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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心玉外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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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你们听不懂,简单的说,此刻我们都在坤宁宫,倘若本宫有事,你们也自当难辞其咎。”
齐妃虽然对她之前那番话云里雾里,但后面的话尚可理解,便冷哼道:“不劳皇后娘娘费心,臣妾早已考虑周到。”说着,她伸手在身前划过一个弧度,两眼环视着屋子,笑道:“这四周空无一人,臣妾进出都不曾被人发现,又怎么会被皇上知道?”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本宫死后,皇上一定会查明死因,倘若死的蹊跷,一定会追查下去。”
“臣妾不妨跟皇后娘娘讲个明白吧,也好让皇后娘娘走的安心。”齐妃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粒金丹,捏在手中谄笑道,“皇后娘娘请看,这就是即将送你早登极乐的金丹。这可是臣妾专程为你求取的,也是特制的,不同于其他丹药。吃了它,任何人都查不出死因,只当是死于天命。”
晴川感觉到危险的迫近,看来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她瞅瞅门口,按理说应该逃跑的,但是此时却大门紧锁,剩下的唯一办法就是呼救了,她扯起嗓子,高声唤道:“来人,来人啊!”
齐妃猛然抓住晴川的脖子,不禁让晴川咳嗽几声。又见齐妃紧逼上去,从齿缝中恶狠狠地挤出话来:“皇后娘娘不用白费力气了,这附近根本没人,任凭你怎么喊都不会有人来的。”
“救命,救命!”晴川依然出于本能的高呼着,声音加大了几分。
而她这般大声的呼救,让做贼心虚的齐妃慌乱起来,干脆抓住她的嘴,试图将金丹强硬的塞入她口中。
不料晴川咬紧牙关,拼命的摆头躲闪,金丹难以送入。齐妃见不好对付,手上更加粗暴起来,用力的按住晴川,一手掐住晴川脖子。但是晴川也不会束手就擒,在面对一个同样弱女子的时候,还是可以有反抗能力的。
齐妃与晴川对峙纠缠片刻,被推到一旁,没有使诡计得逞,便恶狠狠的望向裕妃,道:“还楞在那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说着,又扑上前去按住晴川的脖子让她无法动弹。
裕妃紧咬住下嘴唇,最后用力咬了下,快要咬出鲜血,似乎下了决心,终于向着晴川走过来。
晴川本来略带了点希望的眼眸瞬间黯淡下去,道:“裕妃,本宫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做?”
裕妃的步子停住了,片刻的犹豫,眼中闪烁着迷离。不料齐妃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快过来帮忙啊,她若不死,就是你死!”
裕妃紧闭上眼睛,她不想看,也不想听,她承认自己的胆小懦弱,承认自己对死亡的恐惧。她害怕,胆怯的心让她不敢再犹豫下去,不敢再让对错控制行动。她只知道,她不想死,只想活下去,这是本能,她开始觉得自己这样做并没错,虽然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但面临这种抉择的时候,她宁愿相信它是义正言辞。
她一咬牙,再睁开眼时,眼中已经没了刚才的柔光,而是凛冽如一潭冷水,像是行尸走肉的漠然。她二话不说,冲上前去与晴川对抗。
这下,晴川面对的是两个敌手,显然已经寡不敌众,她的手臂被裕妃紧紧抓住,同时又被齐妃按住头颅。
看着齐妃狰狞的笑,以及在眼前来回晃动的金丹,晴川想挣脱,可惜已经无力反抗于两个人的擒拿。她被齐妃捏起来的嘴巴,已经无法放声大喊,只能含糊不清的呼唤:“胤禛,胤禛,救我!”
