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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梧桐-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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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门口的陶大伟一拱手,朝刘三爷笑道:“刘三爷麻烦你了,还要查。”

“嗨!陶先生你说什么呐!”刘三爷大笑着挥手:“这有什么麻烦的?天逸一来建康就是到的我这,我们有缘分啊。而且我们师从同门,这是亲上加亲,真不容易啊。”

说着刘三爷端起一杯酒敬到王天逸面前,凝重地说道:“同门见同门,两眼泪汪汪,江湖这么大,聚到一起不容易啊,一起干了。”

没想到王天逸却无动于衷,他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瞧着眼前那杯酒好久,突然黑着脸把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中间一丢,盯着刘三爷冷笑起来:“同门?同门有什么了不起?同门不就是用来操弄的吗?!”

“同门?操弄?”刘三爷登时瞪大了眼睛,呆如木鸡。

没等他回过神来,王天逸唰地起身,巨大的黑影立刻笼罩了刘三爷。

“刘泰,你耍我吗?”黑影地的最高端传来一句阴冷的问讯。

“耍你?”刘三爷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本能地感觉到了针扎般的寒冷,他惊慌失措地想从那巨大黑影压力下站起身来。

但就在他身体前倾,屁股刚离开椅面地时候,站着的王天逸狠狠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居高临下的一脚。

一踹到底!

“咔嚓!”刘三爷坐碎了整把椅子,仍不被放过,摧枯拉朽般一脚把他踩在了地上。

肚腹间巨大痛苦加上难以言表的因为茫然而产生的恐惧,让刘三爷刘泰差点一下就晕过去。

但他没晕过去。

以为踏在自己胸膛的那只脚重得如座山一般,几乎要把他碾碎。

但他毕竟曾经是个武林高手,四肢着地是高手本能最抗拒的一件事,这姿势只能是被任人宰割。

所以当胸口那座须弥山一消失,他就挣扎着要坐起来。

这不过是踩着他的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人的诡计:刘三爷脑袋一起来,那只脚马上又狠狠的踹上了他额头。

“当!”一声大响,刘三爷的脑袋好像棒槌一般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板上。他眼前金星乱冒,四肢瘫软,彻底老实地躺在了地板上,再无半分气力反抗。

不过他还有值得庆幸的事,那就是他运气够好,没有被这凶悍的凌空对头飞踹在瞬间折断脖子。

欢笑融融的酒宴瞬息间就大打出手,而且自己的老爷眨眼间就被踩着脑袋跺在了地板上,刘三爷的手下全部愣了神。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保镖。

第一个保镖就站在酒席后,他犹豫了片刻,没敢拔刀,只是徒手朝王天逸冲了过去。但陶大伟转瞬间就让他跪在了地上,他胳膊折断的清脆声音立刻让所有人都顿住了脚步。

人人都知道这几个锦袍队的家伙是什么出身。

况且他们锦袍队的级别比刘三爷要高,这种时刻,谁想把自己的脑袋往老虎嘴里送?

只有一个人还在冲。

这是刘三爷新雇的保镖,年纪最小、武功最差、地位最低,他本带剑守在门口,他并不清楚锦袍队干嘛的,看到打斗发生,立刻拔出长剑,杀进了厅里。

他面对的敌人就是坐在门口地金猴子。

对方身型瘦小,但面对年轻力壮的保镖,唯一的表情就是不屑的冷笑。

“杀!”小保镖初生牛犊不怕虎,对着挡住去路金猴子就想来个双手斩劈。

眨眼间,长剑落地。保镖跪地,而金猴子的铁手扼住了他喉咙。

“竟敢对我们拔剑?”金猴子冷哼道,心里在犹豫要不要拧断他的脖子。

“各位锦袍队大爷,这是误会啊,我们老爷和你们关系一直很好,各位这是做什么啊?有话好说啊。”刘三爷的保镖队长打量了局势后,没有拔刀,他选择了慢慢走上前来躬身询问,脸上笑得好像一朵花。

刘三爷和王天逸关系好得很,本就是朋友,他自己来宴请王天逸一行,才带了三个保镖,那还不是作为防范不测用的,而是习惯了到哪里吃饭都带着三个人。现在锦袍队一下子就来了五个人,地位都不比刘三爷低就不用说了,而且不用问,全是暗组出来的高手,那群人可是猎杀高手的高手啊,果然,瞬息间就制服了两个保镖,现在厅里能打的就剩自己队长一个人,这能怎么办啊?

