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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灵异世界撩汉[无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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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过去的副本里还有一些线索没想通,准备来问老大,见门没关,也没在意,就直接推开进来了,没想到撞破了老大的好事。
“你你你们继续,抱抱抱歉,那个我我我……”
楚淮顺水推舟地推开靳天逸,面红耳赤地转过身,背对着骆子阳,一副羞于见人的样。
来的正好,改日你想吃啥哥给你做啥,好好奖励你。
靳天逸似笑非笑地看着骆子阳。
骆子阳一脸生无可恋。
第18章 祭品(1)
第二天一早,楚淮是在宋忱的敲门声中醒的,靳天逸的俊脸近在咫尺,而自己的腿……正架在人劲瘦的腰上。
楚淮一尬,趁靳天逸没醒,飞快地挪开自己的腿,随手套上床头靳天逸的外套去开门。
靳天逸在他背后慵懒地支起身,微眯着眼,含笑地看着他。
从扒着床沿睡到紧搂着他睡,楚淮只用了三天的时间。
“娇娇,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忱大吃一惊,随即联想到什么,闹了个大红脸。
楚娇身上的外套更佐证了她的想法。
楚淮又羞又臊地笑。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有事吗?”靳天逸走过来,淡道。
宋忱瞬间神色黯淡,嘴角溢出苦涩:“我输了。”
靳天逸微讶:“这么快?”
“碰上谁了?”他皱眉。
宋忱的实力他有数,遇上一般人不至于输那么快。
“机械腿娄铭。”
“是他?”靳天逸恍然,“竟然是他们公寓。”
“这是他的副本?”
“应该是。”
“没事。”靳天逸宽慰。
宋忱输给娄铭倒是不冤,如果他没记错,这应该是娄铭第六个副本。
宋忱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靳天逸:“有话就说。”
宋忱看了楚淮一眼:“娄铭没有接受线索奖励,他看到你也在任务者名单内,以为你也是副本选中者,就让我带句话,他要跟你单挑,输了将线索拱手相让。”
“单挑?”楚淮好奇,“是打架的意思吗?”
以靳天逸的身手,谁打得过他?
宋忱:“……”
靳天逸无奈地笑:“想什么呢?这是线索争夺环节的潜在规则,胜利方可以选择不接受奖励,再同失败方进行一轮比赛,不过一般也没有人会这么做就是了。”
楚淮挑眉:“那个娄铭那么狂?”
宋忱:“他一直把靳哥当假想敌,之前有个本,我正好也去了,靳哥想出了生路,他没有,之后他就几次三番地挑衅,想找回颜面。”
“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靳天逸看向楚淮。
宋忱点头,也看向楚淮。
楚淮愣了下,瞬间明白了。
靳天逸不是副本选中者,不能参加线索争夺,但他可以去。
宋忱虽然信不过楚娇,但也认了,机会渺茫总比没机会好。
“我去。”
靳天逸凑到他跟前,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折叠水果刀,打开,冲楚淮微微一笑。
楚淮看着那锋利的刀刃,闭上眼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指:“你……轻点,我怕疼。”
这再简单不过的一句,却听得宋忱耳朵悄悄的红了。
靳天逸:“知道。”
“好疼。”
靳天逸:“……我还没划呢。”
“……哦,抱歉。”
“疼吗?”
“还行,你替我吹吹就不疼了。”
宋忱:“……”大清早的狗粮碗就翻了。
*
另一头,娄铭悠闲地半仰着,任由公寓里新来的美女喂他吃着葡萄。
他裤管里空荡荡的,脚踝处露出冰冷的机械。
娄铭没有腿,只有义肢。
所以人送外号机械腿,他不觉得这是侮辱,反而当做赞扬。
娄铭的天记在左脸,为他俊美而邪气的脸又添了几分怪异神秘。
他现在脸上写满了志在必得。
他叫宋忱带话,羞辱靳天逸之余,的确想与之一战。
他自进恐怖世界以来,旁人只有仰望跪伏他的份,何曾被这样抢过风头?
