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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厢红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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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主的喜爱,为此更是尽心尽力。
卷五:至尊蓝颜
061莫愁湖畔紫荆园里
“小姐,这事可千万不能让老爷知道了,我们该如何办才好呢?”那丫头边替跟前的小姐梳着发边说道。梳妆台前端坐的女子容颜清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隐忍地笑了笑,说道:“我不相信他会就这样抛弃我,我不相信!”丫头安慰似地说道:“可是,小姐,他真的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你和他私定终身,如果呢,他辜负了你。小姐,你太单纯,恨只恨那人太无情义。”
她站起身来,眉如远山,明眸若水,竟是个极标致的美人儿。一席绣满碧莲朱荷的紫烟纱拖曳及地,头上斜插着朵大红的鲜芍药,乌黑如瀑的青丝在雪白的指尖流动,上面则是用蝴蝶金簪浅浅倌起结成云髻,后面的一缕则是被粉红色的繁星罩子笼着,罩子上镶着大大小小的莹亮如雪的明珠、玛瑙,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却只听见一声长长地叹息,她抬起头望了望窗外的天空。
他是否有真心地喜欢过自己呢?他还会不会回来,或许明天或许永远也不会再出现。女子的眼里噙满了辛酸的泪,他向自己承诺了那么多那么多,最终海誓山盟的美梦还是支离破碎了。为什么他要离开,若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只要他说出来,自己都会改。为什么他走得如此突然,连一声告别的话也没有说。他走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它是可怜而无辜的,自己会照顾好!
“小姐,你真的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吗?”丫头很是不解地问道。那女子想了会儿,点点头说道:“嗯,孩子是无辜的,我想让他来到这个世上,即使从他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没有爹。”“可是,老爷那边,我们要怎么交待,你的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想不让人知道也难。不如小姐先到奴婢家避一段时间吧,府上的人没一个知道我家到底在哪儿,应该没有人会找到你的。”
“等孩子出生后,我们再回府里,好不好?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不然让老爷知道了,奴婢受罚倒是不要紧。你知道的,老爷最是好面子,很看重那些伦理道德方面的东西,若是让老爷知道了小姐和他私通并且有了孩子,这可不得了,那他心中承受的压力会有多大。”丫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女子也甚是为难,许久才点头道:“好吧,我先到你家去避避风头,诞下我的宝宝。”
就这样,她从家里消失了七八个月,没有人找得到她,与她一起消失的还有她的丫头,任府上派去多少人也没有打听到半点消息。怎么这一主一仆凭空从人间蒸发了呢,家中老父亲可真不明白向来这么听话的女儿也玩失踪。婴儿出生的那一天,丫头抱着小可爱向躺在床上精疲力竭的她说道:“小姐,恭喜你,是个男孩子,好可爱哦!”女子轻轻地笑了笑,却微微地闭上了眼。
丫头惶恐地喊道:“小姐,你没事吧?”丫头将男婴放在一边,跑到小姐跟前,只见锦丝被下是一滩鲜红得刺眼的血迹。她怔了,叫了很久,小姐也没有回话,她伸手过去试了试小姐的呼吸,小姐死了,这是她第一次感到生命原来是这么的脆弱。等回头再看时,刚刚还在那里很安静的男婴便哇哇地哭了起来,她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莫非真是老爷派出去的人找到这里来了?
