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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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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魏广微忽然想起石剑怀中的银票,心想既然没给魏忠贤,那可得给老夫呀。

可石剑却上车了。

“咦,他晚上不是宴请我们吗?到了晚上,我让许礼向他要,然后分点给许礼,呵呵……我至少可得五十万两,做官真好!比做什么买卖都强。”想到此,魏广微“哼”了一句,悻悻地回礼部办差了。

魏广微的如意盘算能否实现?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九章 众星捧月

石剑拐几个弯,找到马夫,直奔潇湘馆,找来老鸨,又给三根金条,买下六名能歌善舞的歌妓作魏府丫环,又从银号里再取出十根金条放入鹿皮袋里,准备晚上用。

他现在可见大世面了,皇宫都去过,还见到皇上身边的第一红人魏忠贤,人生也算达到了一个新境界了。

石剑一切安排得当,这才回府。

“臭男人,死男人,就会哄我,说什么只陪我、不去烟花之地。哼!刚到京城,昨晚就一夜没回,你什么意思?”

石剑刚下车回府,庞美玲便对着他咆哮如雷。

“娘子……”石剑陪人一夜,又忐忑不安了一个上午,实在疲惫不堪,欲回房躺会,便想想哄哄庞美玲就算了。

“哼!别叫得那么亲热,我还没与你成亲。你嫌弃我啊?你在临安那晚就别惹我啊。你领我回家,当我是什么?想要我就呼我,不想要我就甩开我。”庞美玲却不领情。

她身材高挑,齐至石剑耳边,抓着他的衣领直摇,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串。

“唉……”石剑大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分开庞美玲的手,转身去书房,关上门,斜坐椅子上,仰天长叹。

“喂,开门!咚咚咚……你不说清楚,姑奶奶就吵死你,烦死你!”庞美玲双手直擂书房门,吓得一众仆人纷纷闪躲。

“姑娘,公子今儿得朝中大臣引见,去皇宫了,皇上朱批公子入读国子监。他好累的,你让他歇会吧。”门外响起了马夫幽幽叹息的声音。

庞美玲闻言,呆若木鸡。

“石剑由皇上朱批入读国子监?真厉害。”国子监祭酒许礼当日接到礼部送来的公函,赶紧亲自给石剑办理入学手续。

“大人,石公子来了,正在府门求见。”正当许礼为石剑办好入读手续,刚刚回府,守门护院就来禀报。

“行了,本官这就领他去上学。”许礼赶紧出府,亲送石剑去国子监。

“石贤侄,随老夫来,老夫给你讲国子监的规矩、历史、典故。”许礼心情有些复杂地对石剑道。

“谢谢叔父大人。”石剑见许礼称呼改了,自己也把称呼改来,就一两天功夫,两人已亲如叔侄了。

两人并肩步行,许礼边走边讲。

国子监街两侧槐荫夹道,大街东西两端和国子监大门两侧牌楼彩绘,整体建筑坐北朝南。

东西两侧有四厅六堂,构成传统的对称格局。

“贤侄,监里有太学班、广文馆、四门馆、律学班、书学班和算学班。最高级的就是太学班,博士先生六人,正六品以上官衔;助教六人,从七品上。掌教五品以上及郡县公子孙、从三品曾孙为生者,五分其经以为业,每经百人。老夫给贤侄安排在太学班,方便贤侄与达官贵人子弟交往,以利前途。”许礼介绍完国子监的历史和典故,又推荐石剑入读太学班。

“谢谢!叔父,呆会放课后,小侄请你去朝阳门魏大人新宅里乐乐。”石剑闻言大喜,连忙躬身道谢。

“贤侄啊,你进来了,就很难出去了。唉!以后再说吧,老夫出去告诉你的马夫,让他不必等你了。”许礼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石贤侄,你呆会下课换上学子装。”陪同的主薄凌锋领着石剑走进太学班里,给正在讲课的博士先生介绍了一下,又在积压压的学生后面找了一张空桌子,放下一捆书籍和笔墨、衣服,喘着粗气走了。