靳天逸值得被他当做对手来看待。
“这么快就进去了,”娄铭微讶,“倒是挺爽快。”
他眼里燃烧着斗志。
*
楚淮在黑暗的囚室中醒来。
囚室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令人作呕。
肮脏的墙壁上溅满了暗红色的血迹,楚淮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脚底下有些黏糊。
借着从高墙上的小窗渗进来的一点月光,楚淮看清了囚室内的情况。
他瞳孔猛地一缩。
地上躺着个人。
说人并不恰当,应该说是……尸体。
女人的胸口插着把生锈的杀猪刀。
自己的一只脚正踩在血泊里,血已经半干涸,那人看样子死去多时。
楚淮不放心,还是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
的确,已经死透了。
前方的黑暗里突然亮起了荧绿色的光,是荧光数字“00。00”。
楚淮走过去,发现是一台电子秤,发光的是电子秤底端的计数板。
这里的温度要比一开始高些。
他不小心踩到什么,身体一个踉跄,下意识地往边上一抓,却突然被烫到,整个手掌传来铺天盖地的疼痛。
公寓里,靳天逸、宋忱、骆子阳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荧幕里的楚淮,心跟着一紧。
线索争夺里任务者虽不会面临死亡的威胁,但过程中遭受的痛苦却是真实的。
楚淮闷哼一声,强忍着疼,终于看清了。
那是一口黑锅。
巨大的黑锅。
锅里的热水正在翻滚沸腾,却悄无声息。他刚刚碰到的是铁锅的边沿。
脚边上,是绊倒自己的东西——一根惨白的骨头。
楚淮忍着恶心捡起骨头,骨头足有三十厘米那么长,却意外的轻。
他瞥了一眼,发现骨头里的骨髓被吸干净了,而骨头边角残余的肉上则有几个细细的牙印。
这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他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人骨。
那啃人骨的,又是什么……?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血字——
线索争夺赛(附加赛):祭品。
比赛介绍:罪孽深重的人啊,虔诚地献上祭品吧,只有这样,才可能得到宽恕!
规则:接下来的三小时内,每隔一小时,会有一只鬼来到两间囚室门口等待品尝祭品。
任务者拔下屠刀,合理分配每回合祭品的分量,并将祭品投入黑锅煮熟。
鬼会挑选份量足的祭品进行品尝,并给予该任务者眷顾。
比赛一共分三轮,三局两胜。
最先得到两次鬼的眷顾的任务者将获得“血月迷城”线索奖励。
附加:祭品需煮满五十分钟才可全熟,鬼品尝到不熟的祭品会勃然大怒,任务者立即失去比赛资格。
所以请任务者谨慎决策,果断执行,切勿犹豫怠慢,错失良机。
介绍完毕。
……
楚淮眸光微闪。
祭品,指的是……地上那具女尸?
合理分配每回合祭品的分量,难道是叫他……分尸?用杀猪刀分尸?
脑中的黑色钟早就开始计时,加上他之前的探索时间和任务介绍时间,还要留下五十分钟的煮祭品时间,他竟然只剩下……五分钟。
他该怎么做?
第19章 祭品(2)
楚淮走回女尸跟前,蹲下,未受伤的左手握上了刀把。
他尝试了下,拔不出来,只能强忍着疼,两手齐上。
“噗嗤”一声,屠刀抽离,黏腻的血飞溅,楚淮只感觉脸上一阵温热。
很腥。
血珠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了下巴,摇摇欲坠。
借着月光,楚淮看了眼手中的刀,刀体生锈了,刃上密布着小小的缺口。
到底分过多少尸,这把刀才会变成这样?
高墙外的月亮越来越亮,他转身,这才看见囚室最深的角落里堆满了惨白的人骨。
他也要……分尸吗?
他惯用的右手受伤了,刀又这样钝,他能否切割的动尸体?
剁排骨尚且费劲,更何况是……人,即使避开骨头,分布着的筋肉也会让他无从下刀。
他不熟悉人体结构,人死后虽然心脏停止跳动,即使他切到动脉,血也不会喷溅,但只要有一丁点儿的血液流失,对他来说都是不利的。
因为这样,祭品的重量就变小了,他没办法将流到地上的血再弄到锅里。
更何况不止有动脉,还有胃、肠子、膀胱……
楚淮冷静地吓人,思维方式像极了高智商罪犯。
他暂且搁下刀,顾不得脏,拖着尸体上了电子秤。
120斤整。
也就是说,对面囚室的娄铭也拥有120斤的祭品。
一番活动,他只剩……三分钟了,三分钟内祭品不下锅,他就等于将第一轮的胜利拱手相让。
……
公寓里,骆子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妈呀,线索争夺这么恐怖的吗?”他抱紧抱枕,想看又不敢看。
他因为天记位置尴尬,不想把流血的手塞进那个诡异的地方,所以从没去过线索争夺,万万没想到线索争夺是这个样子的。
宋忱神色凝重:“这是五阶的水平。”
这真的太为难楚娇了。
她自己都不一定下得去刀,更何况是柔弱不堪的楚娇?