“小姐,等我!”话还未完,一把雪亮的匕首穿透过自己的胸膛,血珠如雨落,那丫头也便倒下去了。外面很吵很吵,可男婴的哭声还是传了出去。路过门口的孙向晨正好听见孩子的啼哭声,觉得这孩子的哭声很不一般,院门紧锁着,他起步踏过院墙,进到里边去了。院门虽是紧锁着的,可是进到院子内却发现大门并未锁,他走到房间里一看,两个女人早已无了气息,只剩一旁不住啼哭的男婴,显得那样可怜而无助。更加奇怪的是,那男婴黑葡萄般的眼睛看见他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竟然不再哭了,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那样可人,叫人好生喜欢,他便把孩子给抱走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白驹过隙的弹指之间,时间一晃便过去了九年。这九年来,他收养了十个俊美少年,庆明是最先进到紫荆园里的一个,孙向晨给他们起的名字,姓都灌以自己的姓。
“庆明,剑好玩吗?”“嗯,好玩,叔叔可不可以教我练剑,庆明想学!”“好啊,不过呢练剑的话,可是要持之以恒的哦,庆明有这个恒心和毅力吗?”“嗯,庆明长大了以后也要像叔叔一样天下无敌。”孙向晨很是欣慰地笑了笑,说道:“庆明好样的,最喜欢你了!”说着,他抱起他到澡堂里洗澡去了,每次他们两个人都是一起洗,光溜溜地身子泡在那温暖的水里。
“叔叔长得真俊,比谁都要好看,真有男人味!”一旁戏水的小庆明笑嬉嬉地向孙向晨说道,随意一撇便可以将他那赤条条的身子从头到脚打量个遍。孙向晨眼眸里闪过一丝隐约的杀气,这孩子日后一定会成为自己难以左右的力量,但是这也就更加证明了自己喜欢这个孩子喜欢得入迷。那时候他二十几岁,他才九岁,他是一个刚出落成大人的人,而他只是个稚气未脱的黄毛小子,但两个人亲密无间无可分说,胜过所有人的想象。
一晃时间又过去了十年,当日的小庆明如今十八岁了,已出落得玉树临风。孙向晨叹着自己的眼光果然没错,这十个俊美少年长大后,还是数庆明长得最俊,最让人喜欢。十八年时光,十个俊美少年,和他生活在莫愁湖畔的紫荆园里,没有谁敢向此靠近一步,因为这里是他一个人的地方。这十个少年也没有走出过紫荆园半步,他们所知道的东西全是孙向晨教给他们的。他们对孙向晨是绝对的忠诚,每一个都很值得向晨相信,其中孙向晨最相信的人要数庆明了,自小便和他较亲近些。其它几人心中虽有些失落,可是不敢对主子有任何不敬的想法,因为不可以。
莫愁湖是个很清秀的湖,虽然湖面并不算宽敞,但映着青天远山,叫人有种出尘的感觉。紫荆园是孙向晨在莫愁湖畔修建的一个“别墅”,有十米高的围墙围住整个紫荆园和莫愁湖,二十年前他花重金买下了这个地方,这里便成了自己一个人的天堂。然而这里一个下人也没有,除了自己就是那十个少年了,他对每一个孩子都挺好,所以每一个孩子都是发自内心地喜欢着他。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花时间来培养这十个少年,总之自己和他们处在一起的时候会很开心,把什么烦恼都抛到脑后去了。他这一辈子从来不想女人,他这一辈连欣赏自己都顾不及,他这一辈子花太多的时间和这些孩子们伴一处了,他这一辈了不知道自己将走向何方,他这一辈子只想看着这十个俊美少年快乐快乐地成长,他这一辈子有过无言的伤,永远没有办法弥补得回来。紫荆园里的生活十分恬淡,却很温馨。孙庆明有着良田万顷,豪铺千家,并且不需要自己去管理,有专门的人负责打点好一切。外面的一切不用他插手,他只住在这里陪着这十个少年。
看着他们从小毛孩儿直到长到现在这么大,个个都有十七八了,个个长得都很俊俏,自己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兴许只是为了曾经的某一丝冀望,兴许只是延续那一段不为人知的情事。二十五年前,他与师兄同时上山学剑。五年来的相处,让他对师兄产生了某种依恋,无论怎么样都放不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喜欢男人,但就是时时刻刻都想着师兄,而师兄是个直男,他怎么会理解自己心中的苦衷。自己只能在意念里默默地喜欢他,远远地看着他,后来剑术初成,两人分道扬镳,自己便再也没有见过师兄了,从那时起他就想养一群的的男孩子来喜欢,来作为对初恋未遂的补偿。
