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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心玉外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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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言以为她只是喝醉了想要拿启祥宫里的一样东西,便低下头问道:“什么扳指?你搁在了哪里?告诉我,我去帮你拿。”

晴川依然抓着她的手,“扳指……扳指……”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个词语,满口的酒气,熏得素言有些刺鼻。

素言无奈的放下她的手,道:“好好好,我去启祥宫帮你找找。以后可别喝这么多了,看你都成这样了。”

一话说完,素言快步走去启祥宫。此时天色已晚,素言进了屋中,心想只是找一件东西,或许就在晴川的桌子上或者抽屉里。便也懒得掌灯,借着月光直奔屋内,摸索着寻找晴川说的扳指。

在桌上找了半天,抽屉里也摸索了片刻,完全没有发现什么扳指的踪影。

就在这时,她听到启祥宫里来了很多人,接着人又都离去的样子,恢复了宁静。心想一定是启祥宫的宫女太监,半夜在外面巡逻呢,便也没有多想,继续在桌子上摸索。

可是实在找不到,难道是搁在床头了吗?素言这样想着,又借着月光,慢慢挪到床边上翻找。就在这时,她听到门被关闭的声音。

正要起身查看,不想自己猛然间被人从背后抱住。素言吃了一惊,不知是谁这么大胆,刚要喝声,没想到身后的人已经做声:“晴川……晴川……”

素言更是吃惊,这个声音竟然是皇上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四爷!“皇上我不……”话刚说到这,她就止住了。她突然间宁愿相信自己会是晴川,这样就可以与四爷一场鱼水之欢。

可是当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身体上游离,却喊着别人的名字时,那将是一种怎样的痛心。

然而胤禛炙热的唇贴上素言的颈间那一刻,素言心里的一切堡垒已然被击溃,支离破碎,凌乱不堪。再没有思考的力量,再没有犹豫的余地,只有自欺欺人,只能这样贪婪的索取本不属于自己的爱和享受。

宽衣解带,裙罗落地,伊人入帐。

“晴川……晴川……”胤禛亲吻着身下娇躯,不停唤着,声音沉醉,醉眼迷离。

因为药效作用强烈,又在黑暗当中,门被关死后月光不能透进来,伸手不见五指,胤禛断然不会认为此时启祥宫里的这个人会是素言。况且刚才熹妃也亲自禀报,所以并没有对此时正在自己身下的女人多虑,只有满心暗喜。

肌肤之亲本属欢愉,但素言完全是在句句“晴川”的低唤声中度过。花枝轻颤,却享受着身上男人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意,素言只觉得心痛的已经完全没了身体的感觉。

她干脆闭上眼睛,既希望这一场噩耗快快过去,好让自己从纠结中解脱,从心痛中挣扎出来,又不想让这一场求之不得的鱼水之欢在不知不觉中逝去。

她飘飘欲仙,却又仿佛身陷地域;欲仙欲死,却又随时保持了一份清醒的歉疚。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的身心好累,她不愿再继续想下去,就让自己的脑子里化成一片空白:如果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是晴川!我愿当成一个替代品,只是,当你第二天早上知道真相时,希望你看到我的泪能起一份怜惜之情,而不是冷漠的抽身离开。

胤禛的吻炙热的在身上游走,那双有力的手滑在犹如缎子一般的肌肤上。感受到身下人的屡屡迎合,胤禛心中暗喜,身子轻轻摩挲,“晴川……晴川……”字字低吟,醉人心扉。

春宵苦短,第二日的晨阳已经不经意间冒出来。

尚在睡梦中的胤禛将一只胳膊搭在枕边人的身上,嘴上浅浅露着笑意。

这一搭,醒了素言。她转过身子看四爷,安静的仿佛怕惊醒了睡梦中的孩子。

胤禛隐约感觉到枕边人正在望着自己,便嘴角微扬,却没有睁开眼,只是想戏弄一下她。装作还在沉睡的样子,一把将枕边人搂在怀中,紧紧地仿佛要拥入胸口里面。

这一动作惊得素言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

然而这一叫,更惊吓到了胤禛。

胤禛猛然睁眼,发现怀中佳人并非晴川,而是素言,便惊慌之中一把推开,起身道:“朕怎么在长春宫,朕明明记得是去了……”

“皇上,这里就是启祥宫。”素言低沉的答道。

胤禛双眉一紧,道:“怎么是你?晴川呢?”

