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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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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爹,潘汝浈到荆湖一年多了,至今连亲爹的金身也没弄起来,他在江淅的威风到了荆湖却吹不动。既然石狗嵬到哪里都有能力筹银,不如放他到荆湖作布司?”周应秋却反问一句。

“那也不能这么说,潘兄弟刚到荆湖,便遇上叛乱,荆川哪有什么银子呀?”崔呈秀可不想周应秋说潘汝浈的不是。

对他而言,潘汝浈就是他的财源。

“亲爹,让姓石的去荆湖作布司吧。他到了荆湖,上有巡抚潘汝浈,下有都司傅星,现在冯振庭找到了,让冯大人回蜀川任按司,将许礼调任荆湖。姓石的到了荆湖便是一条虫了。”周应秋玩弄人事,倒真有一套。

“哈哈哈……还是秋儿机灵……”魏忠贤闻言,起身拍拍周应秋的肩膀,甚是亲切。

“爹,应秋兄提议虽好,可圣旨刚下让石狗嵬继续筹银晌,现在弄姓石的,皇上尴尬,张妖也必不同意。”魏广微心头醋起,又提异议。

“这好办,皇上身子素来欠佳,瞧为兄看来,皇上走路摇摇晃晃,肯定近期又会患病,找一个早朝机会,咱们采用车轮战术,左一言右一句地提议,皇上精神不振,经不起折腾,就会同意了。”魏广微倚重周应秋,出点子支持他。

“孩儿们,天快亮了,你们回去歇会吧,过阵子早朝之时,联名举荐石狗嵬出任荆湖布司。”魏忠贤点头称许。

办法出来了,他也累了。

他挥手让他们退出去,然后拥着客氏上床暖和一番。

客氏摸摸魏忠贤下身,空空的。

她欲壑难填,遗憾地转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风用清冷的手抚摩夜的脸。

夜色正浓。

“石将军,祝贺你呀!”

石府里,一片欢呼雀跃之声。

群雄接报,石剑得朱由校赏赐宝刀的消息,出阁相迎。

他们对石剑越来越崇拜了。

“小兄弟,这把宝刀又回到你手上了,看来你很快就可以征战辽东了。”谢佳替石剑拿过宝刀,欢天喜地地道。

“是啊,小弟心里想的,就是下一步如何向皇上申请领兵去辽东抗击金兵。”石剑也是激动万分,兴高采烈。

“有这把宝刀,以后朝中谁也不敢欺负石大人了。”朱祥热泪纵横,又蹦又跳,像小姑娘一样。

“石将军,我随你从军吧,反正江湖也无我立足之地了。”谭经天随即向石剑拱手请樱。

他想到自己捐了银子给石剑,肯定得罪武林中人。

既然在武林混不下去,既然与司徒燕再无可能好下去了,还不如去从军?

“不错,罗少侠一直都是咱们的榜样,在下也要从军。”武坚也是激情满怀,感觉有生以来,从没今夜这般兴奋过。

“好……好啊……我一直在想,兵部由魏阉掌控,不可能给我兵马,也不可能给辽东增派兵马。所以,我得学学熊大人,公招武生,自己来挑选信得过的将士,既可以输送给辽东,又可组建精骑押银晌。”石剑拍手叫好,甚是高兴。

“大将军,风大人已经下野了,现在的辽东巡抚是魏阉的亲信高士,户部尚书田吉也派作辽东监军了。”便在此时,宋子青由辽东回来,进府就沉重嚷嚷。

“什么?恩师他……”石剑长期远离京城,尚不知辽东经略变更之事,闻言大吃失色。

这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立时将群雄震蒙了。

大伙如傻了一般,怔怔地望着宋子青。

风武虽是朝臣,但因为他是清官、久经辽东的统帅,深得民心。

这样的一代功臣,竟然被迫下野了,武林义士,谁不心疼?

