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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反攻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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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死,还要坚持片刻,儿子可有好多事情还没有说呢,母亲若是现在坚持不住,这辈子可就真的没有办法知道了。”
陈老爷的动作很轻,很小心,若是单单看着他的动作,旁人定会认为这是母慈子孝的画面,说不定还会羡慕几分。
然而这里没有旁人,陈老爷自然也不是什么孝子,从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更不可能是。
亲手毒杀生养自己的父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称之为孝子?
老夫人缓了半天,这才像是回了神,陈老爷便也笑嘻嘻的说道:“母亲这样就对了,说起来儿子还没有这样照顾过母亲呢,父亲走的时候也是儿子给他送终的,儿子还记得他当时的眼神,几乎是想要将儿子挫骨扬灰,只可惜,最后死的是他。”
“你。。。。。。你竟然弑父?”老夫人颤抖的说了出来,心里已经不是震怒,而是心酸心痛。
她明明知道这个可能,老头子死的时候明明给了她暗示,可是她不相信,陈庭是他的儿子,是她和他之间的第一个血脉,身上流淌着他们的血液。
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这个说法。
生陈庭的时候,她几乎是九死一生,身体虚弱的病根也是生他之后没有好好调理造成的。
到了最后又有了陈斐,她对陈庭的关爱也没有减少,反而是放任陈斐,没有想到,她倾注一腔关怀的陈庭最后却是这样一个样子。
以为他只是性格懦弱,娶了大媳妇这样能说会道的妻子,将来的日子也会好起来。谁曾想过他却偏偏是变本加厉的让他性格更加古怪,老夫人心灰意冷离开了前院,自己搬来南苑,却没有想到。
真是没有想到。
“不是竟然,而是真真正正的杀了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娶凝阳郡主么?”陈老爷不去理会老夫人已经陷入回忆的表情,反而是低声说道。
老夫人茫然的摇摇头。
“因为陈斐喜欢她,我陈庭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都别想得到”
“所以你就打断了他的腿?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老夫人身体内的力气正在一点一点消失,她靠在床幔上的身体也在渐渐的向下滑落。
“亲弟弟又如何?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是同类便要毁之,我连你和老头子都可以随意拿捏,更何况是陈斐”陈老爷面目突然狰狞,想到陈斐他在看看老夫人心里立刻被仇恨充满。
若不是老夫人从中作梗,他又怎么会娶不到凝阳郡主,还不是要留给陈斐。平亲王那个老匹夫竟然来个顺水推舟将一个丫鬟硬是塞给他。
所有的人都他是好欺负的不成?[小说网·。。]
“不止是陈斐,红宁也是傻子,我不过是骗她说欠了赌债,人家对方说要砍我一条胳膊,她就自己找上门,被别人**了之后,总算是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以死谢罪。”陈老爷说起薛红宁的时候,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要说他这一辈子里做的最窝囊的事情就是以姨娘的身份娶了一个平亲王府的二等丫鬟。
“没有声张出去,算是给了他平亲王面子。”他接着说道。
老夫人咳咳的咳嗽不停,好半天才说道:“红宁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如此?碧凡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也三番四次的对付她,你的良心难道被狗吃了?”
