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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剑丹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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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杨森对这些秦楼楚馆,花街柳巷的情形,也知道得有限,是以华瑜问出此后.顿了顿,才道:
“可能进入大门,去里面才能看到……”
两人边走边谈着时,突然从路边一扇挂着红灯笼的大门里,传出一响暴喝声:
“入娘的,狗养的,这里姑娘挣来的卖身钱,你们‘太极门’也要来分羹一杯……”
门上绣帘尚未掀起,从帘子下翻翻滚滚,跌出—个粗壮大汉。
这大汉一个“饿狗吃屎”仆倒地上,绣帘揭起,门里走出—个人来……
此人狮鼻海口,看来貌相不错,一对虎眼灼灼生光,但身高却仅像一个十一二岁的童子。
杨森看到这家红灯笼上映现出“醉花楼”三字的大门里,响出“太极门”这话,暗暗诧异,惊奇之下,脚步停了下来。
华瑜跟着站下,看到里面走出一个仅三四尺高的大男人,—声惊“噫”,道:
“森哥,这人长得这么矮……”
杨森没有顺着话题回答,轻声道:
“瑜妹,我们站开,且作壁上观!”
那粗壮大汉仆倒地上,倏即拔地纵了起来,戟指道:
“‘五寸丁’马天标,你想在咱‘云中枭’莫固跟前跋扈乖张,那是你摸错门,看错人了……”
单手—起,使个“云龙喷雾”之势,朝向“五寸丁”马天标兜心打来……
掌风沉重,势如雷殛,若是挨个正着的话,不死也得落个重伤。
五寸丁马天标冷笑—声:
“马某一试‘太极门’中绝技……”
身形霍地后退,左手一合,一式“抽粱换柱”,柱上一格。
这个马天标虽然身高仅是一个十一二岁童子,出手却是极有份量。
“云中枭”莫固立即变招易式,双臂往回一撤,两手十指骈立如勾,用了“铁扫帚”功夫,问五寸丁马天标“曲池穴”砍下。
“五寸丁”马天标,自左向右霍地一转,已挪身闪到莫固背后,照对方背心命门脉扣去……
马天标这一出手,名谓“排山手”,乃是“轩玄门”中秘门绝技……
这项“排山手”功夫,如果练到炉火纯青之境,出手击上合抱巨木,能拦腰而断……劲风到处,碎石如粉。
若是袭上人身,任凭金钟罩、铁布衫横练功夫,也无法承受。
壁上观的杨森,见此比普通人矮了半截的“五寸丁”马天标、出手“轩玄门”秘门绝技“排山手”功夫,不由一声轻“哦”,暗暗怔了下……
杨森尚未入“仙霞门”九如上人门下时,由恩师茹真师太引见,带往豫西外方山玉泉岭“龙爪岩”,拜“轩玄门”中“摘星飞梭”鲁申,为授业师父。
至于后来由于杨森骨格清奇,乃是练武上乘之材,被“仙霞门”中硕果仅存的前辈九如上人赏识,收作衣钵传人,而成为睥睨江湖、称雄武林的当今绝世高手,那是茹真师太始所未料的。
“摘星飞梭”鲁申是“轩玄门”中高手,杨森显然识得“轩玄门”中秘门绝技,“排山手”这项功夫。
杨森再也不会想到,这个从花街柳巷门中出来的侏儒“五寸丁”马天标,竟是“轩玄门”中弟子,而其所照面的对手,却是江湖不齿的“太极门”中的人……由于此一发现,杨森暗中注意起来……
如在必要时,杨森准备给“五寸丁”马天标一臂之助,截下这“太极门”中的“云中枭”莫固。
“云中枭”莫固,身怀之学,却也并不含糊.识得这项“排山手”功夫。
两脚一滑,身形—侧,并中食两指,反向马天标脑后“玉枕穴”指去。
“五寸丁”马天标,个子本来长得矮,只是一低头,已躲了过去。
“云中枭”莫固刚才找来“醉花楼”妓院,好处没有到手,反挨上“五寸丁”马天标一记劈掌,逐出门外,跌个饿狗吃屎……
当然,莫固再也不会想到,秦楼楚馆的窑子里,竟有这等扎手人物,对方迅雷不及掩耳之袭,自己却是—时疏忽大意。
“云中枭”莫固,要报此“一箭之仇”,在“庙口堂”这条花街上,捞回自己颜面。
莫固心念闪转,旋身如电,一声吼喝:
“矮鬼,照打……”
这个“打”字甫出口,扬臂抖腕,三支没羽箭,电射而出。
双方距离近,而莫固暗器猝然打出,“五寸丁”马天标身法再是机警,万难躲闪。
壁上观的杨森,刚才心里有了那种想法,右手掌心,已扣上数枚铁莲子……
杨森这门“铁莲子”暗器绝技,当初在桐柏山玉巫谷“宝林庵”时,玉面菩提茹真在他幼龄童年,就加以传授。
以目前来讲,杨森出手铁莲子,已抵出神入化,不可思议之境。
就在这电光石闪之间……
莫固出手的三支没羽箭,凌空走“品”字形,分向马天标面门袭来!
