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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恶龙腿部挂件的日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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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伦低头恭敬地应和一声,离开了大门处。
他刚一走,后来的这位士兵就冲着阿诺他们挤眉弄眼了起来——
“你看,我就猜到了你们这个时候肯定得来!”
看他藏在帽子下面的红发,这位“好心”的士兵可不就是阿诺的老朋友尤金吗。
“天啊,尤金?!”阿诺惊呼一声,直接伸手拽上尤金的胳膊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起来,不敢相信他混得这么体面。
“嘿嘿,可不正是本圣骑士嘛!先不说了,你们快进去,一会儿再叙旧。”尤金眨巴着自己的一只眼睛,如同面部抽搐了似的耍着帅。
他推推阿诺的肩膀,放三个人进了圣珀萨罗大教堂。
阿诺依然保持震惊状态,同时还有一种迷之欣慰。
看到尤金混得还可以,他也就放心了。
他们跟着路引一直走到主教堂,阿诺推开门悄悄地坐到了不起眼的最后一排。
然后他就开始打量起周围的人们来。
第一排坐着的那个秃顶老男人显然是他的父亲,旁边那位精致地盘着自己的金发垂着头的女士一定是他的继母。
佩拉现在还不在场。
左边的座椅席上有不少熟悉的背影,右边令他全然陌生的人们应该都是来自邻国的宾客。
阿诺的小眼睛一排排扫射,给认识的人下着定义,在心里暗暗预设着一会儿的剧情。
教堂的钟声响了三下,阿诺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前方的礼台,迫不及待地想见见美丽的新娘,可是等了半天还是不见一对新人的身影。
周围开始有一些轻轻的议论声。
阿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中隐隐怀疑似乎都不用他从中作梗,婚礼好像也不能很完美的举行了?
仗着没有人看得到他,他默默站起身来俯瞰全局。
瞧见了礼台后方的小门处跑来了一个女仆,正悄悄地跪到继母的脚边说着什么。
然后就见她们匆匆地走小门离开了这里。
他的秃顶父亲似乎很淡定地坐在原位,但是合十的双手已经爆出了条条青筋,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台下的神父很是机灵,赶快走上礼台讲着一些神圣的贺词吸引宾客的注意力,以掌控这略微失控的局面。
然而阿诺却没心情给神父精彩的演讲鼓掌。
因为住在他肚子的那只蛔虫尤里卡,已经在他耳边道了一句——“她们去了花园。”
阿诺毫不犹豫地起身,拉起莱姆和尤里卡就顺着来时的路离开了这座没有新人的礼堂。
至于他的去向,自然是那一出好戏即将上演的花园。
而这场戏也果然没让他失望——
“啪!”
继母怒气冲冲,一巴掌扇在了佩拉的脸上,直接把人扇懵了。
“您竟然打我?”佩拉捂着脸,脸上泪痕未干。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睛,看着一向宠溺自己的母亲,眼眶一下子又红了。
“是我这么多年太过溺爱你,竟把你宠成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呆瓜!”
阿诺托尤里卡的福,此刻正躲在花园边缘那颗粗壮的树上,好在叶子还没全然脱落,给他们提供了一个优越的观景场地。
看到此情此景,他不禁倒吸一口气,恨不得把这精彩的画面收藏下来。
“皇后大人请息怒,公主可不能顶着指印上台啊!”女仆抽泣着跪在地上拦下这场闹剧。
阿诺就见到他的继母捂着胸口,颤抖地抑制住自己的怒气,苦口婆心道:“佩拉,你知不知这场联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全国人民都在庆贺你们的结合。为了我们国家,你不能再耍小性子了!”
“我知道,可是母亲……”佩拉的眼泪流成了一条河,她痛苦地开口:“您从没有告诉过我,王子竟然是如此丑陋的一个人!你知道他在后面对我说什么吗?他早搞过无数的女仆,宫中还养着低贱的舞女!我怎么能嫁给这样的人?您真的忍心吗呜呜呜呜呜我光是见他一面都几欲干呕……”
“住口!”又是盛怒下的一掌。
……
“哇!”莱姆挂在一根枝干上,把蹭到他头上的树叶推开,拊掌小声惊叹道:“精彩!”
