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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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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原来我还具备招桃花的属性,你别歇着,我还要帮你考察考察。
饲主:怎么考察?
作者:上高级餐厅考察。
85入骨相思
这鸳鸯帐子因着齐三公子的情不自禁,忽而靡靡;谢阿弱遮衣在胸前;坐起身来;正对着他,脸色酡红;她幻见的事变成眼前即可触碰的——他的眼神一模一样的意乱情迷;一时他伸了手挽在她腰上,拉着她坐在自己怀里,低下头凑在她唇上亲吻——发生得不可思议,令她不晓得自己的心意去从,一时阵阵懵然;等阿弱再回过神来;齐三公子已握着她的右手搭在他衣带上;她如被下咒一般,指尖自如地解他的衣裳,仿佛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而他衣下每一寸肌肤,亦是如此熟悉。齐晏看着她这样乖巧,忍不住含着她耳珠,轻轻吮着,红晕漫到颈下,他凑在她耳际,温柔道:“你也想要罢?”
他的气息吹拂在耳际,痒得很,见她不肯答话,再瞧阿弱垂发在光滑的肩下,微微撇过头去,雪白颈子如玉色般,齐三公子愈加难以自抑,抱着她愈发紧了,伸了手将原本她捂隔在二人身体间的衣裳轻轻拉开,那缎料摩裟而过,二人的肌肤一点点亲近,微微发烫。
等阿弱意识到她被他亲昵地抱坐在身上时,脑海中突然轰然一片,不敢抬头看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索性将头埋在他肩上,闭上眼什么也瞧不见了。可闭上眼睛,一切反而愈加敏感起来→文·冇·人·冇·书·冇·屋←,他握着她的指尖,轻轻吮吸,那等柔情,足以令她心底的某一处亦忽而躁热起来,他还不依不饶,轻轻扳着她肩头,齐三公子瞧着她闭目脸红,睫毛微微发颤的模样,不由有些好笑,道:“杀人都不怕,难道会怕这个吗?”
谢阿弱睁开眼睛,抬头望着他的脸,生得这样好看,她还来不及细细打量他的眼睛、眉弯,齐晏已被她这灼灼的目光弄得难以抑止,凑近了又吮上她的唇瓣,深深吻着,令她忍不住轻轻咽了咽喉咙——转眼陷入不受操纵的情境,她已辨不清自己是何时对三公子的身体生了留恋,只是贴得愈来愈紧,像要被他任意地融化在一处一般,忽而听他温柔道:“如此会不会记起来?”一瞬她的身子已被他扶着,缓缓贯入,阿弱脑中霎时空白一片,忍不住呜咽一声。
滞停片刻后,已是厮磨往来,她的声儿断悠,全然不晓得怎会如此难以定神,交错着脑海中缠绵的画面,眼前依偎真真切切,阿弱身上不由一阵阵轻轻颤抖,汗已如浆出,手臂儿抱在三公子背上,肌肤摩擦间都是滑腻腻汗渍,□就在当下持续足以令她羞得无地自容,更加难耐的是勾动而出的空虚,毫无来由地冲荡着她的心神,令她如洪波中辨不清方向的扁舟,只是任凭情/欲起伏,愈发迷失。
齐三公子却是忍耐了好几日不碰阿弱,此时她背上有伤,亦不敢将她放倒在床上纵情,只得一直扶着她的腰厮弄,虽则轻缓,却已是极满足,他低着深深吻着阿弱,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她的朱唇,只有这般契合得毫无空隙,他才有些快活,哪怕她不记得爱上过自己,又有何妨?至少她的身体此刻全然属于自己,那肌肤上的轻颤与潮红,都是她迷乱的情思!任他尽情地挑弄着,取悦着她——她身体何处最敏感?他都晓得一清二楚,施展起来,足以令毫无记忆的阿弱陷入难耐情潮,她无意识地扭动身子,热意一刻一刻地堆栈,直到忽而攀上高峰,她的眸子蓦地失神,身上已是懒得不能动弹。齐晏察觉阿弱颤着身子,不由含着笑意,抚着她头发在她耳边沙哑了声儿道:“我还想要你,再弄一会好不好?”齐三公子不肯停,阿弱身上无力,又怎么奈何得了他,直被他哄着又换了个姿势,他倒是不想碰着她的伤,他自个儿躺在床上,令她跨坐在他腰上,又缓缓磨弄起来。
只是齐三公子这般迷恋她,却不像是单单纵情,他愈发想放缓了这样的亲昵,愈加留恋她眼神中一点点地炽热,肌肤上一寸寸的红晕,只是想和她紧紧地贴合在一处,不愿分开——齐三公子恋她,阿弱是晓得的,只是将她当作珍宝一般抚弄,温柔无遗的钟情,直令阿弱亦不禁诧异起来。迷惑无尽的欢爱中,齐三公子弄着她直到四更天才肯罢休,却还不愿她穿上衣裳,锦被底下揽抱着她亲密地偎在怀里,方才安然睡去。
次日天亮,齐三公子睁开眼睛,枕边已没有人影,他抬手抚上空空的褶痕,不晓得阿弱是怎么逃出他怀抱的?他忽而有些患得患失,急唤了阁外青衣小侍去找阿弱,老半日将魏园翻得人仰马翻,等回报来却都说没找着人!
