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独醉天涯-第1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细雨微微,如烟静静等在船下,方才下船时,她便从颜妙的密室中将飞雪带了出来,此刻正安安静静的睡在她怀里。她紧紧的盯住船上那扇微张的厅门,仿佛一名多年守候的妻子遥盼着郎君的归来。一阵风起,厅门微微张了一下,她心间不由一颤,良久,却不见有人走出来,她眉间轻皱,微微叹道:“这该死的风。”说话间低头看了看飞雪沉睡的小脸,心中暗笑:“这孩子长大后一定不会知道自己的酒鬼爹爹曾是个多么神奇的人……一定不会知道,欧阳兰又怎会告诉她呢?”她不由抿嘴笑了笑,又叹道:“不知道今后他们会过些怎样的生活。”想到今后,她忽然感觉一阵凄凉笼上心头,她自己今后又能如何呢?

白光一闪间,刀锋已迎着朱棣喉间刺去,却又忽然停了下来……朱棣发觉不对,微微睁眼看去,只见欧阳兰的目光正冷冷的盯向他身后。朱棣不解,因为他身后只有一面墙,墙上也只有一大幅他命人临摹出来的古画,画工勉强还算精致。想到这里,他不由顺着欧阳兰的目光望去,果然,欧阳兰冷冷的目光正盯在那副画上。

那是一幅临摹北宋画家张择端风格的《清明上河图》,只见画中大桥南北人来人往,有摆摊的商贩,有过路的游客,有拉船的纤夫,有骑马的,有坐轿的,也有挑担的,一副繁华热闹的景象……

《醉江南》第七章 尾声

忽见刀光一晃,朱棣立时倒抽一口凉气,回身却见欧阳兰已转身朝着门口走去。“等等……”朱棣突然脱口拦道:“你难道不杀我?”欧阳兰冷笑一声道:“你若想死我便成全你”说罢手握刀柄作势欲拔。“不……不……”朱棣立时冷汗直流:“我只想知道阁下为何放我?”欧阳兰淡淡说道:“只因你不该死,也不能死。”说话间径自走出厅去,硕大的厅,只留下愣立在桌前的朱棣……

微张的门猛然间被拉开,只见欧阳兰缓步而出。如烟不由暗自一笑,急忙推了推酣睡的飞雪道:“飞雪,飞雪,你爹爹来了。”却见睡得正香的小飞雪微微睁眼向船上望了一眼,又扭头靠在如烟肩头呼呼睡了起来,如烟顿觉哭笑不得,抬眼间却见欧阳兰嘴角微微一扬,似乎也笑了一下。

欧阳兰走下船轻唤了一声小飞雪,飞雪立时惊醒,急忙从如烟怀中挣脱,向爹爹身前窜去。欧阳兰一把揽住飞雪,刚欲说话却听如烟问道:“先生已杀了朱棣?”欧阳兰冷不防被她一问,顿时不知该如何说起,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我并未杀他。”如烟听罢脸色顿时一变,厉声问道:“你为何不杀他?”这一问直吓坏了欧阳兰怀中的小飞雪,撇了撇嘴忽然大哭起来,欧阳兰伸手轻轻在飞雪头顶抚了抚,淡淡说道:“他不能死,因为他是朱棣。”如烟粉拳紧握,切齿道:“就因为他是朱棣,所以必须死。”说话间忽然伸手强过欧阳兰手中的刀,便要上船。

欧阳兰大惊,立时起身挡在如烟身前劝道:“朱棣一死,天下必乱。黎民百姓不会在乎谁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他们在乎的是谁能给他们富足的生活。”如烟此刻哪里肯听得进去,挥臂间刀已拔出,“噗”一声,直直从欧阳兰心口插了进去。

“你……”如烟看在眼里顿时惊恐不已,连声怨道:“你为何不躲?为何不躲?”说话间泪水已止不住淌了出来。却见欧阳兰勉强一笑,退步间刀已脱离心口,立时血花飞溅而出。如烟急忙上前扶住欧阳兰,口中呜咽道:“你为何不躲开?你明明躲得开……”欧阳兰缓缓推开如烟,抱起已被吓哭的飞雪道:“若非要有人一死,欧阳兰愿已一己性命去换朱棣一命,去换天下一个太平……”说话间不理愣在一旁的如烟,径自抱着飞雪朝那蒙蒙烟雨中独步而去。

