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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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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心思绸密的魏秋婷,时刻注视着寇振海。

她用折扇点倒了要为情自杀的寇振海,救下了他。

在京师众高手之中,唯一能让她魏秋婷有几分佩服的也只有寇振海和慕容胜了。

石飞红一呆。

赖得出等人也一呆。

唐朝元等人还是一呆。

候赛因首先反应过来,他厉声大喝:“众侍卫,还不快拿下匪徒?”

“杀!”众侍卫、将士听得大内总管候赛因发令,顿时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呐喊。

他们如潮水般地扑向雄樱会群雄、唐朝元、令狐安等人。

刀光剑影,在午后阳光下甚是耀眼。

一场恶战就要发生,眼看就要血腥四溅。

魏秋婷却娇叱一声:“住手!放他们走!”

公主发令,众侍卫和将士如何敢不听?

他们又如一阵风般地散开了。

“公主,你……”候赛因登时既觉颜面无存又大惑不解。

魏秋婷不理候赛因的脸色和感受如何。

她轻移莲步,走到石飞红跟前,淡淡地道:“石女侠,你们走吧,我看在寇大人脸上,保证尔等安然离开。”

她又回头对何仙姑道:“仙姑,让殷大人鸣鼓收兵。咱们回京城。”

她道罢,便走向马车,钻了进去。

何仙姑对围着雄樱会群雄的侍卫喝道:“还不退下?鸣鼓!全体列队回城。”

“咚咚咚……”

霎时间,众将士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慕容胜和殷有招及众将士。

在魏秋婷看来,顾及寇振海的感受比顾及候赛因的感受更加重要。

“天哪!这妖女居然会放过我们?她上次在嵩山救了我们!这一次……”石飞红倏然清醒过来,不自觉地向这位被武林中人骂为“妖女”的魏秋婷的倩影抱了抱拳。

她纤手一挥,率赖得出、来伙添、谢佳、公孙文等人,扶唐朝元和令狐安二人上马而去。

“砰……”人群散去,吊桥放下。

殷有招率部回城。

慕容胜带领部分人马,清理战场,收拾残颅断臂,掩埋尸体,清点官兵伤亡人数。

雨过天晴,天空湛蓝如洗。

龙飘飘牵马进城,打听帅府之处,问明路线之后,便艰难地上马,缓缓而行,奔向帅府。

“请问石将军在吗?”她在帅府前下马,问府前守卫的士兵。

“大嫂,你找石将军申冤呀?他已经奉旨南下筹银晌去了。你有何冤情?进去找殷大人也行。”守兵见龙飘飘容颜憔悴,披头散发,甚是同情,以为她是普通民妇。

他道罢,拿起鼓锤,欲敲帅府前的那只大鼓。

“不用了,谢谢兵大哥!”龙飘飘抚抚肚皮,感觉一阵腹疼,心酸泪流,颤颤地向守兵道谢一声,便转身而去。

“奇怪?殷大人就不是清官吗?干嘛非要找石将军?”那守兵望着龙飘飘步履蹒跚的身影,喃喃自语,甚是不解。

龙飘飘不敢再上马,怕动了胎气,迈着沉重的步子,失落地走出城门,奔北而去。

“孩子就要出生了,我现在南下去找石剑,是不可能的。唯有北上,找处村子,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龙飘飘凄楚地踏上驿道,步行一会,腹中没那么疼了,便又上马。

她身上没有银子,不敢入城住店,只想找一处村落,借住农家一宿。

她有生以来,从未有过今日的狼狈。

她连骑的马,都是又瘦又黄的。

夜色如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爹,你在哪?女儿好想你!呜……”龙飘飘摸黑而行,孤苦伶仃,失声哭喊着,泪如雨下,不着边际,任由马奔。

