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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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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稀屁,小嵬子真不识趣,连何大人的粉丝也敢抢,真是吃了豹子胆。”苏师爷欲讨好何丛,便随声附和。
留在大厅里守卫的两名保镖直咽口水,感觉身子极为沉重。
“啪”地一声,何丛打了苏醒一记耳光,骂道:“你这老乌龟,黄公子是你弟子,你竟骂自己的弟子,真不是个东西。”
“不是大人先骂的吗?”苏醒被何丛打得牙血直流,捂着左腮,悻悻地道。
“老爷骂,你也骂?你老乌龟官儿跟老爷一样大?”何丛见苏醒还不开窍,又是一通怒骂,然后抱着一名妓女进房了。
苏醒对着何丛的背影,“呸”地吐了一下口水,骂道:“老淫虫,你呆会就死在床上。”
“老不死,你敢在丽人院吐口水,罚款五十两。”老鸨恰好送客回来,见苏醒瘦骨嶙峋的一副不是人样,很不客气地道。
“一个老娘也敢对老子动气,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连老爷也敢惹?”苏醒大为光火。
“你就是从大海里刚捞上来的老乌龟,也得按丽人院的规矩办,瞧你这酸劲,没银子也敢到丽人院来找乐?衙门的差人没银子也得脱光衣服爬狗洞出去,何况你这老淫棍?”老鸨闻言,登时心头火起。
“来人,打他一顿,扔他出去。”她火冒三丈,一声令下。
一班打手上前就给苏醒几记耳光,抬起他扔了出去。
苏醒被摔得头破血流,头晕脑涨,拼命大喊一声:“快来人啊,救命啊。”
两名保镖上来,扶住他道:“苏师爷,你瞎嚷什么呀?能把丽人院办得红红火火的人,背后肯定有大来头。你瞎嚷嚷的,岂不是找死吗?”
苏醒听了保镖的话,气得仰天喷射出一股血柱,差点晕过去。
“哗!公子,你好壮啊!咱三姐妹可喜欢你了。”石剑被妓女一拖进去,便被她们摸遍了全身,亲得满脸是口水。
她们三个全脱得赤条条的,欲朝他扑来。
“慢,姑娘们,呆会你们服侍公子爷的朋友。”石剑却一闪而开,朝她们摆了摆手,又道:“给你们各一只元宝。”
“什么?”
“有这样的好事?”
三个妓女瞪大了眼睛。
“姑娘们,你们其中一人,穿上衣服,到楼下去找那个随公子爷来的瘦书生上来。哦,他叫作苏醒。”石剑道罢,背手转身。
“好……”一名妓女闻言,急穿衣服下楼,找来苏醒。
“孩子,何事?”苏醒上来,不解地问石剑。
“先生,徒儿让你今天好好享福,这三个娘们就赏给你了。徒儿下楼等你。”石剑道毕,便转身下楼去了。
“哗!太好了……呜……”苏醒闻言,激动得哭了。
“这人长得虽然恶心,但能赚上一只元宝。姐妹们,还等啥?上呀。”一名妓女朝另两名低声道了一句,便朝苏醒扑去。
半柱香功夫后,她们一起送全身发软的苏醒下楼。
苏醒爬上马车,发现石剑与何丛已在马车上了,他有气无力地道:“何大人,小人够快的了,没想到你还更快。”
“你这么死乌龟,这不是骂老爷无能吗?”何丛又气又羞,“啪”地打了苏醒一记耳光。
“何大人,求求你,再打小人一次吧,小人只剩一颗门牙了,你把小人的门牙全打光吧,好让小人早日去镶金牙啊。”苏醒捂着双腮道。
“哈哈哈……”两名保镖和马夫哈哈大笑起来。
“咦,黄公子,你为何不笑呢?是不是太累了?”何丛拍拍石剑的肩膀道。
“唉!小侄怎么笑得起来呀?何大人,你不知道啊,她们刚才简直是惨无人道啊,三个大娘们,轮流着折腾我。”石剑编了个谎言应付。
他心里却想:妓女多脏呀!玩妓女?还不如玩你家诸玉凤!
