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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有法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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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建筑物的基础,只有几个人能献身那是不够的,必须使献身行为象多种多样的社会需要那样普通。而在这个独外、垄断、私有制和贫困的可恶的制度中,要指望这种事情是十分不明智的。因此,我们不要作这样的幻想,竟至于想在人的心灵中铲除那种如此亲切的、人们称之为个性或自爱的感情;因为这种感情是牢不可破的。许多著名的哲学家的意见,特别是马布利和卢梭的意见就是如此。
卢梭说:“一个人要装出把我的利益看得比他自己的利益还重,那是徒劳的,无论他用什么诡辩来粉饰这一谎言,我仍然肯定他是在撒谎。”
马布利说:“古代法律从未荒谬到让公民去牺牲自己,把公益看得比自己的福利更重要。古代法律仅仅是号召公民,为了总的利益,暂时忘掉自己。”
还有另外一条原因,十分有助于仔细的观察家戒备我们大部分谈论美德和献身精神的饶舌家的伪善说教,那就是:在他们当中,有一个好心肠的人,就有成千个把自己所装出的美好感情变成手艺和商品者。他们为献身和牺牲高设祭坛,那只是因为他们自己要成为祭司;让我们把话直说了吧,他们为的是从受骗者那里收罗奉献的礼物。在这方面,他们使我们联想起贝尔①的祭司的故事。这些祭司一到夜间便从自己的秘密住所中出来,去偷食供献在神案前的佳肴。而这些精美菜肴就是人民出于轻信,不听那时哲学和理性的号召而供献于神像的案前的。哲学和理性号召人民说:
①贝尔(Bel)是古代美索波达米亚宗教中的主神之一。
“不要在你们的神像的祭坛上供献珍贵的祭物,
人民啊!不要把礼物送给比你们更富有的人。”
我希望,现在再没人来和我争论社会平等的原则了。假如某些民主主义者仍然敢于这样做,那他们就别再自称是卢梭和法国革命的继承者好了。国民公会早已用下面高度简洁的格言驳斥过他们:
“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
西哀士在其权利宣言草案的下述段落,就曾合理地阐发了这句格言:
“两个人之间可以在能力上存在不平等,但是并不能由此得出结论说:他们可以在权利上不平等。
“社会法律的设立,绝不是为了使弱者更弱,强者更强,恰恰相反,而是为了保护弱者以抵御强者,保障他们获得全部权利。
“力量产生作用,而并不产生义务。压迫,绝不能成为压迫者的权利,受压迫也不能成为被压迫者的义务。解放永远是一种权利,甚至还是一种紧迫的义务。
“按自然状态,人没有权利加害别人,因而也没有权利拥有剩余的东西,而使别人得不到必需的东西。
“人们需要设想一种协定、一种法律上的认可,以便能够赋予所有权一词象我们在自己的政治社会中所通常给予的全部的广泛含义。”
这个问题,卢梭已经通过《社会契约论》的下述卓越的公式加以解决了。
卢梭说:“基本契约是以道德的平等①和在法律面前的平等来代替自然界所造成的人与人之间体质上的不平等。如果说,人们也许在体力上与才能上是不平等的,那末,他们在契约上和权利上则是平等的。”
①在让·雅克笔下,“道德平等”的说法,在我看来,与匀称的观念完全符合,而共产主义者就是把这个匀称观念同社会平等这一公式联系在一起的。——原注
关于这一点,在本章已经谈够了;不平等已经败北。
至于公有制原则,它本身就概括了我们全部的根本法,当然它合乎逻辑地导源于社会平等原则,而社会平等原则只有公有制才能加以实现。对于这一点,本著作中的主体部分比我刚才的全部推论还会显示得更清楚一些。下一章我就开始写这个部分。
第三章 分配法和经济法
“纵使今天所有愿望都得到满足,在公有制未把邪恶的欲念压下去以前,明天谁也得不到幸福的。”
——贺拉斯
我在上一章已经证实,人在权利上是平等的,因而在事实上也应该平等。但不是象给士兵、贫穷的病人①分配和囚犯口粮那样向公民实行定量分配的那愚蠢的卑微的平等,而是自由的、慷慨的、合理的平等。这种平等提高和开阔我们的思想,密切我们的感情并使所有心灵都融会到感激和共同欢乐的永恒感情之中。然而,我们已经说过,这种真正的平等只有伴随公有制而实现。现在我们就来看看什么是使这种公有制社会和谐运转的最适当和最有效的手段。这种社会该会有一天给所有人提供唯一真正可贵的福利:健康、和平与安全,而由此必然产生道德并随之而带来幸福!
