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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心玉外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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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晃动着被压住的身子,道:“不要,不要碰我。”

被她这么一扭动,胤禩反而压的更紧了,将她死死的困在自己身下,同时按住她的手道:“你是我的八福晋,我为什么不能碰你,让皇上见鬼去!”

无为这才知道原来晴川是皇上的女人,但眼前胤禩因为神志昏迷,幻觉所致,已经进入疯狂状态,任自己如何解释,他也不可能理会。因此无为不想再枉费口舌,而是直接动用武力,积聚全身力气击出一拳,给了胤禩一个重创,随即才得了空闲,连忙携了地上的衣物就要往外跑。

谁料身后“啊”的一声惨叫,又令无为停住脚步。原来刚才那一重击打在了胤禩的伤口上,不知会不会让伤口裂开,万一再次大出血就惨了。容不得多想,无为又返回床边,扶着胤禩的身体,查看道:“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此刻,就连她自己也诧异为什么这么紧张胤禩的伤情,同时诧异自己为什么即将面对伤害也不忍心丢下他决绝离去。有一种揪心的东西,牵引着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关心胤禩的安危,但她并不知这是什么东西,最起码现在的她完全看不懂,也不明白。

而胤禩面对折身回来的人,又逮到了机会猛然将她按压在身下,道:“晴川,你还敢说你不爱我?如果不爱,你又何必回来,你完全可以逃走。你分明是关心我,爱我,只是你不敢承认不敢相信罢了。不过没关系,今晚,我会让你清醒过来,让你认识到自己。”

“胤禩!你醒一醒,看清楚我是谁!”无为冲他喊道。本想说出自己是无为,但她怎么也开不了口,在这种情势下,实在令她难以启齿。这样一丝不挂,躺在一个男人身下,她不想喊出无为这个道号,因为她觉得这应该是圣洁的,此刻会令这个道号沾染上污浊之息。

“你是晴川,是晴川!”这样叫着,胤禩已经吻上她的嘴。

无为发出“嗯嗯”的声音,想说话已经说不出来。刚想要再次出击,但她的动作又突然止住,心想如果自己想脱身,势必要伤及胤禩,而他此时已是重伤在身,如果自己极力反抗,碰到他的伤口,后果不堪设想;倘若让胤禩这般发泄出来,或许还会对他的伤愈有好处。

这样想着,她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不再反抗。她突然自嘲的笑起来,自己这样做真的只是仗义相救吗?真的只是出于自己的善良和仁义吗?真的只是为朋友赴汤蹈火的表现吗?

她又摇起头来,因为她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脑子里突然很乱,让她没办法去思考,身体上的感觉刺激得大脑无法再正常运转。

随即她感觉到一个硬物猛然冲入自己的下身,登时一阵奇妙的从未有过的痛感贯彻全身,让她不禁颤抖起来。

“晴川,晴川……”胤禩在她耳边低声唤着,同时身子也不时抽动着。

随着越来越快,以及越来越激烈的磨合,无为再也忍不住叫出声来。

到了第二日早晨,胤禩晃晃沉痛的脑袋,坐起身来。虽然昨晚迷迷糊糊,但此时已经清醒,他开始渐渐回忆起昨晚上的事。

“晴川?!”他目色中一丝惊喜,扭头望去,可是身边已经空空如己了。伸手摸摸,床榻上还留有余温,于是他起身下床,在屋中巡视片刻,却依然没有人影。

不过低头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他的嘴角笑意未泯,并且越来越浓,不知不觉想入非非的道着:“晴川,晴川……”

又忍不住回头去望昨晚巫山云雨的那张床,可是瞬间又石化在原地,笑容也僵在脸上。

因为那床上,赫然有处子落红的迹象。

可是……可是晴川……

根本不可能的啊!胤禩用力摇着头,以为自己还在迷糊之中未曾清醒,以为眼前的还是错觉幻觉。但不管他怎么努力,眼前的现实终究无法改变,那鲜红的血迹如此刺眼。

那么昨晚的是谁?他无力的伏在桌上,只觉得每喘一口气都会牵扯着心脏痛一下,连呼吸都变得吃力。

伤口处一阵刺痛,让他忽又抬起脑袋,恍然觉悟的摇头道:“不!不,一定是昨晚我的伤口裂开,渗出的血迹,一定是这样的。”