“唉……风大人将蓟辽督师府从密云迁至宁远,宁远城即成为了关外重镇和辽东指挥中心。”宋子青接过朱祥递来的热茶,不顾劳累,述说辽东近况。

群雄这才回过神来,急围着他坐下,都想知道事情经历与原因。

他们虽是民间人士,但素来敬仰风武,素来关注辽东战况。

“金兵为击破我军的钳制策略,出兵攻陷旅顺,开始大兴土木在盛京修建宫殿,势力步步向南逼进,锋芒直指山海关。”宋子青呷了口茶,续道明金双方情况。

“兄弟,慢慢说。”马德辉拿来湿毛巾递与宋子青。

宋子青还有什么消息带给群雄?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百二十八章 不眠之夜

“风大人即与袁崇焕计议,遣将分戍锦州、松山、杏山、右屯及大小凌河等军事要塞,修缮城池,形成以宁远城为中心、西至山海关、东至锦州的关宁锦防御体系。加之有石将军的银晌保证,边关士气高涨,关外一时堰门息警,形势顿为改观。”宋子青一边用湿毛巾擦脸,一边不停地讲述边关战事。

“好啊,石将军功不可没啊。”武威廷听到此,拍手叫好。

“石将军虽然没到辽东,但为辽东将士筹银,不亚于在沙场上浴血奋战。”田英洛翘指称赞石剑。

“这有赖诸位英雄相助啊。”石剑连忙拱手恭谦。

“谭兄,你也有功劳啊。”武樱想起谭经天也捐了款,便赞他一下。

她与他从小相识,既是邻居,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好玩伴。

只是,两人没有缘份,从未想过嫁娶对方。

“樱妹,我也有份。”甘言闻言,心头醋起,生怕大伙忘了他,愤愤地对武樱道。

“知道了。”武樱闻言,随便应付一声,别过头去。

她虽然是他的未婚妻,但她心里一直看不起他。

“靠!新婚之夜,少爷压死你。”甘言见状,怒火中烧,暗骂武樱一通。

他咬牙切齿,嘴巴虽然没有张开,但里面“格格”直响,脸上肌肉抽搐着。

群雄见状,为武樱的未来,暗暗叹息。

他们均想:武老镖头这事办得真没眼光,怎么会为武姑娘找这门婚事?武姑娘要嫁与这样的人,这辈子咋活呀?

但是,亲事已定,他们又不便劝阻。

谁能随便去拆别人的婚姻?

“唉……正当恢复辽东的计划稳步进行,风大人因阉党攻击其“将拥兵清君侧”,而被革职。高士上任,认为关外必不可守,主张尽撤锦、右诸城守具,移其将士于关内。”宋子青闻言,沉重地道出风武下野的原因。

“啪……格老子的,枉石将军艰辛冒险筹银……”马德辉闻言拍案而起,愤愤不平。

“咱们捐赠的银晌撤回去,不能给魏阉的人花耍。”甘言愤世嫉俗地道。

他忽然间,感觉自己捐款真不值。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到武樱对他没爱意。

他当初接受武威廷的建议,给辽东将士捐银,本是冲着武樱的面子。

他的想法,就是要讨这位武林美女的欢心。

他此时看出武樱的心思,感觉自己捐银给辽东将士,简直就是犯傻。

十万两银子啊!奶奶的,够少爷娶一百个小妾了。

一百个啊,夜夜都是新婚,多爽啊!

甘言的心,既后悔,又阵疼,泪水都差点溢出来了。

“已上报皇上了,将银晌撤走,石将军可犯死罪呀。”朱祥连忙按住甘言。

“反正银晌不能给魏阉的人。”谭经天也愤懑无比。

“诸位,请安静。在这存辽弃辽的关键时刻,袁大人据理力争,拒绝弃城出逃。所以,银晌还是用得着的,咱们将银晌直接押交袁大人手中。”宋子青连忙按住谭经天,将袁崇焕的正气与胆略道了出来。

“对,将银晌直接押运与袁大人。”武威廷一锤定音。

谭经天感觉有理,不再吭声。

他想:只要能将银子直接送到袁崇焕手里,自己也算为辽东将士出力了。虽然自己是一介武夫,但也一样守土有责。没有国,哪有家?