已换上衣裳的齐三公子,坐在那玫瑰椅上,漏窗上光线映着他脸色难看极了,小侍中也有伶俐的,禀道:“虽然不见谢姑娘骑马出去,但薄公子和邓姑娘清早一块驾了马车下山,薄公子还告了假,说往南陵城查一件要紧案子,难说谢姑娘就坐在马车里跟着去了。”
齐三公子不置可否,小侍问道:“要不要派人去追谢姑娘?”齐晏这才冷淡道:“她想回来自然会回来。”话中虽是满不在乎,他却已起了身,从这燕子坞拂袖而去了。
且说那晨雾弥漫老山林中,一辆马车上驾车的男子握紧了缰绳,山道极不平,旁边深崖又险绝,偏又要赶路耽误不得,是而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疾驰,却还有空抱怨道:“阿弱你跟着出来做什么?回头三公子剥了我的皮该怎么算?”
车厢内谢阿弱和邓琼儿相对而坐,一路颠簸,对驾车的薄娘子道:“你回南陵走水路近,下了山往西南上渡口。”薄娘子嘿然道:“你别绕开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三公子的事?这才巴巴逃了出来?”
谢阿弱沉默不语,薄娘子当着邓琼儿的面,终于不再唤齐三公子作三郎,更稀奇是他换回了白衣素装,不作那胭脂香粉浓妆涂抹,也不穿得五颜六色花枝招展,分明俊逸男儿郎。
谢阿弱被戳中心事,冷冷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再说!”斗完这句嘴,她心思已浮掠开了,齐三公子那般钟情于她,她扪心自问,对他的留恋却不到深如许——是而他的爱意已是极重的负担,尤其谢阿弱想起和他在床上那般放肆,只会令她更加后悔,后悔不该情迷意乱。
邓琼儿看着眼前这个谢姑娘心事重重,她自己也是伤心凝噎,于是这一路都没再多话,直到一日后停了马车到了渡口。因是将近年下,这渡口租船不易,好不容易花了重金,方才租到艘小船,三人这才换了水道上路。
恰逢顺风,张帆的木船一路披波逐浪,箭一般驶向南疆支游边上的南陵城,船经一些险滩时,更是浪打高崖,凶险万分,邓琼儿虽是柔弱,却一点也不怕,在船仓正色端坐,谢阿弱打量着她,头一回问道:“敢问邓姑娘是何方人氏?家中还有何人?”
邓琼儿不知该不该作答,立在船头的薄娘子道:“她和她姐姐邓苹儿都是九巍山刀歌门门主邓意通的掌上明珠。”
谢阿弱听了不由有些诧异,那九巍山处于南陵城外要道,从来南陵城军兵抗击外疆之人,都和刀歌门同气连枝,听闻那刀歌门的邓大小姐曾许配给了南陵城主王将军的小儿子王鸾,而那王鸾离家出走,却令邓大小姐守了活寡……
谢阿弱一念及此,看着薄娘子道:“你难道就是那王鸾?——你为何改姓薄?”
