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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角雄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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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鹰”梅香吟接口道:

“宗大哥,照此看来,那个‘太阴手’曾大元,也是个肚子里用功夫,无所不用其极的家伙?”

宗元甲道:

“不错,据刚才两人所说,范迎真给掳去‘铁鹫堡’,就是出于‘太阴手’曾大元的主意……”

孟达接口道:

“盟主,我等如何设法把‘太阴手’曾大元这个老王八蛋抓到……”

众人谈着时,取道往“宁河轩”庄院方向而来。

宗元甲点点头,道:

“是的,孟达,这是个重要‘点子’,我们不能轻易放过他。”

一行五人,回来“宁河轩”庄院,走进大厅正有一位老者在跟“开碑手”尤杰谈着,姊弟二人认识这个老者,上前招呼道:

“路叔叔,您好!”

老者含笑道:

“你们回来了!”

宗元甲发现这老者形相古怪,尖嘴凸腮,一双眸子闪闪生光,五短身材,穿着一套短衫袄裤,看去倒像一头大毛猴。

敢情刚才“开碑手”尤杰,已跟这老者谈到有关“啸天盟”盟主“赤麟”宗元甲带领“金戈双卫”,和梅家姊弟二人,赴“青岩坪”镇的那回事。

此刻看到梅家姊弟后面,衔尾进来三人……两个铁塔似的大汉,簇拥着一位英姿轩朗,英风飘然的年轻人进来,已知道此人是谁了。

老者不待“开碑手”尤杰引见介绍,长身站起,向宗元甲拱手一礼,道:

“这位谅是‘啸天盟’宗盟主了,老汉‘石猴’路振,这厢有礼。”

宗元甲连声“不敢”,回过一礼,把“金戈双卫”两人引见一番。

众人坐下后,“开碑手”尤杰道:

“此去‘青岩坪’镇上情形如何,宗大侠?”

宗元甲把“青岩坪”镇上,遇到李清、赵虎两人的经过说出,又道:

“果然不出你所料,尤老丈,这件事的主谋并非‘铁鹫堡,堡主‘摘星飞龙’骆雍本人,而是骆雍的儿子‘锦蛟’骆奇……”

尤杰一点头,道:

“不错,当时老夫却也忘了,‘摘星飞龙’骆雍膝下是有个儿子……”

话题一转、问道:

“宗大侠,听您刚才说来,‘铁鹫堡’掳劫民女之事,骆雍并不知道,而骆奇做出这等令人不齿之事,是出于一个号称‘太阴手’曾大元所筹划——此‘太阴手’曾大元又是何等样人物?”

微微一皱眉,宗元甲道:

“这情形都是李清、赵虎两人所说的……曾大元是‘锦蛟’骆奇的亲信,是个瘦瘦长长的老头儿……”

一顿,又道:

“冷仲秋妻子范迎真被‘铁鹫堡’所掳,就是出于‘太阴手’曾大元的主意……”

“彩鹰”梅香吟接口道:

“尤伯父,‘铁鹫堡,做出这等丑事劣迹,那个‘太阴手’曾大元,是个重要的角色……”

沉思了下,“开碑手”尤杰道:

“香儿,情形可能还不致如此单纯……但若去‘铁鹫堡’要人,‘摘星飞龙’骆雍即使知道他儿子胡作非为,也不会承认,在恼羞成怒之下,定有极不愉快的场面出现……”

“铁翎”梅少琪道:

“尤伯父,我等设法先把那个‘太阴手’曾大元活口擒住,就不难知道其中内委情形了!”

“开碑手”尤生道:

“我等不知‘太阴手’出没行止,‘铁鹫堡’雄踞湘中,有天堑之险,要活口擒住‘太阴手’曾大元,不是一件简单事……”

宗元甲接口道:

“我等要掌握‘铁鹫堡’具体罪状,这个‘太阴手’曾大元,就不能轻易放过!”

     柳残阳 》》 《麟角雄风》

第二十五章 来龙去脉

怀着浓浓的感触,“开碑手”尤杰道: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宗大侠,这边事情尚未有个头绪,那边又有事故发生,真是多事之秋……”

怔了怔,宗元甲问道:

“尤老丈,又有风吹草动之事发生?!”