他想到此,心平气静了。

“靠!你这老不死,无非是让少爷要不回这笔银子。奶奶的,少爷与武樱洞房后,马上休了她,让她成为寡妇。”甘言闻武威廷一言,心里气得直想吐血。

他心里破口大骂武氏父女,一个更恶毒的念头,由心底涌起。

他恨不得马上拥着武樱入洞房,呆会就休了她。

“宋兄一路奔波,辛苦了,早点歇会。诸位英雄,安歇吧。”石剑闻言,心头沉重无比,刚得到朱由校赏赐宝刀的兴奋,倾刻间荡然无存了。

他想:辽东经略是高士,如自己将银晌直接押运给袁崇焕,不仅自己会给阉党把柄,连袁崇焕也会挨参。

如落得这样的结果,必会影响辽东士气。

但是,如果不把银晌送给袁崇焕,又将导致袁崇焕被高士节制。袁崇焕手中无粮,如何稳定军心?

石剑提刀走出大厅,立在梧桐树下,思绪万千,甚为难过。

他没想到自己一番辛苦,换来的是这样的局面。

不仅自己从军的抱负落空,连筹到银晌,送的目标都没有。

当今朝政,太黑暗了。

“自己的恩师,或被罢免,或被魏阉一伙整死,想当年自己豪情满怀答应岳森夫妇,要给熊廷弼平反的,现在不仅那番豪情落空,连自己在朝的最后一个恩师大员也下野了。”石剑抬望夜空,连声长叹。

武威廷等坐在大厅里,没有丝毫的睡意。

他们是江湖草莽,平素也不关心朝廷大事,还常与朝廷作对,可在这江山社稷危难时刻,他们也想到了没有大明江山,又岂会有自己的安乐家?

他们真正相助石剑的原因,也就在此。

如果仅仅认为石剑是好官或是值得同情,那也犯不着冒着被天下武林中误会与暗杀的风险了。

“武姐姐,咱们去睡吧,这是男人的事情,明儿咱们得做饭。”程红莲清纯,哪会想那么多?

她拉着武樱与谭楚清进房去了。

一个不眠之夜,一个为江山社稷心疼之夜过去了。

清晨来临,天空中悬浮的颗粒物增多,天地间灰蒙蒙的。

晨风吹来,寒冷入骨。

冬日萧瑟,几许凄清,几许寒凉。

“诸位英雄,办法总比困难多,石某入宫找皇上去,请皇上朱批将这批银晌由我的人马直接押运到袁大人手中。”石剑走进大厅,对苦闷喝茶一夜的武威廷等人道。

“好法子……”田英洛等人精神一振。

“下官马上拟写奏折。”朱祥脚步顿轻,小跑去书房。

“妹子帮朱伯伯磨墨。”谭楚清揉搓着眼睛出来,闻言也跟着朱祥进书房了。

“哈哈哈……”

朱祥笔走龙蛇,很快就写好奏折交与石剑。

寒风呼啸,夺目的红叶被卷起成团又摔落。

枯叶尘埃扑面。

石剑不顾劳累与寒冷,策马直奔皇宫。

他在宫门下马,将宝马交与马德辉,提刀而入。

宫中侍卫均认识石剑,又见他提着宝刀,无人敢拦。

他一路畅通,奔至坤宁宫时,却遇上了吕源、蔡坤二人。

蔡坤得吕源举荐,出任锦衣卫副指挥使。

“吕大人、蔡大人,晚生给二位请安。”石剑尽管自己官品已高于二人,但想着昔日自己从他们二人手中得到很多好处,还是谦恭拱手,向他们行礼。

“恭喜石大将军呀!”蔡坤却不当石剑一回事,冷冷地道。

他心里还记恨石剑昔日逼自己让位之事。

他一看到石剑,双目便是血红,似乎石剑与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但是,他的复仇一直未能如愿。

而今,石剑不仅步步高升,且又从皇帝那里得到了御赐宝刀。

他心潮澎湃,却无复仇之法。

他忽然又想:死向来香,咋不给老夫来信?咋到现在还没想出整死石剑之法呢?

