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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醉天涯-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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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穆哈赤头上又挨了好几下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狼狈不堪,心中一阵恼火,对着众人喝道,“住手!你们真以为这烂绳子就捆住我了!告诉你们!我只需要轻轻一动,就能将这烂绳子挣开!你们要是再往我头上丢东西!休怪我不客气!”

老百姓们一听这话,登时被骇住,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哼!知道厉害就行!老实点!”

努穆哈赤冷哼一声,怒声说道。

“大家别听他胡说!他若是能挣脱开来早就逃之夭夭!又岂会乖乖的被捆去兵部!”

青年男子怒吼一声,随后便将手中的烂菜叶子朝着努穆哈赤猛力掷去,只听“啪”的一声,烂菜叶子便贴在了努穆哈赤的脑门上。

努穆哈赤心中恼火万分,但是转念一想,这里毕竟不是塞外,不是自己的地盘,已经打死了一个,若是再把这些愚蠢的老百姓一齐打死,恐怕胤仁那边不太好交代。

若是到时候惹得胤仁动怒,自己独身一人,强龙也斗不过地头蛇,到时候肯定要吃亏,还是先忍忍吧。

老百姓见状,复又举起手中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朝着努穆哈赤扔去。

“我忍!”

努穆哈赤无奈的说道。

士兵们押着努穆哈赤,身后跟随了数十名老百姓,浩浩荡荡的往兵部行去。

不多时,便行至兵部,几个士兵便押着努穆哈赤走了进去,闲杂人等则被拦了下来,老百姓们眼见不可能再进去了,便纷纷散去,心中悲愤不已,暗自咒骂着努穆哈赤。

兵部尚书马国贤跪倒在地,抱着自己儿子的尸身痛哭不已,一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被人打死,小女儿又被人打的半死不活,如今还在抢救中,不禁悲从中来,感念着上苍不公,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来人!把这个大胆狂徒拖出去砍了!”

马国贤指着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努穆哈赤,怒声喝道。

“哼!要砍我!告诉你!我是努穆哈赤!大草原的霸主!统领塞外八部的可汗!你想砍我!先去问过你们南楚的大皇!”

努穆哈赤冷冷的看着马国贤,略一使力,但听“啪”的一声,身上的绳索便崩裂开来,化为无数的细小绳渣,落到地上。

马国贤一听这话,登时愣住,轻轻放下了儿子的尸体,站起身来,细细的打量着努穆哈赤,心想,最近确实听说了皇上要将长公主拿去给塞外的努穆哈赤联姻,如此看来,不可不信啊!若是此人真是努穆哈赤,那可万万动不得,还是先找人去给皇上传个口信,看皇上那边怎么说吧。

“马尚书,这是真的,我就是南楚的长公主,你若不信,尽管派去进宫去给皇兄捎个口信。”

紫菁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事到如今,若是不替这头蛮牛表明身份,恐怕这兵部不知道又得死多少人,若是早知此人武功如此深厚,当初便不该为了一己之私挑拨马芊芊和他相斗,那马佑良也不必枉死。

说来说去,都怪自己一己私欲,才害得马佑良年纪轻轻便枉送性命。

马国贤一听这话,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知此事十之八九,也不敢怠慢,命人将努穆哈赤关进大牢严加看守,紫菁则被安排到了客房里休息,自己则是连忙动身进宫,面见皇上去了。

马不停蹄的赶到宫中,便求见皇上,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胤仁。

胤仁一听这话,心中一阵疑惑,心想,敢在京城里公然打死人,这确实有点像努穆哈赤的作风,于是便着了便装,带了几个贴身侍卫,随着马国贤前往兵部大牢。

胤仁来到兵部大牢,一眼便瞧见了努穆哈赤,努穆哈赤也一眼就瞧见了胤仁。

努穆哈赤一见胤仁来了,赶紧站起身来,道,“你可来了!快叫他们把我放出去!难受死了!”

