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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怖-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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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萝卜拔白兔:哥,我是蓝孩纸啊!你看看我!【自拍。jpg】
柯基:……
西门无忧:……
卫风·氓:……
卫风·氓:萝卜,限你3秒内给我从你的兰博基尼里滚下来。
小萝卜拔白兔:这是上个月的照片了,现在我已经非常低调地换大G了,回头我直接开着它去找你们啊~
柯基:……
西门无忧:……
卫风·氓:……
卫风·氓:群主呢?建议把这个炫富的无耻之徒踢出群!【这孩子……或许能拿来煲汤。jpg】
深海菲鱼:我所认识的基本都是我们潜水俱乐部的人,以前上学时候的同学很少联系了,抱歉,这一点帮不上什么忙。
荷塘小夜曲:我所在的乐团经常全国巡演,我倒是可以趁机会在当地打听打听,但是……我们下一次巡演要在新年了,可能在下回入画前都没有机会了……
西门无忧:照你们所说,入画这件事不可以对别人说,这样的话打听起来很受局限啊。
文心集团邵陵:我们这么大海捞针一样的找线索不是办法,必须要抓住一个突破口。牧,你有没有新的线索或是想法?
Mooney:我和柯寻这两天整理了一下思路,包括我们之前曾整理过的疑点,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第一,任何事情总应该有一个源头,这个入画事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二,我和秦医生所进入的第一幅画,所有十三名入画者,都是新人。那么,那幅画是否就是整个入画事件的起始?还是说,在此之前还有其他的画,只不过,所有的入画者已经全军覆没,于是‘画’又重新纠集了十三个人继续入画?
第三,我们现在已经察觉,画的幕后力量可以对现实世界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影响,比如,它总会制造出各种原因,在它需要的地方建立起美术馆来,并且能够以各种理由,让原本该在美术馆中展出的画被替换成想要我们进入的画。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必须要在这些地方建立起美术馆?为什么必须只能是这些画,而不是其他的画?
第四,纠集十三个人入画的目的是什么。我原以为,这里的13也像某些西方国家一样意味着不祥,也曾猜测会不会这个入画事件一共只有十三幅画,但现在已经不只是十三幅画了,我和秦医生的第十三幅画是《薛定谔的猫》,在此之后我们同样接到了下一幅画的门票,说明这件事在我俩身上仍在继续,与13的不吉利象征无关。
所以,让我们这样无休止地不停在画中世界出生入死,目的是什么?就只是为了玩弄人命么?但如果只是单纯地为了玩弄人命,那又为何刻意地让美术馆建在本打算建立别的设施的地方?这么看来,美术馆的坐标似乎非常重要。
那么,让我们入画的目的,是否和美术馆的坐标有直接的关系?
第五,坐标。既然坐标不是无序分布的,那么就一定有着某种象征意义。能够起到象征意义的标志,除了文字,就是图形符号。建议大家继续尝试着发散思维,用这些坐标连出更具实际意义的图像。
第六,是我认为比较奇怪的一点。从我和秦医生进入的第一幅画至现在,似乎每一次入画的新人,都至少有一个人与当幅画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亦或是,看似应该具备克服画中难题的本事的人。
譬如我进入的第一幅画,需要应用到一定刑侦方面的知识,而恰巧,第一幅画的入画者里,就有一名警察,遗憾的是他没能闯过第二幅画。
而第二幅画,需要应用到一定的医学知识,也正是由于秦医生在,才帮助我们几人成功活了下来。
至于第三幅画《白事》,虽然不涉及某专业领域的知识,但,身为美工的卫东进入了画中。