齐妃依然捏着那颗金丹在她眼前来回晃着,嘴边的笑愈加狰狞起来:“皇后娘娘,臣妾马上就要送你上路,恭祝皇后娘娘一路好走。”
说完这话,齐妃便将金丹塞入晴川的口中。
晴川感觉到金丹滑过食道的凉意。束缚的手终于松开了,而晴川的身子也无力支撑松了下去。
晴川觉得浑身无力,已经站不起身来,而眼前也开始变得朦胧。模糊中,她看着齐妃谄笑不止,看着裕妃瘫坐在地上大喘着气……
渐渐地,意识越来越模糊……
她已经觉得无力睁眼,便将眼睑合上。她一时间觉得世界安静了,可以听到自己微弱的心跳声,“咚、咚、咚”,可是好慢好慢,越来越慢,慢慢的似乎快要听不到……
她在想:难道这就是死前的感觉吗?雍正九年九月,看来我终究没能度过这个坎,雍正、我的胤禛,原谅我不能与你一起携手山水间了,原谅我背弃了那个远离权力烽烟的美好约定,就让它成为一个完美的憧憬存留在梦中,祭奠我们的……
这一刻,她再也没了感受,甚至连最后一句话都未能从心中完整的说出。
齐妃见晴川已死,便与裕妃将她的身子抬到床上,随即起身欲要离开,可是见裕妃立在床前久久不动,便道:“喂,你愣在那干嘛?还不快走,皇后不回寝宫,景仁宫的人一定会出来找的,不想死的话就快走。”
仍在惊恐中恍恍惚惚的裕妃被她这一叫,才如梦初醒,连忙夺门而去。
“皇上,皇上,不好了!”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冲进了养心殿,“噗通”一声跪在皇上面前。
胤禛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看天色,夜幕快要降临,本打算批完这本奏折就去景仁宫享受天伦,没想到这时又来这么一出,便心中烦躁,冷冷道:“何事如此慌张?”
“皇、皇后娘娘出事了!”小太监声音颤抖着,刚才太医诊治的时候他也在场,但他此时并不敢将皇后仙逝的事实直接禀报,害怕皇上降罪,便只能只能这么说了。
“什么!”果不其然,一听是皇后,胤禛拍案而起。但是他看到小太监泪眼婆娑的样子,已经知道了事态的严重,又问:“发生了什么?”
面对皇上的厉喝,小太监身体抖得更厉害了,道:“回皇上,奴才在坤宁宫发现了皇后娘娘,当时皇后娘娘正在安睡,奴才唤了几声,不料皇后娘娘毫无反应……”
他的话还未说完,胤禛已经冲出门去。
坤宁宫的大门开着,胤禛一路奔跑冲进屋中,屋里已经站满了宫里所有的太医,萦绕着沉重的气息。他们各个面色难看,齐齐跪地:“臣下叩见皇上。”
“皇后怎么样了!”胤禛抓起一个太医的衣领,将他拎起来。冷漠的双眼充满戾气,微昂的下巴,颈间的血管都崩了起来。
太医浑身颤了一下,跪地长哭道:“皇上节哀,皇后娘娘……仙逝了!”
这句话一入耳,胤禛只觉得是一阵惊雷在耳边轰响,让他站不住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屋里所有人一同跪地长呼:“皇上请节哀!”
“朕不相信!朕不相信!”胤禛无力的扶着桌案,沉重的闭目,深深吸气,痛苦压抑深刻的浮现在眉宇间。忽的,他睁眼望向太医,帝王的威厉与冷酷充斥在眼中,“朕不相信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死去,一定有阴谋。朕要你们查出皇后的死因,是死于毒药,还是死于外伤。”
“皇上,臣等已经检查过,皇后娘娘实属死于天命,已经仙去。”太医如实答道。
“死于天命?”胤禛突然笑出声,他拖着无力的身子,挪到床边,嘴角变得苦涩,“难道真的不能逃脱历史的轨道吗?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结局吗?”
一时间屋里沉静了,虽然人很多,却鸦雀无声。良久过后,凝固的气氛终于被胤禛一声的叹息打破,这一气,仿佛面对死亡时的绝望和无奈,又仿佛深谷中毫无生气的飘渺声息,“高无庸。”
“奴才在。”高无庸擦擦眼角的泪,上前应道。
“宣诏吧。”胤禛低头吻向已经握了很久的那只冰凉的手,当他抬起头时,那只手上赫然几滴晶莹的水迹,“孝敬宪皇后,乌喇那拉氏,崩。谥号:孝敬恭和懿顺昭惠庄肃安康佐天翊圣宪皇后。”
“奴才遵旨。”高无庸领旨之后,却又疑惑的抬起头来,“皇上,为何诏书中没有说明葬陵?”