尤里卡也挑了挑眉,似乎是大开了眼界。
阿诺笑而不语。
但是实话实说,他爽极了。
对于这对新人,他只有一句“二位果真天作之合”要送上。
当然,光这原汁原味的故事还不够,他是一定要添油加醋的。
第38章 气势
等好不容易被劝好了的佩拉挽着神父的手上台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扑了厚厚的一层粉,为了遮盖皇后怒气之下扇出来的指引。
她的笑容十分勉强,眼睛里盈满了泪水,随时都要滴落下来,好在神情还算镇定。
不知道底下的看客们是否为此而揪心。
或许有不知情的人会单纯地以为她只是舍不得出嫁。
阿诺坐在之前的位置,用欣赏的眼光含笑看着佩拉旁边那位肥头大耳的痘痘脸男士,只觉得对方一表人才,和他的好妹妹般配极了。
尽管之前有一些小波折,耽误了许多时间,神父仍旧波澜不惊地开始了誓词的主持:“沃克殿下,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您是否愿意一直与您身边的佩拉公主携手共度?”
沃克扯出一个未尽到眼底的笑容,大声说着:“我愿意!”
神父满意地颔首,转而问向面如菜色的佩拉:“佩拉公主,无论贫穷富贵……”
阿诺的一肚子坏水一瞬间冒到了嗓子眼,他赶紧拍拍尤里卡的大腿,凑到他耳边兴奋地问道:“可不可以帮我个忙?我不忍心看我妹妹说违心话……”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尤里卡,还没有把自己突然想到的计划全部说完,就见尤里卡了然地点点头。
下一秒佩拉就粗暴地打断了神父,怒吼着喊出了“我不愿意!”
她的情绪突然爆发了,脖子上冒出了条条青筋,面目狰狞,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全场鸦雀无声。
沃克怒目圆瞪,张着嘴巴还没把一句不屑的质问讲出口,佩拉已经提着裙子狠狠地踹上他的膝盖。
“你这个恶心的癞蛤、蟆,长得这么丑还有脸三妻四妾,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多么像一条厕所里的蛆虫!想娶我下辈子吧!”
佩拉嘶吼着,每个字都在破音的边缘游走。
但是她脸上的表情慌乱极了,尤其是在沃克恼羞成怒地伸手把她推倒在地上之后,既错愕又恐慌。
明明在花园已经被母亲安抚好了情绪,连她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胆子在这种场合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一道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佩拉的心跳几乎停止。
然而不等她后悔,沃克已经被激怒得发了疯。
“好你个臭女表子,还他妈蹬鼻子上脸?谁想娶你这坨臭狗屎!”
沃克根本不知道风度为何物,他狠狠地把佩拉推倒,用力地把那一脚还了回去。
被驳了面子的羞愤已经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
佩拉挨了踢之后喉咙里挤出几声尖锐而凄厉的喊叫,死死地缠住沃克伸过来的那条腿疯了一般要咬下去。
众人都呆愣在台下,阿诺听见了一道道抽气声。
神父把手上的书摔到地上,在扭打到一起的新郎新娘把战火波及到他之前飞快地跑下了台。
“胡闹!”
阿诺听见他亲爱的父亲那熟悉的声音,只见他几乎喘不过气一般,急促地呼吸还憋红了脸,抖着手让士兵上去把两人分开。
邻国的王室们也纷纷站起身来,后方的宾客席也吵吵嚷嚷,场面一时间变得不可控制起来。
继母白着脸冲上台挡在佩拉面前尖叫着“别打我女儿!别打她!”