尤杰一指旁边“石猴”路振,道:

“刚才这位路老弟来‘宁河轩’庄院,谈到一件事……虽然并非我等本身之事,但路见不平,就不能袖手不理了……”

目光移向“石猴”路振,宗元甲道:

“路老丈,是怎么回事?”

“石猴”路振道:

“老汉住在离‘宁河轩”庄院二十多里的‘白木桥’,这件事就发生在‘白木桥’镇上……老汉知道这件事后,就找来尤老哥哥这里,碰巧遇到您‘啸天盟’宗盟主……”

听不出一个端倪,宗元甲又问道:

“路老丈,‘白木桥’镇上发生了什么事?”

“石猴”路振道:

“林裕明林爷平时修桥铺路,乐善好施,是‘白木桥’镇上首富,这件事就发生在林爷的府邸……”

微微一顿,又道:

“林爷幼子林绍基,今年才六岁,前些日子突然失踪,林家正在惶惶不安,寻找这孩子时,两天前林爷突然接到一封书信……据说这封信上并无‘指名抬头’、出信人‘具名’,只写下寥寥数字,说林绍基这孩子在他们手中,要林爷准备五百两黄金,把孩子赎回……”

孟达“哇”的冒出一声,道:

“五百两黄金不就是五千两雪花纹银啦!”

缓缓一点头,路振道:

“是的,孟护卫,算来确是五千两银子……”

一顿,又道:

“这封信中指出,如向官家衙门报案,就要将这孩子乱刀分尸……”

僧浩喃喃接口一句,道:

“嘿,好狠!”

宗元甲问道:

“路老丈,你如何知道此事?”

“石猴”路振道:

“小老儿幺弟路雄,是林爷府邸的长工,他回家说出经过,老汉才知此事……”

“彩鹰”梅香吟问道:

“路叔叔,林家有没有向官家衙门报案?”

路振喟然道:

“梅姑娘,这些亡命歹徒,说得出,做得到,林爷向衙门击鼓报案,林绍基这条小命就别想留下……好在这五百两黄金,林家还筹得出……”

眉宇微微轩动,宗元甲问道:

“路老丈,这五百两黄金,歹徒要林家送去哪里?”

“石猴”路振道:

“这五百两黄金,那班亡命土匪要林家送去‘白木桥’镇东郊外的一座山神庙……时间是子夜三更过后……”

屈指算了算,路振又道:

“算来就是今天夜晚了……好人有好报,这位林裕明林爷,不应该遇到这样一场变故,小老儿原想挺身而出,但还不清楚这些亡命徒的娘家底细,如若技艺不敌对方,自己死伤尚在其次,到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反累害了林家这孩子,小老儿就只有抱恨终身了……”

一指“开碑手”尤杰,又道:

“老汉跟尤老哥有数十年交往,听说他一对侄儿、侄女是武林前辈高人的弟子,小老儿才来跟尤家老哥哥谈谈,碰巧您宗大侠也在‘宁河轩’庄院……”

似有所思中,宗元甲问道:

“路老丈,林家是否知道,你有意插手此事?”

路振摇摇头,道:

“不知道,连小老儿幺弟路雄,也毫不知情。”

宗元甲又问道:

“路老丈,你可识得去‘白木桥’镇郊,山神庙的路径?”

“石猴”路振道:

“前些日子,幺弟回家告诉老汉林家这件事后,老汉曾悄悄找去山神庙仔细察看一次……”

宗元甲接口问道:

“这座山神庙香火如何?是否有庙祝、主持?”

“石猴”路振道:

“那是一座墙残颓塌的古庙,里面早已没有香火……小老儿若非事前已知道确实地点,一眼看去,再也不相信那是座供人膜拜的庙寺。”

“彩鹰”梅香吟接口问道:

“路叔叔,那座山神庙近围一带的形势如何?”

一轩眉,“石猴”路振道:

“很凶险……从官道拐进一条横岔的山径,山径尽头就是那座山神庙……山神庙近围一带,有高过人头的野山,有大得出奇的山岩巨石……敌暗我明,很难觉察到对方的埋伏。”

缓缓一点头,宗元甲道:

“我等应该先从歹徒手中,将那幼童救离险境,然后再将这伙匪类除去广

一抬脸,路振目注宗元甲道:

“您……宗大侠,您愿助一臂之力?!”