如烟望了一眼船上那扇半开的厅门,不由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叹息间,刀已横在颈上,她又暗自扫了一眼欧阳兰朦朦胧胧的背影,不知为何,手却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刀“啪”一声掉在了岸边的碎岩上……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从那以后,如烟便真的像一阵烟一般从世间消失无踪,再没人知道她的下落。有人传闻,如烟不甘失败,一年之后再度刺杀朱棣,被砍死在卫兵的乱刀之下;又有人传闻,如烟看破红尘在峨眉山上投了空门,从此潜心修行再不过问世事;也有人传闻,朱棣为行刺之事大发雷霆,回京之后急令禁军缉杀欧阳兰等人,最终欧阳兰、如烟连同年方三岁的小飞雪通通惨死在禁军手中……

酒馆之内,两名大汉相对而坐,靠墙坐的大汉忽然长叹一声道:“可惜呀可惜,欧阳兰一死,天下还有谁能配得上侠这个字?”另一人听罢连忙劝道:“不提也罢,江湖之事就像江南的天气一样,你我怎能琢磨得明白,喝酒。”说完抄起桌上的酒碗一饮而尽。靠墙的大汉忽然说道:“说到酒我才想起来,听说前不久关东新开张了一家酒店,店里卖一种药酒,不但烈性十足,喝了还能强身健体,有机会咱兄弟二人可要去尝一尝。”另一人一听笑道:“我倒是也有耳闻,听说那家店是一家三口所来,丈夫四十左右的年纪,颇懂医术;妻子年纪不大,长得更是美若天仙;还有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女儿……”

传闻之所以叫做传闻,正是因为它永远使人辨不出真假,既然辨不出真假,谁又会去刻意在乎它是真是假呢?豪饮之时,谈笑之间,你一说我一听,管他江湖上又有多少恩怨情仇、刀光剑影……

《醉江南》书外语 关于醉江南

其实看过最近几篇故事的朋友应该已经发现了,其实《醉江南》并非和《远山》《杀局》等故事发生在同一时期,而是发生在主人公兰花公子欧阳兰的中年时期,可以说,其实《醉江南》是我为《独醉天涯》系列故事提前加入的一个结局。

而这个结局,我没有藏在文件夹里,等到故事快结尾的时候再放上去,而是将它当作了第一篇故事,放在了最前面,也许大家会说我傻,不过,小马却有小马自己的理解。

古龙先生曾经说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欧阳兰的结局并不完美,他的一生都在血雨腥风尔虞我诈中度过,他深爱的人最终又为他而死,他开始堕落,恐惧,更开始厌倦现在的生活,于是带着失去母亲的小女儿飞雪,隐居到了曾经向爱人许诺,要带着她归隐田原的地方——江南。而他却万万没想到,他不去招惹恩怨,恩恩怨怨却时时刻刻围绕着他,而最后他的结局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小马给出了一个朦朦胧胧的结局,可能他还活着,可能他已经死了,究竟如何,别问我,真正的结局如何,取决于你们的心。

《醉江南》醉江南续末

“你就像一把刀,一直一直被我藏在身上保护我,守护我,谁知无意间伤害到你,碰到你锋利的刃,最后受伤的却还是我。原来,你不光是一辈子守护我的神,同样也是天下间唯一能伤害我的东西……”

兰花公子很强,再强却也依然逃不开生老病死,凡尘世俗。

他本来只是个喜欢在狂风中扑沙的天真的孩子,因为父亲死前哀怨的眼神,因为母亲小楼中断肠的琴音,因为天下人残酷的剥夺了他的家,终于还是在他幼小的心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虽然之后尝尽了磨难,可他却依然保持着乐观,虽然那只是苦中作乐……那一抹邪邪而自信的微笑永远挂在他的嘴角,却永远没人知道,报经苦难的他心里流的不光是血,也有泪。

