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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剑丹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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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杨某也有此意……”

把刚才所想到的说了出来,又道:

“杨某当年仅是听恩师茹真师太所说,至于有关‘寒江七绝’的详细情形,还不甚清楚……昔年‘寒江七绝’势力范围就在鄂南一带,潜江城外举办擂台,他们可能会参与其事。”

两人各怀沉重心事……

杨森想到“寒江七绝”是否参与“天虹山庄”擂台之事!

至于梅采华则是关心着“千臂黑煞”吕友竹的出没行踪……这次擂台“太极门”插足在内,而吕友竹是“太极门’中弟子。

这—来,杨森和梅采华两人,在岳口县城里,逗留下来。

梅采华一笑,道:

“杨少侠,你初来这里,此地岳口县一带,可能我比你熟悉。”

杨森含笑道:

“梅姑娘,别说是这里岳口县,江湖上的情形,你都比我清楚!”

梅采华两颗圆滚滚,黑白分明的眸子,朝他注视了眼,话题一转,道:

“杨少侠,咱们逗留在客栈房中,也是闲着,出去外面遛达走走如何?”

杨森问道:

“去哪里?”

梅采华脆生生道:

“咱们既是遛挞走走,就别挤在城内,不妨去近郊一带,人迹较少的地方。”

两人离开“明湖客栈”,出西门外向近郊一带走去……漫步聊谈中,梅采华问道:

“杨少侠,你可知道武林中‘宇内三奇’此一称号?”

杨森道:

“师父‘摘星飞梭’鲁申他老人家提到过,是江湖上三位玩世不恭的风尘侠隐……至于这三人的底细来历就不清楚了……”

梅采华道:

“武林中所指的‘宇内三奇’,是‘鼓上蚤’孟九,‘石弥陀’虬云,和‘剑中影’莫乙三人……”

杨森一声轻“哦”道:

“有这等古怪的称号……”

梅采华道:

“不但称号古怪,平素行止也古怪……据武林传闻,‘宇内三奇’身怀绝技,神龙见首不见尾,找到那牛鬼蛇神魑魅魍魉的晦气,黑道中人闻之丧胆……”

杨森听来有趣,含笑问道:

“梅姑娘,‘宇内三奇’是何等样人?”

梅采华道:

“仅闻其名,未识其人……咱也没有见过,是何等样的人……”

两人边走边谈,走来城郊一条宁静的岔道幽径,梅采华遥手—指,道:

“杨少侠,咱们去那边坐坐!”

杨森抬脸看去,幽径尽头是一座残墙斑驳的古庙,庙前几棵古松老柏,浓荫如伞,矗立数丈高,树脚处有一列石凳。

扬森道:

“大树下有—列石凳,我们可以坐下息歇!”

两人来到大树下坐下,梅采华正待找出一个话题时……前面那棵老松树顶,响出一缕“沙沙”之声。

蓦然一声怪叫:

“哎唷,我的老娘,这下要摔成肉饼了……”

话未中落,“哗啦”一声暴响,那棵老松树之顶,遮天蔽日虬柱盘结中,肉球似的滚下一个人来。

这座古庙前的古松老柏,树龄少说都有数百年,前面那棵老松,有七八丈高……

人在树顶摔落下来,即使怀有轻功的武家高手,重则内脏受伤,轻的也得臂断腰折。

但那人从树顶浓荫处摔下,凌空风车似的滴溜一转,已分毫无伤,好好站立地上。

杨森定睛看去,是个看来年有七八十岁的老者……

这老人发如蓬草,一张瘦脸,黄蜡蜡的没有一点血色,身穿一套青灰色短衫长裤。

杨森发现从树顶摔下的这一老者,看来似曾相识,好像哪里会有见过。

梅采华陪同杨森,找来这样一个清静的所在,本来可以跟杨森娓娓细语,消磨一段时间,却想不到半空飞下这个老头儿来,感到大煞风景,心里暗暗恼怒。

老人毫不介意,笑嘻嘻来到两人跟前,朝杨森前施了个礼,道:

“这位相公,刚才咱老头儿从树顶摔下,托你的福,没有摔成一块肉饼……”