“恩。”

胤仁看着努穆哈赤,淡淡的说道,轻轻的点了点头。

马国贤一见这阵仗,心知此事不假,心中一阵苦楚,看来儿子的仇这辈子都别想报了,赶紧招呼狱卒将努穆哈赤放了出来。

“马国贤,此事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胤仁看着马国贤,沉声说道。

“是!是!下官明白!”

马国贤苦声说道。

“恩,此事激起了民愤,该如何处理?”

胤仁又问。

“下官立刻就去找一个死刑犯,当做是那颜,然后推出去斩首示众!以平民愤!”

马国贤缓缓说道。

“很好!你儿子为国捐躯,朕会记在心里的,你且去吧,将此事办妥。”

胤仁拍了拍马国贤的肩膀,笑着说道。

“是,下官立刻去办。”

马国贤苦着一张脸,便退了下去。

“你们几个,去客房把公主接回宫。”

胤仁对着身后的侍卫略一挥手,缓缓说道。

“是!”

侍卫应了一声,便疾步而去。

“好了,随朕回宫吧,让那颜受了牢狱之苦,朕心中有愧,咱们回宫大摆宴席,给那颜去去晦气。”

胤仁笑了笑,拍了拍努穆哈赤的肩膀,两人有说有笑并肩而行,往外走去。

惟有马佑良的尸身仍旧躺在兵部的大厅中,一切来得太突然,太急促,甚至没有人来得及去处理他尸骨未寒的尸身,他就这么一直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死不瞑目的看着空荡的天花板。

第四十三章

马国贤赶紧命人去找了个死刑犯,尔后将这名死刑犯的头用一块黑布麻袋套住,谎称是努穆哈赤,当着京城众多老百姓的面处了死刑。

老百姓们听说是那个横行霸道的匈奴被处斩,纷纷前来闹市围观,围观人数众多,人们激动不已,叫骂声,欢呼声,无数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往死刑犯的身上飞去。

刽子手一刀斩下,死刑犯便人头落地,几名衙卫赶紧奔上台去,七手八脚的将尸身拖了下去,一名衙卫赶紧将仍在滚动的人头捡了起来,抱到了后台。

不明就里的老百姓们纷纷欢呼着,铺天盖地般的欢呼声如潮水般袭来,不绝于耳。

“马尚书英明,马尚书为民除害,马尚书是个好官!”

老百姓们欢呼着。

“马尚书为马公子报仇了。”

老百姓悲愤。

只是这些欢呼赞叹,此时在马国贤听来,颇有些不是滋味。

看着仍旧激动不已的人群,马国贤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过身,走下台去,悄悄的上轿,回到了马府。

回到马府后,马国贤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儿子的房里,愣愣的看着这些儿子生前用过的东西,不禁老泪纵横,呆呆的坐在书桌旁。

一想到方才的那一幕,心中便更不是滋味,捶着胸口说道,“儿啊!为父对不起你!为父明知杀你者是何人,可是为父不仅没有替你手刃仇人!反而帮他洗刷了罪名!为父真是枉为人父!”

马国贤不禁想起了过世多年的妻子,想当初,自己曾答应过她,会好好的照顾这一对儿女,可是如今,儿子被活活打死,女儿被打的半死不活,而自己,却畏于权贵,不仅没有替儿子报仇,反而帮行凶者找来替死鬼,替他洗刷罪行,让他逍遥法外。

马国贤不禁重重的叹了口气,心想,九泉之下的老妻和儿子,恐怕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吧!

这方,马芊芊终于有所好转,方才醒来不久,就从贴身丫鬟小翠口中得知了父亲竟然替行凶者开脱罪行,找了个死刑犯来行刑,心中大怒。

“什么!父亲居然这样!他是不是老糊涂了!哥哥尸骨未寒!他不仅不帮哥哥报仇雪恨,反而帮那个匈奴洗刷罪行?”

马芊芊撑起身来,怒声喝道。

“哎,小姐,小姐您别气了,老爷这么做自有老爷的道理!”

小翠一边扶着自家小姐,一边轻声安慰道。

“不行!我要去当面质问父亲!为何要这样做!”

