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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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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宝马扬开四蹄,瞬间又至魏秋婷的树下。

她附冲而下,策马朝树丛中驰骋。

树木虽然光兀,却树丫众多。

“咔嚓……哎呀……”两名疾追的侍卫被树丫一横,倒跌下马,又是一阵惨叫。

魏秋婷策马在丛林中左冲右突,渐渐成了吕源等人眼中的黑点。马蹄声越来越远,她的影子终于消失于夜幕下。

“奶奶的……”候赛因勒马提缰,好不气恼。

“来人,请画师画魏妖之像,通辑她。”蔡坤满头是血,气喘吁吁地下令。

“慢!江浙还崔凝秀这个魏氏家族的狗总兵,不能太声张。密传锦衣卫所有分处,严密监视他,一旦皇上处置他,便可收回兵权。”吕源终是做过地方大员的人,断然否决蔡坤的指令。

蔡坤做声不得,只好下马,收拾干柴生火,包扎伤口。

寒星点点,北风凛冽。

孟广宁知朱由检不可能宽待石剑,更不会重用旧臣,他听密报太后回宫歇息去了,又到回太和殿。

“很好,孟爱卿。你明里携两名御医为石剑疗伤,暗命他们监视石剑举动。你办完此事,秘密南下寻找袁崇焕,朕让他经略边关,节制军政。”朱由检对孟广宁大为赞赏,又面授机宜。

“皇上,干嘛不处置石剑?”孟广宁甚是不解。

“爱卿,石剑是功臣,且有太后保他,咱们此时需要他,暂时不能动他,等袁崇焕到了边关,咱们得慢慢来割石剑的肉。记住,一定要封锁关于魏秋婷的一切消息,免得传到边关去,石剑此时还手握重兵,咱们的命都捏在他手里。”朱由检连声长叹,道明了暂不处置石剑的原由。

孟广宁颇为失望,怔怔立着。

“候赛因晋品级作押粮官,爱卿就接任大内总管吧,封锁魏忠贤父女出事的消息,免石剑起歪心。”朱由检终是皇帝,站得高望得远,向孟广宁密授机宜。

他再三强调关于处置魏氏之事。

“微臣遵旨。”孟广宁得以升官,暂忘不快,急下跪谢恩,连夜奉旨出京。

雪光反照,艳阳分外耀眼。

“大哥,醒醒。”戚娟噙着泪水,轻声呼唤晕睡中的石剑。

石剑却没动,眼角滴着泪水。

魏秋婷奉旨成亲的消息,对他打击太沉重了。

他整天晕睡。

公孙文不敢离开他,无暇顾及替他打探消息。

“婷婷成亲,我所有梦想破灭。从此,是否为官?能否统兵?都已不再重要。”石剑晕睡多天,此时早醒,内心如翻江倒海,甚是难受。

他忽然间感觉自己活在世上是多余的。

“魏忠贤出事了。”金六福匆匆来报,紧握石剑双手。

群雄闻言,登时笑逐颜开。

“真的?太好了!”钟旭闻言,高兴得又蹦又跳。

戚娟白了他一眼。

“什么?”石剑神经质似的,一跃而起。

群雄见状一怔,又为石剑与魏秋婷之事而担心。

“据探报,朱由检登基后,奉张后为太后,逐步铲除魏阉势力。”金六福见石剑胡子拉磋,甚是心疼,急讲述京城的变故。

“苍天有眼啊!”范式仰天大笑,同时也提醒石剑。

“恶有恶报!走,咱们出去放鞭炮庆祝去。”谭经天拍手叫好。

“走……”钟旭再也不顾戚娟的白眼,拉起谭经天就走。

“婷婷没与潘有为洞房花烛?”石剑精神大振,眼睛发亮。

群雄大为尴尬,均想:石剑贵为从一品高官,咋会当着众人的脸问这样的问题?