十几年的时光,他将这十个俊美少年如同爱人一般地照顾着,等待着有朝一日他们破茧成蝶,拥入自己的怀抱。既然不能和师兄在一起,既然自己不喜欢女人,无论怎样都喜欢不上,那何不如疯狂一点,霸占十个美男,以享用他们,呵呵,三妻四妾自己也可以有。只是,他对庆明的关注更多一些,庆明是他第一个接来紫荆园里的男孩子,而且长大了也是样貌长得最好的,虽然其它几个也不错,也都算得上是人中极品了,可是自己对庆明的喜欢从一开始就不一般。他对这十个孩子的关心,多出对任何其它事情的关心,等他们都渐通人事,他会将他们一个个俘获。
紫荆园里的孩子都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便被带到这里来的,从来没有走出过这里,在他们的印像里只有莫愁湖,紫荆园,孙向晨和其它的几个弟兄,其它的就不知道了。后来孙向晨教他们习剑,造就得个个身手不凡,这十个少年也是天赋颇佳,只要稍微点播一下就通了,而且他们都是十分地勤奋。现在个个都被派出去当杀手了,他恨每一个想要将吴国分崩瓦解的人,首推魏晋,刺杀晋皇的重任也就交到了自己最相信的庆明身上,希望他这一去能够成功,能够平平安安地回来。
某一日,莫愁湖平静如旧。孙向晨与庆明同坐在一叶小舟上,孙向晨故意装作不小心落水,庆明舍了小舟,游到他身边救他上小舟。那一刻,他笑了,笑得好恣肆。他用不着任何人救,如果就凭这么点水就能把自己淹死,那自己早就死过千次万次了。他一手扯过孙庆明,揽在了自己的怀里,他厚实的胸膛贴在庆明的身上,气氛微妙得有些燥动。忽然之间,孙向晨那张俊美的脸凑过来,疯狂吻他激情不已,起初庆明觉得很迷茫,竟被那种电光石火的感觉弄得怔在那里了。直到他开始侵占自己的身体,将每一处都探个遍,许是害羞或是不知所措,他只能顺应着不敢乱动弹一下。
经历过第一次的欢愉,孙向晨是越来越无法自拔,这十个少年便成了他的宠物,供他玩乐,而自小灌输在他们思想里的服从与接受,使得这十个少年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也许他们还不曾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女人,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也许他们正值青春年少,心中也很燥动,所以居然会对孙向晨的那种爱产生依恋,甚至会因为向晨对某个人稍微好了那么点就在心里头吃醋。
一切的一切,都是孙向晨的杰作,不过在他的心里很得意,他们居然这么傻,被自己玩弄了还这么忠于自己。一想起师兄,他的内心里便没有办法平静下来,这时候他会随便找个少年来抚慰自己心灵的伤楚,一群风华正茂的少年,整天被他荒淫地蹂躏,却还蒙在鼓里。在他们的心里,没有什么对与错,只有服从与接受,主叫自己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没有半点犹豫的机会。
062再一次的从天而降
敬神坛上早已是人山人海,丝竹之音不绝于耳。赵氏站在最中央的场地上,徐徐卷开祈祷词,万分虔诚地宣读道:“世间万物,无论有情无情,皆赖水以养命。适逢晋中久旱无雨,今我魏地民不聊生,现陛下应期运之数,为皇天所子,则天地之道,副万民之望。外加臣等敢以死请,辄敕祭司开坛设场,择吉日,受禅命,飨诸神。特举行此祈雨大典,祈求苍天降福于众生。”
祷告词宣读完毕,众人皆提衣虔诚地下跪,向着神秘而高远的天空祭拜。只听得一片浩浩荡荡的声音沿着敬神坛传播开来:祈求苍天降福于众生!祈求苍天行及时雨,恩泽万物解我困苦!
