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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丰弟子现代生活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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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丝丝的光亮。
“难道我没有死?”眼前的一切不像天堂或者地狱,张湖畔惊讶无比,急忙仔细观察起自己。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木板床上,身上似乎有多处伤痕,很显然这些伤口都已经经过处理,上面涂着一些古怪的药材。
发生在龙头大山的一切开始浮上脑海,张湖畔内心一阵着急,急忙用神识探视体内,探毕心内万念俱灰。丹田内果然空空如也,甚至连身上本来畅通无阻的经脉也已经完全闭塞。这对张湖畔来说意味着什么,元婴被毁,哪怕重新修炼心法,也无法再结金丹,重新回归修仙之路。一位元婴期的高手就此成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本来有着通天本领,现在却成废人一个,张湖畔觉得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全身的疼痛持续不断地袭来,张湖畔从来没感觉自己如此虚弱过。这常人经常碰到的景象,张湖畔根本无法接受它发生在自己身上,不禁毫无生念,内心暗自诅咒上天的安排,何不让他死掉来得痛快。
“吱呀!”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一阵耀眼的阳光照了进来,刺得张湖畔几乎睁不开眼。曾几何时,这样的一束阳光竟然也让自己无法正视,张湖畔心里再次为自己如此无用感到悲哀。
“太好了,你醒了!”清脆优美如出谷黄鹂的声音响起,一位穿着苗族传统服装的女子开心的走到张湖畔的床边。
一股特殊的幽香袭来,张湖畔已经心如死灰,此时根本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但是起码人家是好心的,即便自己不希望这样的施救,也不能太失礼。于是,稍微沉默一会后准备扭过头去回答。
“动不得!”一声惊呼,一只略感粗糙的手急忙轻轻的按住了张湖畔的额头。张湖畔看到了一个女人堪称绝美的半边脸,然而当女子的脸再转过来时,却惊讶的发现,在这样绝美的脸蛋上,竟然极不协调地长着一个鲜红的胎印。张湖畔有些看呆了,看来老天真是喜欢捉弄人。
女子看出了张湖畔眼里的惊讶,一丝哀伤很快地闪过眼睛,不过马上将话题转到张湖畔身上,关切地说道:“你伤得很重,现在千万动弹不得。”
张湖畔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无礼,暗自惭愧,心情反而没有刚才那么低落,对眼前的女子不禁产生了一丝同情,说道:“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只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们苗族最大的苗寨,西江苗寨。你是我和爷爷在山上采药时发现的,你都已经昏迷了七天七夜了。你现在醒过来,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告诉爷爷去。”苗家女子开心的回答道,张湖畔正准备再问些问题,她却已经满脸兴奋地跑开了。
“小伙子,你终于醒了!”不一会儿,一个带有浓重口音的声音响起,接着门口进来一位白发白胡子的慈祥老头。
在救命恩人面前,张湖畔只好收起低落的心情,与苗家老人聊了起来。
原来眼前的这位老人名熊佰涛,女孩子是他的孙女名熊丽薇。熊丽薇命苦,从小就没了爹娘,一直由老人带大。老人是这一带较有名气的苗医,所以经常上山采药,那天和孙女正好上山采药,发现了张湖畔,于是就将张湖畔带了回来。