“这事过后再说,朕现在只想跟皇后单独说说话。”胤禛冷冷的声音传出来。
“嗻。”高无庸知道皇上依然不敢接受皇后仙逝的事实,便只好先按照皇上之前的旨意将皇后已崩的事诏告天下。或许时间可以让皇上接受下来,高无庸轻摇着头,与众人一同退出了坤宁宫,关上了屋门。
一座小小的道观前,无为站在门前的山头上,从这里瞻仰大地,可以望眼天下。可惜,天下这么大,又如何能一眼望尽?
“晴川死了,已经诏告天下。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无为的眼睛开始湿润。
没想到身边的紫阳笑了一声,双臂环抱,很轻松的道:“别怕,走到这一步,正在我预料之中。”
无为诧异的望向他,道:“怎么回事?晴川到底死没死?”
第四十集(下)青青子衿
“晴川不会死的。”紫阳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
无为的神情更加惊异,不可置信的凝望着他,道:“可是晴川……”
紫阳笑着回望她,道:“晴川虽然吃下了金丹,但她并没有死。因为我在炼丹的过程中做了手脚,我早已将致命的毒性材料取出扔掉。”
无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你把这些有毒性的材料拿出来,金丹就没了任何毒效,即便晴川吃了,也不会有事。”但是她忽又“咦”了一声,道:“可是晴川吃了,还是传来了死讯,这又作何解释?”
“因为我刻意留下了一株毒草。”
无为诧异与不解的模样再次浮上面庞,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还说你没害她!”
却见紫阳坦然笑道:“我留下它,是为了不让晴川受到伤害。倘若这金丹没有任何效果,深宫的妃嫔又岂会罢休?晴川依然会面临下一波危机,这次有幸经过我手,倘若下次换了别人,又有谁能知道真相去帮她?其实这一株毒草的毒性不足以毒死人,不过倒是会令人假死一段时间,躺在那里没有气息没有心跳,让太医难辨真假。同时晴川也会在这一段时间里跟真正死去一样,没了知觉,但贵重的是她在‘死’之前可以看清楚‘死’在谁手,等醒来之日就可以揪出凶手的狐狸尾巴,让罪人无处遁形。如此一来,也等于帮她看清了身边的恶人,凭她整治,铲除异党,那么我也可以安心了。”
“还是你想得周到。”无为松了口气,只觉得心里压住的石头被放了下来,但是忽又面色一紧,“可是,万一皇上以为晴川死了,将她入柩,葬入皇陵怎么办?”
“不会的,我了解他。”紫阳毅然道,“我相信四哥,他不会舍得让晴川离开自己,哪怕是尸体。同时,他也一定不愿舍弃皇位,因此必然会将晴川留在皇宫,留在身边,守上一段时间,甚至……一辈子。”他在说最后那句话时,中途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忧伤,或者是自嘲,是啊,自己又何尝不是守着她一辈子?只不过,自己守的是一个念想罢了。然而,能有一个念想和影子在身边,同时放手给她幸福,何尝不是一种完美与知足。
无为终于彻底的放松下来,温和笑道:“那这个‘一段时间’究竟有多长?晴川究竟会昏死多久?可别让你四哥守太久啊,我想你也不忍心吧。”
“我可不会对四哥不忍心,只是对晴川不忍心。究竟需要多长时间我倒是不确定,或者几个时辰,或者几天,或者要再久一点,但是不会超过一个月。就让四哥等着吧,只要他是真的爱晴川,真的够坚持,总会发现奇迹的。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他。”紫阳这样说着,已经转身往道观里走去。留给身后人一个背影,或许是在掩饰自己的失落。是啊,成人之美的事,做起来真的好累心。
无为点点头,跟上去,同时道:“传闻中的宫闱斗争果然很可怕,但庆幸的是,晴川在宫里有皇上呵护,在宫外还有你的协助,她可真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坤宁宫,依然如当年一般幽静。
床上的人安宁的躺着,身体已经冰凉下去,她姣好的面容已经变得苍白,她艳丽高贵的凤袍诠释着她生前的繁华。
床边是已经守了许久的胤禛,就这样安静的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抬起疲惫的眼,望望窗外,似乎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原来,一夜已经不知不觉间过去了。
但是他依然不舍得放开这双手,它冷的像块冰,就像当年他说的那样,怎么捂也捂不热。
“晴川,昨晚睡得好吗?”他浅笑着,伸手抚摸她冰凉的面颊。
虽然知道回应他的只有满屋的空寂,但起码说这句话的时候,能让他会心的笑出来。
沉默,冷静,死寂,是他有生以来最怕的,象征着孤独和死亡。此时的他,再也无法从掌中的这只手上获得一丝温暖的传递,它的冷意直逼他的心底,让他唯有再度用深沉掩饰起寂凉无助。
“晴川,我昨晚想了好多事,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胤禛淡淡的道着,眼中的哀伤流露出来,“还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吗?”
