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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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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三章 大隐于朝

星月朦胧,夜色苍茫。

石剑傍着昏黄的灯笼之光,抱着“多多”,掠过一排排的屋顶,潜入何府。

何府其实是知府蔡坤临时分给他居住的三间带小院的瓦房,简陋异常。

他到涪城上任,做着有职无权的推官,既清闲又无聊,还清贫。做知县还能大鱼大肉,到涪城后送送送礼,又让小妾花耍了一些银子,何丛现在也清贫得如一介书生了。

但是,他也没法子。

他虽然在谷香任县令多年,可谷香人少、经费不足,差人不多,县城乡间都穷,没捞到什么油水。

每年中秋、春节,他还得例排性地给蔡坤送礼,手头上没什么银票,到了涪城也不敢另购新房,只好将就着住。

按着何丛的规矩,逢单日是妻子陪他过夜,逢双日是小妾陪他过夜。

此时,他正坐在客厅里百无聊奈地喝茶。

“老爷,还不进房啊?二夫人又命奴婢来催了。”丫环从里房出来道。

“呆会,本官口渴。”何丛找了一个借口推托。

他虽有两个夫人,但自己身子虚弱,年近五旬,也没得到半子一女。他不仅从没感受到做官男人的福份,反而觉得辛苦,更怕进小妾的房门。

因为他的小妾诸玉凤出身青楼,虽才年方二十三,但在床第之欢上却是如狼似虎。

他太怕她了。

何丛唯一的愿望就是把官做得更大些,光宗耀祖。

现在他可后悔死了:把石剑赶走了,除了微薄俸禄,再无其他收入了,眼看石剑给他的元宝呀、金项圈呀都被诸玉凤挥霍一空,他心里可发愁了。

“何大人,一人深夜独坐品茶,好雅兴啊!”石剑见大厅仅剩何丛一人,看准时机,抱着“多多”飘然而下。

“娘呀?你……你是谁?”何丛吓了一大跳,全身发颤,“蹬蹬蹬……”地不住后退。

“砰”地一声,他拿不住茶杯,茶杯从他手中滑落,摔得粉碎。

“何事?”诸玉凤闻声而出,衣衫没有扣好,酥胸毕露,硕奶飘荡,上前紧紧扶着何丛,惶恐地盯着石剑。

“二夫人,小侄是是黄将军的侄子,你和大人都忘了?”石剑放下“多多”,连忙躬身作辑。

“哦?是黄公子?”何丛夫妇这才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双双上前,仔细打量石剑。

时过境迁,石剑长大了。

他身材修长,已高过诸玉凤、何丛了。

“哟,真是黄公子呀!长这么高了?哎呀,黄公子,快快请坐。”诸玉凤反应灵敏,松开何丛,连忙扶石剑入座。

她可喜欢石剑了:他每次来,随手就会甩给她金银首饰。

“是啊,多时不见,二夫人还是这般年轻俊美,而且更丰韵了。来来来,这是小侄孝敬你的。”石剑连声称赞她的样貌,又从皮兜中掏出一只大元宝递给她。

他在青楼打杂一阵,已学会了油腔滑调。

“哎呀,黄公子何必那么客气呢?”诸玉凤一笑,并不推辞,伸手接过,乐得拿起元宝放在唇边,亲了又亲。

“来人,给黄公子泡茶。”何丛见钱眼开,陡感精神大振,大喝一声,中气充沛多了。

“来了,老爷。”丫环闻声而出,连忙烧水泡茶。

“何大人,家父都命小侄前来向大人问安,感谢大人多番关照。这是家父托小侄送与你的两只大元宝。”石剑恭谦一番,又掏出两只大元宝递与何丛。

“哎呀,贤侄,事情过去多年了,还提那些小事干嘛?不必客气。”何丛话是这么说,双手已伸了过来,紧紧抓着元宝,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真是及时雨啊,府上断银之时,他就送银子上来。”何丛心里喃喃地道。

“诸玉凤真是太迷人了。”石剑把元宝硬塞给何丛,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诸玉凤的硕胸。

诸玉凤也不放在心上,心道:只要他有银子给就行了,别说让他看几眼,就是老娘陪他睡一觉,又有何妨?那还是财色兼收、老牛吃嫩草呢!