“碧凡哼,那个骚蹄子还不是和那个薛红宁一路货色,是不是我陈庭的种还说不定,我能容忍她到现在也是她命大,第一次掉进锦鲤花池都没有淹死她,第二次关进柴房牙婆也没有打死她,出去跑了三年,回来之后还能摇身一变成了县主,看来真是贱人有贱命,偶尔也能走走狗屎运。”陈老爷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温润的笑容,仿佛碧凡在他口中只是一个可以被人随意捏杀的动物。
“你。。。。。。”老夫人再一次说了一个你字就没有了下文,因为陈庭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扼住她的咽喉,紧张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恍惚之中似乎回到了刚刚生下陈庭的那个夏日午后:“庭儿,将来也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怀中小孩咯咯的笑个不停。
场景变换,又出现了老头子垂死的样子,陈庭就在她的背后,轻轻说着母亲节哀,老头子神色复杂的看着陈庭,只得无奈的在她手心写了警示的话语。
她明明知道陈庭的内心,却也不敢相信,那是她的儿子啊,就算他做了错事,也还只是个孩子的。
眼前白光一闪似乎又看到了老头子的身影朝着她挥手:“走吧,剩下的交给陈斐了。”
她点点头,最后睁开混浊的双眼,竟然是模模糊糊的可以看见陈庭的样子,一切都结束了。
良久,陈老爷松开了双手,老夫人的脸已经变得铁青,只是她的表情却是从来没有的安详,甚至还带着一丝笑容,陈庭不禁有些恼怒愤愤的骂道:“死老太婆,死就死了,还笑个什么劲”
然而回答他的却只有宁静,静到只剩下他一个人呼吸声。
陈老爷将老夫人已经略显的僵硬的身体摆正,盖好被子之后,这才扭过身顺手拿起药碗里已经凉的汤药尽数泼进火盆。
原本燃烧的炭火,一浇寂灭,如同老夫人的生命一般。
这样悄无声息的逝去。
陈老爷又在房子里坐了片刻,出神的望着老夫人的尸体,好半天才叹息一声,起身,推开门,若无其事的出了南苑。
现在总算完成了和那人的交易,不过陈碧凡倒是跑到那里去了?平亲王府这几日也太过安静了,想着想着他已经走到从前碧凡住的院子。
现在这个院子里面关着另一个人,一个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此时却是让他不能小看的丫鬟——落夕。
【好吧,其实陈老爷才是一个最BUG的存在,3月的第一天祝大家一切安好。】
第一百六十六章善后
陈老爷站在门外并没有着急着进去,直到听见南苑那边传来撕心裂肺的一声哭喊,这才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了房间钥匙,锁孔是双面锁孔,要用两把钥匙才能打开,陈老爷不急不慢的开锁。
外面是来来回回走动的声音。
不用出去他也能想象到南苑的情况,送走太医没有多久,老夫人便被人发现死在床榻上。
她临死的表情却又那样安宁,只有紫苒抱着老夫人的胳膊不停的哭泣。
匆忙赶来的大姨娘和大太太都有些猝不及防。
尤其是大太太,她注意到老夫人脖子上的手指印,心中一动,这是谁对老夫人痛下杀手,末了又看看那个哭的万分凄惨的紫苒,眉毛一挑:“李妈妈,将这个丫鬟带下去,我有话要问她。”
李妈妈自然是从善如流,二话不说就反手拉住紫苒,紫苒只是放声哭泣,被李妈妈连拉带拽的就拖了出去。
大姨娘左眼皮飞快的跳动,谁都知道周太医走的时候说老夫人身体只要好好调理,熬过这个冬天还是没有问题的,她又想起老夫人曾经替她挡下那药的事情。
心里也是难过,这才忘记大太太在旁边,脚底下刚走了几步想去老夫人身边,给她磕几个头。
还没有走到老夫人身边,大太太便是出声喊住她:“蕊洁,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大姨娘一怔,大太太也不解释,明显的是要撵人,可是她现在没有了仰仗,碧落又不在身边,自己还要靠着大太太给的药粉度日,只得低垂着眉眼,听话的回了自己房间。
大太太对着姚晴说道:“先去二老爷那边看看,若是不在你便去宫里请太医再来看看。”
姚晴点头应声,大太太的吩咐自然是照办。
大太太看看老夫人这才眼睛里挤出了几滴眼泪,带着哭腔说道:“老爷呢?”
