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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落尽,绕画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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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该 的,不该 的话,半个字都不准 出口。”仓诺神情漠然的看着手中的纸在指尖化为灰烬,语气平淡的没有一丝波纹。

“在半个月前,有一份名单送进了端王府。这两年来,端王跟南国的驸马接触平凡,因为动作十分小心,所以直至三天前发生了遇刺的事情,属下才在偶然得知。”

“端王?朕记得,当初要出使南国的提议就是一直跟端王很好的严王,他现在人在哪里?”

“属下不知,自从严王爷辞官回家之后,便没有了他的消息。想必是……”

“被灭口了?”仓诺冷笑,替天涯把话接下去。

“是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尸体,严王爷的家人谁也不肯承认他就此离去。”

“哼。原来这么久了,他还耿耿于怀,竟然联合南国,这么卑劣的手段都能想的出来。”仓诺冷笑,“正所谓家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天涯,接下来的事情你知道如何去做?”

天涯愣了一下,接着作了一辑,“属下知道!”

“嗯……你可以下去了。”

“是的!陛下!”

天涯抱拳礼拜,转过身去,正好碰见了端着药汁进来的画楼。

“呀……天涯,你这么早就来了!要不要留下来用早膳?”

画楼微笑的邀请道,最近因为仓诺的伤恢复的很快,她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娘娘。”天涯恭敬道,“不用了,属下要去办事了,谢谢娘娘款待。”

“噢那还吧,你有事就先去吧!”

“是,娘娘,属下告退。”

目送天涯离去,画楼端着药走到了仓诺身边,笑眯眯道:“大暴君,要喝药了哦!”

“小东西!朕 过不许给朕取外号!”

相比起刚才那阴冷的君王,此刻的北皇陛下只是一个被妻子宠坏了的丈夫。

“哼!就允许你跟我取外号,我就不能跟你取么?”

“你这是在报复?”

“对!”画楼朝他吐吐舌头,“女人的报复心是很强的,你可要记住了,万一有一天你对我不好了,我会报复你的!”

“哎呀……朕好怕怕哦!”

“……”画楼瞪着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了,不闹了,快点乘热把药喝了!”

看见那黑不溜秋的药汁,仓诺好肯的眉毛都要挤到一起了:“又喝……朕不是 已经好了吗?”

“没完全好嘛,太医都 还要喝一天的!”

“哼!那些庸医!”仓诺冷哼道,“当初也信誓旦旦 你没事的,还不是等了三天你才醒过来?”

对于这件事他耿耿于怀了好久,画楼在心底偷笑,怎么不知道堂堂北皇陛下这么斤斤计较,当然,她是不会把她装病的事情 出来的。

“快喝啦……”见他也不张嘴,一副打死不喝的样子。

画楼无奈:“我知道这药很苦,你乖乖把它喝了,我……”小脸上浮现几许不自在的红晕,“我喂你吃蜜饯。”

“……”仓诺挑眉,笑的邪恶,接过碗,三下两下的喝完。

怔怔然任他将药喂尽,她有些困窘的移开眼,拈起小碟上随药端来让他润喉的腌梅,咬了颗入口,对上他深黑的眼,将唇贴上他……

'106'政变

今年的秋天特别的冷,风吹着树枝哭号般凄厉,一根根奇形怪状的枝桠仿佛魔魅般笼罩在皇宫,此刻,议事堂大殿之上,气氛凝重的几乎快要让人喘不过气。

位居首位的仓诺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像只处于假寐状态的狮子,悠然的看着下面——

当朝端王,前朝身为二皇子,一直屈居太子——也就是仓诺的父皇之下,地位不如于亲生侄子的仓框宜今天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

他带着两名心腹手下站在大殿中,看着坐在龙椅上的仓诺,睥睨的神情仿佛是在教他这个侄子聪明的让出位置,好让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左上龙位。

“诺儿,皇叔也不想弄到如此境况,你今年才不过二十三岁,就算你离逝的父皇总是赞你天资聪颖,是难能可贵的人材,可毕竟你还太年轻。”

“……”仓诺精目微眯的看着他,缓慢而优雅的啜着琼浆,嘴角勾起了弧度,眼神玩味的转动着,继续悠闲的听着,仿佛下面在上演的不过是一场戏,而不是一场政变。

端王见他没吭声,继续高昂道:“……我不一样,我为北国打下了多少江山,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先皇已去,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北皇的位置。你放心,只要你让位,我不会亏待你的!毕竟你是我的亲侄儿嘛,等到时机成熟,你还是有机会可以坐上北皇的位置。”

“ 完了吗?”仓诺笑着听完他的大放厥词,“皇叔,枉费你比朕吃了二十多年的粮食,皇帝的位置是你 让就让的么?”

