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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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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你送给妹子的这幅字,价值还不止十万两,天下英雄中,你最出名了。将来你去世,这幅字拍卖出去,至少也可卖几十万两。”谭楚清从兄长身后出来,拿着石剑写给她的那幅字,扬了扬。

“哈哈哈……”

群雄大笑进屋。

“你呀……想咒死石将军呀?”谭经天拧了妹子的耳朵一下,责怪地道。

“私塾先生说,书画家死后,他的字画才更值钱嘛。”谭楚清却一本正经地道。

“哈哈哈……”

众人在大厅坐下。

“石将军,你的宅子好大呀,还是做官威风。”武樱俏脸红红的,对石剑笑道。

“这是我以前读国子监时买的。”石剑见她坐在甘言身旁,笑问:“武姑娘与甘公子何时成亲呀?”

“石将军……你……不要说这些嘛……”武樱娇嗔地道,急忙低头走开。

美女爱英雄。

她的心里可不是滋味,想想自己一表人才,在武林中素有“小甜甜”之誉,怎能下嫁甘言一个瘦弱书生呢?

唉!婚姻大事由父母作主,自己又能怎么样?

她内心悠悠长叹,却又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而对武威廷来说,却是为爱女着想,所以才挑一个富贵人家给武樱。女人嘛,嫁谁还不是嫁?不如嫁个有钱的,免除后顾之忧。再说,英雄能当饭吃?

可怜天下父母心。

武威廷虽然在武林中甚有名望,但那颗心与天下作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都想子女后代往后能生活得好点,不用象自己走镖为生那么辛苦。

“武姑娘说要参加新秀大赛后才成亲。”程红莲替武樱作答。

“那你与谢大侠呢?”石剑又笑眯眯地问程红莲。

“哈哈哈……”

“做大将军了,还是没正经。”程红莲赶紧也跑开了。

谢佳的脸红红的,心是甜甜的,傻呼呼地笑着。

“温老前辈的伤痊愈了吧?”石剑又侧头问温老大。

“谢大将军掂念,小民的伤全好了。”温老大感激地朝石剑一辑。

“前辈不用客气。咦?金大侠他们呢?”石剑拱手还礼,不见金六福他们,感觉奇怪。

“你刚离开天龙山,钟万强率大队人马而来,咱从山庄的秘道走,金大侠担心石女侠,回东南去了。咱押银进京,途遇马德辉,便上京到你府上暂住。”谢佳简单说了分别之后的情况。

“石某离开天龙山后,又跑到济南去,抓到丐帮济南分舵的分舵王湘,他说了一些钟万强的往事……”石剑把王湘所说的情况道了出来。

“看来钟万强确实有问题。他当上帮主,丐帮前四长老就病逝,此其一。其二,他仅欠熊百通一个人情,就率百余武林人士,多年相助熊百通围杀石将军。第三,他老推迟新秀大赛举办。”武威廷闻言,感觉钟万强背后肯定有名堂。

“为查明朱弘明到底是在江湖上,还是在朝廷改名作了其他王爷?咱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武林之中,越来越多人认识到石将军是好人了,水落石出的一天不会远了。”陈列既赞成武威廷的话,又不主张急于揭露钟万强的底。

群雄顿感有理,点了点头。

“马德辉,石府周围不宜驻扎太多兵马,免遭朝臣非议。”石剑急传令马德辉率部分人马出城驻扎。

他知道自己一个从二品官员,还没有资格让兵马来保护自己。

“吃晚饭了……”程红莲走进厅来。

“好哦……我都饿坏了……”谭楚清闻言,欢呼而去。

“哈哈哈……”

天宇朦胧,冷风惆然袭来。

季节轮换,入冬了。

“石将军,皇上召见你,快走……”