就在他喃喃自语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入耳,让他登时来了精神,赶紧起身开门。

门打开,看着站在门口两眼迷茫的晴川,胤禩未等她开口便一下拉起她的手,笑道:“晴川,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昨晚……”

一听这话,晴川的眼神更加茫然了,道:“我们?我们昨晚怎么了?”

“你忘了吗?要不要我再让你重温一下。”胤禩嘴边露出邪邪的笑,把脸凑上去瞅着她。

第十七集(下)如醉如幻

晴川甩开他的手,道:“喂,你在说什么啊。”

“哦,我知道了。”胤禩笑着瞅她,“你害羞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晴川后仰着身子,把他指过来的一根手指往边上一拨,继续道,“刚才我见无为一大早不声不响的离去,而且脸色怪异,还以为你们之间闹了矛盾,所以特意过来问问你发生了什么事。”

“无为?我怎么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胤禩显得有些茫然。

晴川双臂抱怀,用异样的眼神上下打量他,道:“你怎么搞的,你不会这么无情吧,人家无为照顾了你一夜,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她昨晚照顾我一夜?!”胤禩的脸从茫然变成惊愕,又从惊愕变得慌张,“难道昨晚的不是你吗?”

“当然不是我。无为把我们救下来以后,就一直忙着给你请大夫疗伤,喂药,敷药,一刻不停,甚至彻夜不眠的守在这里照顾你。她到底怎么了,为何要匆匆离去?”

“不!不!”胤禩只觉得脑中混沌一片,犹如被人当头一棒,险些站不住身子,便扶住了门框,不停摇头,“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再说了。我不听,我什么都不听,我的头好疼。这一定是我的幻觉,我一定还在做梦没有醒来。”

眼见胤禩这种反应,晴川有些诧异,便直接进了屋里。环顾一圈,看到那凌乱的床榻,以及上面鲜红的血迹,晴川倒吸了一口凉气,已经心中明了,猜的八九不离十。

在这种情况下,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怔怔的站在那里,进退两难,有些尴尬。

就在她驻足沉思之际,胤禩猛然冲过来的拉住她的手,令她猝不及防,浑身一颤。

又听胤禩霸道的语气:“告诉我,刚才所说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快告诉我,昨晚的人其实是你!”

“不是我!”晴川果断决绝的回答,同时甩开胤禩的手,“请你不要再逃避现实,不要再活在自己的意愿里。”

“可是我宁愿相信昨晚是你,我宁愿当做是你!”胤禩情绪又激动起来。

晴川认真的回望他,道:“请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胤禩突然苦笑起来,笑得他直不起身子,踉跄的歪倒在桌前。虽然坐定了身子,但依然无力支撑,不得不依靠着桌子。“原来一直是我在自欺欺人。”回想起昨晚歇斯底里的话,他突然觉得是一种讽刺,而且是自嘲自讽。

看到晴川转身要走,他连忙起身,道:“你要去哪?”

晴川停住脚步,道:“我去药铺给你抓药,无为走之前给我留下一个药方,嘱咐我每天都要给你煎服,这样你的伤势会好的更快。你在这好好休息吧,我想这里暂时是安全的,不会被追查到。”

晴川走后,胤禩就一直坐在桌前低头沉思,时而苦笑,时而叹息,最终用扶在桌上的手紧紧抓起了桌布,自语道:“自欺欺人又如何?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还有什么能令我堪忧?”