“奴婢不知。”屋子里的丫鬟都是大气不敢出,心道你都把紫苒姐姐给拖走了,老爷是最后一个离开老夫人房里的,谁还敢说话。
大太太又是嘤嘤的哭泣,丫鬟们便是过来搀着大太太说是要大太太保重身体。
大太太也就顺势做出快要晕倒的样子,丫鬟们察言观色一个个配合着扶大太太回房休息。
碧瑶没有来得及赶来,是因为在路上被良缘劝住,碧瑶心里讨厌碧落,连带着看良缘也不顺眼,谁知道良缘像是吃定了她一样悄悄说道:“五小姐,二小姐知道五小姐一定会生气,特意叫奴婢回来给五小姐捎来口信。”
碧瑶双手叉腰:“她现在好了,飞黄腾达了,还想着我做什么?”
“五小姐可是误会二小姐了,二小姐现在是陛下册封的美人,虽然品级不高,却也是很受陛下喜爱,这不二小姐跟陛下说五小姐待字闺中,陛下已经许可亲自给五小姐许一门婚事的。”良缘绘声绘色的说道,此刻的她还不知道老夫人逝去的事情。
碧瑶眼睛一亮,明显是信了这话,不然良缘也不可能离开碧落身边来到陈府:“二姐姐真是这么说?”
“当然,所以五小姐就请放心吧,等着宫里传来好消息就是。”良缘笑眯眯的说道。
碧瑶脸上也是带了微笑,忘记自己原本要去南苑的事情,她身边的锦绣只是低着头也不敢插话。
“那我就在信二姐一次。”碧瑶捏着拳头说道。
良缘这才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小锦盒递给碧凡:“这是陛下赏赐给二小姐的番邦进贡的贡品。二小姐舍不得用,就让奴婢拿过来交给五小姐,还说五小姐的肤色用这个颜色最是合适,这可绝对是咱们天启独一无二的颜色。”良缘一边说,还一边用羡慕的神色看着碧瑶。
果然碧瑶此刻心里对碧落的气已经全部都消失,欢天喜地的接过盒子就迫不及待的要拉着良缘回屋子试试看这个胭脂。
良缘半蹲着身子:“现在在宫里,不比陈府,规矩多,奴婢还得早点回去,不然二小姐身边也没个信得过的人。”
碧瑶一愣神这才想起太子妃姐姐和葵妃都曾经说过宫中处处要打理,光是赏银就是一大笔开销,看来二姐在宫里银两不够,她拍拍良缘的肩膀:“既然二姐送我这么好的东西,我不能让你空手而回,正好我也有东西给二姐,你跟我去拿。”
说罢就不由分说的拉着良缘去自己的屋子。
锦绣看了看兴奋的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话的五小姐,只能欲言又止的跟在碧瑶身后。
她瞟了瞟那个所谓的独一无二的胭脂,似乎芙蓉居里就有这个胭脂的颜色,芙蓉居是天启卖胭脂水粉的大店,这里的货色最是齐全。
可是五小姐不经常出门,怪不得认不得。
但是她怎么好当面反驳,再说良缘又一口咬定是贡品,她若是说不是,那不是指责贡品被掉包?