“呵呵……你这小子,有福享还叫苦?”他们几个大笑起来。
“公子,你还没付账呢?”老鸨走了过来。
石剑急走下马车。
老鸨举手摸摸石剑的脸道:“真嫩!老娘刚才陪你就好了。”
几个妓女闻言,指着老鸨齐声道:“你刚才要是陪这位公子爷,那肯定是老牛吃嫩草,呵呵!”
石剑看着老鸨那张皱纹密布的脸,感到一阵恶心,塞三只元宝给她,便又转身上了马车,喝令保镖驾车而去。
他的身后却传来一阵欢呼声。
“哗!三只大元宝?值三百两银子呀!快派人告诉县丞大人,这可是丽人院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收入啊!这少爷真是太好了,你们记下了他的姓名住址了吗?快建册存档,以后多联络。哈哈哈……”老鸨拿着那只大元宝,放在唇边吻了又吻,仰天大笑。
何丛郁郁寡欢,到底有何心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七章 科考无望
春风荡漾的夜晚,安静祥和,空气清新湿润。
何丛在大厅里踱来踱去的,心头甚是烦躁,双脚踢得大厅里的东西“砰砰啪啪”的响。
“叔父大人,为何这么烦呢?”石剑刚从房中听苏醒讲完一通历史故事出来,见状便问。
“贤侄,你看那安子午老乌龟,他拿了你一笔银子,说要在吕大人跟前替叔父美言,可到现在,他一点音信也没有。叔父做着推官这没劲的官,你说烦不烦呀?”何丛道出了原委。
“哦,叔父大人原是为了这个,这好办。小侄替你想法子,包证你做上通判的宝座。”石剑拍拍胸堂道。
“通判管涪城境内治安,可威风了,收银子也多。贤侄,说说,你有何法子?”何丛拉着石剑坐下,吩咐丫环上茶。
“小侄以为,同知向来香好色,通判邬聊嗜赌,可这两个混蛋却掌管着府衙的财政、军纪、巡捕、治安、粮仓等重要事务,还不是知府蔡坤照着他们。”石剑平素常跟着何丛与他们接触,对他们在官场的情况颇为了解。
“那又如何?”何丛急问。
“咱暗中搜集这两个狗官的罪证,让他们死光光,那同知、通判两个位置到时还不得任你挑?”石剑呷了一口茶道。
他想:只有把何丛推上更高的位置,自己才有可能更有作为。
他这几年在知府衙门里,跟着何丛进进出出,遇到不明白的问题,回来就请教苏醒,倒学得一身官场本事。
“不不不,本官可没能耐扳倒他们,弄不好,本官还有可能人头不保。”何丛听了,连连摇头。
他是想把官做大些,可他胆小如鼠,从没想过杀人的事情。
“叔父,做官的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再说这些事情也不用你做,小侄帮你,你不用出面。”石剑放下茶杯道。
“哦,贤侄,你真有办法,太好了,那你快快去办,本官不会亏待你的。”何丛一听可来劲了。
“叔父大人,小侄十八岁了,你也得帮我弄个官当当。你当初的知县是向谁买的?”石剑压低声音问。
“哎呀,贤侄,你既不是秀才,也不是举人,连买官的资格也没有。本官可是举人出身,当年中举之后,可是直接授为县丞。你连秀才也不是,谁也不敢卖官给你,弄不好会掉脑袋的。”何丛眉头一皱,心头一阵害怕。
“哦。你的事情就交小侄来办了。请叔父告诉小侄,如何才能考取秀才?”石剑有些失望,但不甘心,拱手请教。
“这个秀才呀,是考试中最初级的童试,是府县级的考试,由州、县长官主考,凡读书人皆可参加,这些读书人在童试时称为‘童生’,考试合格后被称为‘生员’,通称为‘秀才’。”何丛闻得石剑会想法子扳倒向来香与邬聊,欣赏若狂,便拉着他坐下,指点迷津。