①去年12月,《独立杂志》曾把军队、收容院、监狱作为公有制组织的成分。至于我们,则竭力避免拿这种带有野蛮和不道德的印记的机构作为我们的制度的模式。公有制的主要目标是尽可能迅速地完全消灭这类机构。然而这些机构本身却确凿证明我们的经济原则和我们团结一致的学说的力量。无疑,《独立杂志》就是从后一意义来论述的。——原注
为了使一切事情都在良好的秩序中进行,首先,最重要的是,要把庞大的民族集团或社会集团划分成许多个公社,这些公社所拥有的土地尽可能相等、整齐和连成一起。所有这些小公社,互相联系起来,组成联合社或公社系统,依照地理状况和地区性质而定。这样,由一定数量的公社构成一个省,由一定数量的省构成一个共和国,最后,所有各个不同的共和国合起来构成一个伟大的全人类共同体。
当这一过程完成后,就要谈到向公民提供住宅的问题了。
从以上所述,读者可能以为我的主张是维持首都、省会、市镇或者乡、村等的原则,一句话,维持全部旧的地区等级。这和我的想法相距太远了。我深信,甚至不值得为此进行讨论:这个问题实际上由我们的根本法中的一项法律(平等法)所解决了。在公有制中,只能存在公社。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教育怎么能变得彻底统一呢(我是从广义的角度来了解教育一词的)?怎么能实行那种完全一致的风俗习惯,那种我们上面已经谈到的苦乐与共、全部意愿相同的密切统一呢?怎么能使目前所称呼的城市人和乡下人这种名称消失呢?最后怎么能利用儿童的积极性而不致强迫他们从事所谓世袭的职业呢?
卢梭在他的著作的很多地方都曾经表示坚决反对大城市和首都;在这方面,他和许多著名的哲学家如费尼隆、马布利、爱尔维修等的意见是一致的。
然而,谁也不曾比尊敬的邦纳罗蒂以更大的魄力和远见来谴责这种糟糕的制度了。让我们来听听他有关这个问题的明智的见解吧:
“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大城市的存在是公众不安的表征,是公民骚动的必然的前兆。大地主、大资本家和富商大贾成为城市的核心。在此核心的周围开始集聚着许许多多靠他们为生的人,这些人千方百计地满足他们的需要,迎合他们的口味,迁就他们的任性,激发他们的恶习。
“一个城市的人口愈多,其中仆役,伤风败俗的女人、饥肠辘辘的作家、诗人、音乐家、画家①、谋士、演员、舞蹈家、教士、撮合人、小偷以及各种各类的丑角也愈多。
①邦纳罗蒂并非咒骂以上四种职业本身;他指的是不平等制度使这四种职业趋于腐化和堕落的情况。——原注