老人显然对张湖畔地来历也非常好奇,但张湖畔总是支支吾吾,只是告诉了自己的姓名,其他的却无法说清。老人以为张湖畔受伤过于严重,如今又刚从昏迷中醒来,神智还未清醒,也就不再多问,叫熊丽薇拿了点稀饭伺候张湖畔吃下,自己出去忙去了。
张湖畔机械似的吃着熊丽薇一口一口送到嘴边的稀饭,内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痛苦。想想自己这曾经的半仙之人,今天却落魄到需要别人来喂饭,情何以堪。熊丽薇见张湖畔始终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忙安慰道:“湖畔哥哥,你不要伤心,我爷爷很厉害,肯定能治好你的伤的,只是……”熊丽薇盯着张湖畔伤痕累累的脸颊,似乎也想起了自己脸上的胎记,心里不禁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再也说不下去。
张湖畔根本就没有注意熊丽薇的话语和表情,仍然心不在焉的吃着送到嘴边的稀饭,这种情景又让善良的熊丽薇好一阵难受。
张湖畔在床上一躺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里,除了最初刚醒来时讲了些话外,张湖畔基本上很少开口,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越来越沉默了。别看张湖畔平时和蔼可亲,但在他的内心却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否则在昆仑仙境也不会和昆仑掌教的儿子灵通大打出手。曾经修真界高手如今却变成在修真人士眼里如蝼蚁一般的凡人一个,张湖畔心里怎么也过不去这个坎。
熊佰涛家的房子在山半腰,在整个苗寨里估计是最高的。张湖畔静静地站在楼道里,眺望着远方。整个苗寨依山而建,眼到之处吊脚楼重重叠叠,沿着山层递而上,把两座小山包挤得满满的。寨前一条小河穿流而过,在小河的两边,成片的稻田硕果累累,微风吹来,掀起一波波金色的波浪,不少穿着鲜艳传统服装的苗人满脸笑容的在收割着稻谷,不时有优美的歌声在山谷里回荡。
似乎一根心弦被触动,或许在这个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这个美丽的异族之乡,慢慢的老去直至消失是最好的选择了。
“多么美丽啊!”一个声音在张湖畔的耳边响起。
“是啊,好美的景色!”或许刚才的那一刻触动让张湖畔终于想通了今后的生活,一直沉默的张湖畔,竟然破天荒地应和道。
见到张湖畔终于开口说话,一丝微笑爬上了熊丽薇的嘴角。
“每当这个时候,就是我们寨里最忙的时候了!”
“哦,对了今天没有看到熊爷爷,他人呢?”张湖畔虽然感觉称呼熊佰涛为爷爷很是别扭,不过也没有办法。虽然与凌道子一战,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修为可言了,但是外形还保留在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他也去田里干活了。”熊丽薇回答道。
“他这么大的岁数也去田里干活?”熊佰涛虽然身体健好,但是毕竟也是白胡子白头发的老人了,张湖畔不禁很是惊讶。
“哎,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家里没有男丁,我本来很想帮爷爷的忙可是爷爷就是不肯。”熊丽薇有点忧伤的说道。
张湖畔正想安慰熊丽薇,突然楼下有数人用竹架抬着一老人急速向这边小跑而来。人还未到,急促的声音却早已响起:“熊爷爷,快,快,我爷爷晕过去了!”
熊丽薇脸色大变,急忙下楼,张湖畔也随之下楼,下楼后又快速的急速上前几步,将众人迎到屋下。
“丽薇妹子,你爷爷呢?”一位肤色黝黑的粗壮汉子焦急地问道。
“他下田去了!”
“什么?下田去了,这可如何是好?”汉子急得团团转,众人也都跟着很焦急。