第四幅画《信仰》,涉及到一些宗教相关的见闻,而恰巧沙柳对此有着不少的了解。
之后的某些画,其中有些新人我们没有深入了解,兴许其中有人就具备对应的相关知识。
而我认为这种奇怪的巧合最为明显的几幅画,有《影》、《人学》、《海上燃犀图》、《逆旅》。
进入《影》的是美术专业的学生,为我们提供了很多关于颜色方面的知识;进入《人学》的有祁强,如果不是他会开锁,我们想要进入地下实验室,恐怕要花费不少力气;进入《海上燃犀图》的有会潜水的方菲和于隆,而最终我们也的确需要入海才能找到签名;以及进入《逆旅》的摄影者们,他们在画中的作用更无须多言。
乃至我们刚刚结束的《薛定谔的猫》,其中涉及到了语言文学素养、音乐体育专业,及物理方面的硬知识,如果说对物理较为精通的浩文是老成员,不能成为例子的话,那么在那幅画进入的新人里,齐慕欢和董瑶是演员,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专业素养不够,我想,一个台词功底过硬的实力演员,应付第一关的语言世界是不成问题的。
以及何棠,第二关法则世界中的其中一个关卡,考验的就是音乐方面的知识,碰巧,何棠就是音乐专业出身,并为通关提供了帮助。
综合以上,似乎就产生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画的幕后力量在不停地以入画的方式剥夺人命,将画作本身所表现出的负面情绪无限夸张放大并加以渲染,甚至是再创作,其中所含的恶意相当明显。
但与此同时,它却又似乎在有意地吸收一些对破局通关能起到帮助作用的人入画,这样看起来就十分的矛盾了。
“画”一边满带着恶意地收割人命,一边又在想办法让我们保有一线生机。
之所以说是“想办法”,是因为每次入画的新人,并不见得每一个都是专业对口、或有相关的能力对破局通关起到作用的,有时甚至一批新人里可能只有一两个勉强能与当幅画涉及到的领域沾上一点点边。
这给人的感觉,似乎想要让我们保有一线生机的这股力量比较吃力,它没有更大的能量让所有入画的新人都可以在画中发挥作用,但这种总有与画相关联的人入画的现象,可以确定绝对不是巧合。一次两次或可看作巧合,但这么多幅画下来,同样的巧合太多,已可以看做是规律了。
以上六点,我认为是我们寻找突破口的关键,在此后的时间里,我们可以重点就此进行探索和讨论。
……
牧怿然的话说完,群里足有五六分钟没人吱声。
Mooney:?
卫风·氓:………………【给大佬端洗脚水。jpg】
小萝卜拔白兔:…………【给大佬端82年可乐。jpg】
西门无忧:…………【仰望氪金大佬。jpg】
柯基:【都跪下给我男人磕头。gif】
ZHW:……
剑胆秦心:……小牧,虽然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我仍然还是想说,你真的是我所见过的最优秀的年轻人。【微笑/wx】
柯基:老秦,你这话说的可就不严谨了,我家怿然怎么可能只是最优秀的年轻人,他明明是最优秀的全年龄段人~【不说了,我给大佬刷马桶去了。jpg】
剑胆秦心:……
文心集团邵陵:我认为牧的分析判断已经非常详尽和精准了,那么在此之后我们就从以上六点来进行分析和探讨吧。罗勏,方菲,吴悠,何棠,你们四个如果没有能涉及到这类事件的人脉可供打探的话,建议协助小朱和卫东在网络上查找线索。诸位,保持V信时刻在线状态,随时想到什么就随时发在群里,哪怕再不可思议、再荒诞的念头,都不要放过。
众人纷纷答应了。
柯寻放下手机,在懒人沙发上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就癞皮狗似地摊开在那儿,望着天花板出神。
牧怿然从书房端着茶杯走出来,坐到旁边新买的正经沙发上,偏头看他:“在想什么?”
“在想你和老秦入过的第一幅画,究竟是整个入画事件的起始,还是在此之前还有别人也曾入过画,”柯寻抬起长腿,把脚丫子搭在了牧怿然的大腿上,晃了晃,“如果那幅画是整个事件的起始,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去那家美术馆看一看,说不定可以找到蛛丝马迹。而如果在此之前还有别人也曾入过画,那么你说,你们入的第一幅画,是他们全军覆没的最后一幅画,还是新开启的新画呢?”