说完这话,他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一句回应,他不相信奇迹,但他心存希望。
然而终究是一片寂静,心底的寒意又缕缕泛了上来,他唯有继续讲道:“你曾说过,等有一天,我们就远走高飞,远离权力烽烟,不论天涯海角,只求双宿双栖。朕一直在等你说的那一天,谁知却是你负了约定。但是……”
到这里,他笑了一下,只是嘴角的苦涩深刻浓重,道:“就算你此时负约而去,撒手人寰,朕依然不会让你离开朕的身边,朕会永远与你相守,不离不弃。”
他扬起了苦涩的笑脸,像是在回忆什么,道:“当初你问过朕一个问题,朕此时仍清楚的记得。你问,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朕会如何。现在,朕就要按照当初的回答来做。朕要用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把政事处理妥当,最后那天将天下子民交接到弘历手中,然后去你的陵墓里守着,每日盯着你的棺木不再离开半步,直到老死在里面。谁也不会来打扰我们,我们谁也不会孤单。”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啊,依然可以继续下去的承诺,然而在此时看来却如此惨白。
不过,他的笑容却轻松起来,淡淡的犹如融雪的暖阳,“晴川,名利于我如浮云,我不求繁荣高权,只求与你相伴。十年前我能为了你放弃皇位,放弃前半生的理想,现在依然可以。只可惜,当年的你被误会纠缠,不懂我的情意,而此时的你却又魂归故里,还能感受到我的心吗?”
“不过没关系。”胤禛稍稍的沉默后,深吸一口气,收起脸上的伤痛,坦然笑起来,微昂的面沉稳柔和,温雅宁静,“朕对你的爱,永远就在你的身边,不管你有没有注意到,它一直不曾消减。”
他很想就这么握着晴川的手不放,这样每天都可以看她,享受在一起的感觉。但是这里闷热,不利于保存尸体,终究需要放到阴冷的陵墓中才能使她的身体不受损伤。况且,他这一个月必然要没日没夜的处理政事了,不可分心,所以必须忍耐一段时间。
终于,他站起了身,向着门口走去。
“吱悠”一声,门被他打开,门外的阳光照射进来,突兀的有些刺眼,但是暖暖的照在身上,这种感觉却是每个人所向往的。只可惜,终究照射不进胤禛的冷漠双眸,这双深邃的眼正如一道死死的大门,关闭了通往内心的入口,让一切暖阳无法照射进来。
“高无庸。”他冷冷的唤了一声。
在门口守了一夜的高无庸连忙打起精神,走上前道:“奴才在。”
胤禛沉重的叹了口气,方道:“将孝敬宪皇后入柩吧,葬于清西陵之泰陵。但是……不可封陵。”
高无庸诧异的望着皇上,道:“皇上,历来所有陵墓都需要封死的,为何……”
“朕打算一月以后再行封陵。”
“嗻。”高无庸领命,随即又直身道,“可是奴才斗胆,尚有不解之处啊。自古入陵就要封陵,缘何皇后娘娘还要拖延一月?”