原来苗家的田地一般离寨子都比较远,别看刚才在楼上一眼望过去似乎很近的样子,但是走起路来一个来回也至少需要一个小时以上,此时老人又昏迷不醒,很有可能支撑不了那么长时间,所以汉子很是焦急。
虽然熊丽薇也跟熊佰涛学过一点医术,不过却只是皮毛,如今老人已经晕厥过去,熊丽薇是万万治不了的。
“让我来看看好吗?”张湖畔问道。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熊丽薇旁边几时多了一位年轻人,只是脸上的疤痕却有些吓人,众人虽然被吓了一跳,不过马上也就恢复了正常。
“您会看病吗?先生”,在苗族中,苗医是很受尊重的,所以听说张湖畔会看病,虽然心里很是怀疑,但还是尊称先生。
熊丽薇也很是惊讶的盯着张湖畔,她倒不是不相信张湖畔。虽然才相处一段很短的时间,但她却打心底里相信张湖畔不是喜欢信口开河之辈,只是没有想到这半路捡回来的,一直寡言少语的人竟然也是位医生。
张湖畔点了点头,在这人命关天的时刻,众人除了相信张湖畔似乎别无选择,于是纷纷让开。毕竟张湖畔是位陌生人,虽然相信他是位医生却不知医术如何,为防不测,一位精明点的小伙子,还是急速跑下山去,去找熊佰涛去了。
见众人一一让开,张湖畔上前,右手四指缓慢弯曲搭在老人的手腕之上。
看着张湖畔的搭脉手法,熊丽薇双眼顿时一亮,心里暗自震惊。一般的医生搭脉,用的是三指,可张湖畔用的却是最难的四指号脉术,利用的原理是脉平脉涌脉突脉震的四脉原理,从而可以更加准确地判断病人身体状况,更确切地找到病人病变的原因。虽然熊丽薇医术才刚刚入门,但是熊佰涛却绝对是一位老苗医了,平时也不少听熊佰涛讲起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绝世神医
在医术方面,修为尽失对于张湖畔来说只是缺少真元力这个极好的探视工具,但学了一百多年的中医基础还是实实在在,不会缺失的。所以张湖畔一经把脉,就马上确认老人发病的原因,血压骤然升高致使陷入昏迷。如果不及时救治,很有可能继续引发脑溢血,后果严重的会落下半身不遂甚至全身瘫痪。
“熊爷爷的医药箱在不在,速速取来。”张湖畔头也不回,急切的对熊丽薇说道,同时取来垫子将老人的头稍稍垫高。
熊丽薇二话没说,急忙取来熊佰涛的医药箱。还好,里面正有张湖畔此刻最需要的几根银针。经过消毒后,张湖畔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快速准确的将银针插入头、脚等位置的重要穴位上。
老人终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闷哼了一声苏醒过来,睁开浑浊的双眼茫然地望着四周。
众人哪里见过这般高超的医术,凭着区区几根银针竟然如此迅速地将一位老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众人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张湖畔,口里满是“啧啧”的赞美之声。
肤色黝黑的汉子二话不说,“砰”地跪在地上连连向张湖畔磕头,“谢谢先生,谢谢救命之恩!”一旁刚刚苏醒的老人也开始明白过来,急忙准备起身感谢张湖畔,急得张湖畔连忙将老人按回竹架道:“老人家,万万不可,你现在血脉刚刚疏通,切不可多动。”
也许是被这位汉子的孝心感动,也许是出于对老人的同情,张湖畔现在竟然顾不得身上阵阵袭来的疲惫感,向老人开口道:“老人家,你先躺着,我给你再做个按摩。”
这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及时出手,救人于濒危之中,现在竟然还当起了按摩工,众人纷纷被张湖畔的举动感动,连连称谢。熊丽薇虽然没有开口,但双眼里闪着神采,张湖畔的医术和爱心已经可以和她爷爷齐平了。
张湖畔对人体穴道的掌握水平恐怕是世间哪怕最好的中医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几乎闭着眼睛就可以准确无误的按到每个穴位。老人在张湖畔神奇的双手下,多年来由于高血压引起的头胀、头痛问题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难得舒服地沉睡过去。