马芊芊倔强的坐了起来,靠在小翠身上便往外走去。

小翠叹了口气,心知自家小姐性格倔强,惟有依她,于是便扶着马芊芊,两人便往马佑良的卧房走去。

行至卧房,但见马国贤正坐在马佑良的书桌前一边发呆一边默默的抽泣着。

马芊芊怒从中来,急步冲到父亲面前,怒道,“父亲!你为何要替凶手洗刷罪行!”

马国贤似被惊到,浑身猛地一颤,抬起头看着马芊芊,道,“不是为父不想替佑良报仇!是为父没有这个能耐!怪只怪你们的父亲没用!”

“此话怎讲?”

马芊芊疑声问道。

“哎,你有所不知,这个匈奴不是一般的匈奴,而是塞外八部的可汗,努穆哈赤,眼下楚皇为了调停塞外匈奴屡屡侵犯边境之事,不惜将长公主嫁去塞外联姻,又怎会为了区区一条人命而与努穆哈赤交恶?怪只怪佑良命不好吧!如今也唯有认命!”

马国贤叹息着说道。

“哼!我算是明白了!楚皇不愿得罪努穆哈赤!所以宁愿让自己的子民白死!这种愚昧的皇帝!还值得我们追随么?”

马芊芊怒声骂道。

“哎,女儿,话不可乱说,楚皇也有他的为难之处,你也不想想,他怎么可能为了佑良之死而跟匈奴交恶,若是如此,边境战火再燃,又会死多少人,你知道么?而且为父早就跟你说过,女儿家就要有女儿家的样子,成天女扮男装,带着一众士兵跑去京城里到处惹是生非,成何体统!”

马国贤叹道。

“父亲!女儿何错之有!女儿只是想要保护京城百姓的安危罢了!”

马芊芊怒声喝道。

“百姓的安危自有衙门去保护,什么时候轮到你去保护了?你一个女儿家,安安分分的在家,比什么都强!”

马国贤说道。

“哼!你懂什么?这些年女儿抓了多少坏人您知道么?你真以为衙门能够保护老百姓?衙门只会保护有权有钱的人罢了!从来不会保护老百姓!东门的小偷,西门的强盗,北门的赌坊,南门的青楼,这些年若不是女儿,又有多少老百姓会遭殃!衙门何时管过这些事!”

马芊芊怒声说道。

“是是,如今你终于管出事来了!害的佑良都死了!你还不知悔改!”

马国贤猛的一拍桌案,怒声喝道。

“哼!你真的越老越糊涂了!身为朝廷官员,拿朝廷俸禄,却不为百姓做事,身为南楚大皇,受万民景仰,却包庇一个匈奴,这样的皇上,这样国家,不配让我马芊芊为之尽忠!既然你们都不肯为哥哥报仇!那么我去!”

马芊芊怒声骂道,说完便转过身去,也不顾身体羸弱,便奔了出去。

也不收拾什么细软,就这样奔了出去,方才行至京城郊外的树林外,便见树林外密密麻麻站了许多人,似乎久候多时,走近一看,原是许多老百姓站在此处,这些老百姓一见马芊芊来了,赶紧走上前来。

“马小姐!我们是专程在此等你的!”

中年男子说道。

“等我?”

马芊芊疑声问道。

“恩,其实啊,我们早就看出来马尚书斩的那人并非是打死马公子的匈奴了,不然为何要蒙上头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只是此事我等平民也猜不出原委,只知此事必定牵连众广,不然马尚书也不会不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中年男子悲痛的说道。

“哎,原来你们都知道…”

马芊芊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而且我们也知道,马小姐若是知道此事,必定会大怒,大怒之下,定会离家出走,所以我们便早早侯在这里,想要跟马小姐说一声珍重。”

中年男子说道。

“这许多年来,马小姐你为京城老百姓做的事,我们都记在心里,无以为报,惟有合伙凑了些盘缠,希望马小姐能够接受我等一番心意。”

一旁的老者走上前来,将一个包袱放到了马芊芊手中。

“不…使不得!我怎么能够要你们的钱?”