“不可以出去,那我如何结交上层官员啊?仅仅是念书有什么用?我得问问才行,凡事都有漏洞的,我不可能出不去。”石剑心里不解。

他的目的就是想混张文凭好早日做官,可不是真来念书的。

石剑想到此,东张西望。

后几排学子都在玩,有的在附身下棋,有的在纸上乱涂乱画,有的相互挑逗嘻戏,有的低语议论哪家馆子的歌妓漂亮,有的还在低声谈论要敲哪位即将进京的官员一笔银子。

“凌锋竟然看出我没心念书了,竟将我安排在这样的桌位来。”石剑左顾右望一会,不觉哑笑,原来许礼、凌锋他们已将自己归在执绔弟子行列了。

“既然太学班教的都是郡县公子孙、从三品曾孙这样的子弟,想来将来也难有什么学问,那我明春参考科考怎么办?到时偷看谁的?不行,我下课后,得找找最低的算学班的人问问。”石剑想到此,便按耐下来,强逼自己听课。

他好不容易熬了两个时辰,黄昏时候,终于下课了。

石剑无心念书,明春科考发何过关?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章 结交学友

日薄西山,霞光万丈。

石剑收好书包,走出课堂,在厕所里换上学子服装,走向四门馆,拦住一个满脸菜色的学子。

“学兄,小弟有礼了。呵呵……学兄尊姓大名?小弟想请教学兄几个问题,不知能否赐教?”石剑向那学子作辑,仔细打量起他来。

此人个子瘦长,高石剑半个头,年约弱冠,下巴尖削,双眼深凹,脸色饥黄。

“在下免贵姓徐,贱名缓,辽东人氏。学弟不必多礼,有何问题,请讲。”瘦长学子倒是好讲话。

“哦,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徐师兄呀,哎呀,小弟久闻大名了,想不到小弟今日想找一个请教之人,便有幸遇上师兄,幸会!幸会!”石剑有求于他,当即拍马溜须。

“岂敢?岂敢?兄弟见笑了。”徐缓闻言,喜形于色,还真以为自己大名鼎鼎。

“小弟石剑,江淅人氏,请师兄移驾到前面草坪坐会。”石剑恭恭敬敬地道。

两人在草地上一棵柳树下坐下,徐缓给石剑讲解了国子监的很多规矩。

“这里就只准穿这种衣服?”石剑捻捻衣服问。

“这里的臭规矩很多,诸如不准在宿舍里唱歌喝酒玩乐,不准穿其他的衣服,只许穿校服,不准假装称病。监生的形象也很重要,年老残疾、相貌丑陋的考生即使考上,也会被劝退的。”徐缓说到此时,心道好在自己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

“徐师兄真俊,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小弟好生敬仰。”石剑闻言,忙继续讨徐缓欢心。

“哈哈……哪里?哪里?”徐缓大乐,哪会是历经凶险江湖、声色妓院、奸诈官场出来的石剑的对手。

“考进国子监后,学子不仅不用交费,而且朝廷还给生活补贴。完成学业后,学子可以不参加科考就在京城里做个小官。当然,想当大官还得参加科考。”徐缓一乐,不用石剑问,就媚媚道来。

“但是,监里规定的学习任务,学子必须按时完成。除了课堂教学外,咱们的日常功课还有三样:一是练字,每天要临摹一幅字,写字最差的要挨竹板子。二是背书,三天一背,最少三百字,背不出照样打屁股。三是写文章,每月要完成六篇文章,如果按月不能交齐,照样狠罚。此外,不准监生擅自进厨房,不准对伙食说三道四,不准深更半夜的时候在监里游荡。”徐缓边说边比手划脚,滔滔不绝。

石剑听了,好不丧气:监内管得这紧严,这可如何是好?