“公子,请喝茶。”丫环送上茶,石剑才回过神来。

“家叔说了,何大人才高八斗,助人为乐,高风亮节,让小侄长住大人府上,好向大人学习为官之道。”石剑呷了一口茶,觉得那茶简直就是垃圾树叶,难喝死了。

“什么?”何丛一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差点跳了起来。

他需的是石剑的银子,可不想自己身边有一个小色鬼。

“只要大人肯留小侄在身边,何府的一切日常开支,全由小侄承担,包括两位夫人的金银首饰。”石剑知道何丛喜欢银子,索性以银子为诱饵。

“真的?好啊好啊!”

何丛尚未答话,诸玉凤已连声道好。

她想:有一个财神爷在府中,今后可不用愁了。

石剑心想:自己现在江湖上无法躲藏,只能呆在何府,何不大力讨好何丛?待过得一年半载,江湖风平浪静了,再去西岭雪山看张兰。

他咬咬牙,道:“不瞒夫人,小侄其实此次是随同家父一起来的,他前几天看中了府衙后面那栋大房子,还说可以把那栋房子购下来,送与何大人,只要小侄能从何大人身上学到真功夫。”

“好好好,好啊!”何丛急忙抢先说话,连声道好。

他走近石剑跟前,躬身作辑,道:“令尊在哪?本官……老夫去拜访他。”

“哈哈……何大人,家父忙于做买卖,他看中房子后便交小侄处理了,银子全在小侄身上啊。”石剑哈哈一笑,解下皮兜、包裹,但见里面便是金灿灿的金条、大元宝、白银,还有金戒指、金手镯、金项圈。

何丛夫妇只看到直咽口水。

石剑心想:银子才是大爷,连何丛也得向我躬身作辑。

“哦,好好好,贤侄就留在老夫身边,老夫一定不遗力地传授官场学问。”何丛听了,大为兴奋,连忙吩咐丫环暂搬柴房,把房间腾出来让给石剑住。

“太好了,有漂亮大宅住了。”诸玉凤听了,高兴得跳了起来。

本来没扣好的衣衫受她震荡,滑落下来。

她登时裸身露体,雪白圆滚的胸乳裸露在湿热的空气里,两个粉红色的**骄傲地发散出肉欲的香气。

石剑看得目瞪口呆,真想伸手去捏一下,张嘴亲一下。

可他不敢:他还得隐于何府,逃避江湖中人的追杀。

诸玉凤也不急着拉好衣服,索性让石剑看过够。

何丛既不劝阻,也不生气,有大宅住了,有银子了,何必为一个小妾与石剑闹翻呢?

“夫人,来,小侄帮你拉好衣服。”石剑看何丛没反应,终于大胆地上前,为诸玉凤拉上衣衫。

诸玉凤一笑,轻轻推开石剑的手,转身回房去了。

何丛留在大厅,陪石剑继续喝茶聊天,甚是亲切,全然不当一回事。

石剑心想:这狗官虽然平庸无能,但他能带自己游历官场,说不定将来还真对自己有用,哪天有机会?我也可以弄个官当当,威风一下。再说,我做官了,有人保护我,江湖中人还能拿我如何?

他想到此,便拱手道:“叔父大人,能否请个先生教小侄念书习字?”

“哦,好好,你看苏师爷如何?”何丛正想着住大宅的事,闻言当即点头。可就这一瞬间,他脑海浮现一个念头:这小子不是黄连素的人吗?为何还要到老夫这里来念书?