随即畅快的仰头一笑,道:“虽然是自欺欺人,但它能给我一种求之不得的快感,这就是沉迷虚幻的感觉吗?那我宁愿自欺欺人,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宁愿生活在幻想中,而真相,就是我心中所想所愿。晴川,你是我的。我不会放弃你,不会放弃这半年之约。”

皇宫里驶出一辆马车,看上去普普通通,没有浩荡的侍卫和人马,只有形单影只的轱轱前行。

胤禛褪下了一身龙袍,气定神闲坐在其中,旁边是同样一身百姓衣衫的小顺子。

这样行驶良久,似乎出了京城。胤禛撩开帘子向外张望着,不久又放下手,回过头兀自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轻拧着眉头,眼神里透着一丝沉闷。他看了眼小顺子,又故作轻松的道:“朕接到田文镜的奏折,此次微服私行,便是想了解藩库亏空的情况。”

小顺子点了点头,片刻又应声道:“自从洛妃娘娘走后,皇上就时常微服出巡了。”

胤禛稍稍一怔,随即豁然朗笑几声,道:“还是你最了解朕。”

“可惜皇上微服出巡这么多次,一直没有娘娘的消息。”小顺子不禁叹了口气。

胤禛抬起了头,看眼前那随着马车行驶晃动的帘子,不时露出的车外景象,眉头微蹙,不再说话。

突然,车轱碾到一块石头,引得车身一阵颠簸。小顺子神色一紧,连忙扶上前,道:“皇上当心。”

“朕没事。”胤禛抬起一只手示意,随即转头望他,“朕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跟朕微服私行也有好多次,出宫以后不要再喊皇上。”

“是,四爷。”

胤禛闲情自若的抖抖衣衫,坐好身子,又转眼看向小顺子,面带似有似无的浅笑,道:“出宫在外,朕也不能唤你小顺子,不如给你赐名高无庸吧。”

小顺子喜上眉梢,本想叩谢,只是在马车里不能动作,便连连点头道:“谢皇上……不,谢四爷赐名。”

胤禛与小顺子中途在一间客栈落脚,在二楼靠近街边的位置用膳。从这里扭头便可以看到街上来往不绝甚至极其拥挤的路人,以及繁荣康泰的盛景。

“民间可真热闹。”胤禛将一杯酒灌下候,缓缓道着,目光仍游离在过往行人中,企图有所发现。可是他知道终究不会有发现,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希望渺茫的寻觅。

小顺子连忙为皇上斟满酒,道:“是啊四爷,听说今天有舞狮会,因此引得当地百姓蜂拥而至,街上拥挤不堪。”

胤禛又端起手边的酒杯,但眼神依然没有离开街头人息,“我十五岁那年曾经立志,要让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举到嘴边的酒杯突然停住,他的身子突然僵硬了,声音也在此刻止住,定住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变成惊喜。

因为他发现对面的那家药铺里有个身影如此熟悉。那个背影,曾在自己怀中缠绵,曾在自己身前娇嗔,如何也无法忘记,没错,一定是她!

“晴川!”胤禛搁下手中酒杯,起身向楼下冲去。

出了客栈,正要冲到对面,没想到恰在此时舞狮会的人举了一块高长的舞台板子从街道中央路过,不仅挡住了他的视线,同时拦住了他的去路。

等胤禛努力摆脱他们,冲到对面时,却已经不见了那个令他心潮澎湃的身影。

他望着茫茫人海,想去追逐,却已不知去向,无从寻觅。本来充满惊喜的神色忽的黯然下来,眉间一丝痛楚迷茫,就好像刚入美梦却忽然被一头冷水浇醒。

他不想就此罢休,但又不知刚才所见是否虚幻。他突然觉得茫然无助了,环顾四下,来回张望,好像身入梦境而不知何去何从。时不时被拥挤的路人碰撞一下,但他此时早已没了感觉,更无暇去躲闪。

这时,小顺子在拥挤的人海中穿梭过来,几经周折终于来到皇上身边,道:“四爷,我们快上楼去吧,街上太拥挤杂乱了。”