况且以王天逸的地位,怎么能随便对刘三爷出手,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而且这理由肯定和长乐帮有关,那这是内部的事情,自己一个小小的保镖队长怎敢在一群虎狼面前造次。

刘三爷都不敢!

因此他选择和为贵。

“滚边去。”对方明显服软了,金猴子一犹豫就没有拧断那保镖的脖子,而陶大伟也微笑着放开了手里的俘虏,对方马上捂着肩膀在地上嚎叫起来。

踩着地上的刘三爷,王天逸蹲下了身子,一耳光抽在了刘三爷脸上。

“天逸!啊,不不,王司礼,在下犯了何事得罪了您,您说您说……”恐惧下的刘三爷说话语速都比往常快了百倍。

“还在装糊涂?”王天逸脚下发力,刘三爷立刻惨叫起来,胸骨几乎要碎裂了。

承受着胸口的重压,他近乎抽着气地说着:“我真什么也不知道啊,您告诉我……”

“不见黄河不死心是吧?”王天逸点了点头,冷笑着说道:“昨晚我已经把王求贤请到了我府里『喝茶』,我是干什么的?王求贤又是干什么的?火钳朝他面前一扔,他就屁滚尿流地跪下了,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出来,什么都说了。”

“他说了什么?”刘三爷瞪大了眼睛,呼疼都忘了。

“哼!这个不得志的小镖头不过是去慕容世家求职的时候,偶然看到了我手下刘定强也『鬼鬼祟祟』地去了那边,他自己觉得刘定强对他这个师兄不够热情没给他帮忙,起了小人之心,故意说给你听,巴望着给他小师弟下个绊子……”

“对啊!”王天逸还没说完,脚下的刘三爷嚎了起来:“他就给我说了这些,我也觉得这小人恶心,而且事情小,就忘了把这事告诉您了,这点小事真不至于您这么对我吧?”

“小事?!”王天逸一声怒吼,拎着刘三爷的发髻把他脑袋拉了起来,又猛地掼到地板上:“这点屁事你是怎么报的?我已经看到了你的情报,你报告的竟然是刘定强泄密背叛长乐帮!刘泰,我操你祖宗!”

“啊?我冤枉啊!”刘三爷抱着王天逸的靴子突然哭了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这肯定是那个王求贤背着我又去商会诬告刘定强了,结果被哪个天杀的文书省麻烦记到我情报上了。我真冤啊!王司礼,您可要明断啊!”

王天逸鄙视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泪流满面的刘三爷,冷笑道:“别放你娘的西风屁了。文书活腻了,敢随便给你添情报?”

接着王天逸拎着刘三爷发髻把他坐直了,蹲下来,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道:“刘泰,如果王求贤只是说看到刘定强去了慕容世家,那么你是死罪,你居然敢谎报情报!而如果慕容世家都是一群猪,让一个来应聘的外人听到情报买卖,王求贤真说刘定强是泄密叛帮了,那你更是死罪,这么重大的情报,你胆敢不在第一时间通知我这当事主管!你是通敌!”

“真和我无关啊!天逸天逸,你不要乱来……”看着面前那双野兽般地眼睛,刘三爷鬼叫起来,瞬即又被王天逸把脑袋当棒槌,再次砸在了地板上。

王天逸反手从靴筒里摸出一把森寒的匕首来,他看着刘三爷冷酷地说道:“刘泰,你竟然敢耍我,我现在先挑了你手筋脚筋。然后抬着你去见黄老,如果商会给我一个公道,我会回来慢慢炮制你全家;如果商会护短,不给我公道,那你也听好了,不管你躲到天涯海角,你也看不到下个月太阳了!”