此时此刻,她又想起了年迈的老父亲,和一帮师兄弟。

“爹……大师兄……呜……”她泣声而喊,呼唤着每一个亲人的名字。

她悔恨当初自己好慕虚荣,参加什么新秀大赛,现在落得无家可归的悲惨下场。

龙飘飘哭喊大半夜,在马背上颠簸大半夜,声音渐哑,体力也实在支持不住了,这才勒马下地休息。

她扶着一棵树干,忽觉得头好晕,身子直摇晃,肚子一阵疼痛,又捂着肚子“哎呀哎”地哭喊起来。

“得得得……”有两匹马驰骋而来。

马上两名乘客均是手举火把,瞬间便驰到了龙飘飘跟前。

“龙姑娘……龙姑娘……”此二人便是安印其、习以玉,他们也曾被武林中人怀疑为重出江湖的“铁掌”吴忠、“鸳鸯刀”肖玲珑夫妇。

安印其、习以玉夫妇在火光中看到龙飘飘捂着肚子“哎呀哎呀”地哭喊着,连忙下马。

习以玉扶起龙飘飘,急问:“龙姑娘,你怎么样啦?”

龙飘飘有气无力地道:“我……我……快……生了……”

她道罢,便晕过去了。

习以玉急问安印其,道:“如何是好?”

安印其举着火把,道:“把她扶起来,你们俩合剩一马,我在前面走,先找处庄子,把小孩生下来再说。”

习以玉点了点头,抱着龙飘飘上马,与她合剩一马。

安印其举着火把,策马在前探路。

约摸走了一柱香功夫,他们在一处小山岗下面,找到一处小村子,给了农家一锭银子,要了两间房子,便抱着龙飘飘进房,将她平放在床上。

“大嫂,这附近有郎中吗?老身的小媳妇快生了。”习以玉一路走来,已是满脸泪痕,颤声问农妇。

“哦哦……马上去找……唉,真可怜……”农妇拿着那锭银子,赶紧出去。

不一会,她带回一个接生婆。

龙飘飘刚好临盆。

安印其退出房外,背手踱步,不安地等候。

邻家的几个农妇也过来帮忙,烧水杀鸡,忙里忙外,甚是质朴热情。

“生了,她生了。”接生婆惊喜地大喊了一声。

这一声,打破了静夜的沉寂。

登时,数人一拥入内。

习以玉抢先抱起刚生下来的小孩,道:“婴儿真好看。”

接生婆道:“是个男孩啊!虽然早产,却很健康。”

农妇为龙飘飘盖上被子,这才打开房门。

安印其进来,递给接生婆一大锭银子,道:“谢谢你了,这么大清早的叫你来,辛苦您了。”

接生婆接过这么一大锭银子,心头喜滋滋的,提着接生工具走了。

原来,此时已是天明时分了。

“来,让我抱抱。”安印其激动地闪着泪花,张开双臂。

“嗯!很漂亮,他长大后,又是一条好汉!”习以玉流着激动的泪水,哽咽地应了一声,将婴孩递与安印其。

“孩子让我看看,好吗?”龙飘飘清醒过来,摸摸肚子,又看看抱着婴儿的安印其,便知道腹中的胎儿出生了。

她看到安印其夫妇脸上也流淌着泪水,感觉很奇怪,但牵挂着自己的骨肉,也没多往他处想。

她急着看婴儿,也忘了向安印其夫妇道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谢谢送红包的兄弟姐妹。一路风尘,一路有你们的支持,甚感安慰。谢谢!】

第七百六十九章 公主聪慧

东方泛白,朝霞满天,映红了小山岗下的小村落。

习以玉从安印其手中抱过婴孩,附身靠在床前,给龙飘飘瞧瞧。

那婴儿忽地“哇哇”大哭。

龙飘飘见状,心头大急,忙问:“大娘,孩子哭了,怎么办?”她初次做娘亲,没有经验,语气甚是惶恐,急得眼中泛泪,伸手出来,却哆嗦了一下。

“别怕,呆会用鸡汁熬点粥汤给他喝。没事的,刚出生的婴儿,都是这样,都会哭。你得过两天才有奶水,往后,他一哭,你就喂奶。现在,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习以玉连忙安慰龙飘飘,抱起婴儿,轻轻地摇来晃去,甚是疼爱。