“我晓得瞒不过你!我母亲姓薄,虽说我与阿苹从小一块长大,但我不喜欢女子,家父令我娶她,我实难从命,这才离家出走,”薄娘子无奈道:“我终究误了她。”
邓琼儿脸色凄苦,道:“阿姊没有怪过你,只是她平白被人污了名声,连死都不清白,我四处说理,却没人信我,连我爹爹都只愿压下此事,我无门无路,是而才上山找你。”
谢阿弱听得一知半解,却不好细问,薄娘子却冷毅道:“放心,我一定会还阿苹一个清白。”
如是船行于惊滔骇浪,又过了约摸三日,终于到平缓的滩涂,将近南陵城,那艄公唱起船歌:“年下开出船,离家千里外,娇妻与爱子,何时再相见?”歌声沉闷凄凉,两岸青山猿猴哀鸣,七年来重归故土,薄娘子有所感触,不禁用悲凉柔软之声缓唱起歌谣:“人生有几?念良辰美景,一梦初过,穷通前定,何用苦张罗?何事玩赏?对浅酌低歌,任且酩酊,任他两轮日月,来往如梭……”
万般命也梦也,伤心之时,不如大醉一场,忘却辰光如梭。谢阿弱凝神听着薄娘子的歌声,晓得他对邓苹儿心中有愧意,夫妻虽是有名无实,但她丧命,他岂能不心惊?而这阔别的故乡转眼在前,碾转是梦,他又该以何面目折返?如是五味陈杂,谢阿弱触动,心上淡淡哀愁——从今后她又该以何面目折返魏园?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写肉哩~~~
86生如浮苹
历经奔波;终于停船在南陵城外渡口,一行三人方下了船,邓琼儿说要将阿姊的灵牌供进城外长谷寺观音大士佛像前。她一时苦涩,脸色哀凄;阿弱猜测邓苹儿死得不甚清白,是而家中不肯留着她的灵位。薄娘子听了道:“就先去长谷寺罢。”三人步行了四五里;走过一些较平坦的山路,远远见山间几座嵯峨佛堂。长谷寺中正值年关,往来亦有许多参拜之人,上了山时已至黄昏;长谷寺院外点了许多明灯;一些香客在佛堂前做夜课;清钟渺渺,燃香飘散,沙弥低低诵读经文之声传来,令人置身世外。
等向门前知客僧告了来由,薄娘子毫不吝惜捐了许多香油钱,终于在此寺下得榻来,而邓苹儿亲自去将阿姊的灵位供在观音堂旁的偏殿灵堂,三人或思及往日情份,或思及生死永隔,立在这年华正好却早逝的邓苹儿灵位前,不由悲沉,各上了一柱香。
此后那僧人请三位往厢房歇息,穿堂过院时,正与一行侍卫、婢仆簇拥的两位衣裳华贵的妇人迎面遇见,看情形似是官家女眷。薄娘子等人被僧人领在一旁避让,却听那行人经过时,其中一位妇人道:“听闻又将有战事,这城里查严紧了,一入夜,城门一刻也不肯恂私开启的,咱俩个老姊妹赶不及下山,倒困在这山上了。”另一位妇人则道:“虽说有战事,却也是没影子的事,天下太平的很,困在山上正好念念经祈祈福。”
入夜天色昏暗,薄娘子等人立在墙阴下,倒也不甚起眼,只被当作寻常香客罢了,倒是邓琼儿打量了那两位妇人,认得是王将军底下水军陆将领和步军张将领的妻眷,想得阿姊嫁进王家,常要与军中将领的女眷们一处应酬,因着她守活寡,没个夫君撑腰,可没少受这些人明里暗里的奚落,如今阿姊冤死,她们背地里不知还要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正想着,陆夫人就毫无禁忌道:
“我说这王家那小儿媳守了七年活寡,按捺不住红杏出墙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这江湖出身的女子毕竟奇怪,性子说刚烈罢,咱们平素怎么揶揄她都不气,性子说软和罢,又偏偏和奸夫一块恂情了!”
张夫人亦道:“可不是!奇怪的是这奸夫也查不出个身份来,既不是咱南陵城人氏,又没亲没故的,怎么就和邓苹儿好上了?且为何又是一个吃砒霜死了,一个被刀刺死了呢!真是奇哉怪哉。”
陆夫人又道:“最怪的是两个既是恂情,怎么不挑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偏偏死在双月街一家正关门的布店里,还是被一个买布的绣娘发现的,听说那奸夫临死前手上攥着个布偶,等后来仵作验尸时,那布偶就不见了。真个扑朔迷离的,可偏偏将军不让人细查,连着那刀歌门门主死了亲生女儿,也没来追究,倒像是藏着什么比通/奸更见不得人的事呢!”