“庸俗!”戚娟大怒,愤然地骂了石剑一句,转身而走。

“不错!她利用何仙姑来调包。小皇帝没动魏秋婷长香公主之位,但将魏忠贤流放凤阳祖陵司香,她伴父南下。唉,爱情没有错对。贤侄,叔父不怪你爱谁,只要你好好活着。”金六福急提醒石剑,眼神甚是慈爱。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18卷 晋封篇:镇辽王爷

第八百二十章 帝后矛盾

公孙文话中有话,同时也在提醒群雄。

群雄一怔,想想也是,石剑爱谁,那是他的权利。

他们虽然想法有些改变,却又担心武林与石剑的死拼。

“请诸位叔父分头替小侄去打听她的下落,好吗?小侄没有奉旨,不能离开边关,且眼前抗金形势严峻。”石剑蓦然泪流,让他领人速去查探魏秋婷安危。

群雄作声不得,想劝石剑吧?可石剑真的对魏秋婷一往情深。不劝吧,又怕他与武林中人再生仇恨。

“唉……想想师姐,真为她不值!”戚娟走出公堂不远,闻言不由长叹一声。

“娟儿,以前对魏秋婷多次暗中相救石将军不解。今日,老夫终于明白了。”范式跟着走出来,仰天长叹。

“原来他们真的早就相爱了。”程勇度一时不知所措。

“唉……既生瑜,何生亮?”戚娟幽叹一声,甩袖而去。

她竟数日不理石剑,她恨石剑愧对岳凤。

“报……孟广宁带两名御医来了。”此时亲兵匆匆来报。

群雄急躲开一边,生怕给石剑惹来祸事。

“大将军,皇上对你的伤情甚是掂记,特派下官携御医为将军诊治。”孟广宁进来,见石剑蓬头垢面、胡子拉扯、躺在病榻上,心中暗喜,表面甚是关心。

“谢谢……皇上……请孟大人代向皇上道谢!”石剑佯装不能起床,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道。

“下官一定带到。大将军,先让御医为你疗伤吧?”孟广宁躬身答话,指了指身后两名御医。

“孟大人,请转告皇上,有皇上隆恩,本官之伤不足为虑,让众将士稍作休整,本官将调兵遣将,收复辽东全境。”石剑伸手而出,握紧孟广宁的手,用力地摇了摇。

“大将军名闻天下,一定能收复整个辽东。将军安心养伤吧。”孟广宁既恭维石剑,又聊表关切。

“皇上关爱,胜过任何良药。请大人放心地领御医回京吧。”石剑又感激地朝孟广宁地拱拱手。

他得的是心病,岂敢让御医把脉?

“皇上心系将军之伤,下旨让二位御医留在将军身边。皇上还嘱咐,将军若有军机要事,可让御医秘报皇上。”孟广宁可不想错过往石剑身边塞暗探的机会,既拉虎皮作大旗,又不忘利诱。

“哎呀,真是太谢谢皇上了。本官卧榻不便,此次不宴请大人了。朱祥,你赠孟大人程仪费六根金条。”石剑只想孟广宁早点走,言辞委宛,不露痕迹。

“那好,下官告辞。”孟广宁见自己与朱由检的密谋奏效,大为兴奋,随即离开宁远。

“二位大夫,请稍候,本官先去沐浴更衣。朱祥,你亲自打水给本官沐浴。”石剑目送孟广宁离去,便让朱祥去打水。

沐浴室内,两大木桶,均装满了水。

朱祥侍候一旁,甚不好意思。

“朱大人,咱俩都是男人,不用扭扭捏捏。本官让你进来,并非故意摆架子。”石剑脱光衣衫,**地跳进大木桶里,一边洗浴,一边对朱祥低语。

“哦?”朱祥恍然大悟。

“皇上明里关心本官,实派御医监视。你随本官多年,若本官有事,你也脱不了关系。所以,为防有人暗查银粮之事,你秘调亲兵,由宋子青、马德辉密送出去,暂交与公孙文掌管。”石剑委身下来,全身浸泡一阵,又探出头来指点他。

“是,大将军。”朱祥人虽老实,却也是聪明人,知道官场如此复杂。

“今后的饭菜由你亲自负责,不能让御医或其他任何人碰。你相机秘会公孙文,让他埋藏好银粮,密率雄樱会的三千弟子,在辽东湾准备好船只,万一有事,咱们好逃走。”石剑开始安排后事。

