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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剑表雄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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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知武功不行,上擂台也没有用呀。”
石小黛自言自语道:
“我却希望他会上去。”
石乾元也好像自言自语道:
“希望,希望,但希望与现实也差得太远了,从前我也有过希望,但,那是幻想,希望即是幻想,幻想即是梦,一切都是空的,不要存有希望之心,人,应该面对现实……”
石小黛突然又问道:
“爹,难道说希望是永远不会实现了?”
石乾元道:
“不一定,有时,可能会……”
石乾元话还没有说完,暴喝之声传来,转脸望去,武怀民在暴喝之下,长剑环绕,猛挥王虚凰中盘。
两个人在台上已经打到一百回合左右,只见额角汗下如雨,招式也变得缓慢无力。
王虚凰见武怀民剑走中盘,银笛反点,直袭对方“丹田”穴。
武怀民撤剑避招,大喝一声,长剑舞成漫天剑幕,“春云乍展”、“穿云取月”、“毒蟒出洞”三招杀手,连环而出。
这三剑奇快绝伦,分取王虚凰“期门”“璇玑”“中枢”三大重穴。
王虚凰倏觉漫天黑星疾点而至,大吃一惊中,念头突然一动,银笛招式一变,竟将武怀民三剑荡了开去。
王虚凰笛法一变,武怀民突觉四周全被笛影罩住,而且对方银笛,劈、点、扫兼而有之,其势奇猛。
武怀民暗佩对方武功,他就看不出对方是什么招式,这等厉害,吃惊之下,拚命抢攻三剑。
武怀民这三剑拚命所发,威力奇大,但王虚凰的笛法,并没有在武怀民的急攻下,露出一点破绽,反而越演越急。
武怀民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以为击出三剑之后,一定可以挽回败落的局面,出乎他意料之外,王虚凰就在自己攻出三剑之后,笛法越绕越紧,反向他周身罩到——
武怀民暴喝之下,又拚命攻出两剑,就想跃出银笛光幕之外
几乎同一刹那之间,只听极轻微“嘶!”的一声,武怀民与王虚凰已双双分开。
武怀民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角已被王虚凰划破了一寸长的裂口。
他脸上一红,知道对方手下留情,否则必是丧命于对方笛下……
王虚凰忙一揖道:
“承让,承让,小弟不慎失手,在此谢过。”
这刹那之变,台下的人,根本没有一个人看清,连石乾元、点苍三剑也摸不着是为什么。
武怀民这一下真是输得心服口服了,忙还礼道:
“兄台武功,使弟开了一次眼界,留情之恩,没齿难忘。” 第十五章…………………
王虚凰笑道:
“兄台不必客气,小弟不过侥幸取胜。”
武怀民又道:
“兄台暇时,请至太清教总堂一游,弟当尽地主之谊,小弟外号云中雁,请兄记住。”
武怀民此语一出,台下的人无不震惊,思忖:“原来是他,怪不得这般厉害。”
众人思忖未毕,武怀民已飘身下台,王虚凰在台上向台下一礼道:
“小弟王虚凰恭请各位见台上台赐教。”
台下七八十位年轻高手,都思忖不是王虚凰之敌,谁也不敢上台,王虚凰在台下又喊了一遍……两遍……三遍。
石乾元看来事情已定,如果石小黛再不是王虚凰敌手,那么这次擂台已为王虚凰所得。
王虚凰在台上一看,又朗声道:
“如果各位兄台不肯上台赐教,请石姑娘上台吧!”
台下响起一片如雷的掌声。
石乾元看了小黛一眼,说道:
“小黛,上去吧。”
石小黛痛苦地咬着牙,她的眼光环视了周围一眼,她希望在人群中,再看到赵亦秋的影子,哪怕是最后的一瞥,她都心满意足了。
然而,她所接触的,是那些陌生的眼光,她失望了,诚如她父亲所说:希望与现实差得太远了,她明白赵亦秋是永远不会再来了。
她咬着牙,就要飘身上台——
蓦地里——
人影闪处,台上又飘上了一个人。
台下又响起一片掌声,放眼望去,台上已经站着一个人,但每一个人都没有看到来人的面目,只除了王虚凰之外。
因为这个人把背向着台下,台下的人,自然看不清面目。
王虚凰一见来人,冷笑一声道:
“老丈还有这个兴致不成?”