两位夫人旁若无人,高声议论而过,邓琼儿听得气极,才要追上前去狠辨几句,却被薄娘子拉住臂弯道:“回头再计较。”邓琼儿却不肯忍气吞声,甩脱了薄娘子的手恨声道:“阿姊活着的时候一味忍耐,现下人都死了,难道还要她在九泉之下隐忍么?”
说着邓琼儿急迈步就追上去,用力推开那些侍女,一迳拦在那张夫人与陆夫人前头。两位夫人猛一见着与邓苹儿生得一模一样的邓琼儿,登时吓得变色,陆夫人结结巴巴道:“你……你是人……还是鬼!”邓琼儿冷笑道:“这会晓得怕了,知道怕了还乱嚼舌根,小心下拔舌地狱!”还是张夫人醒过神来,强作镇定道:“你是刀歌门的邓琼儿罢?你可晓得冲撞官家女眷可是要受杖刑的!”
邓琼儿冷声骂道:“这是哪里的王法?随着你红口白牙的胡诌!我只问你们为何要在背地里说我姐姐的不是?你们连死人都不肯放过么?你们这两个恶妇当真是佛口蛇心,毒蝎心肠!”
陆夫人、张夫人被邓琼儿骂得无地自容,恼羞成怒时急向随身护卫道:“这是哪来的野丫头,还不快快将她赶走了!”那些护卫上前就要推搡邓琼儿,邓琼儿冷笑着略一退步,从包袱里取出一路藏着的贴身短刀,横指着这些护卫道:“我看谁敢动我!”
那两位夫人一见要打杀起来,登时急呼救命,而那些护卫亦拔刀向着邓琼儿,一霎就要与这邓琼儿在佛院清静地动起手来!正闹得不像话时,却听暗处有男子扬声斥道:“住手!”那些护卫瞧见一位白衣公子从暗处步了出来,定睛一瞧,虽多年未见,竟也认得出来是当年王将军最得意的儿子王鸾。
两位夫人一见竟是少将军,脸色登时酱紫一片,这回少将军想必是因着妻子死得不明不白才赶回来的,适才她俩那样议论他的妻子,想必都被他听了去!瞧他脸色冷沉,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陆夫人嚅嚅无声,张夫人有些胆量,见礼道:“少将军是几时回来的?老将军要晓得您回来了,一定高兴极了!”
薄娘子冷淡道:“有劳二位夫人时时念叨了,阿琼,别使小孩子脾气了,走罢,明日还要进城查你姊的死因,等我还你阿姊一个清白,那些小人的嘴舌自然消停了。”
邓琼儿朝那两位夫人冷哼一声,这才收起短刀跟着薄娘子走了,而谢阿弱一直冷眼旁观,亦同行而去。而那两位夫人惊魂未定,回过神来,少将军已经走远了。
等三人歇在厢房,用了些斋菜,那沙弥来禀说,适才两位女施主想过来请罪,薄娘子冷声道:“免了罢,都是些势利小人!说的都是违心话!不如不听,打发她们走罢。”沙弥点头称是,谢阿弱听适才那两个妇人议论,已晓得邓苹儿死因离奇,她不由问道:“如若邓姑娘不介意,可否将你姐姐死时的情形细细告知?”