众人说说笑笑用完膳,风天桥便急急来报。

“皇上消息这么灵通?”朱祥疑惑不解地道。

“是我让慕容胜传话的。”石剑怕谢佳他们会行剌寇振海,便改称是让慕容胜传话的。

他匆匆回房,换衣就走。

朔风又起,星月无光。

皇宫灯笼高挂,亮如白昼。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森严。

众侍卫笔立警戒,目不斜视,个个英挺威武,精光四射。

朱由校重病刚醒,在张后、信王的陪伴下,在太和殿阅看辽东战报。

他平时不是患病,就是玩木工,少理政事,但一直亲自过问辽东战事。他刚能起床,便到太和殿阅批辽东来的奏折。

“微臣石剑,磕见皇上。”石剑在风天桥的陪同下,直奔太和殿,跪在朱由校的龙案前。

朱由校召见石剑,有何要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百二十五章 奇事趣事

“来人,传朕旨意,让石卿家到坤宁宫,所有侍卫退后十步,传御医给石爱卿检查身子,朕要亲自看着。”朱由校见石剑来了,眼放异彩,亲自走下龙案,扶起石剑,又大声下令。

“皇上……这……”一群太监、宫女乃至信王朱由检、张皇后登时不知所措。

他们均想:石剑再重要,也不至于要到坤宁宫接受御医检查吧?那可是皇后、皇妃安寝的地方。

难道皇上又神智不清了?

石剑闻言,如喝醉酒一般,差点摔倒在地。

他甚是不解:自己一个从二品官员,又是有职无权的虚职,在朝中算个屁呀?用得着皇上亲自为自己的身体操心?皇上还要亲自看着御医为自己检查身子?奇了?怪了?皇上这回真是病得不轻啊!

“候赛因,快传朕旨意呀!你傻了?还不快去?”朱由校见候赛因呆若木鸡,少见地咆哮如雷。

“是,皇上!”候赛因见朱由校龙庭震怒,战战兢兢地小跑而去。

他因为石剑而被朱由校发火,心中又对石剑多了一丝愤恨。

“奶奶的,老夫每次被皇上训斥,都是因为石剑。这死杂种,一回到京城,就给老夫气受,真是侮气鬼,倒耙星。”候赛因心里骂骂咧咧,却不敢出声,脸色甚是难看。

“皇上……”石剑闻言,心中感动万分,复向朱由校下跪。

“石卿家平身,快快请起。你辛苦筹银,替朕分忧,让辽东将士深受鼓舞,却遭江湖匪徒围杀,朕不放心啊……卿能安全回京,朕实不胜欢喜。”朱由校亲手扶起石剑,仔细端详一番。

他见石剑神采奕奕,英挺俊朗,比之去年出京平叛时多了几分成熟。

他紧紧地扶着石剑的双臂,竟滴下了激动的泪水。

他亲挽着石剑的手,陪石剑到一间过逝皇妃的寝室里。

“就算我此时死了,此生也知足了……”石剑见皇帝如此器重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感觉得出,朱由校对自己是真关心。

他从朱由校的眼神里,感觉得出一个皇帝对臣子的厚爱。

“除了张皇后,其他皇妃生病,也未见皇上落过泪呀?潘妃病逝,皇上还在玩木匠活,今儿咋了?”众御医瞠目结舌。

张后似梦似幻。

她虽常听朱由校叨念石剑,可她从没听说过皇帝要亲自看御医为一个臣子检查身子的呀!

石剑长得再帅,也是男人啊!

难道皇上喜欢男人?又不象啊,皇上连太监的手也没碰过。

他身子弱得连宫女都不敢碰,何况男人?