杨森一声冷叱,运是腕劲,摆住准头,三枚铁莲子自掌心弹指而出。
五寸丁马天标见对方骤然出手暗器,心里暗暗叫声“不好”……
突然“铮!铮!铮!”三响,云中枭莫固出手的三支没羽箭,斜斜震落坠地,给人挡了下来!
五寸丁马天标一惊,一奇!
云中枭莫固一凛,一寒!
双方不约而同,照铁莲子打来方向看去……
“庙口堂”巷中之人,生恐遭池鱼之殃,纷纷躲向老远……
两三丈外的墙脚处,站着两位年轻书生……一个器宇轩昂,英姿飒然,—个玉树临风,俊秀绝伦。
“云中枭”莫固,朝向杨森、华瑜两人,眼皮一翻,狠眼—瞪,道:
“哎,你们这两个嫌自己命长的兔崽子,刚才是谁出手三枚铁莲子的,快快替你家爷爷从实说来?”
敢情,云中枭莫固说出这些话,亦未免忒以霸道,以武家稍有阅历的来说,此三枚铁莲子出手,有如此的腕劲,和不偏不斜如此的准头,显然,绝非江湖上等闲之流,而是出于名家、高手。
杨森冷然一笑!
“凌虹玉燕”华瑜,看来不顺眼,听来不顺耳,一指旁边的杨森道:
“坏蛋,你听着,这三枚铁莲子是咱森哥出手的……你不服气,咱华瑜再在你胸窝戳口血窟窿!”
莫固嘿嘿一笑,向杨森道:
“小子,报出你的名号来!”
杨森晒然道:
“区区杨森便是。”
马天标听到“杨森”两字,似有所思的微微一怔,接着脸上透出一缕笑意。
莫固嘴里轻轻念出“杨森”两字,脸色刹那数变,颈子一硬,道:
“你是哪个畅森?”
杨森冷然道:
“江南武林数得出几个‘杨森’?”
一笑,又道:
“尊驾所怀之学,敢情尚在‘关洛四霸’之上?”
这时,“醉花楼”里的姐儿.鸨儿,龟儿们,一个个从大门探头出来。
“云中枭”莫固,听到杨森这些活,“嘿”声—笑,道:
“原来是‘仙霞剑土’杨森……”
话到此,接着—声“后会有期”,闪退两步,准备转身离去。
莫固身形才始挪动,人影闪晃,衣袂带风,一抹身形凌空掠过,华瑜已把莫固的去路挡住……
冷冷哼了声,道:
“坏蛋,来时由你来,去时可由不得你!”
云中枭莫固不由怔了下……这种横蛮、霸道的话,原是经常从自己嘴里说出的,此番居然有人向自己说出此话来……
对方居然是个年纪二十出头,文巾儒衫,看来文质彬彬的小雏儿。
莫固心念闪转,一声吼叱,道:
“小子,你还准备怎么的?”