“师兄,明春就要科考了,呵……小弟禀赋差,不如师兄聪慧,请师兄教教诀窍?”石剑想到当前自己最重要的任务,也只能不顾羞耻地问了。

“这个嘛……为兄也未曾经历过……”徐缓听到这样的问题,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这可如何是好?”石剑心头大急,额头都冒汗了。

“不过,愚兄倒是听说过。据说四书五经,专门为科考定做。考试前,你可以把重要科目内容写在衣服、肩膀上,趁监考人员不备,便可脱下来偷看。”

“这写在肩上、背后的字如何偷看呀?石剑纳闷地道。

“听说一个考生一个格子间,监考只是巡回看看,并不时刻紧盯。把四书五经写在衣服上,监考一走,考生完全可以脱了衣服抄。据说还可以请人代考,呵呵……这一般只有达官贵人家才请得起了。”徐缓对国子监的事情倒是很感兴趣。

“谢谢徐兄,有节假日,小弟请你出去玩玩。”石剑起身告辞。他按路上学子指点,找到了自己的宿舍,见竟是八人一房,不由甚是不习惯。

难吃的晚饭后,国子监内延袤十里,灯火相辉。

不少还在学堂里诵读经书,练习书法。

石剑在江湖上游逛惯了,此时在监里百无聊奈,经书也念不进去。他透窗而观,见广文馆内有一学子,挥笔草书。

“我将来若为官,还得批阅公文,此子书法不弱,我何不向他请教?练得一笔好字,将来也不会被人背后取笑啊。”石剑想了想,便走进广文馆。

“兄台,你的字笔力雄健,淋漓痛快,好美啊。”石剑走到他身旁,大声高赞。

“哦……学弟是哪个馆子的?”那学子问。

“小弟石剑,是太学馆的,小弟自幼喜爱书法,奈何苦练不成,今见兄台书法高超,小弟十分敬佩。请问兄台尊姓大名,小弟愿拜兄台为师。”石剑胡编一通,只想套个近乎。

“岂敢?岂敢?在下王锋,河南人氏。既然学弟有此雅兴,不妨一起练练?”学子初听石剑是太学馆的,摇了摇头,甚是看不起。

他后听石剑自幼喜爱书法,又说要拜他为师,颇感兴趣,心头也大为高兴。

“哦?你就是王兄?失敬,失敬。小弟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才得一见,实是遗憾。”石剑听了一副恍然大悟又十分崇拜的样子,似乎是很早就听说过王锋的名字了。

“哈哈……哪里?哪里?石兄弟请坐,来来来,一起研究。”王锋听了,每一根神经都兴奋起来。

他家境贫寒,过着一日无两粥的生活,虽然考入国子监后,衣食无忧,却依然受达官子弟瞧不起。

此时,他见石剑器宇轩昂、雍容华贵的样子,又闻说石剑如此崇拜他,哪有不高兴的?