然而荧幕中,楚娇却表现地格外沉静,黑曜石般的眼里闪烁着令人动容的光。
线索争夺本质是竞赛,任务者不会死亡,所以公寓住户可以在公寓的电视机前收看比赛,这也是恐怖世界的一种恶趣味。
靳天逸的视线落在楚淮拖着的女尸上。
“要是你,你会怎么分?”宋忱问骆子阳。
骆子阳想了想,不确定道:“我会把祭品分成大中小三份,根据田忌赛马的思路,赌运气看看能不能我的小块遇上他的大块,中块遇上他的小块,大块遇上他的中块。”
宋忱若有所思,眉头深锁,骆子阳的思路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她不相信恐怖世界会让他们以运气取胜。
这是不合理的。
公寓向来以实力论尊卑,这点从公寓的外观和住户入住的层级就能得知。
靳天逸突然道:“那是在祭品等重的情况下。”
骆子阳:“什么意思?!”
靳天逸指向属于娄铭的分屏。
分屏中,娄铭也拖着尸体靠近了电子秤。
骆子阳陡然瞪大眼睛,忘记了呼吸。
他一直在观看,却漏掉了致命的一点。
娄铭拖着的是个……男人的尸体,男人很矮,但……很胖。
绝对不止……120斤。
电子秤上数字亮起。
“170斤!”骆子阳大吼。
“怎么会这样?!”宋忱痛苦地揪起了短发。
娄铭的祭品比楚娇足足多了50斤……
按骆子阳的思路,倒并非没有一点胜算,只是……太渺茫了。
“老大!这不公平!”骆子阳倏然站起,神情狂躁。
“世界为什么这样要欺负一个新人?!这狗屁的线索争夺,还去个毛线?!世界干脆让我们都死了好了!”
“你先冷静下来,”靳天逸让他坐下,淡道,“副本这样分配一定有它的道理,这一多一少间,说不定就是胜利的关键所在。”
“可是……”宋忱颓唐地道破真相,“我们知道,楚娇不知道娄铭比她多50斤啊,她肯定以为娄铭也有120斤,这样的话,我们就基本输定了。”
靳天逸直勾勾地盯着荧幕中的楚淮:“他会知道的。”
娄铭似乎知道靳天逸公寓的人在电视机前看着他,突然仰头,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然后朝他们比了个中指。
“他!”骆子阳气急败坏,恨不得砸了电视机。
靳天逸站起来,从他手中抢过快要被捏碎的玻璃杯。
他眸中溢着冷意,语气却极平静:“我们会赢的。”
“我相信他。”
骆子阳气鼓鼓地坐下,手揪得紧紧的,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幕中的楚娇。
娇娇,加油啊……
输了也没关系……
回来骆哥偷偷抱抱你……
宋忱暗自摇头,不免对靳天逸有些失望。她没想到强大如靳天逸也会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将希望寄托在一个新人身上,盲目自信,不切实际。
他这话无异于空头支票,美却无用。
分屏里,娄铭握着屠刀,割下了男尸的一整只胳膊,放到秤上一称。
10斤整。
他耸了耸肩,极无所谓的样子,用刀尖戳着那只滴血的手臂晃了晃,用力一甩,将它甩进了黑锅里。
锅里的热水在翻腾,那只手臂顷刻间就看不见了。
他的祭品已经下锅。
“10斤?这是他的小块?这么小?”骆子阳的眼睛亮了,“这么少的话,只要娇娇比10斤多,这一轮就赢了啊!”
“接下来娇娇还有100多斤,只要她的大块比娄铭的中块大……”
“假设娇娇的大块100斤,遇到娄铭的中块 6、70斤,那不就赢了?!”