欧阳兰,一个永远被世俗折磨着的人,为什么却又永远带着那一抹微笑呢?因为他读懂了父亲临死前那眼神,原来,那眼神中透出的不是哀怨,而是忧愁。为什么忧愁?为了那个即将成为孤儿流落凡尘的孩子……父亲想他快乐……

但这个人物改了又改,最后却还是被定性成为一个悲剧角色,即使那一抹邪邪的微笑完全掩盖了他的内心,他却始终还是个悲惨的人。

十二岁前,他天真无邪。爱追逐着风中的沙。

十二岁——二十二岁,他流入黑暗,那是他一生中最不堪回首的十年,十年间,他得到了太多,又失去了太多,也懂得了太多,然而,仇恨却无时无刻不抽绕着他的心。扑沙的少年,从此在凛凛寒风之中,挥舞着古旧的刀。

二十二——二十八岁,六年,他长大了,又读懂了太多,六年,他不再只是在风沙之中挥舞着刀,不再喜欢看血的颜色,那时,他已学会了迎着寒风微笑,六年间,再大的风沙都不再可怕,刀是他的画笔,而画布就是那在天空中不断流走的狂沙,那六年,他得到了所有,却还是不断在寒风中描绘着自己希望的未来的影子……

二十八岁,好不容易走出阴影的他,又陷入了另一个令人窒息的沙丘。他不记得那是他的第几个女人,但他知道,她却是他一生最爱的女人,他隐藏着自己滴血的心,不断想要改变她,最终,却被他改变,直到她终于发现了他的良苦用心的那一天,那一天,他们生离死别。

兰花公子还有什么?他单膝跪在那片他出生的沙漠中,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她就含笑躺在他的怀里,不动,再也不能动。她是为他而死,就在她终于想为他改变一切的时候,他却也被她改变了。他用十年的时间终于逃出了一片黑暗,却转眼又被黑暗所吞噬。

他看着另一个臂弯里安详熟睡的婴儿,他知道,从此开始,这就是他的一切。

江南多雨,淅沥沥的雨滴挥洒在江南古镇青灰色的石板路上,石板路上突然映出两个影子,一大一小。

貌似落魄失魂的酒鬼一手举着一把淡红色的油纸伞,另一手轻轻牵着一名几岁年纪的小女孩,悠闲地迈着步子……

他又醉了,在他眼里,醉的却是江南。

然而,即使他离开了那个血雨腥风的江湖,江湖却是无处不在的,也许自他第一次拿刀、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起,他就已看到了故事的结局。这便是归宿吧。

他笑,邪邪而自信的微笑,在他迷离的双眼中,雨丝渐渐化作了一片漫卷的风沙,一个十多岁的小童孤孤单单的蹲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中,不停在沙地上挥动着手中的枯树枝,描绘着自己想要的未来,沙画几次被风沙所吞噬,他又随即又画上一幅……

2009。11。21马君武写给独醉天涯之醉江南

夜22:12分江南醉了,北方寒冷的无风夜,夜醉了。

【总集】那片青涩的相思(一)

“搜!仔细地搜!今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楚铁侠找出来!”骑在马上的蒙古将军一声令下,百十来名蒙古兵立时洪水一般涌入了铸剑谷。

看着这么多陌生人杀气冲冲的闯进谷来,顿时吓坏了在路旁小树林中采药的姑娘。

那姑娘慌忙之下顿时摔下了手中的篮子,正要喊出声来,一只大手却已从她身后一把捂住她的嘴……

“唔……”

“姑娘莫慌,我决不伤害你……”忽闻耳边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那大手已缓缓从姑娘嘴上拿开。

那姑娘侧首望去,一张满是血迹的脸已映入眼帘。

“姑娘别怕,这些元狗是来抓我……惊扰到姑娘,望姑娘恕罪……”那人面色苍白,显然已失血过多,却依旧强硬的挤出一丝笑容。

“你是何人?”那姑娘见此人面容清秀,不像是奸恶之人,这才总算放松了戒备,低声问道。

“金陵刀派,楚铁侠……”