一笑,宗元甲道:

“路老丈,别说你跟梅家姊弟的义伯‘开碑手’尤杰有数十年交往,即使素昧生平,毫不相识之人,我宗元甲知道这回事,也不会袖手不理!”

不胜欣慰的,“开碑手”尤杰道:

“宗大侠,‘啸天盟’睥睨江湖,称雄天下武林,赤麟宗元甲此一名号,流传每一角落,就凭您刚才那几句话。”

笑了笑,宗元甲又移到那个话题上,道:

“路老丈,当初送那封勒索书信去林家府邸的,是何等样人?”

“石猴”路振道:

“这就不清楚了……林家收到信时只当作一般书函,当时并不曾注意送信的是何等样人,等到打开书信看时,才知道是黑道绿林中的‘黑帖’!”

沉思片刻,宗元甲道:

“路老丈,烦你将山神庙附近一带的形势,绘于纸上,让我等先了解那一带的情形!”

路振连连点头,道:

“是的,宗大侠!”

梅香吟取过文房四宝,放到桌上——路振把座椅移向桌边,依据回忆,在纸上画出山神庙附近的形势……画完后,指着地图,道:

“这是官道拐进去往山神庙的山径……这一带都是乱草、山岩……”

宗元甲接口问道:

“山神庙的背面,是否尚有山径通道?”

指着桌上画成的那幅图,路振点点头,道:

“是的,宗大侠,这里就是山神庙背面的一条山径。”

凝视着桌上“石猴”路振画的那张地图,宗元甲沉思了半晌,道:

“路老丈,从这里往山神庙,要多久脚程?”

路振道:

“不需多久时间……自‘白木桥’来这里‘宁河轩’庄院,就要经过山神庙山径前那条官道。”

缓缓一点头,宗元甲道:

“这就行了……今夜二更过后,我等往山神庙一行便了!”

夕阳西下,倦鸟归林,已是暮色轻笼时分……“石猴”路振就留在“宁河轩”庄院用晚膳。

众人围桌而坐吃喝时,“赤麟”宗元甲就把去山神庙的人手分配一番……“开碑手”尤杰含笑道:

“宗大侠,这次又把老夫闲下来了?1”

宗元甲道:

“赴山神庙的这股盗匪,人数不会很多,宗某偕同梅姑娘、梅兄弟、僧浩、孟达,加上这位路老丈,相信已足可应付。”

梅香吟问道:

“宗大哥,我等如何下手剪除这股盗匪?”

“石猴”路振接口道:

“我等暗伏四周,等这股盗匪进入山神庙,就在林家交出五百两黄金,盗匪交出孩子的同时,我等围袭而上,不让盗匪漏网脱走一个……”

摇摇头,宗元甲接口道:

“这办法不甚妥善,路老丈……如此一来,盗匪会认为林家暗中邀请高手,用‘诱敌之计’扑杀……到时盗匪再来个报复,那就祸害了林家……”

围桌而坐的孟达,两颗圆滚滚眼珠一转,接口道:

“我孟达有个主意,盟主,不知道使得不使得?”

宗元甲道:

“你且说出来听听,孟达!”

一口酒送进嘴里,衣袖一抹嘴边酒渍,孟达道:

“我等不必在山神庙中下手,只在暗中察看动静——等这批龟孙土匪把孩子交还给林家,黄金落进囊袋,回身出来走在山径道上时,我们才迅雷不及掩耳的下手,来个‘黑吃黑’……”

一瞪眼,宗元甲道:

“‘黑吃黑’?!”