“哼!”仓框宜傲气十足,“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又怎么会行动?”

“可就算你有十足的把握,也不能当成皇帝。”仓诺笑道,“理由有三个,想听听看吗?”

“什么理由?”

“其一,就算你在北国有诸多功劳,可却不能掩饰你的资质过于平庸的事实,不然当初皇爷爷也不会立父皇为太子不是吗?你当皇帝,没有人会服你。”

仓框宜被一针见血的指出缺点,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极了,好在这大殿上并无其他人,仓诺身边只有一个天涯,比起他带来的两个杀手,功夫差的多了!

“第二个理由?”

“让朕先问问你想要当皇帝的理由。”

“当然是我身为皇族的人,要尽心维持北国的和平,而你……年少轻幼,不但经常沉迷美色,不上早朝,还闹出一个青楼女子的丑事,皇族的容颜都被你丢尽了!”

“ 的这么冠冕堂皇, 穿了,你是看上北国的钱和权,但是朕必须告诉你另一件事情,北国南边发生水灾,人心惶惶,国库决定出钱救灾,但若让皇叔此时坐上了皇位,恐怕南边小国就要因天灾灭亡。”

“诺儿,你这话是 笑吧!”仓框宜 这话的时候难掩面上心虚,但是没有证据,他又能拿他怎样?

“是不是 笑,这就牵扯到第三个理由了。”仓诺站起身,慵懒的神色化为平静,却平静的让人心发慌,“这第三个理由可算是我们北国皇族的奇耻大辱,皇叔,比起你做的事情,朕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 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奇耻大辱?”仓框宜扬声大叫着,想要在仓诺面前先声夺人。

他明明就是个黄毛小子,但只要被他那双冷锐的眼眸盯住,就让人忍不住打冷颤,心里竟涌起想要不战而逃的冲动。

但仓框宜告诉自己要稳住脚步,他策划今天的场面将近十年余载了,他想要北国,想要人对他刮目相看,但是他的父皇总是对他不屑一顾,一开始有他的大哥,再来又是仓诺,只要有他们挡在面前,他就永远都没有出头的一天。

“这个奇耻大辱又分成两个方面。”仓诺冷笑了声,在一瞬间,浅薄的笑意从他的唇瓣收敛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他眸底冷如寒极的光芒。

“皇叔你为了夺位与别国的人联手背叛北国,是耻辱之一,而耻辱之二,是你身为皇室人,却识人不清,让联手的人趁你不备之时,掏空了赈灾用的财产,这是你的耻辱,也是整个北国的耻辱!以上三点,决定了你不能继承皇位,而其三的奇耻大辱,决定了你不能继续再留在这个世间!”

仓诺冷冽的话声一落,数十名早就已经潜伏好的御林军迅速的围住仓框宜及其手下三人,数十把刀直指住他们。

仓框宜看这情形,竟没有被吓到,反而狂妄道,“哈哈,御林军有什么用?诺儿,难道你忘记了,数天前在御花园,你是如何受伤的?哎……当时要不是我又重要的事要做,那时的皇位早就是我的了,哈哈哈……”

“是吗?”仓诺冷笑,“那么你看看你的身后是什么?”

还未等仓框宜转过身,两名手下忽然瘫软了下去,身上的武器立刻被人搜走。

“皇叔,在你进来之前没有闻到什么异味吗?这可是朕的爱妃无聊时特制的梨花香,很好闻,但是对于内功极高的人却有迷昏的作用哦!”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仓框宜吓得腿软跪倒在地板上,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仰头望向仓诺,“诺儿,我的好侄子,我们有话好 ……皇叔我好歹从小对你不错,你不会忍心赶尽杀绝的,是不?”

“朕会不忍心?”仓诺缓缓踱步走到他面前,挑起眉梢,冷睨着亲皇叔,“你忍心对朕北国的子民赶尽杀绝,侄儿不过是有样学样,若有不肖之处,还请皇叔见谅教导。”

'107'无情的驱赶

“我没有!私吞财产的是林子威,南国的驸马……诺儿,你会不会是对皇叔有什么误解?我怎么可能会想谋害我北国的子民,我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想法。我也在努力,努力让南国驸马将私吞的财产归还……”

“你知道严王人现在在哪里吗?”