朝旁边的梅采华望了眼,又道:

“咱老头儿别的本领没有,平时替人拈一支文王神课,看一个麻衣相,混口饭吃……嗯,这位相公仪表非凡,这位夫人也是未来命妇,一品诰封……”

杨森见这老头儿疯疯癫癫,看来不觉好笑。

梅采华娇嗔满面,一指老人,道:

“你这个老头儿,看来分明古怪,替人拈卦看相,怎会在古庙前的树顶上……别来个班门弄斧,江边卖水,有话不妨说个明白。”

老人嘻嘻笑着道:

“你这位夫人说得真对……可是三百六十行,行行有地盘,咱老头儿这个拈卦看相的,城里大街挤不上,小巷不能留,只有爬上一棵老松,喝口西北风……现在两位相公,夫人来到,布施一下吧……”

老人又向梅采华打拱作揖施个礼,道:

“好夫人,好太太,咱老头儿五脏庙,翻了家,饿得不好受,随缘乐助,包你多福多贵,连生十二个责子!”

梅采华是个玉洁冰清的姑娘家,这老头儿却是左一句“太太”右一句“夫人”,听得脸蛋儿火辣辣一层红热起来。

又羞又怒,从袋囊取出一块碎银,纳入掌心,娇叱声道:

“要钱么……接住!”

用了“甩手箭”打法,“唰”的一股掠风声起,一道白光,直向老人太阳穴打来。

老人不慌不忙,瘦削的肘臂向外一招,中食两指,已把梅采华打出的银子,接个正着……

哈哈大笑,道:

“多谢夫人,这里银子已是够买两斤狗肉了。”

杨森见老人用听风接暗器手法,接下梅采华的银子,看来不由技痒……

取出两枚铜钱放在手掌,抖手抡腕,用了打“金钱镖”手法,右手翻掌而出……“唰唰”破风声中,直取老人双目。

老人身形一长,张口一吸,两枚铜钱,已落进他的嘴里。

猛一张嘴,铜钱已入掌心。

老人哈哈一笑,向杨森道:

“相公,无功不受禄……这里是岳口城西门外‘藏龙坡’‘文殊古庙’,咱老头儿做个顺水人情,庙里文殊佛肚中有把剑……剑到手后,别走原路,由庙后翻山而回……”

话到这里,又是哈哈一笑:

“相公,下手要快,不能错过机缘,咱老头儿今日少陪……”

说到这个“陪”字,身形拔起,疾如鹰隼,飞出五六丈外,眨眼间三起三落,已不见后影。

杨森不由诧然怔住。

边上梅采华道:

“杨少侠,刚才那疯老头儿说的,不知道有没有那回事咱们快进古庙里去看看!”

杨森听到这话,倏然也给想了起来!

两人疾步进入“文殊古庙”……庙殿尘埃寸厚,墙角蛛网布结,正中供着一尊佛。

由于年代修久,文殊塑像的面目,已漆黑朽腐,看不清楚。

梅采华又道:

“那疯老头儿说,剑在文殊佛像肚中,咱们近前仔细一看……”

两人走近佛像前……这尊塑像有六七尺高,但未发现有任何可疑之处。

梅采华一嘟嘴,又在道:

“杨少侠,那老头儿疯疯癫癫,给了他钱,还耍咱们猴子戏……回去吧!”

但,杨森却并没有这样想法……

师父“摘星飞梭”鲁申,武林中有暗器一代宗师之誉,可是刚才老人这套接暗器手法,看来不在自己师父之下……分明是个不露真相的风尘侠隐之流。

这位老人家似乎没有这个必要,空穴来风,跟自己开这个玩笑。

杨森心念闪转,向梅采华道:

“梅姑娘,既来之,则安之,咱们不妨看个仔细!”