胤禛深邃又略显茫然的眼神依然在流转,道:“我刚才好像看到了晴川。”

“晴川?”小顺子叹息一声,“四爷是太过思念导致幻象了,这里怎么会有晴川。就算在这里,她身边也应该有八爷啊,一定是四爷看花眼了。”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胤禛眉头不展,又望眼茫茫人海,才闭目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我的头好痛,或许是我思念过甚。”

“是啊四爷,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小顺子在旁边附和道。

胤禛摆摆手,道:“我们回去吧。”

到了客栈的楼上,坐在桌前,胤禛却再也没有心情饮酒。望着桌上的酒肴,总觉得胸口沉闷,心里放不下。只是因为刚才那一眼,那一瞬,让他此时无法安神,尽管已经认为是幻觉所致,但终究不能释怀。

或许因此,他突然对这个地方起了兴趣,似是一种冥冥中的心灵感应,让他觉得这里会有事情发生,便抬头道:“高无庸,一会我们去舞狮会看看。”

“是,既然四爷喜欢看,无庸随身相陪。”小顺子点头应道。原本打算在这歇脚,用过晚膳后便要继续赶路,但没想到皇上会对这个舞狮会感兴趣,小顺子只得遵旨。

晴川回去以后,吃过晚饭,帮胤禩把药熬好,看到他喝下去以后,觉得无聊,便道:“当地今晚有舞狮会,哇,清朝的民间舞狮会我还没见过呢。”

“你想看我就陪你去看。”胤禩爽快的笑道。

晴川冲他干笑,道:“不用了,你的伤还没好,外面的人那么拥挤,到时候还要照顾你,你就不要给我添乱了。”

“可是你自己晚上出去我不放心,我可以保护你。”胤禩起身跟在正要出门的晴川身后。

晴川站在门外,把住门,把脑袋伸进来,就像面对自己的小弟弟一般,冲他笑道:“你自己就是伤者,怎么保护我啊,不用我保护你就不错了。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难不成会被人拐跑啊?”随即伸进一只手晃动着,道:“拜拜,回头见。”

“砰”的一声,门被她关闭。胤禩感到伤口确实还在微微泛疼,便没有跟出去,在屋里高声喊道:“早点回来,不要让我担心!”

第十八集(上)若即若离

当地民间舞狮会很热闹,早早的已经人声鼎沸。

人群中有个神情猥琐的男子,摸着下巴,望着远处邪笑道:“太好了,钱老板家的女儿离开了父母的视线,淹没在人海中看舞狮去了。要知道我对她可是垂涎已久,今个儿正好逮到机会。”又对身边的打手道:“你们两个去把她击晕,不要引起旁人的注意,等把她扛到角落里再装进麻袋。我先去路口等着接应你们,然后带到我家里。”

然而打手又拉住迫不及待离去的猥琐男子,道:“李公子,你还没告诉我们究竟哪个是钱家小姐呢。”

李公子拍了下脑门,道:“哎呀,你看我这脑子,一激动都忘了交代了。”随即指着远处,道:“看到了吗?那个穿粉色衣服的漂亮年轻姑娘就是。我等不及了,先去路口等着了啊,你们办事利索点,我心急啊。”

丢下这话,李公子已经健步离去。两个打手顺着他刚才所指的方向走去,但是赫然发现不远处竟然有两个粉衣女子。

原来晴川穿的也是粉色衣服,此时恰好站在了钱家小姐的右边,正专注于舞狮会。锣鼓震天,让所有人都沉浸在其中。

其中一个圆脸打手挠着脑袋,道:“有两个,究竟哪个是钱家小姐?”