“他……他在……”一时间,仓框宜 不出话来,大概半个月前他接到了严王的最后一封书信,直到他离开皇宫,便再没接过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严正平,你的心腹伙伴,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痛下杀手的不是你,是南国驸马林子威。那个时候他已经察觉到严正平要背叛他,毕竟严正平还是有点人知的,至少知道自己是北国的人,怎能联合别国背叛自己的国家成为他们掌心中的傀儡。但是他的动机被林子威看透了,在他回乡的路上将他灭口。皇叔,朕的解释应该够清楚了吧?”

“背叛……我没有背叛北国……我只是想要借助南国的力量而已。”

“哼!你认为一个连自己岳父都能害死的北国驸马能帮你吗?”仓诺冷笑了声,神情森幽的别开视线。是的,就在调查这件事的时候,他才知道前不久南王意外驾崩的事情,而林子威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至于画楼……

眼中矛盾一闪而过……为何名单上会有她的名字?

难道从一开始她真的是在演戏?

难道背叛他的人之中,有她?

“诺儿……放过我,看在我是你皇叔的份上放过我,我保证我会离开皇宫,远远的,不会再回来。”仓框宜的语气不禁颤抖。

“你觉得可能吗?”仓诺冷淡颔首,“天涯!朕把他交给你,不管你如何处置他,反正在朕有生之年,朕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是的,陛下!”天涯点头,领着几个侍卫将人带走。

不过一天时间,北国上下全传遍了当朝端王联合外国背叛北朝的事情,没有人敢去猜想仓框宜的下场如何,他们现在只关心自己的出路,仓框宜垮台了,那些曾经与他关系好的人势必要有个去处。

……

这些日子里,仓诺似乎非常的忙,忙的都没有时间回七宫殿。

从他承诺到受伤的那段日子里,她从他幽冽的嗓音中听见了他对她的怜惜,而在这一刻,那仿佛不是真的,那些美好的日子仿佛都是在做梦。

是梦吗?那幸福的感觉明明就如此的真实。

不,一定是梦,否则此刻他看让眸光不会如此冰冷无情。

她在七宫殿等了好久,她知道朝廷发生了政变,他比以前更忙了,她便不去打扰他。

然而都过去这么久了,北国上下都平息了,为何他还没有回来?

听 他又住进夜明宫了,听 那里夜夜笙歌,听 那里……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乘着阿紫去端早膳的时候,单独去夜明宫。

守在门外的太监胆战心惊的不敢违抗陛下的命令替她传话,最后是天涯心软的答应帮她向陛下传一下话。

仓诺答应了见她,但是并不让她进去。

寒风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抖索的感觉到寒意,但相比较外面的凄冷,里面的歌声却如此的欢快。

许久,仓诺才从夜明宫里走出来,看着她,一脸的漠然:“听 你想见朕?”

原来他真的一直都在这里。

画楼不肯让自己往坏的地方去想,不肯去想为什么他又变成了当初白纱进宫后的放浪模样。

“嗯……是,我想知道你还好吗?”

“朕很好。”他的口吻一贯的冷淡,敛眸瞅着她,“现在你已经如愿见到朕了,可以心甘情愿离开了吗?”

“我……”想要他跟自己一起离开,她想待在他的身边。

画楼微启嫩唇,想要开口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但是才出声,就看见两个妖娆的异国女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她又想起那个听 ……听 皇宫最近来了一批波斯舞女,浑身散发着狐***的味道,妖娆无比,让男人神魂颠倒。

画楼眼眼睁睁的看着那两名妖媚的波斯舞姬,扭动着腰肢,一步一步,靠近他,一颦一笑,别 仓诺,就连她也觉得骨头都要酥了。

她愕然的看着,竟不知道该 什么好。

刚要 什么,就被他冷峻到极点的眼神给震住,

“回去!”

“你 什么?”

“朕叫你回去!你没听见朕的话吗?楼贵妃,你需要朕亲手把你撵回去吗?”仓诺冷漠的直视着她,看着她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

他冷硬的话语每一个字都鞭在她的心,画楼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但是她能够做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几天的时间,她又掉进了无边的地狱里吗?

那么多天的温存与幸福全部都是她的梦,只是梦吗?