“苏师爷的才华如何?”石剑想起苏师爷那副瘦得弱不禁风的样子,心想怎能让那样的人来教自己呢?便仗着自己有银子,不客气地问了一句。

“哎呀,贤侄,你别瞧不起苏师爷,人家可是秀才出身,文才很好,字也写得漂亮,鬼点子多,跟着叔父多年,也懂官场中事。你不是想学习为官之道吗?他可是上好人选。”何丛生怕石剑生气不给他买宅子,连忙说苏师爷的好话。

“那好,这是给苏师爷的酬金。哦,请问苏师爷叫何名字?”石剑不敢再问下去,怕何丛赶他走,当即又掏一只元宝给何丛。

他想何丛肯定会从中渔利的。

“哈哈……好,苏师爷名叫苏醒。等贤侄买好宅子,就跟着苏师爷念书吧。”何丛一看又是一只大元宝,笑得见牙不见眼,伸手接过,乐哈哈地回房了。

第二天,何丛传来苏醒,拿出一锭银子,递与他,道:“苏师爷,你从明儿开始,教授黄公子念书,传授为官之道。黄公子会每月给你酬金十两银子。”

“十两?好,好……”苏醒接过那锭银子,掂量掂量,乐得全身轻飘飘的。

他哪知道石剑赠他的本是元宝,价值上百两。

“老小子,你还师爷呢?本官从中扣了九十两,哈哈……”何丛见状,瞟了他一眼,差点笑出声来。

石剑拿出六根金条和两只大元宝,在衙门附近购置一处大宅送给何丛。

这下真把何丛乐得当石剑是亲侄子一般,领着石剑同吃同住同乐,整天带在身边,还让诸玉凤亲领丫环服侍石剑起居饮食。

石剑得美丽丰满的诸玉凤服侍,不由心头大乐。

他时不时摸摸她,觉得特好玩,手感很舒服。

诸玉凤常常被石剑抚摸得下身一片潮湿。

她常常暗自叹气:唉!要是这小子再主动一些多好啊!

江湖中人能查到石剑躲藏于何府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四章 岳凤出师

火辣辣的太阳高悬空中,大地热得如蒸笼一般。

荆湖夷陵城中,洪兴镖局后院的练功场上。

洪启其与杨樱花并肩而立,顶着烈日,在考究弟子们的武功。

他们决定通过这次考究,让合格的弟子开始行走江湖,长长见识。由丐帮主办、六合帮及石马庄赞助协办的武林新秀大赛就要举行了,他们也想让惊雷剑门的弟子参与比赛,扬一扬威,振兴惊雷剑门。

第一个出场的是陆海庭。

他手执长剑,由一招“半空惊雷”舞出,纵身跃起,反剑回旋,跟着下划横扫,动作既优美,又有力度,隐挟惊雷之声,显示着他作为大师兄的成熟和霸气。

洪其启、杨樱花、谢建功等人喊了一声“好!”

待陆海庭将四十八路惊雷剑法使完,众人都为他拍起了掌,以示鼓励。

陆海庭收剑走到洪启其跟前跪下,抱拳道:“师父,徒儿可否随你押镖了吗?”

“好!庭儿,你可以了。但是,你记住,在江湖上行走,重要的是以德服人,并不是以技压人。”洪启其扶起了陆海庭。

陆海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用力地点了点头,学艺十年,终于可以出师门了,他如何不激动?

他得到了师父的赞许,心中多少有些得意。

他收剑入销,站在师母旁边,又偷眼看了一眼岳凤。

岳凤正在低首弄衣。

陆海庭心道:师妹,这回你该被震憾了吧?晚上该为我优美的动作失眠了吧?

第二个出场的是谢建功。

他拔剑出销,运足全身内劲,竟由本门剑法中的最后一招“雷鸣电闪”使出,由尾到头掉转过来使,不求动作的优美,只求狠辣刚猛,以显示他的男子汉气慨和刚阳之气,雷鸣之声竟长伴着四十八路剑招。

洪启其满门拍手喝彩,称叹之声胜过了刚才陆海庭的那一场表演,让陆海庭有些汗颜,有些惭愧。

表演完毕,谢建功也收剑跪在洪启其跟前,抱拳道:“师父,徒儿可以和师父一起押镖了吗?”