王锋说一句,石剑赞一句。

两人聊了一会,竟是十分投机的样子。

石剑见他年约三十,白脸微须,天庭饱满,谈吐不凡,学问高深,心想:明春科考,我何不找魏广微、许礼他们帮忙,安排我坐在他身旁,这样偷看也方便呀。

他打定主意,决计以此行事,赶紧让许礼、魏广微他们多介绍一些吏部、户部、礼部官员来认识。

第一晚留宿国子监,石剑还勉强能熬;第二晚,他坐卧不安;到了第三晚,他实在受不了,正欲悄然起身,换装出去。

“咚咚咚……”宿舍门去响了。

“谁呀?”石剑及其他学子一跃而起。

“石剑,你出监一趟,祭酒大人在监门前等你。”提着灯笼敲门的,正是国子监的主薄凌锋。

“哗!太好了,肯定是许礼想找我出去乐一乐了。”石剑大为高兴,连忙随凌锋及侍卫出去。

国子监前,灯笼高挂,明亮清晰。

“贤侄,宫中差人接你进皇宫,快上马车”许礼正在门前焦躁不安地等着石剑,一见他出来,立即催他上马车。

“难道我要出什么事情?”石剑一看,马车四周,全是彪形大汉,穿飞鱼服,佩绣春刀,威武刚严,竟是令朝野闻风丧胆的锦衣卫。

“难道魏秋婷要拿我问罪?可是,她曾出面帮我入读国子监的呀?”石剑不由心头暗自吃惊。

魏秋婷真派锦衣卫来抓石剑?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一章 奉圣夫人

且说石剑见锦衣卫深夜来带他入宫,吓了一跳。

他正想问问许礼何事,却被许礼推上了马车。

石剑无奈,只好忐忑不安地坐着马车奔向紫禁城里。

马车飞快驰奔,又有锦衣卫开路,不出半柱香功夫,便到了皇宫外墙大门。

石剑下马,紧随锦衣卫入内。

经过一圈圈红红的砖墙,越过宫内纵横交错的胡同里,便到御花园后的一处浩大的四合院内。

这里没有曲径通幽的回廊,更没有重檐斗拱、绘画藻井,但守卫森严,映衬主人的独尊与至上。

石剑随锦衣卫进入正门大厅,但见自己日前见过的魏忠贤正在踱来走去,颇为烦燥。

“公公,石剑来了。”

一名锦衣率先进厅,向魏忠贤下跪禀告。

“晚生石剑,参见公公,感谢公公帮忙让晚生入读国子监之恩德。”石剑机灵下跪。

“你们出去。”魏忠贤挥手让锦衣卫退下,守在厅门口。

“起来,喝碗茶”魏忠贤冷冷地道,端起桌面上一碗茶递与石剑。

“不会是毒药吧?”石剑颤抖着端过碗来,闻了一下,这才战战兢兢地喝下。

“进来。”魏忠贤待石剑喝完茶后,便领着他穿过大厅,来到后院的一处偏房里,周围里依然是锦衣卫密布。

“自个进去。”魏忠贤抛下一句,转身走了。

石剑忽感心头一阵臊热,脚步有些轻浮。

他恍然若梦般地推门而入。

屋里红烛高照,罗维轻纱微微撩开。

里面若隐若现出一个人影。

“这到底是干嘛?”石剑惶恐不安,竟不敢关门,站在门口处,头脑有些清醒,又有些糊乱。

“关上门,到床榻上来。”里面伸出一只玉臂,洁白无暇,声音娇嫩,引人入胜。

石剑不自觉地反手关门,颤颤地走到床前,掀开罗维一看,床榻里坐着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