“晴川昨晚喝醉了酒,去臣妾的长春宫中休息,正巧让臣妾来启祥宫找一样东西,不想被皇上误认为是洛妃。臣妾并非有意欺君,只是当时皇上没有给臣妾解释的机会。”素言两道清泪挂在了脸上。

胤禛恢复了以往的冷静,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朕该上朝了。”

“臣妾给皇上更衣。”

看着穿好衣服只字不语,头也不回的走掉的皇上,素言再也忍不住眼眶里的清泪:“他果然是冷漠的抽身离开。”

几日过后,熹妃正游逛在御花园静赏美景,路过的几个小宫女的谈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晚皇上临幸了年妃,年妃娘娘恐怕是怀有身孕了。”

“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就在长春宫做事,这段时间年妃娘娘总是恶心想吐,还吃不得甜腻的点心,显然就是怀有龙子的征兆啊。”

“快别说了,我们还要给年妃娘娘去拿安胎药,先走一步了。”

……

几个宫女渐渐远去,听着这样的话,熹妃不知不觉中折断了手中花枝,娇艳欲滴的牡丹就这样被丢在了地上,显得孤苦伶仃。

回到永寿宫,熹妃坐在桌前,沉思着什么。

陈嬷嬷上前道:“娘娘,那晚明明是我们亲自把洛妃带回启祥宫的,怎么转眼间又变成年妃了呢?真是坏了娘娘的计划。”

虽然事情进展的不顺利,但熹妃依然是满脸笑意,似乎她的脸从来都是挂着笑的。“本宫那天得知洛妃变年妃以后也是很诧异,后来才知道原委。本宫早就说过,世事难料,再缜密的计划都难免会有纰漏。”她的手紧紧抓住了桌布,“本应属于洛妃的龙子,阴差阳错给了年妃。”

陈嬷嬷显得有些着急,道:“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娘娘的计划功亏一篑。”

“本宫不会任其向着错误的路发展下去。”熹妃站起身子,走了两步,“本宫已想到一个两全之策,可以借助本次失利来完成本宫的另一个计划。本宫不仅可以挽救这次失败,反而要把它当成这条路上的垫脚石。好戏才刚刚开始。”

陈嬷嬷虽然听不懂主子的意思,但她也不会多问。

熹妃望着门外,一脸歉意,自语道:“年妃啊年妃,本宫也是迫于无奈,谁教你身在深宫,本宫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的儿子。”

长春宫,素言闲来无事躺在床上休息,旁边是正来看望她的晴川。

晴川望着素言不时扶着这肚子,轻柔的仿佛怕惊扰了胎儿安睡,便道:“恭喜你,这么快就给皇家开枝散叶。”

素言望着她,眼中似有歉意,道:“这不是你的真话。”

“那你认为什么是真话呢?”晴川笑道。

素言道:“其实你是喜欢皇上的,对吗?”看到晴川低头不语,她也不知能说些什么了,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时间气氛很压抑,很古怪。晴川试图打破这种不协调的气氛,笑道:“你猜你肚子里的会是格格还是阿哥?”

素言笑着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管是格格还是阿哥,我都喜欢。并且我已经给我的孩子起好了乳名,就叫福宜。怎么样,不管男女,这个名字都可以使用。”

“天啊,福宜!”晴川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记得自己以前在书上看过关于贵妃年氏的资料,她的儿子福宜幼年夭折,很早就死掉了,只是历史中并没有说明福宜的死因,只是说很小的时候死掉。难道素言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可能长大成人吗?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免为素言多了几丝忧心和怜惜。

素言见她这副神情,不解的问道:“怎么,这个名字不好听吗?”