“不错!很好,可以了。但是,功儿,你剑法使得好,今后在江湖上行走,不能逞强示威,而要多行善事,行侠江湖啊!”洪启其也赠送一言给谢建功。

“是!师父,徒儿一定谨记你的教诲。”他收剑入销,站在陆海庭身旁。

他也有些得意地望了岳凤一眼,心道:满门对我的喝彩声盖过了大师兄,师妹,这回你该另眼看我了。

岳凤依然在低首弄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谢建功好不失望。

轮到成了才出场了。

他从中间的一招“天打雷劈”使出,再由头到尾掺杂使起,剑法让人眼花,让人心眩。

洪启其夫妇声声叫好,均是心道:本门弟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强啊,惊雷剑门有望振兴了。

成了才剑法使完,洪启其不待他跪下请示,便扶着他的双肩,道:“好徒儿,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去押镖了。你记住,一山还有一山高,切不可骄傲自满,学无止境。”

成了才见洪启其如此器重自己,心头激动,道:“是!师父,徒儿永不敢忘记师父的教诲,一定将本门剑法发扬光大。”

他收剑入销,站在谢建功的下侧。

最后一场,是由洪志君和岳凤对练表演。

岳凤虽是洪启其门下,但师从杨樱花前,曾跟石剑学过轻功、擒拿手。

当时,她不知道这叫作是武艺,只求好玩,只是满足自己在崇山峭壁中抓草药的需要。

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学武是为了强身健体,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还得要肩负起门派技艺的振兴重任。

洪启其一门瞪大眼睛注视着场中二人。

洪志君手执长剑,岳凤手持长鞭。

洪志君腾、挪、闪、剌、劈,岳凤扫、卷、跃、弹。

论功力和剑法的高超,当起是洪志君为上。

可是,岳凤的轻功高于洪志君,几次遇险,均被她巧妙地闪避开来了。

洪启其等人不停地喝彩,心下又想:岳凤的轻功怎么这么好?是谁传她的?怎么与本门轻功不一样呢?她为何不用本门轻身功夫呢?

洪志君十年学艺,使完了三十多路剑法,连岳凤的衣角也没有沾上,心里隐感惭愧,好胜之心一起,狠辣剑招便不自觉地运到了剑上。

这一来,岳凤顿处下风。

岳凤心道:我可不能让师父小瞧了。

她施展石剑传她的别自一格的轻身功夫,与洪志君游斗,虽败不乱。

洪志君依然是沾不到她的衣角。

“好了!”洪启其眼看爱子四十八路剑法已经使完,仍不能取胜,便大声喊停。

洪志君和岳凤二人连忙跃退,各收兵器,上前跪倒在洪启其和杨樱花跟前。

洪启其夫妇上前各扶起洪志君和岳凤。

洪启其对洪志君道:“好啊!不错嘛,君儿。你的剑法大有长进,也可以和爹一起闯江湖了,只是你的火候还欠了点,记得今后在江湖上行走,要多留心高人的武术招式,虚心好学,才会更上一层楼啊。”

洪志君道:“是,爹。孩儿惭愧,十年学艺,竟连师妹的衣角也没沾上,愧对爹的教诲了。”

洪启其手拈胡子,哈哈笑道:“君儿不必泄气,有道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嘛。你有这样聪明的师妹,应该高兴才是啊!他日凤儿在江湖上有了名声,那也是咱们洪家的骄傲啊!”

他一番话让诸弟子登时心胸开阔了,个个使劲地点头。

杨樱花一把拉着岳凤的手,道:“哎呀,凤儿,你可给师父长威风了,你的鞭法刚学会,便可和君儿打平手了,以后,我也不用受君儿他爹的欺负了,老是听他吹牛,现在啊,我也可以吹吹牛了。”

洪启其等人闻言,哈哈大笑。

岳凤眼眶一红,跪在杨樱花跟前,道:“谢谢师父的关爱,您收养了我,还传我武艺,你名为我师父,待我实如同亲生女儿,师父的苦心和教诲,徒儿一生感激不尽。”

杨樱花扶起岳凤,道:“凤儿,不仅是你,庭儿、功儿、才儿,他们其实都是孤儿,都是老爷子在押镖路上收养回来的。你们都要出师了,镖局、门派的振兴,以后都靠你们。你们要记住,师兄弟、师兄妹要想在江湖上不被他人欺负,最重要的就是拧成一股绳啊。”

陆海庭、谢建功、成了才、洪志君闻言,一起跪在杨樱花跟前,齐声道:“孩儿谨记师母的教诲,一定振兴镖局、一定振兴惊雷剑门。”

“好了,好了。你们都累了一个上午了,走,吃饭去。”洪启其左手拉着陆海庭,右手牵着谢建功,走在了前面。

杨樱花拉着岳凤的手,领着成了才、洪志君,紧紧跟在他们的身后。

岳凤还记得石剑吗?她出师后,会去找他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五章 家人团聚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成了才侧目而视岳凤,盼望她在师兄弟中,最终选择自己。

岳凤身材苗条,胸部丰满,腰间纤细,曲线明显,肌肤白里透红,一双大眼睛,乌黑的秀发齐腰,哪个男人见了还不流口水?