孟达咧嘴一笑,道:

“我孟达只是借用了‘黑吃黑’这三个字眼,盟主,这股土匪摸黑找财路,我们就来个摸黑抓强盗……”

一顿,又道:

“这笔黄金到手,就烦路老丈交还给‘白木桥’镇上的林家。”

连连点头,“石猴”路振道:

“宗大侠,孟护卫这个主意很好,我们用了这一手,这股盗匪不会怀疑到林家,还真认为‘黑吃黑’,遇到另一股绿林黑道中人物。”

吃喝中,宗元甲接着刚才路振所画的山神庙形势地图,把各人的任务分配下来。

夜,一片漆黑,像把大地溶融在浓浓的墨汁中……山神庙四周,黑沉沉中更静得出奇!

黑夜中,山径通往官道的那一端,闪耀起一团光亮……这团光亮在缓缓移动,光亮也渐渐大了起来……

这团光亮,原来是一盏灯笼,就在灯光亮闪中,响起一缕“沙沙沙!沙沙沙!”脚底擦地的脚步声……

一个青衣小帽家人服饰的中年人,手中提着一盏灯笼,后面是个肥硕臃肿,一身华服,年纪六十多岁的老者,老者后面两个壮汉,各个手中提着一只沉甸甸的囊袋。

提着灯笼的家人,一手指着前面,道:

“老爷,那边就是山神庙了!”

这个肥秃秃的老者,就是“白木桥”镇上首富林裕明……一阵喘息中,林裕明喃喃道:

“黄金五百两是带来了,林旺,那伙人把绍儿掳了去,不知道有没有虐待他?”

家人林旺边走边道:

“盗亦有道,老爷,我们已把黄金如数带来,没有短少一分,相信他们不会委屈了小少爷的。”

林旺手提灯笼,推开山神庙庙门,探头看了看,一脚踏了进去,林裕明随尾跟进,后面携带两袋黄金的壮汉,也都进来山神庙大殿。

这座山神庙里静得出奇,还有林裕明急促的喘息声。

林裕明转身朝四周缓缓游转一匝,喑哑的道:

“林旺,山神庙里没有半个人影,会不会他们说话不算数?”

这名家人林旺,很懂事的道:

“五百两黄金,不是一笔小数目,老爷,走黑路的人,也怕遇到鬼……可能这些好汉已经来了,正在暗中察看我们除了黄金外,还有没有带了其他人来……”

林旺话未中落,山神庙大殿后,传来一阵“嘿嘿嘿”低沉的笑声!

人影闪晃,出来一个人——秃顶、矮肥、圆滚滚脸上,配着一双险沉沉的蛇眼……蛇眼一瞪,不像笑的笑了笑,道:

“林爷,辛苦你了……”

林裕明跌退两步,颤声道:

“你……你就是……”

秃顶大汉点点头笑道:

“不错,林爷,我就是来恭迎你的!”

林裕明呐呐道:

“好……好汉,我那绍儿呢?”

秃顶大汉不答反问道:

“黄金五百两,林爷,带来没有?”

连连点头,林裕明一指后面两名壮汉,道:

“有,有,就在他二人提着的囊袋中……”

秃顶大汉朝庙门处投过一瞥,嘿嘿一笑,道:

“有没有其他人陪同一起来?”

林裕明已听出对方话中含意,躬身一礼,道:

“好汉,就只是我们这里四人,小老儿借了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你们几位好汉。”

秃顶大汉缓缓一点头,向林裕明后面两名壮汉,招招手,道:

“你们过来,把两袋黄金,拿来我这里……”

两名壮汉提着沉甸甸的囊袋,来到秃顶大汉前,把两只囊袋放到地上。

秃顶大汉解开其中一只袋口,从里面取出一只黄澄澄的金元宝,朝囊袋里看了眼……接着解开另外一只袋口,又朝里面看了看。

林裕明道:

“好汉,囊袋里金元宝,每锭足重五十两,分装入两只囊袋里,不会有错……”

探头朝大殿后面看了眼,林裕明又道:

“好汉,我那绍儿呢?”

秃顶大汉没有接下回答,合掌拍了两响……大殿左侧,一堵塌下的残墙处,人影闪动,跨进一高一矮两个中年大汉,其中一个手中挽着一个六七岁的童儿。

那孩子看到林裕明,立即扑进他怀里,连声叫“爹”……

林裕明紧紧接住这孩子,两行老泪流了下来,喃喃地道:

“绍儿,委屈你了,快随爹回家吧!”