华瑜柳眉儿一转,杏目—瞪,道:
“你要离开此地,留下你身上两样东西……”
云中枭莫固不由—声轻“哦”,色厉内茌,吼声道:
“小子,你想找……”
这个“死”还在嘴里打转,尚未吐出声来,蓦然剑气如虹,剑花暴现……
两响“唰!唰!”幼细裂帛声中,莫固左右两耳,激起一阵彻骨剧痛……
“嗒!喏!”两响坠地声中,莫固左右—双耳朵,飞落地上。
华瑜鞋底—拭剑身鲜血,冷声又道:
“坏蛋,现在可以让你走了!”
莫固两耳削下,虽然还不知此少年书生的武技底数,但剑挑“四霸”的“仙霞剑士”杨森,虎视眈眈,赫然在场,相信自己占不了便宜。
莫固心念一转……再不走,自己这条命得要留下……疾步窜跑离去。
“五寸丁”马天标,显然也是一位武术行家,可是却看不出此少年书生,用了什么手法,剑削莫固的—双耳朵……其快如电,其疾如风。
刚才杨森出手铁莲子,挡下莫固暗器,救了马天标一命……马天标急急止前,向杨森道谢。
杨森回过礼后,含笑问道:
“马兄,这家‘醉花楼’是您开设的?”
马天标脸—红,道:
“杨兄,您可误会了……马某逢场作戏,才来‘醉花楼’座上作客……”
一顿,又道:
“刚才‘云中枭’莫固,去‘醉花楼’强诈恶敲,马某看不入眼,上前一问名号底细,莫固自称‘太极门’中弟子……马某一记劈掌,把莫固这斯打出大门外,才撩起一场厮杀的。”
“醉花楼”里的鸨儿、龟儿,还有那些花枝招展的姐儿,上前向三人谢过解围之恩。
那龟儿头戴瓜皮帽,身穿长袍马褂,腰束一根红绸带子,年纪看来有四十左右……向三人哈腰一礼,道:
“三位大爷,请里面坐……三位替‘醉花搂’解围,咱王九备下水酒,作个小东!”
杨森显有推辞之色。
马天标含笑道:
“杨兄,咱们江湖中人,不必拘泥小节……马某正有一件重要事情,想与杨兄一谈!”
杨森听到下面两句话,心里暗暗称奇……
自己跟这位“五寸丁”马天标,素昧生平,才始相识……如何会有“重要事情”四字?
华瑜自己是个易钗为弁的绝色丽姝,现在看到群雌粥粥,“醉花楼”里那些姐儿,看得不由眼花缭乱……挨近杨森身边,悄声道:
“森哥,这里蛮好玩的,咱们进去坐坐……”
杨森听到华瑜此话,也就向马天标点点头,答应下来。
三人进入这“醉花楼”大厅,鸨儿媚娘,吩咐摆下丰盛酒筵,接待嘉宾。
三人围桌坐下……鸨儿爱钞,姐儿爱俏……“醉花楼”里的姑娘,都争相偎近杨森、华瑜两人的身边坐下。
杨森突然有个发现……马天标坐下座椅,跟常人并无多大差异,原来他个子矮,是短在他两条腿上。
华瑜似乎也有了这个发现,“嘻”地一笑,指了指马天标,道:
“嗳,马壮士,您怎么取了一个‘五寸丁”的称号,听来怪怪的?”
马天标脸上一热,道:
“咱马天标江湖上的称号是‘矮脚虎’……‘五寸丁’三字,是这里‘醉花楼’姑娘,替咱取的。”
杨森听到“矮脚虎”马天标这话,才知道这位马兄是这里“醉花楼”的座上常客。
鸨儿媚娘,龟儿王九,也围坐在这张桌座上……杨森向两人问道:
“刚才给削去两只耳朵的‘云中枭’莫固,是不是常来这里‘醉花楼’找霉气的?”
鸨儿媚娘道:
“不只是这里‘醉花楼’,这条‘庙口堂’巷里,他们每家都去……”
杨森听列“他们”两字,接口道:
“不止‘云中枭’莫固一人?”
龟儿王九道:
“是的,杨大爷,不过看来那莫固,是那伙人中领头的……这些人来‘庙口堂’巷里,不但白吃,白玩,临走时伸手还要银子……”
矮脚虎马天标想到刚才说过的那句话上,向杨森含笑道:
“杨兄,马某告诉您—件重要事……”
杨森听来出奇,接口问道:
“不知马兄所指何事?”