“豪华的宫殿、宽广的花园、富丽的陈设、华丽的车马、众多的仆役、熙熙攘攘的客厅,这些都是所谓大城市的装饰品;这些东西对于那些受其诱惑的人们的心灵发生有害的影响。一方面,这些东西加强了其拥有者的高傲心理,使他们把不拥有这些东西的人都看作仇敌。因为嫉妒和贫困经常在推动没有这些东西的人从拥有者手里夺过这一切,并为自己所遭受的屈辱和贫困而报仇雪恨。另一方面,那些丧失了这些东西的人,或者由于贪欲和憎恨而堕落,或者竟沦为卑鄙下流的人,成了野心和暴虐的支柱。所有这一切,不论对于享受这些东西的人来说,或者对于希望得到这些东西的人来说,都成了真正的祸害。因为在某些人感受烦恼和猜疑之苦的时候,另一些人则因为渴求虚幻的财富而备受折磨;在他们看来,这些财富正由更幸运者占据着。
“在大城市里寻求享乐、奢华和荣誉的人可以不用劳动;他们已把自然赋予每个人的那份劳动推给别人去做。在这种情况下,仍留在田间劳动的人的任务便超出了自然的限度。农业劳动和必需的工艺劳动对他们来说变得更加繁重和艰苦。祸害日益深重,竟至使农民和工人的地位降到几乎与苦役犯人的地位相差不多,最后,这种地位竟变成耻辱,为大家所抛弃。于是,每个农民都把自己的目光转向大城市,一有可能就奔往那里去寻求财富,因为财富的魅力被他们的想象夸大了。既然干出了蠢事,沦落在城市中,就必须在那里生活下去。榜样是诱人的;大伙都在掩盖罪恶以逃避谴责;情欲激发了起来;从前看来令人厌恶的事情逐渐成了好风度和有本领的标志。人们很快宁要金钱和捧场而不爱义务和美德。圆滑和随机应变促使人们变成伪君子、撒谎者和骗子手。如果时来运转,人们会达到这样境地:虽然得不到幸福,但可显出幸福的样子,也就成为一大群冒失者的追求目标,这些人从失算和幻想之路迎着不幸走去。
“然而,由于财富、享乐和放荡生活的吸引,许多竞争者汇集于大城市,这些人的数目激增,以至于其中的大多数,仅靠微薄的工资度日,被荒淫无度的生活弄得精疲力竭,还拖着沉重的儿女负担,便汇聚到凡有大城市之处都可见的令人触目惊心的广大不幸者的行列中去。
“既然农业和必需的工艺是社会的真正养育者,那末,人们就自然要在从事这些工作的地方生活,他们或是耕种土地或是给耕作者提供便利和舒适。
“国家的巨大规模、管理的集中化、庞大的捐税、公债、过高的薪俸和宫廷的奢侈浮华,又在那不平等的直接结果的祸害之上,增加与这些大城市有密切关系的其他许许多多的祸害。在这些大城市中,照卢梭的说法,妇女不再相信名誉,而男子则不再相信道德。
“这种人口拥挤的现象愈是显著,他们的财富和生活条件的不平等现象亦便愈大,而且因为随着不平等现象的增长,公众的不安和不满亦在增长。所以凡是发生这种拥挤现象的地方,便愈加存在纠纷和动荡的根源;也正是在这些地方要克服更多的障碍,才能确立真正的自由。
“通常人们总是抱怨教士的欺骗,抱怨军人的专横,抱怨廷臣的口是心非,抱怨奸细的背信弃义。其实他们倒应该抱怨使这一切成为必然的骇人听闻的不平等。风俗、制度和法律迫使这许许多多人彼此嫉妒、互相仇恨和互相角逐,怎么能够奢望不通过欺骗和恫吓而使他们彼此间保持表面的和平呢?
