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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商王妃,狠嚣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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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达成,顾长乐起身,“好了,本郡主要回去了!”
“草民恭送郡主!”
顾长乐摆摆手,“免了吧!”
贾政道送三人到门口,待她们跨上马离开后,原对着笑的肥肉立即拉下来,愤愤的甩着袖子,“什么东西,竟抢我的东西!”
那小男孩两次都落到他手上,却都还没碰一下就跑了,贾政道越想越气,扬手就朝伸手的人抽一巴掌,“你怎么办事的,消息怎会传到王府去。”
人是贾政道让抓的,还是在大街上抓的,很多人都看到了,要传到蒲城县的顾家并不稀奇,这人捂着脸也不叫疼,只是道:“老爷,听说王府的郡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个深居闺中的温婉贤淑女子,可这人不像啊!”
“恩?什意思?”刚才自称郡主的那个,倒像个野姑娘,虽说身有贵气,可和传说中的温婉贤淑挂不上边,“可她手上的文牒倒是真的。”
这人摇头,眼底闪过一抹阴鸷,继续扇风点火道:“依小的来看,未必是真,她只给老爷看了一眼,老爷可有瞧仔细了?”
“没有。”她只给看了一眼,只看清了上面的字体,衙门的印章只扫了一眼,所以是真是假,还有待定夺,想到这里,贾政道愤愤的跺脚,“该死,到嘴的鸭子飞走了!”
这人道:“老爷,她们刚离开没多久,现在追还来得及。”
贾政道正为失去一娈童愤愤不已,此人这么一忽悠,正中他的心思,所以未做考虑就下了命令,“来人,快把她们给我追回来。”
“是。”此人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如果郡主身份是假,那倒无可厚非;如果是真,那贾政道得罪小王爷,只有死路一条。而他赌的,正是置死地的后者。
想到郡主身边站的那个冷漠少年,贾政道YIN笑着,那个货色也不错,抓回来后先从他下手。
天色微暗,正是吃晚饭的时间,街上行人少,所以三人才能在街上骑马前进。
顾长乐和田卓阳共骑,他就坐在后面,不敢逾矩抱顾长乐,和她拉开些距离,两手紧抓着身下的马鞍。
顾长乐很得意,哼着小曲道:“大嫂,我就说嘛,那贾政道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夏玲玲点点头,可仍是心有不安,“长乐,天要黑了,我们得快点赶路,否则晚了城门关上,我们就进不了城了。”
“没事,我是郡主,你是王妃,他们不敢把我们挡在外面。”顺利救出田卓阳后,顾长乐觉得郡主的身份很好使,禁不住得意起来,“卓阳,那肥猪没对你怎么样吧?”
“他只是打了我。”卓阳的身体随着马的步子一颠一颠的,身子不稳的晃来晃去,可心却是安稳的,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不过他也很内疚之前的隐瞒,“王妃,郡主,对不起,小的之前没说实话,还惹了麻烦,让你们操心了。”
“别这么说,你是我和嫂子的人,我们当然要罩你了。”顾长乐拍拍胸口,一副江湖侠女的豪爽口气。
看两人就这样聊起来,没有一点紧迫感,夏玲玲赶紧打断,“趁天还没暗下来,快点赶路。”
在夏玲玲的催促下,出了泽县城门口顾长乐终于正经赶路,抓住田卓阳手放在腰上,道:“搂住了,小心掉下去。”
来时已骑了一路,虽还是不能很好的驾驭,但比之前的速度快上许多。1csA5。
十几分钟后,身后响起杂乱的马蹄声,一种不好的预感直冲脑门,夏玲玲扭头朝后看去,只见五人五马正狂奔而来。
顾长乐也不注意到了,想着他们是有事赶路的人,便驱马走到路一侧,让道给他们。
“长乐,我们朝这边走!”指着前面的分叉口,夏玲玲杨声道。
顾长乐不解,提醒道:“大嫂,那不是回蒲城的路啊。”
“别问这么多,先朝这边走!”说话间,夏玲玲已策马往岔路走去,岔路上竖着路标,上面写着张家村三个字。
顾长乐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上了岔路,“大嫂,我们要去哪儿啊?”