四个师兄几个都喜欢她。

以前,他们全都尚未出师,谁也不敢轻易提感情这个敏感的话题。现在,他们几个全都可以出师了,是到了可公开追岳凤的时候了。

每当夜深人静,陆海庭、谢建功、成了才、洪志君个个躺在各自的小屋里,想着岳凤那迷人的身段。

他们个个心里感叹:凤儿,美善的姑娘呀,我想念你啊,为了你,我辗转反侧,夜不能眠,你最终可会选择我?

“师父,门外有一个自称公孙文的人求见!”竖日一早,陆海庭准备车辆之时,忽见三人来到洪兴镖局,急向洪启其禀报。

“飞鹰神探?快快有请!”洪启其刚穿好衣服,闻言惊叫一声,急急出阁相迎。

“洪兄,胖了?”公孙文背插双钩,拱手相见。

“兄弟,多年不见,愚兄想你啊。”洪启其握着他的手,甚是激动。

“飞鹰神探?哗!想不到咱们刚出师,便可见到慕名已久的英雄。”

陆海庭等甚是高兴,急为公孙文一行端茶倒水。

“爹?”岳凤闻声而出,看到公孙文身旁一中年汉子时,不由惊叫一声。

“怎么回事?”洪门中人大吃一惊,均问公孙文。

“洪兄,不好意思,刚才只顾与兄长叙旧,倒忘了向你介绍。这位是嘉定殷商岳文静,即是凤儿姑娘的生父。这位是岳兄之子岳森,七修剑门高足。”公孙文这才想起介绍随行之人。

岳森年约十八九岁,身材修长,很瘦很单薄。

“凤儿……”岳文静依然年轻,但岳凤却长大了。

他离开岳凤十余年,本认不出她相貌,闻她惊叫一声,知她是自己的爱女,不由激动泪下,颤声惊叫,过来拉住岳凤之手。

“滚开……呜……”岳凤想起他抛妻弃女,却又愤然甩手,失声而哭。

“砰……”岳文静不会武功,被岳凤甩倒在地。

“爹……”岳森急急上前,扶起岳文静,瞪了岳凤一眼。

“呜……”腾大娘闻声而来,看岳文静相貌没多少变化,却带着一个儿子来了,知他另有妻子,激动转为悲伤,失声而哭。

“娘……呜……咱们走!”岳凤泣不成声,扶起娘亲便走。

“站住!”岳森横臂一拦。

洪门中人全是呆若木鸡:岳凤怎么忽然跑出一个父亲来?从来没听她提起过呀?

“洪兄,咱们到偏厅坐坐。”公孙文忙拉开洪启其。

杨樱花率众弟子紧跟。

“你们……意欲何为?”岳凤一阵伤感,质问岳森。

她已经知道眼前的“牛仔骨”便是同父异母的兄长,她幽怨之中又声音发颤的,没了往日的泼辣。

“妹子,二娘,爹在白马寨之前,便已娶妻,即是我娘。爹不敢带你们回江南,是因为外公外婆皆是殷商,不敢得罪。现在外公外婆已经去逝,爹是接你们去江南享福的。”岳森叹了口气,替难堪至极的父亲说明情况。