张后站在寝室外,甚是迷惑不解。

信王朱由检眼神迷离,猜测其中原因,想得脑袋都疼了。

他迷茫地随皇兄、御医走进了寝室。

“好好检查石爱卿的身子,尤其要查清楚是否有内伤?”朱由校拉着石剑走进寝室,严肃地对三名御医道,又松开石剑,亲手关上门。

“皇上……你如此关爱微臣,微臣……当肝脑涂地,以报皇厚恩……”石剑心头激动万分,他立即磕头谢恩。

“咚咚咚”几声,竟把额头磕出血来。

“卿家起来,起来……”朱由校急扶石剑起来,用衣袖为他抹拭额头的血。

“皇上……”石剑激动得哽咽难言。

“啥也别说了,快脱衣服,朕要看着御医给你检查身子,快……”朱由校和蔼可亲地拍拍石剑的肩膀,令其脱衣。

“是……皇上……”石剑想到自己竟要在皇帝面前脱衣,颇为羞涩,

他迟疑了一下,这才脱衣。

众御医根据自己医理特长,分别上前为石剑按头、听胸、把脉、闻肛、详细察过肌肉的上伤痕……

朱由检别过头去。

朱由校却拉过朱由检。

朱由检心里一阵叹气,心道:一个臣子的身子有什么好看?自己也是男人,还不都是一样?唉……皇兄这次病得还真不轻。

他不敢说什么,也不敢惹朱由校生气,他只能顺着朱由校的龙旨,目不转睛地看着石剑的身子。

“脚板……转过身来……”朱由校随着御医转,不仅让石剑抬起脚板让他看,而且还伸手抚摸石剑背部。

朱由检看到石剑脚板上的一颗痣,心头“怦”地一声狂跳。

他蓦然想到自己的脚板上也有一颗一样的痣,皇兄脚板上也有一颗一样的痣。

他隐隐约约猜到了皇兄的心事,但又有些迷茫:难道石剑是皇室中人?难道石剑是父皇在民间留的种?不对啊!父皇曾经三十年没出宫,就算他曾经在民间留种,石剑现在至少也有三十岁,但是,石剑才二十三岁。

他的档案,本王可是亲眼所见。

难道皇兄要传位给石剑?

坏了!娘的,得宰了石剑,别让他跟本王争皇位。

朱由校心里既迷惑不解,又担心还害怕。

他想:皇兄病重,经常咯血,又无子嗣,自己是继位之人,倘若忽然间冒出一个人来与自己争位,那自己这个皇子、王爷岂不白当了?

朱由检瞬间心思倏转,如惊涛骇浪,身子微微发颤,额头见汗,手掌心湿的。

他眼睛随着兄长的身子转,蓦然又看到石剑背部有一幅龙图,他的心头又是一颤:龙图?帝皇象征?

朱由校正抚摸着那颗龙头。

候赛因、寇振海、慕容胜,这京师三大高手,分据寝室屋顶、前、后,严格把关,其余侍卫退后十丈之远。

京师三大高手对朱由校所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个个愕然,皇帝拉着亲弟弟,看一个臣子的身子?

这真是天方夜谭的奇闻。

三名御医检查得很细,按头、抚胸、听腹、把脉、捏骨。

由于朱由校兄弟二人皆在旁边,三名御医大汗淋淋地忙了一柱香功夫,才跪在朱由校跟前道:“启禀皇上,石将军身上仅有皮外伤痕,无内伤,身体康健,筋强骨壮。”

“好……”朱由校眼角有些湿润,点了点头。

石剑急穿好衣服,激动得热泪盈眶。

“爱卿,你到各地筹银,奔波凶险,朕将墙上这把宝刀赐予你防身。你让人报来的筹银情况,朕已收到,你今年筹银晌共九十万两,够辽东将士今年开支了。你歇一阵子再出京筹银吧。”朱由校指指墙上那把刀,亲切地拍拍石剑的肩膀。

“谢皇上……”石剑抬头一看,墙上挂的正是自己用过的那把鸣鸿宝刀。

“原来又是魏秋婷托皇上赠刀予我,唉……她还是想利用我与江湖中人自相残杀。”石剑取下宝刀的一刹那间,心思如潮。

朱由检见皇兄没有加封石剑什么,这才稍稍放心。

他心道:难道皇兄只是因为倚靠石剑筹银而重视他?他眼神迷茫,心头不解,脑袋澎涨,怎么也想不通朱由校为何要亲自看着御医为一个臣子检查身子。

在他的印象中,朱由校没那么高深莫测。

他怔怔地呆立着,满头雾水。

“皇弟,你出去宣旨,将朕赐石爱卿防身宝刀之事传出去。”朱由校又朝朱由检道。

“遵旨!”朱由检如大梦初醒,这才回过神来。

石剑闻得是防身宝刀,而不是尚方宝剑,又是一怔,抬眼望去,但见朱由检目光炯炯,似含深意。

他想:上次行剌的那班人真是信王派来的?