“你是叛军中人?”那姑娘顿时一惊。

“不是叛军……”楚铁侠又是一笑,“是义军,大义凛然的义……”

那姑娘不再说话,俯身将篮子中洒出来的药草捡起一颗,便放在樱桃小口中咀嚼,楚铁侠看得一愣,却见那姑娘将嚼好的药草吐到手中,另一支手忽然将他受伤的手臂抬起,又将手中的药草敷到了伤口上。

楚铁侠顿时只觉一阵钻心地疼痛猛然传遍了全身,刚要忍不住喊出声来,那姑娘却已狠狠瞪了他一眼……

“堂堂七尺男儿,这点疼都受不了,还谈什么救国救民?”那姑娘冷冷说道。

楚铁侠急忙紧紧闭上了嘴,强忍着撕心裂肺的伤痛,陪笑道:“多……多谢姑娘相救……”

“先别谢我,能逃过此劫,看你的运气了……”那姑娘冷冷答道。

楚铁侠微点了点头,顺着树林间的缝隙朝外望去,只见那大队元兵早已分成数十支小队,正漫山遍野的搜寻着。更糟的是,有几人已朝着他二人所藏的方向缓缓走了过来……

“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姑娘,一会我杀出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趁机快逃吧……”楚铁侠说着已从腰间轻轻拔出佩刀,谁知那刀尚未完全拔出刀鞘,却已被那姑娘一把按住……

“那倒未必,你看……”那姑娘说着朝前方一指,楚铁侠顺势望去,却见小路尽头已不知何时冲过来一支马队。

那马队渐渐接近元军大队人马,顿时听闻骑在最前方一批马上的中年汉子已厉声喊道:“我乃北宫一族族长北宫琉,何人胆敢擅闯铸剑谷……”那人说完顿时从马上跃起,不等落地,挎在肩头的钢刀已径自轮圆,朝着队首骑在马上的蒙古将军砸去。

眼看着钢刀离那蒙古将军的头颅越来越近,北宫琉却忽然强行收住刀势,在空中几个翻滚,“噗通”一声跪在了那蒙古将军的马前……

“参见……敖大人……”

马上那蒙古将军顿时狂笑起来,笑罢言道:“北宫琉,我以为你要杀了我呢……”

北宫琉越发将头压得更低,惭愧道:“在下不敢,请大人赎罪……”

看到这里,楚铁侠顿时冷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看来我是命不久矣……”

那姑娘一脸凝重,并未言语,只伸手在楚铁侠受伤的胳膊上轻轻一掐……

“你……”楚铁侠顿时只觉一阵无法言语地剧痛传来,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两行眼泪已齐刷刷流了下来……

“他是我爹……”那姑娘白了楚铁侠一眼,说道。

“北宫琉,你可知道窝藏叛军是何等大罪?”那蒙古将军问向北宫琉。

“在下自然知道。”

“那就快把楚铁侠交出来,如若不然,别怪我敖束凸不念你我旧日交情……”

“什么楚铁侠?在下确不知大人此话何意。”

“哼,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们奉旨缉拿叛军要犯,眼睁睁看他逃入了你铸剑谷中,若不是你将他窝藏了起来,难道他还能自己长翅膀飞了不成?”敖束凸怒道。

“大人此话有理。不过,在下确实没有窝藏过什么楚铁侠,看来,他当真是长翅膀飞了……”北宫琉笑道。

“你……”敖束凸大怒,当下一挥马鞭,朝着身后的士兵喝道:“全体撤兵!”

“恭送大人……”北宫琉起身笑道。

“哼,北宫琉,不要以为你北宫一族身世显赫,我便会怕你三分,你莫要忘了你我之前约定那事,哼哼,我还会再来的……”敖束凸狂笑两声,打马便朝谷口飞奔而去……

见元军撤出了铸剑谷,马队中一名白衣老人顿时问道:“族长,我们该怎么办……”

北宫琉顿时回首狠狠瞪那老人一眼,低喝到:“此事我自有主张,不许声张!伏羲烈乃是本族生物,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把他教给蒙古人!”