“呜……谢谢大娘大伯多次救命之恩!呜……”龙飘飘看着习以玉对婴孩的疼爱,感动而哭,泪水从两颊流下。

“龙姑娘,别哭!你做娘亲了,不能再哭了。愚夫妇曾为石将军做饭洗衣好几年。当他是亲儿子一般,现在,咱俩也当你是儿媳妇一般。石将军重情重义,他往后肯定会接你回京城石府的,你就等着安享荣华富贵吧。你静养些日子,待身子康复,愚夫妇陪你去找他。”安印其倏然间也是一阵激动,老泪纵横,泣声相劝。

“龙姑娘,快给孩子起个名字。这孩子是清晨出生,赶在太阳东升之际,给他起个名字,吉利!”习以玉单手拭泪,忙扯开话题,不想再看到泪眼。

“就叫……就叫……就叫石心儿吧?”龙飘飘脸泛红晕,结结巴巴地道。

“好!好名字!石将军的心肝宝贝啊!就这样,就这样!”安印其闻言,激动地点了点头,一连重复了好几遍。

“嗯!老身相信,东南武林中人,全都会喜欢心儿的。”习以玉也很激动,泪水滴落在心儿的小脸上。

“东南武林?”龙飘飘忽感奇怪:安印其夫妇怎么会提起东南武林中人?难道他们就是武林中传说的吴忠与肖玲玲夫妇?据说这是一对奸徒,不象啊!他俩多次救我?现在又那么疼心儿,提起石剑时,还那么激动!

“老头子,快去看看鸡汤熬好没有?”习以玉蓦感失口,连忙侧过头去,催安印其。

“哦,好!”安印其赶紧转身离去。

龙飘飘也不再问。

或许,她做了娘亲,变得成熟起来。

天空湛蓝迷人,繁星点点。

仲秋的天气,清爽怡人。

京城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满街灯笼。

“仙姑,我要回我自己的府上,若有人要见我,你就说我途中遇剌,受伤了。菊苹,你连夜入宫,请十名御医到我府上来给我疗伤。”魏秋婷在马车里摇晃着,灵光闪闪。

她掀开车帘时,看到满城的大红灯笼,张灯结彩,感觉不妙,决定装病,拖延婚期。

这样的话,也不算有违圣旨。

病了,伤着了,吓着了,朱由校总不可能亲自来逼她与潘有为成亲啊!

“恭迎公主!”崔呈秀、周应秋、潘汝浈等人早已在正阳门外的魏府迎候,远远看到魏秋婷的马车来了,便一起下跪参拜。

“诸位大人,公主在长安城外遭到武林中人伏击,身受重伤,不能出来相见,请勿怪!尔等先回去吧,菊苹已策马入宫请御医了。”何仙姑从马车里一跃而下,帮魏秋婷圆场。

“什么?”崔呈秀等人闻言,惊世骇俗地起身,异口同声地惊叫,个个声音发颤。

“这……”候赛因、田尔耕、许显纯闻言,全傻眼了,张口结舌,各自心里皆想:魏秋婷哪有受伤?奶奶的,公主也骗人。

但是何仙姑当众宣布此事,当然是事先得了魏秋婷的吩咐,否则,她岂能胡说八道?

既然何仙姑都这么说了,候赛因等人又岂敢揭穿这个谎言?他们高官得做,也不是傻瓜,蓦然明白魏秋婷是在逃婚。

“候大人,怎么回事?你不是京师第一高手吗?怎么就保护不了公主?你不想要项上人头了?来人,拿下候赛因。”崔呈秀清醒过来,怒斥候赛因,喝令众侍卫捆人。

“崔大人……”候赛因武功虽高,但不想沦落做江湖中人,当然也不敢反抗,急急摆摆手,欲待解释一番。

“唔唔……”魏秋婷在马车里故意咳嗽两声,压低声音,道:“不关候大人的事,本公主心急回京,接旨后策马就走,所以先中了武林中人的埋伏,是候大人救了我。”

她道罢,又故意“哎呀”一声。

“来人哪,快去请御医!”崔呈秀闻言,急朝众侍卫大喝一声,抢上前来,欲掀车帘,却又不敢。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魏秋婷是公主?

周应秋等人围上前来,均是急得满头大汗。

“唉……”田尔耕、许显纯等人皆是暗暗叹气,却又不敢吭声,当知这门亲事有点难办了。

他们也是聪明人啊,否则,岂能认魏忠贤为父?