说着,王天逸一脚踩住了刘三爷一只手腕,躬身就要用匕首。

说时迟那时快,本来好像一滩泥一样的刘三爷猛地活了起来,他四肢齐动,同时朝王天逸推来。

求生之下,力气大得惊人,虽然挨了王天逸当胸一脚,但刘三爷还是摆脱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噩运,他变成了跪在王天逸面前,疯狂地喘气,血从嘴角一滴一滴地滴到地板上。

“刘泰,你要惹毛了我。”被推搡得退开一步的王天逸毫无惊慌之意,只是冷笑。

说着,王天逸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泰然自若地朝跪在那里的刘三爷走了过来。

“慢!我有公函!”刘三爷兔子一样地从跪变站,捂着胸口盯着王天逸大叫起来。

但刘三爷说只能王天逸自己一个人来,多一个人来,锦袍队就直接割了他脖子好了。

王天逸跟着刘三爷进了后堂的卧室,在别人家里要杀别人,王天逸却泰然得如入无人之境。

“情报确实是刘定强去了慕容世家,至于泄密叛帮那肯定是扯淡,你来之前我都不知道。我不是不想去通报你,但我在去商会递交半月情报的时候,关于锦袍队的情报被转给了正在建康的刘远思先生,他们说现在锦袍队暂时由刘远思全权统御。刘远思让我对这情报禁声,不要告知任何人。”

“什么?刘远思?”王天逸第一次惊异了,他问道:“你有证据吗?”

刘三爷从密柜里翻出一页纸,递给王天逸,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知道『禁声』是有违帮规的,我是商会的生意人,和为贵,我也没什么硬刀子,不想随便惹事,我谁也不想得罪,所以我苦求刘远思给个字据,后来有了这个。”

王天逸看那个纸果然是刘三爷汇报格式,只是下面刘三爷落款再下面,有人又写了四个字:着令禁声,盖的印章是刘远思手下的一个亲随的。

字迹却真的刘远思的,出身书生的他在一群江湖豪杰中的签字那是太容易认,因为书法太好了。

“刘先生怎么会对我禁声?”那张轻飘飘的纸顷刻之间重如泰山,王天逸脸白得就像那张纸,眼前却是天旋地转:“难道霍长风一伙发现夜莺了?不对啊,其他情报可是源源不绝地来啊!难道刘定强真是慕容世家的蛇?也不对啊,谁家的蛇不是为求安全信任拎着头颅做事、削尖脑袋往上爬,哪里有他这种懒懒散散的四角蛇啊?如刘定强没有叛帮,但有人却给他按上了叛帮的罪名,还让我这个上司全然无知,谁做了这些谁就是真正的叛帮泄密者,难道刘远思是慕容世家的夜莺?怎么可能!就算现在锦袍队全灭,我们刚成立,战力都没出来,全灭对于帮里来说也不过是屁大的事情,不值得刘远思这种大人物出手啊!”

果然王天逸一看那公函,立刻呆如木鸡,刘三爷揉着胸口,有些得意地看着面前这个满头冷汗的凶神,恨恨地出着气。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非得想知道!”刘三爷冷笑地看着王天逸,对方喉头动了动,看向他的眼睛里全是白花花的茫然无措。

“这……真的是……?”王天逸有些颤抖地举起那张纸,绝望地问着早知道答案的废话。

说时迟那时快,刘三爷一把抓过那张公函,二话不说就塞进了嘴里。

“你这狗东西!”失魂落魄的王天逸瞬息间被刘三爷动如脱兔的动作惊醒了,他闪电般摁倒刘三爷,唰的一下捏开了对方的嘴。

“哈哈!我咽下了!”刘三爷得意地大笑起来:“死无对证了!禁声了!现在我真地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这……”王天逸犹豫了片刻,咬着牙把刘三爷摔回了地上,而刘三爷又得意又嚣张地爬起来,还很泰然地拍拍了自己长袍上的土。