来者竟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读者当然知道这就是阴阳剑客赵亦秋啦。
赵亦秋以阴阳剑客的身份出现,而使石小黛不会跟任何人成婚,因为在他走离擂台的刹那,他的生命中,突然好像得到启示,他不能让她痛苦。
于是,他回到屋里之后,马上带上面具,也是萧堂活该倒霉,被他看见。
他就在石小黛要上擂台的刹那,抢先上了擂台。
他冷冷看了王虚凰一眼,纵声一笑,道:
“你这个小娃儿,老夫要怎样就怎样,你能管得了?”
王虚凰也冷冷笑道:
“这擂台订有规则,你不妨先看看。”
赵亦秋狂笑道:
“我根本不要看,我爱怎样就怎样,你这小娃儿少管。”
王虚凰冷冷一声长笑,说道:
“我不管,未必别人不管吧。”
赵亦秋哈哈一阵狂笑,转身向台下一看。
石乾元与点苍三剑一看阴阳剑客又重出现,大吃一惊,台下的年轻高手根本不认识阴阳剑客,还以为这老头子是个老色狼呢。
赵亦秋冷冷向石乾元道:
“石乾元,还认得李某人么?”
石乾元大怒,就想飘身上台,赵亦秋大喝道:
“石乾元,你不要动,你违背天意,阴阳剑与梅花剑是对雌雄剑,有夫妻之分,你妄自做主,设擂台招亲。”停了一停,锐利的眼光,看了台下一眼,又说道:“我就是阴阳剑客,石小黛谁都不能动,有人不服,我就要他血溅阴阳剑下。”
赵亦秋回过了头,向王虚凰厉声道:
“你走吧,否则,我阴阳剑下可不留情了。”
王虚凰冷笑一声,脑中念头一转,飘身下台。
赵亦秋见王虚凰一走,冷笑一声,又道:
“如果有谁不服,不妨先上来试上几招。”
赵亦秋此语一出,真是威震群雄,谁也不敢动,阴阳剑客的声威,江湖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点苍三剑、石乾元以及武林高手,只是怒视台上的阴阳剑客,谁也不敢出手。
赵亦秋得意一笑,说道:
“李某人话说至此,各位可以走了,李某人不会再说第二句。”
年轻高手一听,都相继散去。片刻间,这里只剩下王虚凰、武怀民两个年轻高手。
武怀民的眼光,却在注视着阴阳剑客,脑海中正在回忆一件事……
赵亦秋见人已散去,目的已经达到,又说道:
“石乾元,李某人随时都可以来把你女儿带走,请注意,我走了!”话犹未了,已向梅山庄外那片松林窜去。
武怀民也在阴阳剑客纵身之际,轻功一提直向他背后追来。
石乾元不觉深深叹了一口气,阴阳剑客会又重在此地出现,而又让他来去自如,自己这个脸真算丢大了。
他看了站在一旁的王虚凰一眼,王虚凰对他淡淡一笑道:
“老前辈,阴阳剑客既然如此说,我也只好走了,不是之处,改日再登门谢过吧。”
话犹未了,又看了石小黛一看,报给她一笑,走了。
阴阳剑客这一闹,倒把石小黛弄得高兴得不得了,说声:
“爹,我们回去吧。”
石小黛认为只要她能暂时跟赵亦秋在一起,她便心满意足,她不管阴阳剑客是否真正会来。
其他高手也向石乾元告辞走了,擂台下,此刻,又恢复了静寂,石乾元、点苍三剑、石小黛已向门内走去。
赵亦秋奔走了一阵子。发觉有人追来,不觉停了脚步,转脸望去,追来的人,正是武怀民。
他冷笑一声,喝道:
“你这个娃儿,追李某人而来,是为什么?”