“放心,我们待会儿就回到原路。”她宁愿自己疑心重,也不愿去想后面的人追的是她们。
可是稍后,那五人也跟着进了岔路,夏玲玲的一颗心顿时往下沉,“长乐,后面的人怕是在追我们。”
“什么?”顾长乐看着后面的人,也不禁担忧,“不是吧,他们做什么追我们?”
“或许是贾政道的人,该是后悔放了人,想要抓回去。”说话声在耳边呼啸而过的风中飘散, 夏玲玲说的吃力,顾长乐听的也吃力。
夏玲玲不再说话,沿路一直狂奔,顾长乐也不说话,一直跟在后面,田卓阳扭头看着渐进的五人,不自觉的加大胳膊上的力道,紧紧的搂住顾长乐,“王妃,郡主,他们是来找小的,放小下来吧!”
了厅滚肿人。“不行!”顾长乐抓住他的胳膊,安慰道:“我是郡主,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细微的说话声传入夏玲玲耳中,她无奈的摇头,要是有把她这郡主的身份放在眼里,就不会有人追来了。
后面的人越来越近,近到都能听到他们的大声吆喝,“快点,快点抓住她们。。。。。。。”
之前,夏玲玲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后面的人只是恰巧同路,可现在赤/裸/裸的事实摆在眼前,迫使她必须面对现实。
忽然,夏玲玲有些后悔朝岔路上来了,在城门口碰上的那人,或许已送消息去王府,王府的人或许已朝泽县赶来,如果不更改路线的话,应该正好和王府的人碰上。
她一边懊恼着一边放眼望去,看到右前方不远处有一大片茫茫的树林,她有了主意。
到达树林后,夏玲玲对顾长乐道,“你们站在这里别动,我去引开他们!”
“不行,太危险了!”顾长乐拉住她的手中的缰绳不让走,“林子这么大,我们把马扔了,找地方藏起来好了。”
“那样更危险,没人驾马,马会自己停下里,那些人发现马上没人,会立即回来找的。长乐听我说,出城时我让人捎信回王府,王府的人该是在赶去泽县的路上,我去把人引开,你去找人来救我,好吧?”藏身等于坐以待毙,风险太大,还不如拖延时间尚有一线生机。
听到有人来救,顾长乐稍微安心些,“既然有人来救,那我们还跑什么,干脆让他们抓回去好了,哼,我倒要看看,他敢把本郡主怎么样!”
真是天真!夏玲玲眼角抽筋,直摇头叹气,“谁知道我们会被抓去哪里?又没有人看见,就是让人杀了我们,王府的人找不到证据,也是无可奈何,算了,不说这么多了,时间紧迫,你按我说的去做就是。”
确定两人一马藏的够隐蔽后,夏玲玲来到离两人越五十米远的地方停下,片刻后,杂乱的马蹄声响起,听的那五人也进了树林,夏玲玲夹住马肚,勒紧马缰绳,马儿嘶叫一声,然后扬蹄朝前飞奔。
天几乎已黑透,在树林外还勉强能瞧得见什么黑色的身影,可进了树林,尚有挂在枝头的黄色树叶遮蔽天光,所以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瞧不清。
瞧不清的枝枝蔓蔓不停的刮在脸上,一道道的,火辣辣的疼,无心顾及是否会毁容,夏玲玲抬起胳膊遮住脸,可奔跑的马儿就没这么幸运了,不知什么东西扎到眼,它惊叫一声,然后发狂的往前跑。
夏玲玲制不住受惊的马,只得弯腰搂紧马脖子,双手死死的揪着马的鬃毛,可这更让身下的马癫狂,扬起前蹄不停的颠着,夏玲玲被颠的头晕脑胀,浑身散架似的,手脚都失去了控制,终于她撑不住,从马背上掉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脑袋撞到了什么硬东西,还没待疼痛蔓延全身,她两眼一黑就没了知觉。
******
顾长欢被花容公主强留在宫里作客,他出不去,去找皇上又是避而不见,顾长欢心情不爽,懒得应付花容公主,干脆找地方躲着。
这日午后,他甩开难缠的公主,准备躲到假山内的凉亭内偷闲,走到半道,被一太监拉住,定眼一瞧,正是多福。
终于找到王爷,多福找急忙慌道:“王、王爷,不好了,王妃出事了!”