奶奶的,枉老夫举荐你到荆湖任肥职。

“石将军,皇上还没起来,请到御花园走走吧。”吕源较为客气,拱手礼敬。

他虽已投靠魏忠贤,执掌锦衣卫,但依然掂记石剑往日蜀川平叛后联名保自己不死的好,掂记着爱子与石剑义结金兰之事。

“谢谢吕大人,请!”石剑也感觉太早入宫。

他这才想起昨晚朱由校已宣诏不上早朝了。

蔡坤有些尴尬,只好跟着他们二人。

“石将军,听说你见到康总管了?”吕源与石剑肩并肩走。

他问起这事,似是有意的,又似是漫不经心的。

“锦衣卫果然消息灵通。唉……可惜,康总管惨遭天平上人杀害了……”石剑叹了口气,简单地说了见到康复生死前的经过。

“将军是不是怀疑常世威、康复生之死、蔡坤调入锦衣卫与卑职有关呀?”吕源仰天叹了口气,似乎很了解石剑的心思。

“吕大人,你自称卑职,晚辈愧不敢当。晚辈一直没忘记大人昔日在蜀川的关照。当然,此事肯定让人生疑。”石剑心头一震,既谦恭,又坦率。

“那就是有怀疑了?小子,别以为高升了,就看不起老夫与亲家二人。”蔡坤气呼呼道。

他终于找到话题,找到借口,又想让吕源与石剑斗个你死我活。他此时又心雄胆壮了,因为他想到自己与吕源执掌了锦衣卫。

锦衣卫对朝臣有生杀之权啊。

“靠!如果这样都整不死石剑,那老夫辞官,削发为僧去。”蔡坤暗下决心,一定要扳倒石剑。

“事情那么凑巧,石将军有怀疑也很正常。不过,老夫坦言,当年老夫与亲家未参与围剿雄樱会总舵之战。凭石将军的武功、地位,此事迟早也可查出来,老夫无须掩饰什么。”吕源闻得蔡坤之言,触动疼处,眼噙泪水,指天发誓。

吕源之言,是真是假?

石剑从他俩嘴里,还能套出什么价值的信息?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百二十九章 为官心得

蔡坤闻言,登时心头失落。

他没想到自己的话,在亲家吕源面前再也激不起义愤了。

想往昔,吕源对自己可言听计从啊!

“奶奶的,吕源,你真他娘的不是人。谁与你是亲家呀?老夫才是。别忘了,意儿对吕家是有功的,她生的是儿子啊。你霎眼间,连老夫的话也听不进去了?你娘是婊子呀?真不是东西!”他心里窝火之极,暗骂吕源祖宗十八代。

寒风吹送,枝叶摇摆。

御花园的树花皆是从各地运来的珍宝,又得花匠精心培育呵护,虽然冬日来临,却依然绿叶红花,灿烂迷人。

吕源换了副语气,低声道:“贤侄,你还得去各地筹银,江湖凶险,武林之中还有朝廷潜藏的人,他们也是当年引兵屠杀雄樱会的人,你可得小心啊。”

蔡坤闻得吕源关心石剑,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

他在旁侧,不解地望着吕源:“亲家怎么啦?他有病呀?怎么这次老向着姓石的?真忘了谁是亲家了?”

他向吕源打了一个下流的手势。

“伯父,小侄斗胆相问,朱弘明可还在江湖上?”石剑强忍着泪水,拉过吕源,附耳低问。

“唔……大帮会大门派中还有他的走狗,他们看好信王。皇上常咯血,继位的将是信王,武林中有人常与信王侍卫总管孟广宁联络。你的一举一动,江湖中人都清楚。”吕源点了点头,反附在石剑耳边低语。

“伯父,你可知潜藏江湖中的那些锦衣卫名字?他们潜藏于何门何派?”石剑急问详情。

这是他最近最关注的一件事情,这件事,不仅涉到雄樱会总舵当年的血案,也可能涉及到他的身世。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与雄樱会脱不了关系。

“唉……那是先皇秘密钦点的,康复生可能知道部分侍卫名字,但是他又死了。老夫当时只是宫中的普通侍卫,只有听命的份,不了解详情。”吕源摇了摇头。

蔡坤听得吕源讲这些秘密事,吓出一身冷汗了。

他心头暗暗叫苦:“吕源啊,这是皇宫,你他娘的还要不要项上人头了。万一被人偷听到,那是连累老夫的。”