四目相接,朱由检转过身去开门。

“石爱卿,你长期离京在外,携金盾画戟不方便,就带宝刀防身吧,把你的画戟送给朕,朕见画戟如见卿。呆会让风天桥领人抬进宫来。”朱由校又对石剑道,“回去安歇吧,你身子没事,朕就放心了。卿平定蜀川叛乱之功,朕铭心刻骨。”

“谢皇上……”石剑感动地下跪谢恩。

张后站立不安,不知朱由校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她怕皇帝看臣子检查身子的事情传出去,会惹天下笑话。

随后而来的魏忠贤与客氏,也被搞得一头雾水。

他们的心头又一阵害怕:石剑又得宠了,奶奶的,往后石剑拿宝刀来压,怎么办?

唉!世上真是一物降一物?

“朱由校真不是人。枉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他,怎么不见他赐宝剑宝刀与老娘?”客氏心头泛醋,心里大骂朱由校不是东西。

“呀!”地一声,门开了。

朱由检探出头来,高声道:“石剑出任兵部左侍郎以来,筹银有方,政绩显著,皇上特赐石剑宝刀防身,以示嘉奖。”

“宝刀?难道又是那把鸣鸿宝刀?”魏忠贤一听,登觉气闷。

“呵呵……皇上真好……”张后开心一笑。

她一直盼石剑能节制魏忠贤一伙,现在可好了,皇上又赐石剑宝刀了。

她知道寝室里只有那把宝刀,而这把宝刀,朱由校已赐予过石剑一次了,只是因为魏忠贤从中掏鬼,后又收回。

现今,这柄宝刀又回到石剑手中了。

唉,要不是用石爱卿到各地筹银,留他在朝中与魏阉抗争,那该多好啊!

张后想到此,内心幽幽长叹,甚是惋惜石剑不能留京为官。

石剑会有留朝为官,与魏阉抗争的机会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14卷 武林篇:新秀大赛

第六百二十六章 各方争议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石大人辛苦筹银晌一年,多次遭江湖中人袭击而无事,今日显身,马上就应验了这句话。”慕容胜低声颂扬石剑。

他此言倒是真心,他由当初看不起石剑,到现在刮目相看,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尤其是他曾亲自视察过石剑主政下的涪城,亲眼看过石剑平定蜀川叛乱。

而今,石剑一人,等同于户部,为辽东将士筹银,上为国,下为民,好人啊!

慕容胜纵是武痴,也不得不服石剑。

“奶奶的,这贼小子几年前还是在老夫手下听命,才几年功夫呀?他现今不仅是领从二品衔,且得皇上赏赐宝刀。唉……皇上呀,老夫为你提壶倒尿,整天鞍前马后服侍你,你连一个小都司也没赏给老夫呀?”候赛因闻讯,心头一阵气苦。

他差点从屋顶上摔下来。

他在屋顶上只听得朱由校口授朱由检行事,并无与室内任何人商议。

他想再欺负石剑一番的愿望彻底落空了。

随后而来的朝廷重臣个个心思如潮,搞不清他们心中的木匠皇帝是如何想的?

寇振海与慕容胜相视一笑,欢喜无限。

他们心想:石剑有皇上赏赐的宝刀,朝中还有谁敢欺负他?他有宝刀防身,也可以做出更大政绩,更可以为辽东将士筹措更多银晌了。

他们忽然又想:自己武功惊人,为何皇上不派咱俩到辽东去?不能在战场上与金将决战一番,作为皇家武士,始终是一番遗憾。

石剑得到赏赐,一时间又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皇上有旨,请诸位大人回府歇息,明日不必早朝。”此时御医鱼贯而出。

为首太医高声宣旨,提着药箱走了。

石剑手拿宝刀,跟着一群御医身后出来。

“石大人,恭喜呀!”

“贺喜石大人!”

“石大人好福气呀!”

“哼!乱臣贼子而已!”

“皇上与信王咋不出来?”