武怀民道:
“你就是阴阳剑客吗?”
赵亦秋哈哈一笑道:
“怎么?你不服么?”
武怀民道:
“既然你是阴阳剑客,那么,跟在下到太清教总堂一行如何?”
赵亦秋哈哈一笑道:
“李某人没有这个闲功夫,太清教跟我也没有交情。”
武怀民道:
“我却一定要你去一趟不可。”
赵亦秋道: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
武怀民道:
“我母亲一定要你去,如果您若不去,叫我就要杀死您。”
赵亦秋哈哈一笑,道:
“好大的口气,你母亲是谁?”
武怀民冷冷一笑道:
“我母亲就是武翠莲,你大概认识吧!”
赵亦秋心里一震,“武翠莲”这不是他师父告诉他的人么?他还记得他师父告诉他那句话:
“如果你碰到一个叫武翠莲的女子,请你告诉她我的死讯,如果她有后人行走江湖,你不要跟他为敌。”
他明白他师父与武翠莲这女子,一定有不寻常的关系。面前所站这个武怀民——也就是武翠莲的后人,一定认为他就是真正的阴阳剑客啦。
但他又怎能把自己化装是阴阳剑客的事,在武怀民的面前说出?
武怀民见阴阳剑客怔在一旁,说道:
“您走不走?”
赵亦秋沉思片刻,说道:
“请你告诉你母亲,我过几天再去吧!”
武怀民冷冷道:
“我母亲叫我一碰到你,就叫您一定去。”
赵亦秋冷冷道:
“我现在没有时间,你回去吧。”
武怀民道:
“那您是不去啦?”
赵亦秋道:
“我并没有说不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武怀民厉声道:
“我知道你是我亲生父亲,我母亲却不要我这样叫你,我母亲对你有什么不好,你竟忍心让她痛苦?”
赵亦秋弄得莫明其妙,脱口说道:
“我并没有对你母亲不好呀?”
武怀民冷冷道:
“听我母亲说,在十八年前,你遗弃了她,如果你再不去见她,她叫我把您双足剁去,带去见她。”
赵亦秋知道武怀民一定是武翠莲与阴阳剑客所生,听武怀民所谈,好像阴阳剑客跟武翠莲发生关系之后,把她遗弃了。
对于这件事,阴阳剑客生前也没有详细跟赵亦秋谈过,|奇…_…书^_^网|赵亦秋自然不会知道内情。
而武怀民也自然不会知道面前这个阴阳剑客是假的。
武怀民又说道:
“您快跟我去见我母亲吧。”
赵亦秋改口道: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跟你母亲,我以后自然会去看她,你先走吧,我也没有时间在这里多陪你。”
武怀民道:
“好,那我就要照我母亲告诉我的话做了。”
话落,脸露杀机,眼睛直盯在阴阳剑客的身上。
赵亦秋冷冷一笑道:
“看你敢对我如何?”
武怀民大吼一声,喝道:
“那您也别怪我没有父子情分了。”
余音未息,长剑出鞘,猛向赵亦秋劈来。
赵亦秋冷笑一声,飘身让过一剑。
武怀民就在阴阳剑客飘身之际,长剑一抖,舞成无数寒星,分向阴阳剑客狂攻而至。
赵亦秋暗吃一惊,不得不收势拒敌,阴阳剑出手,急忙化解武怀民的招式,自然不觉吃力。
赵亦秋突然发现武怀民掉下两行泪珠,知他心里非常难过,古今以来,哪有子杀父之理。
这也难怪,武怀民受他母亲之命,他终于咬着牙,跟他认为是他父亲的赵亦秋交上手了。
虽然,他恨他父亲,但是子弑父的事,古今可是少之又少,这怎不叫他痛苦流泪呢?