他急忙左顾右盼,生怕有大员或眼生的侍卫走来。

待看到四处无他人时,他才拍拍胸部,抹抹额头上的汗水,提到嗓门的心石这才落下。

“据传武尊抬着白人凤遗骸上京,本欲置你于死地,好在遗骸在京郊被人所盗,武尊无功而返。”吕源见蔡坤警戒,放心地知会石剑一些事情。

“哎呀,我的天,还说,老夫都吓得半死了。”蔡坤见吕源继续说这些事情,吓得双腿发软,浑身乏力。

“小侄已知此事,唉……小侄做了很多好事,岂料还是在朝野不讨好。”石剑低叹一声,很是无奈。

“那是因为你是东林党与阉党争斗的牺牲品。”吕源想想与石剑不可能逗留太久,便将石剑拉到林荫处。

蔡坤闻言,吓得心脏“怦”地一声狂跳。

他生怕泄密,左顾右盼,东张西望,扭得脖子都疼了。

“为什么?”石剑低沉地吼了一句。

“其一,你是殷大人下放到地方去的;其二,你杀了凌锋、王朝;其三,你为辽东筹措了银晌,使魏阉无法掌控辽东实际兵权。所以魏阉讨厌你。”吕源将自已入宫后探来的消息转告石剑,且为他分析各种情况原因。

“小侄不惧魏阉。”石剑淡淡地道,神定气闲,不把魏忠贤一伙放在眼里。

不过,他很是佩服吕源,因为吕源分析得到位。

“奶奶的,老夫呆会就将此话传魏忠贤,看他不整死你。”蔡坤又抓到石剑的把柄,心头甚是高兴。

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感觉舒服多了。

“信王讨厌你,是因为你继潘汝浈后第二个为魏阉推建生祠,你统领的兵马后来都交给了魏阉的人,加上魏秋婷多次相救你,哦……信王很喜欢魏秋婷……”吕源惊叹石剑的勇气与坚毅,又告知另一情况。

“还有这回事?”蔡坤舒服一下,也听入迷了。

他喃喃自语,想到自己跟着吕源,却没吕源听到的消息多。

“奶奶的,老夫自认为是老官僚,跟吕源比起来,真是相差太远了。难怪自己得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走。他还真了不起。”他略一思索,又自惭不如。

“那些平叛兵马不是我交与魏阉的,是皇上下的圣旨,小侄能抗旨吗?”石剑惊世骇俗地道,听他提起“魏秋婷”三字,心头又疼。

他没想自己钟情的魏秋婷,不仅给自己带来诸多的江湖仇杀,还给自己带来了信王的仇视。

而自己实际上并没得到魏秋婷,事实上魏秋婷也在利用自己。

石剑既是心头一阵悲哀,又全身愤慨。

“你辩解无用。做皇帝、王爷的,哪个不是疑心很重的人?”吕源叹了口气,不忘提醒石剑一句。

他再次入宫当差,人生感悟又有了升华。

石剑心头一阵难过,不知如何作答。

他脑际间也闪过一个念头:吕源真是厉害,不仅对朝政之事了如指掌,且有很深的体会,看来此人能做川中布司十年还真不赖,也真有一套为官本领。

他侧头一看,蔡坤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与吕源。

石剑蓦然间,又感觉好笑:蔡坤不是做了八年知府吗?怎么为官本领也这么肤浅?

“贤侄,现今魏阉也欲置你于死地,因为你致傅姚联姻美梦破灭,等于让魏阉损失了数百万两银子。”吕源又好心传递信息。

他昔日因为被蔡坤一伙愚弄,曾经狠参过石剑。

事过境迁,他感觉对不起石剑。

他知道石剑重情重义,从未忘本,所以把所有听到的消息,全部转述给石剑听。

他也知道,一旦石剑手中有权,绝对不会忘记他的恩德,一定会再次提携他的爱子吕初生。

吕源是很精明的人,这也是他在川中能任十年布司的原因。

他的为官心得,不是蔡坤可以领会的。

“我所做的皆是为吾皇分忧,行善积德。我无愧于皇恩,忠心于大明,无愧于爱民如子’四字。何况,小侄在傅星到川任职之前,便与庞美玲相恋,又何来拆散傅姚联姻?”石剑闻言之后,既感激吕源,又甚是愤怒。

