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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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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说府衙侧旁最烂的带小院的三间破瓦房就是了,涪城府衙官员中就石大人最清廉了,他住的房子最破了。

岳凤听了,心头又是一阵温暖:石剑是涪城知府,却住最破的房子,说明他是好人,说明他的童真还在,说明他没变。

他还是原来的小石头。

她问清石剑住处,大步走向石府,从张兰口中得知石剑在府衙里,她又奔向府衙。

守门的差人跟她说,石大人去何府了。

她又奔向何府。

她在何府敲门无人应答,便飞身上墙,跳入何府中。

何府浩大,前庭后院,花草树木,漂亮雅致。

何芬她们早找借口买菜去了,府中无人。

岳凤觉得奇怪,忽听得内堂传来呻吟声,她忙悄然走向内堂。

声音是从一间房中传来的,呻吟声中还挟着男人喘息声。

她闻声登时脸热心跳:羞死人了,大白天的……

她爱石剑,她的心是他的。

她对他是极其敏感的,忽然间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府衙差人不是说石剑到何府了吗?为何不见他呢?那喘息的男人不会是石剑吧?

岳凤吓得脑袋“轰”地一声响,汗流颊背。

她快步走出大厅,飞跃而上何府的屋顶,贴耳在屋瓦上,寻找那喘息声,轻轻掀开一片来看:诸玉凤与石剑都是光着身子,正交缠在一起。

石剑内功深厚,本来听力甚佳,但正沉浸在诸玉凤的肉体上,在欲海中沉醉,此时哪听到屋顶掀瓦之声?

岳凤看到石剑伏在诸玉凤身上纵横驰骋。

她脑袋发麻,心头大疼,如被人砍了一刀,差点眼前一黑、从屋顶上滚落下来,颗颗泪珠如断线珍珠般地滴落在那片瓦上。

石剑,小石头,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干这种事?你不是百姓心目中的好官员吗?

诸玉凤与石剑两团光洁的肉体交织缠绵,不堪入目。

岳凤伤心地放下瓦片,从后院飞下,泪如雨下。

她心里大骂:“石剑,你口口声说是爱我,当面是人,背后是鬼!我千里迢迢来寻你,亲眼看到的是你在与另一个女人上床。你说爱我、想我、疼我,原来全是鬼话连篇。”

她无声推开何府后门,失神落魄地返回前门,牵马流落街头,满腹惆怅地走出了涪城,孤独行走在驿路上。

她一路辛酸,一路洒泪,一路腹痛,一路抽泣。

且说日落黄昏,街头又亮起了灯笼,石剑在城中四处找不到岳凤,苦丧着脸地回府。

“公子,回来了?岳姑娘呢?”张兰打开府门,迎进石剑。

石剑摇了摇头,眼神无光,身子摇摇晃晃。

“你呆会让唐关领捕快在城内外找找凤儿,再让唐关去一趟荆湖洪兴镖局……”他扔下一句话,便转身回房了,晚饭也不吃。

张兰呆呆地立在府门处。

石剑很后悔:自己与诸玉凤做出此等下流之事,还让她看到了一切。我真不是人!我是禽兽!

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无声泪下,痛心疾首,难过不已,竟然十余天不能出府办差。

让多番送公文和财务票据来签批的何丛、王朝等人惊愕不已。

半月后,唐关回报:岳凤已回洪兴镖局,且已病倒。

石剑无力地倒在了椅子上,双眼失神。

“兄弟,你不妨亲往荆湖一趟,也许有转机。”唐关不顾疲劳,连忙倒水递与石剑,为他抚胸拍背,助他换气。

“唐兄,你代小弟前往荆湖一趟,让凤儿携此十万两银票,给白马寨修一条好路。我会相机去白马寨一趟。”石剑流着泪水,不敢明言自己与岳凤的误会,从怀中掏出一张大银票递与唐关。

“这……兄弟,银子很重要,但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愚兄看你还是亲往荆湖一趟吧?”唐关不接,委宛相劝。