“这些由不平等而诞生的首都,那里正在酝酿着革命的因素。这些首都曾那么多次地作过暴政的工具,却有时也成为自由的发祥地。假如明智的人们能够指导那里的运动,并接着懂得消除过分拥挤和臃肿的现象,这些城市便会切实地有助于确立真正的秩序。”
我晓得,在公有制度下,用不着担心这种令人厌恶的混乱。但是,我仍然坚持认为,只要稍为放任竞争,那也是不审慎的。因而,无论什么事情都绝对不应该违背原则。
1837年出版的《伊加利亚旅行记》的作者最初曾毫无保留地接受了城市和首都制度。现在,卡贝先生似乎已不那么重视这种等级形式了。在该书第二版(修道院街11号玛莱书店出售)序言中,他同意可建立有城市的公有制或无城市的公有制,等等。毫无疑义,卡贝先生对自己著作的其他若干论点,经过重新研究后,也会在第三版中赶快加以改正的,因为卡贝先生同那些心胸狭窄、虚荣心很重的人们没有丝毫的共同之处。那些人,即使已经知道有更好的答案,也还是犹豫而不愿放弃自己最初的成见的。就这一点来说,没有谁比我更尊重卡贝先生的聪明才智的了。
关于我所提出的新组织形式同社会和政治的统一相结合的办法,我将在我的著作的政治部分中加以明确阐述。
但是,在这里出现一个新的问题:
“每个公社的规模及其居民的人数将如何呢?”纵然人口数量会有所变动,纵然它以后必然会不断地发生变化,纵然在这方面的差错实质上并不影响我们的制度的基本原则,但是,我觉得这个问题仍然是值得加以考虑的。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认为有两点缺陷必须避免,即:规模庞大和僻远孤单。一方面,我感到,在过分小的公社①中,兄弟般的竞赛,对共和的热情,对艺术、科学、技艺的爱好,总之一句话,一切高尚欲念都会在发展上受到限制;另一方面,我也考虑到,公社人口过多,则会成为对妥善管理、妥善进行工作、特别是进行农业劳动的一种障碍。此外,在公共卫生、教育等方面,还会带来一些更严重的不方便。因此,我认为应该暂时把人数定为一万人。这个问题既已确定,关于公社面积大小的问题,只不过是测量土地的手续罢了。
①我认为,卢梭、邦纳罗蒂等在自己的批判中过于把这个问题绝对化了。他们由于大城市的种种缺陷引起忧虑,而竟陷于相反的极端。看来,他们是想建设一种纯乡村式的世界。这些有德行的公民对城市提出的最严厉的谴责,那就是认为城市永远是卑劣行为和暴政的藏污纳垢之所,因为富人和穷人都从四面八方涌到这里来,而且前者在此处比在任何地方都更易于把后者变成自己的奸细,变成自己的狗腿子!这种论点用以反对渗透私有制原则的社会秩序,今天还是十分有说服力的。但是在公有制度下,在废除货币之后,又会怎样呢,公社,按我对它的理解,将表现出集中了城市和农村的一切优点。——原注
至于公社住宅的式样和外形,我让建筑师、医生以及所有在这个问题上的权威人士去留意并提出最后的计划。我仅仅指出,公共住宅必须作这样的安排,使之易于随着人口的增加能不断改建,而同时不违背良好的管理法。
为使读者对于我们公有制度的实质本身所包含的美妙的和谐具有某种概念,我力求对我们未来城市的计划作一个简略的描述。我要预先声明,我所要拟定的秩序绝不是一成不变的;相反地,它应该按照地区的特征和气候条件多少有所改变。
住宅将位于公社的中心。公社的四周是种植重要作物的田地以及葡萄园、牧场、丛林、森林等。离建筑物较近的是果园和菜园;更近的是公园、小丛林及其他供观赏的花木;最后,四条美丽的林荫大道通往宫殿般的公社宫。
除了流经本地的江河外,每个公社还拥有若干水渠及其他灌溉水库;所有公社得以举办这种新的善举,全归功于社会性的劳动。
这样一来,一切地区都将得到良好的灌溉;人们也将不忽视具有明显功用的排水工作。但是,尤其是在公社宫的内部和周围,人工将致力于辅助自然界去把这个地方造成令人神往的住所。