他愤懑之后,又是满脸的坚毅。

“贤侄,要认清形势,你最好哪也不要去。你筹银越多,信王就越讨厌你,因为现在经略辽东的是魏阉的人。上次孟广励率领十八喇嘛行剌你,却全丧生于你和魏秋婷的刀下。现在不仅信王要杀你,靠向信王的大臣也要置你于死地。孟广宁师父风霜大师已经出山,联络江湖邪派高手,只等你离京截杀。”吕源为石剑的坚强与勇气所感动,但还是苦心相劝,传授官场经验。

“谢谢伯父提醒。信王猜忌,小侄也没有法子,最多他登基后,小侄辞官不做而已,不惧他。小侄对得起那份俸禄,对得起浩荡皇恩。”石剑感动地点了点头,却变得更加坚强。

“信王表面不参与朝政,惧怕魏阉,实是暗中培值势力、韬光养晦,等着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越被先皇重用的人,越为新皇讨厌。现在皇上精神萎靡,恐怕时日无多。唉……倘若不是为了家人安全,老夫早已告老还乡了。”吕源见状,知多劝无用,见有侍卫走来,便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他虽然年迈,但十分机警,动作也十分灵敏。

领队走来的正是信王府总管孟广宁,他狠狠地瞪着石剑。

“哎呀,我的娘呀!”蔡坤见是孟广宁来了,吓出一身冷汗。

他有气无力,又来不及跟着吕源走,急歪歪斜斜地躲入树林中。他捂着嘴,生怕呼气太重,惊动孟广宁。

石剑一笑,丝毫不惧,朝孟广宁扬了扬手中的宝刀,转身走向坤宁宫。

孟广宁被石剑这个动作气得直打哆嗦,可他拿石剑没法子。就算石剑没有宝刀在手,他在宫中也不敢拿石剑如何。

石剑走到坤宁宫,刚好朱由校与张后起来。

他磕拜之后,坦阵直接押运银晌的建议。

“皇上,石爱卿不仅忠于皇上,还替皇上分忧,倘若朝中多几个象石爱卿这样智勇双全的忠臣良将,皇上便可高枕无忧了。”张后自然支持石剑。

她的话,在朱由校面前很有份量。

“好……石爱卿,朕同意你的提议,并让崔呈秀再拨给你押银兵马五千。”朱由校闻言,通体舒服,龙颜大悦。

他挽着石剑,一起走向太和殿,在石剑递来的奏折上朱批“准允!着兵部立即增拨精兵五千,归龙庭大将军石剑调遣指挥。”

“谢主龙恩。”石剑接过朱由校的批回的奏折,磕头谢恩。

“不用谢,爱卿是为朕分忧,朕还要谢卿啊。将奏折交黄公公找崔呈秀调兵去,你陪朕一起用膳。”朱由校哈哈一笑,传令当值太监送早膳上来。

皇恩浩荡,石剑又一次得宠,不知魏阉与信王又有何想法?朝臣又有何争议?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百三十章

“不用谢,爱卿是为朕分忧,朕还要谢卿啊。将奏折交黄公公找崔呈秀调兵去,你陪朕一起用膳。”朱由校哈哈一笑,传令当值太监送早膳上来。

黄公公拿过石剑手中的奏折,领着风天桥等人找崔呈秀去了。

“石爱卿,你的靠山是皇上、是本宫,爱卿只管大胆筹银押粮,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本宫、找皇上。”张后亲自为石剑挟菜,她又给石剑以资鼓励。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石剑为朱由校又一次的恩宠,激动得热泪盈眶。