石剑见他能耐心作答,便连忙为他泡茶。
“秀才不能直接授官,但有时经过选拔,有极少数人以此出身入仕。大部分秀才还须经过选拔到县、府学堂学习,再选拔到京城国子监学习,然后又经过考试,才能做官。”何丛接过茶,便继续往下说。
“这么复杂?”石剑心头又是一阵失望。
何丛道:“举人呢?需要通过第二级考试,也就是乡试,这是省一级的考试,每三年举行一次,由皇上派专门的主考官,以布政使、按察使以及巡抚为监考官。举人可以直接授官。由于乡试的录取名额按朝廷指定的数目录取,故取得举人的地位不易。”
“叔父,还有什么?你一一讲来听听。”石剑失望过后,又颇为好奇,耐心倾听,十分入神。
“还有进士,需要通过第三级考试,即是会试,是朝廷级的考试,由礼部主持;会试也考三场,三场都合格者称为进士。进士可以参加最高层次的考试,能取得做官的资格。”何丛呷了一口茶道。
“看来小侄是没指望了。”石剑闻言,唉声叹气起来。
“最后就是状元了,这是最高级别的考试,就是殿试,实际上是皇上主持的复试,殿试后分为三甲,一甲只有三人,第一名称为状元,第二、三名分别称为榜眼、探花,它们往往被授以较重要的官职,升迁也较快。”何丛此时心情好,兴味盎然地继续往下说。
“小侄走过这些坎时,已经老了,还能做什么官?叔父,可有别的法子?”石剑听到此,心头全是失落。
“贤侄呀,你才念几年书呀?听苏醒说,你不喜欢背书,也不喜欢读朝廷圈定的书,文字功底也差。不是叔父小看你,你考不了秀才。”何丛见状,没献计献策,反而给他泼冷水。
星光夜色,美丽静谧。
石剑彻底失望了,木然坐着。
何丛瞟了他一眼,道:“不过,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叔父,快说说,只要有办法就行。”石剑一听,可来神了。
他这些年看到当官的威风,自己隐在衙门里又可以躲避江湖中人的追杀,要是弄个官当当,那可是两全其美。
“今年就有童试,就在五月举行。贤侄,你有的是银子,只要肯花银子,找一个上一届的秀才,顶你的名字去考,那你不就是秀才了吗?只要你是秀才,再花花银子,弄个县级副职干干,也不是难事。”何丛举人出身,深谙考场规矩,献上一策。
“叔父言之有理,拜托你找一个年纪和徒儿差不多的秀才来,至于银子嘛,没问题。”石剑当即拱手请求。
“贤侄,你的户籍在哪里?你得向所在乡村的里长、保甲长呀开具路引,还得办一些身份琐事,象填表,令尊令堂的姓名,府上有什么人?干什么的?朝中有什么亲戚?家里有没有人坐牢的?”何丛估摸着又能从中渔利,便详细指点石剑。
“这个啊?好好好……小侄尽快办些路引出来。”石剑心里这下可犯愁了,自己有生以来也没考虑过这种事情,平时只觉得有银子花就是爷们了。
哪还会想到什么户籍之类的事情?
自己没爹没娘,在哪里出生?父母姓甚名谁?唉,此事还得急办,要不然就会错过机会,要等到何丛那么大年纪才做知县,没几年就告老还乡了,还能做多大的官?
唉!真是头痛。
咦,自己一向不是说是江淅富商之子吗?
唉!那不得到江淅去开身份路引?可自己的家不在江淅?
可是,不开江淅的户籍,那自己又与这涪城知府蔡坤、同知向来香、通判邬聊、推官何丛他们接触过,到时候还得靠他们提携,那不是自己说谎吗?
格老子的,我这真是自打嘴巴,平日干嘛不说自己是川中那个富商之子呢?唉!当然不能说川中的富商之子了,要不然蔡坤他们要见我户籍上的爹娘,怎么办?