第275章 薛定谔的猫24┃筛选。
牧怿然将手覆在柯寻的脚腕上握了一阵,道:“我们先从其中一点考虑,如果我和秦赐进入的第一幅画是上一批人入的最后一幅画,那么或许有一个办法可以查一查。”
“什么办法?”柯寻忙问。
“可能需要浩文的帮忙。”牧怿然说着放下手里的茶杯,用手机拨通了朱浩文的电话。
“可以黑进美术馆的监控系统么?”牧怿然开门见山地问。
柯寻忙坐起身来,把耳朵凑过去。
“可以,”对面的朱浩文语声平淡,像是在回答“你能否一口气爬到三楼”的简单问题一样。
“时间美术馆,日期是今年三月十三号之前,可以向前推三个月左右,”牧怿然说道,“我需要这一段时间美术馆内所有的监控录像。”
“前提是那家美术馆还保留着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录像,如果还有,我最晚明天上午给你。”朱浩文那边很干脆地给了回复。
挂断了电话,牧怿然对柯寻道:“或许我们可以从监控录像里找到一些可疑的人。”
“还是你的脑子转的快。”柯寻夸他。
“结果可能不会太乐观,”牧怿然却十分严谨,“我们现在无法确定画的幕后力量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如果它连监控录像都可以抹去或者更改的话,那我们想要有所突破就更加困难了。”
“走一步查一步,此路不通,还可以走另一条路。”柯寻却格外的乐观,“从你刚才总结的第六点来看,画的幕后力量既想杀掉我们,却又要给我们保留一线生机,它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就单纯的为了考验我们的通关能力吗?有什么意义呢?我觉得,画的幕后力量既然可以把本来不该建美术馆的地方硬改成美术馆,就说明它是具有思考能力的一种力量,所以它设置这种入画的事件,绝对不是毫无目的的只为了考验我们,这种既想让我们死,又想让我们生的设置,一定具有某种意义和目的。”
牧怿然垂眸沉思:“你说的不错,那么我们就要分析一下这种设置的意义和目的了。其实,《薛定谔的猫》这幅画给了我一些启发。
“大致来看,这幅画是把程式对于现行教育制度的一些批判性的观点,以一种讽刺性的态度展现在画里。
“譬如里面这些类似考试的通关环节,就和学校里通过考试对学生们进行优劣的筛选一样,学习好的学生能够留在优等班,考试不及格的学生,就会被淘汰到普通班或是差等班。
“如果不是经过了这幅画,我或许还不会意识到,也许幕后的那股力量不停地吸纳新人,让入画者们不停地入画经受考验,也是一种筛选?
“于是,现在留下来的老成员里,不说你我,譬如细致如秦赐,理智如浩文,渊博如邵陵,无畏如方菲,以及卫东和罗勏对同伴所付之的完全的信任,这些人在画中所表现出来的特性,与前前后后所有入画的人相比,都属于极为难得的优点。
“新加入的吴悠和何棠,由于两人只经历过了一幅画,其中可能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存在,暂时不好下定义,但如果必须要说的话,两个人的性格都相对比同年龄段的女孩更坚强。
“而在画中世界里,坚强的人不一定能活到最后,但软弱的人,一定比坚强的人更容易死亡。
“由此看来,说画在筛选更强更适合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它似乎总在尽量地寻找有相关专业素质的人。
“而如果它的目的就是为了集齐十三名强者,那么就又产生了两个问题。首先,在吸纳新人的时候,为什么吸纳进来的新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具有相应的专业素质?
“其次,集齐这十三名强者,目的是什么?为了更快的破局通关?那又何必要给我们设置这些画,让我们不断的冒着死亡的风险呢?
“对于第一个问题,我有一个推测。我想,画的幕后力量可能远不如我们所想象的无所不在、甚为强大。它也有力所不能及之处,所以它只能‘尽量’ 寻找合适的入画人选,而无法‘全部’找到合适的入画人选。
“所以第一个问题的结论就是:画的幕后力量,也是有一定限制的。
“而第二个问题可能就是我们想要知道的终极问题了:幕后的力量让我们入画究竟是为了什么?
“事实上我们从入画这件事上得不到任何的好处,或者非要说得文艺一些,我们得到的可能只是更多的勇气和胆量,这会是画的真正目的么?我看不是,通过血腥和残忍的杀害,来锻炼一部分人的胆量,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它必然有一个目的。
“那么我们其实可以先按照惯有的认知来推测一下,我们先把画的幕后力量看作是一个富有实体的人物,那么这个人物通过一种筛选的机制,选出了数名在身体条件、心理素质、知识与头脑等方面都较为优秀和突出的人,这些人能被他用来做什么事情呢?”