借给她是个胆子她也不敢,更何况她还只有一个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眼观鼻鼻观心,就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一进院子,碧瑶就大呼小叫:“锦绣去把我的小盒子拿来。”
锦绣自然是乖乖的捧着盒子出来,里面都是五小姐的宝贝,当然银票是最多的,还是因为大太太以前疼爱五小姐,有什么宝贝总是先给她。
五小姐是个好奇性子,但是什么东西都是三分钟热度,所以尽管是奇珍异宝,没了兴致就像是垃圾。
索性锦绣平时都给碧瑶收拾起来,如今说起来连大太太都不知道碧瑶此刻是陈府里最富有的人,当然若是她知道,恐怕也不会铤而走险的去偷老夫人的白玉宝盒,变卖陈府古董。
“那,这些个银票可以通兑,你拿去给二姐,若是不够,尽管开口。”碧瑶颇为豪气的随意抓了十张银票就递给良缘,也不看上面银票的多少,或许她的脑海里对这些根本就没有概念。
她原本就是一个不愁吃不愁喝的千金大小姐,从来不知道没有银票会怎么样。
碧瑶不在意不代表良缘不知道,她来的时候。二小姐已经提前告知她说五小姐这边有油水,可是饶是如此她也没有想到五小姐出手如此阔绰。
震惊之下只剩张着嘴巴,不敢置信的望着五小姐。
“好啦,你张这么大的嘴巴,我可不打算在给你嘴里塞个金元宝,二姐不是缺银子么,有了这些宫里的那些人应该不会为难她吧。”碧瑶心满意足的看着良缘的表情。
良缘跪在地上给碧瑶磕头:“奴婢代二小姐谢谢五小姐。”
“只要二姐说的话作数,这些没什么的。”碧瑶突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手指撑着良缘的头:“你回去也记得告诉二姐,这可是我最后一次相信她,她从我这里拿去多少,将来我就会让加倍偿还。”
良缘点点头,也知道五小姐这是吃一堑长一智,对于她的突然发难也没有放在心上。
“奴婢告退。”良缘收好银票便是恭敬的退了出去。
碧瑶正在喜滋滋的对着镜子,将那盒胭脂往脸上扑打,锦绣这才小心的问道:“五小姐,南苑那边的哭声,咱们还去不去了?”
碧瑶似乎恍然大悟:“我怎么忘记了,你个死丫头刚才怎么不说?”说罢提着裙角就风风火火向外冲。
锦绣在后面连忙大喊:“五小姐,脸上的胭脂。”
碧瑶脚步一顿,这才又返身回房,拿着帕子擦了擦问道:“好了没?”
锦绣拍着胸脯原本以为五小姐肯定要破口大骂,提心吊胆的准备应对要施展狮吼功的五小姐,却没有想到五小姐并没有意料之中的大喊。
这才上看看,下看看,确定没有问题了点点头:“好了。”
两个人这才去了南苑。
。。。。。。
陈老爷踏进碧凡旧房子的时候,反手关上了门,这是一个套间,里面才能看到小小的床榻,如今角落里面正绑着一个弱小的女子。口中塞着布条。
眼里却未见慌张。
“落夕,你说今晚你会不死?”陈老爷声音平静的如同叙说一个事实,而不像是在询问。
落夕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她没有办法说话,更没有办法用手来比划,表达自己的感情。
陈老爷上前去掉她手中的布条。
落夕这才吸了一口气:“看来老爷是成功了,那么落夕的命算是保住了。”
“怎么,你还真以为我不敢杀你?”陈老爷颇有玩味的看着落夕,眼睛却是色迷迷的看着落夕胸前高高耸起的胸脯,和那无双容颜。
“落夕只求活命。”落夕认命一般的垂着头,胸口因为自己呼吸紊乱而起伏不停。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知道大太太抽大。烟的?”陈老爷居高临下的望着落夕,眉宇间是从未有过的深沉。
落夕深呼一口气这才静静的说道:“落夕不敢欺瞒老爷。”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是将之前的事情婉婉道来,中间自然提到了那个小哥。
陈老爷脸上的戾气却是越来越重。
“碧凡在哪?”陈老爷突然问道,却是同刚才的问题没有丝毫的关联。
“奴婢不知道。”落夕老老实实回答,她只知道自己按照那小哥的吩咐,砍了香寒,至于香寒死没死,她是不敢去确认。
第一百六十七章 死
“不知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陈老爷一把就拉起了角落里的落夕,随后身子直接紧压过去,将落夕逼入死角,他口中呼出的哈气重重的吹在落夕的脸上。
落夕吓的不敢动脸色苍白:“老爷,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只是个传话的。”
“传话的?好,既然话已经传完,那留着你还有什么用?”陈老爷轻描淡写。
落夕如临大敌:“不,不,老爷奴婢;奴婢还有用。”
陈老爷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丰盈的嘴唇,和因为害怕不断颤抖的睫毛,心里便有了想法。
“怎么?你说的有用是什么?”