另一个高瘦打手也一头雾水,原想回去找李公子询问一下,但回头一望早已不见了身影,况且李公子交代要利索行事,因此也懒得再跑老远的路专程去街口询问了,只得细细观察片刻,道:“我觉得应该是左边那个,因为看起来比右边的年轻。”

圆脸打手垫脚歪身远远地瞅了下她们的侧脸,直是摇头,指着晴川道:“我觉得右边的这个才是,因为李公子说是漂亮姑娘,右边的比左边的漂亮。”

“可是李公子也有说她是年轻姑娘啊。”高瘦打手执着于自己的判断。

圆脸打手也不服输,辩解道:“李公子的原话是漂亮年轻姑娘,‘漂亮’在前,‘年轻’在后,可见漂亮比年轻重要,是否漂亮才是我们判断的依据。况且李公子看上的一定是漂亮的美人,你就不要倔强了,听我的准没错。”

“哦。”高瘦打手似懂非懂的点头。

圆脸打手用胳膊肘推了他一把,道:“别哦了,赶紧行动吧,李公子还等着呢。”

两个打手上前,趁旁人不备,迅速出手在晴川的颈间用力击了一掌,令她晕厥过去。因为出手太快,旁边专注于舞狮会的人还以为这个女子是身体不适才导致晕厥,况且身边又有两人扶住她的身子,所以都以为这几人是相识的朋友,或有好心人照顾了,便都没有在意,继续在锣鼓震天的气氛中欢愉。

两个打手架着已经晕厥的晴川来到没人的角落,才拿出随身的麻袋,将她装进去,并取几根绳子牢牢实实的捆绑着麻袋口。同时听高瘦打手一边缠绕绳索一边道着:“老兄,我发现这个女的肚子好像有点鼓,我们不会搞错了吧。”

圆脸打手胸有成竹的道:“放心吧,不会错的。钱老板那么有钱,钱家小姐当然吃的多。就算我们搞错了,这个美人比钱家小姐还漂亮,相信李公子也不会责怪我们,反而更加满意。”

就这样说着,不知不觉麻袋口已经被他们绕了好几十圈,绑的死死的,又打了好多死结,这才满意的起身。

“等钱家小姐醒过来,就算她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我们捆绑的天罗地网,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了,不,应该是李公子的手掌心。”圆脸打手伸展着指头,淫笑着。

高瘦打手也附和的笑起来,道:“我们快去路口会和吧,李公子要等不及了。”

一话说完,两人一前一后扛起麻袋快步飞奔起来。

“婉儿,婉儿……”人海中,钱老板和钱夫人在呼唤着自己女儿。

“这个婉儿,从小被你娇惯,变得任性妄为,此时人多杂乱,又不知跑到哪里玩去了。”钱夫人冲着钱老板埋怨着。

钱老板安慰道:“好了好了,婉儿长大了,你总不能老是拴着她吧。她刚才不也打了招呼吗,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相信她玩够了一会就回来了。”

钱夫人叹口气,心里还是有些担忧,道:“你啊,总是惯着她。”

正说着,她突然看到不远处的路口有个慌张急促的身影,看上去很眼熟。正在仔细辨认,又看到随即而来的两个抗着麻袋的不名男子,不禁脸色大变,抓住了夫君的手,惶惶道:“老爷,那不是纨绔混混李公子吗!”

钱老板对于她的一惊一乍有些无奈,道:“是又怎么样,看你紧张的样子。”

“不,不,你看他们身上抗的麻袋。”钱夫人神色惊慌的指过去,“李公子一直对咱们家婉儿心有不轨,此时人多杂乱,婉儿会不会……”

被她这么一说,钱老板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赫然觉得那个麻袋确实有些怪异,外形看起来像个人。登时神色大变,高喝一声追上去:“站住!”

李公子循声回头一望,见是钱老板追上来,立即撒腿就跑,身后两个扛着麻袋的打手也健步疾行。

钱夫人眼见此状,因是女流之辈,况且自家老爷也没有什么功夫,如何也对抗不了年轻气盛的混混李公子,而且李公子身边还有两个健壮的小伙,所以,情急之下只能在原地高声呼救了:“来人啊,快救人啊,快救人啊!”