“谢谢!”石剑一一拱手道谢。

候在寝宫外的朝廷大员、侍卫高手、太监、宫女,有的祝贺石剑;有的骂骂咧咧;有的不宵一顾;有的摇头而去。

坤宁宫外又恢复了平静。

“微臣石剑,参见皇后娘娘,祝娘娘凤体安康,福如东海!”石剑出来,急忙向张后下跪参拜。

“爱卿请起。”张皇后亲扶他起来,道:“爱卿辛苦筹银,为吾皇分忧,给辽东将士极大鼓舞。这是皇上的福气,大明的福气,本宫一定想法让卿挂帅出征辽东。”

“谢皇后娘娘。”石剑闻言,又是一阵激动,哽咽难言。

“回去吧,本宫在适当时候,会向皇上提请让爱卿领兵出征抗金的。”张后朝石剑挥挥手。

石剑流着激动的泪水,缓缓向宫外走去。

寇振海目送石剑身影消失,心潮又是一阵涌动。

“呀……”

朱由校出来,挽起张后,回宫安寝去了。

露珠舞在枯草的天蓬上,静静地看滑落的秋。

“皇上,魏阉举荐高士巡抚辽东,但高士不懂军旅。石爱卿平叛有功,筹银有方,声誉好,军旅生涯多,不如派石爱卿领兵去辽东抗金?”张后枕在朱由校的臂弯里,感觉是时候举荐石剑统兵了。

“唔!明儿早朝议议,可让石卿出任总兵之职。”朱由校抚摸张后的秀发,点了点头。

“风爱卿镇守辽东,多次击退金兵,干嘛要让风爱卿下野呢?”张后翻身,伏在朱由校的胸膛上。

“唉……天下人皆以为做皇帝高枕无忧,其实不然。做皇帝也不容易,得平衡朝中关系,既然九千岁等参奏风武意图领兵进京清君侧,朕得小心啊。好了,过阵子查明真相,倘无此事,朕再让风爱卿回来。”朱由校叹了口气,道出了苦衷。

“石爱卿文武双全,比高士强啊,干嘛不派石爱卿巡抚辽东、取代高士?”张后见事已至此,不好再提凤武下野之事。

“辽东有袁崇焕在,抗击金兵不难。朕之前常听风武说,行军打仗不难,难在粮晌啊。”朱由校感慨地道,又亲了亲张后的脸颊。

“可是若派石爱卿任总兵,专司打仗,谁负责筹银?高士肯定是筹不到银子的,辽东军晌年开支上百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张后静静聆听夫君的心声,回亲了朱由校一下。

“石爱卿筹银有方,又不伤子民,朕有石爱卿筹措银晌,后方才稳固。不过,石卿今年筹银九十万两,差不多够辽东将士明年一年开支了,明年可松口气,让石卿这员猛将上上阵。”朱由校想到不好弄走魏忠贤举荐的人,又无合适位置,又想用石剑,只能想到总兵一职了。

“唉……真不知户部是干嘛的?辽东将士浴血奋战,户部竟拨不出银晌。石爱卿一个兵部小侍郎,却能为辽东筹措九十万两银晌,且没加重子民一文钱负担。干脆让石爱卿出任户部尚书好了。”张后对魏忠贤掌控下的户部极度不满。

“睡吧……”朱由校轻轻地抚摸她的纤腰,没有作答。

他搂紧她,闭上了双目。

“皇上,你说嘛……”张后正自迷茫,她睁大眼睛,娇嗔地拧朱由校的耳朵。

朱由校没有反应,响起了呼噜声。

“唉……”张后叹了口气,只好合眼安睡。

她想:自己能为石剑争取到辽东总兵这个位置,已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星光暗淡,夜深人静。

魏府里却还是灯火通明,一**臣争论不休,毫无睡意。

“亲爹,风武虽然下野,但有姓石的狗杂种继续为袁崇焕筹银晌,户部仍然无法节制姓袁崇焕,辽东兵权仍然是东林党人执掌啊。”魏广微坐在魏忠贤身旁,为他分析情况。

因为魏忠贤多次派人劝说袁崇焕投靠他不成,正想通过晌银一事制约袁崇焕,岂料石剑不动黎民毫厘,却能为辽东将士筹晌银九十万两之多。

他心头气苦。

“亲爹,孩儿以为,袁崇焕再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东林党最后一个大员风武已经下野,让高士不时整整袁崇焕,将他赶出辽东去,兵马大权迟早落入亲爹手中。”崔呈秀不以为然地道。