见元军撤出铸剑谷,那姑娘这才笑道:“看到没有,我们北宫一族可不是窝囊废,你看那些元兵……”她说着望向伏在她身旁的楚铁侠,顿时停住话语。

此时的楚铁侠已失去了知觉,血正顺着他的袖口,一滴滴飞快地溅在地上……

楚铁侠幽幽地睁开双眼,发觉自己已经躺在了一间陌生的屋子中……

“姐姐,醒了醒了……”

“你看着他,我去叫爹爹来。爹爹,爹爹,那人醒了……”随即便传来一阵轻快的跑步声。

“喂,喂,你好点了没,伤口还疼不疼……”此时又闻听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唤着他,他这才缓缓地侧过头去,却见一名看似十一二岁年纪的小男孩正站在他床头,双眼含笑地望着他。

“这里是……”楚铁侠有气无力的问道。

“这儿是铸剑谷,你现在在我北宫一族的宅邸中……”那孩子含笑说道。

楚铁侠眉头紧蹙,奄奄一息的朝他笑了笑,又问道:“这么说,是你救了我?”

“我救你?你开什么玩笑?”那孩子顿时瞥了瞥嘴,又说道:“你看你满身是血,若是我发现了你,早就被你吓死了,哪还有心思救你?救你的人是我姐姐……”

“哦……”楚铁侠脑中顿时闪过那位救他一名的姑娘的身影,这才发现,房中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却不见那位姑娘,忍不住问道:“那你姐姐现在何处?”

“出去叫我爹爹了,就会回来。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那孩子说道。

楚铁侠见这孩子天真爽朗,顿时一笑,又问道:“却不知,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一听,顿时皱起眉头,坏笑道:“怎么?你想追我姐姐?”

“额……”楚铁侠当即一愣,急忙解释道:“小兄弟,为何这么说,我只是想问问救我一命的人的名字,这也有错吗?”

那孩子又笑道:“没错没错,这自然是应该的。不过,我就在你身边,你为何不先问我的名字,而只问我姐姐的名字呢?”

楚铁侠一笑,“那好,请问小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本公子不想告诉你……”那孩子傲然道。

“铁残,你又在调皮了吧……”忽闻门外莺声燕语般地声音传来,紧接着,救下楚铁侠那姑娘,已缓步走了进来。与先前不同地是,那姑娘脱去了先前那身淡蓝色的粗布衣服,而换上了一身雍容华丽的洁白长纱,顿时看得楚铁侠心中一愣,直想大呼一声“仙女”……

“公子伤势可好些了?”那姑娘走到床边,嫣然一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任谁也想不到,平时精明的楚铁侠如今竟已看傻了眼,一顺嘴竟然说错了话……

“这……”那姑娘顿时脸色一片绯红,“雨桐……北宫雨桐……”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楚铁侠当下一慌,竟忘了自己如今满身是伤,便要起身拜谢,终于触碰了伤口,“哎呀”一声,又躺倒在了床上……

“楚公子,你伤得厉害,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只见北宫一族族长北宫琉跨步走了进来,一进门便拱手笑道:“久闻金陵刀派英雄辈出,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楚公子身受硬伤二十七处,有五处险些致命,如今却还能安然无恙,实属大幸啊!”

楚铁侠惭愧一笑,“北宫族长见笑了,睡觉在下名字之中有个铁字,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死……”

“哈哈,好气魄,不愧是金陵刀派欧阳老爷子的传人。”北宫琉又笑道,“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使得公子受如此重伤?”