落夕咬着牙:“奴婢的身体还是清白的。”
“哈哈,哈哈。清白?你凭什么认为我陈庭就一定会接受你这个身体?”陈老爷大笑,声音无比的阴狠,听在落夕的耳中却是从未有过的害怕。
“奴婢,奴婢知道二小姐的秘密。”落夕干脆孤注一掷,这也是她现在唯一可以自保的东西,当然她也面临着一说出这个事情,就会被陈老爷当场扼杀的命运。
“哦?你倒是说说,看看和我知道的是否相同,若是有了偏差,你自己应该清楚你的下场”陈老爷饶有兴趣的松开了紧抓着落夕的胳膊,身体也微微向后撤了一步,好给落夕足够的空间。
落夕分辨不出来陈老爷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在试探自己还是他原本就对二小姐的事情一清二楚。
“二小姐曾经和太子妃身边的晓芙宫女来往密切。”落夕缓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尽量的平稳。
陈老爷没有答话,还是盯着落夕,这让落夕顿时手足无措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那时候二小姐就告诉奴婢将来一定要当一颗棋子,还说老爷。。说老爷。。。。。。。”落夕说道这里结结巴巴的不敢往下继续。
她两手来回揉搓,不安的看着陈老爷。
“这时候别想耍花招,老实说就是。”陈老爷淡淡的开口。
落夕这才咽了一口唾沫,发现嗓子里竟然是干渴的快要冒烟,她明明只是说了几句话,却觉得身上就像是被一场滂沱大雨淋过一样。
腿像是被灌了铅一般,重的不听使唤。
“二小姐他说现在的老爷不是真正的老爷。”说完这句话落夕又害怕的朝着墙背后蹭了蹭,很显然她没有懂二小姐这句话的意思。
而陈庭却是没有意外的缕缕胡子,碧落会看穿他,他是一点也不意外。
在府里和他相处时间最长的不是大太太,不是大姨娘,也不是碧青,碧瑶这两个嫡女。
而是碧落。
这个女儿的心思看来不能小觑。
“说完了?”陈老爷晃晃手腕。扭了扭腰。
落夕茫然的点点头,现在是生是死都是陈老爷一念之间的事情,而她能做的就是等待。
时间被无限期的拉长,一分一秒的流逝对于落夕来说都像是过了几千年,甚至让她觉得自己几乎已经不再人世。
终于在她快要临近崩溃的时候,陈老爷叹息一声:“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就更不能活下去了,况且那个小哥也根本没有打算让你活。”
说罢,陈老爷单手就掐起了落夕的脖子,手臂向上一伸,落夕的身体就蹭着墙壁被高高的耸起。
她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结束了生命。
陈老爷满意的欣赏了一下落夕临死的表情,然后将她身体横打着抱起来,让落夕坐在凳子上,在给手里面放了一个杯子,身体微微趴在桌上,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
做完这一切他才缕缕胡子冷冷的说道:“不要以为有一张倾国之姿就可以拿来利用,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美色感兴趣,愚蠢的女人。”
可怜的落夕就这样到死也没有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错,她不过是觉得自己生的美丽,不甘心只是做个别人的小妾,便听从二小姐的吩咐。
可是直到露出了自己的绝世容颜,却是屡屡受挫,平亲王世子不近女色,只对碧凡县主情有独钟。
黑衣小哥,样貌出众,对她却是没有正眼瞧过。
就连亲手了结她性命的陈老爷,都对她这个身子没有丝毫的兴趣。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想错了,可是就算想错又能怎样?她已经带着种种苦恼去了阴曹地府报道,或许在那里的老夫人还可以给她好好的上一课。
一天之内连杀两人,陈老爷显然心情不错。
哼着小曲出了小院,当然碧凡住的这间屋子的门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用锁链锁住,而是从外面轻轻拉上。