他们知道如果揭穿这个谎言,等于得罪魏秋婷,得罪魏秋婷,也等于得罪魏忠贤。毕竟人家是两父女,再怎么着,也是人家父女亲。

候赛因拍拍胸部,抹抹额头上的汗水,悬到嗓门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有魏秋婷这句话,至少性命无忧,说不定,还会得到晋升呢!

“诸位大人,请让让,先让公主回房躺会,等候御医。劳烦诸位大人去给九千岁报个信。”何仙姑机灵地为魏秋婷解围。

崔呈秀等人急忙让开路来。

何仙姑跃上马车,亲自驾着马车,走进魏府,将马车停在浩大的庭院前,便伸臂抱魏秋婷下来,然后抱她回房。

她演戏也演得似模似样,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尾随而入的那帮高官与众侍卫,全傻了。

但是,他们谁也没有胆量去魏秋婷房中看个究竟。

“仙姑,弄点鸡血来,涂在我嘴角,染红我刚才换过的衣衫,然后用火将衣衫烤干,快!”魏秋婷回房,急吩咐何仙姑去办这些琐事。

“这……婷婷,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一下。你这样做会犯期君之罪的。我……毕竟传授过你一阵子武功,也算是你的师父之一。我不忍心看着你入狱,现在信王暗中培植势力,而势力壮大得很快,你与九千岁真的要小心。”何仙姑又惊又奇,又怕又担心,动情地劝说。

“呵呵……师父,你放心,徒儿没事的。其一,我已让菊苹入宫请御医,势必惊动皇上,皇上看到御医都出动了,肯定不会怀疑我,所以,我不会犯欺君之罪。其二,信王虽然聪明,也有当机立断的能力,但他刚愎自用,太认为自己了不起,在他心目中,其他人都是废物,所以,他更容易摔跟头。其三,我佯装负重伤,既可以逃避与潘有为成亲,也可以帮石剑筹银晌,而且帮得很轻松,筹银比他更快,呵呵,我比石剑更聪明。”魏秋婷闻言,便拉着何仙姑的手,撒起娇来,还言出惊人。

“什么?帮石剑筹银?”何仙姑闻言,惊世骇俗地跳了起来,宛若神经被人扎了一针,道:“九千岁已让户部及各地方主官不再拨银子给你,你如何筹银?你是女的,在江湖上行走不便;向殷商要银子,可没有石剑那么容易。”

“哎呀,我的师父,你坐下。徒儿要为辽东将士筹银,根本无须走出这个长香公主的府第。我就躺在自己的房里,就能助石剑筹到至少两百万两以上的银晌。你就等着收银子,做好统计吧。你记住,我三天内可以筹银两百五十万两左右,绝对比石剑四处奔波筹银更容易。”魏秋婷“扑哧”一笑,胸有成竹,媚媚道来。

“你要拿出魏家的银子捐给石剑?”何仙姑闻言,兀是不解,双目圆瞪,如堕迷雾。

“山人自有妙计!去弄鸡血吧,快去!”魏秋婷见她还不明白,不想再费力解释了,挥手让她退下。

何仙姑如喝醉酒一般,身躯摇摇晃晃,走出房门。

银华如练,月色如水。

浩大的九千岁府。

庭院里,石山飞泉,水声哗啦。

院里挖了一个“九天揽月”湖,水映圆月,波平如镜,垂柳依依,绿叶摇曳,花香扑鼻。

“什么?公主受伤了?啪啪啪啪……”魏忠贤接到魏秋婷受伤的消息,暴跳如雷,甩手就给候赛因、田尔耕、许显纯等人几记耳光。

打得他自己的手掌心都疼了。

“亲爹息怒,幸好有候大人、田大人、许大人等舍命相救,公主伤势不重。”崔呈秀见田尔耕等人挨打,便小心翼翼上前解释。

“哦?那就好,秋儿,给候赛因、田尔耕等人皆晋官品一级。来人,备轿,千岁爷要去看看公主伤势。”魏忠贤闻言,怒气渐息。

“扑通……谢谢亲爹!咚咚咚……”候赛因、田尔耕、许显纯等人急急下跪谢恩。

魏忠贤等人去探望魏秋婷,能否察看到她是假受伤呢?