“好……好听……”晴川尴尬笑笑,但还是希望历史不要重演,“这么多名字干嘛非要叫这个,换个更好听的啊,我来帮你取个。”

“不了。”素言委婉拒绝,“乳名本应该由生母来取的,并且我已经禀报皇上了,乳名就叫福宜,等他长大了再由皇上赐名。”

晴川心底惋惜,暗道:看来历史终究不会改变,素言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这个儿子根本就等不到皇上赐名就早早夭折了,不过在她怀胎这几月,我还是好好照顾下他们母子吧,等福宜出生以后,我也要多多关心下这个可怜的孩子。

第九集(上)芙蓉帐暖

金嬷嬷每日随同主子洛妃前往太医院为年妃熬药,据主子说这是养胎补身的药,便每日熬好了随主子前往长春宫送药。

这日正在路上,便见前面迎来几位后.宫妃嫔,又听她们对晴川道:“洛妃,谁都知道皇上那晚临幸的本应该是你,却无故变成了年妃。难道洛妃心里没有一丝恨意吗?还每日毫无怨言的照顾年妃。”

“我只是为了照顾她肚子里的孩子,再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晴川早已预见福宜的年幼夭折,所以觉得惋惜,希望能对这个历史上莫名死掉的可怜皇儿在他有生之年多一份关爱,但是晴川不能把心中所知讲出来。

同时听着几位妃嫔的话,她的心里又莫名的有些难受,但她还是装作轻松的笑道:“再说了,我与年妃是守望相助的好姐妹,就算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互残。对于你们那些勾心斗角的手段我没有心思,别忘了,我与你们的身份不同,我只是暂时的身处深宫,还有抽身而退的选择。不像你们已经锁在深宫之内,无时无刻都要处心积虑。”

妃嫔笑起来,道:“洛妃,别怪我们没提醒你。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身陷囹圄,却不自知。你此时可以说出随意的话,但你欺骗不了你的心。十之八九,你也将身心锁入宫门,步入我们的后尘了。到时候,你也将迫不得已用些手段为自己做做打算了,大家沆瀣一气,就不要把自己抬得太高洁了。”

晴川一时沉默了,低头暗想:她们说的不无道理,我明白四爷现在在我心里的分量,如果真到了选择的时候,我真能忍心抽身而退吗?我不能,我现在遵守一年之约,只是为了弥补对八爷的歉疚,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尊敬八爷的事了。但是当我问心无愧的步入辉煌的“伴君侧”的大道时,面对宫中虎视眈眈、饿虎豺狼,身为六宫之首,又将怎样潇洒的生存下去?难道真如她们所说,步入后尘以求生计,八面玲珑得月多……

正想着,听闻身边的妃嫔喊道:“熹妃娘娘吉祥。”

晴川也抬眼望去,便见熹妃笑脸迎上来:“妹妹又要去长春宫了,如此奔波,不如让本宫代劳,本宫也想尽一份力。”随即对身边的陈嬷嬷道:“快将药端过来吧,随本宫亲自送去。”

话音刚落,还没等晴川等人作出反应,陈嬷嬷已经上前将金嬷嬷手中的托盘端过来,奉到熹妃的身前。熹妃背对着晴川等人,用身子恰好遮住了托盘,装作看药,打开碗盖,闻了闻,道:“药气淳浓,看来是妹妹精心熬制的,不知这药是治什么的?”

说着,不经意间将一只长长地指甲在里面搅了一下,而这指甲里面,藏着她来之前特意准备好的滑胎药粉,遇水速溶。

晴川毕恭毕敬道:“这是养胎的药,我以前从一本书上看到的,最适合孕妇吃。可以维持胎儿在发育过程中的所有营养的摄入,等长大后一定身强体健,不至于生病……”夭折两字她不敢说出来,能够先知是最令人纠结的事。

熹妃点点头,笑道:“本宫了解了,那就由本宫替妹妹跑一趟吧,妹妹备药辛苦,先歇着去。”

“不了,熹妃娘娘。”晴川上前拿过托盘,递到金嬷嬷手中,“谢熹妃娘娘一番好意,只是这药每天都是我亲自给年妃喂的,剂量多少娘娘并不熟悉,还是我去吧。”

熹妃就这样静静地一直看着晴川的背影,从大变小直到渐渐消失,才终于肯离去。

看上去平静安详的皇宫,长春宫里突然传来阵阵惨叫声。

接着是晴川的呼声:“传太医!传太医!”