说到这里,牧怿然低头看向柯寻,柯寻枕在他的腿上,仰脸盯着他的鼻尖想了想,道:“如果按照小说或者电影上的套路,我感觉咱们这些人就像是被有钱有势的大佬筛选出来的雇佣兵,然后他会雇佣我们去为他完成某个具有危险性和困难度的任务,比如夺宝了,杀人了,总之就是一些与这个人利益密切相关的事情,当我们顺利完成任务之后,可能会得到一笔佣金,但也有可能会被这个人全部杀死灭口。”
“你的这个想法不无可能,事实上我也有此怀疑,”牧怿然微微点头,“我怀疑在我们最终凑齐了十三个人之后,整个入画的形势会为之改变,向着一个新的局面发展,只是现在无从去推测,那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局面。”
柯寻觉得有些心惊,伸手握住了牧怿然的手:“这么一说,感觉后面会有更难预测的事情在等着我们,咱们这些人的命运,到时还不知道会是怎样。不过,说到凑齐十三个人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有一幅画我们将一人无损的破局通关?”
“我想应该是的。”牧怿然点头。
“哈啊……”柯寻叹了一声,抓起牧怿然的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这倒让我不知该盼望着那一天早点儿到来,还是该盼着它永远不要到来。”
“早一些更好,”牧怿然道,“早点到来,早点结束,不管结局是生是死,都比永无止境地挣扎在生死线上要强得多。”
“说的对。”柯寻觉得这话有些悲凉,跳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我去超市买肉,晚上咱们涮锅,把东子拎过来凑个热闹,怎么样?”
“好。”牧怿然颔首,“我把刚才的推测发到群里。”
次日上午,朱浩文果然弄到了时间美术馆三个月时长的监控录像,进画论的群员们集体行动,每人负责其中一个时间段内的录像,从头到尾细致地观看,并检查录像中有无可疑的人员。
这也是一项需要花费时间的浩大的工程,吴悠甚至辞了职,直接窝在家里,天天对着电脑查看录像。
只是时间不等人,入画的时间很快便到。
从上一幅画出来之后,距L市较近的邵陵就顺路到这家三行诗美术馆踩过点,然后就发现再一次受到了画推的恶意对待——门口大牌子上写着:馆内装修,暂停开放。
至于什么时候才会对外开放,牌子上没有写,但“进画论”的成员们却很清楚,他们进画的那天,就是画馆重新开放的时间。
三行诗美术馆位于当地的中心公园里,尽管天气寒冷,但陆续放了年假的人们仍愿意没事儿到公园里逛逛,其中尤以年轻人居多,一进公园门,放眼望去,公园里四处散布着的多是年轻情侣。
罗勏望着这些人出了一阵子的神,从兜里摸出手机,走到一旁给女朋友打电话:“美女,嘛呢?……是吗,什么色号的?……噢,行,绝壁配你的樱桃小嘴儿。……我啊,可能过几天回吧,你先自己玩儿……我给你买了个包包,保你喜欢,不喜欢我头拧下来给你当手办。……行,晚上盖好被子,别露脚。……替我揉一把豆包、豆丁、豆子的狗头、猫头、鼠头,……啊,行,挂了电话你把你们几个的合影发我手机上,……行,没别的事儿了,mua!……那啥,茵茵,照顾好自己啊。……嗯,拜拜,mua。”
众人只作没看到他泛红的眼圈和鼻子,径直向着远处那座冰冷的建筑走去。
三行诗美术馆造型古朴,外墙被刷成了宣纸的色调和质感,正面进门处的上方,漂亮的行书写着一首三行诗,来自作家寒山石的《云》:
流浪的
鸟
何处是归巢
装修过后的美术馆,据说里面展出的画作也全部换上了新作,尽管如此,入画者们还是将馆内以前的展画资料深入了解了一番,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相较于已经渐渐在适应入画这件事的罗勏,第二次进画的吴悠和何棠显然还处于相当排斥和恐惧的新人阶段,吴悠一进门就惨白着脸跑了两趟厕所,何棠更几乎是让方菲给搀进门的。
“我怕得不行……”何棠一边用面巾纸擦着不停涌出的泪,一边颤着声道。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卫东从兜里掏出一包口香糖递给她,“嚼一片儿,能缓减紧张感。方菲也来一片儿吧?”