马芊芊连连摆手,推辞道。

“马小姐,您就收下吧!这些不算什么,只是我等一人出了一点心意罢了!这些年你为老百姓做了那么多事,如今我等不过是小小回报,若不是你,老张家的小女儿早就被恶霸抢去做了小老婆,李老头的孙女也被拐到青楼去了,那李家肉铺失窃的赃款,邓家小子被人勒索…”

老者喋喋不休的说道。

“马小姐!你就收下吧!你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回来,以后这京城再也没人会真正保护我们老百姓的安危了,这些,只是大伙的一点心意罢了,希望你在路上能够吃得舒服一点,住得舒服一点,你若是能够活得舒服一点,大伙的心里也会舒服一点。”

中年男子将包袱紧紧按到马芊芊手中,沉声说道。

马芊芊看了看站在四周紧紧盯着自己的众人,终于轻轻的点了点头,接过了这个沉甸甸的包袱。

“好吧,你们的心意,我收下了,我走了,大家多保重”

马芊芊将包袱背到肩上,对着众人略一挥手,踏着大步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马小姐一路平安!”

众人看着马芊芊渐渐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有的老百姓甚至流下了泪水。

马芊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为兄报仇,不知不觉走到一条小溪旁,感觉又累又渴,马芊芊便坐了下来,伸手捧了几捧溪水解渴,喝过了溪水,便打开包袱,从包袱中拿出了一块余温尚在的蛋饼吃了起来,一边吃着,心中一边暗自思索着。

单凭自己一人之力,若想报仇,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无疑于送死,可这天下之大,还有谁能够有这个能力帮自己报仇呢?

马芊芊终于体会到了一人之力是多么的渺小,为兄报仇,真的是太遥远,太遥远了,就算是拼上一条性命,也未必能伤到努穆哈赤一根汗毛。

马芊芊脑中灵光一闪,忽的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站起身来,道,“对了!我可以去布衣帮啊!若是布衣帮!一定能够帮我报仇!”

布衣帮广招帮众,只要自己诚心入帮,便一定能够如愿以偿!这些年布衣帮一直都是打着为老百姓能过上安逸生活的旗帜来与朝廷在对抗着,而那塞外匈奴屡屡侵犯南楚边境,此事布衣帮一定会帮忙。

当下便打定了主意,将手中蛋饼囫囵吞下,伸手在溪水里洗了一把脸,复又背起包袱,往林中走去,心中有了一个坚定的信念,步伐也比方才显得要轻快了许多。

唐赛儿坐在美人榻前,愁眉不展,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坐在对面的良妃缓缓的抿了一口龙井茶,看着唐赛儿,笑了笑。

“姐姐,其实妹妹倒有一个法子,能够替姐姐和紫菁解了此围。”

良妃俨然一笑,莞尔说道。

“哦?妹妹请讲!”

唐赛儿打起了精神,定定的看着良妃,急声说道。

“哎,姐姐想必也知道妹妹的处境吧,如今妹妹早已失了圣宠,而晋妃又一直视妹妹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妹妹拔之而后快,这些年若不是紫菁一直护着我,恐怕我早已殒命,如今心中早就不再有何奢想,只求能够平安度日,了此残生罢了。”

良妃悠悠的说道,眼中尽是凄凉之意。

“恩,我知道。”

唐赛儿淡淡的说道。

“若是紫菁嫁去塞外,那妹妹恐怕时日也不多了,所以,妹妹一定要想法子让紫菁留下来,和驸马爷团聚,姐姐若是愿意相信妹妹,不妨听妹妹一说,姐姐若是怀疑妹妹另有企图,不妨现在就将妹妹赶走。”

良妃笑着说道。

“我信你,你说吧。”

唐赛儿缓缓说道。

“若说这世上还有一人最了解皇上的心思,那这人,或许便是妹妹了,皇上如今将驸马爷关进大牢,无非是在吃醋,只是姐姐你性格太过强硬,不肯低下头来向皇上认个错,皇上要的,不过也就是姐姐你低头认个错,然后告诉他,你心中最爱的,只有他一人罢了。”

良妃笑着说道。

“我说过啊!可是他根本不信啊!”