老人睡着后,张湖畔继续再按摩十来分钟,然后根据情况开了药方给一旁的汉子。事情处理妥当后,熊佰涛和那位跑去请他的年轻人刚好气喘吁吁地赶到。
现场并不像预料中的乱成一团,患病的老人此刻正呼吸平稳地睡得正香。熊佰涛稍稍地歇了口气,第一次用充满惊讶和佩服的眼神看着张湖畔。刚才他一得到老人再次犯病的消息,就感觉情况严重了。这个老人是他一直在治疗的病人,对老人的病情了如指掌,这次这么突然地晕厥极有可能是脑充血,即便他来医治,也难保不会留下半身不遂或瘫痪的后遗症。却没有想到这位自己无意间救下的年轻人竟然是位医道高手,有如此高超的起死回生之术。在熊佰涛看来,张湖畔今天所展现的医术俨然已经到达他自身无法企及的高度,张湖畔简直就是老天恩赐给苗人的绝世神医。
“这个,是这位先生开的方子。”肤色黝黑的汉子将手中的处方交给熊佰涛。一听说是神医开的处方,熊佰涛有点猴急地急忙接了过来,不看还好,一看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个处方熊佰涛活了大半辈子从未曾见过,而且以他的医学认知来看甚至有点匪夷所思。以张湖畔刚才表现出来的医术,他的药方肯定不是随便乱开的,于是用尽平生所学,竟然站立在那里研究起张湖畔的药方了。
众人见熊佰涛眉毛紧锁,满脸疑惑的样子,还以为方子开得不对,都焦急的盯着熊佰涛。
渐渐的熊佰涛眉毛开始舒展开来,但是脸上的惊讶之意却越来越浓,频频摇头,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熊佰涛一生行医,配方经验当然非常丰富。张湖畔的配方咋一看似乎零乱、奇怪无比,但是经过一推敲,却发现不管是所用药材还是用量都是绝妙无比,虽然仍有几处百思不得其解,但已经认定那只是自己学识不够所致,于是开始虚心的向张湖畔请教起来。大家看着眼前的这一老一少,你问我答你来我往,都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一把年纪的老神医竟然还向晚辈求教。
救命恩人不耻下问,张湖畔当然不敢有所保留,一五一十地将配方详细地做了解释,熊佰涛听得老眼放光,连连拍手叫绝,茅舍顿开。听完之后,久久不能自已!
熊佰涛只顾着拍手叫好,可把身旁等着的汉子急坏了,几次手痒痒地想从熊佰涛手里拿过处方,但又觉得不好意思。到最后看熊佰涛仍然意犹未尽的样子,实在忍无可忍,只能万分谨慎地说道:“熊爷爷,您看就用这个方子了吧!”
哎呀!自己只顾着研究和讨教,忘了旁边还有这么多人等着呢。熊佰涛一拍脑门,连忙把处方交给显然已经等了多时的汉子。想到刚才自己的窘态,一张老脸也难得地浮上一丝愧色。苗人祖祖辈辈靠山吃山,山上的草木多少都会有些认识,基本的药材一般都由他们负责采集。张湖畔开得都是再普通不过的药材,所以熊佰涛将药方递给汉子后道:“黑娃,就按这个方子去采些草药,以后坚持服用,保你爷爷以后不再犯病。”
老神医嘴里说出来的话,黑娃当然深信不疑,又连连向张湖畔感谢。正准备离身,才想起竟然忘了问恩人的名字,还好脸长得黑,别人看不出来他此刻脸上的燥热,急忙问道:“先生尊姓大名?”
“我叫张湖畔!”
“张先生,谢谢你了,我先送爷爷回家,改天再来请你喝酒!”黑娃憨厚的笑了笑,然后一帮人抬着老人回家去了,边走还边回头致谢。
直到一帮人走远了,张湖畔和熊佰涛才相互对视一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过有一个现象引起了张湖畔的注意,这帮人一直在向他致谢,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诊金的事情,熊佰涛似乎也压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突然地,张湖畔心里又一次被触动,似乎有一丝明悟在心底升起,这是多么明净的一个世界,真的人、真的事,也许这才是许多人在世间苦苦追寻的净土吧!张湖畔自修为失去后,第一次像今天这样感觉到心情舒畅,曾经如死灰的内心似乎开始有了一丝振作和复苏。可惜张湖畔修为全失,否则他一定会惊喜地发现经过这一次对人世的认知与醒悟,他的道心又得到了一次突破。