090 他的心意
“多福,说过你多少次了,遇到事情不要慌张!”顾长欢先是批评一番,无视多福急的快挤的面目全非的脸,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肩头,然后悠哉悠哉的走到凉亭内时才开口,“说吧,什么事!”
主子是不知发生什么事,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比他还要着急!多福急的快憋不住了,可也因为太着急,说出的话语无伦次,“王妃和郡主去救人,却被人抓,郡主先回来了,可王妃却不见了,府上找了好几天,到现在都没找到人!”
正撩起袍子准备在石凳上优雅落座的顾长欢也顾不得坐下,略着急道:“慢着,多福,你把事情说清楚。”
多福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张皇的心情,然后才从头把事情说清楚,最后道:“今儿都是第三天了,倒现在都没收到府里传来的消息,怕是还没找到人!”
这消息犹如平地惊雷,顾长欢大脑现实一片空白,之后又乱作一团,努力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第三天?怎么不早点通知本王!”福不的视下。
多福委屈道,“小的昨天受到消息就托人捎信儿进宫,可一直没消息,无奈之下,只得自己混进来。”
“该死!”顾长欢暗咒出声,一定是花容公主那边搞的鬼,“走,回蒲城。”
想到三天音信全无,顾长欢第一想法是她跑掉了,可随即一想,她不是那么蠢的人,虽说他这王爷无实权,可凭他旗下的商号,想要找个人并非难事。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真的出事了!
顾长欢不敢朝糟糕的结果去想,他无法接受那样的现实,他想象不到看不到她是什么感觉,想象不到听不到她的说话声是何种心情,想象不到失去她自己将会承受什么样的痛苦。
虽然她讨厌他,不待见他,老是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他,时刻想着挣够钱离开他;虽然她性子冷、脾气倔强、嘴巴毒,心肠硬,可他还是喜欢她啊,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把她慢慢的放在心上。
或许在听到她把自己批评成一文不值、人人唾弃的烂人时,就引起了他注意;或许是洞房花烛那天,她不甘心忍受可能的报复,从容淡定,且自信满满的和他立下契约时;或许被锁在上林院,她烧的意识不清时,他把她抱在怀里的那一刻。。。。。。。或许是她落水发烧那晚,看到她脆弱的窝在床里侧的瞬间;或许是中毒那天,她跪坐在地上,把他搂在怀里,不嫌脏的拼命给他催吐;或许是中毒后,她乍现温柔,耐心的喂他喝茶吃粥时;又或许是在她赢钱后,脸上那抹灿烂得意的笑,i令他移不开眼时;或许。。。。。。。很多很多时候,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什时候,就那么把她开始放在心上。
他说过,他不会被被女人牵绊,所以下意识的抗拒心情的变化,不断的暗示自己她只是玩具玩具。。。。。。现在,他终于愿意面对现实,可却不愿是在她出事的情况下。
希望她不要出事!否则,他无法承受那折磨人的后果!
不顾宫廷侍卫的阻拦,顾长欢硬是闯出宫,把同他来的绿袖抛到脑后,一出宫就找地方买了两匹马,然后直奔蒲城。
策马扬鞭,日夜兼程,终于在隔天三更深夜时,主仆二人风尘仆仆的回到蒲城县。
这是夏玲玲失踪的第五日,已派人地毯式的搜索了五日,可是没消息,老王爷和老王妃已不抱太大希望,只有顾长乐坚持着,哭着闹着非要把人找到。
三更天,王府仍旧是灯火通明。客厅里,顾长乐哭累了,只得小声的抽噎着,两眼通红通红,双肩不停的抖动,她沙哑着声音道:“爹,娘,再找找,嫂子一定还活着,再找找吧!”