石剑会否亲往荆湖一趟?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五十六章 如烟客愁

“公子,是不是你又做什么亏心事了?”张兰忽感不对劲,大声质问石剑。

“对不起,我不敢远离涪城,回白马寨路途不远,是可以的。”石剑不知如何面对,将银票塞进唐关的手里,痛苦地起身回房。

“兄弟……”

“公子……”

“唉……”唐关与张兰齐声呼叫,可石剑却把房门关上了,不由又一起仰天而叹。

“什么亏心事呀?竟让岳姑娘如此伤心?”张兰跌坐在椅子上,眼神迷茫。

“兰儿,此话可别在外面乱说。石兄弟不是一般人,是朝野都关注的人。你一言不慎,可能会导致他官位不保甚至有生命之危。”唐关将银票放入怀中,赶紧警告张兰。

“这……兰儿憋得慌呀!一入官宦家,有苦不能诉,有话不敢说,那与出家为尼有何区别?”张兰领会不了官场的险恶,兀是不解。

“兰儿,石兄弟不是一人在官场,而是领着一帮弟兄。关子哥不为官不要紧,因为关子哥心里只有你。可你想想宋子青、潘栋、陈彪跟着石兄弟浴血剿匪,是何等的不易?”唐关知讲大道理无用,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好吧……兰儿什么也不说,做饭去……”张兰闻言,心头大震,长叹一起,起身奔后厨而去。

房里的石剑,两行泪水蓦然流下。

这个秋天太失意了,中秋未至,圆月已碎,美梦已破。

自己故意让诸玉凤摔倒,弄得她流产。

自己与诸玉凤在床上纵欲,把岳凤的心也伤透了。

是不是自己作恶太多?

是不是上天开始报应自己了?

石剑的心好疼,全身冒汗,手足酸软。

难道青梅竹马的姻缘要化作泡沫?

石剑无语泪流,眼神呆滞,神经都麻木了。

“噼噼啪啪……”

“咚咚咚咚……”

涪城污水道、街道铺方砖竣工之日,全城百姓自发竟放鞭炮,舞狮庆贺,整个涪城如同过新年一般。

“虽然我饱受江湖中人的非言和追杀,但是今天有老百姓的拥护,我就足够了。”石剑剪彩之后,想着老百姓对自己那么好,心头一阵感动,热泪盈眶。

“蔡坤真厉害,不仅保住了向来香的人头,而且保住了向来香的官位。唉,以前把银子送给蔡坤就好了。”白优龙看蔡坤与向来香来参加庆典,既惊诧又佩服还羡慕。

“老夫跟错人了,满以为蔡坤一走就一了百了,没想到老狐狸高升了。唉,老夫当时为什么要错投石剑呢?”卢宝川心里真是后悔死了。

“石剑啊石剑,你不提升老夫,老夫一有假期,便去成都找蔡坤去,以后老夫也会象向来香那样高升的。”方世中看向来香活得挺好的,心里不平衡,暗骂石剑祖宗十八代的女人都是婊子。

石剑步行在轰轰烈烈的涪城街头,走向涪陵客栈,准备宴请由成都而来撑门面的官员。

数名捕快,全部手执铜棍,腰佩钢刀,正在列队巡城,维护城中治安。

“涪城真的变了。”田路风心念一动,感慨地道。

“是啊,之前,咱们还在心里责怪石大人,现在看来石大人是对的。”袁伟青道出了内心话。

他们也真的开始佩服石剑了。

“ ‘重修污水道除净臭气,整治旧街容迎来新貌’。”马致富在一处商铺前念着对联。

“城南好风光。好对联!”姚路阳跟在马致富身后,念着那副对联的横批,赞了一句。

他心里却想:早知今日成都来人这么多,老夫就不来了。

“新知府破除旧风大快人心,老百姓盼到福音苦尽甘来。”庞美玲跟上父亲,指着一副对联道,“爹,石剑还是挺得民心的。”

她暗示父亲,快去找石剑,谈她与石剑成亲之事。

“玲儿,今天人多,他哪有空呀?”姚路阳有些烦了。

“唉……”庞美玲一声叹息,心里好失望。

白优龙本想与石剑并肩同行,好低声询问通判一职之事的,但是,他看看石剑周围官差成堆,又不敢上前。

卢宝川紧跟白优龙身后,心道:白优龙没问,自己又何苦上前自讨没趣呢?唉,难道那二万两白送给石剑了?