她握着素言的手,不知所措:“素言,你怎么样了,你流了好多血,怎么会这样,你忍一忍,太医马上到了。”

当太医赶到时,素言的下身已经一片血水,几乎是坐倒在血泊中,床上赫然醒目片片深红色。

这番举动也同时惊动了六宫妃嫔,以及皇上。

太医在匆忙之中诊脉,稍后跪地,悲恸的道:“臣万死,娘娘胎儿不保,皇上恐要痛失皇子。”

话未说完,胤禛弯下身子抓住他的衣领,字字沉稳道:“朕要你竭尽所能保胎。”

再怎么说素言肚中孩儿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就算素言不是心中所爱,但血浓于水,在得知骨肉夭折以后,也难以接受眼前事实,心痛万分。

太医吓得连连发抖,声音也颤抖起来:“皇上饶命,娘娘的胎儿已经化为了一滩血水,臣已无力回天。”

一听这话,晴川只觉得脑中一阵轰雷彻响,犹如晴天霹雳,险些站不住身子。素言面如死灰,倒在床上,哭笑不得:“福宜,我的福宜……你都没来得及见皇额娘一眼,都没来得及让你皇阿玛赐名,福宜……”

晴川突然想到:历史上福宜不是年幼夭折吗,怎么还没出世就胎死腹中了,怎么会是这样?

正想着,另外一个太医跪地禀报:“皇上,臣发现娘娘刚才用过的这碗药中含有滑胎药。娘娘胎死腹中,恐怕便是这碗药所致。”

晴川大退几步,慌忙摇手,道:“不!不是我,分明是养胎药,怎么会变成滑胎药。太医,你是不是有心要害我才这样说的!”

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娘娘,臣不敢。如果皇上不信可以随便找个孕者一试便知,这里面确实是滑胎药。”

素言悲极而笑,眼神空洞的仿佛死人,她从床上滚落下来,慢慢向着晴川爬去,所过之处斑斑血迹。“晴川,本宫为何这么笨,竟然没想到你会处心积虑的要害死本宫的皇儿。守望相助?”她突然大笑起来,犹如厉鬼哭嚎,“也许深宫之中只有本宫是这么笨的了。”

素言慢慢的爬近,晴川挪着步子躲避着,害怕被素言那双手抓住脚踝,便情不自禁靠在胤禛身边,不想胤禛已经将她冰凉的手握住,这才使她心里安稳了些许,便道:“素言,不是这样的,我真不是要害你……”

可是此时怎么解释的清楚呢?晴川只觉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想想这件事实在蹊跷,难道是太医院的人抓错了药?不可能啊,当时自己也在场。那么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呢?

对了!晴川心中一惊,不可置信的望向一旁的熹妃,心道:难道是她?这碗药曾经是经过了熹妃之手,如果真是如此,这深宫中还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呢?我本无心卷入宫斗,奈何危机四伏。

她突然想起了以前不知从哪看到的一句话,虽然讽刺,但她觉得此时用在自己身上倒也合适:我本向佛,佛不度我,我自成魔。

可是此时需要把熹妃的可疑行径说出来吗?自己无凭无据,熹妃又老谋深算,必然会有推脱之词。到时候自己恐怕会徒劳无功,反而被熹妃反咬一口诬陷忠良。既然已经卷入了这场深宫是非,那便来日方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熹妃见晴川望来的眼神有些反常,便心中有了分寸,虽然心猿意马,惴惴不安,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反常的举止形态。

素言自然不会相信晴川的种种解释,只是哭道:“晴川,你好狠心,本宫当初虽然有过害你之心,但也只是让你死,你死后便得以解脱,不再受任何痛苦。而你却让本宫承受一辈子的丧子之痛,生不如死。你为何不把本宫一起害死,本宫死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你果然比本宫心狠。”