那天嫂子把人引开后,她就骑马带着田卓阳往蒲城的方向赶,回到岔路上没多久,就遇到王府的护卫,顾长乐立即带人折回去救人。
可追她们的那五人不见了,嫂子也不见了,只找到了嫂子骑的马,那马眼受了伤,一只眼瞎掉了。
刚开始顾长乐以为嫂子给人抓住了,于是立即赶往泽县贾政道家要人,刚开始贾政道否认他派人去抓三人,后来还是他身边的下人作证,证明贾政道的确派人去抓人,可那五人却是空手而归,没有见到马上的人。
老王爷很是无奈,“乐乐,这都四天了,怕是怕是。。。。。。情况不妙啊!”
那片林子,附近的村子、城镇全都找了几遍,都是没有消息,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对她生还的希望越渺茫。
“不会的,大嫂一定还活着,呜呜。。。。。。都是我不好,不听大嫂的话,都怪我都怪我。。。。。。”顾长乐万分自责,要不是她仗着郡主的身份莽撞行事,要不是她不听大嫂的劝告,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田卓阳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站在顾长乐身后,十指使劲绞在一起,眼眶里泪水直打转,都是因为他才连累王妃,都是他。。。。。。
听着哭声和说话声,顾长欢踩着步子踏进客厅,“不许哭,她不会有事的!”
“大哥?”看到突然出现的顾长欢,顾长乐先是惊叫一声,继而双手捂住脸嚎号大哭,“大哥,都是我不好,我害了大嫂,我没脸见你啊。。。。。。”
她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情绪异常激动,顾长欢连喊着好几次停她都没听见,他只得看向田卓阳,“你,把当事的情形说一遍!”
田卓阳抬袖抹掉眼中的泪水,然后开始细说当事的情形。
待他说完后,顾长欢所有所思的凝着脸,她该是在林子那里消失的,可林子已翻了编,为何还是找不到人?
看儿子一身风尘,面露疲惫,下巴有青青的胡茬,老王妃知他定是没有片刻停歇的赶回家,心疼道:“时候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明天再去找人!”
“是。”顾长欢恨不得立即跑去找人,可大晚上的什么都瞧不见,只能按捺下着急的心情,不过他没立即回房,而是朝书房走去。
从书架上找出蒲城县的县志,他一行行的仔细认真看起来,可这是最新的县志,里面记载的都是近两年的变化,根本就找不到蛛丝马迹。(PS:县志,是专门记载一个县的历史、地理、风俗、人物、文教、物产等的书籍。)
心烦的扔下手中的书,顾长欢吩咐道:“多福,立即去一趟全书阁,把蒲城县的县志带来,记住,不管旧版或新版,有多少本全带来。”
他深吸一口气,暗道自己不能乱了心绪,一定要安静下来,冷静的去思考问题。17745556
“是。”多福不明白找县志有何用,但王爷这么吩咐了,他也就领命匆忙出去。
人不可能平原无故的消失,所以夏玲玲一定还在那片林子,地上没有,不代表别处没有,所以他需要借助县志了解那片林子的情况。
这都五日了,不知她现在是死是活。。。。。。呸呸呸,乌鸦嘴,她一定还活着,你不要乱说话,顾长欢用力朝额头拍了一下,警告自己莫要胡思乱想。
没多久,多福抱着一摞书回来,有十来本,包括前朝、前前朝、前前前朝。。。。。。。。反正只要有的,他全都搜刮过来。
“多福,帮我找一下那片林子的地图。”顾长欢吩咐着,手上已拿起一本县志翻找起来。
烛光下,主仆二人毫不懈怠的查找着,一页页的,仔细的翻看着,唯恐漏掉重要的消息。
“王爷,这里好像就是那片林子。”多福拿着不知哪朝那代的县志,摊开指给顾长欢看。1csqE。
“百鬼林,位于蒲城县东偏南,林中杂草丛生,参木蔽日,入夜风过,呜咽幽怨,如怨鬼泣,有传言前朝居民魂守家园,不愿离去,故名其曰百鬼林。”
顾长欢又翻出此朝代之前的县志,终于在上面找到一张关于村落的地图。
那片林子,百年前是一处村落,后改朝换代,因村落有人不服当朝统治,而招致灭村的灾难。
只要有村子,就有水井、河道、地窖,甚至是地道这样的地方,所以顾长欢找来地图,按照上面标示的笔迹,挨个寻找隐藏在底下的不知名的角落。
片刻后,把地图收好,顾长欢吩咐道:“多福,找二十个护卫,我们立即出发!”