“王天逸,我不知道为什么刘先生要这么做。”刘三爷说道:“但是你看到了,这事根本和我狗屁关系没有,我全是听令行事。如果你想和刘远思先生对质,那我告诉你,我会咬紧牙关什么都说不知道。”

毫无惧色地看着王天逸,刘三爷顿了一下说道:“得罪了你,你会弄死我,但得罪了刘先生,怕是我会后悔这辈子投胎做人!所以我宁可得罪你,也不得罪刘先生。”

“你狠。”王天逸狠狠的一跺脚,他指着刘三爷鼻子叫道:“这事没完,我会搞清楚的。”

“你不是和黄老那边关系不错吗,他们肯定有人知道,可以去问啊,但是你问刘远思的时候,如果你有这个胆子的话,我奉劝你,别扯上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承认!”说到后来,刘三爷也激动了,居然一样指着王天逸鼻子大吼大叫。

“还用你教我吗!”王天逸恨恨地把匕首插回靴子,拂袖转身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又回到了大厅,王天逸黑着脸也不说话,摆手就下了离开的命令,自顾自扬长而去。

陶大伟一笑,对刘三爷躬身行个礼,也走了。

和王天逸进去又活着出来,那么王天逸和刘三爷都肯定有自己的道理,这样不妨行礼。

“刘三爷,你这个手下还算懂事,教导有方,不错不错。”

金猴子走得最慢,他指着面前的那个保镖队长笑道。

“嗨,金司礼过奖了过奖了。”刘三爷连连作揖,撑着满脸的伤疼大笑起来,他拍着队长的肩膀道:“老沈跟了我两年了,很懂事,我最爱他了。”

没想到金猴子一撇嘴又指着地上那跪着的年轻人对刘三爷笑道:“刘三爷,你这手下就真是目无规矩啊,还居然对我拔剑……”

话音未落,刘三爷就冲了过来,一脚就把那小保镖踹倒,连踢带踹,喝骂连连,在这可怜保镖的鬼哭狼嚎中,金猴子嘿嘿笑着也离开了。

锦袍队一众人马扬长而去,刘三爷哀叹一声,放脱了被他打成猪头的小保镖,自顾自坐回了中间的饭桌,甫一坐下,才发现浑身竟然难以抑制地在哆嗦,他颤抖地伸出手去,抄起银壶对嘴就灌了起来。

“老爷您没事太好了!属下担心死了。”保镖队长过来躬身说道。【wWw。WRsHu。cOm】

“无妨无妨。”刘三爷笑道。

“小七胳膊断了,还有那个新来的愣头青您看怎么处理啊?”

“叫管家带些人过来。”

很快管家就带着七八个高手跑过来候令了。

看着人手到了,咬牙切齿的刘三爷一脚低踹,站在旁边倒酒的保镖队长登时惨叫一声,捂着裤裆在地上乱滚。

刘三爷站起身来,揪着那队长的发髻猛磕地面,咬着牙反反复复的狠磕,直到惨叫声停、血流满地,气喘吁吁的刘三爷才直起腰来,对着地上已经一动不动的那人,又死命踢了几下,狠狠一口脓痰吐下:“王八蛋,老子掏银子请你来就是让你和杀手套近乎的吗!畜生!”

然后他挥手让管家进来:“拖出去打死喂狗!这个狗娘养的!”

接着他笑容满面地让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的小保镖坐在自己身边,自己拿个杯子给吓得魂不附体的对方亲手斟满酒,还亲切地替他擦拭脸上的伤痕,笑道:“你和小七做得很不错,我大大有赏!我喜欢你这种血气和忠诚,不过你经验不足,这个厅空间狭小,长剑怎么施展得开呢?下次记得怀里揣把短刀,谁动我你就给我捅死谁!记住,天王老子也照杀不误!现在保镖队没队长了,你先当副队长!”

第三十八节 飞鹰鸿毛(六)

傍晚时分,王天逸突然召回了所有锦袍队新人。

十几个大小伙子又挤在了白虎堂,这个简陋的议事厅仿佛就是为他们专门准备的。

很衬他们的地位。

“有任务需要你们。”坐在最上面的陶大伟慢条斯理地说道。

“什么?要出任务?”