“我自己会走……我会等你的。”她后退了两步,明明遭到了无情的驱赶,却仍带着一丝期望,看着他。

“不送!”他冷冷的 。

她几乎可以感觉他的话有多冷,比这寒风还冷,冷到在空气中裂开了一道跨越不了的鸿沟,黑黝黝的,深不见底的将她远远的从他身边隔开。

他们应该不算陌生了,可是此时此刻,她觉得他比陌生人还更可怕。

她以为自己可以很亲近他,可以试图懂他,却在此刻,她才突然明白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一点都不特别,她根本不曾走进他的心,更是他随时可以丢弃的物品。

就像他总是叫她,小东西小东西,她就是一个可以被丢弃的可怜的小东西。

'108'绝望的等待

那一天之后,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画楼只要一逮到空闲就守在七宫殿门口,不,应该 她所有的心思都在那茫茫无人的道路上,希望那里会出现他的身影,希望那天不过是她侧错觉,耳畔依旧会传来仓诺温柔的斯摩声。

她几乎成了七宫殿的门神,就连吃饭都是阿紫拉着进去的,但是面对一桌子的饭菜她总是没有胃口,因为桌子上少了那个人,和那抹总是捉弄的声音。

然后,她开始慢慢的不去外面等,怕是自己盯的太紧,所以老天爷才开玩笑让他不回来。

可是,又过了一个月,仍旧没有他的只字片语。

她终于忍不住问阿紫,问身边的所有人,而她们什么都不敢 ,只叫她不要想太多,好好的照顾自己。

又过了一个月,她心里终于明白,自己被打入了冷宫,那是多久的等待,让她终于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多可笑,对别人而言如此容易理解的简单事实,她却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才会意了过来。是她内心不愿正视这个事实,才会纵容自己卑微的等待吧?

那是一个午后,窗外飘飘扬扬的下起了美丽的雪花,一片一片,纯白的耀眼。就在那一瞬间,她的四周忽然坠入了无声的白绚,然后一阵风呼呼的吹过,树枝咯吱咯吱的响,让她知道就在刚刚,冬天来了。

她只是不愿意承认,让自己以为还在那个午后,那个浴池间,这座新做的寝宫中,甜蜜的幸福……

“娘娘。您又站在这里了,下雪了,当心着凉啊。”

阿紫端着药汁走进来看见她站在窗子口,叹息了一口气,像是照顾一个小孩子一般,替她将窗户关了起来。

隐隐的听见了好几个月都没有 话的娘娘轻轻的声音,“下雪了啊……”

她奇怪的转过头,看见娘娘茫然的眼神,连忙关上窗转过身,“娘娘,您刚才 什么?您没事吧?”

“……”画楼呆了一会儿,接着转过身朝她露出一个微笑,“没事啊……阿紫,我们回去吧?”

“回去?去哪?”

“我们该呆的地方,阿紫,你忘记了吗?这个寝宫是北皇陛下的,我们在这里呆了太久了。”

是啊……呆得太久了,该回到自己该呆的地方,该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冬至的雪似乎来的太早。

在御书房中,窗台上的梨花倔强的开着,这是从梨花园摘来的几根花枝,跟所有的植物一样,脱离了根部,只能维持一天的寿命,便会凋零。

空气中满是温暖的梨花檀香,还飘着似有若无的茶乡。

高卢盘腿坐在棋盘前,看着已成定局的棋盘,对自己如何输了这棋局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赢家仓诺一派慵懒的倚靠在栏木上,转过往着窗外的雪景,他将手伸出窗外,摘下了一片雪中的梨花花瓣,他敛眸审视着湿润的花瓣,经过雪水的浸润,纯白色的花瓣早就脆弱得经不起揉捻。

好脆弱的花儿,就像某个人一样。

仓诺眸色黯然,将花瓣握在掌心,感受那如泪般的湿润,他幽幽的开口,“这场雪要下到什么时候?”

“陛下,自然是越久越好了,正所谓瑞雪兆丰年嘛!”高卢见他抿唇不余,神色有异,挑了挑花白的老眉,好奇的问,“陛下不是一向都喜欢下雪的吗?臣记得小时候陛下可喜欢在雪地里玩耍了。”

“没想到高大人的记性还真是好。”仓诺薄嘲道,“不过那个时候父皇总是不允许朕过多玩耍。”

“那是因为您是将来的北皇陛下,自然不能像寻常小孩一般。”

“北皇陛下……真是一个威风的称呼。”仓诺冷笑,挑眸觑了高卢一眼,“就是因为它的名号威风,所以那么多人都窥于这个位置吗?”