林旺提着灯笼走在前面,林裕明牵着绍儿,后面是两个刚才提黄金的壮汉,一行五人,出山神庙门而去。

秃顶大汉见林裕明等离去,“嘿嘿嘿”纵声大笑,道:

“这桩买卖干净利落,山神庙中除了咱‘夜狼’聂荣,和你等‘野蝎子’何申、‘铁斧’杨昆两人外,天不知,地不觉……”

那个瘦瘦高高的“野蝎子”何申道:

“这头老肥羊倒也干脆,早知如此,咱们‘筹码’该提高一些?!”

另外那个“铁斧”杨昆,旋首朝四周张望了眼,道:

“这座山神庙中,会不会有其他人同来?”

“夜狼”聂荣“嘿”声一笑,道:

“老肥羊把孩子带走,黄金已落进咱们手中,‘银货两讫,,这桩买卖业已做成……老肥羊若真找人来插手这件事,要露脸的早该露脸了!”

“野蝎子”胡申道:

“老聂说得也有道理,黄金已落进咱们手中,就是官家衙门中人找来,也不能指咱们做了一笔没本钱的买卖!”

“夜狼”聂荣道:

“满载而扫,走吧!”

“野蝎子”何申,和“铁斧”两人,各个扛起一只藏有黄金的囊袋,跟在聂荣后面,三人出山神庙而去。

刚才夜色如同染上一片乌墨,一阵黑黝黝的,三人走出庙门,浮云消散,星月光亮下晴朗无比。

“夜狼”聂荣抬脸朝夜空望了眼,嘿嘿笑道:

“老天爷也真够意思,知道咱们摸黑走回去,路上不便,把星月光亮照下来了!”

“野蝎子”何申肩上扛着一袋黄金,嘴里喃喃,抱怨不迭道:

“怪,刚才来的时候,走在这条山径上,一眨眼就过去了,他妈的,现在这条山径,突然长了起来……”

“铁斧”杨昆道:

“活见你的大头鬼,那是我们肩上扛着两袋黄金,两腿走起来提不起劲,才觉得这条山径长了……”

三人边走边谈着时,一股焦雷似吼喝声,从山径边高过人头的野草丛中传出来……

人影闪晃,前面山径道上,站下一个铁塔似的大汉,戟指三人,道: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走在前面的“夜狼”聂荣,嘴里吐出“哦”的一声,不由诧然怔住,停住脚步,道:

“朋友,你……你是何方神仙?敢情你是投错娘胎,找错爹娘,才找到咱们三人身上要‘买路钱’?!”

这大汉就是“金戈双卫”之一的“铁背熊”孟达……孟达亮起擂鼓似的嗓门,道:

“三个灰孙子,你们听着,你家祖爷爷今儿没有钱吃,没有钱喝,没有钱落宿客栈,快快把钱留下,孝顺你家祖爷爷!”

后面何申、杨昆两人,脚步也停了下来……何申冷然一笑,道:

“哪里来的不开眼的窝囊废,来咱们三人身上找财路,老聂,少噜嗦,咱们要赶路,把这厮打发掉算了!”

“夜狼”聂荣嘿嘿一笑,道:

“朋友,你找上咱们三人要‘买路钱’,那是你有眼无珠,嫌自己命长了!”

一个箭步,长身甩臂,左手一个虚晃,右臂疾吐,一个擒拿中“过肩颈”,朝孟达标来。

孟达哈哈一笑,道:

“从你家师妹那里学来的狗屎招数……管屁用!”

嘴在说,手没有停下……一探臂,一划掌,聂荣伸出那只“过肩颈”的右臂,震弹而回,踉踉跄跄身子往后跌退三步。

衣袖一抹鼻子,孟达吼了声,道:

“入娘的,你家爷爷三天没有米饭下肚,快把钱孝敬上来!”

后面何申、杨昆两人这一看,眼前这个铁塔似的大汉,看来浑浑噩噩,出手却是干净利落,一点不含糊,当然是个行家。

两人心里,都有这样一个想法……

眼前自己三人,携带巨额黄金在身,有诸多不便,不必跟这样一个浑小子计较,免得发生其他意外。

两人投过一瞥眼色,“野蝎子”何申道:

“浑小子,你三天没有米饭下肚,彼此都是江湖上混的,你家大爷布施你一块碎银吧!”