司马氏则是跪在最高的台子上,黄袍伏地,星目璀璨地望着苍穹,念道:昔汤关心农事,忧国爱民,逢久旱乃作祈雨词。政不节与?使民疾与?何以不雨至斯极也!宦室荣与?妇谒盛与?何以不雨至斯极也!苞苴行与?谗夫兴与?何以不雨至斯极也!今我晋中时至而雨不至,万物将受灾矣!是以乃效汤君之明,特此举行祈雨大典,愿苍天救众生于倒悬!寡人在此感激不尽!
礼乐再一次地响起,祭司手持火把将青铜鼎里的香油点燃,顿时火光冲天,炙烤着金银错丝网上的牲口,霎时飘出一阵烤肉的香味。周遭檀香轻烟四起,名色的水果繁花摆满了整个祭坛。
忽然间,有笛声悠悠响起,不知来自何处,却那样空灵清远,让人心中很宁静,似乎感觉到水流在汩汩地涌动。再看时,却见一个全身着红衣的女子自西方的天空飘飞而来,速度之快不及眨眼,那女子优雅地落到祭坛最高处竖立着的铜柱华表上,方寸之地,女子扬起长长的水袖,且舞且歌。舞姿曼妙,不可言说,歌曰:天命多辟,设于禹绩。岁事来辟,勿予祸适,稼穑匪解。天命降监,下民有严。不僭不滥,不敢怠遑。命于下国,封建厥福。赫赫厥声,濯濯厥灵。寿考且宁,保我后生。旱之久矣,民生多艰,心之忧矣,家国无宁。舞动长天,虔心祈愿,日月之明,天地光大,诸神发善,恩泽万物,苍天降雨,解我困苦。
仙乐飘飘,气质如兰,看得祭坛上的众人是目不转睛,除了感叹还是感叹。司马氏问道:“祭司,这是你的安排吗?”祭司有些茫然,不过怕圣上知道后会降罪于自己,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子从何来,在仪式上也没有安排这么一段。她突然出现了,难道圣上就不会惩治自己对此次祈雨大典不够重视,同时没有严加把守好祈雨场所,若真因此担了罪那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自己的脖子上这可难说。
“是,是卑职安排的,事先没有跟圣上说,是因为想要给圣上一个惊喜。卑职想将众人的虔诚之意汇集一处,由她作舞以托风相告诸神,但愿能够圆了全民的祈雨之愿。”祭司拱手说道。
司马氏很是高兴地点点头,狂傲地笑道:“做得好,回头赏你!果真给了朕一个天大的惊喜。此女是从何处挑选出来的,舞跳得不错,实是合了害人的意思。晋中旱了这么久,是急需天降甘霖。”祭司恭敬地点点头,回道:“是,圣上所言极是!圣上登基以来忧国爱民,上承烈祖恩,下恤百姓苦。如此才能有现在的开明之治,盛世之景。圣上日理万机,我等都看在眼里。”
“祭司过讲了,而今之治并不算得上是太康盛世,只是国家稍安定了些,但众卿家不可安枕而睡。东吴至今仍在与我大晋国对峙,西蜀虽告败但卷土重来亦未可知,北方戎敌随时有叛乱的危险,故忧患之心要时时有之,不可疏忽大意。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而今朕一方面还得继续执行和平国策,一方面要休养生息。想作一个仁明的君主,要爱护百姓,扩大生产,以强大我晋国的力量,达成经久治世之理想。”“圣上仁以厚下,俭以足用,吾偶闻世间谈,皆以圣上比汉文帝。圣上如此得人心,苍天一定会普降甘霖,德泽万物。”一旁的赵氏向司马氏说道。
高高的铜柱华表上,林英仍在起舞,除了笛声,她现在什么也听不到了。她所能做的只是跟随着笛声的节奏,顺着孙庆明的念想做事,完全由他控制。孙庆明在很远的一个隐蔽角落里,静静地洞察着祭坛上的一切。他伸出手取过弯弓,搭上一支浸过剧毒的长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众人只顾看着铜柱华表上的仙子般女子起舞,却并未特别请注意这支容突如其来的箭。许是离得太远了,或是角度有点儿偏,箭到了祭坛中心时,稍微显出些弱势。眼看着箭就要射中司马氏,众人皆惊惶起来,赵氏忙大喊道:“有刺客,快救驾!”祭坛上的气氛瞬间显得很压迫起来。