胤禛示意他进屋,关上门以后,才小心翼翼的淡淡道:“晴川一个人太孤单,朕想用一个月时间将国事家事安排妥当,放心的进去陪她。”
听完这话,高无庸吃了一惊,扑通跪在地上,道:“皇上,皇上,万万不可啊,国不可一日无主,你若是走了,大清朝可就完了!”
胤禛背过身去,傲然的背影充斥着帝王的赫赫威严,冷酷沉稳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朕的皇子已经可以担当,况且朕会将一切繁琐事务处理妥当才抽身而退。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够了。倘若朕不能如期完成任务,也只能对不起天下,褒贬就由他们说去,胜败交给历史。”
“老奴,老奴舍不得皇上啊。”高无庸不时抽泣着。
胤禛转眼望他,面色沉缓,良久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朕心意已决,没有什么可以改变。”
“既然如此,难道皇上心中已经有了储君的人选?”高无庸站起身子,自知无法挽留皇上,只得去了解下一代帝王是谁,好知道自己以后将要侍奉的主子。
谁知胤禛并不直白的说出来,而是道:“当朕离去的那一天,你自然会知道。答案就在乾清宫‘正大光明’的匾额后面,朕早已用小匣子密封起来,谁也不曾知晓。一个月后,封陵的那一日,朕将离开皇宫,你便从匾额后面取出诏书,宣诏,依照朕的旨意扶持皇子登基。”
“奴才遵旨。”
“朕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储君的安危啊。”胤禛的语气清冷中透着几分无奈。
高无庸点点头,道:“奴才明白,奴才定然不会将皇上说过的话漏出半点风声。”
“时间紧迫,朕需要日夜兼程处理政事,不可继续逗留。为了让皇后的身体保存完好,尽快将她入陵。”嘱咐完这句话,胤禛最后不舍的回顾了里面的床榻一眼,才快步离去。
“嗻。”高无庸在身后躬身应道,当他抬头时,眼前只有皇上急切的背影了,越来越远,直到渐渐消失。
第四十一集(上)怅怏难禁
泰陵前,装载着孝敬宪皇后的棺柩被停放在陵前。陵墓口被轰隆一声打开,众人小心翼翼的将棺柩抬进去,安放妥当。出陵时,高无庸高声吩咐道:“不用封陵,都回去复命吧。”
奴才们第一次听闻不需要封陵的安葬,便皆是面面相觑,满脸疑惑。
高无庸道:“这是皇上的旨意,一个月以后再行封陵,大家都伺候着吧。”
“嗻。”
随即,众人将陵墓门轰隆一声掩蔽,并无封死,便纷纷离去待命。
养心殿,胤禛正奋笔疾书,高无庸站在身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已经站了好久了,因为皇上没有下旨,两腿很长时间没有动过,所以都有些麻木。
看看天色,已经黑天了,高无庸终于按耐不住,凑上前轻声道:“皇上,歇歇吧,保重龙体啊。”
胤禛依旧笔下龙飞凤舞,头也不抬的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已经入夜,亥时了。”高无庸心中暗喜,以为皇上关心时辰,是想就寝了。
谁料胤禛眉头一皱,抬起头来,道:“一整天都已经过去了?可是朕还有这么多奏折,这么多繁琐政事未处理,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说着,又埋下头去继续批阅奏折。
高无庸心里一凉,却又鼻子一酸,道:“奴才知道皇上是为了能如期与皇后娘娘相伴,为了能给下一任君主留下一个平坦舒畅的大道。只是,皇上这般废寝忘食,恐怕会要将龙体累垮啊。”
胤禛手中一顿,抬起脸来,叹了口气,道:“你向来最了解朕,只不过这次你只说对了两点,还有一点没有说中。其实,朕如此拼命的劳累不仅仅为了你所说的,同时也是为了麻痹自己。身上累了,心里就不会觉得辛苦。”