孟达哈哈一笑,道:

“灰孙子,咱可不是乞求布施要饭的,你们刚才摸黑捞着两袋黄金,‘见者有份’,你家祖爷爷高抬贵手,饶过你等三条狗命,乖乖把两袋黄金留下。”

三人这一听,豁然会意过来。

“铁斧”杨昆冷然一笑,道:

“浑小子,敢情你是‘黑吃黑’,才找到咱们三人头上?”

点点头,孟达道:

“不错,一点不错……你家祖爷爷已吃定你们三个灰孙子……”

孟达话到此,人影闪晃……山径两旁的野草丛中,巨岩山石后面,站出男女老少五人。

“夜狼”聂荣、“野蝎子”何申、“铁斧”杨昆等三人这一发现,已知道情形并非想像中那么单纯。

“石猴”路振宝刀未老,一个“鹞子冲天”之势,凌空翩然而下,手握一把绞钢刀,已把三人出山神庙的后路截下。

“彩鹰”梅香吟、“铁翎”梅少琪姊弟二人,各执长剑,分别站下山径左右两侧。

“石猴”路振手中绞钢刀,一划一穿,对方正要躲闪的刹那,右腿飞起一脚……

“铁斧”杨昆一声闷哼,两腿拿桩不稳,翻倒地上,额头鲜血嘟嘟冒了出来……不是伤在路振绞钢刀下,而是斜搭肩背,囊袋里坚逾铁石的金元宝,于杨昆翻身倒地时,砸在额头上,使他鲜血直流。。

“夜狼”聂荣,原本就不是孟达的对手……发现两个夥伴被人撂倒,心惊之余……

孟达一声吼喝:

“入娘的,倒下……”

一式“单掌开碑”,“砰”的结结实实声中,“夜狼”聂荣,跌个四脚朝天。

拍了拍两只手掌,孟达意犹未尽的道:

“真是个脓包,还没三掌两掌,你家祖爷爷还没有过瘾,你就跌个四脚朝天!”

下来山岩巨石,宗元甲走到刚从地上爬起,敢怒而不敢言的聂荣、何申、杨昆跟前……宗元甲视线投向三人身上,问道:

“朋友,你三位既是‘铁鹫堡’中所属,且报出你等名号来听听……”

“夜狼”聂荣见自己三人已栽在对方之手,不敢不回答,把三人名号说了出来。

宗元甲已经知道,但仍故意问道:

“你三人这次剪径掳掠的点子是林裕明……此林裕明家居何处?”

“夜狼”聂荣道:

“林裕明是前面不远,‘白木桥’镇上首富……”

接着把地点说了出来。

微微一点头,宗元甲道:

“‘夜狼’聂荣,我相信你等三人不会不知道……剪径掳掠,这等盗匪行径,送去官家衙门,不分首从,都以斩首问罪……”

三人垂下头,不吭一声。

宗元甲又道:

“现在掳人勒索的赃物五百两黄金,历历俱在,我派人去‘白木桥,镇上,把那位林裕明请来,由他指证,将你等送去官家衙门就是……”

三人听到下面那几句话,猛把头抬了起来。

宗元甲又道:

“铁鹫堡固然湘中称雄,但想必堡主‘摘星飞龙’骆雍也不能包庇剪径掳掠的盗匪……”

三人“噗!噗!噗!”跪倒地上……“夜狼”聂荣磕了个头,道:

“英雄,大侠……请高抬贵手,网开—面……”

“野蝎子”何申接口道:

“这五百两黄金,小的三人分文不取,由你等数位拿去行了!”

牛眼一瞪,孟达吼喝道:

“操你祖奶奶的,你真把我们看作跟你等一般‘黑吃黑’的盗匪啦?”

三人一脸不解之色,给怔住了。

微微一笑,宗元甲道:

“‘高抬贵手,网开一面’……聂荣,我可以答应你们三位,不过有关“铁鹫堡’的来龙去脉,内委底细,可要说个清楚明白!”