他把文殊塑像看个仔细,并无异状发现,灵机一触,想了起来……

眼前所看到的,只是文殊塑像的前面半个身体,后面半边,贴在墙壁上……何不把塑像转过身来一看。

杨森有了这样想法,双臂贯劲,攀住塑像身体,使劲—用力,响起“轧轧轧”声,把塑像的身体转了过来……贴壁的背部,朝向外面。

腰背处,有一口婴儿手拳大的小孔,似有—缕绿芒,一闪而灭。

杨森有此一发现,心中暗暗惊诧不已……

一尊腐朽的塑像腹中,如何会有绿芒射出,显然内有蹊晓……

倏即左右两手戟指,伸入塑像腰背孔里,再一使劲,分向两面拨开。

这尊塑像乃是石泥所雕,年代已久,也已朽蚀腐败,几响“格格”声中,石泥斑驳坠地,挖出一口尺来方圆的窟窿。

杨森探手伸入塑像内部,四下一摸,果然摸到一件长形,硬梆梆的东西……

取出一看,果不出所料,是—柄长有三尺四五寸的古剑,……剑身闪射出一抹暗蓝色的光芒。

旁边梅采华轻轻“嗨”了声,道:

“杨少侠,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儿,一点不疯,真有这么回事的!”

杨森含笑点头……

古剑亮出剑鞘看去……一泓蓝色精芒,缭绕闪射,令人耀目。

再往剑柄看去,上面有刻着隶书“真刚”两字。

杨森侧脸道:

“梅姑娘,这是一把‘真刚宝剑’!”

话落,纳剑入鞘。

梅采华突然想了起来,道:

“杨少侠,那个疯老头儿,教咱们下手要快……可能还会有人找来这里……”

杨森解下自己原来长剑,将“真刚宝剑”佩上腰间。

梅采华嘻地一笑,道:

“杨少侠,你把解下的长剑,放进塑像肚子里……即使有人找来,发现此剑,对方一时分不出是真是假,也不会衔尾追踪咱们……”

杨森含笑点头道:

“不错,这倒是个好主意!”

把解下长剑,放进塑像腹,又把塑像移上原来位置……杨森知道自己有渎文殊佛祖,就向佛像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庙外隐隐传来远远说话之声。

梅采华催促的道:“杨少侠,咱们快走,有人找来这里啦……对了,那疯老头儿说过,剑到手,别走原路,由庙后翻山回去!”

两人纵向“文殊古庙”后殿,看到一扇敞开的破窗,身形—坐,双双蹿窗而出。

     柳残阳 》》 《铁剑丹心》

第六章 衣钵传人

杨森和梅采华两人,回来岳门城里已将午正时分。

杨森朝天色望了眼,道:

“梅姑娘,现在已是晌午时候,我们不必回‘明湖客栈’,就在街上找家饭馆用膳行了?”

梅采华遥手一指,道:

“杨少侠,那边就有一家挂着‘明月楼’招牌的饭店……”

两人来‘明月楼’饭店,坐下墙沿一张桌座,杨森吩咐店伙端上酒莱后,和梅采华边谈边吃喝起来……

话题移转到杨森得自“文殊古庙”的“真刚剑”上时,梅采华诧异道:

“杨少侠,这把‘真刚剑’看来比一般的长剑,要短了些……”

杨森解下“真刚剑”放到桌上,细细看了下,道:

“是的.—般长剑是三尺八寸,这把‘真刚剑’似乎要短三四寸……”

这家“明月楼”饭馆店堂里,客人已占了七八成座头,两人在谈着时,不会注意到其他桌座上。

杨森把“真刚剑”放到桌上,正在谈着尺寸长短时,斜对面桌座上有两个中年客人,其中一个朝杨森置放桌上的“真刚剑”侧目—瞥,接着向他同桌的伙伴,窃窃私语几句。

敢情这两人才始坐下,桌上只有杯筷,未见洒菜,两人耳语过后,却不等店伙酒菜端上,站起身,疾步离“明月楼”饭馆而去。

这两人诡秘的行动,在此猜拳豁令,闹哄哄的饭馆店堂里,可能除了侍立边上的店伙外,不会使人注定。

杨森把剑佩上腰带,—笑道:

“我们原是出城遛达,无意中会有这样的收获……”

梅采华一脸困惑之色,道:

“这把剑是谁留在文殊菩萨塑像肚子里的?”

杨森尚未接口,她又道:

“那个疯老头儿,知道藏剑的秘密,干吗他自己不取走?”