魏秋婷佯装受伤,终日躺在床上,又如何帮石剑筹足两百多万两银子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17卷 抗金篇:三军统帅

第七百七十章 智计无双

圆月高悬,星光点辍,夜色如画。

候赛因、田尔耕、许显纯等人满心欢喜,热泪盈眶,心头热乎乎,用力磕头,把额头都磕破了,鲜血直流。

尤其是候赛因,没想自己到一次说谎,一次挨打,便换来官品高升。他想想自己跟着两代皇帝,也才弄到正三品,几十年艰辛,多么不容易啊!

现今,魏忠贤一句话,便让他高升至从二品了。

哈哈哈……还是跟着魏忠贤好!

可他忽然间又脸红无比,因他年纪比魏忠贤还大十岁,却因为这次晋级,脱口而出,称呼魏忠贤为“亲爹”。

他的老脸登时如火烫,红成猪肝色了。

好在诸人都在为魏忠贤准备出巡,欲往长香公主府第,探望魏秋婷伤势,倒没有人留意候赛因是否脸红。

“轰……得得得……”

魏忠贤出巡,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情。

虽然九千岁府距离魏秋婷的住宅并不远,但是魏忠贤的卫队却是上万人,浩浩荡荡,由九千岁府一直排到魏府。最后由九千府出发的人,根本无须走动,仍立在九千岁府门前。

礼炮轰鸣,开路的锦衣卫,铁蹄呼啸而过。

寂静的夜空被打破。

满朝文武皆是震惊。

附近的黎民百姓纷纷打开窗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待看到是魏忠贤的仪仗队,又吓得急急关窗。

长香公主府院。

淡菊吐香,幽兰芬芳。

“婷儿,你怎么样?伤势好点没有?”魏忠贤虽然大奸大恶,但对爱女却是亲切无比。

骨肉相连,血浓于水。

他下轿后,便紧张地跨步走进魏秋婷香闺中,坐在床沿,甚是紧张,声音发颤,眼中泛泪。

“爹……女儿……好多了!只是……不幸中了武林中人的毒……恐怕短时无法康复……”魏秋婷妙目微睁,话语断断续续,气若游丝。

但是,她说得很委宛,意味着这门亲事得推后再办。

至于何时才办,无人知晓,要视她伤势如何才定。

至于她伤势何时才好,则是由她说了算。

“公主……呜……”潘有为进来,蹲在床前,惨叫悲号,声泪俱下,探手欲握魏秋婷的手。

“谢谢……公子……”魏秋婷一双纤手,却一直缩在被窝里,一直没有伸出来。

潘有为透过泪眼,心头一阵失望,也想抚摸魏秋婷的脸,但是魏忠贤又坐在床沿。

这些天,他眼看亲事可以办了,可以与魏大美人成亲了,天天都是欲火烧身,可没想到的,盼来的又是一场空。

他伤感,失落,叹息,气苦,胸闷,却又无可奈何。

圣旨已下,他这辈子只能娶魏秋婷一人,可不能纳妾或是另娶他人啊!

霎时间,他感觉自己才是人世间最不幸的。

往日的幸福,甜笑,从他脸上、心头消失了。

“御医,情况如何?”魏忠贤起身大喝一声,心头甚是焦虑,急想知道爱女伤势如何。

“禀千岁爷,公主中的乃是沾有蛇液的毒银针,微臣已经帮公主吸出来,但是因为公主回京路途远,没有及时诊治,毒液渗入公主的心肺,要排此毒,时日甚长。不过,请千岁爷放心,微臣等人,当尽全力。”御医比魏忠贤先到,事先已得魏秋婷密授机宜,此时又当着她的脸,只能按魏秋婷所教的话来说。

他说了此话,实是已犯其君之罪,所以他往后只能继续为魏秋婷说谎圆谎。

他往后若敢说真话,就得人头落地,被抄家灭族。

“抓……抓紧想法……破解此毒。尔等就不要回宫了,就留在公主府上侍候,随叫随到。”魏忠贤闻言,心都差点蹦出去了,吓得脸色惨白,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地下令。

“是!”御医见他神色不佳,急下跪给魏忠贤磕几个头,然后颤抖地转身而去。

“公主,这是千年首乌,请公主笑纳!”