唐赛儿无奈的说道。

“姐姐,有些话是不能用嘴说的,要用行动来说,用嘴说反而显得虚假。”

良妃笑了笑,轻声说道。

“不用嘴说?那我该怎么说?”

唐赛儿疑声问道。

“妹妹冒昧的问一问姐姐,第一次侍寝是在何处?”

良妃笑着问道。

唐赛儿一听这话,立刻羞红了脸颊,呆呆的看着良妃,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哎,姐姐不必害羞,你我姐妹之间,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们若是能够让皇上重温与姐姐第一次欢好的场景,必能唤起换上心中对姐姐的怜爱,到时姐姐再跟皇上求情,求他放了驸马爷,皇上一定会应允。”

良妃笑着说道。

唐赛儿思索了一番,心想,说的也对,你我姐妹连丈夫都可以共享同一人,还有什么好害羞隐瞒的,于是便对良妃说道,“问月轩。”

“呵…看来皇上真的很喜欢姐姐呢,这么多年来,皇上只带过两个女子去问月轩,这其中一个就是姐姐。”

良妃笑了笑,缓缓说道。

“还有一个是谁?”

唐赛儿心中大为好奇,疑声问道。

“还有一个,就是妹妹。”

良妃莞尔一笑,轻声说道。

唐赛儿一听这话,脸色立变,吃惊的看着良妃,心中颇不是滋味。

“姐姐不必多虑!那已然是多年前的旧事了!如今早已过去了!现在皇上的心中只有姐姐一人,妹妹已是昨日黄花,对姐姐早就没了威胁,心中妹妹只求能够陪在紫菁身边,看着她幸福快乐,那妹妹余生足矣。”

良妃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唐赛儿面带尴尬,急声解释道。

“无妨,你我都是女人,女人的心思,自然只有女人最清楚,姐姐喜欢皇上,所以吃醋,此乃人之常情,不过妹妹不得不奉劝姐姐一句,身为皇上的妃子,毕生都需尽力学习的事,就是放下,学会放下,才能得到,有时候双手抓的越紧,反而什么都抓不到,到头来才发现,一直握在手中的,不过是空气罢了。”

良妃笑着说道。

“多谢妹妹好意,我会记得。”

唐赛儿笑了笑,轻声说道。

“姐姐,若想救得驸马爷,需得如此这般。”

良妃笑了笑,站起身来,轻轻靠在唐赛儿耳边,低声轻语了一番。

话毕,兀自坐回椅上,对着唐赛儿嫣然一笑。

“啊!这…”

唐赛儿双颊涨的通红,怔怔的看着良妃。

“姐姐!若想救回驸马爷,便一定要听妹妹的,姐姐要相信妹妹,妹妹绝不会害姐姐,救不回驸马爷,到时候紫菁远嫁塞外,妹妹也是活不长的。”

良妃笑着说道。

“我知道,可是…”

唐赛儿低声说道。

“姐姐一定要记住,若想救回驸马,不管皇上说什么,姐姐都要顺他,皇上越是说得难听,姐姐越是要随声附和,我们是在求皇上,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样子,懂么?”

良妃眉头微皱,沉声说道。

“其实,姐姐不妨换位思考,跟自己的男人撒个娇,认个输,又算得了什么?男人嘛,总是有那么一点所谓的男人的自尊,你若是肯满足他那大男人的自尊心,那么他也能万事都依你,冷战之中,必有一人先低头认输,既然皇上不肯做那低头认输之人,那姐姐不妨大度一回吧,就当是为了救回驸马也好。”

良妃笑了笑,莞尔说道。

“好吧,我就听你的。”

唐赛儿叹了口气,心想,事到如今,也惟有如此了,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赵文去死,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也一定要救回赵文。

“那好,那妹妹就敬候佳音了!妹妹相信驸马一定会平安无事!妹妹替紫菁谢过姐姐了!”