不!他不提自己作通判,得向他讨回来。

唉,也不用急嘛,且看看再说,反正通判之职空着呢。

“公子,你看!”张兰追上石剑,指着另一副对联念道:“涪城来了石青天,百姓过上幸福年。公子,百姓都是真心感激你的。”

她说着,声音都变了,眼前的一切太感动了。

“哎呀,真是官官相护啊!想不到向来香不仅没死,反而还高升到按司府里去了。”

“想不到石大人这样的铁腕人物,也治不死向来香,世道不公啊!”

“向来香还活着,恐怕以后石大人有好受的了?”

“也许石剑根本没报向来香罪证呢?”

“唉……当官的都是一丘之貉啊!”

向来香在涪城出现,又引起了涪城百姓一阵恐慌,也让石剑惹来了一片骂声。

夕阳火红,晚霞灿烂。

石剑听得那些议论,晚宴后阴沉着脸回府。

“公子,你以后可要小心啊,向来香以后肯定会报复你的。”张兰为石剑忧心忡忡。

“蔡坤领向来香前来,本就是来看我难堪的。”石剑心头一沉,扔下一句话,便郁郁寡欢地回房了。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石剑吟着瑰丽而凄恻的诗句,心灵深处血脉相承的情感又被深深触动了。

他躺在床上,脑海掠过岳凤的倩影,泪如雨下。

漆黑的夜空显出一轮弯月,在灵峰上洒下斑驳陆离的光。

“师姐一直没找石剑,不知何故?”戚娟问公孙文。

“姓石的贱格。可能是凤儿听到了他在涪城建千岁祠的羞事吧?”戚美珍气呼呼地骂道。

“不知师姐、公孙大侠、罗少侠是否已到涪城?”戚娟偏不识趣地提起涪城。

天空飘扬着雨丝。

一个苦命漂泊的女子在马上百感交织,如烟的客愁,如雾的梦乡,心绪掺合着幽怨、感怀。

她便是岳凤。

岳凤那天无意看到了石剑与诸玉凤不堪入眼的羞态,伤心欲绝,她流着泪水策马离开涪城,一路哭泣走向白马寨。

现在她已无家可归。

她感觉自己无颜面对娘亲,面对师门。

她不敢再回荆湖洪兴镖局,也不敢回雁荡山。

唯一归处就是以前的家,她在白马族里那栋破旧的小木屋。

她沐着秋雨,凉凉的,没有停歇,一路狂奔,只有丝丝凉凉的秋雨才能冲涮她心头的忧伤了。

黄昏时刻,当雨后的彩虹斜挂天边,染红了那栋小木屋时,她回到了那属于她自己的家。

小木屋破旧不堪,里面满是灰尘,上下都结满了蜘蛛网,老鼠在破孔洞里钻进钻出。

童年时与小石头的欢笑,少年时的练武嘻戏,娘亲的疼爱,女伴与自己一起堆雪人的情景,一切都已不复返了。

浮现在眼前的只是破败和忧伤。

“凤儿……”此时,德珠儿挑着一担柴走了过来。

“珠儿?”岳凤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连忙迎上前去。

一年不见,珠儿竟然苍老了许多,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生活的艰辛使她过早地衰老了。

两个儿时的玩伴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德珠儿告诉岳凤:百合儿正在生小孩,坐月子。

岳凤闻言,感慨万千,泪流满脸。

三个儿时玩伴,已有两个成家了,她们虽然生活艰苦,却还有一个温暖的家。

自己呢?