“贤侄,你该不是黄连素将军的侄子吧?你不姓黄吧?”何丛见石剑低头不语,便把隐藏心底好几年的疑问摆上桌面。
“这……哈哈……叔父大人,你该不是要赶小侄走了吧?”石剑闻言一怔,心里有些慌了,讪笑几声,试探反问。
“说,你当底是何人?为何混入何府?”何丛心里有底了,脸色一变,拍案而起。
“何事呀?老爷……”诸玉凤闻声而出,风情万种地走来。
“老爷……”府外的两名保镖,偏房里睡得迷迷糊糊的苏醒也闻声而来。
“叔父大人,忘了这处宅子是小侄购置的吗?这么快就翻脸了?”石剑见事已至此,反而镇静下来,冷冷反问。
“你……哦,没事,你们两人先出去,本官刚才与黄公子开玩笑呢。”何丛一听,蓦然想到自己还得借石剑的银子送礼爬官,便连忙挥手让苏醒三人出去。
“你这老不死,夜静更深,还开什么玩笑?黄公子可是咱家的财神爷,你要对黄公子乱来,老娘可不依。”诸玉凤虽不知眼前发生了什么事,但舍不得与石剑翻脸,立时指着何丛鼻子大骂。
“呵呵……对不起,吵醒夫人了,夫人先去睡。为夫再与黄公子聊会。”何丛陪着笑脸,连忙推她回房。
“谢谢夫人,小侄对夫人感激不尽。”石剑见诸玉凤护着自己,虽知道她是看在自己银子的份上,但也甚是感动,急朝她躬身道谢。
“公子,别客气,请坐,咱一起陪老爷子好好聊聊。”诸玉凤在这一刹那间,看到了石剑眼角的泪花,心念一动,竟伸玉手扶他坐下。
她自己则坐到何丛身旁。
何丛惧内,作声不得。
何丛真要赶石剑走?诸玉凤会否挽留石剑?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八章 远走他乡
“叔父大人,婶婶,实不相瞒,小侄与黄连素无亲无故,其实,小侄姓石名剑。”石剑站起身来,看到诸玉凤眼神的怜爱,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已被何丛识破,便索性道出实情。
“哼!你真当本官是糊涂虫呀?只怪本官一时为你的金银财宝所迷。”何丛气呼呼地道。
“石剑?”诸玉凤吃惊而起,怔怔地望着石剑。
“不错,小侄姓石名剑。今夜既然叔父大人要赶小侄走,那小侄也只能走了。谢谢叔父大人、婶婶多年来对小侄的关照。小侄虽然是被赶走的,但是你们多年的关照之恩,小侄永生难忘,他日一定图报。”石剑见何丛语气不对劲,便不想再呆何府,决定离开涪城,当即拱手告辞。
“慢……公子留步……”诸玉凤连忙拦住他,却因男女有别,又不知说什么好。
“婶婶,谢谢你。这是小侄的一点心意,小侄要上京赶考去了,他日若能中榜,定当回川谢恩。”石剑掏出三根金条,塞进诸玉凤手中,转身便走。
“哗!”诸玉凤接过三根灿灿发光的金条,喜不自胜,差点乐出声来。
“考试可以做假,但户籍身份假不了,府上的情况也不能假,要不然以后官场争斗,有人到皇上那里参你一本,那你就不只是丢官罢职那么简单了,而是犯了欺君之罪,那可是抄家灭族、砍头的死罪。”何丛站起身来,不再挽留石剑,但又怕石剑花银子后真的会中榜,便又留条后路,站在他身后,再提醒他一下。
“谢谢叔父大人指点,叔父保重。”石剑闻言,忘了一时的不快,转身向他拱手道谢。
“现在是二月底了,你是去江淅开路引吗?那可要走水陆两地,来回也得两月,这填表和户籍的事情,三月初就应该要办结了,来不及了。”何丛仿佛看穿了石剑的心思,又瞄了诸玉凤手中的三根金条,便又指点石剑一下。
“叔父,那错过此次机会,又得等三年,到时徒儿都二十多了,又还不知能不能中?唉!这可如何是好?”石剑闻言大急,额头都见汗了。
“做假证一旦事情败露,被人参一本,那不仅是身败名裂,还得连累家人族人,全天下的人也都知道你做假证、秀才是请人代考的、官是买来的,甚至后世的人都会笑话你。”何丛见自己猜中石剑的心思,高兴起来,也忘了一时的不快。
“公子,你想考秀才呀?”诸玉凤总算明白他们争论什么了,便问石剑。