“娘子,森儿所说,正是为夫所想。跟相公走吧,这么多年苦了你与凤儿,对不起……”岳文静是秀才出身,文质彬彬,说罢,向腾大娘作了一辑。

“呜……”腾大娘是农妇出身,时隔十余年,再见自己的丈夫,既激动又难过。

她哭出声来,分开岳凤,转身而去。

“娘子……”岳文静急追她而去。

“娘……”岳凤转身欲追,却被岳森拉住。

“滚开……”岳凤对岳文静十余年抛妻弃女行径,甚是气愤,甩开岳森之手,当胸一掌劈去。

“砰……哎呀……”岳森是名门弟子,瞬间出掌相迎,震得岳凤倒跌在地。

“妹子,对不起……”岳森见她倒下,急急上前去扶。

岳凤却一脚踹去。

“砰……”岳森猝不及防,仰天而倒。

“怎么回事?”陆海庭等师兄弟闻声而出。

“姑奶奶不想见他们……呜……”岳凤哭丧着脸,怒指岳森,转身去找娘亲去了。

“妹子……”岳森爬起身来欲追。

“牛仔骨,休想在洪门撒野!”谢建功欲讨岳凤欢心,横臂一拦。

“白鸽眼,凤儿是少爷之妹,少爷追她,与你何干?”岳森大怒而骂,出手抓他咽喉。

“谢某倒要看看所谓的七修剑门高足的功夫。”谢建功怒目而视,右手抬肘相格,左掌拢变成拳又伸二指,叉向岳森双目。

岳森左掌拦肘,右手五指如钩,扣他左手脉搏。

两人在厅堂里打了起来。

“住手!”公孙文身形一晃,已至他们中间,双臂一张。

岳森、谢建功二人眼花缭乱,急急而退。

“飞鹰神探,轻功果然独步天下!”洪启其出来,翘指而赞。

“功儿,都是自己人,还不酌茶?”杨樱花泪痕犹在,回到厅堂,朝谢建功大喝一声。

“哼!”谢建功愤然地瞪了岳森一眼,只好去烧水泡茶。

陆海庭在、成了才、洪志君三人急急去帮忙。

“伯父、伯母,对不起,小侄打扰了。”岳森终是名门弟子,急向洪启其夫妇躬身作辑,赔礼道歉。

“唉!岳家终是对不起腾大娘、凤儿,你与令尊怎能说带人走就带人走?”杨樱花刚才在偏厅,已听公孙文讲述了岳文静与腾大娘之间的情事,颇为他们伤感,此时质问岳森。

“家父不是没良心之人,正是因为当年对不起二娘、凤妹,所以才托公孙大侠打听她们下落。家父现领小侄前来,向二娘、凤妹赔礼道歉,盼能带她们回江南,过上安稳日子,弥补以往过错。”岳森躬身答话,替父亲圆场。

“唉!虽然凤儿是老夫门徒,但毕竟是岳家人,只要凤儿、腾大娘同意,老夫不会阻拦你们带她们走。”洪启其唉声叹气,实不甘心忽然失去爱徒。

杨樱花闻言,作声不得。

陆海庭几个回来,如遭棍袭,呆若木鸡地望着洪启其。

他们心里甚是舍不得岳凤离开洪家。

“谢谢伯父、伯母理解,伯父一门收留二娘、凤妹之恩,小侄永不敢相忘。小小心意,请二老收下。”岳森躬身作辑,又掏出万两银票递与洪启其,以表谢意。

“不……”洪启其瞟了一眼银票,怦然心动:那可是一万两,只要收下,往后便可不再押镖劳顿了。

他心思瞬变,但又想到洪门与岳凤之间其实是亲情关系,不是可以用金钱可以衡量的,便推了回去。

“不要以为岳家有几个臭钱,就可以玷辱洪门。”谢建功见师父将银票推开,便又怒骂岳森。

“你……”岳森也是年少气盛,正要发作。

公孙文急急将其拉住。

“功儿,他们终是一家人,如腾大娘点头同意,咱也没话说。”杨樱花连忙喝阻谢建功。

厅堂立时一阵肃静,气氛僵硬。

“呜……”此时腾大娘又哭着回来。

“大娘……”洪门众人急急起身,可又怔住了。

岳文静是一手牵着腾大娘,一手牵着岳凤进来的。

腾大娘虽然仍在哭,岳凤脸上流着泪,但她们脸上不再悲苦,而是挂着喜悦。毕竟,她们与岳文静是一家人,血脉相连,所有的不快在久别重逢与岳文静的耐心解释之后,都已烟消云散。