方菲接过口香糖,给自己和何棠各抽了一片,然后还给卫东。
“准备好了咱们就进了啊。”目标展厅的门口,传来柯寻的声音。
“走吧。”何棠用力嚼了两下嘴里带着薄荷清甜的糖,咬着牙下了决心。
第276章 Restart…01┃象征主义。
陷入黑暗后再度亮起的光,照在一幅色调晦暗的画上,那是一只腐烂了的来自于人类的手,由干涸的土地里伸出,扭曲狰狞地张开着白骨森露的五指,高高地向着顶上颜色混浊难辨的天空抓去。
尽管只是仓促地瞥了一眼,众人仍能感受到整幅画里所透露出的无限的绝望感。
当光芒消失,众人率先感受到的是扑面而来的一股热浪,眼前不远处是一片独栋房住宅群,错落地分布在方圆十几里的范围内,在住宅群的后面,是茂密的、十分深广的森林。
明明应是很有烟火气和生活气息的一个地方,展现在众人眼里的,却是一片诡异的死寂。
所有的住宅都门窗紧闭,房子的每一处都积满了灰尘,窗玻璃被积尘蒙住,使得从外面看进去时,屋内黑黢黢的,宛如一个个地狱的入口。
众人沉默着观察了一阵,直到罗勏打了个哆嗦,嗫嚅着道:“感觉这幅画里可能会有不太好的东西呢……”
“有谁看到了这幅画的名字和作者?”吴悠也十分紧张地忙问。
老成员们却早已有了默契,通常负责看画面的是美工卫东、眼神好的柯寻、理智客观的朱浩文,负责看文字注释的是从事文字相关工作的邵陵、细心的秦赐,剩下的罗勏则能看到哪儿就看哪儿,牧怿然负责全局。
所以吴悠问完,邵陵和秦赐已是分别答她:
“画名《Restart》。”
“画者:Abel。”
卫东疑惑:“外国画?”
“不会是入画事件也涉及到国外了吧?”吴悠紧张,“要是这样的话,咱们的线索得查到什么时候去,全球范围可就太大了……”
牧怿然微微摇头:“我让我的人和业内朋友一直注意着一些国外美术馆内的动向,目前并没有发现有相关入画事件的迹象,这幅画暂时也不知是否出自于国外画家之手,就算是,也可能仅是因为这幅画被放在了这家美术馆展出,才具有了拓展出一个画内世界的能力。总之这一点暂时不重要,我们现在不宜分心,入画事件的整体线索先放过一旁,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想办法出画。”
“怿然说得对,”柯寻道,“Restart,重启的意思,咱们先从画名和画面上找线索。”
邵陵看向牧怿然:“这幅画及作者你可曾听说过?”
牧怿然简洁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画名和画面似乎并没有什么关联,”朱浩文接过柯寻刚才的话头,“一只腐烂了的手,挣扎着伸向天空,表面看来,像是在拼命求生。”
“但手烂到那种程度的话,应该已经是死人了吧……”罗勏打了个寒颤。
秦赐道:“我也晃了一眼画面,的确,那种程度的溃烂,只有死人才会有。”
“而且手还是从地底下伸出来的,”吴悠道,“肯定是死人了,这该不会是……丧尸吧?!”
说完和罗勏一起哆嗦了一下。
“你们这么分析画面说不定有点儿过于简单粗暴了,”卫东说,“对于画来说,所见并不意味着所得啊,也许腐烂的人手只是一种象征和暗喻,虽然从画风上来看,的确更趋近于现实主义画派,但匆匆一眼也不能确信,说不定是象征主义画派呢。”
“解释一下象征主义。”柯寻说。
“就是采用象征和寓义的手法,在幻想中虚构另外的世界,抒发自己的见解、表达自己的人生哲思或对世界的参悟,”卫东道,“这种画派比较强调主观和个人个性,画面构思带有暗示性和象征性,表现的不见得是真实所见,和写实主义不一样,是通过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来表达自己的观念和精神世界。”
“所以这幅画画面上的那只腐烂的手,也许只是画家某种观念上的象征和暗喻,不见得是真有这么只手,对吧?”柯寻道。
卫东点头:“如果这幅画是象征主义流派,很可能就是这样,但如果是写实主义流派,咱们就自求多福吧……”
“那你们说,这只手向着天空伸出,画名又是‘重启’,会不会重启的按钮在天上?”吴悠努力发散思维。
众人下意识抬头向着天空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让人难以断定目前的时间是上午、下午还是傍晚。
柯寻掏出手机,时间显示在上午七点二十分,和大家入画时的时间并不一致。
顺手又试了几个手机功能,发现照明和拍照功能还能用,通讯和上网功能则一如既往地被废掉。
“那么,我们现在是先去那片住宅区内找线索,还是等人到齐了再说?”邵陵征求大家的意见。
“人到齐再说吧,”秦赐道,“按照惯例,人到不齐的话,重要的线索就不会被激发,即便咱们现在去找,恐怕也找不到有用的东西。”
“趁着人没到齐,咱们先琢磨琢磨这幅画的寓意,以及搜索线索的方向。”柯寻边说边脱外套,“才早上七点就这么热了?”