宋忱给他泼了盆凉水:“那是在楚娇第一轮赢的前提下。”
电视机的正中央顶端有个黑色小钟,不知不觉间,竟然只剩下……一分钟。
倒计时开始。
楚淮半蹲着,悬在半空中的左手握着刀,似在犹豫。
宋忱恨铁不成钢。
终于,楚淮动了。
他在宋忱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松开了握刀把的手。
“吧嗒”一声,刀落在了地上,声响清亮。
时间到了。
他这时再醒悟过来去切割,也来不及煮了。
宋忱叹息,无力地闭上眼睛。
果然,她对一个新人抱那么大期待本身就是错误的,不是所有女人都像她一样。
靳天逸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第20章 祭品(3)
楚淮在最后一刻脑子里闪过一个问题——祭品,真的是指女尸吗?
血字里从头至尾并未提及“女尸”二字,他只是潜意识里将女尸和祭品画上了等号,但真的是这样吗?
祭品到底是女尸,还是……他?毕竟血字里说的可是……罪孽深重的人。
难道在比赛剧情设定里,是自己杀了这个女人?
极有可能。
所以他才是那个“罪孽深重的人”,是祭品的一部分。
之所以说他只是祭品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也是有根据的。
他倾向于相信,恐怖世界会维系比赛的公平,毕竟比赛过程对住户完全公开。
建立在这个前提条件下,如果他和娄铭才是祭品,不公平就产生了。
他和娄铭的体重不一样。
所以祭品是什么呼之欲出——人肉。
女尸和他都是祭品。
所以他和女尸加起来的重量就是娄铭和他的尸体加起来的重量,这就维系了比赛公平——双方祭品的重量是相同的。
而宋忱叫娄铭“机械腿”,是不是说……娄铭没有腿呢?
如果娄铭只有上半身……
机械义肢肯定无法作祭品,所以娄铭的真实体重会比自己轻,他获得的尸体就肯定比自己重。
楚淮从不轻敌,他之后的一系列假设都是建立在娄铭知道祭品是人肉的基础上。
自己估计娄铭的体重很困难,娄铭估计他体重同样有盲点——他仍以为自己是靳天逸。
而这个盲点就是自己的优势所在。
自己比靳天逸轻20斤。
这是关键。
这就会导致娄铭估计自己尸体重量出现错误。
楚淮想出了必胜的方法。
而实践这个方法的第一步,就是放弃第一轮的比赛。
……
骆子阳瞪大眼睛,看着荧幕中的楚娇一只脚踏上了电子秤。
宋忱神情一滞,脑中灵光一闪,却没抓住,不由有些烦躁。
靳天逸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
“老大,娇娇多重?”骆子阳摸不着头脑,随口一问。
楚淮的身体正好挡住了计数板。
“加衣服应该130斤多一点。”靳天逸若有所思。
“虽说一米八,这体重也不轻啊,”骆子阳小声嘀咕,“咋就那么平呢。”
宋忱也没想到楚娇这么重,神情有些惊讶。
“你多重?”靳天逸似笑非笑地看着骆子阳。
骆子阳不确定道:“好像快150斤?”
他说完才明白靳天逸的意思,叫嚣着反驳:“虽然娇娇比我高一厘米,但她是女人啊!男人和女人的骨骼密度本来就不一样!”
靳天逸暗哂。
在骆子阳看来反正结果已定,楚娇第一轮输了,之后两轮更没戏,所以他反而不紧张了,凑过来撞了撞靳天逸的肩膀,神神秘秘地问:“那不穿衣服呢?多重?”
“娇这么瘦,抱着不硌得慌吗?”
……
楚淮从秤上下来。
自己130斤。
130斤加120斤,祭品总重量是250斤。
……
五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黑暗中,楚淮的听觉极其敏锐。
黑色钟底下的骷颅头弹出来报时时,门口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和……吞咽口水的声音。
那只鬼毫无意外的走进了隔壁的囚室。
几分钟后,脑中熟悉的刺痛传来,血字显现——第一轮,一号囚室0斤,二号囚室10斤,二号囚室获得鬼的眷顾。
……
此时,二号囚室内,娄铭抱臂倚靠在墙上,看着另一头背对着他、抓着臂骨啃得正香的鬼,感到一阵荒谬。
他赢了?