风闻岳凤回来了,族里很多人纷纷赶来,帮她除草、扫尘,有的提着米来,有的提着鸡、鸭而来。

岳凤的心头有了一丝温暖。

“咚咚……师妹……”木门响了,同时也响起了陆海庭焦急而关切的声音。

“师兄……你是来抓小妹回去的?”岳凤开门一看,却见陆海庭浑身湿漉漉的,举着火把,憔悴地立着门前。

她既惊喜又惶恐不安,透过火光左右四顾,生怕陆海庭身后还有洪启其与杨樱花。

“师妹,愚兄放心不下你,押镖回来,便沿路寻来。愚兄看到石剑、唐关领着捕快满城跑,他们在喊着‘岳姑娘’。为兄一想不对劲,便策马出城,打听到你回族里了。”陆海庭没有生气,风尘仆仆地把来意告诉了岳凤。

“别提那畜生!砰!”岳凤闻得“石剑”二字,想起他与诸玉凤的羞事,愤然挥拳直擂房门。

“你与石剑之间发生什么事了?”陆海庭大愕。

“不要提他,好不好?”岳凤一拳擂在门上,也擂疼了自己的手,缓缓冷静下来,为陆海庭对自己的关爱而感动。

“好,不提他。”陆海庭僵硬地答了一句。

“师兄,进来吧,先喝点粥,暖暖身子。”岳凤终于平静下来,看着陆海庭的满脸憔悴和浑身雨水,急让他进来。

岳凤真会离开石剑?她还会回到石剑身边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五十七章 毅然决绝

“师兄,对不起,这里没有男装,你暂穿小妹的衣棠吧?到楼上换。”岳凤怕他冷着,可又想起房内根本没有男人的服饰,只好把自己的衣服拿给他。

“哈哈哈……”陆海庭接过衣棠,滑稽而笑。

“师妹,你得了什么病?”他换衣后,走下一楼,关切地道。

“哈哈哈……师兄,你若把胡子刮了,可能没人看得出你是男的?”岳凤却指着他大笑。

“师父师母很焦急,你明儿跟师兄回去吧。”陆海庭也失声而笑,笑毕又劝岳凤。

“小妹一时烦燥,偷出师门,对不起,又惹你们担心了。你明儿回去吧,告诉师父师母,小妹回族里了,往后一定会不时回去看望他们的。”岳凤被陆海庭的关切感动,但又怕回去会被强行堕胎,便摇了摇头。

“师妹,愚兄不想问因何事弄得你不回师门。但是,二师弟、三师弟不争气,四师弟又疯了。师父师母晚年凄凉,唯你我可以服侍他们终老。跟师兄回去,好吗?”陆海庭闻言,心头可急了,连忙哀求。

岳凤闻言一怔,想想陆海庭所说也有道理,又想想杨樱花确实待自己不薄,可自己肚子将越来越大,如何回去面对镖局的左邻右舍?

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师妹,你走了,师兄的心也是空空的。这么多年来,咱一起练武,一起玩耍,一起押镖,虽然你的心里只有石……”陆海庭见她不答,不由脸显郁郁寡欢之情。

“别提他……”岳凤不待陆海庭说完,便吼了一句。

“好好好……对不起,愚兄兄再也不提那人。”陆海庭一惊,急忙道歉,立在她面前,又有些手足无措。

“师兄……”岳凤忽感自己过份了,颇有些过意不去。

“愚兄知你心情不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愚兄都希望你坦承地跟师门讲。咱们的……感情,不是一日两日,师兄的……心……,你是知道的……”陆海庭反过来劝慰岳凤,说到真情处,却又结结巴巴。

“师兄……呜……”岳凤闻言,心头好感动,脑海里闪现出陆海庭为自己所做的一幕幕、疼自己的一幕幕,终是忍不住,扑入他怀中,失声而哭。

“师妹……这……”陆海庭想抱着她,却又不敢,又不知说什么好,又弄得手足无措。

“师兄……你真爱小妹?”岳凤止住哭声,流着泪水问。

“师妹……愚兄对你的心,苍天可鉴。但是,愚兄知道,你心里只有……哦……”陆海庭结结巴巴表真情,差点又说漏嘴。

他立时脸红耳赤,不知所措。

“师兄,小妹与石剑已永无可能。他是官,咱是民,终是两条不同道路上的人。小妹想清楚了……”岳凤咬咬牙,坦露心声。

“什么?那……那……你愿意和愚兄在一起吗?”陆海庭闻言,惊喜交集。

他握住岳凤的手,结结巴巴地问。

“愿……意……”岳凤垂下了头,声音很听,细若蚊咬。

“太好了!呜呼……”陆海庭闻言,高兴得一把将岳凤拥入怀中。

他激动的泪水哗啦啦地流了下来,瞬间打湿了岳凤的肩膀。

他一直倾慕岳凤,一直迷恋岳凤,一直疼爱岳凤,没想到今夜却梦想成真,如何不激动?