晴川看到她的这副样子也是于心不忍,道:“我知道我怎样解释你都不会相信我,但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确实没有给你下毒,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问心无愧。”

素言突然去抓扯皇上的龙袍,道:“皇上,你要给臣妾做主。臣妾与皇上的皇儿,就这样死在了洛妃的手里。”

胤禛微抬的左手紧紧握住,仰面闭目片刻,紧皱眉头的脸冷峻,又充满悲恸。“朕会给你一个交代。”虽然是沉沉的话语,但他终于出口,又忖了片刻,才传来另一句冷静的话语,“朕会把皇儿福宜当成已出生的阿哥对待,朕会在祠堂里给他一个灵位。”

随即对身边的小顺子道:“宣诏,皇儿福宜幼年夭折,早年病逝。”

晴川恍然大悟,心道:原来福宜确实胎死腹中,只是雍正念及情分,才这样诏告天下,而杀死福宜的人,竟然是自己?是自己间接杀死了这个可怜的皇儿……

看到皇上就要转身离去,素言紧紧抓住了龙袍:“不!皇上,臣妾心有不服。洛妃害死皇子,岂能就这样了事?请皇上依法处置,以正严纲。”

熹妃快步上前,道:“皇上,逝者已矣,我看就算了吧,或许洛妃也是无心之过。”

面对熹妃这一出面,在其他人眼中,两位皇贵妃的形象赫然形成对比。年妃成了蛇蝎心肠,熹妃反而贤良淑德,一心向善。

胤禛望着素言,也是于心不忍,道:“既然如此,朕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件事。只要不违背天地良心,不有损国威,不伤害生灵,朕都会答应你。”

素言冷笑,不伤害生灵?说明晴川不会受到伤害,皇上始终在力保晴川。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曾经在屋里放满萤火虫只为博佳人一笑的男子,景山寿皇殿,他自己一人在那里守陵,不知道会不会觉得清冷?会不会曾想起过那一句“我不怕下地狱,我可以陪你下地狱”?

只是不知他还能否愿意接受这个已经为别人燃过的萤火虫。素言突然很想去找他,就算景山寿皇殿寒苦,但起码有一份真心可以温暖。既然皇上给出这样的隆恩,这样一个要求也不为过,皇上断然会爽口答应。

只是……她还是有所犹豫。

她的冷笑就像景山寿皇殿里的凄风寒雪,心道:晴川啊晴川,原来你的一条命可以换回我的终生自由,可以换回我的解脱,是你敲醒了我。真是讽刺,我为何还执迷不悟的呆在宫中呢?我本应该寻找属于自己的萤火虫。可是,弑子之仇不可不报,晴川,我不仅要蓄势待发,还要全身而退。

便道:“皇上,臣妾一时还没想好有什么要求,希望可以等以后在提出来,不知皇上能否恩准。”

“准。”

虽然这个字很冷,但素言的心里却热血沸腾起来,或许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归途在何处,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终于可以不用再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地狱的边缘。“谢主隆恩。”她笑着喊道,看着皇上离开的身影,以及陆陆续续离开长春宫的人影。

养心殿,胤禛虽然在拼命地批阅奏折,但还是难消心中的愁绪。小顺子掌灯退下,天色已经晚了。晴川因为心中难安,便怯怯的走进殿中。

在胤禛身边立了很久,晴川始终不知怎么开口。

而胤禛也在沉默,执笔在奏折上行书。

气氛有些诡异,这时,胤禛淡淡的发了话,“事情都过去了,就不必多想。”他没有抬头,就连声音都平静的不带一丝情绪色彩,如同一杯白水清净。

“你会相信我吗?”晴川怯怯的问。

胤禛虽然停下手中笔,但依然没有抬头看她,只是这样冷静的道着:“朕从来都去相信,只是你不相信。”

晴川道:“如果哪一天我也变了呢?变得不再值得你去相信……”

话未等说完,胤禛已经接话:“我们一直在变,只是又在不觉中喜欢上这种变化。”