沃克一拳把她打翻。
佩拉嚎啕大哭,继母匍匐在地上头发散乱着不停地叫嚷,活像一个泼妇。
好感人的母女情。
阿诺几乎要感动落泪。
再看一眼他父亲,已经瘫在原位两脚绷直好像是气晕过去了,他倒在靠座上的光秃秃的脑袋格外亮眼。
邻国的另一位王子走上台,越过缩手缩脚不敢真的动手的士兵们,把理智丧失还在不停地口吐芬芳的沃克束着手拉走,嘴里礼貌的致着歉。
他可能是全场人类里唯一还保持着淡定的人。
据说是沃克同父异母的弟弟,看起来风度翩翩,像是能成大事的人,应该是继位的有力人选吧。
阿诺默默打量着他。
这位王子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宾客离席,两个国家王室之间的丑闻不能再继续发酵了。
当然这都还是之后要处理的事情,现在紧要关头是把情况控制住。
眼看着众宾客一脸震撼地被安排着走出礼堂,阿诺赶紧低下头,小心地缩在一边。
这些贵族之中见过他的人也有不少呢。
虽然他们即使看到一个身形相似的人也不会往阿诺的身上想。
毕竟所有人心中,他都是那个被献祭给恶龙的可怜虫,已经不在人世了。
本来还想闪亮登场,但是似乎不用他出现,恶人们已经相互制裁了起来。
阿诺心生遗憾,不禁想在原地逗留逗留。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磨蹭在队伍的最后,全场几乎只剩下王室内部人员,阿诺止住脚步,对着催促他离开的士兵露出了一个做作的笑脸:“不认得我了?”
他故意把语气放得很神秘。
“大人,请先离席。”士兵并不抬眼,语气恭敬。
“咳咳,你抬眼看看呢。”阿诺早就认出这名士兵是那个经常在周一周三带着骑士团巡逻的小头头,应该是认得他这个前不久才“牺牲”的王子的。
那人略微不耐烦地抬起头,如同阿诺所期待的那样愣住了。
然后他不住地后退脚步,看起来比刚刚看到两国的公主王子在婚礼上厮打还要更加震惊。
“您、您……”他“您”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阿诺拂开他僵硬的肩膀,十分自然地扔下一句“王室成员都能留下,我也该守在这里吧”,就领着尤里卡和莱姆大步流星地逆行上前。
“尤里卡,一会儿配合着给我来点儿气势,让我看起来厉害一点。”阿诺踮起脚尖凑到尤里卡耳边拜托道。
这次回去之后他可得好好想想怎么回报尤里卡了,多亏了恶龙的超自然之力才能让自己的“复仇”之路更加顺畅。
尤里卡全程超好说话,指哪打哪。
主教堂被剩下来的人们神情各异。
阿诺看到他父亲面前正跪着医师,在进行紧张的“抢救”。
继母抱着佩拉还在台上嘤嘤啼哭着,似乎也预料到了自身在这场风波之后注定不太圆满的命运。
他们国家只剩下他那位不太熟的姑姑勉强地在和邻国的第二位王子进行交涉。
沃克被带到了后面冷静。邻国的皇后几年前去世了,只有邻国国王端坐在原地,胸口也在大幅度的起伏,不过他的心理素质比阿诺父亲的要好些,还没气晕过去。
几名骑士和女仆上去搀扶着皇后和公主起来,阿诺的父亲也悠悠转醒。
阿诺就是在这个时候潇洒地走过去的。
莱姆被尤里卡抱着,这个气氛僵滞的时刻多出来的两道脚步声格外明显。
“许久不见,看来大家过得都不错啊。”
阿诺笑眯眯地讽刺道:“亲爱的妹妹,祝你新婚快乐哦!”