赵亦秋心里也有说不出的难过,他真恨不得告诉武怀民自己不是真正的阴阳剑客。
他又说不出口,他明白替阴阳剑客报仇的大任,还没有完成,否则,以后恐怕又要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他迫开武怀民一连猛攻,跃出一丈开外,喝道:
“孩子,回去吧,告诉你妈,我以后会去看她。”
余音犹未毕,身形一跃,已向松林之内窜去。
武怀民大喝道:
“如果你不去,我会有办法叫你去,我先告诉你,我要把石小黛劫去,看你去不去。”
赵亦秋再也不敢回头,武怀民说要把石小黛劫走,心想:“好,就让你劫劫看,看你是不是劫得了。”
武怀民追了一程,见无法追上阴阳剑客,只得停步,走出松林之外,恨得咬了咬牙。
蓦地里——
面前人影一晃,一个中年书生飘身而来。
武怀民不觉一惊,下意识退了二步来远。
那中年书生看了武怀民一眼,冷冷道:
“阁下好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吧?”
武怀民正是满腹委屈,无处发泄,对方这一问,微温道:
“你管我什么开心不开心?”
中年书生冷冷一笑道:
“我不是管,不过,我要告诉你一句话,事情假假真真,阁下也不必大认真。”
说完,也不待武怀民回答,人已去得老远。
武怀民怔了一怔,对方说“假假真真”是什么意思?他想不透,他想:“我一定要把石小黛劫走,看我父亲到不到太清教总堂来见我母亲?”思忖既罢,直向来路奔去不提。
赵亦秋奔了一程,见武怀民没有追来,才放缓脚程,取下面具,他的脸上显露着惆怅的神情,缓缓地走着!
这刹那之间,他的脑中,又泛起了很多事情……
最奇怪的,还是他对石小黛的一切,他问着自己:“我是否真正爱上了她?没有,我只不过不让她难过罢了。”
但是,他的心中却暗地里在告诉他,他已经真正爱上了石小黛,他的心里开始矛盾起来。
于是他又想到了王燕萍,这个失去欢乐的孤独的女孩子,中途示爱,他又怎能把她忘却?不,他不能忘记她。
然而,王燕萍与石小黛之间,他又该选择哪个?
最后,他的结论是不能放弃王燕萍,他要忘记石小黛。不管石小黛是否恨他。
何况,他又要离开梅山庄了,他明日自己若不早离开山庄,他与石小黛便会陷入痛苦的爱情旋涡里。
他缓缓地走着,他从这片松林,又走到梅花岭上。
梅花岭,跟十几天前没有改变,依然是那么萧条……
他看了他跟石小黛来过的地方,眼光带着无限的留恋,他想:“往后,我大概永远不会再到这里来了……”
他想到这里,不觉深深叹了一口气!
蓦地——
他的身后突然一个声音说道:
“阁下雅兴不浅,不过伊人未来,显得有点寂寞与单调了。”
赵亦秋转脸望去,中年书生又飘然而来…… 第十六章…………………
赵亦秋见中年书生又飘然而来,心里旧怒复发,这个中年书生每每跟踪自己,他就不知对方在搞什么名堂。
赵亦秋大喝道:
“你跟踪在下,是何用意,如果你再不讲。我可不客气了。”
中年书生冷冷一笑道:
“路谁都可以走,未必我就是在跟踪你,如果你说要对我不客气,你不见得比我强到哪里,我们已经比划过几次了。”
赵亦秋正待发话,那中年书生又冷冷道:
“伊人已来,我也不再打扰了。”
赵亦秋转脸望去,梅花岭下,果然一个人姗姗而来,那正是石小黛。
赵亦秋心里一震,石小黛又上梅花岭找自己,他明白石小黛的确深爱自己,于是他不觉深深叹了一口气!
中年书生奇怪地看了赵亦秋一眼,问道:
“年纪轻轻叹什么气,是不是你不喜欢她?”
赵亦秋大喝道:
“你管我叹什么气,你再不把来意说明,可别怪我……”
中年书生冷笑截断了他的话道:
“阁下,我已经说过,你的功夫并不比我强到哪里,何况你我素无大仇大恨,何必斗个你死我活?这对于你也许不大划得来吧?”
