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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话桑麻[系统]-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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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魂火，比心脏或心核，更代表一个生灵或亡灵的本质。
上一代鸑簿褪撬幕昊穑且怕涞骄胖薜暮炝祷稹�
他的魂火是九幽冥煞焚天炎。
他与他爹，唔，或者说他妈，亲哥，他祖宗……反正不是一样的存在！
傅藏舟些许担心，问：“桢哥有听懂我的解说吗？”
别的无所谓。
得让桢哥明白，逃命过程中不小心撞到了这个世界，乃至引发九洲与末世世界异变的……绝对不是他的锅！！
犯愁。
要是现在在他长大的现代，让桢哥看一部叫《恐怖宠物店》的漫画，他的身世跟里头d伯爵的情况有几分相像……或许对方就会恍然大悟。
宿桢没有恍然大悟，不过他的理解力与接收奇闻怪谈的能力，显然比某人担心的强多了。
“吾知。”
男人语气认真：“小舟便是小舟。”
傅藏舟瞬时安心了，遂有了心情，继续“说故事”。
接着上一代鸑灯稹�
彼时他爹妈重伤濒死，出于“繁衍”的本能，在面临灰飞烟灭的关头，取出心核携裹着灵魂，随意抛向一个小世界。
失去了灵魂的鸑苯拥袈湓谡飧鍪澜纭�
造成红山一带的地震，以及“天降流火”的异象。
作为冥界之主的鸑图哟螅谑敲β抑胁恍⌒呐鲎驳脚员吡礁鲂∈澜纭谒衙狻�
小世界的天道出于本能自然会“反击”。
没了反抗之力的鸑硭姆治辶眩罴嵊驳男脑嗖糠致湓诹舜私纾�
红莲业火飞向九洲；
冥河之水流入末世……
残存的鸟骨，勉强被天道镇压在红山。
世界与世界之间有着天然的排斥。
然而“一界之主”绝非空洞的名词。
鸑男脑啵河牖昊鸨舜宋贾氯鲂∈澜绶⑸耸笨罩氐�
就出现了“天神仙窟”与“天降神山”的异象。
与此同时，乱中难免出错的鸑谌〕鲂暮耸狈⑸耸蟆�
只取了大半个心核，残存小半在残骸里。
好在灵魂完整。
新生的鸑降壮晒凳懒恕�
也即如今的鬼王大人，傅藏舟。
在二十岁前，他是纯粹的人类，蒙蔽了现代的天道，顺顺利利长大。
眼看成年将至，现代天道察觉到违和，加之心脏的召唤，他就糊里糊涂被“踢”出了现代时空。
穿越了。
涉及到一个时空谬论。
最通俗的比喻，好比“蛋生鸡、鸡生蛋”。
从事件发生的顺序上，上一代鸑不餍∥幻妫短プ涝谇埃挡刂鄞┰秸飧鍪澜缭诤蟆�
然而每一只鸑幕昊鹗俏ㄒ坏拇嬖冢布锤挡刂郯蠢硭挡桓糜小扒笆馈钡拇嬖凇�
通过传承记忆，以及……天道的“留言”，鬼王大人发现，在事实上，他穿越了两回。
不是指穿越到九洲或末世。
而是……
他被现代天道踢出来，或许因为心核残缺，穿错了，穿越到一切正常的桢哥世界。
既没有被高等位面爆炸波及，也没遇到上代鸑淖不鳌�
所以，“前世”他死得凄凄惨惨。
一方面天道无法容忍“外来者”的存在，尤其是他这样的异类；
另一方面也因为，心核不全的他是个“残疾”鸑诹槠逊Α⒚挥行蘖蹲试床垢那榭鱿拢疚薹ɑ毓橛咨凇�
无法成年，自然而然便“夭折”了。
其后发生的一切，就如他回到“前世”时旁观到的一切。
上代鸑淖不魇羌榷ㄊ率怠�
所以在“前世”，千年后出现了“天降流火”，也是那个时候，今生的他度过命劫，化作鸑掼遄晕冶澜獾牧榛甏亍�
而根据天道的提示，“前世”此界被祸害得极惨，惨烈程度堪比末世。
“今生”的他穿越“前世”，借着鸑哪孀笨盏哪芰Γ鍪澜缡惫獾沽鳎剿┰焦辞暗亩辍�
简单地说，其实不止聂官家与早先那个顾清池是重生的。
整个世界的生灵都重生了，不过规则泯灭了他们曾经活过的记忆。
——傅藏舟恍悟：所以，生死簿记录的命运轨迹，其实是生灵曾经真真实实经历过的命运？
在规则重洗、时空逆转的过程中，难免有聂官家这样保留前世记忆的例外。
也有如从高等位面阴差阳错穿越过来的诸如赤霄真人。
以及，那个自称“神尊”的不知名邪修。
殷修竹虽是穿越者，但本身属于此界。天道却无法容忍赤霄真人或“神尊”这样的外来者，更别提他们掌握着颠覆一界平衡的能力。
所以赤霄真人莫名其妙虚弱到死……直到被天道认可的傅藏舟，出手将其转化为亡魂；
那位“神尊”就比较惨了，直接成了炮灰。
时间回溯到傅藏舟“今生”穿越时。
与“前世”不一样，哪怕时空扭转了，此界的生死规则逆乱不可避免，阴阳也逐渐失衡。
于是天道“屈服”了——当然，天道本质上是严格遵循规则的一种世界运行机制，不存在主观意识，所谓“屈服”不过是计算之后选择最妥善的方案——选定未来的冥界之主，身体“残疾”的傅藏舟作为地官培养。
甚至暗搓搓开了后门。
比如系统。
所谓“系统”，实则为规则显化……傅藏舟在心里戏谑称之为“天道他家小崽子”。