公社宫呈宽大的正方形。为了往来方便和迅速,必须注意避免正面过宽。它应有三层至四层。建筑物所有主体可以加倍增建,于是形成双重的围篱式建筑。
小围篱式建筑物内有精致的花坛,①其自身又置于宽广漂亮的大花园中间。这座花园又处于第二个围篱式建筑物之中。两层围篱式建筑物之间留有十分广阔的空间,大大便于空气流通。这样,极其新鲜的空气将进入建筑物的各个部分。此外,每个人都能充分享受到花木所带来的愉快和好处。
①可能有人认为取消花坛,甚至取消小围篱式建筑是适宜的。建筑师也许会找到建造整个圆形公社宫的方法,这从建筑结构的角度来看,体现了最高的平等。——原注
因而,花园构成四个长方四边形。花园里种植着树木,点缀着花草、喷泉和瀑布,等等。花坛也差不多呈现同样的景致,而艺术的加工还会使它更加富于魅力。
小围篱式建筑用于安排安静的工作。里面设有厨房、办公室、餐厅、咖啡馆、游艺厅、剧场、歌剧院、图书馆、博物馆、学习室,等等。这里还设有俱乐部或议事厅和审议厅。将想尽种种方法使它变得又舒适又漂亮。
第二座围篱式建筑物的四翼划作商店、工场和学校,最后还划作个人的住宅。底层设有游廊、禽舍、暖房、工场及其附属作业间。
在住宅中把舒适、实用、称心、卫生结合起来——这该是建造公社宫的主导思想。
但是,特别重要的是,永远不能忽略对于巩固和完善我们的事业所十分必需的平等和绝对统一的根本法。
现在就这一切加以说明:
舒适——从我所绘的草图中可以看出,从大围篱式建筑物的四个正面的两边,可以分别望见乡村和花园的景色。在朝花园的这一边,它们的位置与小围篱式建筑物或内区建筑物的正面平行;只是大围篱式建筑物的侧翼比小围篱式建筑物的侧翼长得多而已。
为了大大增加公有管理的积极因素,同时为了使之符合卫生法,在花园的这一边,环绕每座围篱式建筑建造街道走廊,冬天严封,并有很好的取暖装置,夏天则靠通风器和巨大的窗眼而变得极为风凉。
街道走廊和楼房各层完全相接,从底层连到尾顶平台,平台上设电报局、气象台等。建筑师在施工时要力求坚固和美观相结合,使街道走廊很好地代替我们现在的阳台系统。每一翼的拐角处都装设精致的楼梯,靠各梯段相接,连通各层,并把两座围篱式建筑物联接起来。甚至机车也能通过铁路进入花园,而且交通还可以利用运河进行。为此,大围篱式建筑物要在一定距离的地方建造精美的拱门。
我们在本书的叙述中将有机会看到,建筑物的各部分,就其有关的方面,都同样拥有一切合乎愿望的舒适设备。(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实用和称心——我这里不谈必需的东西。由于有良好社会制度和良好的经济管理,公共财富奇迹般地增加。当这种财富平均地分配给所有人,而不是归于和集中到少数贪得无厌或挥霍无度者的手中的时候,怎么会缺乏必需的东西呢?
至于实用和称心,平等人在自己的劳动、饮食、娱乐、学习、衣着、居住等方面随时随地都会受用到。在公共生活和在私人生活中,都将表现出最温存、最巧妙的关怀,让人们经常得到生活上的一切舒适。秀丽如画和丰富多采的景色,新鲜的空气,大量各种各样的有益健康的植物和馥郁芬芳的花草十分得当地衬托着宫殿的各间屋子:这是多么可贵的优越性啊!
卫生——有哪种住宅比我们统一的公社更能够达到卫生的条件呢?我至此为止所说的一切都始终证明了这个真理,即使冥顽不灵的人也不致有丝毫的怀疑。那末,当读者对我们所有公有制机构协作的不可估量的能力有了明确概念之时,事情会是怎么样的呢?当读者完全相信:到处都将是一片最严格而且设想最周到的整洁景象,美观而又便利的水渠不再让任何地方的积水、污水滞流,而且蒸气唧筒会不停地清除各种垃圾;这时,事情又会怎样呢?