杨森沉思了下,道:

“显然其中有一段曲折的内委……”

梅采华又想到一件事上:

“杨少侠,咱们剑到手后,庙外有说话声音边走边传来,看来不会是一个人……这些人又是谁?”

杨森眉宇微微轩动,道:

“从‘文殊古庙’前那位老人家所说判来,去古庙的那些人,也是找剑之人。”

梅采华朝他目注一瞥,道:

“杨少侠,咱不见外的说句话,你听了可别见怪……。

杨森一笑,道:

“我等酒中聊谈,有话只管说,杨某怎会有见怪之理?”

梅采华声音低低的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别为了这把‘真刚剑’,惹上莫须有的是非!”

杨森脸色微微一怔,倏即道:

“梅姑娘,此剑并非杨某偷来盗来,乃是置于古庙的无主之物……”

梅采华婉转的又道:

“杨少侠,并非我等怕事,只是你我都有未了之事在身,就不必再去惹上意外是非……”

杨森目注问道:

“梅姑娘,依你之见又如何?”

梅采华道:

“咱们逗留此地,原是为了三日后潜江城外‘天虹山庄’擂台之会,也并非必需留在此地,不如过江去前面潜江,也可以等三日后,看擂台之会……”

杨森接口道:

“你是说我们离开这里,前往潜江?”

梅采华点头道:

“咱们看过‘天虹山庄’擂台之会后,再前往鸦雀岭‘狼牙湾’,寻访十五年前‘寒江七绝’的窝巢。”

杨森略一沉思,道:

“这样也好……我们回去‘明湖客栈’,取了行囊后,前往潜江。”

两人午膳过后,回到“明湖客栈”,取了行囊,往南端方向而来……

出岳口城南门,就是一条迤逦而上的坡地山道。

梅采华对这里一带,似乎有点熟悉,指着他们走着的这条山径,道:

“上次我就是从这里去岳口的……越过这条人迹稀少的山道,再去不远,就是渡船停泊处,咱们可以雇船渡江了……”

杨森尚未接口回答,人影闪晃,“唰唰”声,从山道崖壁顶上,飞下两个高大的身形……两个都是四十左右的彪形中年人。

跟着,从山道两边的低坳隐处,涌出二十多个怒眉凶目的大汉,各个手上握着明晃晃的兵器,把杨森,梅采华团团包围住。

杨森定睛看去,左首那个中年人,身躯魁伟,浓眉巨目,手里提着一根儿臂粗的蛇头杖。

右边那个,脸容削瘦,深目隆准,豹头虎项,手里提着一口厚背金刀。

两人双双亮出“真刚剑”和铁琵琶,迎接眼前突然发生的变故……

杨森剑尖一指横在前面的两个中年人,道:

“某等二人,与尊驾数位素昧生平,何故拦住我等去路?”

左边那个嘿嘿一笑,道:

“区区‘星河金斗’葛尚志,乃是‘太极门’湘鄂两湖总堂主……”

一指右边那人:

“这位乃是副总堂主‘摩云金雕’易镇……”

手上蛇头杖一指杨森,喝声道:

“小鬼头,你二人想活着离开此地,留下你手中‘真刚宝剑’……”

杨森听到此话,这才想起梅采华所说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句话……

原来“太极门”中人,为了攫夺自己手中“真刚剑”,才拦住自己两人去路。

杨森冷然—笑,道:

“堂堂‘太极门’总堂主,竟说出这等强粱霸道之话,‘真刚剑’在谁之手,谁即此剑主……”

葛尚志吼喝声,道:

“谁夺取‘真刚宝剑’,谁就是‘太极门’的敌人……废话少说,吃我蛇头杖一下……”