邓琼儿和谢阿弱相处了这几日,已晓得她并无歹心,再看姊夫和她交情颇深,也就从实道:“十日前,阿姊派人上刀歌门,送了一封信给我。”说着邓琼儿从包袱中取出一封折好的信笺,递给谢阿弱道:“只是阿姊在信上并未写什么出奇的话。”
谢阿弱展信来,但见上头清隽的字迹,道:月初回娘家和你见面,月尾不得空甚是烦恼,街上初次与你姊夫见面的往事还历历在目,一晃眼已过了十余年,七年空枕煎熬并无怨恨。
邓琼儿伤怀道:“我当时接过此信,瞧着信上,只觉得话里稀奇古怪。一则,月初我阿姊并没有回娘家,二则我记得阿姊和姊夫第一次见面也并非在街上,而是在九巍山。”薄娘子此时亦道:“小时候父亲带着我上九巍山,是我第一次见着阿苹和阿琼。”
谢阿弱道:“看来这是她刻意写的,不知藏着什么意思,多半是怕被人瞧出端倪。”
邓琼儿道:“我也是这般想的,看这信像藏头诗,可月月街一七是什么个意思?我只道南陵城中有个双月街,没有月月街,而我当日恰巧无事,就下山寻阿姊,午时骑马经过那双月街壹拾柒号门首,原是一家布店关着门。我一时看不出什么端倪的,驻留片刻时,没料到那门忽而从里头打开了,冲出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姑娘,几乎要撞到我马蹄底下!只见她腿软得动弹不得,断断续续喊说店里面有死人,有一个男人被刺死了,到处都是血。”
邓琼儿回忆当时情形,脸色愈来愈哀伤道:“我忙下马,扶着那位姑娘坐在一旁石阶上,然后进了门去,只见布庄地上确实躺着一个被刀当胸刺中的男人,旁边一滩的鲜血,已经绝气了,而他手上还攥着一个旧布偶,我素来大胆,就四处查看起来,没想到……”
邓琼儿一时凝噎,哀声道:“等我查看到那布柜后头,就瞧见了一个女子裙脚露出一双鞋来,我缓缓低头,定睛一看,竟是阿姊的尸首,但见她的唇齿发黑,嘴角还残留着血渍,已经救不回了,我登时魂飞魄散,动弹不得。后来街上的保甲也被惊动了,不多久捕头仵作都来了,布店死了一对男女的事,一时双月街人尽皆知,整个南陵城都听说消息了,风言风语就传开了,只说我阿姊和地上那男人是双双恂情!”
邓苹儿之死如在眼前,薄娘子脸色冷沉,谢阿弱静静思量道:“那布偶是何人拿走的?请问邓姑娘可曾看清?”
邓琼儿脸色黯然道:“当时我思绪纷纷乱乱,一心想着阿姊是如何晓得自己要死在这双月街的布店?不得其解,而那时布店进进出出的仵作、衙役,到底是谁拿了那布偶?我不曾留意,竟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谢阿弱点点头,再问道:“那被刀刺死的男子又是何人?你可查过?”
“这男子确实非南陵城人士,我也没在阿姊身边见过此人,更没人来认尸,就像是凭空冒出一个男人来,”邓琼儿疑惑时咬牙切齿道:“不知是哪个手段狠毒的,杀了我姊还不算!还这般陷害于她!若让我寻出此人,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断!”
作者有话要说:……大话西游里朱茵演的温柔紫霞仙子和暴戾青霞仙子一灯双芯,集于一身,虐了至尊宝三天三夜……
饲主:你喜欢我青霞的样子,还是紫霞的样子?
作者:都好,就是不要随意穿梭。
饲主:你什么意思啊!!!!敢跟老娘叫嚣啊!!!(饲主咆哮后立马娇嗲)难道我会这么凶巴巴地和你说话吗~~~我有么?我一向都很温柔~
作者手抖:你……你……刚刚就穿梭了……
饲主:废话!你被人把头发剪得跟洋葱一样你不会错乱啊!!!叫我怎么见家乡父老!!!我了个去!!!————你干嘛泪眼婆裟地看着我呀~~~你乖乖的,我就不吓你了~~~
87客栈问话
此时正扑朔迷离;山间下起夜雨来,更添萧寂,僧人见三人用完斋饭,即捧来供奉明灯的愿文纸并笔砚等物;请香客填上祈愿,薄娘子铺展了那素纸;缓缓书道:依定例,为王邓氏苹儿供奉明灯,请为之祈祷。若卿沉冤得雪,昭还清白;他日定来还愿。
邓琼儿看了此愿;脸色无比悲凉;道:“要是阿姊还活着……”
谢阿弱心上种种疑问,见此情形,不好多作打扰,且时辰已晚了,薄娘子写完这愿纸,三人已回厢房各自歇息。