高无庸不敢再说话劝阻,唯有默默地退到一旁候着。
胤禛继续埋头疾书,然而刚才那一番对话已经扰乱了他的思路,拨动了他极力压制在心底的思弦与克制住的情绪。他试图压制,然而良久的时间过去,终于败在了其中。无法抑制对晴川的思念,无法静下心来整理朝政。晴川的一颦一笑在脑中浮现,占满了整个大脑。
终于,他“啪”的一声将毛笔按在桌上,抬起了冷峻的脸庞。眼中的哀伤被帝王威望所掩盖,然而蹙起的眉头却清楚的诉说了他的心绪。
“高无庸!”他的声音冷漠威严,令人闻之生畏,只是其中透着几许无可奈何。
“奴才在。”高无庸连忙打起精神,上前应着。
胤禛闭上眼睛,眉头不展,低下头去揉着脑门,烦躁又焦急的道:“给朕拿酒来,越多越好。朕要提神,今晚朕要批完所有的奏折。”
望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以及皇上这副痛苦模样,高无庸只得叹息着摇头,他知道皇上是想起了皇后而不能静心。用酒提神?高无庸心中叹着气,倒不如说是以酒浇愁,毕竟提神也用不着“越多越好”。但是皇上的话是圣旨,不可违抗,他也只能“嗻”了一声,退下去拿酒了。
片刻工夫,高无庸取了几坛酒回来,放到桌旁,又拿了杯盏置于皇上身前斟满。
胤禛持起酒杯,苦笑一声,一边的嘴角微微上扬,只可惜,此时仅仅只有苦涩。几杯酒下腹,他反而更没了批阅奏折的心情,不过在这种醉意朦胧中,他才敢于承受这种痛苦。
他突然执笔行书,在宣纸上龙飞凤舞起来:“翻飞挺落叶初开,怅怏难禁独倚栏。两地西风人梦隔,一天凉雨雁声寒。惊秋剪烛吟新句,把酒论文忆旧欢。辜负此时曾有约,桂花香好不同看。”
片刻过后,满满的字迹呈现在纸张上,苍劲有力,却又婉转柔情,字里行间透着眷恋和不舍,同时毫不掩饰的流露着哀伤。
正如他的眉眼,他的瞳孔,黯淡深沉的如同一潭死水,让人不敢一眼望到底,因为害怕看透他的心底时自己也会忍不住悲伤与不忍。
“辜负此时曾有约,桂花香好不同看。”就在这时,裕妃已经进了养心殿,看到这首诗,或许是出于喜欢,也或许是出于不解,便念出了这一句,“皇上的诗真好,只是这最后一句……难道皇上与某个人曾有约定吗?”
虽然心里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但她还是想确认一下,便这样问出来。同时也是因为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让皇上不驱逐自己,才能融入皇上的思想中。
可惜胤禛并未回应她,回应她的只有高无庸:“裕妃娘娘吉祥。”
裕妃冲他点点头,道:“臣妾一直想过来看看皇上,都这么晚了,想不到皇上还没有就寝。”皇后死的第一天晚上,她自然按耐不住,想要跑来看看。但是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是望着胤禛的,只希望可以得到一眼顾盼。
然而胤禛终究不去抬眼,仿佛身置无人之境,身边的人与话似乎完全与他没有关系。他只是静静地凝望着手底下那张诗文,良久的沉默,蓦地仰面朗笑起来,豁达的笑声中透着寂凉。
他几声笑罢,端起了桌旁的一坛酒,“砰”的一声将塞子丢到一旁,举在昂起的面上倾壶而倒。在脸上横流的酒水混着眼泪,流到嘴中,同时流到身上。这样做,是在掩饰眼中流出的无助水痕,还是试图浇灭面上的愁容?他心里并不知道,他只是想醉下去,朦胧幻觉中,或许能够再次重温与晴川在一起的曼妙。醉生梦死?这样也好。
看到皇上这样喝下一坛酒,又拎起了另一坛继续浇灌,裕妃心里担忧,劝阻道:“皇上,你这样会喝醉的。”
“放肆,你想以下犯上吗?”胤禛将坛子重重按在桌上,也算是为了缓口气,冷淡的说出这句话后,又举起坛子灌入口中。
溅出来的酒滴溅在桌上的宣纸,打湿了字迹,像晶莹的泪滴,可是此时谁有分得清呢?它们已经相溶,交织在一起。