空荡的主教堂里,他的声音格外清亮,听在留下来的人的耳朵里,激起了惊天大浪。
继母死死地盯着阿诺,刚被扶起来的身体一软,抽着气倒了下去。
佩拉的脸上还挂着各种鼻涕和眼泪,刚才那么惊险又刺激的闹剧没把她吓到,看见了阿诺之后反倒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她甩开跟过来的女仆的手提着裙子就要逃,直接被自己长长的裙摆绊倒再次摔在了地上,牙齿磕在礼台的阶梯上,她痛呼一声捂着嘴抽泣起来,剧痛之下不忘在地上爬着后退。
刚刚醒来的国王闻声颤抖地转过头,登时两眼一翻白,喉咙里发出几声“嗬嗬”的气音,就四肢僵直着又晕了过去。
他的姑姑本来还皱着眉头在那里交谈,只望过来一眼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里激动地喊着“别过来”。
邻国的一对父子则呆呆地看着阿诺,那位王子愣了一会儿竟然直接快步冲过去背起自己的父亲就逃走了,身影无比迅疾。
众人过激的反应全部发生在一瞬间。
阿诺:“……”
早就料到自己的出现会是个“惊喜”,没想到这惊喜如此之大?!
不过他还挺满意的,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了。
阿诺不知道的是,他现在周身围绕着一团团肉眼可见的阴暗的黑气,看在别人眼里,和一位来自地狱的幽冥使者没有两样。
做了亏心事的人们,自然而然地把他看成一名来索命的恶鬼。
这正是尤里卡贴心地为他造下的“气势”。
不得不说,效果极佳。
第39章 恶果
眼看着阿诺步步逼近,在地上狼狈地爬行的佩拉绝望地停住身形,讨好地“砰砰砰”磕着头,耀眼的金发铺在地上缠成了一团乱麻。
她一边大哭,一边嘴里还在大吼着:“不是我害死你的,不是我害死你的!放过我啊呜呜呜呜呜,求求你放过我啊阿诺!”
自从抱住恶龙的大腿以后怎么总有人给他磕头……
“这次怎么肯好好喊我名字了?”阿诺挑眉,他的好妹妹可从来不肯这样称呼他,一直都是“呆子”、“蛤、蟆”换着来。
其实阿诺本人和这两个称呼根本没有任何关联,但是佩拉就是偏要这样叫。
她大概格外钟爱“蛤、蟆”这个物种,不管是骂谁都要用这个词语。
当时听着她与沃克骂战,阿诺就十分想吐槽来着,佩拉叫沃克为“蛆虫”,沃克又骂佩拉是“屎”,两个人可不是天生一对嘛……
虽然这个吐槽有点恶心……
阿诺拦住自己脑海要产生的联想,飞快地回过神。
还在场的那几名本国的女仆与士兵大多都是认识阿诺的,此刻也早就忘了什么职业素养,各个哀嚎着跑得飞快,谁还管什么命令不命令的。
只剩下跑都跑不动的已经晕过去的国王皇后,和狼狈地求饶着的佩拉。
阿诺幽幽长叹,心中不禁感叹本国的王储质量比不上邻国就罢了,怎么士兵和女仆的各项素质也都比不上人家,真为国力发愁。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复就去找那个吃了你的恶龙,别来找我们索命啊呜呜呜呜呜!”
佩拉不停地磕着头,脑门已经发红了,她之前磕掉了的牙齿流了血此刻也从嘴边往外淌出来,然而恐慌到底是战胜了疼痛,她始终坚持着磕头求饶。
竟然还敢提恶龙?!她难道没看到自己周围就跟着恶龙吗。
虽然自己很帅很亮眼,但是按理说尤里卡的颜值肯定不会被佩拉忽视的才对。
阿诺并不知道自己周身浓稠的黑气把人家给盖住了。
他看着眼前的画面看得很爽的同时,心中也有些无奈的不解。
“凭什么就一定觉得我是死了,我就不能浴火重生复仇归来吗?”他疑惑地嘀咕着。
莱姆闻言偷笑两声,对着阿诺呶呶嘴,叫他仔细看看自己现在周围化为了实体的“气场”。
阿诺:“……”
他看向尤里卡,对方回以一个无辜脸。
值得肯定的是,尤里卡的特效之功力实在高超。
阿诺也新奇地伸手去抓了抓那些黑气,虽然看起来如同实质一般,其实并没有什么独特的触感。
“佩拉妹妹,这样值得纪念的一天你可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狼狈。好好睁眼看看,虽然你也许会很遗憾很可惜,不过我还没死呢。”
阿诺自从来了这里就不会好好说话了,满口阴阳怪气。
佩拉伏在地上不肯抬眼,也不磕头了,只是趴在原地肩膀一抽一抽地专注地哭起来。
她哭着哭着就没了动静,不知道是延迟地吓晕了还是脱力了。
阿诺本想再冷嘲热讽几句,又突然觉得有点没意思。
国王皇后见他一眼就晕了,佩拉现在也倒下了,他反而感到无趣。
咳咳,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强者的寂寞吗?