矮脚虎马天标道:
“有人在皖南一带,寻访‘仙霞剑士’杨森,此人跟您渊源关系深切……”
杨森听来不禁暗暗一怔……‘踏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难道就是……
马天标接着在道:
“‘仙霞门’中玉面菩提茹真老师太,来皖南正要寻访您行踪下落……”
杨森想到过去赣西幕阜山“蒲松庵”那回事上,接口道:
“不错,茹真师太乃是杨某恩师……杨某此来皖南,就是寻访她老人家的……她老人家现在何处,您知道这件事有多久了?”
马天标道:
“马某刚从皖南安庆来此,是以知道此事,距今并不多久……”
杨森听到此话,原来沉重的心情,骤然松弛下来,就即道:
“她老人家在皖南安庆?”
马天标道:
“马某往安庆城西郊‘石田坑’‘月波寺’,观见‘轩玄门’中—位前辈‘朝元长老’,在‘月波寺’中见到一位老师太……朝元前辈引见过后,才知道这位老师太是‘仙霞门’中空门侠隐茹真前辈……”
微微—顿,又道:
“经茹真前辈谈后,她老人家知道您杨兄石驼峰歼灭‘太极门’江南总坛,特地来皖南一带找您!”
杨森连连道谢,道:
“马兄,杨某多谢您了!”
马天标—笑,道:
“杨兄不必道谢,马某只是顺便带个口讯而已……”
话语转移,又道:
“湘东株州,杨兄剑挑‘关洛四霸’,江南武林为之瞩目……皖南石驼峰之役,杨兄会同武林高手,歼灭‘太极门’江南总坛,更使‘太极门’为之丧胆!”
桌座上的鸨儿、龟儿,姐儿,听来似懂非懂,不过可以听出,眼前这位英姿挺拔,风度翩翩的年轻书生,是个身怀绝技的侠士。
鸨儿媚娘三人敬过酒后,向矮脚虎马天标道:
“马大少,那个什么‘枭’的莫固,会不会再来‘醉花楼’?”
马天标大口酒送进嘴里,笑道:
“媚娘,这件事已由‘仙霞剑士’杨少侠挡下,这位华少侠又挑掉这狗养的莫固两只耳朵,别说请他来,就是打死他也不敢再来了!”
众人围坐桌座,喝吃谈着时,远处传来梆锣二敲之声……杨森目注华瑜—瞥,向桌座众人道:
“叨扰各位,时间不早,在下二人要告辞了。”
媚娘眯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笑着道:
“两位大少,就留下这里‘醉花楼’吧……这里姑娘听凭两位挑选……如果要新鲜的也有……”
华瑜听到这话,两颗秋水似的明眸直瞪出来。
杨森脸上—阵发热,含笑摇头,道:
“不必,不必,谢谢了!”
华瑜见杨森站起,她生恐被群雌粥粥拉住,抢先一步,走在前面。
杨森向众人抱拳一礼,和瑜妹告辞离去。
两人走出“庙口堂”巷子,华瑜“嘻”的一笑,轻轻道:
“森哥,那个‘矮脚虎’马天标,身子比人家矮了半截,倒是蛮会享受的!”
杨森含笑道:
“酒色财气,各有所好……”
华瑜转身瞥了眼,道:
“森哥,你还得谢谢咱呢……”
杨森愣了愣,道:
“干吗要谢你?”
华瑜—嘟嘴唇,道:
“你不肯陪咱去‘庙口堂’那条巷子,若不是咱硬着要来,你不知哪一天才能探听到茹真前辈的行踪下降落!”
杨森含笑道:
“你也得谢谢森哥才是……”
华瑜问道:
“咱干嘛要谢你?”
杨森含笑道:
“姑娘家一辈子不会看到窑子妓院里的风光,今夜你却开了这个眼界!”
华瑜脆生生一笑,道:
“森哥,咱们谁也不谢谁,拉平……”
突然想到一回事上,道:
“有人说窑子里的姐儿很可怜,刚才咱看到她们,嘻嘻哈哈蛮高兴的!”