这样只要风一吹,门就会被吹开一条缝,而落夕趴在桌子上的位置正好可以被外面路过清扫院落的丫鬟们看见。
此时的陈老爷很得意:“陈斐,你不是吏部有名的陈大人么,那么现在就让你来好好的破一破这陈府出现的两宗命案,陈碧凡的莫名失踪,到时候这些事情都和她脱不了干系,她也就是一个畏罪潜逃的逃犯,只要说他陈老爷动动嘴皮装作是大义灭亲的说出利害关系,鼓动官府张榜抓人,不怕找不见她。”
。。。。。
当碧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透,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个收拾干净的帐篷内。
而不远处坐着的一个身影正是王瑄。
“瑄姐姐?”碧凡迷糊着开口。
对方这才注意到她已经醒过来,而且王瑄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她急忙用手擦拭:“碧凡,你醒啦”
“瑄姐姐你怎么哭了?”碧凡已经预感到自己身在何方,因为帐篷里的摆设她实在是太清楚了,三年前苦戒大师带着她周游四海磨练心智的时候,她曾经在这个帐篷里面待了三个月之久。
所以她并没有去王瑄他们现在身在何处,她只是关切的问王瑄为什么会哭。
“没有,外面风大,沙子吹进眼睛里。”王瑄神色尴尬的解释。
见她不愿意说,碧凡也没有再问。
正好这个时候肚子很争气的咕咕大响,说起来她已经饿了好长时间了,尽管一直都在昏睡当中,当然她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刻,却是假装没有醒来,这才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周厉海和王瑄之间的对话。
也间接知道自己已经被周厉海带着离开了天启,不知道薛成安知不知道自己被人掳走,与其被皇帝拿来牵制薛成安,她到更是乐意这样被周厉海带走。
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师兄,当然碧凡也不会白痴到想不到周厉海对她的非分之想。
看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既然陛下有意难为薛成安,那她就必须要尽快去他的身边。
“饿了吧,可惜这里只有馕和水,等到了目的地自然会有好吃的给你。”说着王瑄就已经破涕而笑从一旁的小桌上拿着食物递给碧凡,还不忘叮嘱她:“你刚醒来身体还比较虚弱,要慢一点吃,小心别噎着。”
碧凡点点头,吃饱肚子才有精神想对策,反正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害怕。
“瑄姐姐,怎么不见香寒?我明明记得当时有听到她的声音的。”碧凡喝了点水,并没有着急去吃那块馕,原因无他,早上的时候她就听见周厉海吩咐手下在馕里面放了令人昏昏欲睡的药粉,在没有知道香寒的情况下,她不能就这样睡过去。
王瑄摇摇头:“本来我们是约好的在驿站碰面,可是最后我却是没有看到她来,或许她和薛浩宇在一起也不定。”
碧凡听了这话却是半信半疑,香寒的声音明明那样真切,她不可能听错的。
“你就别担心了,倒是你,这一路来又瘦了不少。”王瑄心疼的说道。
“麻烦姐姐照顾了,碧凡总是觉得睡不醒,而且在梦里还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一样。”碧凡喝了水润润嗓子,这才拿着馕掰了一小块递给王瑄。
王瑄摆手:“我已经吃过了,这是专门给你留的。”
碧凡也不客气,心里当然知道这是给自己留的,王瑄要是也睡着了,那不就是周厉海天天噌在自己身边,这样一想她都浑身一寒。
碧凡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还没有吃多少,那种迷迷糊糊的感觉就又向她袭来,她只得伸了个懒腰,继续爬回自己的被窝。
没一会就进入梦乡。
王瑄看着她熟睡的面容不禁轻轻说道:“碧凡,明天我们就到了北韩的京城,到时候你要嫁给周厉海,你会怪我帮了他么?”