“只怕师父师母不同意……”岳凤任由他拥抱着,真切地感受着他的真情。

她忽又想起自己腹中骨肉,呢喃耳语,身子微颤。

“师妹,师父师母明严实慈,镖局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们也未怪过你。咱们明儿回去,邀请东南武林中人为咱证婚,然后请师父师母封剑,不再押镖,咱做点小买卖,过平淡平安的生活。”陆海庭慢慢平静下来,松开岳凤。

“咱们就留在族里生活,好吗?”岳凤担心腹中骨肉,怕杨樱花不同意自己与陆海庭的婚事。

“师妹,尽孝是大事。师父师母收养咱们,教咱们成材,他们的爱子又疯了,咱不回去,良心能安吗?”陆海庭是厚道人,坚持要侍奉恩师终老。

“师兄,你真好!”岳凤闻言,心头好感动。

她内心的点点恐惧登时烟消云散,紧紧地握住了陆海庭的手。

“师妹,你也是很善良的人,这就是师兄爱你的最根本原因。”陆海庭松开她的手,终于大胆拥她入怀。

“师兄……”岳凤含着激动的泪水,伏进他怀中。

“哈哈……妖妇,又在勾引汉子了?”便在此时,忽然屋外数声大笑传来,“砰”地一声,小木屋的门被踢开了。

聂小虎一手挖鼻孔,一手举火把在房门前闪现。

“又是你们?”岳凤惊惶失措地道。

她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他们就是要抓自己要挟石剑的。

“哈哈哈……小荡妇,原来藏野汉子呀?怎么?被小淫魔抛弃了?”聂小虎已被仇恨弄得神经兮兮的,面目狰狞。

“小石头,我和你的骨肉一起,就要惨死了,永别了。”岳凤凄然泪下,门外人声吵杂,当然来人不止聂小虎一个了。

她一个孕妇,武功又不高,如何能逃出他们的掌心?

“无耳小儿,狂啥?进来打?还是出去打?”陆海庭大怒,拾起半截剑,怒斥聂小虎。

“偷情的人最可耻!”聂小虎由眼前的陆海庭与岳凤,联想到金若凤与杨少华,吼声骂了一句,扬剑直扎岳凤的咽喉。

“当……”陆海庭反手推开岳凤,横剑而挡。

两剑相交,火星四溅。

岳凤趁机扬马鞭甩出,卷向聂小虎的脖子。

聂小虎头一缩。

陆海庭已剑剌他腹部。

聂小虎只好腾身而出。

“啊……啊……”门外忽然响起几声惨叫。

“什么人暗算爷们?”叶佩敬大声惊喝。

“人闲桂花落,夜静秋山空。秋夜宁静幽美,却让你们一帮匪徒打搅了。”一个清丽的声音在诗情画意地吟咏。

“是她?真是她!”聂小虎滴沽一下,认出了袭击自己一行的是魏秋婷。

他飞身跃出。

晒谷场上已躺着数具西北武师的尸体。

箭箭穿喉,个个死不瞑目,张着口没有合上。

以丐帮长老丁华江为首,远道而来的叶佩敬、杨少华、金若凤、金子光、典雅、郝镇武、无嗔大师等人,个个脸色惨白,已被四周手举火把的数十汉子团团围住。

魏秋婷依然男装打扮,手持折扇,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若秋波。

“妖女?是你?哈哈……终于找到你了,聂某今夜要报饮马寨三百多条人命之仇。”聂小虎疯狂一笑,挺剑直剌魏秋婷。

陈大海闪身挥剑拦上,大喝一声:“今晚终于可以除掉饮马寨最后一个匪徒了。”