谢阿弱躺在床上碾转难眠,望着那烛火上两只飞逐的虫儿,一时想到那邓苹儿凄凉一生,她的心中亦是起伏难定,阿弱在床上翻了个身儿,背对着那青帐子外的烛火,却有雨声打在瓦檐上,又是簌簌一阵急雨,听着雨声减弱,转眼是淅沥飘洒。
那白釉莲瓣炉上细细檀香透帐可闻,阿弱神思转静时,方阖上眼要入睡,又不知怎么想起齐三公子来,这一下勾动天雷地火的,她的心顿时跳得快极了,不多时脸上已发得滚烫了,阿弱坐起身来,轻轻叹口气,不用对镜她也晓得此时自己脸上定是如桃花满腮般的艳红色了。
谢阿弱晓得这夜大抵是不用睡了,就穿了鞋披上衣裳,秉烛推门,那夜雨飘风的,一阵吹着烛火晃得厉害,她忙拿手遮挡了,缓缓在廊下行去,此寺中植着萧萧叶响的茶花树,胭脂红一样的花朵轻轻堕在泥上的声音,阿弱听识灵敏,清晰可辨,她不由驻足听着这落花叹息声,她从不曾拥抱愁绪积怀的小儿女情态,此时不知怎么的格外纤细地涌来,令她心事愈发重重。
夜风灌进阿弱衣裳,吹得她身上都是冷冷的,竟令她不由得想念三公子温热的怀抱来。她不禁抬头看一眼天上暗云,山间雾色遮住峻峰。又想起在江州城中了银针之毒,她昏沉枕在三公子怀里那片刻,他要她化作那出岫行云的话犹在耳际,她却偏偏在年关团聚时逃出来,如此不解风情,他一定会厌恶自己罢?
雨丝飘珠箔一般,阿弱思来想去,竟不晓得立在廊下多久了,直到身上沾衣湿了,这样浸雨,令她又猛然想起初次见齐三公子,还是幼年时的光景,她被雨吹打得已精疲力竭,滔滔的洪水声,就如这寺墙外溪水涨起涌动的浪声——少年时的三公子似是天神一般降临而来,将她救出那沉浮的寿棺。策马时,他围拥着细手细脚的她在怀里,揽起辔头驾马驰骋去——令她再也不必回望那泥沙黄浊的水淹之城,更令她脱胎换骨,再世为人,这样深重的恩情,她难道竟忘得一干二净了么?谢阿弱蓦地一想,三公子既恋慕自己,又何妨陪着他,哪怕以身相许,谁令那夜她对三公子难以把持,竟已经许过了。阿弱一刹脸色含羞,心上却忽然像得到了解脱。“独占着齐三公子这样的人物,岂非是我要上算些?”她在廊下自言自语,这才回房上床睡了,倒难得睡得半宿安稳。
次日清晨,谢阿弱被连绵响绝的爆竹之声给吵醒的,原来长谷寺外香客回礼,已不知点了几巡响焰,她起了床,和薄娘子、邓琼儿一处用了些清早斋饭,就议定了一齐下山去,薄、邓二人先回将军府,谢阿弱则独身去双月街查访一番。
薄娘子原先不愿大病初愈的阿弱单独行事,道:“你还是先跟我回将军府歇上一两日再说。”阿弱则闲心斗嘴道:“王候将军之府,不敢高攀。”
薄娘子常被这阿弱气噎,道:“你话里说不敢高攀,听来却满是鄙夷,看来南陵将军府还不大能入你法眼,那我也不好强求你了,只是你要在何处下榻?总归要先知会一声罢!”
邓琼儿看薄、谢二人斗嘴,只觉得有些稀奇,她自小认识王鸾,从来循规蹈矩,一言一行堪为世家儿郎典范,少见他这般计较恣意,却又偏偏眉眼俱是快活。
谢阿弱只问邓琼儿道:“这双月街附近可有什么客栈?”邓琼儿答道:“双月街东牌坊外有一家永升客栈。”
谢阿弱点点头道:“我就在这家永升客栈落脚,你们要寻我就来此处。还有那发现命案的绣娘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绣庄的?”邓琼儿则细细答道:“她叫王宝如,是花家绣庄的绣娘,从小就在绣庄里长大,查过了并无什么嫌疑,且她奔出那布庄时,我亲眼见她那等惊惶颤抖,绝不像是装出来。”
谢阿弱点点头,三人一处离了长谷寺,步行了几里路,进了南陵城门,城门守卫都是新募的兵士,倒不似官家夫人亲卫认得薄娘子,只是机缘巧合,城楼上的守卫许头领,恰好瞧见刀歌门邓琼儿,继而才瞧见与谢阿弱分道扬镳的少将军王鸾,登时一惊,拨步急奔下城楼来迎接。此时谢阿弱已走远了,回头瞧见薄娘子、邓琼儿被军士簇拥着上了两匹马,守卒在前头牵着马去了。
谢阿弱则一人独自打听着双月街方向,穿街过巷,远远瞧见永升客栈的招牌,就在这间客栈落了脚。那店小二引着阿弱住进一间整齐房间,见阿弱独身一人,又是柔弱女儿家,包袱却还拿着一把长剑,只打听道:“侠女是来投亲?”