“我已晋最高官衔,新皇却不让我经略辽东,虽没削我兵权,却也不信任我。我不作准备,定会惨死,得早谋后路。”他是历经风险之人,心思甚为周密,处事更为慎重。

“唉……”朱祥心头沉重,躬身而出。

丫环随后进来,为石剑梳妆。

两名御医欲为石剑检查身子,却又碍他的亲兵及相关将领进进出出,只好作罢。

竖日一早,石剑让朱祥领他们为宁远的众将士检查身子。

等他们检查远众将士的身子,开完药方,堪堪已过月余。

风和日丽,雪景怡人。

“禀皇上,陕甘平叛顺利,张献忠现已接受安抚,归顺我朝。我军正赴西凉,追辑高贼。孙大人率兵破潼关,抓获天罡朝叛将多吉,其供认自己是金国将领、皇室中人庞美玲的亲信侍卫,现庞妖已携姚氏逃回辽东。”候赛因回京,来到太和殿,向朱由检奉上一叠战报。

“啪!庞美玲原是金国皇室中人,还卷走数百万两银子,带走万余将士。奶奶的……”朱由检一看战报,脸色发紫,一拍龙桌,怒骂出声。

“报……庞美玲携万余人马,忽袭松山堡,射杀我军大将袁长河。”

“报……庞美玲会合广宁的金兵,斩我军大将田路凤,锦州失陷,吴襄、吕初生失踪。”

忽有侍卫匆匆来报,声音惶恐不安。

“什么?砰砰……石剑呢?石剑干嘛去了?”朱由检暴跳如雷,踢翻龙案,掀翻龙椅。

“石剑得胜而骄,又携众多女子在身,终日在宁远与那些武林女子寻欢作乐。”吴寒真又送来潜藏石剑身边的两名御医的秘报。

“报……孟大人南下找到袁崇焕,现沿海北上。”此时又有侍卫来报

“奶奶的,朕宰了石剑狗贼。来人,宣风武拟旨,封袁崇焕为辽东经略,候赛因为总兵,派员擒拿石剑进京问罪,殷有招节制辽东不力,贬为庶民。”朱由检正气在心头之时,闻孟广宁办成了大事,便高声宣诏。

“谢旨龙恩。”候赛因没想到自己也能去统兵,激动得热泪盈眶,下跪谢恩。

“慢!”太后此时在风天桥的陪同下,走进太和殿。

“恭迎太后。”朱由检、吴寒真等急向太后下跪。

“皇上,石将军更多是忙于安境抚民。庞美玲忽袭松山堡、夺锦州之时,他应殷有招之约,前往山海关,与文武大员商议如何收复辽西全境、进兵辽东军机。你派去的两名御医,因被石将军指派为宁远将士检查身子,无法完成你的使命,所以对石将军胡说八道,以混视听。此等陷害忠良之徒,如不诛之,必寒边关将士之心。”太后进来,也拿一叠秘报递与朱由检。

“奶奶的,原来太后也在石剑身边派了探子。唉……看来辽东总兵之位与我无缘了。”候赛因忽感一阵悲哀,跪得膝盖又疼,却又不敢起身。

“禀太后,庞美玲初潜中土之时,于临安邂逅石剑,且伴他进京赶考,两人同床共枕,以夫妇相称。”武尊进殿,伏跪于太后跟前,述说石庞之事,欲置石剑于死地。

“什么?”太后闻言,大惊失色。

风天桥冷汗直冒,暗道:此秃贼再说下去,石贤弟命休矣。

“庞妖因石剑买歌妓于府,而负气离京……今年盛夏,石剑统兵为汉中解围,杀叛军猛将数十员,但放庞妖一马。微臣以为,石剑统兵边关,明是收复失土,实欲联合庞妖,里应外合,图谋大明江山。”武尊将搜集的信息,和盘托出,例证石剑是里通外国的叛贼。

“砰……”太后闻言,坐倒于地。

风天桥详听其言,顿感眼前发黑,双腿哆嗦,全身汗湿。

“太后……”朱由检急扶她起来。

“奶奶的,武尊老秃,你简明述说便可,天寒地冻,候某跪得膝盖好疼啊。”候赛因见状,又不敢起身,不由暗骂武尊一通。

众侍卫急扶好龙椅龙案,众宫女扶太后坐下。

“石剑里通外国,为我朝最大叛贼,朕不诛之,大明江山危矣。”朱由检见太后吓得脸色泛青,呆若木鸡,便趁机进言。

风天桥顿感天旋地转,急扶龙椅撑身。

“不!且观后效再说,哀家不相信石将军是里通外国的叛贼。”太后闻言,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但语气有些变了。