“是不是又要斩杀刺客?这次总该轮到我去了吧?”

“把我们都叫过来了,这任务肯定了不得啊,我手痒啊……”

“谁也别和我抢,我自从来了建康还没见过敌人影子呢!可怜我的唐门极品长剑,夜夜墙上鸣叫,它闲出病来了……”

……

一群新人顿时激动起来。

看着这群年轻人的雀跃欢腾,慈眉善目的陶大伟呵呵一笑:“你们全部都去。这次任务是相当棘手的类型。”

“陶司礼,请问什么任务?”

“活捉。”

陶大伟轻飘飘吐出的两个字让满场欢腾骤然冷却。

活捉一个人比杀死一个要难得多啊,如果要捉的是高手,那简直是要命啊。敌人一旦经验丰富,反应机敏,别说眨眼间就可以溜了,而他奋起反抗,往往让猎人们死伤惨重。

因为刀剑无眼,一方在困兽犹斗舍命求生;另一方却在捆着手脚和这困兽作战啊。

更别说擒获后,如何活生生地运回。这更是让人头疼,也许一个拇指大的伤口就能让一条好汉在路上死掉。

“司礼,逮谁?有多少人?我们可以使用什么兵刃?”秦盾躬身问道。

“只有一个人。”陶大伟微笑起来:“怎么脸都绿了?放心,不是让你们去捉昆仑武神。武器你们随便去兵器库中拿,一人一架神机弩我也不管。这次行动战场指挥官是秦盾,副手赵爵易,你们要指挥这些同僚完成任务。我只是跟随观察,什么命令也不会下,也不会给你们任何帮助和提示。你们不用管我,我就当是郊游踏青了。司礼明确要求,必须活生生的把此人带回他面前!”

说罢一张画像轻飘飘地飞到了长桌正中。

一群人蜂拥围了上去,一时间大厅里静悄悄地。

叶小飘挠了挠头皮,疑问道:“我怎么看这画像这么眼熟呢?”

“混蛋,你瞎了?这不是刘定强吗。”唐摩诃虽然嘴上骂着叶小飘,但他也是满脸震惊。

“我们要去对付他?”秦盾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他做了什么事情?”

陶大伟微微一笑,说出的话却是森冷:“你们听到的是命令,不要问为什么。至于对付吗?随便你们什么方式,反正司礼只要刘定强站到他面前。你能说服他走着回来也行,你把他打倒绑回来也成,反正,”陶大伟冷笑一声:“必须带回活的来!”

“目标刚刚离开建康城,沿官道朝北走。独身一人、有马匹,两把唐门一品长刀。他身后缀着两个我们的跟踪高手,会沿途留下标记,这是所有情报。马上开始计划,随后按你们计划装备武器、马匹,半个时辰后全队出发行动!”

半个时辰后,一匹匹健马携带着高手潮水般冲出锦袍队总部。

“这让我想起了我们刚来时候去捉黑狗。”罗蒙忧心忡忡地说道。

“黑狗?定强是少林第一俗家高手啊,他还带着刀呢!”叶小飘一咋呼差点从马鞍上滚下去。

“没错,这是一个测试。”赵爵易答道,在飞奔的马上,他扭头问秦盾:“刘定强究竟出什么事情了?知道他会怎么样,我们才好应对啊。”

秦盾皱着眉头:“我说过一万遍了,我一无所知。”

“那你就别逞英雄!”赵爵易冷哼一声,挥鞭冲到了马队最前面,领着马队滚滚而前。

马队后面远远吊着一辆马车,里面的陶大伟悠然地转着手里的阴阳玉球,靠着软塌品着美酒,心里却道:“看他们争得面红耳赤的样子,这次看来将会很有趣。”

在管家跑进来的时候,俞世北正在自己院里舞刀,他用的是长柄朴刀,挥动起来威不可挡,刀风如同一团白色死光,将飘飘落下的梧桐叶卷成了一条黄龙,等他拄刀停下,满院都是飞舞的碎叶。

“什么事?”俞世北问管家道。

“王司礼来见您了。”