谢阿弱放下包袱,坐下喝了口茶水,道:“小二哥这等伶俐,倒被你瞧出来了,我是来寻我兄长的,他和我约在双月街布庄相见,不知小二哥可曾见过?”
那小二疑道:“双月街布庄只有张婆一人住着卖布,近来发生了一起命案,死了王将军的小儿媳和一个男子,难不成……”谢阿弱见那小二脸色一变,亦不由问道:“难不成什么?小二哥定是见过我兄长了?”
那小二面色作难,谢阿弱忙不迭从荷包里递出一两碎银子,硬塞到小二手底,道:“小二哥有话不妨直说。”
那小二哥接过那银子一喜,但仍是叹口气,作难道:“小的也不晓得是不是当真,只容我胡乱猜猜,想必姑娘以及兄长都不是南陵城人士。”
谢阿弱早知他有此一问,点头道:“我和兄长都是外乡人,兄长听闻边疆近年来时局稳当,有些货物买低卖高,有些钱可赚,是而先我而来,寻些门路,不久他写信与我,说布匹生意好做,这才约在双月街布庄外见面。”
那店小二哎呀一声,已道:“小的原本是贸然猜测,听姑娘这么一说,倒有七八分准头了,只怕姑娘听了要伤心!十日前,双月街布庄里死了一个男人,尸首还停在衙门里没人认领呢!莫非竟是姑娘的兄长?”
谢阿弱故作惊吓,道:“小二哥莫要胡说,我兄长为人老实,从不招惹恶人,怎么会无辜丧命?”
那店小二见阿弱不信,也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道:“姑娘不信也是正理,哪有那般巧合!”
谢阿弱只道:“你先与我细细说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店小二方才一五一十讲了遍那日情形,道:
“那天小的原本在客栈招呼客人,却见外头吵吵嚷嚷,保甲捕头都来了,街上还挤来了许多看热闹的,小的自然好奇,也跟着人潮挤去瞧了,却见张婆家的布庄抬出两具白布蒙盖的尸首来,还有两个长得好看的大姑娘被保甲一块请走了。当中一个吓得面无人色,另一个却是不停在抹泪。
小的打听了,那吓坏的叫王宝如,是被花家绣庄打发来买布的,就是她发现了凶案;而另一个哭的姑娘竟是城外刀歌门门主的女儿邓琼儿,就是她的姊姊邓苹儿死在布庄!听闻还有一个外乡男子也死在里头!大家议论说是通/奸恂情,却又有许多蹊跷。
哪有恂情的一个身上插着刀子死在地上,另一个喝砒霜死在布柜下的?”
谢阿弱问道:“怎么这般稀奇?”
那小二哥道:“还有更稀奇的,听那邓琼儿与王宝如两个姑娘都说外乡男子手上原本攥着一个布偶,可后来捕头拣点证物,那布偶已不翼而飞了!”
谢阿弱听这小二哥的话同邓琼儿说的别无二致,只挑紧要的问道:“竟这般稀奇!按说这大白天布庄死了两个人,那张婆岂不是吓坏了?”
小二哥道:“这张婆早年间膝下几个儿子都从军,死在沙场了,她见惯世面,半点也不怕死人!她那日关了门上山祭坟去了,回来瞧见家里布店死了人,一点也不惊,当晚尸首抬走了,她提水冲干净店里地上血渍,次日照旧开门做起买卖来!”
谢阿弱微微一皱眉,道:“张婆原来这般大胆哪,敢问那张婆可认得那外乡男子呢?”
小二哥答道:“不认得,连那绣娘王宝如也不认得,这十日惊动了整个南陵城都没人来认!是而小的才会瞎猜那男子是姑娘的兄长,不过姑娘以防万一,可要往城里衙门去认一认?”
谢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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