“现在?王爷,现在是午夜?”想到那片林子的名字,多福就心肝颤,况且黑天黑地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怎么找人啊?
顾长乐不敢松懈,只要想到夏玲玲可能没命,他就无法控制的打冷颤,时间很珍贵,丝毫耽误不得,“吩咐大家带上火把,快去!”
午夜时分,顾长欢一行共二十二人,浩浩荡荡的朝树林出发。
村落没落百年,早就面目全非,土做的墙壁早就随风成了灰尘,横木房梁之类的都成了腐木,要不是有县志为证,谁曾想这里曾是繁华的村落。
091 一线光
顾长欢循着地图,找到贯穿村落河道,已经不能算是河道了,尘土和树叶几乎把这里填平。
他比照着地形研究一番后,指挥护卫有目的地去找人,范围缩小后,找起来快捷的多。
不多时,就有人找到被枯枝杂、草和落叶遮盖住的枯井,单从外面看不出是井,甚至由于覆盖物太厚,只要人的体重不超过所承受的重量,就有不会掉下去;也有几乎被填平的井,拨开覆在上面的落叶,依稀可见一个圆形的坑印。
“仔细找,不放过任何一处!”枯井的发现,令顾长欢燃起一线希望,今晚先搜索一番,还是找不到的话,他明儿就是找人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找出来。
夏玲玲觉得自己要死了,是疼死的,冻死的,渴死的,还是饿死的,她也分不清楚!头脑一直混混沌沌的,有事醒来是白天,有时醒来是黑夜,可有时一直白天或者黑夜,所以她也分不清自己的下面躺了多久。
这里离地面约有四五米,她从上面掉下来头破了一个洞,右腿似是断掉了,左胳膊似是脱臼,一动就疼的厉害,就连她想撕下一块布包扎头上伤口的都没办法。
有某个时刻清醒时,她似乎听到上面有说话声,可不论她怎么喊, 上面的人都听不见,到最后,她没了力气,嗓子也哑了。
从她所在的位置,白日里只能看到一线天光,到晚上,外面黑,下面更黑。
黑暗,让她心生恐惧,时刻想到年幼时被关到地下室的情形,于是她一闭上眼就做噩梦。
到最后,她都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清醒着?
咦?似乎又有说话声,是谁呢,好熟悉?
“王爷,已找到五口井了!”多福向顾长欢汇报最新情况。
“仔细找,还有三口井,注意脚下的路,用棍子敲一敲,看有无地窖之类的。”顾长欢心里着急,却一直压抑着,不断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失了理智。
多福见主子一手握拳垂在一侧,身子绷的紧紧的,眉心紧锁,神色低沉,宽慰道:“王爷,王妃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顾长欢看着一团团的火红的火把,似是在对多福说话,又似在喃喃自语,“我知道,她会没事的。”
两人之间的事还没了,他不许她有事,绝对不允许!
顾长欢?好像是他的声音!这是幻觉吧,她记得他上京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可是,真的好像!