“下”字甫出口,抢进两步,提杖头,坐杖尾,一招“西崩铜山”,呼的一杖,朝杨森兜头砸下。

杨森把头—侧,避过蛇头杖,剑走“摘星剑’中“流星飞坠”一式,剑花一绕,向“星河金斗”葛尚志,当胸点进。

这边“太极门”副总堂主“摩云金雕”易镇,和梅采华也大战起来……

易镇厚背金刀抖手抡舞,朝梅采华猱身欺上。

梅采华展开觉慧大师心传“琵琶驭回打”,拍、撞、撩、击,舞了个风雨不透。

这边星河金斗葛尚志,见这年轻人,步法迅疾,剑招神速,连忙吸胸凹腹,身形霍的向左一展,一手回过蛇头杖,呼的向杨森“真刚剑”剑脊敲下……

葛尚志知道杨森手中,乃是断金截铁的仙家神兵“真刚宝剑”。

若是蛇头杖与对方宝剑锋口,硬招架上,可能自己杖身断去,是以才敲上对方剑脊。

杨森却是不慌不忙!

于是——

一沉腕把,招走“紫电青霜”,剑尖一垂,剑身一划,易上为下,反向对方腕肘,截斩过来。

葛尚志一声冷叱:

“来得好!”

霍地向下—挫腰,跟着单臂一抡,杖带劲风,直向对方斜肩带背,敲了下来。

杨森低头缩颈,一矮身,贴地如流,由蛇头杖下钻了过去。

星河金斗葛尚志,倏然大喝一声……

右杖交于左手,右掌手指如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杨森兜胸抓来……

就在这石火电光之际,山道沿壁顶上,传来一个响若洪钟似的声音:

“休用‘毒蛇爪’伤人……”

声随身下,山壁之顶,飞落一条身形,痴如雷电闪射……脚未沾地,举起飘飘大袖,向星河金斗葛尚志,兜头一拂。

葛尚志仰天一个翻身,跌出三四丈之外。

来人这一手,真称得上疾若猿马,快如击电。

杨森一凛,一震……

凌空翩然而下,抢救自己性命.原来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和尚。

这老和尚鹤发童颜,朗眉星目,身穿一袭灰色宽袖袈裟。

老和尚刚才凌空拂袖,所施的这门功夫,如果看进玉面菩提茹真眼里,立即能指认出来……

此乃“仙霞门”中绝技……“铁袖神功”。

但老和尚所施展的“铁袖神功”功力,火候却远在玉面菩提茹真之上。

老和尚施展“铁袖神功”,震退星河金斗葛尚志,正在跟梅采华交手中的摩云金雕易镇,已骇然停下手来。

杨森上前拜谢老和尚救命之恩。

葛尚志从地上爬起,两眼喷火,直瞪如核,色厉内荏,戟指老和尚,道:

“你这个贼秃驴,嫌自己命长,竟敢插手管上‘太极门’中的事……你是哪一座庙里的和尚?”

老和尚哈哈一笑,道:

“老衲上‘九’下‘如’……蜀东巫山长轩岭‘玉露寺’,乃是老衲修禅养真之处!”

葛尚志轻轻念出“九如”两字,脸上突然起了抽搐,激零零猛吸了口冷气,但,还是几份怀疑似的,指了指老和尚,问道:

“你……你是‘玉露寺’九如上人……当今‘仙霞门’掌门,古竹禅师之师兄?”

老和尚哈哈笑着道:

“不错,你这位施主,对贫衲的身世,来历,倒是知道得十分清楚……”

杨森听到这些话,困惑之余,却给暗暗怔住……

恩师茹真师大,从年寿算来已届七十,师祖古竹禅师高寿,该在九十出头,百龄左右。

这位“九如上人”是师祖师兄,看他老人家容貌、形相,却在六十左右而已。

杨森心念闪转,想了起来,又在九如上人跟前,跪拜倒地,道:

“大师伯在上,从侄孙杨森拜见!”

九如上人微感讶然,日注杨森问道:

“小施主,你是何人之徒,口称老衲‘太师伯’?”

杨森就把自己身世,与玉面菩提茹真之间的关系说了出来,接着道:

“恩师将森儿扶养长大,不啻森儿严父慈母。”

九如上人缓缓点头,道:

“原来你是茹真‘记名’弟子……不错,茹真之师是古竹,古竹是贫衲师弟,如此说来,老衲是你孩子的太师伯了……”

话到这里,侧脸一瞥,见星河金斗葛尚志、摩云金雕易镇等,直勾勾的望着这边,静静听着……九如微微一凝容,道:

“老衲不想妄开杀戒,饶了你等……你等还留下此地则甚?”