“是,小侄也想参加科考,然后为官。”石剑感恩戴德地道出实情。
何丛见石剑老实起来,一时又心情复杂,心里又有些后悔:把姓石的赶走了,往后就断了一条财路。可不赶走他,此人身份复杂,又有可能给自己惹火烧身。
唉……
“老爷子也说得有理。石公子,算了吧。你不做官,也可以活得好好的,你挺机灵的,不如去做买卖?将来花些银子打点,官府中人还不一样听你使唤?【。52dzs。】”诸玉凤可不想眼前这个财神跑了,便委宛相劝。
她现在已知石剑的身份是假的了。
“做买卖?”石剑可从未想过这条路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做买卖?”何丛闻言,惊叫一声之后,又对石剑道:“做买卖好,本官昔日任谷香县令,与谷香殷商江在行、钱有余关系还算不错,贤侄,你跟他们做买卖去,本官一定关照你。”
他想:看这小子倒是讲情义之人,他若做买卖赚大银子,那老夫也可以从中渔利啊,可不能让这小子跑远了。
“好吧……叔父,你与婶婶先歇息吧,小侄出去走走,再想想。”石剑有气无力地道。
“好,你逛荡一会,本官写信给江在行他们,让他们助你一臂之力。”何丛点了点头,想到既可赶走石剑,又还可以掌控他的命运,不由精神陡振,睡意全无。
他乐得屁颠屁颠地去书房写信了。
夜色苍茫,灯笼光芒昏暗。
石剑走出何府,又一次迷迷茫茫。
“孩子,你可不要抛下老夫呀?”忽然,他身后传来了苏醒的声音。
“恩师,你……不是睡了吗?”石剑回头一看,甚是惊愕。
“孩子,苏某可也是秀才出身,你借口逛街,实是糊弄何丛狗官,苏某可是心中有数,你这一去,一定是去而不复返。”苏醒上前与他并肩而行,揭穿了石剑的目的。
“你……要监视我?”石剑一惊。
“说实话,何丛小家子气,做不了大官。那老不死心里只掂记着几两小银子,眼睛也只盯着小通判之位。可他那是蔡坤一伙的对手?苏某不想再呆在何府,不想再受他的气。老夫与你一起走。”苏醒试探出石剑真要走,便也不客气地道出实情。
“可徒儿也是无着无落呀?”石剑感觉他在说实话,便也说实话了。
“你虽没拜苏某为师,可咱俩实是师徒名份,不管如何,苏某感觉还是跟着你走好。苏某还有点学识。你不是要做买卖吗?到江淅去,那里商息浓,老夫保你赚银子。”苏醒生怕石剑抛下他,便拿出师徒名份来压他。
“去江淅?对呀!走。”石剑蓦然想起苏醒是江淅人,而自己也常自称是江淅人氏、父亲是做大买卖的。
他下定决心,离开蜀川,到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月光如水流洒。
惆怅相思却躺在石剑的的心上。
“我真要离开何府?路上会被江湖中人发现吗?我已熟悉这里的官场中人,就这么扔下这些关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人生?”石剑走了一会,又迷茫请教苏醒。
“孩子,你有的是银子,到哪还不都可以建立关系?”苏醒不以为然,轻松一笑。
“凤儿杳无音信,娘亲没有线索,兰儿在雪山学艺没那么快出师下山。唉……走吧。”石剑点点头,心里却杂念丛生。
“苏师爷,你是偷听到了小侄与何丛的对话了吧?你为何不向他辞行后再走?”石剑再走一会,侧头又不解地问苏醒。
“不错,他刚才发火的时候,把老夫吵醒了。至于向他辞行嘛,他到时不放,老夫就难堪了。到江淅后,老夫再托人送信给他。走吧,得赶紧买马车,否则要关城门了。”苏醒尴尬一笑,新镶的金牙从他嘴里发出灿烂的光茫。
石剑急加快脚步,却不知不觉来到了爽舒楼门前。
“爽舒楼里有马车,快!”苏醒指了指门前等客的马车。
石剑却怔住了。
老鸨丽酥,还立在门口拉客,往日门庭若市早已不再,楼前冷冷静静的,一位客人还把拉客的丽酥推倒在地。
爽舒楼出了人命案,除了一些没闻过女人味的王老五,谁还敢去啊?