他第一回 合压根就没想过赢。
他想在第二三轮胜过靳天逸,这会让他更有成就感,所以第一轮那10斤几乎可以说是送给靳天逸的。
他想出了祭品是人肉这一点,所以即使自己第一轮输了,二三轮也必胜无疑。
他的体重是80斤,男尸是170斤,也就是说,祭品的总重量是250斤,现在男尸少了个胳膊,他还剩240斤。
240斤在后两轮里对半分,他赢定了。
靳天逸的体重肯定超过150斤,如果正好是150斤,那他获得的尸体就是100斤。
祭品是人肉这一点,靳天逸肯定猜不到,他一定以为比赛双方获得的都是100斤的尸体。
这样的话,120斤大于100斤,无论靳天逸怎么分,后两局他必输。
更何况第一轮他故意送靳天逸,靳天逸必定会付出一定的重量,所以他手头上的尸体绝对不足100斤。
但现在自己第一轮居然赢了,靳天逸是0斤。
他难道是抱着田忌赛马的愚蠢思路,想要搏一搏?这么吝啬,是想看自己的0斤能不能遇上他的大块?
那他运气可真不好,连自己第一轮送给他的胜利都没抓住。
靳天逸的“小块”刚好碰上了自己的小块。
娄铭轻啧一声,脸上划过遗憾。
靳天逸什么时候这么不堪一击了?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娄铭却没抓住。
既然自己第一轮已经赢了,那还是速战速决,在第二轮就结束,这样也用不着自己第三轮跳进锅里了,虽说线索争夺中,任务者被煮熟吃得干干净净也不不会死,但疼痛都是真实的。
他想着鬼啃自己骨头的声音都觉得毛骨悚然。
鬼走了,第二轮开始计时。
在上一轮煮祭品的时间里,他就已经分割好尸体,此时只是做一个搬运工作,将120斤的尸块一块块地投进锅里。
他看着满地的血和肮脏的液体,莫名有些不安。
切割过程中,男尸的各种体。液流失的太多了,也就是说,他实际剩下的根本不足240斤,甚至都没有230斤。
娄铭晃了晃脑袋。
那又如何?他已经比靳天逸想得远出太多,而且自己第一轮已经赢了。
这第二轮,他的120斤是足的。
……
一号囚室里,楚淮捡起了五十分钟前被他扔在地上的刀。
此时公寓里。
“最有希望的第一轮都输了,这第二轮怎么赢?就算第二轮娇娇的大块遇上了娄铭的中块,那之后呢?下一轮必输。”
宋忱摇了摇头,显然已经放弃。
骆子阳看着楚娇拿着刀走向尸体:“哇,老大,娇娇真的要分尸吗?我好心疼啊。”
“你都不心疼吗?世界让那么柔弱的娇娇去参加这种又恶心又变态的线索争夺。”
靳天逸抿唇,凝目看着楚淮,他……真的要那么做吗?
楚淮其实有更简单的方法获胜,因为娄铭盲目自大,轻贱旁人,所以楚淮只要揣摩好娄铭的心态,就会知道他第一轮极有可能送自己赢。
有了第一轮胜利,赢得比赛轻而易举。
而楚淮之所以放弃第一轮,选择另一种更为艰难苛刻的方法,是因为他……不愿意分尸。
他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他是人。
所以他只能选择……分割自己。
但这无疑才是最契合比赛主题的。
“罪孽深重的人”通过切割献祭自己,以得到“神灵”的宽恕。
对,是神灵。
这是符合《圣经》的。
甘愿献上自己作为祭品供上帝享用者,他的罪行在最后都得到了宽恕,自己也入了天堂。
楚淮在利用规则。
线索争夺过程中,任务者不会死亡,即使肉。体化为乌有,意识仍能存在于比赛中。
荧幕中楚淮对自己提起了刀。
靳天逸能听见自己宛若擂鼓的心跳声。
几百年了,他看着多少“人”走进恐怖世界,最后一点点变成了“恶魔”。
“人”都死了,“恶魔”却永生。
这是他们守护者的失职。
第21章 祭品(4)
看着密布缺口的刀刃,楚淮觉得自己是有优势的。
他常年被鬼寄生,身体的耐痛性极佳。
楚淮想着想着,竟然笑了起来,备觉有趣。
他是被爸妈亲手送进精神病院的,当然,他自愿的。
他不知道那只鬼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寄生在自己体内了,但一定在七岁以前。
他自小身体差,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父母也没当回事,胡打海摔地养着。
七岁是个转折点。
从那以后,他的精神开始不受控制,记忆总是出现断片。
每次从断片状态清醒,耳边永远充斥着尖叫和嚎哭声。
他用利器伤害了别人。
一年级时第一次发作,他将长而尖的铅笔插进了同桌女生的鼻孔里。
鲜血淋漓。
蜿蜒的血流顺着笔杆,爬到了他的手上,然后……一点点隐入他的衣袖里,像一只狰狞的血蜈蚣。
清醒过来时,周围所有人惊恐的眼神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被那条血蜈蚣蜇得生疼。
那个怀孕的女老师,竟然直接被他吓到流产。
一次、两次、三次……没有第四次了。
他爸妈说:淮淮,我们送你去个不用上学的地方好不好?