阿诺这边沉吟着还没讲话,尤里卡开口了:“杀了他们吗?”
他的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讲“今天天气不错”而不是议论生杀。
阿诺之前拒绝过一次,没想到“恶魔的低语”又开始了。
看来尤里卡也挺讨厌他们的。
阿诺柔和地笑笑,想表现出一个善良纯洁的样子,声音不禁也变得做作了起来:“不好吧,他们都是一条条人命呢,也是我的亲人,哪怕他们对我很坏,我与其以恶制恶,倒不如以德报怨,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刚说完莱姆就很不给面子的“噗嗤”笑了,还是那种不相信的嘲笑,发现阿诺看向他之后自己捂着嘴偷偷乐了起来。
尤里卡虽然没有反应但是就是没有反应才是他的反应。
或许他们的心里正在对着阿诺说“如果不是你刚刚一直兴高采烈地看热闹我差点信了”。
阿诺:“……”被看穿了。
好吧,虽然他的心声确实不是这样的,但是他也真的没准备杀掉他们。
原因自然与善良和亲情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无关。
除了此前就考虑过的家国大事外,还有他好像真的隐隐看到了恶人们终食恶果的结局。
佩拉母女经此一事肯定不可能再拥有什么安稳的余生了。
民众的反应都不去考虑,仅仅是阿诺那他薄情寡义只爱自己的父亲,都不会给她们好果子吃。
被丢了脸面的他不可能再伪装出一点点的父女情深。
他当年能帮着情妇毒害自己的妻子、对被虐待的儿子视若无睹,现在也同样能心狠手辣。
佩拉不管能不能嫁给沃克都注定了悲剧的命运,她的母亲亦如此。
唯一有点不顺心的是对于国王的惩罚似乎还没有到位。
他的背后毕竟还牵系着一个国家,阿诺也不能轻易地制裁他。
此外最重要的一点是,阿诺一直都觉得童话里的主人公全部都是善良的,哪怕有一些是多余的善良。
于是他此刻有机会就想着照猫画虎一下,毕竟自己没有这份善良却同样收获了童话里主人公才有的奇遇。
不过好不容易想给自己立个人设还失败了呢。
阿诺抿嘴一笑,不再考虑这些有的没的,他缓缓开口:“我觉得不用我们插手,她们已经会很惨了,死亡反而成了解脱,我就不做这件好事了。唯有我父亲……”
他一边说,眼神不住地瞟向国王的秃头上面。
他还是心有不平啊。
尤里卡这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仅仅是发现了阿诺的这抹视线,就了然地开口解说道:“他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
“真的?!”这是惊喜的语气。
“嗯。”尤里卡的口吻十分可靠:“他的五脏六腑烂的差不多了。”
阿诺闻言心情复杂地点点头,心中感叹着善恶似乎真的有报。
还是做一个好人好,哪怕没那么善良、有一些属于自己的不为人知的小阴暗,但是没伤害过别人,这就足够了。
“我们回去吧。”阿诺低头看着脚下,默默叹了一口气,然而他的心情却格外轻松。
这一回是真的真的把过往的包袱通通甩掉了。
“不惩罚他们了吗?”莱姆问道。
“上帝要动手惩罚他们,我们就不脏掉自己的手啦。”阿诺轻轻地揉揉莱姆的脑袋瓜。
婚礼上出了这等丑闻,三位王室又离奇而狼狈地晕倒在主教堂,想必外面也已经乱成了一团。
预感到之后必定会发生的一场风波,阿诺扯住尤里卡的手,开口道:“咱们逃走吧。”
反正之后再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了。
作为王子阿诺的一生已经结束于几月前那一枚射入后颈的毒针、那一场逃脱献祭命运的坠落。
而作为阿诺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
圣珀萨罗大教堂里的贵族们叽叽喳喳吵吵嚷嚷,明明是贵族,此刻却无人留有半点风度。
人群不停失控地涌出去,他们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惊慌,只用了一个传言流转的时间。
——“伊路亚特王国那位献祭恶龙而死的王子阿诺回来索命了!”