二人旋即撕杀起来。

陆海庭拉着岳凤,腾身而出,这才看清来救自己的人马。

“呵呵……敝会石当家真是料事如神。且看鹿死谁手?西门大人,把这伙来川扰民的残匪全灭了。”魏秋婷折扇一拢。

一名大汉应声而至,他取下腰间双锤,朝叶佩敬和杨少华师兄弟二人同时砸去。

锤风呼呼,声势迅猛,势不可挡。

“你是‘霹雳锤’西门宣?”叶佩敬惊叫一声,从不用刀刃的他,急忙拔刀相迎。

杨少华内力一抖,铁索被他摧逼得笔直,直捅西门宣腹部。

何仙姑拂尘一抖,缠向他的腰间,逼得他收索而战。

“不是,你不是雄樱会的,你别嫁祸石当家。”陆海庭急为雄樱会辩护,怒斥魏秋婷。

“小子,聂小虎最恨别人偷情了,你还不走?”魏秋婷明讥陆海庭,暗讽杨少华、金若凤。

“妖女,我与你拼了。”金若凤羞恼交加,扬刀劈向魏秋婷。

张子钦从魏秋婷身后掠出,扬扇疾点金若凤三处大穴。

“聂爷拼了……哎呀……”聂小虎气得哇哇叫,想抛开陈大海而剌魏秋婷,却因分神而被陈大海划了一剑。

“陆海庭,想不到你不仅会勾引小淫魔的情妇,而且还与人妖勾搭。”金子光一言三讽,把陆海庭、岳凤、魏秋婷三人同时骂在内。

他言罢,扬剑忽袭岳凤。

“兀掌小人,武林中人唯你最卑鄙无耻!”陆海庭急舞半截剑拦在岳凤身前。

金子光本自负美貌,此时疮疤被揭,怒不可遏,随即与陆海庭剑来剑往,恶斗起来。

魏秋婷忽跃到岳凤身前,横扇一指,瞬间连点她三处大穴。

岳凤正为陆海庭担心,穴道被点,无力地萎倒。

魏秋婷玉臂伸出,将她提起,扬扇点向金子光。

她身后的人马纷纷扑向这伙西北武人,刀枪剑戟齐用,武功稍弱的西北武师当场横尸地上。

“接着,带你的娘子回去。石当家等着为你证婚呢!”魏秋婷趁一扇逼退金子光之际,将岳凤递与陆海庭。

“你胡说!石当家不认识你这人妖!”陆海庭生怕魏秋婷之言引发东南、西北武林中人交恶,接过岳凤,又愤然斥责她。

魏秋婷之言,会否引起西北武林中人的误会,继而引发东西武林交恶?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五十八章 缘尽缘了

“啊啊……”惨叫之声,撕裂了白马族的夜空。

“叶兄弟,扯呼!”丁华江与一手持双判官笔的汉大战起来,瞬息间,二人已交手二十余招。

他见西北武师不断倒下,连忙呼喊撒退。

叶佩敬仅与西门宣打个平手。

郝镇武已是全身刀伤,浑身是血了。

朱长寿一条臂膀被砍掉了、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了。

洪永康冒死上前,提起他就跑。

叶佩敬“呼呼呼”三掌劈出,又一招“三羊开泰”,逼退西门宣,疾奔过来,又一招“劈空掌”荡开陈大海的剑,拉着聂小虎急忙逃走。

丐帮丁华江等四大长老见瞬息间又死了二十名西北武师,再也无心恋战,均是虚晃一招,跃身上马,连忙狂奔而逃,追上了前头的杨少华等人,连夜逃向山西。

“又中了那小淫贼的计了。唉……”聂小虎愤愤不平地道。

“抓不到岳凤作人质,去到涪城也无用,那小淫贼武功比西门宣还高,咱们没有人质,根本没有胜算。”金子光见又中了伏兵,想想去涪城也讨不了好。

一阵狐臭味在秋夜散开,十分呛鼻。

西北武林中人感觉有理,急急上马离去。

魏秋婷一行也不追,纷纷上马,扬鞭而去。

“师妹……”陆海庭捏醒岳凤,抱着她飞身跃马而去。

遍地落叶,满眼枯黄。

丐帮弟子与十余西北武师逃到川陕交界时,已是人困马乏。

他们隐藏于一处丛林里,生火取暖,饮送干粮。

“贺志,你火速潜往涪城,知会熊庄主撤出涪城,小淫贼已早有准备,在涪城肯定闹不起来了。”丁华江曾亲眼看石剑与魏秋婷关系密切,而今她出现在白马族里,以为石剑在涪城也肯定有伏兵,急命贺志潜往涪城。