“高士不熟悉边关事务,又不是强势人物,根本节制不了袁崇焕。瞧孩儿看来,节制辽东,还须从银晌入手。”田尔耕却不赞成崔呈秀的看法。

“可有姓石的筹银,户部能节制银晌吗?”崔呈秀不解地问。

“不让他筹银晌就是了。”田尔耕认为可从另一渠道入手。

“可皇上仍让姓石的继续筹银,还赏赐他宝刀,谁能节制那狗杂种呀?”崔呈秀也寸步不让,据理力争。

“你真是一……咱是节制不了那狗贼,但是,用人权在咱们手上呀。”田尔耕真想骂崔呈秀一根筋,话到嘴边又缩回去了。

“对啊,亲爹,没有孩儿的吏部相助,没有崔兄的兵部发文,姓石的兵部左侍郎便是空衔,他短期不提携人还可以,时候一长,他手下人没前途,谁会愿意跟着他呀?”时隔一年,周应秋忘了石剑送他的四块金砖与方世中的三个小妾了。

“重要将领可是皇上批,吏部兵部无权定夺,姓石的要用什么人,只须向皇上提议就行了。”魏广微连忙提醒周应秋。

“亲爹,一定不能让他掌兵权。”崔呈秀闻言,甚是懊恼。

魏广微的话份量很重,崔呈秀的兵部尚书在石剑眼里就形同虚设了,他哪能不急?

魏忠贤不语,他也无计可施。

“亲爹,想法子杀了石剑。”田尔耕摆了砍脖子的姿态。

他想自己的双腿自被石剑打伤后,每逢阴天下雨都会疼,不由又对石剑恨得咬牙切齿。

“杀他是不可能的,别忘了皇上已赐他宝刀。再说,此人武功甚高,信王动用十八喇嘛高僧,前往蜀川杀他,但结果是十八喇嘛阵亡。”许显纯感觉田尔耕没脑,他道起往事,提醒众人。

“那还不是因为公主出手相助?没有公主率寇振海、慕容胜去解围,姓石的早死十八次了。”田尔耕反而感觉许显纯是猪头,他摆事实,讲道理。

“啪!”岂料田尔耕刚说完,便挨了魏忠贤一记耳光。

“爹,孩儿错了,不该提公主的事情。呜……”田尔耕吓得赶紧下跪,痛哭流涕。

“知错就好。起来,往后说话要经过大脑。”魏忠贤闻言,又训他一番。

魏府里登时全是烦躁。

“皇上常常看着寝宫的一幅画发呆,常说石爱卿咋那么像他呢?熊廷弼、杨涟等死了,皇上不知道。但是,皇上一直清楚石剑的行踪。前阵子姓石的筹银遇险,皇上常常彻夜难眠,暗派慕容胜领宫中高手秘密保护。”客氏又提供更让阉党吃惊的消息。

她常与朱由校同寝,最清楚朱由校心思。

朱由校亲自领御医检查石剑身子后,又与朱由检呆在寝室里密商什么?

石剑与朱由校、朱由检的脚板上有一颗相同的痣,难道真是皇室中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百二十七章 晴天霹雳

魏阉一伙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话,登时胸闷气滞。

他们你望我,我看你,个个瞪大了眼珠。

“夫人是说江湖匪徒石飞扬那幅画?”田尔耕摸摸后脑,小心翼翼地问客氏。

他吸取教训,按魏忠贤所教,说话经过大脑了。

“是啊!老娘至今也想不明皇上为何爱看那幅画?为何那么关心姓石的?有一次,皇上说招姓石的作驸马,将长香公主许配给他。”客氏也很迷惑不解。

但是,她又说出一句让魏阉一伙惊得出冷汗的话来。

“什么?”魏忠贤从逍遥椅上一跃而起,惊世骇俗地道。

他还真的一阵哆嗦,额头冒汗。

他事实上与石剑是死对头,岂会将爱女许配给石剑?

但是,一旦朱由校下旨,谁又能与皇帝抗争?

客氏一言,他岂能不惊?岂能不怕?