而这一切,被高空中的阿诺全然看在眼底。
他此刻正被尤里卡抱在怀里,而莱姆正趴在尤里卡的背上。
空中的风他已经感受过很多次,从来没有一次是现在这样清澈。
尤里卡飞行的姿势极为轻松,但是他巨大的黑色翅膀实在亮眼,有人不经意间仰起头,就会看到如此壮观的“不明飞行物”。
阿诺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开始像个傻子一样在尤里卡的怀里迎着风大喊了起来:“啊啊啊——”
他喝下了满嘴的冬风,寒气从喉咙一直灌进了肚子。
但是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却都在说着“爽极了”。
看着脚下一座座渺小的城镇,阿诺为了压盖住呼啸的风声转头在尤里卡的耳边大声喊道:
“尤里卡!我们去喝酒吧!”
要去他从未曾体验过的阴暗而又有情调的酒馆里喝酒,如同一名真正的大人一样举杯和庆祝。
第40章 喝酒
阿诺的这个想法来得突然,他没有考虑到除了他这名刚满十八岁的成年人与年龄值不可勘测的尤里卡之外,队伍里还有个年仅四岁的莱姆。
怎么能带小朋友去酒馆喝酒呢,哪怕阿诺愿意带,恐怕人家酒馆也不会让进去的吧。
所以他虽然心潮依旧澎湃,但是又马上否定了自己,没等尤里卡回应就接着说:“算了算了,我们回城堡庆祝也是一样的,小朋友不能进酒馆。”
阿诺口中的这位小朋友莱姆懵懵懂懂地问了一句:“你们要喝酒吗?”
当他发出这句疑问的时候,还没有预料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那就让他自己回去好了。”尤里卡轻轻地瞟了有些失落的阿诺一眼,然后飞行的高度渐渐变低。
“啊?”阿诺呆滞。
下一秒,一阵翅膀扑朔的声音,莱姆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尖叫中被突然出现的几只乌鸦揪住了领子,带着他从尤里卡的背上飞了起来。
“诶诶,怎么回事?!诶!你们要丢下我?”
他慌张地扑腾着自己的四肢,瞪大自己的眼睛,质问声却渐渐小到听不见了。
阿诺远远地望着莱姆被乌鸦们带着偏离了他们的飞行路线,而尤里卡则默默抱着阿诺逐渐降落。
阿诺:“……”
“会把他送到凡尔赛的。”观察到阿诺震惊又担忧的神情,尤里卡补充道。
好吧,虽然很对不起莱姆,但是放下心来之后还感到一种迷之刺激呢。
阿诺在心里期待地搓搓手。
莱姆在被乌鸦叼起来的时候还云里雾里,以为自己被袭击了,然而当他看到尤里卡带着阿诺找了个地方落脚之后,他不禁流下了愤恨的泪水——
原来是扔下他去过二人世界了。
本来还很不高兴,但是他转念一想,自己的使命不就是让尤里卡尽快修成正果吗?