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司马氏刚要转身,林英却飞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容颜清丽不可逼视,只听得她急急地喊道:“圣上小心!”。她用身子护住了司马氏,那支箭恰恰刺在了她的身上,随着一声轻吟,林英滩倒在了司马氏的怀里,司马氏搂着这个陌生的美丽女子,怒吼道:“都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送她去就医,若是她有个闪失,你们都得死!”他不知道她为何要救自己,可是她确实是救了,让自己免于遭受痛苦,甚至失去生命的危险。因为离祭坛中心远,孙庆明早就料想过事情会如此,想要杀了这狗皇帝其实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只是第一步的计划。
是林英引开了他们的注意力,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地放松警惕,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算箭瞄准的人是司马氏,那等到箭射到祭坛中心的时候,已早已是强弩之末,仍有很大的失算机会。
看着司马氏对林英的满怀柔情,估计这个狗皇帝要陷入自己的圈套里了吧,如此美丽的一个人儿,他能不动心么?只要他对林英动心了,林英就有很大的机会接近他,等他们相好了一段时间之后,司马氏便会对林英放松警惕。只是孙庆明忽然之间觉得很对不起林英,他不希望伤害任何人,也不想杀任何人。但这是向晨主子的命令,不可不从,因为是他,将自己一手养大的。
看着司马氏一脸的怒气,孙庆明的脸上却浮现出了笑意,而一想起林英,他的心里就会有些许的痛心,真的很不想让狗皇帝占有她,享用她,就好像她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似的,不可以给别人,就算是自己把她给毁了,也不可以让任何其它的人得到。在自己的心里,她是第一个让自己有点触动的女人,以前见过的只有向晨和紫荆园里的其它少年,没想到一出来竟然就遇上了这么个有趣的人。男人和女人究竟有什么区别,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天下为何那么多男人喜欢女人,甚至肯为了女人定可负了天下,这样的事情他想了很久很久也没有想明白,在他的心里,只有向晨。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一切安妥吗?这就是你们的办事效率吗?这就是你们这帮人的能力吗?若不是她替寡人挡了那一箭,今天出事的绝对就是我了,寡人现在对你们的忠诚很怀疑,是不是早就盼着寡人归西。难道晋中久旱果真是寡人称帝不顺应天意吗?”司马氏忿忿地说道。祭司一伙赶忙跪下磕头,说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让圣上受惊了,都怪我们防范不周。”祭司之前可是着重考虑了这事,还特意加强了防守,里三重外三重,应该算是固若金汤,没想到防守得这么严密,这样的事情还真的就发生了,兴好,圣上万幸没出问题,可是自己免不了罪责。
“起来吧,你们不用再磕头了!”司马氏冷冷地朝跪在地上求开恩的人说道。那几人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心中很是欣喜。不过司马氏马上说道:“赵公公,传我的令下去,让刑部将他们几个免职,发配边彊,服役五年!”虽说服徭役是件很难人的事,可总比没了性命要好些,那几人也是感激涕零地叩谢道:“谢主龙恩!皇恩浩荡,国君贤明,甘霖必降!”司马氏呵呵地笑了笑,仰头看了看天,脱口说道:“照你这么说,若是这次祈雨大典未能祈来甘霖,就证明寡人不是个贤明的国君了,逆了天意才不能够使国家风调雨顺,才使百性陷入水火之中的,是吗?”