“对,只要是对大明江山社稷有利的事情,爱卿均可直接找皇后、找朕出面解决。”朱由校咬了一口面包,又亲切地拍了拍石剑的肩膀。

“遵旨!不过,只有此等大事才会找皇上,剩余的……微臣会有法子解决。”石剑高兴起立,见朱由校亲切,又大着胆子开起玩笑。

“对,爱卿智勇双全,不会为小事来找朕的。朕也不管小事。有卿为朕筹银晌,袁爱卿替朕抗金,朕高枕无忧。来来来,坐下。”朱由校也很高兴,拉着石剑坐下。

“皇上,微臣有个问题,想请教皇上。”石剑坐下,忽然脑海闪过吕源刚才所说的话,还有孟广宁恶狠狠的眼神。

“爱卿但说无妨。”朱由校笑道。

“这柄宝刀……皇上不会再收回去了吧?”石剑有些为难,也觉得难以启齿,弄得结结巴巴。

他此时又感觉需要这柄宝刀了,他真怕朝臣为难他,真怕信王害他,真怕魏阉要胁他。

“哈哈哈……爱卿,朕会那么小气吗?上次收回宝刀,是权宜之计。这次赐刀,是因为朕见证了爱卿忠勇平叛,见证了爱卿冒险行走各地筹银。朕发誓,只要爱卿无恶行,永不收回宝刀。”朱由校闻言一笑,似乎怕石剑不信,还举手发誓。

此时此刻,朱由校倒不象一个皇帝,颇似顽皮的小孩童。

张后见状,开心地笑了,为夫婿这个可爱的动作。

“谢皇上,微臣一定忠于皇上,一定继续践行‘爱民如子’四字,绝不做有损皇上龙颜之事。”石剑随即拱手道谢,悬在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

他明白自己有朱由校赏赐的宝刀在手,即使信王登基,自己也不惧怕了,至少信王不敢下旨杀自己,最多是削自己官职、收回这柄宝刀而已。

“呵呵……此后谁也不敢拿爱卿这柄宝刀了。九千岁的爱将高士在辽东,他也希望爱卿多筹银晌啊。如果辽东将士没有银晌,九千岁又有何颜面来见皇上?”张后委宛提醒朱由校,可不能让魏忠贤再抢石剑手中的宝刀了。

“哈哈哈……来人,传信王一起用膳……”朱由校干笑几声,没有接话,又命人传朱由检一起来。

旭日东升,寒风稍停。

“臣弟参见皇上……”朱由检在孟广宁陪同下,赶紧来到太和殿磕见朱由校。

“起来,与石爱卿一起,陪朕用膳。”朱由校摆了摆手。

朱由检见石剑竟与朱由校同桌用膳,不由一怔。

他暗道:奶奶的,什么世道呀?石剑什么地位呀?竟与皇兄、皇后同桌用膳?自己身为王爷,与皇上同桌用膳也没几次。

他又是一阵心头醋起。

他瞬间思潮起伏:石剑,到底是不是皇室之后?如果不是,怎么皇上如此恩宠他?如果是,将来皇上是不是要传位于他?

朱由检想到此,心里又涌起一个恶毒的念头:奶奶的,得趁早点宰了石剑。再这样下去,天下要姓石了。

“皇上……九千岁求见……”

朱由检刚坐下,太监传话。

“微臣参见皇上……”魏忠贤领着崔呈秀、魏广微、周应秋、孙之獬、田尔耕等人进来。

张后好不扫兴。

孟广宁见石剑竟陪皇帝用膳,心头好不失望。

他立在一边,只能乖乖警戒,却不能同桌,与石剑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就凭你也和跟我斗?就算信王明天登基,我也不惧你。格老子的,我出京后,连你师父风霜也宰了。”石剑冷冷地瞄了孟广宁一眼,紧握手中宝刀,心中滴沽着。

“九千岁见朕,有何要事?”朱由校没让魏忠贤坐下。

他知道这一伙与张后、石剑、信王皆不和,只想让魏忠贤等人尽快离开。

“启奏皇上,荆湖巡抚潘汝浈派人进京,代爱子潘有为向长香公主求亲。”魏广微上前一步,躬身回话,替魏忠贤打头阵。

“哦?皇妹貌若天仙,文武双全,与石爱卿倒是匹配……这个……”朱由校不由一阵愕然,一时间弄得有点语无伦次。

他心想:朕刚要开口将魏秋婷许给石剑,咋这一伙人就来了?唉……朕咋不早提一点?

信王闻言,脸色“唰“了就白了,心头一阵失落,对石剑不由又露憎恨之意。

他眼看皇兄经常咯血、命不久矣,自己登基便可纳魏秋婷为妃,享受人间艳福,没想到皇兄意愿却是将魏秋婷许给石剑。

张后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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