“爹,你放心,凭姓石的位置,还配不上公主,况且那潘有为紧跟公主身边,姓石的根本没机会。”魏广微连忙安慰魏忠贤。

“那就抓紧让潘汝浈提亲,招潘有为为驸马,断了皇上的想法。”田尔耕焦急地向魏忠贤提议。

他刚才挨了魏忠贤一记耳光,赶紧将功补过,献计献策。

“对,潘有为貌若潘安,出身名门,文武双全,作长香公主的驸马最合适了,况且亲爹已定下潘汝浈接任刑部尚书人选。潘汝浈上京任职,长香公主和潘有为也可留京,长期侍奉亲爹身旁。”崔呈秀随声附和,心里却为自己目不识丁的儿子崔铎难过。

他一直想让爱子娶魏秋婷,可魏秋婷看都不看崔铎一眼。

不能攀上这门亲事,那是他心头的最疼。

此时,这门高贵的婚事即将尘埃落定,他又只能忍痛割爱。

“好,就这么定了。微儿,你们几个,待皇上早朝时,向皇上荐举招有为贤孙作……潘有为作驸马之事,一定要办好。”魏忠贤听了一群干儿子的话,气急败坏地道。

可招潘有为作驸马,他就不可再称潘有为为贤孙了,倘若事情办成,那潘有为与父亲潘汝浈得同时称魏忠贤为爹了。

魏忠贤心里一时真是矛盾之极。

“谨遵亲爹旨意。”魏广微等人连忙下跪接下这个千岁旨。

“孩儿们起来吧,想想阻止石狗嵬为辽东筹银晌之事。只要断了辽东的奶,不愁袁崇焕不听话。现在,咱们最重要的是要抓兵权。”魏忠贤摆了摆手,让他们起来想法子。

他掌控了朝政,也掌控了锦衣卫,唯一的遗憾:就是一直未拿到兵权。只要拿到兵权,那自己就真是皇帝了。

“是不是可以在这方面作点文章,就说查到石剑是石飞扬遗孤,他混入朝中,便是想抓兵权,将来好为石飞扬复仇的。”魏广微眼珠一转,奸计上心。

“这事……几年前长香公主就查过了,卑职也曾向皇上提议过,可皇上说不可能……后来……皇上还重用姓石的。”田尔耕摇了摇头,眼神露出迷茫。

“亲爹,以前殷有招每每送地方官员政绩奏章时,皇上最爱看石剑任小知县的政绩奏章,凡关于石剑的奏章,皇上都亲笔圈阅,这可是他继位以来……最爱看的……”许显纯也忽然间想起了很多事情来。

“奶奶的,咱们踩杨涟他们如踩死蚂蚁一样,怎么连一个……”魏忠贤见一干儿孙大半夜还想不出法子来,气得直跺脚。

“奉圣夫人,可否请你在皇上耳边吹吹风?整死姓石的。”田尔耕眼珠一转,望向客氏。

“老娘可有三人吹不动。”客氏摇了摇头。

“三人?”魏忠贤一时反应不过来。

“张后、信王、石剑。”客氏朝他妖媚一笑。

魏忠贤看她妩媚一笑,立时骨酥体软,脑袋晕乎乎的。

“亲爹,这可如何是好?石狗嵬仗着皇上信任,领走了蜀川五千兵马押银晌,根本无须依靠兵部。此人狼狠,一旦手握重兵,将来必成心腹大患啊。”崔呈秀闻言,急得直冒冷汗。

“亲爹,孩儿想出法子来了。”魏广微走近魏忠贤跟前道。

“哦?……孩儿快说。”魏忠贤闻言大喜。

崔呈秀、周应秋等怔怔地看着魏广微。

“亲爹,既然皇上宠信石剑,咱们又要不让石狗嵬统兵和筹银晌,唯一的办法,就是将石狗嵬推到地方上去。”魏广微胸有成竹地道。

“唔……有理!张妖那边也容易通过,她一直盼石狗嵬能作地方大员。”田尔耕点头赞许。

“好法子!咱们给他弄一个位置高却无实权的官,皇上也不会疑心咱们……”周应秋举手赞成。

“唔……秋儿,你掌吏部,你看放石狗嵬到哪里好?”魏忠贤也点头赞成。

“亲爹,潘汝浈到荆湖一年多了,至今连亲爹的金身也没弄起来,他在江淅的威风到了荆湖却吹不动。既然石狗嵬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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