他们本意是兵分两路,一路欲掏毁千岁祠;二路意图抓住岳凤作人质,威胁石剑缚手就擒。

岂料,又是半路杀出程咬金,又连累十余名西北武师惨死。

“那妖女到底是什么妖精啊?咋每次他们都在她算计之中啊?”叶佩敬破口大骂,既不解,又迷茫。

“唉,洪某与周振宇、缪有龄、范敏德、朱长寿五人结义,为了武林血案一事,已死伤四兄弟。洪某对得起西北武林了,现在越是报仇,越多人伤亡,此仇不报也罢了,以后不用再来联络洪某了。”洪永康回想起当年与周振宇等人义结金兰的情景,浊泪纵横,心灰意冷。

他背起断臂晕迷的朱长寿,头也不回地走了。

“洪大哥……洪大哥……”丁华江、叶佩敬苦声搀留。

“洪永康真不够义气……”郝宝椿悻悻地骂道。

“唉,丐帮此战,川陕分舵三名副舵主战死了,老夫真不知如何向钟帮主交差?”丁华江心疼地道,神情黯然,苦恼异常。

“走吧,要不然恐怕又有伏兵了?上次就是在川陕交界中了埋伏的。”吴柱国垂头丧气地扶起丁华江。

他与聂小虎连招呼也不打,就与丁华江策马而走了。

“唉……司徒燕还在帮中总舵等着咱们为她父亲报仇的好消息呢!真不知该如何向她说……”龚冷月双目失神。

他站起身来,踩灭火堆,也走了。

叶佩敬、聂小虎、杨少华三人,你望我,我看你,心头茫茫然,感觉为饮马寨报仇之事更加渺茫了。

“叶大哥,要不要再约武林中人到铁爪庄来?”金子光眼望叶佩敬,中气不足地道。

“别提了!”聂小虎大吼了一声,心情更加烦闷。

他恨极了铁爪庄的杨少华。

杨少华被谢建功一脚踹成不男不女了,还要不时来勾引金若凤,二人经常躺在丛林里调情。

典雅拉拉金子光的衣袖,生怕金子光会暴跳起来。

金子光也想发火,双眼血红地望着聂小虎,心道:要不是为你报仇,金某的左掌会成兀掌呀?

唉……奶奶的,真是好心不得好报!

他看在死去的金世富的脸上,没有发火。

众人沉默一会。

郝镇武与无嗔大师扶起又累又失望的聂小虎,策马回归铁爪庄,等候熊百通回来再议复仇之事了。

寒风卷起落叶。

天空阴沉沉的。

“好凤儿,你终于回来了?咋不先告知一声?唉……又发烫了,真是可怜……”岳凤朦朦胧胧地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还有人抚摸自己的额门。

她缓缓睁开眼睛,迷雾中一看竟是杨樱花。

“凤儿,你吓死了娘亲了。”腾大娘急抱她入怀。

“娘?你……你老人家咋回族里了?”岳凤一惊,挣扎着欲坐起来,却觉浑身无力,头晕晕的。

“凤儿,这是洪兴镖局啊,是你师兄请马车领你回来的。”杨樱花早已为自己想给岳凤堕胎一事后悔,此时见她回来,激动不已,抢着搂她入怀。

“娘去给你熬粥。”腾大娘见杨樱花怜爱着岳凤,心头宽慰,便转身去后厨了。

“师母,孩儿肚子里的……”岳凤松开她,指指自己的肚子,甚是为难。

“等孩子大了,再告诉庭儿。不管是谁的种,只要是你生下的,师母都当是亲孙子。好了,不提过去的事情了。你师父呀,高兴坏了,他其镖师去东南发请柬了。哈哈……老身快要抱孙子了。”杨樱花重搂她入怀,好言抚慰。

“师母,孩儿与师兄往后一定好好侍奉你。”岳凤破涕而笑,双手搂紧了杨樱花的脖子。

天空湛蓝,风和日丽。

阳光笑呵呵地望着满地金黄。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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