良妃站起身来,莞尔一笑,略一行礼,转过身便缓缓离去。

唐赛儿看着良妃缓缓离去的背影,默默的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唯有如此了吧。

“大力!”

唐赛儿站起身来,对着殿外轻声唤道。

“哎,来了,什么事?”

杨大力从殿外急奔而来,疑声问道。

唐赛儿走到杨大力身前,附在他耳边,低声轻语了一番。

“啊?好吧,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眼下为了救出赵公子,也惟有如此了,哎。”

杨大力先是一惊,尔后便无奈的看了看唐赛儿,叹了口气,转过身便奔了出去。

唐赛儿悠悠的叹了口气,缓缓的走到前院,看着满院盛开的娇花,想着想着,居然有一种想要大哭一场的感觉,悠悠叹了口气。

入夜,月夜欢好。

碧绿幽深的湖面传来阵阵划水之声,片片细小的波澜自湖中心徐徐荡漾而来,激起点点细小的水花,将四周的沉寂轻轻打破。

渐行渐近的一叶扁舟上有两个模糊的身影,一个身影在静静地划着小舟,一个身影则是笔直的站在小舟之上,面朝着唐赛儿的方向,月夜照印在人身上,倒影在湖面,将人影无限拉长。

随着小舟渐渐靠近,舟中人影也渐渐清晰,少年负手立于船头,一袭月白色绣金龙的袍子倒也衬得人有了点诗意,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紧紧的看着呆愣在湖边的女子,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

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湖水一样深邃的双眸,英挺的鼻梁,薄薄的双唇。

这一切照印在月光之下,就像是梦中才能见到的场景一般,美轮美奂。

四周静悄悄的,不时发出几声虫鸣,更添几分寂寥,独有问月轩此时却仍灯火通明。

水苑之上,女子一袭如雪般白衣拖地,上绣蝴蝶暗纹,一张素颜不施粉黛,目光清冽,恍若千古不变的寒冰。

一头青丝用一只木簪浅浅馆起,颈间一白色水晶,衬出锁骨清冽,耳边一对水晶耳铛随风飘动。

一切,仿佛就像是那一夜的重演,只是这一次,换成了是她在等着他。

小舟轻轻的停靠在问月轩,男子缓缓踏上了水苑,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那个一直静静看着自己的女子走去。

“小人先行告退,明日清晨再来接皇上和娘娘。”

杨大力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摇着头,将小舟往来时的方向缓缓划去。

“臣妾参见皇上。”

女子莲步缓缓,婀娜多姿,巧笑若莲花绽放,微微青涩却不失妩媚妖娆,一步步朝着胤仁走来。

胤仁紧紧的看着女子,幽暗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狂热。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在等面前的女子说话。

“夜寒风凉,皇上不如随臣妾进屋说话吧。”

唐赛儿嫣然一笑,轻轻拉住胤仁的右手,往里屋缓缓走去。

胤仁淡然一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当然明白女子的用意,她想要用自己来换赵文一条命。

“爱妃想要用自己来换你那位表哥一条命?”

胤仁顿下了脚步,笑着问道。

“皇上,今晚,只谈风月。”

唐赛儿笑了笑,缓缓说道。

“哈哈…好一个只谈风月,虽然明知是假话,听着却教人心里舒坦。”

胤仁大笑三声,似乎开心至极。

唐赛儿笑而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胤仁。

“这一切本就是你计划好的,不是么?一切只为了能讨得朕的欢心,就连那个总是坏人好事的杨大力也忍气吞声的当起了船夫,亲自把你送到我怀里来,这一切,难道不让人开心?”