楚淮知道那个地方是哪里。
他听见自己说:好。
他问:爸爸妈妈,你们会来看我吗?
他们说会。
可是后来的十五年里,他再也没见过他们。
即使进了精神病院后他再也没发作过,可喊狼来了的孩子,会被世人原谅吗?
伤害那么真实的存在过。
如果这就是他的罪,他认。
九阶又如何?
他怕死吗?
怕疼吗?
他早已在新闻报道里死过千千万万次。
刚入精神病院时,老院长“极有商业头脑”,源源不断的记者涌入往日无人问津的精神病院,一遍又一遍的采访他。
后来的报道里,他们称自己为“恶魔的孩子”。
恶魔之子。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奔着新奇来观光的游客络绎不绝,老院长数着钱笑开了花。
因为不确定他有没有攻击性,所以他大多数时候手脚是被捆缚着的。
挣扎的样子像极了厕所里的蛆。
楚淮现在回想反倒觉得庆幸,如果他当初不能替老院长赚钱,成为动物园里熊猫一般的存在,他还能被好吃好喝的供着,活到他有能力逆转一切的时候吗?
那个被他伤害过的女生的父母后来也出现过,他们指着他说:你怎么不去死。
是啊,他怎么不去死。
他的父母在电视里几次三番诚恳地道歉,最后受不了压力,举家搬迁了。
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楚淮有个秘密一直没告诉老岳。
他根本死不掉。
除非他体内的鬼愿意收了他,否则他连自杀的资格都没有。
他曾经也像今天这样,拿着刀,对着自己的手腕。
七岁的他切了一刀又一刀,又深又狠,整个手掌都要被切掉,毕竟……他那么讨厌自己。
他多么想要救赎,想要赦免,想要有个人对他说,那不是他的罪。
他为自己辩驳过,可激昂的情绪永远被当做发作的先兆,一次又一次,回应他的只是更大剂量的药品。
他学乖了,好累的。
那天,血流了满地。
他最后晕了过去。
他在想,第二天人们看见他的尸体,会不会有一瞬间出现类似怜悯的人的情绪。
月沉日升,他醒了过来。
手腕处完好如初,地板光洁干净。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护士还是神色戒备、带着丝丝惊恐地给他送饭、给他打针。
前所未有的绝望。
……
不过是再来一次。
楚淮无所谓地下刀了。
他以为这钝刀怎么着也得跟切肉丝一样来回拉好几刀才能切断,结果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他已经切掉了自己半截手臂。
不疼。
是真没感觉。
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像……切藕。
没劲。楚淮笑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宽恕。
不疼的。都是骗人的把戏。
所以他之前被人骨绊了下,手按到了黑锅边上,未必是偶然,也许是世界想错误引导他,让他因为事先感受到疼痛,潜意识里害怕切割自己。
手臂断裂处像贴了保鲜膜一般,一滴血都没流出来。
原来切割自己是没有损耗的。
也不用花费力气。
他把120斤的女尸和自己的手臂丢进了锅里。
……
公寓里,骆子阳抱着抱枕开始嚎叫。
“妈呀,看着就好疼啊,我自己的胳膊都开始疼了,娇娇……”
荧幕上,白裙少女面无表情地拿着生锈的刀,砍掉了自己的手。
“吧嗒”一声,是手臂掉在地上的声音。
整个过程,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的白裙上沾染着女尸的血,一块又一块,肮脏不堪,人却清而洁,神情淡漠,骨子里透着冷意。
这才是……“他”?
靳天逸灰蓝色的眼里泛着异样的光。
骆子阳不知为何眼睛开始有些发酸。
荧幕中的少女捡起手臂丢进了锅里,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的伙伴还在电视机前看她。
于是她抬头,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带着安抚性质的笑,人立即暖而和煦起来。
她嘴唇翕张,用唇语说:我没事,不疼的。
她似乎怕自己表达的不清楚,又开始用手语比划。
她只有一只手,手语却那样娴熟。
骆子阳唇语和手语都没看懂,却读懂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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