赵亦秋被对方这一说,自觉有理,心里的怒气也不好发作,瞪了那中年书生一眼,恨恨道:
“那你跟踪在下到梅山庄,是什么意思?”
那中年书生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想照护你。”
赵亦秋冷笑道:
“照护我?笑话,我几时受过你照护?”
中年书生微微叹了一口气道:
“我现在虽然没有照护你,不过时日也快到了。”
赵亦秋微微一震,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中年书生也不回答赵亦秋所问,淡淡问道:
“你喜欢石姑娘吗?”
赵亦秋喝道:
“我喜欢与不喜欢,根本没有你的事,你不必多问。”
中年书生冷冷一笑道:
“石姑娘心地纯洁,她已把一颗心系在你的身上,如果你不喜欢她,你知道后果会如何?”
赵亦秋沉默了,中年书生这句话正是对症下药,赵亦秋何尝不明白石小黛对自己跟中年书生所说的一样。
但是他又该如何?于是他决定离开石小黛,让她忘记自己,面前这个中年书生对自己并没有恶意,冰冷的语气中,好像非常关心自己,而且中年书生好像也知道自己对小黛的一切似的,赵亦秋变得非常软弱地道:
“不过,我就要离开梅山庄了。”
中年书生又问道:
“你在逃避石姑娘?”
赵亦秋沉思不语,中年书生又道:
“我记起来了,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叫王燕萍的姑娘,所以你不喜欢石姑娘?”
赵亦秋下意识地点点头道:
“如果我不离开梅山庄,我们都会痛苦。”
中年书生微微一笑,说道:
“你不能过分对石小黛冷淡,她的心地很好,虽然你不十分喜欢她,但不要使她痛苦呀,不过,这一点我相信你懂,也许有一天,我会见到王姑娘,看她到底是不是比石姑娘好。”
中年书生这些话说得非常亲切,赵亦秋先前对这中年书生的憎恶,不觉被他的语气,化为乌有。
而且这中年书生对自己说的话,不无道理,他叫自己不能对石小黛过分冷淡,这也是实情,否则,石小黛可能一时想不开,造成可怕的后果。
中年书生见赵亦秋沉默不语,又道:
“好好对待石姑娘吧,她已经到了,我也要走了,改天我们再谈吧。”余音未息,人已纵起,直向林内奔去。
赵亦秋也猛地一纵身,截住中年书生前路,说道:
“前辈慢走,能否见告尊讳?”
中年书生冷冷一笑道:
“阁下要知道我的名字根本没有用呀。”
赵亦秋道:
“前辈屡屡跟踪在下,如不把尊讳赐告,未免太……”
中年书生笑着接道:
“如果你要知道,我就告诉你吧,孤影侠就是我的外号。”
这时,石小黛已经飘身到他们两人身侧,一见赵亦秋跟那中年书生在一起,瞪了赵亦秋一眼,沙哑地喊了声:“赵哥哥……”
她又看了那中年书生一眼,道:
“前辈,你是不是又在跟我赵哥哥打架了?”
中年书生淡淡一笑道:
“石姑娘,没有呀,我正在跟你赵哥哥谈话,他说他非常喜欢你呢!”
石小黛幽幽一叹道:
“赵哥哥根本不喜欢我……”
说到这里,两颗豆大泪珠,已滚下面颊……
中年书生也一叹道:
“石姑娘,你怎么知道你赵哥哥不喜欢你?”
石小黛说道:
“假如他喜欢我,他为什么不上擂台去呀?”
中年书生纵声一笑,脑中念头一动,说道:
“石姑娘,未必见得你赵哥哥不上擂台就不喜欢你,何况,你知道你赵哥哥功夫不行,假如他上擂台不幸受伤了,你会不会难过?”
石小黛忽然向赵亦秋问道:
“赵哥哥,你是有了王燕萍姊姊,就不喜欢我了?”