“公主,这是上好的天山雪莲,可以助公主排毒养颜。”

“公主,这是微臣托人从辽东带回来的上等人参……”

“公主……”

潘汝浈、周应秋、崔呈秀、田尔耕、许显纯、候赛因等朝中大员,看到御医出来,便先后进房。

这些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不会空手来的。

他们纷纷将一包包名贵药材放在魏秋婷床下,纷纷好言好语,躬着身子,祝福魏秋婷早日康复。

“候赛因,你加派宫中侍卫到各地去,辑捕那些暗算公主的武林中人。抓住一个,暂首一个,按人头记功。”魏忠贤见状,朝候赛因大喝一声,便转身而去。

“是!亲爹,孩儿一定尽早辑拿凶手归案。”候赛因躬身接令,转身而去。

夜静更深,圆月渐弯,残星明灭。

一众官员排着长长的队伍,陆陆续续进入魏秋婷房中送药材,送祝福。

最后一个送完药材,送完祝福,疲惫不堪地离开长香府,已是东方泛白。

晨风柔柔,朝霞弥漫,天地泛红。

魏秋婷房中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

待众官员走后。

何仙姑、菊苹急急关上房门。

何仙姑分开那些药材,走到魏秋婷床前,轻声问:“公主,先打开哪一包药材来?天山雪莲吧?排毒养颜功效好。如何?”

“呵呵……哪是药材呀?全是银票!菊苹,去,拿算盘和文房四宝来,统计一下,看看本公主今夜一共帮石剑筹了多少银子?”魏秋婷“扑哧”一笑,翻身起床,神采奕奕。

“什么?这就是你三天内帮石将军筹足两百五十万两银子的计策?”何仙姑闻言,双目圆瞪,嘴巴张得很大,可以同时塞进两个鸡蛋。

“对呀!呵呵,公主伤重,京城的正三品以上的官员,大都会来探望,谁敢空手来呀?我筹银比石剑高明吧?他一年才筹一百万两,还得到处奔走,救爷爷、告奶奶啊!姑奶奶在此躺三天,睡个好觉,便可以替他筹足三年的银晌。他以后不用筹银了,专心到辽东抗击金兵,收复河山便是。”魏秋婷神机妙算,料事如神,言语诙谐,笑靥如花。

她在深宫长大,深谙官场中事,尤其是那些正三品以上的官员,大都是魏忠贤指使吏部提拔起来的,他们岂会不来探望魏秋婷?谁又会空手而来?

京城官多啊!魏忠贤提拔的那些人,哪会有穷人?

何仙姑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身子木立,脑子晕乎乎的,如傻了一般。

“公主,真是银票啊!哈哈……还有金砖、金条……”菊苹拆开一包包所谓的“药材”,拿出那些银票、金砖、金条,分别堆放好,乐哈哈的,又蹦又跳。

何仙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帮着数数。

魏秋婷提笔醮墨,她们数一下,她便记一个“正”字。

数银子,心情好,乐陶陶,时辰过得快,不知不觉,已是日过正午。

“一共是,九十三万七千八百两!公主,一夜之间就是九十多万两银子,三天就是二百八十万两银子收入啊!唉,石将军三年都不跑龙套了,不用求那些殷商了。唉!他摊上你,也太有福气了。”菊苹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又赞又叹,倒是羡慕起石剑来。

“明后天就没有那么多了。从二品以上的,基本上都来过了。从二品以下的,没那么富。”魏秋婷尽管长途劳累,但仍是神清气闲,一夜之间就帮石剑筹了九十多万两银子,高兴!心情好!

