派也就没有往心里去。结果一夜之间果然被灭了门,而且仅余的幼子还被人追杀。

阳连海,他的生命前一刻面临的还是天之骄子光芒万丈,如今却变成了血海深仇一片晦涩。

那天夜里,阳连海心情烦闷,一个人避开守卫和师兄弟出了锁雾楼,在练武场发疯了一般练剑。他没有掌灯,仿佛这样,就能将心中的一切全都宣泄到无边无际的黑色旋涡之中。剑光屡屡照亮他的脸,他的目中一片肃杀的悲痛。

突然,他身后风声一紧,破空之声尖锐而起。他要反应已经来不及,前后已经各有一剑刺过来!

“砰”地一声,直直他胸前的那柄剑仿佛刺入了什么极硬的东西,刺客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他一剑扫开。然而身后那柄剑却直直地刺入他的肩胛骨之中。

阳连海的瞳孔一缩,丝毫停顿也没有,直取身后那人的颈动脉!

刺客们虽然惊讶,却相继扑杀下来,欲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拘杀。然而阳连海却像是中了邪一般,虽然屡屡受伤,却出手如电。他不停顿,他们便拿不下他的要害!

“一,二,三……十七,十八!”

我隐在远处的小楼里用望远镜,这里的人叫西洋镜观战,由受伤的凌云隐护着,终于数到人头,不禁兴奋起来。然而埋伏在雪地里那群小子却比我还兴奋,一等我数到十八,就由绿冉带头冲了出去!

于是那边热斗正酣之际,明明空无一人的练武场四周,却如闪电一般冲出一大群人影,加入了战斗。刺客们似乎没有料到会突然出现这种状况,顿时全都慌了神,勉力抵挡。在这里的全是剑宗最精英的二十八弟子,光是人数都能压死他们,何况他们本来就已经慌乱。兵刃之声没过多久,他们就已经尽数被制服。

我虽然躲得远,眼睛却尖,一眼看到有个人冲一边未扫干净的雪地扑去,不由得尖叫了一声。凌云隐脸色怪怪地看了我一眼,我才不管他,只管自己尖叫过后又哈哈大笑起来。

只见那人正要一头扎进齐腰深的雪里,已经被沈一入一把拖住了脚,硬生生地像死狗一样拖了回来。我忙从楼上跑下来去看,却见此人已经服毒自杀,在月光下阴森地瞪着眼睛,嘴角流出一道漆黑的液体。

弟子们早已经动作利落地卸了这些刺客的下巴,然而却还是有赶不上的,瞬间我脚下就横了一片死人。

“……呕……”我回过头,大吐特吐起来。这才觉出我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凌云隐皱着眉道:“思嘉,你没事吧?”

我捂着肚子,只觉得一丝冷意从心尖上弥漫出来,强摇摇头,道:“我没事,快把阳少侠送回屋!”

结果两个人驾着阳连海,我被凌云隐驾着,送回了屋子里。我的手虽然抖,但终归在谢宗主赶来之前将我插入阳连海身上八大穴位的银针拔了出来。其实我这一局也是冒险之举。因为这种名叫失魂的针法我从来也没有试过或是询问过老妖怪,只在书中看到过。若是并不如书中所言,能让人失去全身痛觉,那阳连海刚刚若是因为疼痛而动作慢了一点点,现在可能都成了臭皮囊一具了。

我一将银针抽出来,他就变得脸色煞白,瞬间逼出了冷汗。我忙道:“笨蛋!谁让你们先去找我爹的,去找大夫来!”刚才看不清楚,如今到了灯光下我才看清楚,他根本就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绿冉奇道:“思嘉,你不就是……”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沈一入看了我一眼,道:“我去找大夫,思嘉和云隐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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