“好在太后明辨是非。”风天桥轻拍胸部,稍为定心。

“太后,现证据确凿,当诛石剑。否则,他与庞妖联手,山海关不保,我朝危矣。”朱由检急又将多吉的供词递与太后。

“不!石将军如要叛国,绝不会平定蜀川叛乱,也不会助风大人、殷大人、孙大人平定陕甘之乱,更不会筹那么多银晌拨付辽东与陕甘。”太后不看供词,细想石剑一路为官之事,断定有人诬陷石剑。

她说得有理有据,历数石剑诸多功绩。

朱由检哑口无言。

武尊作声不得。

候赛因瞠目结舌。

吴寒真如傻了一般。

风天桥伸手抹汗,精神一振。

“皇上,凭石将军之智勇,若他与庞妖联手,我朝早已不存。现军情紧急,皇上理应为石将军澄清事实,诛杀诬陷奸徒,好让石将军放心抗金,早日收复失土。”太后见状,不仅保石剑无事,还让石剑继续统兵,且下令诛杀小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百二十一章 名将殒国

“太后……”武尊额头见汗,急忙起身。

“来人,此秃陷我忠良,险让朕误国害民。来人,拿下他。”朱由检陡然大喝一声,喝令拿下武尊。

候赛因、吴寒真一跃而起,双双按住了武尊。

武尊做梦也想不到朱由检会擒拿他。

他正迷惑不解之时,已被候赛因与吴寒真擒住。

风天桥拔刀而出,欲劈武尊头颅。

“慢!此贼还有同党,先押其于地牢,待抓齐其他小人,一同问斩。”朱由检朝风天桥摆摆手,转身又朝武尊、候赛因、吴寒真眨眨眼,便挥了挥手。

“贼秃,等着受死吧。”候赛因点了武尊的穴道,朝他屁股一脚端去。

“砰……”武尊扑倒在地,头破血流。

“来人,将此贼秃打入地牢。”吴寒真只好装腔作势,喝令侍卫抬武尊去地牢。

“奶奶的,虽是演戏,候赛因对厮家也不用那么恨吧?”武尊既气又恼,暗骂候赛因祖宗十八代一通。

“太后,朕当亲笔致信石将军,予以抚慰,且赐轩辕黄金剑与他,以镇谣言,好让他放心抗金,收复失土。”朱由检已知一时杀了不石剑,只好示恩,向太后躬身请示。

“甚好!且要诛诬陷石将军的两名御医,并将这些战报及诬陷转与石将军,一定要让他放心。”太后闻言,笑逐颜开。

“遵太后懿旨。”朱由检朝他一躬身,扶她起身,又侧头对候赛因大喝一声:“候赛因,速传国丈进宫见朕,让他代朕去边关犒劳三军,安抚石将军,诛杀两名御医,取其首级进京。”

“遵旨!”候赛因躬身而去,却顿感失落。

“皇上,你处理朝政吧,哀家回去歇会。”太后闻言,放心了,分开朱由检,便率众侍卫而去。

漫天的大雪像给大地披上了银装。

“吴寒真,召候赛因回来,你去宣国丈入宫。”朱由检恭送太后远去,又回身于殿,朝呆若木鸡的吴寒真大喝一声。

“遵旨!”吴寒真脑袋迷糊,本能地应声而去。

“皇上……”候赛因摇摇晃晃回殿,下跪于朱由检身前。

“候爱卿请起。太后扶朕登基为帝,她保石剑无事,朕也无法。朕欲让你统兵,然石剑不死,兵权无法回收。你去边关统兵之事,稍后再说。”朱由检扶他起来,既好言安慰,又挑拔离间。

“谢主龙恩!微臣一定让石剑不得好死。”候赛因长期居于深宫,少见世面,岂知朱由检城府?