“老弟,真看不出来你的医术竟然如此高明,我老熊这辈子在医术上从未佩服过任何人,你是第一个。怎么样?今天高兴,我们去喝两碗!”熊佰涛略显苍老的手,用力地拍在张湖畔的肩上,声音洪亮地说道。“好,喝两杯去!”在熊佰涛面前,张湖畔第一次如此爽朗地回答。消沉了这么多天,是应该走出内心的禁锢,开怀畅饮一下。
“可是爷爷,湖畔哥哥才刚刚恢复,不宜饮酒啊!”熊丽薇见这一老一小竟然勾肩搭背地要去喝酒,不禁为张湖畔身体担心,跺着脚焦急的说道。
“啊,我一高兴,倒忘了!”熊佰涛顿悟了一下,有点尴尬的看了看女儿和身边的张湖畔。
修为的消失只是让张湖畔没有了以往的超能力,但是这经过天地灵气一百多年淬炼的坚强肉身,与天地万物百年交融铸就的强大神识,都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张湖畔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身体,前段时间一直卧病于床主要是那次元婴自爆带来的巨大创伤导致,如今既然已经康复了,喝酒是不会有任何大碍的。
“不碍事,我也是医生,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张湖畔此时很想一醉方休,放纵一次。
“哈哈,老弟,我很喜欢你这样子,闺女,快给我们准备下酒菜去!”说着,拖着张湖畔就进屋去了。熊丽薇一张嘴嘟得老高,不过也没办法,跺了跺脚后,乖乖地去为那对忘年兄弟准备下酒菜去了。
进入内屋,熊佰涛抱了一坛酒笑呵呵的走到桌边,满满的倒了两碗酒,这可是苗人自酿的米酒,清澈透明,气味醇香。张湖畔本来就是懂酒好酒之人,如今凡人一个,再也控制不住酒虫的诱惑,二话不说端起碗来,豪爽地说道:“来,老哥,我们干了!”这下连称呼也改了。既然“爷爷”叫着别扭,张湖畔干脆也就顺着熊佰涛意思直接喊哥哥了。
“好,干!”熊佰涛虽然年届古稀,豪爽程度却尤胜年轻人,张湖畔的豪爽个性正对他的味口,眼里满是欣赏,也举起了碗。
米酒味淡,入口微甜,两人你来我往,喝得好不尽兴。其间熊丽薇数次端菜上来,看到两人如此豪饮,不禁又是一阵担心。但劝过数次效用后,干脆也就不再多说了。
酒桌上张湖畔谈起医道头头是道,谈就酒来更是不输太白酒仙,熊佰涛听得两眼发光,拍案叫绝,相恨见晚,酒是一杯杯的往嘴里倒。而张湖畔也好不到哪里去,多天来的郁闷,尘世中的恋人、好友似乎想在这酒里把他们忘得一干而尽,一边说着,一边也是尽往嘴里倒酒。
第一百三十七章 寻找七星草
酒虽淡,但米酒的后劲却很足,要在以前就算再来个十坛百坛根本不会碍事,但张湖畔现在毕竟是凡人之躯,渐渐地就感觉有些不胜酒力,和熊佰涛双双醉去。
那次醉酒之后,张湖畔和熊佰涛成了真正的忘年之交,张湖畔从此以后也正式成为了熊家一员。后来熊佰涛也试着想从张湖畔口中得到一些关于他过去的信息,但每次张湖畔总是支支吾吾搪塞过去。渐渐地,大家似乎都有了默契,知道张湖畔一定有什么苦衷,不想提过去之事,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家里又多了一位成员,祖孙俩自然非常开心。自打熊丽薇有记忆开始,似乎一切都是围绕在爷爷身边的,寨里的很多同龄人由于她脸上奇怪的胎记都对她退避三舍,有些甚至还耻笑辱骂。所以熊丽薇的生活里没有朋友,张湖畔这位看起来与她年龄相仿的年轻人终于让熊丽薇体会到了“朋友”的含义。不过最开心的应该是熊佰涛,张湖畔就像上天赐予他的引导者一般,从张湖畔身上不时表现出来的高超医术深深地令熊佰涛折服。虽然张湖畔看起来年纪轻轻,外人看来与熊佰涛差了好几个辈分,但熊佰涛总是难以自抑地对张湖畔表现出发自内心的尊敬,不管人前或人后,这让熊丽薇常常觉得不可思议。