杨森似乎也知道一些,喟然道:
“如果窑子里的姑娘都苦着脸,还有谁个男人上门,她们卖的就是‘笑’,等到静悄悄没有人时,才是她们‘哭’的时候!”
华瑜一掀鼻子,“哼’了声,道:
“森哥,窑子里的事,你还知道不少呢?”
杨森道:
“从推断之中,也可以知道这些情形……”
两人边走边谈时,已来到镇街的“五福客栈”,道了“晚安”,回到自己客房。
翌晨,两人离“长堤镇”后,取道往安庆而来……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不错,现在正在朔风凛冽,寒霜普降的时份,杨森、华瑜两人,雇渔舟一条,渡江往安庆而去,远处隐隐传来,青磬红鱼之声!
船舱里杨森道:
“瑜妹,渡过江后,我们就到安庆了……”
华瑜突然移转到另外一个话题上,道:
“森哥,咱又有了这样的感觉,好像有人衔尾跟在咱们后面似的……”
杨森一声轻“哦”,剑眉微挑……
上次瑜妹说出此话后,镇街就遇到有人暗中投书,后来遇到那蒙面女子,撩起一场激战!
但,此刻借渡舟一艘过江,舟中除了自己二人外,仅船尾划浆的老渔夫而已。
这又是谁?
不错,可能又是那蒙面女子,暗中尾随自己两人。
敢情,人就有这种微妙而不可思议的感受,在尚未面临到一件事故前,会有某种预感……只是这种感受,有时被人察觉,但有些人却并未察觉到。
杨森这次没有说是“影儿”追随,若有所思中,缓缓—点头,道:
“瑜妹,我等随时注意留神就是了!”
两人在舱里谈着时,这条渔船又泊岸靠上,杨森付了渡船钱后,挽着瑜妹上岸而去!
刚才渔船中一片冷清清的,来到安庆城里,似乎骤然换了一个世界,街市热闹,人众熙攘。
华瑜道:
“森哥,今晚咱们不能漏夜找去‘月波寺’……找个地方把肚子填饱,投宿一宿,明儿再出城去‘月波寺’,拜见茹真前辈……”
华瑜珠滚玉盘似的脆生生说出这些话,杨森却想到另外一件事上……
当初自己和瑜妹,走在“南山屏”热闹的镇街上,有—个神秘男子,暗中投书。
今晚自己两人来安庆城里,大街小巷,人众熙攘,会不会又……
杨森心念闪转,朝近围的行人游转一瞥,暗中加意防范注意。
敢情上次杨森出于疏忽大意,注意大街两边是否有酒肆饭馆,此番有了警觉,情形就不一样了!
走在旁边的华瑜,没有想到这么些事上,见杨森东张西望,一笑道:
“森哥,别慌,偌大的安庆城里,不会少了咱们吃喝的酒肆饭馆!”
杨森轻轻应了声,可是暗中不敢稍有疏忽!
说到“巧”,天下就有这么“凑巧”的事……有人衔尾紧紧贴上!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这人手上送进杨森背负的那只囊袋?
杨森倏然已警觉过来……
疾逾闪电似的一个转身,搭上此人右手“脉腕穴”,一个擒拿命中“过肩颈”一响“砰”的声,这人结结实实摔个“四脚朝天”……
杨森目注地上此人,冷然道:
“朋友,客气一些,不必偷偷摸摸……”
柳残阳 》》 《铁剑丹心》
第二十二章 师徒重逢
中年汉子从地上起来,嘿嘿—笑,道:
“‘仙霞门’大擒拿法,果然名不虚传,咱‘妙手乾坤’游亭,栽在你‘仙霞剑士’杨森之手,不算丢人现眼……”
杨森接口问道:
“游朋友,此番找上杨某,又是何事?”
“妙手乾坤”游亭.一指道:
“东西已在你囊袋,自己看吧!”
华瑜从杨森背囊袋,取出一张纸笺,杨森接过看,上面寥寥数字:
“明日中午,安庆城郊‘界口山’一会。”
杨森看过纸笺,向游亭问道:
“游朋友,那蒙面女子与你何种渊源?”