碧凡当然不会回答她的问题,显然王瑄也知道碧凡沉睡是没有听觉的,她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也不想这样的,为什么我爱他,他却感受不到,为什么他要这样折磨我,你看,他为了你丢下跟随自己的将士,千里迂回回到天启,不惜一切代价将你从老皇帝手里救出来,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要我照顾我你,恐怕我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跟他在见面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爱的意义
次日碧凡依旧是在迷迷糊糊中,就算她故意用手一直在掐自己也是徒劳,就是没有办法清醒。
王瑄看到她胳膊上面的淤青,叹口气:“我跟你说实话吧,这药是有副作用的,你就算是把整条胳膊都掐青也是无济于事的,等到了目的地他自然会给你解药的。”
碧凡咬着唇半晌才问道:“瑄姐姐,我不能嫁给他。”
“原来你都知道了”王瑄的声音的无奈,同时又透着一股无法说清的郁闷。
碧凡垂着眼帘,那大红的嫁衣是那样的刺眼,昨夜在帐篷里她就看到,在加上王瑄和周厉海之间断断续续的谈话,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今天就是她最后的机会,如果不抓住,只怕到时候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是,我知道,可是瑄姐姐,我要去找薛成安无论他在哪我都要去找他”碧凡语气很肯定,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你去哪里找他?你一个弱女子又能在哪找到他?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被陛下关起来的?你又知不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王瑄一听碧凡说要走,立刻质问她。
碧凡摇摇头,被陛下关起来的事情,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可是怎么被周厉海救出来的,她的确是不知道。
“还请瑄姐姐明示。”碧凡摆正了身体,不让自己继续靠在马车的软垫上面,这个姿势很容易让她睡着,此刻的她必须保持高度警惕,否则她一定会后悔自己就这样放过了唯一的逃走机会。
她知道王瑄一定会帮自己。
而且周厉海说过他回京要成亲的事,如果碧凡一走,那么新娘一定会是王瑄,堂堂北韩太子绝对不会不会失信于人。
这不仅仅是碧凡的机会,也是王瑄的机会。
“你这又是何必呢?你知道我也帮不了你的。”王瑄摇着头,并且压低了声音,幸好马车仍在缓缓前行,而且周厉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大好,正在前方纵马奔驰,北韩的人性子奔放,已经在他们的境地里自然是无所顾忌的赛马。
况且这一次明明就是“请君入瓮”,周厉海丝毫不担心天启的军队会在这么短的时日内攻打进来,天堑可不是那么好过来的,即便是顺利的过来了,等着他们的也是带血的尖刀。
“瑄姐姐,只要你能当做没发现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碧凡看见王瑄掀了帘子就知道她的内心已经那个开始挣扎。
“为什么一定要走?”王瑄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
“就像瑄姐姐为什么一定要跟着周厉海一样”碧凡看看王瑄,拉着她的手:“瑄姐姐选择了周厉海,所以会不顾一切的跟着他从天启来到北韩,而我也一样,薛成安他不仅仅是我的夫,他更是我这一辈子都要守着的人。”
王瑄莞尔一笑:“你这话说的倒是新奇,向来都是男子守护自己的妻儿,怎么到你这儿就翻了过来,成了你去守护薛成安?”
“姐姐这是取笑我呢我在心里发过誓的,要追随他一生一世。”碧凡如水的眼眸出奇的平静,这样一句话不仅仅是一个诺言,更是她和薛成安之间的牵绊。
“姐姐可能不知道我当时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就暗暗发誓这一辈子一定要出人头地,我努力的寻找希望,生怕幸运就在我身边却被我粗心的错过,幸好薛成安他一直都在,他一直默默的守护我,为我扫清前方的障碍,我怎么能在他去前线征战的时刻,独自逃走,并且成为敌对国太子的新婚妻子?且不说我已经是嫁过人,若是周厉海仍然执意不顾念同门情谊,那我陈碧凡就算是忍辱负重的嫁给他,也会搅得北韩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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