两个月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这两个月时间里,张湖畔在熊佰涛的一再要求下,不遗余力地帮他治愈了很多病人。由于高超的医术,张湖畔开始在苗寨里混出了一些小名气,赢得了苗人的尊重。挑水采药,治病救人,这种真实而忙碌的凡人生活让张湖畔看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也似乎让他渐渐淡忘了过去的一切,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难免想起远在他乡的朋友,一种叫作思念的东西总是让人揪心。
在苗寨旁边,有一个妇孺皆知的雷公山,位于海拔2178。8米苗岭之颠。苗岭山脉横贯黔西、黔中、黔南及黔东南,连绵近千公里。八卦林正是在雷公山的黑水塘一带,因山峦起伏,林高谷深,入此境犹如走进八卦阵而得名。常人在八卦林中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很难找到出口或折路返回,因此很少有人敢进入此林。然而此时,正有一个年轻人,背着竹篓,孤身一人没入这神秘的八卦林中。
这个人正是张湖畔,此时他正为采集药材而来。雷公山离苗寨很近,由于到此的人极少,所以珍贵草药随处可见。熊佰涛喜欢上雷公山采集草药,不过几十年来从未踏入过八卦林。张湖畔曾随熊佰涛来过八卦林的外围,对天地灵气的灵敏感觉让张湖畔感觉八卦林与别处不同,灵气浓郁许多,相信里面应该会有更多珍贵药材,不过熊佰涛却坚决阻拦,不让张湖畔进入此地,张湖畔只好无奈作罢。
今天独自上雷公山采药,张湖畔终于忍耐不住内心的冲动,毅然跨步进入八卦林。其实张湖畔的目的并不是要采集多少奇珍异草,而是想到这里找找看有没有七星草。据古书上记载,七星草可消胎记。每次看到年轻的苗族姑娘们打扮得漂漂亮亮,三五成群地上集市,而熊丽薇暗暗躲在家里,用满是羡慕的眼光看着她们,张湖畔的心里就特别难过,很想帮助这位善良的苗族姑娘。只是寻遍了整个山寨及雷公山都没有看到七星草的影子。八卦林常年无人进入,灵气如此充沛,应该会有很多其他地方所没有的珍贵药材,也许真能寻到七星草也未可知。
八卦林中古木参天,枝藤满布,即使在这样的大白天,整片树林还是显得很昏暗,鲜少有阳光照入。飞禽走兽,蛇虫鼠蚁几乎遍地都是,才没走多远,张湖畔就已经杀死三条毒蛇,五只毒蝎还有其他各类爬虫,难怪众人谈之色变,就算以张湖畔的胆量也难免毛骨悚然。不过没有令张湖畔感到失望的是,这里确实有不少的珍贵药材,由于人迹罕至、雨水充足,党参、雷五加、三七、杜仲、白芨、蛇连、血藤等各类珍贵药材在这里随处可见,只是还没有看到期望中的七星草。
大约四个小时左右的时辰,张湖畔凭着自身异于常人的强大神识,并没有晕头转向,而是在穿过茂盛的原始森林及翻过两个小山头后,来到八卦林的深处。这里地势高,气温低,云雾缭绕,空气湿润,一些古树上长满奇怪的黑毛,就似披着寒衣一样。八卦阵果然不虚此名,这里的古木隐约竟然真的排成八卦阵式,怪不得常人进入后就再也出不来了。不过八卦阵在常人眼里就像迷宫一般,但在张湖畔眼里,却能一眼看破,毫无奥妙可言。
穿过八卦阵,眼前陡然出现悬崖峭壁,再无出路了,张湖畔不禁一阵失望,看来寻找七星草的希望落空了。站在悬崖边上,探头望了望下面,云雾迷茫根本看不出高度。无奈地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开,突然一阵清风吹来,云雾散开之处,不远处的峭壁上赫然看到几株叶似寒星、每株七叶的仙草。
“七星草!”张湖畔内心一阵雀跃,不过马上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沮丧。老天爷都不帮忙,七星草好生不生,偏偏长在这样的峭壁上。如果在以前,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小事一桩,但今非昔比,他已经没有飞天入地的本事。要先获取七仙草,必须要爬下峭壁。由于长年湿气环绕,峭壁上长满了苔藓,有些地方还挂着水珠,不用看都知道那肯定光滑无比。这样的事情对于如今的张湖畔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唉,如果现在能启动乾坤戒就好了,乾坤戒里藏着的哪把飞剑不是削铁如泥。只要有这样的飞剑在手,借助飞剑的支撑一步一步下去也许还能够成功,可是现在哪有能力取出乾坤戒里的东西啊。