妙手乾坤游亭一笑,道:
“‘受人之托,忠人于事’,别问‘渊源’两字……”
一顿,又道:
“游某虽有‘妙手乾坤’之称,却不齿那些下三滥的勾当。”
杨森朝他目注一瞥,接着道:
“游朋友,明日日正当空,杨某准时赴约!”
妙手乾坤游亭一点头,转身离去。
华瑜突然想起,道:
“森哥,咱们才踏进安庆城,连东西南北还分不清楚,明儿哪里去找‘界口山’?”
杨森微微一皱眉,道:
“我们尚未用晚饭,找家饭馆用膳时,问问里面的店伙行了。”
两人来到一家“松花楼”饭店,吃喝时,杨森把侍立边上的店伙,叫近跟前问道:
“店家,安庆城郊‘界口山’,在哪—端方向?”
店伙念出“界口山”三字,怔了怔,才道:
“回客官,安庆城郊未曾听到过这样一座山……”
两人听到店伙回出此话,不由楞了下……
难道那蒙面女子,捕风捉影,胡扯出这样一个地点来,开个玩笑?
杨森再一想……似乎不可能,也没有此必要。
店伙搔了搔后颈,道:
“客官,请稍等片刻,待小的问问柜台上老掌柜,他可能会知道……”
杨森含笑道:
“麻烦你了!”
这名店伙走去柜台,不多时,过来道:
“回客官,‘界口山’有‘山’之称,其实不是山,是处小镇集……出安庆城北二十里,看到一处镇甸,那就是‘界口山’镇了。”
杨森道谢了声,那店伙退下后,他向华瑜道:
“瑜妹,现在有那蒙面女子之约,我们原是要往‘月波寺’,暂且缓一缓了。”
两人安庆城里逗留一宿,次日快将午正时份,出城北“界口山”镇方向而去……
经有一二十里脚程,遥目看去,远处炊烟缭绕,华瑜指了指,道:
“森哥,前面可能就是‘界口山’小镇……”
却又困惑不已道:
“这蒙面女子也怪,找人打架,该找个荒凉静僻处,怎么邀咱们来一处人烟稠密的镇上?”
杨森点头应了声,心里已有另外的想法……旋首朝这条行人稀少的大道上回顾一匝!
大道左边错石嶙岣,右边是一堆堆高过人头的野草……这是掩藏身形,袭击敌人最理想的地点。
杨森抬头朝天色望了眼……湛湛碧空,片片浮云,正是日正当空时分。
他脚步缓慢下来,向走在前面的华瑜道:
“瑜妹,别走得那么快……这里倒是邀约见面的好地方!”
下面那句话,声音特别嘹亮,远在四五丈外,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华瑜原是个绝顶聪明的姑娘,只是平时不愿意转弯抹角去想,现在听到杨森此话,朝大道两边投边一瞥,倏然也察觉到那回事上……
她脚步不仅缓慢,而是停了下来,向空荡荡的前面,敞开嗓子,脆生生道:
“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这还配是打滚江湖的狠角色……”
兵家所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其实华瑜连鬼影子也没有瞄到一个,但若是大道两边隐处真有人匿藏的话,认为自己行藏,已被对方发觉。
杨森见华瑜玩出这套名堂,已知道她机智过人之处……停下脚步,亮出“真刚剑”,迎待可能发生的变故。
前面两三丈处的大道右边,高过人头的蓬草,无风自动……
蟋蟋嗦嗦声中,出来一男一女……
男的是昨晚安庆城里大街,给杨森一记“过肩颈”摔个“四脚朝天”的“妙手乾坤”游亭。
女的就是给杨森断剑的蒙面女子……此刻已握上新剑,脸上还是蒙着巾布。
杨森近前两步,微微一笑,道:
“姑娘再次相邀,杨某不胜荣幸……舍命厮杀,事出有因,姑娘连番找上杨某,是为了哪桩‘仇’,抑是为了哪桩‘财’?”
蒙面女子一双明眸,宛似一泓碧水,清澈亮丽……朝杨森凝视一眼,摇摇头,道:
“都不是……”
杨森一笑,问道:
“那又是出于什么原因?”