此女年约三十多岁,貌美泛红,丰满漂亮,嘴唇迷人。

石剑的心“嘭嘭”直跳,真的很想上去。

“这是皇宫……”他在迷乱中仍有几分清醒。

“公公说得没错,你这小子还真俊!也不是油头粉脸装饰的,老娘就喜欢你。过来!有经验吗?”女子玉臂一伸,拉过石剑,双手摸摸他的脸,便跪在床榻上,双峰在石剑脸上扫。

石剑打了一个冷颤,感觉软软的滑滑的。

他的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慢慢地滑到她的腹下。

“啊……”她忍不住地叫了两声。

她这一声娇吟,让石剑心里麻麻的。

他松开手来,脱掉衣服,跳到床榻上去,便伏在她身上。

两人随即翻腾起来,绵床直摇。

石剑身体内的热气散尽,慢慢清醒过来。

他分开她的双手,从她身上起来。

她双颊粉红,双目迷离微张。

石剑起身想走。

“小子,别走,还要。”那女人却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你是谁?”石剑吃惊地问。

“姓客,奉圣夫人……呵呵……”那女人靥靥一笑,余兴未了。

“啪”地一声,石剑闻言,吓得全身发颤,仰天躺倒在床里。

“怕了?那就好好服侍老娘,否则,你明天就会人头落地。”客氏反转身子,伏在石剑身上。

她伸手捏捏他的脸蛋,便附嘴吻他,从他的额头至脚。

石剑不敢再吭声,任由她蹂躏践踏。

他入读国子监来,虽然没什么心思念书听课,却常与王锋、徐缓等一些有学问之人坐聊,也与同窗、淮扬巡按崔呈秀之子崔铎等一些高官子弟嘻戏,从中了解不少朝廷、宫中之事。

这位奉圣夫人便是客氏,也是魏忠贤的爪牙,直隶人,十八岁就被选进宫侍候小皇子。

朱由校小时候被这个客氏哄得离不开,一离开就大哭大闹不止,不吃不喝。

魏忠贤也和客氏一样,会笼络皇子开心。

客氏同魏忠贤一拍即合,居然搞起了“对食”(也就是太监和宫女的夫妻关系)。

但朱由校还是最喜欢客氏,最听客氏的话。

魏忠贤也只能巴结客氏,他知道客氏年少进宫,身体寂寞,而自己是太监,不可能满足客氏,便想尽一切办法,弄一些小帅伙进宫,供客氏……

俩人密切配合,一内一外,牢牢控制小皇帝,把大明江山弄得乌烟瘴气。

朱由校即位不到一个月就封客氏为“奉圣夫人”。

魏忠贤目不识丁,凭借自己讨小皇帝欢心和客氏的美言,从一个睁眼瞎,占据了司礼秉笔太监这样权势倾国的要职,还直接掌控了锦衣卫。

那天石剑随魏广徵进宫求朱批,被魏忠贤看中。

魏忠贤便想法召石剑进宫,让他好好侍候客氏。

只要客氏高兴了,又在小皇帝面前美言他魏忠贤,那他就会得到更多的权力。

因为现在朱由校即位不久,朝廷真正掌权的还是东林党人。

开始,魏忠贤与东林党人的关系还不太紧张,也颇为敬重东林党人,在熹宗面前对他大加称赞。

此时此刻,站着院中的魏忠贤,听得客氏的吟声,心头十分高兴,得意地笑了。

“啊……哎呀……慢点……”偏房里又传来客氏的吟声。

“这小子这么强劲?以后得常让他来侍候奉圣夫人。”魏忠贤心里暗骂了石剑一句,吩咐锦衣卫叫魏广微和许礼连夜过来。

初秋的一场雨,洗涮了京城的臊气和郁闷。

空房寂寥,红烛高烧。

庞美玲闻马夫说石剑入读国子监后,平日不可出来,心情甚是烦躁。

百无聊赖中,她只好剪烛花以消遣寂寞了。

“怎么我的命就这么苦?竟然找了这么一个经常不回家的男人?唉!我不嫁给姓石的,又能嫁给谁?”

灯花频生,赏心悦事,她却无法消解眼前幽情苦绪。

在幽情苦绪中,她郁郁寡欢,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难眠之夜。

石剑会否被魏忠贤留在宫中侍候客氏?庞美玲会离开他吗?他的为官之梦是否能如意实现?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二章 少女情怀

湖光山色,荷花飘香。

时近黄昏,还有二男一女呆在西湖边,观景沉思,各怀心事。

他们便是吕梁、廖永世和岳凤。

“白衣、金扇、年纪都一样?怎么现身江湖的都是武木画像上的石剑?难道世上只有一个石剑?”吕梁还在喋喋不休地与廖永世争论石剑的事情。

“吕兄,就算世上只有一个石剑,就算石剑便是小石头,那又如何?他不仅救了罗中宝,还赠黄镖马,宁愿自己步行走路。你做得到吗?”廖永世劝他不要再提石剑的事情了。

他确想借石剑之事扬名立万,但在岳凤跟前,他再不敢胡说八道。他喜欢岳凤,也怕岳凤。

吕梁登时语塞。

“他是否安全到京?他是否如意入读国子监?他是否会想起我?他是否就是我家收养的那个小石头?兄长能否成为国子监的武生?”岳凤一直沉默不语。

她心里总是平静不下来,总有一份牵挂。

石剑的影子留在她心里,总是在脑海中飘散来荡去。

她初时与吕梁是聊得来,并不是心中喜欢他,现在被他终日跟着缠着,心头无比烦躁。

吕梁偏偏不识时务,总是与廖永世争论石剑呀、小石头呀,让她心头更烦。

“岳姑娘……岳姑娘……”便在此时,刘府的老管家刘汉乘马车而来,下车气喘吁吁,远远高叫。

“大叔,何事?瞧你满头大汗的。”廖永世讨好地迎上前去。

“唉!岳公子入京后不如意,梁来兴的举荐信不顶用,他现回来了,和金少侠加入了荆湖夷陵洪兴镖局,要自谋生活,希望能闯出一些名堂来。”刘汉抹拭额头上的汗水,有些沮丧地把岳森的信递给岳凤。