她该是快死了,所以才有幻觉,可声音又是那么真实,她犹豫着,要不要尽最后的力气喊救命。一张口,嗓子就涩疼的厉害,她想咽口水滋润一下,可是口腔里连唾液都没。
她抬起完好的右臂,费力的找地上打下去,可因太过无力,打下去什么声响都没。
从悬崖上摔下来她能穿越到这里,那如果她死在了下面,那魂魄还会穿越吗?还是就这样死去,再也没了重活的机会?
“咚咚。。。。。。咚咚。。。。。。。”头顶上传来回音,接着上空出现一线忽明忽暗的亮光,之后有人道:“这下面是空的!”
护卫拨开半人高的野草,看到松动的木板,倾斜在洞口卡住了,看木板翘起的地方,有土壤松动过的痕迹。
掀开上面的木板,举着火把往里照了照,可惜里面太深,根本照不到底部,不确定下面是否有人,上面的人不敢把火把扔下去,找了较长的藤蔓帮住火把,然后一点点的往下面送。
“王爷,这里有人!”火还没到底部,就看到下面的人影。
顾长欢听到喊声,立即飞奔而来,站在地窖口,也看到坐在底部的人,“多福,快去取绳子!”
待多福取来绳子,顾长欢坚持自己下去,脚一落地,他就松开绳索,在夏玲玲身边单膝跪下,右手穿过她的腋下,把人轻轻的搂在臂弯中。
火光照亮窖底,他看到她毫无血色的削瘦小脸,脸颊上有一道道干涸的血痕,双唇干的崩出一道道血口子,水汪汪的大眼失去往日的光彩,毫无生气的拉开一条缝,露出较多的眼白。
要不是感受到她微弱的气息,顾长欢差点以为她已远去,“玲玲,不要怕,我救你出去!”
还好,她还活着,还好,终于找到她了,还好。。。。。。。顾长欢俯下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并用舌尖轻轻描绘她的唇形,滋润她干涩的唇瓣。1csrg。
片刻后,他恋恋不舍的分开,之后把外衣脱下,绕在她腋下,再把绳子绑上去。
“把王妃拉上去,小心点,王妃身上有伤!”
把夏玲玲拉上来后, 顾长欢也跟着上来,接过多福递上的披风,他把人严严实实的裹在里面,“玲玲,我们现在回家!”
天蒙蒙亮时,顾长欢带着夏玲玲回到王府,顿时寂静的王府沸腾了。得到消息的人全都立即起床,脸没洗,头发没梳,衣服也是胡乱的披在身上,全都赶往茗香院。
“快让让。。。。。。让让。。。。。。。”多福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拉着衣冠不整的大夫穿过挤在门口的众人,大夫只踩了一只鞋子,另一只不知是没穿还是在路上跑飞了。17745594
大夫上了年纪,腿脚不利落,自是跟不上年轻力壮的少年,“别别。。。。。。。别跑!让我、我。。。。。。。喘口气!”
“大夫,救急呢,您快点!”把大夫送进去后,多福摸着额头的汗出来,对众人道:“老王爷,老王妃,小王爷说屋里太吵,让大家外面等着!”
王爷的原话是:“吵死了,让他们都出去!”王爷担心王妃,外面说话声太大,令王爷更加心烦,所以说话就极其不耐烦。不过这样的话多福对老王爷老王妃说不出口,只能婉转的表达主子的意思。
“对对对,得小点声!”老王妃立即压低声音,并招呼众人去院子里等。
顾长乐却是坐在门口不肯离去,一边自责一边担心夏玲玲的状况。田卓阳就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墙根,头埋的低低的,和大家一起等消息。
不久,太阳越出地平线,万丈光芒照着大地,把整个世界照的亮堂堂的。看到这光芒,众人沉重的心情也似乎好起来。
正在这时,房门从里面轻轻打开,大夫抬脚迈过门槛走出来。
“大夫,现在怎样了?”
“严重吗?”
“有没有危险?”