他感动得热泪盈眶,又恨石剑恨得咬牙切齿。

“参见皇上。”田畹进殿,朝朱由检躬身,并不下跪。

“国丈,来来来……”朱由检落坐,脸色一变,招来田畹,附耳一番。

“微臣遵旨。”田畹大喜,躬身领旨。

“尔等出去吧,一切听国丈的。”朱由检随即离殿而去,回坤宁宫安寝去了。

银装素裹,天地一色。

“哈哈哈……”

镇守松山堡的袁长河,闲着无事,与谭楚清、武樱嘻戏堆雪。

谭楚清方当韶龄,仰慕袁长河是名将之星,一直侍候他养伤。

武樱无法,只得留在松山堡,陪伴谭楚清。

此时堆雪,武樱笑逐颜开,梨窝浅显,甚是妩媚。

袁长河笑声顿止,自思此女甜美,自己多年征战而未婚,闻石兄与武家交情颇深,何不请石兄作媒,来个袁武联姻?

“袁哥哥,来呀,一起玩呀!”谭楚清忽见袁长河呆若木鸡,便欢蹦乱跳过来,拉他去玩。

袁长河回头朝武樱一笑,脸红而去。

“他笑啥?”武樱也是脸红,却不解其意。

“报……庞美玲率万余人马到东门外,称有事求见将军。”此时有亲兵来报。

“啥?庞美玲?她是叛贼,有啥好见?快点兵,齐上城头。”袁长河闻言大吃一惊,大喝一声,急回中军堂,全身披桂而出。

他心道:陕甘平叛结束了吗?为何庞美玲会来辽东?为何要来见我?

他带着不解,提着银枪,走上城堡。

武坚、武樱、谭楚清也急拿兵器,相伴走上城头。

雪花飘扬,天地银白。

东门外。

“袁将军,我是你家石将军娘子庞美玲呀,快开城门,放我进城。”庞美玲一身戎装,腰佩名剑,手提银枪,见袁长河在城头露脸,便挥手高呼。

她所部兵马,全是明军服饰。

“她为何会来边关?唉……”武坚满脸迷茫。

“她真是石将军的娘子?”武樱百思不解。

“石将军不可能要此叛贼为妻吧?”谭楚清喃喃自语。

“庞妖,你乃叛贼,别胡言乱语,玷辱石将军英名。”袁长河闻言失色,提枪一指,怒骂高喝。

他想:庞美玲如此放言,若有人秘报皇上,石兄岂不是要人头落地?