于是小莱姆在独自一龙返程的路上,一边遗憾一边期待,遗憾是遗憾在自己不能亲临现场,期待则期待尤里卡能给点力,把阿诺直接拿下!
听说酒精会使人迷醉,最好是让阿诺醉得七荤八素,好好拉近一下彼此的距离!
最好今晚就别回去了,他一个人在城堡里也可以!嘻嘻。
莱姆复杂的心理活动另外两人都并不知情。
尤里卡与阿诺随便进了附近一家门外挂着牌子的酒馆,这里似乎已经出了伊路亚特王国的境内。
现在还是下午,对于一家酒馆的营业时间来说时候尚早,里面几乎还没有人,他们走进来的时候里面那位正在擦着桌子的侍从也一脸惊诧。
酒馆内部的灯光十分阴暗,有一些旖旎的光晕渲染着气氛。
阿诺瞥见酒馆的左边角落还摆放着许多乐器,看来夜晚的时候,这里似乎还会一些富有情调的音乐奏响,可惜现在是下午。
阿诺面对这个从未来过的地方,看着牌子上自己都看不懂的各种酒水的名字,不禁有些抓瞎。
他局促地抬起手,点起了单:“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全部都来一瓶!”
他把上面所有的产品都点了一遍。
不知道都是什么味道的,那就全部尝一尝好了。
有钱人的选择恐惧症就是这样好解决。
尤里卡比起他显然对这里更加陌生,阿诺觉得他应该也是同样没有喝过酒的。
平时在城堡里也只见过他红茶绿茶和牛奶换着来,口味十分清淡。
两个人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琳琅满目的酒品很快就被上了个齐全,整个桌子被堆得满满当当可还是放不下,侍从又多搬了一张桌子并了过来。
把菜单搬空的阿诺除了酒水以外也在不经意间点到了一些甜品小零食,不过那些显然不是他今日要重点“攻克”的对象。
阿诺心中豪情万丈,拿起一杯调制好的绿色的饮品递给尤里卡,自己则随手开了一个酒桶,豪放地抱着它,对着嘴就灌了下去。
他觉得自己这样子看起来一定很帅很酷。
很可惜情况似乎有变。
“咳咳……咳咳……”阿诺狼狈地把酒桶放下,不少酒水飞溅出来。
他侧过身捂住嘴巴不停地干咳,喉咙里还是火辣辣的。
尤里卡贴心地用小勺子挖了其中一个饮品上面的冰淇淋球,递过来送到阿诺的嘴里。
冰冰凉凉的甜品很好地缓解了这份灼烧感。
阿诺缓过神来摩挲着自己刚刚经历过“恶战”的嗓子,一只手无意识地扣住酒桶的桶身,有点懵地眨巴着眼睛,觉得喝酒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好。
发现尤里卡似乎一直在观望他的表情,阿诺怕自己过激的反应引起了尤里卡对酒精的恐惧,不禁开口道:“可能是我刚才喝得太急了,你可以尝尝,喝慢一点。”
尤里卡听话地举起阿诺递给他的那一小杯精致的不知名酒精,递到嘴边缓慢地饮下一口。
他眉头轻蹙,但是倒也没有表示“难喝”,而是抿了抿嘴,嘴上水光潋滟,比平时要多上几分奇怪的意味。
阿诺形容不出来,但是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也没意识到自己还咽了口水。
可能是他的视线太直白了,尤里卡默默回望过来,阿诺赶紧飞快地避开眼神,掩盖似的又把酒桶举起来“咕咚咕咚”灌进嘴里。
这次他就适应多了,终于从那又苦又涩又辣的奇怪口感中品味到了一点点甜。
但是果然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阿诺放下酒桶,伸手拿了一小块苹果派咀嚼起来。
反倒是尤里卡,竟然一口接着一口地慢慢把那一杯喝完了,又举起了第二杯。
阿诺心里道了句佩服,一边伸出舌头把嘴巴上沾到的果酱舔掉。
“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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