胤仁笑着说道。

“皇上高兴就好。”

唐赛儿笑着说道。

“可惜这一切并不是出于真心实意,而是因为你们要救赵文,不得不说,确实有一点遗憾和瑕疵。”

胤仁笑了笑,沉声说道。

“臣妾只想让皇上高兴。”

唐赛儿笑了笑,缓缓说道。

“不像你,简直不像你。”

胤仁紧紧的看着唐赛儿,忽的轻笑一声,摇着头说道。

“臣妾就是臣妾,永远也不会变,皇上为何会说臣妾不像臣妾?”

唐赛儿疑声问道。

“若是平时的你,早就跟朕吵翻天了,说吧,今晚的一切定是有人教你这样做的,对么?是谁?顾十烟?”

胤仁笑了笑,说到最后那三个字时,面色立刻沉了下去。

“是。”

唐赛儿面上一愣,随后恢复平静,轻声答道。

“我就知道这是她教你的,你还教了你什么?”

胤仁面色一沉,紧紧的看着呆愣住的女子,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狂怒,仿佛随时都会将面前的女子撕碎一般。

“没有了,良妃妹妹也是为了公主才这样做的,皇上请勿责怪于她。”

唐赛儿急声说道。

“很好,她除了教你该怎么样跟朕说话以外,还有没有教你在床上应该如何讨朕欢心?”

胤仁笑着逼问道。

唐赛儿登时怔住,愣愣的看着胤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女人若想讨得男人欢心,仅仅说几句话是远远不够的,最重要的是,要学会在床上怎么样来迎合男人,你懂么?”

胤仁笑了笑,玩味的看着唐赛儿,沉声问道。

“臣妾不懂。”

唐赛儿心中一恼,强压住怒气,淡淡的说道。

“不,你懂!你很懂!那天晚上你不是挺懂的么?”

仿佛为了激怒面前的女子一般,笑着说道。

“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唐赛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哈哈,真有意思,现在就连说这些,你也不反驳了?好吧,让朕看看顾十烟到底教了你多少,看看你有没有学会该怎么样来迎合男人。”

胤仁哈哈大笑,伸手便将唐赛儿拦腰抱起,踏着大步便往床边走去。

将女子轻轻的放于软床之上,俯下身便吻了下去。

带着一丝恼怒,一丝惩罚,重重的吻了下去,不留一丝空间,让人窒息的狂吻。

久如一个世纪般的狂吻终于结束,胤仁一把将身上的衣衫出去,赤裸着胸膛,紧紧的看着身下的女子,唐赛儿羞红了双颊,面色潮红的看着胤仁,心口猛跳,吃惊的望着胤仁,目光慢慢的往下移…

“怎么?没看过?不是早就看过了么?”

胤仁笑着说道,伸手将女子一袭如雪的白裙往上撩起,露出修长结实的大腿。

“不,不,等一等。”

唐赛儿惊慌不安的说道,伸手欲将男子不安分的双手从双腿间拨开。

“等什么?你不是早就做好献身的觉悟了么?是么?献祭的羔羊?事到如今才来放抗,不觉得有点晚?这一切都是你精心安排的不是么?”

胤仁笑了笑,双手继续在女子的身上侵犯着。

“是你叫杨大力将朕带过来,朕只是做了你想要朕做的事罢了,对不对?”

轻轻的吻上了女子白皙娇嫩的颈部,仿佛品尝到了人间最美味的佳肴。

“我…我…”

唐赛儿急促的喘息着,双手却停止了反抗,是的,他说的没错,这一切原本就是自己亲自安排的不是么?一早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现在的自己,岂非正是那献祭的羔羊?

“你放心,你让朕满意,朕也会给你,你想要的,只要你让朕高兴了,就算把赵文放出来又何妨?对不对?”

胤仁喘息着,急促的气息重重的喷洒在女子白皙的颈部,幽暗深邃的眼眸是无尽的狂热,情有独衷的看着女子的面颊,伸出手,轻轻的分开了女子修长而赤裸的双腿。

女子一袭如雪的白衣被高高撩起,撩至腰部,遮住了女子神秘的上身,却让女子白皙完美的下身暴露无遗。

“告诉朕,想不想要朕?你若说个不,朕马上停手,绝不勉强你,你知道,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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