她深信,自己一定会有计策退掉这门不幸的婚事,将来一定能与石剑在一起。

“哦……”何仙姑、菊苹恍然大悟,恍如隔世。

“记住,晚上九千岁还会来的,他若问起收了多少银子?你们就说三十多万两。你们就说,公主毕竟不比千岁爷威望高,收不了那么多。你们将三十万两银票交给他。”魏秋婷拉着她们俩人,坐在床沿,又授密计。

“不是全给石将军的吗?”菊苹大愕,颤声惊问。

“千岁爷是不会要这三十万两银票的,咱们只是做做样子,明白吗?世人皆以为九千岁贪财,其实这只是误会,他没有掌皇上的御印之前,是会敛财,因为那时他也得送礼给那些高官啊。可是,他现在不会贪财,这些金银珠宝对他作用不大,可以说没有作用。他的藏宝图早就给我了。他吃喝拉撒,全由国库承担,他要这些银子干嘛?对不对?”魏秋婷耐着性子,又详细解释一遍。

她也不当何仙姑与菊苹是外人,因为此二人,一个算是她的师父,一个是从小伴她长大的。

她的秘密事,也全由这两人经办的。

“哦……”何仙姑、菊苹二人又点了点头,恍然大悟,恍如隔世,受益非浅。

她们登时精神大振,浑身有劲,一点也觉累。

“可是,公主装病,又如何将这些银子押往江南,送给石将军呢?”菊苹又感到下一步很辣手,不知如何是好?

对啊!魏秋婷既然装病,又如何将这些银子押往江南,送给石剑?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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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一章 心酸绝望

阳光明媚,和风送爽。

树叶金黄,淡菊飘香。

长香公主府邸。

魏秋婷、何仙姑、菊苹三人在房里,数银子数得高兴,数银票数得手软,忘了饥饿,忘记了劳累,忘记了现在是什么火候了。

何仙姑又向魏秋婷请教如何押银离京之计。

“很简单。等石剑到了辽东战场之后,你们以我的毒伤难治为借口,务须离京,找寻江湖名医,或是寻觅武林中的隐居高手,要护送我出京疗伤。咱们就可以偷偷押银晌到辽东战场上去了。”魏秋婷胸有成竹,早就想好了下一步如何办的问题。

“到时,咱们也与金狗拼一场。那些金狗,可都是久经战阵,不比关内的叛军那样不堪一击,尤其是骑兵,关外名马,举世闻名,金狗马快人狠,很难对付。所以,咱们这阵子,还得暗中勤学苦练武功。”她道完自己将来离京的策略后,又出言指点何仙姑与菊苹一通。

“哦……”何仙姑、菊苹二人,又点了点头,恍然大悟,恍如隔世,终于明白什么是连环计了。

且说田路风抱起手足冰凉的石剑,走出长安帅府,有士兵牵马车而来。

田路风将石剑放入马车,然后喝退亲兵,亲自驾车南下。

众将紧跟,扬蹄而去。

天空飘着毛毛细雨,秋风带着些许寒意。

之前,在帅府里,石剑一直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来。

他此时一人躺在马车内,泪水簌簌而下,掩口而哭,伤心至极,虽然不敢大声哭,但也可以发泄内心的伤痛。

马蹄声碎,落叶纷飞。

马车旁的罗中宝、岳森、刘馨、赵敏娜等人,知道此时是石剑发泄的时候,默默策马相随,任由他哭。

他们心里倒是轻松了很多,感觉圣旨把石剑与魏秋婷拆开,倒是好事。

因为石剑此时在军中声望正高,且逐渐得到武林中人的理解与谅解,离执掌兵权,离去辽东战场之期不远。

他们作为好朋友,好兄弟、好部属,本来就不愿意石剑沾上魏阉的坏名声。

尽管他们也渐渐原谅了魏秋婷,甚至佩服魏秋婷,但还是不希望石剑与魏秋婷在一起。

道理很简单:因为魏秋婷是魏忠贤的女儿。

所以,岳森、刘馨一路上都是轻松而笑。

“别了,永别了,婷婷……呜……”石剑一天一夜都没从马车里出来,没吃也没喝,喃喃自语,泪如雨下。

他虽然聪明机智,在疆场上智勇双全,但也想不到魏秋婷进京后情况会发生变化,只是认为赐婚的圣旨都已下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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