“哦,这小子,”俞世北咧嘴笑了一下。他把手里的朴刀笑着仍给侍童,看来心情很好:“叫他到这里见我,你再提两把轻剑过来,我和他过两招玩玩。”

在刘定强这件事上,王天逸做得很好,不但买他面子,而且真上心给他做了。这不,不仅不为难刘定强,而且跑前跑后的替俞世北把刘定强的隶属都办好了。

而且刘定强这个人是实话实说,他也不真地熟悉王天逸,真说起来也没什么可说的,加上对王天逸最后的那么善解人意心中感激,于是在和俞世北交谈的时候,就把转职时候,王天逸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地转述了。听到王天逸如此捧他,而且因为捧他连刘定强都这么客气,俞世北心里能不舒服吗?

因此听到王天逸来了,马上就笑了。

但进来的王天逸一看就心情不好,头上的伤不说了,两眼血红一看就是几天都没睡好过,加上袍子皱巴巴的还印着一片土,真可谓黑云临头晦气满脸,不折不扣的一身衰相。

红光满面的俞世北一见他就笑了起来:“小子,怎么这副模样啊,平常那个整洁无比的家伙呢?”

“大哥,我来是有事告诉您。”王天逸愁眉苦脸地走了过来。

“啥事啊?看你那副模样,今天下午别走了,在我这里吃晚饭。”俞世北哈哈大笑着拍着王天逸的背:“大哥挖你人了,算给你赔罪。你还一天就给我把定强隶属转过来了,难为你了。听说为了这种小事还要在飞鹰楼打人,哈哈,暗组风范你和你的人可没丢分毫啊。”

“该赔罪地是我。”王天逸丝毫没有喜色,他还对着俞世北鞠了一躬,更是说出了让俞世北瞠目结舌的话:“兄弟对不住大哥了。”

看着王天逸的举动面容,俞世北脸上的热情也冷了下来,他知道绝对没好事,而且这事和他肯定有关系。面无表情的他问道:“怎么了?”

“刘定强叛帮。”王天逸苦着脸说道。

“你说什么!”俞世北一呆。

接着这个使用长兵器的高手用有力的手一把揪住了王天逸前襟:“胡说!刘定强根本不是这种人!再说他才来几天?怎么叛帮?”

“我不是看他才能卓越吗?”王天逸不理自己被揪着,他垂头丧气地说着:“我就让他替我抄我行动计划了,然后他想去慕容世家,就……就,是我不对,我大意了……”

“什么?”俞世北怒道:“你脑子里有屎啊?你会让一个新手来抄行动计划?你别给我胡说八道。你王天逸再蠢再大意,也不会犯这种狗屁错误。如果你看不顺眼他,想整刘定强,我可以让他和你对质。他可是我召进长乐帮来地,我会保护他的!”

“哈。”王天逸指着自己头顶的伤苦笑了一下:“咱们是好兄弟,因为您的面子,我爱护刘定强还来不及呢,我至于去故意整他一个新手吗?再说不管他做了什么,反正倒霉的是我。大哥,我实话告诉你,刘定强出卖情报叛帮的事情,根本不是我发现的,是刘远思先生通过他的情报网得到的情报,这是他铁口说下的。我只能又蠢又大意,我也不能和刘先生对着叫板。”

“刘先生说的?!”俞世北一个激灵,放脱了王天逸。

“有证据吗?”

“他说有,那肯定有。”王天逸苦笑了一下:“然后我在自己锦袍队也找到证据了。他果然是对的,他从来没错过。”

“你怎么教新手的?!”俞世北又惊又怒,指着王天逸鼻子大骂。

王天逸只能一副倒霉晦气的模样握着手听着。

骂了好久,俞世北一跺脚:“你这混蛋害苦我了!你刚把他转到我这边,你是不是故意害我?”

“放心,大哥,昨天他转来的手续根本不合格,我今天又找人把他隶属打回我锦袍队了,我自己做错事自己担当,肯定不会让大哥难做。刘定强是我教的,出事是在我手下出的,和您根本一点关系没有。”

“瞎了个人才啊!我挑进来地,他出事,我也晦气!”俞世北郁闷得恨不得拿头去撞墙,他猛地扭头说道:“可有我的责任?”