“那……那石公子呢?岳兄可在京城见过他?”廖永世闻得好友不如意,大出意料。

“从岳公子的信中看出,岳公子仅在国子监大门前见过石公子一面,那天石公子匆匆送了一只元宝给岳公子,便被一群官员拥着接走了。唉!怎么同一封举荐信,同一个府衙的印章,石公子可以入读国子监,而岳公子却不行呢?”刘汉连连叹气,甚是为自己未来的小姑爷担心。

“梁来兴弄虚作假?没推荐岳兄呀?”廖永世心头起疑。

“怎么会呢?两封公函都是刘老爷起草的,也是刘老爷膳印的。唉!岳公子竟沦落到镖局当小镖师,行走江湖,那多凶险呀,夫人和大小姐听了,担心死了,大小姐还在哭呢。”刘汉顿足捶胸地道。

“大哥,你怎那么傻?难道你没入读国子监,家人会嫌弃你吗?你要是在江湖上有个三长两短,让家人如何活呀?呜……”岳凤耳听他们议论,眼看书信,忽然哭出声来。

“岳姑娘……”

“小辣椒……”

吕梁和廖永世急忙劝慰,却欲言还止,不知如何说起。

“大叔,我娘想回洪兴镖局看看师父、师母,所以,凤儿现去接娘亲,去夷陵一趟。”岳凤收起眼泪,委宛道声,便钻入刘汉的马车,策马就走。

“岳姑娘……”廖永世和吕梁急奔跃上车,相伴而行。

刘汉则摇摇头,一路叹气,步行回府了。

岳凤回到嘉兴,接来腾大娘,日夜兼程,仅月余便到了夷陵洪兴镖局,刚好岳森、金三角与陆海庭他们押镖回来。

洪启其、杨樱花满门见腾大娘母女回来了,甚是兴奋。

“妹妹,你变嫩了。”杨樱花拉着腾大娘的手,又拍又赞。

“姐姐,你这不是笑话妹妹吗?”腾大娘又欢喜又谦虚。

岳氏兄妹相见,喜不自胜。

陆海庭等师兄弟久不见岳凤,更是围着她团团转。

宴席之后,众人到大厅喝茶,话题又引到了石剑身上。

“那小子有的是银子,当然能入读国子监了。咱兄弟比那小子先到,将公函送给了祭酒许礼,许礼说今年没招贡生,让咱们明年参考,还要从县、府学开始念书,然后才由当地选送,就这样把咱们打发了。”金三角愤愤不平地道。

“算了,师兄,这不也挺好的嘛。咱在江湖上行走,多自在。”岳森本没想做什么武生,不当一回事,不过脸子上有些过不去。

“那……那小子……好吗?”岳凤颤声问起石剑。

“好!他当然好了。听说他到京后第三天就入读国子监了,据说皇宫还派人来接他,祭酒大人,还有礼部的什么……什么魏大人他们围着他转。娘稀屁,真见鬼了!”金三角语无伦次,连自己都闹糊涂了,连连长叹。