蒙面女子顿了顿,才道:
“‘仙霞剑士’杨森,咱看你不顺跟,不服气……”
杨森含笑道:
“这又何苦来哉……你我素昧生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踩我的独木桥,各走各人路,看不顺眼就别看……杨某除巨憨魔獠之辈外,从未以武技宣耀于人,这恁有使人‘不服气’之处?”
敢情此蒙面女子,一时找不出回答措辞,短暂之间,沉默下来。
杨森又道:
“当代武林,有‘字内三奇’,‘快林双怪’,‘野山二老’等前辈人物……杨某提起一人,不知姑娘是否识得?”
蒙面女子,明眸生辉,一瞥杨森,问道:
“谁?”
杨森道:
“姑娘上次使用‘追虹夺命七星联珠弹’……‘野山二老’之一的‘东山耕夫’冷子元冷前辈,可识得?”
豢面女子虽看不出她脸色神情的变化,但听到杨森此话,一双明眸,浮起出—片诧异、迷惘之色,欲语还休,却给怔住。
旁边“妙手乾坤”游亭问道:
“杨少侠提到‘野山二老’之—的‘东山耕夫’冷子元前辈,敢情您认识此老?”
杨森道:
“‘宇内三奇’,‘侠林双怪’五位前辈,杨某承蒙不弃,结成‘老哥小弟’忘年之交……‘东山耕夫’冷子元前辈,杨某虽然并不相识,却也知道此老昔年侠义门中武林知名之士……”
目光移和蒙面女子这边,又道:
“方今武林,妖氛炽盛,‘太极门’倒施逆行,笼络江湖魑魅魍魉,欲称主武林,我等力挽狂澜,不让武林激起一场腥风血雨浩劫……”
向蒙面女子一笑,道:
“姑娘身怀绝技,杨某由衷钦佩,但以天下为己任,不能以‘看不顺眼’,‘不服气’来找上区区杨森……姑娘以为是否?”
蒙面女子巾布掩去口鼻部份……杨森说出这些话后,脸腮上端,显出—层浓浓的红云……
轻轻“哼”了声,道:
“看你年岁不大,倒会教训人家!”
杨森微微一折腰,道:
“不敢,不敢,那是姑娘言重了……”
一顿,问道:
“姑娘能否示下芳名,称号,可以让杨某有个称呼?”
“凌虹玉燕”华瑜,边上虽然没有开腔,但两眼直勾勾的朝蒙面女子看来。
蒙面女子朝妙手乾坤游亭这边望了眼,缓缓解去脸上巾布。
蒙面女子脸上巾布一除,“凌虹玉燕”华瑜,脱口轻轻叫了声:
“好美!”
男人家固然欣赏年轻美丽的女子……但年轻美丽的女子,除含有一丝丝“妒”外,同样欣赏另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
是以华瑜不自禁中,轻轻脱口一声“好美”。
那蒙面女子显然不会知道华瑜的底细……是个易钗而弁的“假男人”,并不领情这声赞美,认为对方轻浮,狠狠瞪了她一眼。
瞪过华瑜一眼后,才向杨森道:
“姑娘‘冷艳秋’,武林中博得一个‘寒剑傲霜’的称号!”
杨森抱拳一礼,道:
“原来是‘寒剑傲霜’冷姑娘!”
嘴里在说,心里却在一阵嘀咕:
“名符其人,果然是一个又‘寒’又‘傲’的‘冷’‘艳’‘秋’!·
杨森听到“冷艳秋”此姓名,突然想到昔年武林有“东山耕夫”之称的“冷子元”身上,含笑问道:
“冷姑娘,‘东山耕夫’冷子元前辈,敢情是姑娘的……”
寒剑傲霜冷艳秋接口道:
“正是家父!”
上次“寒剑傲霜”冷艳秋,赏了“凌虹玉燕”—枚“游虹金锥”,华瑜差—点把命丢掉……
华瑜回了一颗飞蝗石,撞上“罡阳烈火弹”,烈火强震弹面回,若非躲闪迅捷,冷艳秋这张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的脸庞,也成了母夜叉。
此番化敌为友,前嫌捐弃,杨森替她们两人,引见介绍了下。
华瑜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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