裕妃听了这冷漠的声音,虽然不是很高亢,但听在心中却独有一种畏惧的感觉,让她不敢再劝阻下去,唯有看着皇上这样一坛接着一坛灌着酒水。
过了许久,胤禛终于无法再举起下一坛酒,无力的伏上桌案。他的嘴角似乎带了几抹浅笑,想不到不久前还轻松舒展的惬意,此时只能用醉生梦死来换取。
“皇上都醉成这样了。”裕妃担忧的上去扶胤禛的身子。
高无庸叹口气,道:“也难怪,皇后娘娘仙逝了,皇上的心也跟着走了。不过啊这样也好,总算能让皇上休息一下了,老奴实在害怕皇上这样一直劳累下去龙体不保,所以今晚还要劳烦裕妃娘娘好生伺候皇上了。”
说着,他协助裕妃将皇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身子搬到了床上。
而此时,裕妃心里早已激动起来,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加快了流转的速度,道:“本宫今晚会好好照顾皇上的,高公公也回去休息吧。”
“那老奴就安心了,奴才告退。”高无庸刚往后退了几步,忽又像想起了什么,抬头对裕妃道:“老奴希望娘娘可以得宠,让皇上忘记皇后娘娘,这样,对大家都是好的。”他说这话,只因还是不想面对皇上将在一个月后离宫的决意,不舍得皇上就这么离开。
看着高无庸离去的身影,以及被关闭的屋门,裕妃又转眼望望躺在床上的胤禛,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不知不觉,脸也滚烫起来。
她坐在床边,解开胤禛的龙袍,伸手在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上抚摸着,心脏砰砰砰的仿佛要从口中挑出来。
她为胤禛褪去龙袍以后,自己也站起身,宽衣解带,雪白的胴体毫无遮掩的呈现出来,可惜无人欣赏。她俯下身去,伏在胤禛的身体,吻上他的面庞,心道:胤禛,我终于是你的了。
她的手滑下去,摸上了胤禛身下的阳.物。刚一触摸上去,她的整个心都颤抖了下,羞耻感瞬间弥漫到全身,但是很快就被狂热的挚爱所湮灭,让她失去了理智,让她道德的防线全部崩溃。
瞬间的踯躅过后,她终于沉沦下去,握住了软塌塌的阳.物,不停地在手中套弄,在手中摩挲。心中急切的祈求可以坚硬起来,让她得以承欢,倘若不能,岂不失落?
第四十一集(下)怅怏难禁
然而套弄了许久,裕妃总是得不到她想要的结果。她伏倒在胤禛的胸口,脸颊紧贴在上面,双手抚摸着他结实的臂膀,满目忧伤:“胤禛,你终究是不肯要我。”
裕妃叹口气,亲吻着他的身体,道:“臣妾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不能在臣妾身上留意几眼呢?皇后已经不在了,皇上就忘了她吧,因为皇上身边还有很多喜欢你的女人啊,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吗?”
然而胤禛始终闭着眼,醉得不省人事。不知过了多久,他口中开始不停的呢喃着:“晴川……晴川……”
裕妃抬眼望他,这断断续续的呼唤似乎他的梦呓,只见他闭合的眼睑上方,两道愁眉稍稍舒展,冷峻淡漠的面容终于平缓几分。酒真是个好东西,能给人得不到的希望和感受,尽管它只是幻觉,但真假虚实间不也只是为了那微妙的感觉吗?
“晴川,晴川……”这个名字依然不停地从他口中脱出。
裕妃听着,两只眼更加黯淡下去,心里仿佛刀割般难受。但是她忽然间惊奇的发现,胤禛的身下,终于坚挺起来。虽然知道这并不是为了她,但裕妃宁愿装聋作哑。能与皇上云雨,是她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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