“凤儿……”陆海庭师弟异口同声喊岳凤。

“师父、师母,诸位师兄,娘已答应爹,回江南去。凤儿往后一定会回来拜见师门的。请师父师母、诸位师兄,受凤儿一拜,感谢师门多年照顾之恩。”岳凤松开岳文静的手,蓦然朝洪门师徒下跪。

“谢谢你们对岳某妻女的照顾。”岳文静也向洪启其夫妇躬身道谢。

“凤儿,起来!”杨樱花急扶起岳凤,泪水滑落,甚是不舍。

“师母,请原谅孩儿以后不能常在师父师母跟前尽孝。”岳凤一阵泪下,又向杨樱花躬身作辑。

“凤儿,别哭,你一家团聚,那是喜事。”杨樱花抹拭泪水,又为岳凤拭泪,劝说一番,又侧目而视陆海庭,道:“庭儿,快去街上找家好点的客栈订餐,咱们为凤儿送行。”

陆海庭望望岳凤,泪水滑落,依依不舍地转身而去。

“谢谢……”岳文静又惭愧又激动,连连向洪启其夫妇道谢。

午饭后,公孙文、岳氏一家,在洪门众人的泪眼中,踏上了回江南之路。

“妹子,回家歇息一阵子,哥带你上雁荡山,再请苗刀门的戚美珍掌门传你苗刀刀法。”岳森带着内疚,讨好亲妹。

“不行!我是洪家弟子,岂可另投门派?”岳凤断然拒绝。

岳森大为尴尬。

“乖侄女,这不是另投他派,学无止境,多学一门技艺,又何不好?到时乖侄女身兼数门绝艺,在下想洪掌门也是高兴的,他也是希望门下弟子能有出息。”公孙文急替岳森圆场。

“凤儿,公孙大侠言之有理。学海无涯,森儿又不是让你去投敌。爹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但也知七修剑门名扬天下,而苗刀门与七修剑门比邻而居,苗刀可是当年抗倭寇的宝刀,你如能再拜入戚掌门之下,那是一种福份。”岳文静也趁机劝说岳凤。

“到了再说。”岳凤怦然心动,但却说得委宛。

公孙文与岳森相视一笑。

岳凤会再投苗刀门下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六章 放纵解闷

春暖花开,山花烂漫,草木葱茏。

一日正午,何丛心情郁郁地领着苏醒、两个保镖和石剑、“多多”出玩。

何丛似乎有些不开心。

“大人心情似乎不好啊?”苏醒陪着笑脸道,“呆会出了林子,到平亭‘丽人院’去乐一乐?”

“咳,你这老乌龟,就知道去妓院。”何丛点指着苏师爷的鼻子骂道,但还是同意了苏醒的提议。

他想:玉凤嫌弃老夫床上功夫无能,老夫是对她腻了?还是真是无能?对,进妓院试试,不就知道结果了?

自饮马寨、益民帮、抢马帮、川南帮一灭,百姓的日好过多了,没了那么多的拦路抢劫,越来越多的百姓也敢出来做买卖,虽然仍受官差的欺侮,但毕竟少有性命之忧了。

平亭城内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尽现繁荣景象。

“哟,王公子,为何这么晚才来呀,小红可想死公子了。”

“你这老乌龟,这么抠门,才给三两银子,早知道不让小丽陪你了。”

“依凡妹妹,想哥了吧?”

“哎呀,真爽!老夫虽然连家中的谷种都卖了,但感觉还是值,值啊!回家后,老夫上吊了,人生完美结束。”

“老哥存了大半辈子的银子,今晚终于知道女人是什么样子的了,呆会回家喝毒药也值。”

城南的“丽人院”内更是热闹非凡,穿作妖艳的妓女迎来送往,打情骂俏之声充斥往来路人的耳朵。

妓院对石剑而言,已不新鲜,甚至曾是他发恶梦的地方。

但他年少英挺,富贵雍容,倒成了丽人院的抢手货。

何丛看着石剑被一群年轻妓女又拖又拉地进入了上等厢房,不由骂了一句:“兔嵬子,竟敢抢老子的最爱。”

“娘稀屁,小嵬子真不识趣,连何大人的粉丝也敢抢,真是吃了豹子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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