说完,那对含着泪水的眸子,凝视着赵亦秋,好像赵亦秋一句话之间,便会决定她往后的命运似的。
赵亦秋见她楚楚可怜,黯然一叹道:
“我也喜欢你。”
石小黛展眉一笑,这一笑有如百合夜开,但刹那间,一敛笑容,又幽幽说道:
“王姊姊会不会喜欢我呢!她大概不会喜欢我吧?”
中年书生见石小黛胸无城府,是多愁善感的人,心里暗暗一叹,瞪了赵亦秋一眼,思忖道:
“赵亦秋,你害人不浅也!”接着,向石小黛道:
“石姑娘,你心地很好,我相信你赵哥哥的王姑娘,也一定会喜欢你,你放心好了。”
石小黛又向赵亦秋问道:
“赵哥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王姊姊呀?”
石小黛这天真的一问,赵亦秋不知怎么回答,还是中年书生接道:
“石姑娘,你现在不要急呀,你赵哥哥还有很多事没有办完,等事办完之后,他一定会带你去呀。”
石小黛点了点头,把眼光又放在赵亦秋的脸上。
中年书生沉思了片刻,又说道:
“赵少侠,我要告辞了,后会有期,不过,别忘了我最后告诉你的那些话呀!”
赵亦秋下意识地点点头,中年书生又看了石小黛一眼道:
“石姑娘,好好跟你赵哥哥在一起,他会喜欢你的……”的字说到一半,只见他在几个纵跃之间,已去得老远。
刹那之间,赵亦秋对这中年书生起了一种新的观念,但他说不出这观念是什么。
他转脸望了石小黛一眼,只见石小黛的眼光里,依然充满着渴求与期待,他的感情又要被柔情融化了。
石小黛突然问道:
“赵哥哥,你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赵亦秋淡淡说道:
“从擂台下走出来的时候。”
石小黛又问道:
“赵哥哥,你不喜欢我吗?”
赵亦秋苦笑地点点头,说道:
“我喜欢你,不过我答应你的时间已经到了,明天我就要走了。”说到这里,他故意又问道:
“擂台的事怎么样了”
赵亦秋这句话又刺伤石小黛的心,十天前,她要求赵亦秋再陪她十天,十天过后,她便让赵亦秋走。
时间,过去了,而且过去得那么快,如今,赵亦秋又在她面前提起要走的事,怎不令她心酸难过?
她含着泪水的晶莹眸子,凝视了赵亦秋片刻,幽幽问道:
“赵哥哥,你真的要走吗?永远要离开我吗?”
他从石小黛充满期待神情的脸上,移开了视线,说道:
“是的,我要走,是不是永远离开你,我也无法知道,不过,小黛,你为什么一定要喜欢我,比我好的人不知还有多少,你为什么不去爱他们呢?你应该去爱他们。”
石小黛再也忍不住,热泪有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下。
她喃喃地念着:“我真的无法走完这段距离嘛?不,我要走完它,希望,有时是会实现的……”
倏然间,她伏在赵亦秋的怀里,哭泣起来。
她的哭声,是那么哀怨欲绝,骤然间,赵亦秋不觉也掉下两行泪水,他搂紧她的娇躯,轻轻在她耳边说道:
“小黛,你又使我难过了,你知道我是不喜欢看别人哭的。”
石小黛突然遏止了哭声,又说道:
“赵哥哥,你不要离开我好吗?否则,我一定……”
赵亦秋咬着牙,说道:
“小黛,我知道你待我好,不过,我又没有办法不走,你知道吗?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呀。”
石小黛痛苦地低下了头,凄然问道:
“赵哥哥你爱我吗?”