刚刚还有些放松的几个人,心一下子又提到嗓子眼里去了。都说祸从口出,看来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明明自己只是想赞颂一下圣上而已,现在的意思却被伟大的圣上给曲解了,这叫人情何以堪哪?
一边,祈雨大典还在有序地进行着,这点小风波不能影响了大局。司马氏虽是应承着,心里面却一直在想那个舍身救己的女子。长得好漂亮,让自己再一次地春心荡漾起来,虽然**佳丽无数,可是这种回复到年轻时代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她摔倒在自己怀里时那眼神的温柔,看着好生疼惜,直教人无法忘记,真的好想宠幸于她,若不是他,现在睡下去的就是自己。
他走到赵氏身边,轻声问道:“她怎么样了?没事吧!”赵氏脸上有表情告诉他情况似乎不太妙。他问道:“怎么,很严重么?”赵氏轻声说道:“那支箭上有剧毒,目前姑娘还昏迷着,太医们也束手无策,依臣看来估计是活不成了。”司马氏心中一凛,说道:“一定要救活她,无论你们想尽什么办法都要救活她,救不活她,就让太医全都去死!”赵氏思忖了下,说道:“圣上,有些事也不是太医所能够左右的,箭上的那种毒很罕见,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是什么毒。就算是救不活,那也不能怪罪到太医们的身上,若是少了他们,那宫里人生病了谁来看?”
司马氏眼睛里露出些许的悲伤,如此年轻的女子,为了救自己,却不惜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这样的壮举是何等的让人钦佩,试想身边人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地对自己这么忠诚呢?他们只不过虽因着自己高高在上才诚服于自己,如果自己不是圣上,如果自己不那么得人心,他们早就应该造反了吧?他们心中应该都有着各自的计划吧,皇帝这个职业自古以来便不是这么容易做的。
063死就死我救她干嘛
牡丹阁里香雾缭绕,燃着的龙涎香升起袅袅轻烟。四个宫女恭恭敬敬地垂手立在一旁,屋子内几名资深太医,用银针扎了林英的仁中、涌泉二穴,终是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一处,商量着些东西,可最终还是没能讨论出什么结果。不过此毒非同寻常,是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剧毒,乃东吴秘方特制而成,他们也无法。幸好她现在还有气息,这毒好像呈慢性,会让人在安静中死去。
那边祈雨大典还在热热闹闹地进行,而且守卫对祭坛周边的巡视也加大了力度。孙庆明悄悄地走了,跟随着来到牡丹阁,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他混进了房间里,飞速地点了几个太医和丫头的穴道,那些人便或坐或站地在那里不动了,安静地睡着。孙庆明看着躺在床上的林英,心中忽然有点莫名的痛,此刻的她是那样安静,胸口印出一道鲜红的血迹,顺着被刺破的衣服流淌开来。
一张苍白的面孔,伴随着凌乱的青丝,那样明晰地将自己的心弦播动。他伸手想要触到她的脸,却又幸幸地缩了回来,冷冷地笑了笑,心下道:我干嘛呢,她本来就是个与自己无关的人,死就死了,大不了这世界上少了个人,她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干吗要救她呀,可为何心里总是会恋着放不下。他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来这里干什么的,真的要救她么,非救不可么。
她只是自己的一个杀人工具而已,等利用完她自己还是得把她给干掉,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江湖向来如此,过河就得拆桥,否则后患无穷。可是自己为何不想杀她,不想她受摧残,如果要摧残也只能受自己的摧残。想了很久,他终于安静地坐在了床沿,伸手从衣袋里取出一粒金色的蚕豆大的丸子,轻轻地塞到了她的嘴里,可是解毒丸没有下咽,她还有生命危险。
许久,那粒丸子还在她嘴边原先的那个地方,孙庆明再往里面按了下,却也只是含在她口中并没有下去,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四个时辰的时间里如果解药还没有被她吸收,那任谁也救了不了。“不会吧,明明是想占本公子的便宜。算了,看在是本公子射伤你的份上,由本人亲自为您解毒。”孙庆明看着她那长长的睫毛,说道。“喂,你再不吃下去,就真的要死了”他说道。