自己千辛万苦寻觅的七星草,此刻近在咫尺,张湖畔实在不愿放弃。尤其脑海中浮现的熊丽薇眼里流露出的自卑与渴望,更是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张湖畔的心上。最终,似乎是情感战胜了理智,为了救命恩人,张湖畔决定冒死爬下峭壁。
张湖畔在周围找了根藤条,一头绑在树上,一头绑在自己的腰上。拉了拉藤条确定安全无事后,手里拿着挖药的小铁锹,开始小心翼翼的沿着峭壁下去。峭壁果然光滑无比,毫无落脚吃力之处,张湖畔整个人的重量几乎全部着落在藤条上,稍微一阵风吹来,就不住地摇晃。以张湖畔的过人胆识,此时也早已是冷汗淋淋,生怕藤条支撑不住。很快,张湖畔就没入了云雾之中,能见度更低了,几乎只能看到一米左右的东西,头发、眉毛上挂满了水珠,峭壁更是光滑得吓人,人挂在几乎四处不见物的半空中。如果是常人恐怕早就吓得哭爹喊娘尿裤子了,不过张湖畔毕竟不是常人,既然已经是箭在弦上,只能排除一切杂念,心里暗自计算着自己下降的高度。慢慢的,眼前终于出现七星草的影子,心里不禁一喜,成功就在眼前了。正当张湖畔准备再放出点藤条时,却傻眼了,藤条只有这样的长度,老天!竟然长度不够。
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张湖畔气得几乎骂天。没有办法,唯今之计只能先上去找更长的藤条,然后再经历一次空中惊魂。叹了口气,正准备慢慢往回爬,突然张湖畔眼睛一亮,看到自己脚尖之下竟然一上一下连着有两块突出的岩石。
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张湖畔原本沮丧无比的心情顿时开心起来,小心翼翼的将脚尖触到岩石上,感觉踩实后,将整个身体重量依托在岩石上,然后解掉腰间的藤条,将藤条缠在手上。这样一来,藤条的长度刚刚好,看来张湖畔准备来个单手抓藤,空中取物了。
近了,近了!张湖畔眼睛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七星草,一手紧紧地抓着藤条,心里焦急地念叨着。然而,天公不作美,就在触手可及之际,突然一阵狂风袭来,豆大的雨滴随即而至。突然而至的狂风顿时让张湖畔失去了重心,挂在半空中东来西去,更要命的,藤条本就光滑,此时在大雨的作用下,更加光滑的难以把握。张湖畔单手握藤,用尽全身力气,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一声哀呼,我命休矣!手再也抓不住藤条,跌落悬崖。
第一百三十八章 绝地逢生
悬崖确实深不可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张湖畔只感觉到自己一直快速的往下坠,脑袋里一片空白。途中偶尔有一些树枝、藤条档在前面,但却支撑不了张湖畔的重量,在稍微减缓坠落速度的同时也给张湖畔带来更多的伤痛。“噼啪!”在最后一次狠狠地撞击后,张湖畔终于晕了过去。
这是一个四壁峭崖的深谷,奇怪的是,深谷的上空飘着的竟然不是云雾,而是一层几近透明的白色光芒,光芒下盘旋着一缕紫霞赤气。一丝丝混浊的灵气缓缓渗入,在透过这层白色光芒后变得纯净无比,一部分很是诡异地没入紫霞赤气中,仍有部分游离在山谷之内。整个深谷似乎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仙气透进来却不会溢出,使得整个深谷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仙气。深谷内绿意盎然,郁郁葱葱,杂草竟有一人身高。一旁的峭壁下竟然还有一处碧绿的深潭。潭边的草丛内,躺着一位满身血迹的年轻人,已经不醒人事。
这深谷中唯一的人类正是张湖畔,此刻他已经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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