石剑忽然心头一阵难过:丽酥对自己还是不错的,现在被自己害了。不对!她还不是靠那些被迫卖身的妓女身体赚钱?有些新来的妓女不从,还不是被她打得遍体鳞伤?
“公子,去哪里?”正当石剑凝神看爽舒楼时,苏醒叫来的马夫过来问。
“马大叔,是你?”石剑回过神来,却发现那马夫正是昔日在谷香为自己效力过的老马夫。
“公子爷,你是……”事隔多年,马夫却认不出石剑了。
因为当年的小石头已长大成人了,长身玉立,富贵逼人。
“大叔,你忘了?小侄是石剑呀,”石剑一时激动,扶着马夫的双肩,如实相告。
“什么?你就是石公子?兰儿姑娘呢?她还在雪山上学艺吗?”马夫闻言,激动万分,老泪闪光,关问起张兰。
“大叔,难得你还记得兰儿,走,你往后就跟着我了,小侄保你终老都衣食无忧。”石剑甚是激动,钻进了他的马车。
“谢谢公子……呜……太好了。”马夫知道石剑重情重义,脑海里闪现过当年石剑对张兰的情义,想到往后衣食无忧,激动得哭出声来。
“大叔,传闻临安山水秀天下,去临安吧,你出城一路往东南走。白天尽量多赶路,晚上在城里歇息,一路上你安排食住就行了。”石剑安慰他几句,心想自己处于江湖风浪上,白天不可抛头露面,便掏两只元宝让马夫安排一切了。
苏醒见石剑对一个马夫出手也是两只元宝,更感觉自己跟着石剑走是对的。
他瞟了一眼那两只元宝,咽了咽口水,急也钻进马车里。
“是,听公子的。”马夫颤抖着,将两只元宝放入怀中,当即爬上马车,驾车出城。
石剑从此要踏上经商之路?他到临安后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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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江南美食
马车晃动,披星戴月驰奔。
车内的石剑却想:西北武林中人应该不会料想自己到会去江淅的,过得十年八年,我早被西北武林中人淡忘了,还有谁会去找我报仇?还谁会来围杀我?
“贤侄,想啥呢?”苏醒见石剑呆呆地坐着,好奇地问。
“苏师爷,你说过,你我其实是师徒名份,你可不能害小侄。到了江淅,小侄暂且还叫黄都,待一切办妥后,你才叫我真名。反正,我不会亏待你。”石剑回过神来,提醒苏醒。
“放心吧,贤侄。你户籍的事,老夫一定帮你办。要不,你改姓苏?老夫收你为义子。”苏醒拍拍胸部,又灵念一动,献上一策。
“小侄的名字是兰儿姑娘帮忙起的。小侄与她都是苦命人,小侄若改名字,往后她就找不到我了。只要您不会害小侄,小侄一定侍奉您终老,包您从此富贵。”石剑摇了摇头,想到自己此前在涪城,见到哪级官员都自称是江淅富商之子,感觉抬户籍于苏家不妥。
“贤侄,老夫对天起誓,如若害你,死于乱刀之下。”苏醒闻言,甚是失望。
他想揽紧这位财神爷的愿望落空了,但他仍举手发誓。
“苏师爷,你拿一只元宝一根金条去,小侄一路上不露脸了。”石剑听出了他话语的酸意,想到他也是好心,便歉意地掏出金条与元宝递与他。
“谢谢……”苏醒接过,甚是激动,所有的不快与失意都烟消云散了。
三人一路上同吃同住同行,行程月余,他们来到了临安。
初夏时节,鸟语蝉鸣,万木葱茏,鲜花绽放。
临安地处钱塘江下游,江河纵横,湖泊密布,物产 丰富 ,素有鱼米之乡、丝绸之府、“人间天堂”之美誉。