楚铁侠顿时失了笑容,黯然答道:“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我率一支队伍夜袭敖束凸大营,谁知我却低估了这只老狐狸,最终中了他的奸计,一队人马如瓮中之鳖般被元军困在大营之中,死伤殆尽,唯有我杀出重围,却被元军一路追缉,机缘巧合下逃入了铸剑谷中躲避,幸得雨桐姑娘救下,这才保住一命……”

北宫琉眉间一震,“公子着实不该低估了此人呐!元朝气数已尽却能屹立不倒,这倒要多亏了李察罕与敖束凸二人……”

“这我知道,此人虽是蒙人,早年却与家师有些交情,无奈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才成了旗鼓相当的宿敌……”

“楚公子今后不知有何打算?”北宫琉又问道。

“既然侥幸未死,那我便要尽快返回金陵,蒙人一日不被逐出中原,楚铁侠甘心献上一腔热血……”

“可是公子……”北宫雨桐忽然开口打断二人交谈,却又立时两腮一红,停住话语。

“姑娘不妨直言……”楚铁侠急忙含笑说道。

“哈哈,我桐儿的意思是,公子如今身受如此重伤,不如暂时在此修养数月,等伤势好转再离开也不迟……”北宫琉说着望向北宫雨桐,皎洁一笑道。

“正……正是……”北宫雨桐也随之点了点头。

“这……”楚铁侠一愣,他自然知道,毕竟自己是朝廷通缉要犯,若是当真留下养伤,万一牵连了北宫一族……

谁知他刚想到这里,北宫琉已又笑道:“公子不必多想,我北宫一族傲视群雄,天下不管何等人物,都要给老夫三分薄面,公子只管安心养伤便是,余下的不必忧虑……”

“不错。”北宫雨桐赶忙接话道:“而且楚公子如今根本寸步难行,如果强自走动,万一伤口裂开……”

“二位所言甚是,不过……家师尚不知道我已平安,若我不回去通报,恐怕家师一定会坐卧不安……”

“公子放心便是。”北宫琉又笑道,“我这便派人前往金陵,公子只管安心静养,何日伤势痊愈,何日再行上路……”他说罢又一拱手,便急急忙忙转身走出门去……

“公子放心,我北宫一族虽不问世事,但我爹爹却一直对金陵刀派所作所为深感钦佩,公子安心养伤吧……”她说着一笑,楚铁侠脸上不由飞起一片红霞……

“楚公子……”一直待在一旁的小公子此时忽然坏笑道:“我姐姐年方十八,至今还未许过人家呐!”

楚铁侠顿时脸上“腾”地一红,再看北宫雨桐,已不声不语的从后面一把揪住了那小公子的耳朵,气鼓鼓地骂道:“铁残,你再胡说我就用针线缝上你的嘴……”

“姐姐饶命!姐姐饶命!铁残知错了,知错了……”

“楚公子!楚公子!”一大请坐,铁残小公子便气喘吁吁地跑到楚铁侠房中,慌张地喊道::“楚公子!楚公子!大事不好了!”

楚铁侠一愣,急忙问道:“铁残,出了什么事?”

“姐姐她……姐姐她……”

楚铁侠顿时心中一震,一把抓住铁残双肩,“你姐姐怎么了?”

“姐姐她……姐姐她……在河边……”北宫铁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河边?”楚铁侠心说不妙,难道是雨桐掉进了河里?他如此想着更是按耐不住,顿时冲出门去,径直跑向河边。

“救命呀……救命呀……”楚铁侠刚到河边,便听闻有人再喊救命,他仔细一听,果然是北宫雨桐的声音,而奇怪的是,那声音却并不是从河的方向传来,而是……

楚铁侠循声望去,却见北宫雨桐正站在河边不远处一颗大树摇摇欲坠的树枝上,高声求救着……

楚铁侠这才总算塌下了心,缓步走到树下,朝着树上的北宫雨桐笑道:“喂,你这是玩的什么把戏?是不是想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树上的苹果?”

北宫雨桐顿时嘟起嘴来,含泪答道:“才不是!我和铁残在树下经过,见一只刚出生的小鸟从树上的鸟巢里掉了下来,我怕它冻着饿着,想把它放回巢里,谁知……谁知……”

“谁知你上去之后却发现自己不敢下来了,是不是?”楚铁侠笑道。

“是有如何,你还不快把我弄下去……这树枝……这树枝……”北宫雨桐话未说完,那树枝顿时已“咔嚓”一声裂开……

“快……快弄我下去……”北宫雨桐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却见楚铁侠依旧木头一般立在树下望着她坏笑,更怒上心头,“你还笑,快弄我下去!”