看到胤禛一直没有抬头看自己一眼,晴川以为他还在想着死去的皇儿,便不想给他涂添烦扰,道:“看到皇上无恙,那臣妾告退了。”

刚走出两步,晴川却发现自己的手突然被紧紧抓住,抓得自己手腕都有些发痛。回头望去,发现胤禛依然是平视前方,冷峻的眼神下,又隐隐透着一丝柔情。

就这样被他抓了很久,晴川试图挣脱却怎么也走不了,因此心底不禁有些害怕了。

如此僵持片刻,胤禛才终于转头看向她,“那晚为什么不是你。”冷静的质问,但又饱含了惋惜与温柔。

晴川就这样被他抓着一只手腕不放,隐隐觉得整只手都开始发凉了,道:“妾有意,天难从。”

“如果朕要你的今晚呢?”胤禛的手抓的更紧了。

第九集(下)芙蓉帐暖

望着胤禛炙热的眼神,晴川感到自己的心似被灼烧到一般,微微低头,羞于出口。

胤禛的手稍稍往下一滑,握住了那只已经冰凉的小手。就这样牵引着她,缓缓地踱到床边。解开身上的龙袍,他将晴川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道:“你的手好冷。”

晴川一时觉得那只原先被握得有些发麻发凉的手温暖起来,手在胤禛掌中,贴在胤禛胸口,又顺着胤禛的牵动在那结实的胸膛上来回游走摩挲。

从未有过的感觉,每划过一寸肌肤,都仿佛拨动了一条跳跃的血脉。

胤禛褪下龙袍,健硕的身形呈现眼前,晴川羞怯的想要收回手,但发现依然被胤禛死死的按在上面,收不回来,只能任其摆布,紧紧贴在炙热的结实有力的身体上,不时摩挲着。

片刻,胤禛终于放开手,去解晴川的衣扣。晴川莫名的心中一怯,按在已经伸在胸口的胤禛的手上,怯怯的道了一声:“四爷。”

胤禛嘴角微扬,含笑望她,道:“朕今晚是清醒的。”

晴川松开手,羞怯的不敢抬头看他。慢慢俯身趴进胤禛的怀里,贴在胸膛上听那有序的心跳声。任其剥下自己的衣衫,在玉肩上抚触。

倒入帐中,晴川仰起头来,只觉得那贴在颈间的吻炙热无比,由颈间到耳后,再到胸口,始终温柔、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场美梦。

晴川不禁整颗心紧张起来,因为整个身体正被紧紧地压住。而胤禛的手,也同时在她肌肤间游走,轻柔得仿佛那股抚琴时才有的柔情,晴川才终于渐渐放松下来。

这双在雪肌上轻磨的手,曾经决绝果断,曾经谋权天下,此时却似水柔情。他只有在此时,和抚琴时,才会把翡翠扳指取下,也许在他眼中,翡翠扳指是权力的象征,他要用它来无时不刻的提醒着自己。只有抚琴时,才会卸掉这沉重的枷锁,只有与晴川交颈缠绵时,才会忘乎所以。

突然,晴川觉得身体传来一阵阵痛楚,不禁双臂勾住了胤禛的脖颈。

胤禛怀抱着身子轻颤的晴川,用力吻上她的嘴,身子轻轻抽动。

肌肤间紧密相贴与磨合,渐渐地津汗相融。直到相拥入梦。

一夜帐暖,佳人在怀。第二日醒来的第一件事,胤禛迫不及待的睁眼,看看枕边人。他害怕再像上次一样,一觉醒来,发现只是做了一场美梦,害怕一切物是人非。

不过这次还好,看着怀中仍在熟睡的晴川的脸,他微拧的眉舒展开。就这样安详地看着,突然好像上去亲她,但又害怕将她从梦中惊醒。

默视良久,胤禛小心翼翼的将脸凑上去,吻在晴川的额头。这一吻,轻柔的仿佛飘花落地。

殊不知,其实晴川早已醒来,只是不愿睁眼,眷恋着床缔温暖。四爷的吻刚刚落下,她便调皮的猛然钻进被窝。

胤禛猝不及防,吃了一惊。眼见被窝里鼓动不止,他笑道:“晴川,你敢玩弄朕,朕决不轻饶你。”说着,也钻进被窝里面。

一时间,将两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被子鼓动的更加厉害,同时传来晴川的笑语:“四爷,饶命啊。”