     柳残阳 》》 《麟角雄风》

第二十六章 遥远的仇

“夜狼”聂荣一脸迷惑之色,问道:

“大侠所指‘来龙去脉、内委真相’,是指‘铁鹫堡’中的那回事情?”

朝三人脸上扫过一瞥,宗元甲道:

“是堡主‘摘星飞龙’骆雍,派你等三人出来外面剪径掳掠,做这令人不齿的勾当?”

“夜狼”聂荣视线投向何申、杨昆,没有接下回答。

“野蝎子”何申道:

“回大侠,小的等三人,是听命总管行事的……”

“彩鹰”梅香吟听到“总管”两字,接口问道:

“‘铁鹫堡’中总管,又是谁?”

“铁斧”杨昆回答道:

“是‘太阴手’曾大元……”

宗元甲听来殊感意外……“青岩坪”镇街上,赵虎、李清两人,指“太阴手”曾大元,是少堡主“锦蛟”骆奇亲信,此刻这“铁斧”杨昆,却指出“太阴手”曾大元,是“铁鹫堡”中的总管。

心念游转,宗元甲道:

“‘太阴手’曾大元是‘铁鹫堡’中的总管,也是你们少堡主‘锦蛟’骆奇亲信……”

三人听到这话,脸色倏然一怔,似乎想问:

“你如何知道?”

但三人不敢把这句话问出来。

“石猴”路振道:

“你三人听命‘铁鹫堡’总管‘太阴手’曾大元,出来外面剪径掳掠,也是出于你们少堡主‘锦蛟’骆奇的授意?”

“夜狼”聂荣摇摇头,道:

“堡主骆爷和少堡主,都不知道此事。”

听到这些话后,宗元甲已理会出其中内委真相——全是“太阴手”曾大元在翻云覆雨,以手遮天,就即问道:

“前些时,‘铁鹫堡’从‘青岸坪’镇上掳走一个叫‘范迎真’的年轻女子,也是出于‘太阴手’曾大元的主意?!”

三人不由愕然怔住。

“石猴”路振接口道:

“这件事你们少堡主不会不知道吧?!”

沉吟了下,“夜狼”聂荣才道:

“曾总管为人面面俱到……年轻人都喜欢这个调儿,少堡主当然也不会例外,所以曾总管替他想出这个主意来……”

“野蝎子”何申接口道:

“今夜我们三人出来外面,是‘太阴手’曾大元自己的主意。”

宗元甲微微一点头,已理会出这件事的底细真相。

“铁斧”杨昆接口道:

“摘星飞龙骆爷百年过后,少堡主就是‘铁鹫堡’主人,‘太阴手’曾大元已想到这上面,所以对少堡主侍候得无微不至……”

“彩鹰”梅香吟问道:

“自‘青岩坪’镇上掳去的年轻女子范迎真,是否尚在‘铁鹫堡’中?”

“夜狼”聂荣一点头,道:

“是的,这位姑娘……少堡主住‘铁鹫堡’西端,那里有庭院有厅房,取名‘明园’……那个姓范的女子,就在‘明园’中的一个秘室中……”

微微一顿,又道:

“听说那个姓范的年轻女子,十分刚烈,少堡主也奈何不了她。”

宗元甲转向“石猴”路振道:

“路老丈,烦你将‘青岩坪’镇上的林裕明请来此地,告诉他掳劫的盗匪业已裁下,令他来此取回五百两黄金……”

三人听到这些话,顿时脸色大变,“噗噗噗”再次跪倒地上……“夜狼”聂荣道:

“大侠,小的三人已把内委经过说了,请您高抬贵手,网开一面……”

摇摇头,宗元甲道:

“此不关你等三人之事,只是让林裕明知道这回事,把黄金五百两取回……”

牛眼一瞪,孟达道:

“操你奶奶的,如果不让林家亲手取回黄金,你还真以为咱们是‘黑吃黑’了!”

“石猴”路振应了声,急急往“青岩坪”镇上而去。

挥挥手,宗元甲道:

“事出有因,吾等不会全归罪到你们三人身上,不必跪在此地,起来吧!”

三人听到这话后,从地上站了起来——“夜狼”聂荣躬身一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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