楚铁侠用手指挠挠下巴,故作沉思般说道:“我只是奇怪,既然你自己不敢下来,那你又是如何上去的?”

北宫雨桐已快吓得哭出声来:“我……我爬上来的时候只顾向上看……怎么知道……怎么知道自己竟然爬了这么高……”

“咔嚓!”不等她把话说完,那树枝已整个断裂,北宫雨桐顿时吓得惊声尖叫起来,如此一来,也吓坏了立在树下傻笑的楚铁侠。

“别怕,我来救你……”楚铁侠登时一脚登住树身,猛然向上跃起,双手一揽,北宫雨桐已被他拉入怀中,顺势缓缓落下……

“别怕别怕,没事了……”楚铁侠轻声安慰道。

谁知北宫雨桐却早已吓得脸色苍白、痛苦不断。

“不哭了行不行?”楚铁侠不耐烦的问道。

“你……你为何不早点救我……”北宫雨桐呜咽道。

“嗯,我错了,从今以后你若有危险,我一定第一时间赶来救你,不让你害怕,不让你受一丝委屈……”

“我不信,你向我发誓!”北宫雨桐停住哭泣,双眼期待般望向欧阳兰,问道。

“我楚铁侠对天发誓,从今往后,我再不让你害怕,再不让你受委屈,永生永世陪着你……”却不知为何,楚铁侠的眼眶也越发湿润起来……

他已在铸剑谷中疗养的将近三个月,这三个月来,在北宫雨桐日日夜夜的照顾下,他的伤势已逐渐痊愈。眼看着已到分别的时刻,难道他却已对这女子产生了感情?

他是一个浪子,是个从小无父无母的孤儿,他不曾爱过,也不曾被爱过,也从不奢望自己能拥有爱,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明白,他已爱上了眼前这宛若秋叶般美丽的姑娘……

“楚铁侠,你刚说的可是真的……”北宫雨桐垂下头,低声问道。

“我……”楚铁侠顿时一愣,愣了好久,最后咧出一抹傻笑:“雨桐,我愿意一辈子保护你……”

【总集】那片青涩的相思(二)

楚铁侠跪在地上,面容僵硬,一脸沉重……

北宫雨桐亦是如此,嫣红地俏脸上,却又多了几分娇羞……

北宫琉坐在桃木椅上,左看看楚铁侠,右看看北宫雨桐,终于长叹一声,问道:“你们两个可是认真的?”

北宫雨桐顿时狠狠点了点头,“爹爹,我意已决,此生非他不嫁。”她说着用胳膊推了推愣在一旁的楚铁侠,楚铁侠顿时一惊,赶忙也学着北宫雨桐的口吻说道:“爹爹,我我意已决,此生非他不嫁……”

“你说什么?”北宫琉登时拍桌而起,破口骂道:“臭小子,谁是你爹爹?”

楚铁侠登时一愣,“北宫族长赎罪……”

谁知却又听北宫琉怒道:“谁又准许你叫我北宫族长?”

“这……”楚铁侠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叫伯父……”北宫琉说罢一甩长袖,已走出门去……

“伯父?”楚铁侠尚未醒过味来,北宫雨桐已按耐不住欣喜,一下扑到楚铁侠怀中,“太好了,我爹爹答应我们的婚事了……”

楚铁侠挠挠头,“这求婚也不难嘛?我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这便搞定了?”

北宫一族大小姐,下嫁金陵刀派楚铁侠,一时之间,整个铸剑谷一片欢腾。

只见四处张灯结彩,炮竹喧天,族人早早的便已将二人的新房装饰地华丽奢侈、喜庆非凡。

这天一大早,楚铁侠便被族长北宫琉叫到房中,楚铁侠赶忙抓紧时间好好洗了把脸,又换了一套整洁的衣服,快步赶了过去。

一进北宫琉房中,便笑逐颜开的叫了声“北宫伯父”,原本以为“北宫伯父”至少该朝他含笑点头作礼,谁知却见北宫琉一脸铁青,正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

“楚铁侠,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桐儿?”北宫琉直截了当的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