时过不久,宫里都知道了洛妃怀有龙裔的消息,而熹妃也成了启祥宫的常客,每天都会来探视好几次。

晴川对于上次年妃滑胎的事一直对熹妃耿耿于怀,因此并不待见她。可是熹妃每天两条腿止不住的往这里跑,晴川又不好恶言相加,因此只能小心翼翼,对她多加提防。

不过看熹妃的行为,晴川有些不解了。她来启祥宫都是嘘寒问暖,并没有任何伤害自己的举动。“她究竟有什么企图?”晴川忍不住这样在心里嘀咕着,“难道她良心发现了?不太可能啊,深宫里哪有这么简单,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静观其变了。”

御膳房送来了点心和燕窝,金嬷嬷刚要拿给晴川食用,却被熹妃叫停。

熹妃一脸忧虑的道:“金嬷嬷,本宫之前怎么嘱咐的你,每次从外面拿来了食物,都要先拿银针试毒再给洛妃食用,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有外面送来的汤药,都要先由太医院检查一遍才能喝。并且,本宫会竭尽所能不让年妃踏入启祥宫半步,妹妹安心养胎便是。”

“谢熹妃娘娘厚爱。”晴川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疑云重重:熹妃这是怎么了,她能害年妃流产,也一定会害我,这是深宫定律。但看上去并没有要害我的意思,反而对我关怀倍至,小心至极,仿佛怀孕的是她一样,真是搞不懂她。

熹妃确认晴川今天的衣食住行没有问题以后,这才准备离去,道:“妹妹一定要安心养胎,让皇儿顺利降生,也好为我大清接手重任。妹妹放心便是,本宫所作所为并无旁意,只为替皇上分忧,只为我大清朝以后的繁荣康泰。妹妹你要记住,本宫始终是与你一条心的。”

最后这句话似乎是在暗示晴川,她害死年妃的皇子是为了让晴川的儿子接手江山。但晴川面对这样的话嗤之以鼻,只是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因为晴川觉得,如果靠这个理由去杀害别人的儿子,那岂不是要杀死所有妃嫔所生的阿哥,才能保住自己皇儿的江山?而熟知明哲保身的熹妃与自己毫无瓜葛,为何要替他人谋算这样的计划?况且她杀死福宜也是用借刀杀人的办法,险些害自己于囹圄。所以熹妃的说法有些牵强附会、前后矛盾了。

如果换做其他深宫妃嫔听了这话,或许会对熹妃深信不疑,并且推心置腹。但身为从21世纪过来的晴川,看多了世上的嘴脸,她只觉得熹妃有些虚伪。

但她并不知道熹妃究竟有什么企图,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小心提防,步步为营。如果熹妃想要打自己或自己腹中皇儿的主意,是决然不许的。

熹妃见她默不作声,便要知趣的离去,道:“本宫回去了,妹妹万事小心肚中胎儿啊。”又对这里的宫女太监道:“好好伺候洛妃及龙裔,若有差池,你们人头落地。”

“嗻!”奴才们不敢怠慢。

熹妃这才转身离去,心中暗道:有时候,对手也可以暂时当成朋友。洛妃,本宫要的是你的皇儿,本宫会一直善待你到皇儿瓜熟蒂落的那天……

一座默默无闻的道观里,一个彷徨徘徊的身影。他穿着一身道袍,但却留着辫子头。道士可以留发,因此他的辫子头在里面尤为显得怪异显眼。

他踏步在道观中,耳边萦绕着道家梵唱,摸出贴身放置的那个翡翠扳指,停住了脚步。再一次凝视它许久,又惯例的长长叹一声,道:“小小一个扳指,竟然把我送了回来。此时正是四哥当政,不知晴川在何处?天下之大,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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