高卢被他脸上阴冷的神情给震住了,他想起了死的凄惨的端王,听 最后被丢到了皇宫的畜生圈里去喂狗。

仓诺松开大掌,看着手心的花瓣渗出了花汁,已经被摧残的不成原形,蓦然间,他拧起眉心,胸口上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

在寒冷的冬季,他的旧疾最为发作的厉害,每当这个时候,总是因为想起了她,那张丑陋的假面具后白净细致的脸蛋,他竟然还记得一清二楚。

这三个月,他的身边不乏多到不可胜数的宠姬,可是到了最后,他才发现自己所挑拣的女人,总有些神似她。

像她的眼、像她的眉、像她的唇,有时候,相像的可能只是一双纤手,又或者是肌肤微凉的触感。

可是,无论她们与她多神似,他心里的空虚感仍在,可能真的没有她不行吧!他要她,好想要……

听奴才 ,她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一抹心痛怪异的浮现在心口,仓诺的黑眸里难得的出现一丝痛楚……

“娘娘,这下雪天的,您还来梨花园摘花做什么?”

阿紫提着一个篮子小心翼翼的跟在画楼的身后,自从得知她失宠之后,七宫殿里的宫女和太监已经越来越稀少了,那里成了彻底的冷宫,偶尔一个人呆在那里,时常会以为自己已经死去,没有了生命。唯有阿紫一直尽心尽力的陪在她的身边,要不是有她伺候着,恐怕她早就香消玉损了。

“采一些花瓣,我们来做梨花包,好久都没做了,寝宫里的味道我要不习惯了的。”

她边 ,边在地上捡起落下的梨花花瓣,轻轻的吹去上面的雪花,放进了篮子里。

每次她都 自己来摘梨花,实际上每次都是捡起地上落下的花瓣,从未摘过枝叶上的花。

阿紫曾经好奇的问为什么。

她 ,那是它们的生命,她无权剥夺。

'109'陛下归来

因为一场大雪将掉落的花瓣都覆盖了起来,所以这一趟,画楼的收获并不是很多。

但出来走了走,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倒是让她积压了数日的淤气排除了不少。

从梨花园到七宫殿的一路上都铺满了雪,只有主干的路上被奴才们将雪铲了干净,好让主子能够走路。

画楼走在回宫的路上,感觉着冬天漫天雪花的纯净,洁白,就如同她最喜爱的梨花一般。她不jin用力的深呼吸一口气,许是呼吸的太用力,不小心被一小朵调皮的雪花飘进了嘴巴里,呛的咳嗽了起来。

阿紫急忙走上前,替她拍拍背,忍不住抱怨道:“娘娘,您的病还没好,就应该躺在寝宫休息嘛,如果真的想要做梨花包,明日阿紫来替你采花不就好了吗?”

画楼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停止了,勉强微微的笑了笑:“我身子哪有那么弱, 不定就是因为在寝宫呆久了呆出病来的。何况这也不算什么病,就是没有胃口,偶尔会干呕而已。”

“这还不叫病啊,我都 叫太医来看看了,娘娘你就是不同意,您这样下去不行的!”

“好了,阿紫,我知道你关心我,你有这份心我就满足了。至于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天气太冷了,我们走快点吧。”

“……”阿紫还能 什么?娘娘顽固起来就像个石头一样,怎么 都 不动。

哎……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转角的亭子,走进七宫殿的主路上。

当画楼跨进七宫殿大门的时候就见到原本冷清的七宫殿里站着几名侍卫及太监,她扬眉一瞧,没有料到,也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画面。

仓诺就站在前面,背对着她,欣赏着他的寝宫,许是听见身后有动静,他转过身,看着她,深锐的眼眸簇动着光芒。

她浑身一颤,就像被盯住的猎物般好半晌不能动弹。

他在这里做什么?

画楼咬着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无论他为了什么原因出现在这个地方,都不关她的事。

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想来便来。

如果她想要回寝宫,就必须越过他身边,她当然还有另一个选择,就是逃跑,可是她又能逃去哪里?全北国都是他的天下,如果她逃跑的话就代表了她怕他,才会不敢与他正面相对。

她没有必要怕他!

她可以的,忽略他的存在,然后气定神闲地走过去。

只要她冷静下来,稳住自己的脚步,当作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存在。

画楼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低着头,提起脚步就要往前走去,然而,每往前走一步,她的心慌就多了一分,不由自主的心慌让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就算她再努力,也无法忽略这个男人近乎嚣张狂妄的存在感,他从来不会允许别人忽视他。

他是天生的主宰者,没有人可以忽视他侵略般的存在感,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她好不容易可以开始忘记他了,为什么他还要出现?!