我们还要补充的是,当公有制度实行取消分散的一家一户的时候,住宅的保养工作再容易不过了。无可争辩,统一原则的最重要成果之一(这一点也许人们并未料想到呢!),将是用单一的大厨房来代替相当于平等者公社人口在目前必需的两三千个厨房。确实,还有什么要比今天奉为政治信条的分散的一家一户,即各自为政、各为自己的丑恶、荒谬和令人厌恶的制度更与清洁和卫生法相抵触的呢?而统一的住户是多么不同啊!没有什么比公共厨房更加美妙的了。例如,对于两三千个分散的单独的厨房不敢试图实行什么改进,而当你想到不过只有一个的时候,还会对改进工作犹豫吗?如果把取消家庭自办伙食而节省下来的巨大积蓄仅仅拨出一小部分给统一的厨房,这会造出多少奇迹来啊!
那时,我会看到厨房的四壁涂上油漆或砌上带釉的瓷砖或再装上合成的金属片。这些东西都能保持惊人的清洁,而且光耀夺目!锅灶和器皿也都因其洁净而发出美丽的甚至豪华的光辉!
全部必需用水将靠抽水机和水龙头就地供应。一切东西最好都用蒸汽蒸煮。其他抽水机将经常地用来依次冲洗厨房的各个部分,或者是用来清除垃圾,直至一星半点灰尘,连一分钟也不能让其积存。
由于这些奇妙的改进,厨房工作人员的劳动便极度简单化。这样一来,他们的职务便全然不再象现在这样繁重而令人厌恶了。
但是,为了让我们的新制度不缺任何卫生和清洁的东西,卫生科学向我们指出下面简单易行的措施:
“要把所有肮脏或危险的工业部门和建筑物,例如高炉工厂、屠宰场、制革厂、大部分毛皮加工工场和冶金工场、马厩、畜栏等等,等等,都迁出公社宫的范围,而分散设于乡村地区。”
我不打算对这些细节多加谈论;读者凭智慧自然会很容易把我遗漏的东西添上。我得赶快把话题转到共同用膳的问题上来。这是我们公有制大厦的真正标记,象大厦的拱顶那样。
但是,在着手写这一章之前,对于产业的管理,我有几句话要说。
由于废除个人财产,全部土地便都归公社掌管。公社通过全体公民去经营,把所收获的全部产品存放在谷仓、仓库等等之中,并在整个共和国境内,普遍一律地在所有各公社之间实行社会财富的平均分配。没有什么比这种分配更简单的了。
每个公社至少每年一次将其全部收获、工艺产品等的报表送交中央产业管理局。
管理局即刻将全部报表汇总,以便能够估算出全部财富,并将其与每个部分的财富和需要进行比较。然后,管理局即为每一种产品给每个公社开列出记有资产和负债的账户。接着,管理局在每个帐户中记入贷方或借方,这要视高于或低于平均产量和公社的需要而定。
此项工作结束之后,管理局便指出什么东西应该加以调拨,并指出应调出和调进物品的地点。为此指派一些公民监督和办理此项运输。
由此,人们将看到,在平等者的共和国内,既不需要部长,也不需要财政部、贸易部等等。只要在国家的最高一级设一位会计员和一份帐册就足以妥善调动我们的全部政治经济,也可以说,就足以调动整个社会产业。就让人们拿这种如此自然简单、尤其如此经济的体制和那些作为不平等政权唯一手段的全部颠三倒四的管理制度,以及所有程度不同的卑鄙龌龊的伎俩加以比较吧;而且,如果人们敢于这样做的话,就让他们照样把公有制称作乌托邦吧!