还是没有一点反应,这可把孙庆明急坏了,莫非真的要自己献。。。。。。他轻轻地俯下身,嘴角划过一丝轻挑的坏笑,死命地再往下压,他将那颗解毒丸含在自己的嘴里,划过弧线的嘴角贴上她的花唇,然后运气将解毒丸逼入她的体内。刚接触到她冰凉的唇角,孙庆明的心跳瞬间加速,呼吸变得越来越不均匀。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得起向晨,因为之前他向向晨承诺过,除了他自己不会吻上别人,而此刻的举动却将这样的承诺支解得破碎不堪。自己只是想帮她活命而已,应该可以不算的吧,自己应该没有对不起向晨吧,他这样对自己说,只是想让自己心安一些。
向晨,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有些许的迷茫,为何与她接触的感觉会那么不一样?向来习惯于被向晨那样狂野而又霸道的吻征服,而今天却是自己那么主动地吻她,一个女孩子,自己的心里竟然会有些紧张,之于她总是给自己莫名其妙的感觉,为什么女人和男人会如此不一样?他想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必需服从向晨,无论他说的是对还是错,都要服从。
趁她还未醒来的时候,自己必需离开,就是不想让她死,虽然她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相识了也算是一种缘分,自己可以把她当成是朋友,她是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认识的第一个人,有谁说得清这是一种偶然还是一种必然。忽然间感觉自己好无助,为什么会如此错乱,还是只呆在紫荆园里比较好,什么都不用想,只要顺着向晨的意思做就可以度过每一天每一夜。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虽然离开了牡丹阁,却还在回味那种味道,还有她身上特有的馨香。电光石火的意思,终于让自己懂得了。可是向晨要怎么办呢,自己是他一手带大的,如果没有他,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女人,是什么灵异的东西,真的可以破坏自己和向晨这么多年以来的感情么?只和她见过几次面,可是她的样子总是会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怎么也无法抹去,完了,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她了?怎么可以这样,庆明摇了摇头,心道:不能对不起向晨,绝对不可以,他才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最在乎自己的人,是他给了自己所有的一切。
转眼又到了晚上,他再次回到翠云峰的那片红豆杉林,卧在曾经卧过的那棵树上,看天看月亮。林子里很安静,时不时飞过的流萤划过自己的眼前,让人感觉不那么清寂了。月华如水倾泻人间,透过叶的缝隙照在自己的身上,好舒服。远远地听见有杜鹃或是鹧鸪的鸣啼声,在这无人的夜里更显凄清。想念紫荆园了,那里就是自己的家,从来不知道父母是谁,似乎这已经不重要了,无论他们是故意将自己抛弃的还是不小心就走散了,都已经不再重要。现在最要紧的是要竭尽全力地去回报那个养了自己十几年的恩人,一直受他的恩惠自己才能够长得今天这么大。
一个时辰后,那些太医并宫女全都恢复过来了。有名宫女走到床前看了看,刚好林英的睫毛颤动了下,她欣喜地叫道:“姑娘醒了,姑娘醒过来了!太好了!”她说话的时候甚至有些激动,因为如果林英有任何闪失,他们几个人都会受到严惩。别说不讲理,因为圣上是金口玉言,他说的话没有谁敢不听信。太医也向前看了看,喜道:“奇迹,可真是个奇迹呀,刚刚姑娘的气息明明快没有了,现在看上去气色好多了。姑娘,看来你真是个有造化的人,连上天都在帮着你呢。”随后他转身说道:“快去禀报圣上,就说这位姑娘已经醒来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一名宫女应声便去了,司马氏听后,心中怎能不狂喜?他凑向赵氏身边耳语了几句,便去了牡丹阁。赵氏掸了掸拂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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