一时间周围一阵躁动,但无奈都是些平常百姓,没有武功,况且也不想得罪这个混世魔王纨绔混混李公子,怕自讨苦吃,便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这番景象被一旁同样在观赏舞狮会的胤禛看在眼中,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冲身上前,追了片刻工夫便拦截住李公子的去路。

李公子眼见直立于身前的拦路人,心中一阵恼火,挽了挽袖口,道:“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啊,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他这番架势,胤禛倒有些感兴趣了,手中闭合的折扇随意的在指间绕了几圈,风轻云淡的道:“太平无一事,常愿奉君王。为什么世间再怎么繁华太平,总少不了你们这种败类?”

李公子看到胤禛刚才追上来的身手,认为他有些功夫,所以知道无法蛮闯过去,便道:“你又不是皇帝老子,太不太平管你什么事。识相的快让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愿意奉陪。”胤禛将折扇一收。

李公子大声叫着,就要冲上来,但刚跑出去两步又折回来,对着身后两个打手道:“你们上!”

原来他并不会武功,刚才那番大喝只是为了唬住对方,没想到对方无动于衷,因此只得自知之明的退回来。

两个打手放下肩头的麻袋,上前与胤禛一较高下。谁知周旋一番,都不是他的对手,两人纷纷败下阵来。在一旁观战的李公子知道无法对峙,好汉不吃眼前亏,便弃下麻袋,招呼着倒地的打手连忙逃走。

既然已将人救下,胤禛也懒得去追,上前扶起被捆住的麻袋。

谁知这麻袋口被捆绑的格外结实,两个打手因为怕里面的人挣脱出来,所以绳子绑了一圈又一圈,全是死结。胤禛正在解着绳子,钱家二老已经追上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多谢恩公相救,将我女儿追回,我二老感激不尽。”

这番举动分散了胤禛的注意力,松开麻袋上的手,将两位老人家扶起,道:“起来吧,既然他是你们的女儿,并且相安无事,那我就走了。”

随即招呼小顺子一同离开。

钱家二老搀扶着起身,去解麻袋口的绳索。可是解了好久都没能把所有的绳索解开,钱夫人因为心急,道:“真是的,那个混蛋把绳子绑的这么多,这么结实,怎么也打不开。老爷,你倒是快点啊,婉儿要闷坏了。”

钱老板叹道:“不要急我,我这不是在努力吗。”

“婉儿,婉儿,不要慌,爹娘这就把你放出来啊。”钱夫人冲着麻袋唤着。

钱老板哎呀一声,有些厌烦在身旁喋喋不休、不停催促的夫人了,道:“你别喊了,喊得我心里直发慌。婉儿一定是被打晕过去了,你说什么她都听不见的!”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爹娘!你们在干什么?”

钱家二老回头一望,不禁诧异的叫道:“婉儿?”

随即看看手底下的这个麻袋,面面相觑。但是顾不得多想,他们起身上前拉着婉儿的手观察,道:“你没事啊?”

婉儿笑道:“我当然没事了,刚才我在那里看舞狮呢,现在已经结束了,可是我再回去找你们的时候却不见了你们的身影,因此找到了这里。”

钱夫人松一口气,道:“没事就好,刚才可把我们吓坏了。”

“既然没事了,咱们回家吧。”钱老板放松下来,擦擦额上的冷汗。

婉儿往后面望望,一脸疑惑的指着身后那个麻袋,道:“爹娘,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这一句话才终于提醒到二老,当下还不能就此离去。连忙回身继续解起绳子,想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就算不认识也应该把人家放出来。

自从救下那位女子以后,舞狮会就结束了,胤禛不得不返程。但一路上总觉得有件事堵在胸口难以放下,让素日稳重的他再也无法平稳自己的心。

他一直默默的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就在快到客栈的时候突然止住了脚步。

小顺子不明白,问道:“四爷?”