仓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她朝着自己走来。

三个月的时间,她清瘦了那么多,也变了那么多,眼神再也不似当初将什么都写在眼睛里的单纯少女,不变的是依旧如丝般的柔软与乌黑。

他就在眼前了。

她可以的……

画楼在心里不断的给自己打气,不断的想给自己信心,但就在离他还有几步之遥时,她却步了。

不可以!她做不到!

她真的做不到!

屈服的念头才在她的心底浮现,她的双脚就背叛了意志,转身往来时的方向逃走,她一刻也不敢停住双脚,生怕一个停留就会被逮住。

风呼呼的在耳畔掠过,她听见阿紫的惊呼声,听见背后传来男人追逐的脚步声,本能的害怕让她越跑越快。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如果被这男人逮住,绝对是一场万劫不复,注定又是一次心力交瘁。

一股灼热的气息袭来。几乎是下一刻,自己已经被人牢牢地抱住。

那熟悉的气息,炽热的气息——许多日子的同床共枕,那是爱人的气息,那么那么的熟悉,并不会因为久违了,就忘记了。

“放开我,仓诺,你放开我!”她崩溃的喊叫着,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因为再次回到他温暖的怀抱之中,竟然让她有种欲哭的冲动。

那股灼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吹佛进内心,他紧紧搂住她的腰,头轻轻搁在她的肩窝上,嘴唇贴在她的耳边,声音略略沙哑:“小东西,朕的小东西……”

“我不是,我不是!”她不想承认,承认自己比想象中还要思念他。

“是……你是朕的小东西。”

“你放开我!混蛋仓诺放开我!”

“朕以为你已经忘记这个名字了,原来,你还记得。”他轻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低回着,刚毅的下颔在她柔软的发鬓旁厮磨着。

“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要碰我,我不要你碰我!”

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开他的臂弯,到最后只是徒劳无功。

“不,你怎么可能忘记朕?如果你能忘记朕,朕也会用一切办法,让你把朕这个男人深深的刻进你的心里!你是朕的小东西,今生今世都得刻上朕的烙印。”

“我凭什么是你的?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我也可以拥有别的男人!你可以不要我,我也可以……唔……”

她的话还没 完,就被他野蛮的堵住了嘴。

'110'被陛下激怒的画楼

画楼拼命的挣扎,想要逃开恶魔的束缚,她觉得呼吸艰难,心口里,有一种跳动肆虐,无法扑灭的火焰,可是不管内心多么挣扎多么心动,那四面八方的压迫依旧袭来,全是绝望。

没有人知道她的痛苦,这半个月来,她一次次的等待一次次的绝望,她挣扎,却依旧那么痛苦,早起晚睡,也许根本就睡不着,有时候明明睡着了却像醒着,醒着又像是在睡着。

有一顿没一顿,吃不好,从身到心都经受着极大的折磨,日渐憔悴,已经到了心力交瘁,无法支撑的地步了。

而他就这样出现了,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当初他那么狠心不给她一个理由就把她打入冷宫,现在吻她抱她,算什么呢?

画楼气恼,狠狠的咬上他的唇,仓诺没防备,闷哼了一声,将她放开。

画楼乘机从他怀里跳了出来,退出好大一步。

她冷冷的瞅着他,告诉自己,不要再相信了,不要再相信他了。

他不但是个魔鬼还是个骗子!

“小东西……”他刚想踏前一步。

“你不要过来!”画楼冷冷的喝住了他。

“小东西……”

不要叫了,整天小东西小东西的,真是烦透了!

画楼郁闷的转过身就要逃跑,仓诺哪里能让她逃,他上前一步,手腕一带,一把就将她再次拥进了怀里。那么熟悉的味道,梨花淡淡的香味,在鼻端,幽香而沉静,只要沾染了,满腹潜伏的情绪都染上了心头,急切,妖娆,不能自拔。

他抱着她,紧紧的抱着,果然,不是她的话,他心里的空虚就永远都无法被填满。

“画楼,朕的小东西……朕好想你……”

“!!!!”

她拼命挣扎,无奈,那双大手,像是砖头一般强硬。那是一个男人有力的手,她恼怒的抬起头,却正好碰到他垂下的头,仓促间,她的唇差点撞上他的。

一缕清香划过,他促狭的勾起薄唇,唇瓣来到她的耳垂旁,轻轻的吐气,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 :“小东西,你想我了没?”

想!想个鬼!

想了就有用吗?

他根本就不在意她, 不定又是因为他陛下大爷有空,需要有个人供他消遣娱乐吧!

但那个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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