“袁将军,你可知小女子缘何来此?你没见到我家石相公派来的信使吗?”庞美玲闻袁长河之言,也不生气,反将银枪一抛,单人策马奔至吊桥前。

“这……石兄派信使来此?”袁长河迷惑不解,暗自思索。

他从军多年,对男女感情问题本是不太懂,又见庞美玲抛掉银枪,戒心渐松。

“嗖……”鳌金藏于彭金石身后,张弓搭箭,依托彭金石的肩膀,瞄准袁长河,一箭射出。

他天生神力,本是金兵第一悍将。

箭如流星,疾快准狠。

“啊呀……”袁长河迷茫之时,哪防忽有人放冷箭。

他胸部中箭,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袁将军……”武坚惊心动魄,忽附身扶起他。

“袁将军……”武樱脸色惨白,没想到忽有此变故。

“袁哥哥……”谭楚清失声而泣。

“不好!中计了……”城头守兵见状大叫,纷纷张弓搭箭。

“嗖嗖嗖……”岂料彭金石等早有准备,骑兵之后,便全是弓箭手,一见袁长河倒下,弓箭手便闪身而出,万箭齐发。

“啊啊啊……”城头守兵尚未搭好弓箭,便已中箭倒下。

“攻城……”庞美玲扬剑一指。

“杀……”她所部兵马,疾奔而来,堆放云梯,越过护河城,又搭云梯,攀登上城。

“快……”武坚于箭雨中不敢抬身,急掏出烟斗,喝令台上而上的将士抵抗。

“快……弃城而逃,找……石兄报信,派人……去锦州……防敌去袭……”袁长河不幸中箭,已明白一切,强提一口气,断断续续地对武坚道。

“是……武某先给将军疗伤。”武坚挥泪而下,欲拔出袁长河胸部之箭。

“不!……箭已裂肺……找石兄……报信……要紧……”袁长河奋力推开武坚,气息却渐弱。

“好哥哥,妹子背你走!”谭楚清泣不成声急抱起袁长河。

“武……姑娘……,我……好……喜欢……你的笑脸……”袁长河用尽全力,探手抓住武樱的手,瞬间又松开了。

他的手臂无力垂下,合上了眼睛。

“砰……”谭楚清没想到袁长河爱的人是武樱,闻言大震,伤心夹难过,竟抱不起他的遗体,将他摔落在地。

“袁将军……呜……”武樱哭出声来,扶起他,搂他入怀,泪如雨下。

她既欢喜又难过,想不到名将之星竟会喜欢她这个“寡妇”。

可袁长河勇敢露爱之后,便磕然而逝。

这只是一份夕阳之爱,短暂而浓郁,且很爱伤人,让人终生无法忘记。

“找死呀?蹲下!”武坚闻箭雨嗖嗖,急拉谭楚清蹲下。

“杀……啊啊啊……”龙潭虎提爷爬上城头,挥斧一扫,数名明兵人头落地。

“杀……啊啊啊……”鳌金攀上城头,双锤一摆,数名明兵头颅立碎。

名将殒国,众将士失去斗志。

“快走……”武坚眼看守城不住,分开谭楚清、武樱二女,抱起袁长河便走。

他们穿城而过,在一队精骑护送下,奔西门而出,蹿入山林雪地之中。

“袁哥哥……呜……”谭楚清伏在袁长河遗体上,放声大哭。

“大哥,南下路远,是否该向锦州报信?”武樱止泪,忙问武坚。

“也好,庞妖忽袭松山堡,必是从辽东湾潜来,只是不知她所图何事?为何会来辽东?”武坚点了点头,大喝一声:“来人,快去锦州报个信。”

却没有人应答。

“将士们为护送我等,全战死了。”武樱张目四顾,不见人影,伤感地道。

“唉……走吧,沿山林北上,到锦州再说。”武坚见状,泪水又流,抱起袁长河,飞身上马,领二女赶赴锦州。

“不好,前面有旗号。”武樱于一段崎岖山路雪海里下马,先行探路,发现不妥,急返身回报。

“我等有伤,人困马乏,如何是好?”武坚坐倒在雪地里,甚是迷茫。

“先葬了袁将军,尔后再来取回遗体。”武坚抹泪献策。

“不行,你们怕袁哥哥连累,你们可以放下他便走。”谭楚清情窦初开,甚是钟情于袁长河。

虽然袁长河不幸战死,但仍是她的心上人。

她忽然抢过袁长河的遗体,紧搂怀中,泪如雨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百二十二章 格格辣计

“唉……那就南下吧,找石将军报信要紧。”武坚叹了一声,只好抱起袁长河,又回马往南走。

三人一尸,策马缓行,遇有动静,还得下马伏地,行进艰难。

洁白的雪,被血水染红。

松山堡里堡外,明兵拼命抵挡,奈何大将已逝,无人能挡鳌金之勇、龙潭虎之狠、彭金石之毒。

三千将士,或被俘或被杀,无一逃出。

“哈哈哈……石剑算个屁?敢于西平堡玩耍我家主公?哼!”彭金石扬剑入城,仰天大笑。

“格格妙计,仿效昔日石剑杀徐关之法,一箭射杀名将袁长河,重夺松山堡。”龙潭虎翘指盛赞庞美玲,好不得意。

“我得此堡,如断锦州吴襄一臂。龙潭虎,鳌金,领侍卫扮成袁长河的亲兵,去给吴襄报信,且潜于锦州城中,待他出城,便里应外合,拿下锦州。”庞美玲杀了袁长河,夺了松山堡,进帐后便传令众将集聚,实施下一步计划。

只是,她脸上并无喜气。

她知道,自己杀的是石剑的爱将、结义兄弟。

她与石剑之间不仅彻底完了,而且结仇了。

往后,她与石剑相见,只能是刀枪相见。

“禀格格,吴襄乃将门虎子,颇有韬略,若他不信,那又如何?”彭金石急讨庞美玲欢心,出言提醒。

“武坚三人得逃,若然他们先去报信了呢?”鳌金没有十足把握。

“我昨夜登陆松山密林,已往北布好兵马,以阻明军逃兵北上报信,好夺锦州。武坚等人现今南下路途遥远,大雪纷飞,待武坚等人到达宁远,锦州已在我掌控之下。”庞美玲胸有成竹,解释一通。