王天逸正色道:“这事和您无关!受处罚的只有我。这次我的功劳照记不误,但尾巴上添了个失察之过,还算运气好吧。”

“失察?好嘛,瞎了一个人,泄露一个情报,搞砸一次收尾,才是失察。”俞世北看着王天逸,点了点头:“看来你前途远大啊。”

“可能是因为帮主比较满意我对昆仑的情报工作吧。”面对刻薄之言,王天逸毫无恼怒之色,点头解释。

“刘定强呢?”

王天逸沉默了一会,说道:“他的事上面定了,我只是执行。”

俞世北叹了口气,拍了拍王天逸肩膀:“你不错,还惦念着让我不沾这狗屎。”

说着,俞世北一抬手,侍童赶紧把朴刀递回到他手上,俞世北苦笑道:“我当投桃报李,刘定强就在我后院看各种帮规,你稍等片刻。”

“大哥,你是要做什么?”王天逸一把拉住气冲冲提刀就要往后走的俞世北。

“我可以容忍他一切错误,但我一刻也容不下不忠的人。你等着,我把他放在盒子里还给你,你带回去也轻便不是。”

“多谢大哥美意。”王天逸终于笑了,“但我想求大哥帮个小忙。”

※  ※  ※  ※  ※

刘定强正在俞世北的后院房间里,研习长乐帮的各种帮规,这才发现长乐帮组织之严密赏罚之严明,完全超乎自己想象。

正感叹间,俞世北提着一包东西,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俞统领。”刘定强赶紧放下公函,站起行礼。

“这是给你的!”俞世北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东西扔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刘定强看去,却是一个包裹,落桌子的时候发出金属撞击之声,料想有些银两。两把极品唐门带鞘长刀就栓在布结之处。

“这是什么?”

“盘缠和武器。马已经备好了,褡裢里有三天的干粮和水袋。”俞世北看着刘定强,叹了口气,他拍了拍这年轻人的肩膀,说道:“定强,你现在需要赶紧离开建康。”

“啊?”刘定强吃了一惊,没料想俞世北竟然说出这种让人震惊的话语来:“统领,这是怎么回事。”

俞世北很痛心说道:“定强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你来我这里,让锦袍队王天逸很没面子,他居然使用了很多无耻的手段来对付你,势必让你受到帮里的惩罚。”

“啊,王司礼不像那种人啊。”刘定强惊叫道。

“人心隔肚皮啊。”俞世北叹了口气:“这个人心胸狭隘,有仇必报。他想对付你,还用帮里来压我,让我交你给他。”

“我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没事没事,放心。”俞世北一笑:“他不过玩地是恶人先告状而已,说的借口可笑之极,你也看了帮规,你是我的人,这种下三滥的借口谁会理他?只是现在我也在找黄老等大人物讨回公道,不巧的今天和明天,他和少帮主都不在建康。只要他们回来,保你没事!你还不相信我吗?”

看了一眼桌上的盘缠,刘定强问道:“您要我出去暂避。”

“不错,你出建康北上,到阳定镇的振威客栈住下,那里是振威镖局的一个落脚点,是我的一个部下在当掌柜。你先在那里呆几天,做完这边的申辩后,我会让人叫你回来地。”俞世北说道。

“那这些兵刃怎么回事?”刘定强觉得这种事不需要带这么好的兵器出去。

“唉,谁知道王天逸会做出什么事来,说不定会派人把你抓回去,那样我就保护不了你了。”俞世北说道:“所以,你要一路到阳定镇,除了带着我的信的人,你谁也不要理!要是对方用强,那肯定是锦袍队的人,你但杀无妨,天塌下来,我给你扛着!我不通知你,你切勿回建康来,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千万不要回王天逸那里,他会杀了你的。”

最后,俞世北抱着刘定强说道:“我等着你回来,保重好自己。”

刘定强突然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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