“什么?皇宫派人来接他?那么多官员围着他转?难道他真是皇室宗亲?”廖永世听得目瞪口呆。

“难道他背心上的龙图真是他身份的象征?”吕梁瞠目结舌,想得脑袋都大了。

“他本来就不是小石头嘛!是你们这些无聊的人强加一个罪名给他的。”岳凤心情不好,愤愤地对吕梁咆哮了一句。

吕梁闹了一个满脸通红。

“爽!”廖永世暗暗得意。

“凤妹……”岳森连忙喝阻。

“什么?小石头还活着?”腾大娘一怔,手中茶壶把捏不住,“砰”地一声掉落地上。

“娘,女儿也不敢确认……”岳凤摇了摇头,便把在临安遇见石剑的事情告诉了腾大娘。

“小石头当初连令尊令堂都分不清,不知女人为何物?他认识的几个字还是凤儿教他的。看来,那个石剑呀,肯定不是娘收养的那个小石头。”腾大娘闻言,沉重地叹了口气。

“妹妹,你从江南老远而来,一定很累了,回房歇歇吧。”杨樱花怕“小石头”三字的晦气沾染到洪兴镖局,连忙推着腾大娘回房,委宛制止一群少男少女争论石剑的事情。

“师妹,你难得回夷陵,咱弟兄几个陪你四处逛逛。这几年,夷陵来了个好官、清官,很卖力地清理城池,夷陵变漂亮了。”陆海庭机灵应变,转身岳凤,移开话题。

洪启其赞许地望了陆海庭一眼。

“师妹,你真疼你岳兄。”成了才看师父眼神对陆海庭全是赞许,也想表现一下,跟着把话题移开。

“那当然,都是同一个爹。而且,娘也想回镖局看看大伙。”岳凤闻言而笑。

她唇红齿白,梨窝绽放,妙目弯月,甚是灿烂。

吕梁看得如痴如醉。

他能否追到岳凤?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三章 心态陡变

“咱们这里有个情人泉。听说到了情人泉,许个愿,很快就可以有意中人了。要不,咱们明天去情人泉玩玩?”谢建功也不甘落后,出了一个主意。

“好呀!”廖永世和吕梁闻言,喜形于色,异口同声地道。

他们霎时引来众人异样的眼光。

二人又闹了一个满脸通红。

“老爷,门外有虎威镖局的人求见。”此时有丫环来报。

“哦?让他到书房去。”洪启其连忙起身。

长者走了,一帮少年登时感觉一身轻松,开始了乱七八糟的玩笑来。

“你们今儿早点歇着,虎威镖局转来一趟镖,是押上京城的。”不一会,洪启其回来道。

一帮少年登时索然无味。

“师父,虎威镖局为何将镖转给咱们呢?”成了才不解地问。

“唉!范老爷子刚押了趟大镖上京,听他爱徒钟旭讲,仅酬金便是三万两。这趟是小镖,酬金才三百两。老夫可没范老爷子那么好福气。范老爷子今天邀请武林中人相聚,金盆洗手。老夫往后在江湖上又少了一位同行了。”洪启其解释一通,仰天长叹。

他心想:有三万两的酬金,除了花销和分给镖师的费用,至少也有二万八千两,足够几辈子儿孙吃了。

慨叹之余,他又为范式封镖可惜,一时间心情甚是复杂。

“什么?酬金三万两?那可是天价呀!托镖的人是谁呀?这么阔气!”一帮少年把眼珠瞪得圆圆的,异口同声地问。

他们“唰”地一声,一起站起身来。

“听说是什么石公子,钟旭不小心说漏了嘴,他也感觉到了,便不肯往下说。好了,你们歇息去吧。哦,庭儿,这趟镖就由你主押,师父就不去了。”洪启其如是吩咐陆海庭一番,说罢便背手而去。

“姓石的?”谢建功不解地道。

他听岳森他们说石剑手中的折扇都是纯金打造的,这次又听得什么石公子给虎威镖局出酬金三万两,心头登时不平衡。

“石公子?该不会是石剑吧?听那出手的气派,好象跟他很相似呀?”廖永世茫茫然地道。

“石剑?你们说他出发时是乘马车的。但是,后来在川陕交界出现的那个白衣金扇少年却是骑黄镖马的。会不会就是他?他途中将金财珠宝托镖,然后单身北上呢?不行,我得去石马庄一趟。”吕梁闻言,登即拱手告辞。

他看得出洪兴镖局的陆海庭等人也对岳凤钟情,这么多少年英雄追求岳凤,又与岳凤是师兄妹,自己肯定没希望了。不如将有价值的消息知会西北武林,好让自己在江湖上成名呀!

他说罢,转身而去。

吕梁会扬名江湖吗?一群少年中,谁能追到岳凤为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四章 成名代价

且说吕梁看到追求岳凤无望,便拱手告辞,欲赴石马庄,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之武林中人。

“喂……吕兄弟……”岳森也是心头起疑,可想想自己认识石剑以来,他并无恶行。

他想:若石剑因此事闹得身败名裂可不好,石剑自己共过患难,一起铲除过游龙匪帮,逼梁来兴举荐过自己,做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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