葛尚志等听到老上人这些话,再也不敢逗留,急急转身离去。

梅采华上前,向九如上人见过—礼。

杨森仍然跪拜在地,向九如上人道:

“求太师伯传授森儿技艺,能使森儿了断昔年杨家灭门之仇。”

杨森福至心灵,向当今武林这位硕果仅存的老前辈,提出这个要求……

杨森涉足江湖后,发现授业师父“摘星飞梭”鲁申所传授之技,若应付江湖中一般人物,可以抵敌,如是遇上高手之类,就嫌不足,是以才向这位老人家恳求。

九如上人沉思了下,道:

“森儿,你是茹真扶养长大的人海遗孤,也算是‘仙霞门’中弟子,老衲带你回巫山长轩岭‘玉露寺’便了……”

杨森见九如上人答应收录门下,磕了个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九如上人指着他手中“真刚剑”,问道:

“森儿,你可知此剑来历?”

杨森恭身回答道:

“剑柄刻有‘真刚’两字,弟子知道此剑名叫‘真刚’,但不知是何种来历,求师尊指点。”

九如上人喟然道:

“此剑乃是昔年‘仙霞门’开山始祖至善大师,采取西方太乙真金精英,与西昆仑顶巅,万年寒铁,经过九年时间,千锤百练而成……”

杨森听来不禁暗暗一怔……

此剑是“仙霞门”始祖苦练而成,如何又会置放在鄂南岳口西郊,“文殊古庙”的文殊佛雕像腹中?

梅采华听到“真刚剑”有这样的来历,暗暗咋舌不已。

但心里却又感到奇怪……

那疯老头儿是谁,又怎会知道,这把“真刚剑”的藏处?

九如上人又道:

“始祖至善大师仗着这把‘真刚宝剑’,数十年来,诛邪降魔,不知做了多少行侠济世,行功积德之事,在圆寂西逝之前,至善大师发现此剑杀孽过重,不得传于弟子,加以秘藏起来,等日后有缘人取走……。

老人家目注杨森,感慨不已。

“但天意使然,冥冥中有所注定……百数十年后的今日,还是河海归源,此‘真刚宝剑’到‘仙霞门’中弟子你森儿之手。”

杨森问道:

“师尊,此‘真刚剑’如何会藏在‘文殊古庙’,文殊佛的腹中?”

九如上人道:

“‘仙霞门’中弟子,起先不知道始祖将‘真刚剑’藏于何处……后来江湖传闻,才知此剑藏于岳口郊外一座古庙,而武林各门各派高手,纷纷前来探索,觊觎要得此仙家神兵,经过无数次的兵灾杀劫,都不得其果……”

梅采华心里感到诧异,接口道:

“老前辈,这把‘真刚剑’的藏处,是‘文殊古庙’外一位老者告诉杨少侠的……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儿是谁?”

九如上人一笑道:

“此人游戏三昧,玩世不恭,堪称江湖奇人,与他另外两个伙伴,武林中有‘宇内三奇’之称……”

梅采华柳眉儿一掀,道:

“原来就是他……”

九如上人颔首道:

“不错,此人名列‘宇内三奇’中之二,乃是‘鼓上蚤’孟九……”

杨森道:

“师尊,‘太极门’中人也知此剑下落?”

九如上人道:

“‘太极门’湘鄂两湖总堂,设在潜江城西‘洛水塘’‘天虹山庄’,以争夺鄂南水陆码头作借口,设下擂台,扑杀‘干水盟’,排除异己,旨在获得此剑……”

杨森问道:

“师尊,‘干水盟’是‘太极门’仇家?”

九如上人虽然才始见到杨森,但对这个由师侄茹真师太扶养长大的孩子,心里十分喜欢……

他见杨森问出此话,不厌其详的道:

“‘干水盟’是‘仙霞门’中一个支派……大江南北‘干水盟’拥有一股庞大的水路实力……”

微微一顿,又道:

“‘宇内三奇”中的老二‘鼓上蚤’孟九,是‘干水盟’邀来助阵的……孟九出现在‘文殊古庙’庙门外,那是暗中监视‘太极门’中弟子,守护此剑……”

梅采华不禁问道:

“老前辈,‘鼓上蚤’孟九已知‘真刚剑’下落,干吗不自己拿走?”