“这画里是什么季节?我感觉有点儿像夏天。”卫东也开始脱外套,他穿得最厚,“我里头都出汗了。”
“应该是夏天。”柯寻道,一口气把外面的羽绒服和里面的毛衫都脱了,只剩下最里面的一件T恤。这人火力壮,在家里的时候基本就只穿件T恤来回蹿。
“我们体育生对气温还算敏感,这幅画里的季节应该是盛夏,”柯寻道,“咱们现在是猛的一下从隆冬进入盛夏,身体温度还没有调节过来,一会儿只怕更热。”
“很奇怪,”朱浩文一边拉开外套的拉链一边道,“虽然《逆旅》里也能让我们清晰地感受到当时的季节和气候,但这幅画的温度却格外有存在感,比我进过的任何一幅画都真实。你们之前入过的画有过类似的情况么?”问牧怿然。
“没有。”牧怿然若有所思,“这或许是一条与线索有关的暗示,温度或是气候,也许是‘画’设置关卡、或我们破解关卡的一个参考元素。”
“这样的天气,有点儿像B市夏天的雾霾天,”朱浩文抬头看了看颜色混沌难辨的天空,“又热,又闷,空气也不怎么好。”
“我感觉,这也是一幅限定型的画,”秦赐环顾四周,“这周围除了这片住宅区和后面的森林外,其他的方向都是望不到边际的荒野,显然签名不会在这几个方向,恐怕我们需要进入到住宅内部去搜索了。”
众人望了望那些窗洞如黑窟的破旧的房子,心头齐齐升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哥,我不想进那些房子里去……”罗勏苦着脸对柯寻道。
“到了晚上外面会更危险。”柯寻在他脑瓜上轻轻拍了一下,“实在怕的话你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寻哥,求带。”吴悠也苦着脸。
“带带带。”柯寻道。
正说着话,身后忽有刺眼的白光亮起,面向着白光站的人忙抬胳膊挡住眼睛,当白光消失,众人先就听见一声惊喝:“卧槽!什么鬼?!”
放下胳膊望过去,见被“传送”进来的是两个年轻男人,相貌都很俊朗,穿着也相当时尚,外面的世界正处隆冬,这两人却都穿得挺薄,其中一个甚至还露着光裸的脚踝。
显然是那种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爱美人士。
这两人惊愕地望着眼前的众人,并一脸懵比地不停打量周围环境,众人十分默契地没有作声,等着他们消化完毕然后惯例地抛出疑问三连,秦赐甚至已经暗自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解说工作。
“这……是画里的世界?”两人中的一个犹疑地开口问。
众人:“……”
秦赐:“对。”
“你们也是被吸进画里来的?”那人又问。
秦赐:“……对。”
那人:“那……咱们怎么离开这儿?”
秦赐:“找到画作者的签名。”
那人:“哦……那,哥儿几个能带带我俩不?我俩是新手,啥也不懂,谢了啊!”
众人:“……”
秦赐:“……好,没问题。”
那人:“谢了谢了!那什么,我叫肖凯,这是我……这是我朋友,田扬。”
众人:“……”
秦赐:“……咳,好,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方菲,这位是吴悠、何棠、邵陵、牧怿然、朱浩文、罗勏、卫东……”
柯寻站得最远,秦赐转头找他的时候,却见他脸上神情有些异样,不由心下一奇,正有些犹豫要不要介绍他的名字,却见柯寻向前走了两步,然后主动抬手冲着两个新人中的一个招了一下,带着古怪的眼神和古怪的语气,开口道了一声:“嗨,好久不见。”
众人闻言皆有些惊讶,卫东的神色却和柯寻一样满带着复杂,并且跟了一句:“真没想到在这儿又见面了。”
对面叫肖凯的那人也是一头雾水,循着柯寻望过来的目光,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同伴:“田扬,你熟人啊?”
叫做田扬的年轻人脸色早就变了,先是一惊,然后是各种复杂,最后是微微尴尬,点了点头,道:“好久不见,柯寻。”
“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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