赵亦秋被她突然一问,不觉沉默了片刻,才答道:
“我已经说过我喜欢你。”
石小黛似有所悟,说道:
“我爹说喜欢与爱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喜欢的终点才是爱,我爹说,我们无法走完这段距离。”
石小黛的话,使赵亦秋痛苦,他沉默了,他应该狠心告诉石小黛自己不能爱她,矛盾的心理,使他无法启口。
一张纯洁的白纸,他不忍心为她滴上墨水,但他又不敢想象他如果告诉她不爱她的时候的后果,终于他开口说道:
“小黛,对的,喜欢与爱也许有一段距离,不过,如果我们走到终点之后,我们得到的一定是个苦的果子。”
石小黛不懂地问道:
“赵哥哥,我不懂你的话。”
赵亦秋苦笑地说道:
“你最好还是不要懂,否则你会烦恼的。”
石小黛又问道:
“那你肯跟我走完这条喜欢与爱的距离吗?”
赵亦秋道:
“也许我愿意跟你走,不过,我现在却没有时间走,小黛,我们以后再谈这个问题好吗?”
石小黛不懂地点了点头,赵亦秋又说道:
“那么,我们回家吧。”
他们并肩而行,缓缓地向梅花岭下走去……
两个人,带着不同的心情,石小黛的心里,好象突然预感到她与赵亦秋之间又拉长了距离。
赵亦秋要走了,以后她要去哪儿找他呢?如果他再不到梅山庄,她怎么办呢?
两个开始沉默,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石小黛突然又问道:
“赵哥哥,你走了之后,会再来看我吗?”
赵亦秋答道:
“会的,我会来看你,不过,要在我事情办完之后。”
石小黛展眉一笑,说道:
“等你回来看我的时候,我们好好在一起好嘛?”
赵亦秋岔开了话题说道:
“小黛,擂台的事怎么样了?”
石小黛侧过头望了望赵亦秋,说道:
“那个姓王的人赢了……”
赵亦秋故意接着道:
“那你应该喜欢他呀。”
石小黛急道:
“我还没有说完呀,那个姓王的赢了之后,再也没有人敢上台,我就要上去,突然,阴阳剑客来了。”
石小黛回忆了一下情形,又道:
“阴阳剑客出现后,每一个人都吓得不得了,那个姓王的一听是阴阳剑客,也跑了,阴阳剑客还说,我跟他有夫妻缘分,随时要来把我带走。”
赵亦秋笑了笑,说道:
“那不好吗?”
石小黛娇嗔道:
“你坏死了,谁会爱那个老头子,我才不喜欢他呢?”
赵亦秋哈哈一笑,说道:
“那你不喜欢老头子,就应该喜欢那个姓王的呀。”
石小黛说道:
“我也不喜欢他,你知道我喜欢谁吗?”
赵亦秋心里又是一震,他急忙改口道:
“阴阳剑客来了之后,你爹他们没有找他算帐吗?”
石小黛笑笑说道:
“根本没有人敢上去的,他的武功太厉害呀,后来他就走了。”
赵亦秋傲然一笑,心里感到非常舒适。
他们慢慢地走着!在他们背后的原来地方,却又出现了那个中年书生,他的脸上依然罩着一层寒霜,但在罩着寒霜的脸上,却显露了一层忧郁、孤独……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向林内再度走去……
石乾元看见赵亦秋跟石小黛从梅花岭缓步而来,心里暗暗一叹,思忖道:“情,情使年轻的人迷恋了……”
石小黛深爱赵亦秋,他已看得出来,但是赵亦秋对他女儿又如何?
擂台的事,被阴阳剑客这一闹,也成了不了之局,对他女儿这门婚事,他一直便伤着脑筋。
赵亦秋的出现,的确使事情有些变化,最低限度,石小黛已经离不开赵亦秋。
但赵亦秋是否喜欢小黛呢?这是一个问题。
就在他思忖间,赵亦秋与石小黛已经来到他的身侧。
石小黛笑着问道:
“爹!你在想什么呀?”
石乾元笑着答道:
“我在想,希望与现实之间,到底还有多远。”说到这里,看了赵亦秋与石小黛一眼,又道:
“你们是从梅花岭下来么?”
赵亦秋与石小黛点了点头,石乾元又道:
“梅花未开,山上并没有什么可玩,不过,快了,也许快开了。”
石乾元这话有很深的意思,赵亦秋与石小黛没有听懂,然而,赵亦秋似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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