进入临安城中,石剑与苏醒下车徒步。
城中商息浓烈,车水马龙,商贩叫卖之声此起彼伏,楼堂馆所众多且古朴典雅,人来人往,热闹异常。
名居粉墙黛瓦,古朴淡雅,男女穿着锦绸名缎,穿来插去,显示江南婉约之风和丝绸柔性之美。
他在街坊处挑了几件锦绸名缎,又在铁铺花了几根金条,购下一把完全由纯金打铸的扇子,以备防身之用,因为他已知道自己的血剑臭名远扬,不想因使用血剑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随后领着苏醒、“多多”继续往前逛荡。
虽说天下武林中人对“小石头”皆充满仇恨,但见过他的人不多,东南沿海一带的武林中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也有人看过武木画的“小石头”污秽相貌,可当时“小石头”才十三四岁,而今他已是长身玉立的十八岁少年了。
又有几个江湖中人会拿着他的画像走上街头对证?
石剑此行,还真舒服,纵然是走到在街头上,也舒坦无忧。
约摸半柱香功夫,他们来到城中的清河坊街。
这里商铺林立,酒楼茶肆鳞次栉比。
“苏师爷,大叔,进去歇息一会,弄点吃的。”石剑在一处“常回头”客栈前停步,侧头征询马夫与苏醒。
他们随即进店,“多多”紧跟。
“小二,给少爷弄三间上房,备水沐浴。”石剑径朝楼上走去,马夫到后院停好马车,也紧跟上楼。
石剑一番沐浴更衣,穿上锦绣华衣,手持金扇,更显神清朗,气派动人。
他想:既然要在临安经商,就必须表现非凡的气派来。
三人一狗,走下客栈大厅,惹来颇多异样眼神。
“小二,有什么特色菜?”马大叔颇有气势地喝了一声。
“公子,大叔,来了。”店小二闻声而至,点头哈腰地介绍起临安的特色名菜来:“回客官,本店特色名菜有东坡肉、叫花鸡、龙井虾仁、番茄虾仁锅巴、西湖东坡鱼、西湖醋鱼、宋嫂鱼羹、平湖糟蛋、蛋黄青蟹、八宝鸭、翠绿大鲜鲍、白玉遮双黄。请问客官要几样?”
“东坡肉、叫花鸡、龙井虾仁、番茄虾仁锅巴,快点啊。”石剑心想名菜要慢慢品尝,不能一下全吃了,那样就没新鲜感了。
“好的,客官,马上就来。”店小二见石剑气势非凡,不敢怠慢,拿着菜单就直奔后厨去了。
“大叔,尽管吃,别客气,咱是一家人了,待会到处逛荡一下,看到此做什么买卖好?”石剑热情地给马大叔、苏醒挟菜。
马夫感动得热泪盈眶。
“多多”在桌下钻来穿去,啃着骨头。
“贤侄,老夫感觉做药材买卖好,弄一两间药铺,再请一两个郎中,患者既可以来买药,又可看免费看病,买卖一定兴旺。”苏醒呷了口小酒,灵光一闪,献上一策。
“对呀,做药铺买卖可是永久性的营生,只要世上有人,便有患者。好,听您老的。”石剑闻言,感觉甚是有理。
“好,待买好宅子与商铺,老夫回嘉兴老家一趟,顺便帮你请几个郎中。”苏醒见石剑赞同自己的意见,甚是高兴。
“哦,小二,这附近可有店铺和宅子卖?本公子全家举迁临安,上下有二十多口人。”石剑点了点头,又向店小二打听起城中的铺宅。
他身上有的是通兑银票,心想:既然扎根下来,就得买好一点的商铺和住宅,然后请些保镖、丫环,既有人服侍,一般打斗也不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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