在现今的制度下,例如,公共财产在进入国库之前,要经过多少千双手啊!凭经验可以知道,当公共财产最后进入国库时,它已经减少了许多。民谚说道:“它象一磅黄油,众手相传,最后剩下不够一盎斯。”多么辛辣而尖锐的讽刺啊!然而,这真是最恰当不过了!
从以上的一切,并从我对于统一家务必然带来的巨大节约加以比较而摆出的其他许许多多的事实中,难道我们不就有根据地得出这样结论:在公有制度下,每个公社都将经常充分拥有必需的、实用的、甚至令人称心的东西吗?
第四章 共同用膳
用餐的数量、时间及菜单,让医生和经济学家们去商定吧,这是他们主管的事情。我现在不打算研究这个问题。但是,我把一律共同用膳视为一条基本的原则。
我现在不来谈论公共生活的一切细节。我觉得,只要描述一次用膳,就足以令人对生活的公有制度有一个概念,并赞赏其巨大的优越性了。
既然共同用膳的主要目的在于发展和维持平等人中间的博爱感情,我想,假如有可能的话,那就要有一个宽敞、单一而且富丽堂皇的饭厅。这个大厅要整整占用小围篱式建筑物的一翼,可以用活动的同时又能升降的精制的板壁把它隔成为好几个单独的房间。在平常的日子里,这些板壁都是放下来的;一到节日,就采取剧院里所使用的那种办法,仿佛魔术一样,使所有的板壁全部消失,从而让我们成万的公民能够同时庄严地举杯祝贺人类的幸福,祝贺共同祖国的万古长存!!!只要有可能的话,不妨让别人去设计比这更豪华的节日庆祝活动;至于我,应该承认,我觉得,再没有任何场面比人人平等,大家都亲如兄弟,从而使这一复兴纪元神圣化的景象更加甜蜜、更加雄壮的了。但是,关于公共节日,我以后还要谈的,现在仍回到通常的用膳问题上来。
共同的晚餐,都在我刚才所说的各间屋子中同时进行。这些屋子构成十个装饰十分雅致的大厅,通风良好,有照明设备,并且需要时可生火取暖。每个饭厅之中都有上千客人在日常的宴席上就座。人们看到公共餐桌上摆着极其丰盛的最卫生最精美可口的菜肴,可是却没有理由指责共和国过于铺张,或者说这种奢华逸乐为复兴的人民所不耻。
进餐时,不时奏出高尚而美妙的音乐,非常悦耳或激动人心。还有许多其他的娱乐,恕我不来一一列举了。我只想说明一点就够了,在这里,象在所有其他地方一样,公有制宛如一位慈祥的妈妈,她运用一切,使她所热爱的孩子们没有哪一个愿望得不到满足。
至于进餐的秩序,它是这样安排的。男女两性和不同年龄的人直至最年幼的孩子,大家井然有序地混合就座。大家都遵守最高尚的礼节,并享受最充分的自由。私人谈话是允许的,但是为了大家的利益,每桌还是要选出一位席长。
用膳即将结束的时候,通常要做许多教导儿童的工作;问他们在学校里学了些什么,以及问些日常生活事物等。由于这种考验,儿童便不知不觉地养成当众讲话、斟酌和审慎考虑自己的用词、明确而简洁地回答问题的习惯。
所有善良的人们,不管他们属哪一个党派,都不能不尊重这种纯正而高尚的公共用膳制度,这个制度许多世纪以来只存在于历史的记叙中,而为后代人所殷切渴望。为什么竟还有一些人,象寓言中的女妖一样,只会用自己无力的毒液来玷污一切伟大崇高的东西呢?不过,既然在他们的谩骂攻讦中也表明了某些反对意见,我认为我们不应效法我们大部分论敌的做法,我要以论证来答复他们。
反对意见——“公有制不许任何人有任何自由;在这种制度下,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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