“怕只怕吴襄不信咱们。”彭金石还是有些疑虑。

“田路风性子暴躁,吕初生有勇无谋。龙将军佯向锦州报信,田、吕二人必然方寸大乱,而他们素以石剑为尊,看不起吴襄,定会领兵前来复仇。吴襄当然会阻拦,但他观我方广宁之兵马未有动静,又想我是明廷要犯,且不明我真实身份,怕错失辑我归案之机,也会领兵而来。”庞美玲深思熟虑,媚媚道来。

“格格妙计!未将即刻启程,前往锦州。”龙潭虎、鳌金闻言,放心而去。

他俩即领数十侍卫,削下明兵的衣衫,扮成溃军模样,策马飞奔锦州。

“彭金石,速潜伏而行,知会广宁兵马,待此堡杀声一起,届时与龙将军里应外合,拿下锦州。布善,汝去盛京,请皇兄率大军西进,南下宁远,破取山海关。姚潮海,你密回中土,送些银粮给那些叛军,让明廷继续内乱。众将依计行事,待皇兄一到,我保尔等加封进爵。”庞美玲喝令众将依计行事,又不忘利诱。

她道罢,掷出令箭,便转身回内堂。

数名女侍为她更衣洗漱,扶她上床歇息。

室内生火,檀香绕袅,暖和如春。

庞美玲上床,却睡不着,脑海仿佛浮现石剑咬牙切齿的情景。

“汉中大战,他放我生路,对我情意未断。我此番杀他爱将,夺取松山堡,底细已露。他除伤心,必恨我入骨。”她想起石剑,思潮起伏,心头大疼,泪水喷帘,伤感异常。

她抹抹泪水,眼前仿又出现皇太极的书信:“兄虽继汗位,实与代善、阿敏、莽古尔泰按月分值政务,事事掣肘,徒有一汗虚名。盼妹回辽之时,助兄夺锦州,相机将广宁兵权揽于帐下。妹与石剑之情,比之如画江山,塾重?塾轻?盼妹斟酌。”

“皇命难违,家族不固,我也只能谨遵皇兄之命。要怪,就怪上天让我红颜薄命吧!呜……”她蒙被而泣,不敢大声渲泄内心的苦恼。

白雪皑皑,雪光反照,分外耀眼。

吴襄奉石剑之命,领田路风、吕初生镇守锦州,但因月余不见金兵动静,便真以为皇太极退兵,有些松懈。

狂风怒号,掩盖了松山堡的喊杀声。

吴三桂漫步副总兵府庭院,抓雪于手,捧于掌心,眼前浮现陈圆圆美不胜收的情景。

“她美如白雪,清纯俊秀,如此佳人,竟为石剑所得。而石剑天生多情,不能给她独爱。唉……”吴三桂望着手中渐融的雪,仰天长叹。

“国丈托信与我,若我助父亲杀石剑,新皇既封父亲为辽东总兵,并送圆圆送我。两月过去,为何不见京城来人?”他将残雪甩下,拍拍双掌,心中疑虑丛生。

“如父亲杀石剑,既违结义誓言,也必遭天下骂名。唉……誓言嘛,说说而已,只要父亲能统兵一方,我能与陈圆圆长伴,违违誓言,又有何妨?”吴三桂走回中军帐内,独坐虎皮大椅,思潮起伏,甚是矛盾。

“我与父亲杀石剑,罗中宝等必弃我父子而走,我父子独自统兵于边关,无虎将相助,若金兵来犯,我等望风而逃,又何来荣华富贵?唉……”吴三桂想想田路风、罗中宝等人,心头又是一阵害怕。

“桂儿,想什么呢?”吴襄进来,见吴三桂双目如一湖死水,不由奇怪地问。

“报……庞美玲忽袭松山堡,杀害袁将军,三千将士无一逃脱,武坚、武樱、谭楚清皆被俘虏。呜……”数十明兵模样打扮的金将,衣衫沾血,满脸污垢,奔进副总兵府,哭哭啼啼地跪到吴襄跟前,述说松山堡被夺、袁长河惨死的情景。

“什么?”吴襄蹦跳而起,暴跳如雷。

“袁将军……呜……”田路风闻声而来,差点晕厥,失声而哭。

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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