胤禛微昂下颌,眼神深深的不知望向何处,似在回味的道:“不知怎么,我刚才去碰那个麻袋的时候,有种奇妙的感觉。触碰到里面的女子,那种感觉很熟悉,似曾相识,让我突然有股温暖。特别是她从里面散发出来的气息,魂牵梦绕,分明就是……”

虽然皇上沉默了,没有说出来,但小顺子已经心知肚明,便道:“四爷,不会是晴川的,刚才那两位老人家不是已经说了是他们的女儿吗?”

胤禛沉默片刻,仍然没有继续前进,道:“我知道,但是不知怎么了,我的心第一次彷徨与踌躇,无法平静。我要回去看看,这样才能安我的心。”

“是,四爷。”小顺子应了一声,便随从皇上一同折路返回。

第十八集(下)若即若离

钱家二老望着置身麻袋中的昏迷女子,晃着她的身子企图把她叫醒:“醒醒,醒醒,喂,醒醒……”

经过很长时间的叫喊,晴川才终于懵懂的有了意识,摸着有些昏沉的脑袋,以及疼痛的后颈,坐起身子,用朦胧微张的双眼看着眼前一切,道:“我这是在哪?”

“你总算醒了,你是哪家的千金啊?看起来好面生啊,不是本地人吧。”钱夫人打量她一番,关切的问道。

晴川晃晃脑袋,确定已经清醒,便站起身子。可是因为刚才的晕厥不免踉跄了一下,随即就恢复过来,看着眼前一家三口,笑道:“是的,我初来乍到,请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钱老板道:“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又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敢一个人来这种人多杂乱的场合呢?刚才你被当地一个混混盯上,企图对你不轨啊。”

“原来是这样,我记得刚才在看舞狮会,随后颈间一阵疼痛便没了知觉。”说着,晴川摸摸后颈,又忽然想到要感谢对方,便道,“多谢二老相救。”

“不是我们,是刚才一个先生出手了得,把你救下。”钱夫人解释道。

晴川遥望四下,道:“他人呢?”

“已经走了,也没留下名姓,看样子也不是本地人。”

“哦。”晴川点点头,“真可惜,我都来不及感谢人家。”

“既然大家都相安无事了,你也赶紧回去吧,一个女子单独在晚上出行确实不安全。”钱老板说着,挽起了老婆孩子的手。

这一景象看在晴川眼中,直让她羡慕不已。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也曾是与他的誓言,似在耳畔,但又不知何处是归期。当下,晴川笑着道:“那我就此别过了,夜路无灯不好走,你们路上也要小心。”

钱夫人握紧了夫君孩子的手,同时望着他们的眼睛,道:“有这两双手在身边,多么艰难的路都曾经走过,他们就是照亮我前路的灯。”

晴川笑着点点头,“你们真幸福,我也该回去了。”

是啊,该回去了,她却不知道此时说的这句话是给谁听的。给旁人听,是该回客栈休息了,远离黑夜带来的压抑与不安;而给自己听,是否应该回家了,回到那个遥远的生死契阔的怀抱,让自己真真正正的休息一下。可是“应该”并非“必须”,自己身上还有未处理完的事,只能默默的走完这段没有灯的夜路。

这笑,是真心的祝福他们,但是转身之后,又不觉中滑下一滴清泪。笑着离去,不敢再回头,害怕被人发现这道莫名的痕迹。可是掩饰它,却让自己的心好难受。

看到晴川渐远直到即将消失的身影,目送她安全的离开自己的视线后,钱家三口这才执手离去。

胤禛的身影渐渐出现,当他看到遗落地上的空瘪的麻袋,以及钱家三口执手渐去的背影,他的心再一次痛起来。

他无力的握拳,仰面闭目,轻轻呼吸,害怕再一次牵动到会痛的心跳。那个走在钱家二老身边的女子确实不是晴川,可是刚才那种感觉是从何而来?那一刹那的心动又是缘何?那良久不散的迷离又怎么解释?

“四爷。”小顺子低声唤了一句。

胤禛睁开眼,平缓了下心绪,淡淡道:“或许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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