几人七嘴八舌的问着,大夫头都晕了,“不要着急,听老朽慢慢说。”
左胳膊脱臼,刚已乔回去;头上的伤口不大,刚也包扎好;比较严重的是右腿,腿骨断裂并错位,虽不算太严重,但没在第一时间挪回去,想要恢复如初,可要多受点罪。
说完病情后,老大夫交代道:“在下面四天,换做常人怕是要没命了,王妃真是福大命大,不过王妃身子本就脱,这次元气大伤,接下来要好好调养,否则会落下病根。”
听到夏玲玲无大碍,老王妃长吁一口气,“一定一定,需要什么名贵稀奇的药材或者我们帮忙的,您老尽快开口。”
老王爷也附和着点头,“接下来请您多费心了!”
大夫客气的抱拳作揖,“王爷王妃客气了,这是老朽该做的。”
送走大夫后,众人轻手轻脚的进去房间,顾长欢正坐在床沿端着杯子喂她水,也不敢喂太多,只两口就把杯子放下了。
“爹娘,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吧!”看一家人都衣衫不整的站在床前,不敢大声说话就怕惊扰了床上人,顾长欢的心顿时格外柔软。
看他一脸憔悴,眼里都是红血丝,老王妃道,“长欢,你别累着了,休息会儿吧!”
之前一直担心两人的过不下去,现在看儿子这么紧张妻子,老王妃顿感欣慰,总算安下心来。
“恩,我知道了。”顾长欢应着,可没打算休息的意思,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床前,手放在被子下握住夏玲玲的手,两眼瞅着她苍白的脸。
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爹,你让人从账上提十万两银子,送去铺桥修路,救济穷人家或是老弱病残,多做点善事,为玲玲积福,让她快点好起来。”
说到这里,顾长欢想起花烛夜那天,他自夸说自己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她却是轻蔑一笑,说他欺名盗世。那神情,他此刻想起来仍是清晰异常,犹如刚发生过一般。
此刻,他宁愿她用那样轻蔑的表情,说着鄙夷的话,拿冷眼瞧他,也不愿看她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的样子。长落乎几经。
老王妃连连点头,随即想到该去庙里拜拜,对着顾长乐道:“对对对,一定要的。待会儿让人备些瓜果香烛和香油钱,你和娘把城县的庙挨个拜拜。”
“是,娘!”老天保佑,嫂子还活着,她一定要去庙里拜拜,感谢诸位神灵的保佑,同时祈求大嫂快些好起来。
*****
092 你想要的,我没有
安排好事情后,大家退出去,留下安静的空间给两人休息。
从前天中午一直到今天早上,顾长欢先是赶路,后有去林子找人,自是疲惫的厉害,一直强打着精神硬撑着,现在看到她安全无虞,吊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看她平静的沉睡者,顾长欢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嘴角的笑意散开来,困意袭来,他掀开被子一角躺下,怕碰到她受伤的右腿,他只是在床侧躺下,可被子下面,仍旧是拉着她的瘦小的手。
******
一切都不一样了。1csBh。
自醒来之后,夏玲玲就有了这样的感悟。
她以为是在做梦,以为是幻觉,可实际上真的是顾长欢扔下正事从京城风尘仆仆的赶来,三更半夜的去林子找她。
所有的人都这么告诉她,告诉她王爷关心她,在乎她、喜欢她、对她有情意。
老王妃、顾长乐、柔儿、梦儿、多福、大夫,都那么说。。。。。。甚至是老王爷,也不情愿的说了那么一句:“你可真有本事!”
如果他真的喜欢她的话,那被吻的幻觉就是真的了?她记得有人舔她干涩的唇,在没漱口的情况下,即使是最亲密的爱人她也没接吻过,而他却去湿润她的唇?
夏玲玲想到相濡以沫四个字!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感动,几乎只要他说他喜欢她,她就可以强烈的去回应他。可是,也就紧紧是那么一瞬间,她的理智很快恢复。
他不是别人,他是顾长欢,是她最讨厌的那种风流成性、用情不专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她要不起,也不敢要。所以一番思索后,夏玲玲很快把自己的心情打理好。
柔儿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摆着熬的很烂的白粥,她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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