梅采华向九如上人问出此话,而这位老人家所回答的,正是她在岳口城中“明月楼”饭馆,向杨森所说的那些话

九如上人缓缓点头,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鼓上蚤’孟九一身功夫已够了得,就不想为了此‘真刚剑’,替自己惹上无谓的是非……”

指着边上的杨森,又道:

“‘鼓上蚤”孟九,不会知道森儿与‘仙霞门’中的渊源,但森儿骨格清奇,人品端正,不像是为非作歹之徒,孟九可能做了个顺水人情,让‘局外人’将此‘真刚剑’取走。”

眼前只是九如上人对“鼓上蚤”孟九的揣测……孟九向杨森指出“真刚剑”藏处,也可能有其他的原因存在。

九如上人见梅采华以铁琵琶作兵器,就即问道:

“梅姑娘,你背背铁琵琶,是否是‘素衣会’觉慧大师的高足?”

梅采华欠身一礼,道:

“是的,老前辈……晚辈梅采华正是她老人家的弟子。”

九如上人见此梅采华与森儿连袂结伴同行,显然他们彼此已有很好的交往,是以不见外的道:

“年轻女子只身江湖,若不怀高深武枝,容易遇上意外凶险,以老衲之意,梅姑娘不如再回‘素衣会’逗留数年,进修上乘之技!”

当初梅采华离豫东鹿邑“素衣会”时,觉慧大师亦曾经说过此话……

但当时梅采华想到梅家灭门之痛,要报此不共戴天之仇,匆匆三年,就离“素衣会”总坛而去。

现在梅采华听九如上人此话,点头道:

“是的,老前辈,晚辈遵嘱,回去鹿邑‘素衣会’,求师父传授上乘绝艺。”

杨森与梅采华两人,虽然相聚短暂,但彼此都已留下一段回忆……

两人并未话中道出心底之言,彼此双目凝视—阵,依依而别。

按“仙霞门”中例律,九如此人原是当代掌门,但九如上人发现师弟古竹禅师,雄才大略,睿智过人,堪称—门之主,是以“禅让”掌门人之位,离晋南王屋山鹤尾峰“迦南寺”“仙霞门”总坛,来蜀东巫山长轩岭“玉露寺”作为修禅结庐之处。

杨森随同当今“仙霞门”中最高辈份的九如上人,来巫山长轩岭“玉露寺”……

迎面一条山路,全是青石铺成,沿着山路两旁,都是一棵棵的老松古柏,虬枝盘结,绿荫如云……一股清芳之气,令人心脑俱爽。

这条山路曲折盘旋,有时平阳乍展,有时绝壁高耸,如入山阴道中。

低坡之上,有不少梯田,层层叠叠,如梯如架,也有不少果木园圃……这些都是巫山长轩岭“玉露寺”的香火田。

行约十里,山路尽处,迎面一座白石牌坊,高几十丈,上面刻出“玉露禅林”四个金字。

九如上人带了杨森穿过牌坊,面前现出一座金壁辉煌,翠红相映,巍峨的建筑物,赫然正是宏伟庄严的庙寺……门楣上端,悬着“玉露寺”斗大三个金字。

里面弟子唱诵“阿弥陀佛”,前来迎迓主持九如上人回寺。

进入庙门,迎面就是大殿……

杨森小小年纪,却是十分懂事,在大殿佛祖前,膜顶磕了三个头。

这情形看进九如上人眼里,对森儿这孩子又加了几份欢喜。

九如上人走在前面,杨森衔尾跟在后面……绕过两列偏殿,来到主持禅房。

九如上人坐下禅床,杨森垂手侍立一边……老禅师微微一笑,道:

“我‘仙霞门’自至善大师开山以来,每五十年间,必出一位惊天动地,超类拔俗的人物……老衲以星鉴之术看你,你这孩子骨局清奇,眉宇轩朗,此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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