虽然发布的任务坑爹，但在系统的帮助与引导下，一无所知的鬼王大人平顺度过幼生期，甚至捡到了残存的心核，补全他的“残疾”。
鉴于命劫最为凶险。
他又在任务的指引下穿越到“前世”。
“前世”他死了，然而他还活着……钻了命劫漏洞，最终成功化为鸑咎濉�
再之后……
天道为了让他这个鬼王，尽快成为名副其实的冥界之主，同时也是为了解决与别的小世界融合的问题，就以悬赏任务为饵，让他担起拯救世界的重责。
将秩序崩盘的九洲，与生灵面临亡种危机的末世，导入正轨、重建规则之后，他收获到一笔巨大的功德值与威信值。
你可以称他两次穿越异时空、拯救苍生的大义举动为……镀金。
有了功德护体，找回鸑趿睿杖 把骸庇肷洗幕昊稹�
为防止此界变成九洲那般，他作为冥界之主，必须尽快建立好生死轮回的规则。
将“多余的”、本不该产生的异类，包括人的亡魂，接引到九幽冥界。
自然而然就得面临雷劫。
到底修炼时日尚短，修为不够，加上他一度是个“残疾”鸑饣氐睦捉伲既返厮凳恰澳鶚劇保晌较斩窒铡�
还好功德值不是白攒的。
桢哥更是以身涉险，拼着灰飞烟灭，助他成功涅槃！
长长的一段话说完了，傅藏舟不确定地问：“我有说清楚吗？”
好罢。他把自己都绕糊涂了，怕是桢哥更难理解巴拉巴拉一大堆的，是什么意思。
然而宿桢回答：“小舟说得很明白。”
傅藏舟摸了摸鼻尖，想了想，放弃再解释一遍的冲动。
他怕越说越糊涂。
宿桢这时问：“系统？”
“哦，”现如今无需再遮遮掩掩的鬼王大人，虚空一握，手里多了个黑白相间的大熊猫幼崽，“虽说规则显化，没有灵智，不过我总觉得它智能的程度，不比生灵差……既然是天道爸爸的小崽子，就让它变成真·崽子好了。”
宿桢淡淡瞄了系统一眼，幼崽憨态可掬的模样，丝毫没让他动容。
非常务实地表示：“此物于小舟有大用。”
傅藏舟点头：“当然了，它可是未来地府的‘主脑’呢！”
而且……
明明他都晋升成了“冥司大帝”，为毛主线考试任务还没取消？
下一秒，吐槽中的某鬼王脸色一僵。
宿桢敏锐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怎了？”
傅藏舟默然，半晌，语气丧丧的，欲哭无泪：“我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前有说，天道生怕内定的未来地官，把自己作死了，便开后门，安排了个系统。
所谓“规则显化”的系统，其实是宿主也即傅藏舟本人的潜意识反映。
作为学生，他觉得不管是在单位就职或者投入官场，最公平的方式是考试。
于是系统的主线便是考试。
他当时满心满眼是那款正在玩的非对称对抗游戏，一开始系统的表现形式便套用了那款游戏的模板。
傅藏舟纠结了片刻，忽而灵光一闪……在穿越的前一年，他有段时间还玩了某热门换装游戏。
顿时解开了心结。
嗯，好歹是“鬼王养成”，而非“换装游戏”，否则……
没什么“否则”的，不敢想象。
回归正题。
鉴于以上复杂缘由，傅藏舟虽算被天道坑死过一次，但看在“今生”天道开后门——最重要的是，他有了桢哥——的份上，恩怨相抵啦！
他会认认真真做好地官。
尽快建立好生死轮回规则。
有了九幽冥界，他从上代、上上代、上……不知多少代的鸑詹乩铮岫拙僬业绞屎险飧鍪澜绲穆只胤ㄔ颉�
无需如九洲一样，辛辛苦苦绘制死生轮回大阵。
他是名副其实的冥界之主，他也是天道认可的冥司大帝，所以由他创造的生死规则，就是属于此界生灵亡灵的生死之道。
等初步建立好地府班底，封一些阴官、冥帅与鬼卒……便正式与天道订立“契约”，他受制于天道，与此同时，九幽冥界被这个世界真正容纳。
成为，与阳世相依相存的地下世界。
“不过，”傅藏舟忍不住跟他家桢哥吐槽，“天道也忒抠门了。搞半天，我辛辛苦苦做任务得到的奖励，”除了冥币外，“都是祖宗积攒的。”
更让人吐槽不能的是，成为冥界之主的他，在通过鬼王满级考试前，对着他爹他妈他哥他祖宗留给他的遗产……只能看不能摸，需要时还得花钱买。
简直太会算计了，他不得不严重怀疑，天道真的是没有意识的客观规则吗？
宿桢轻抚着某人的狗头：“往后有吾赚钱，供小舟花销。”
傅藏舟张了张嘴。
其实，他就是没事瞎比比，冥币什么的，完成了几个悬赏任务，他一点儿也不缺。
不过……
作为宠爱爱人的好伴侣，他不应当给一腔热血、立志养家糊口的桢哥泼冷水。
勾起嘴，“嗯”了声，含笑道：“我期待着由桢哥养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宿桢的回应是将人一把抱入怀中。
傅藏舟安安静静，伏在男人胸膛。
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宁静。
“小舟。”
“嗯？”
“前世……”话语微顿，“他比之吾如何？”
傅藏舟：？？？
他，哪个他？
宿桢语气淡淡，听不出去任何情绪：“小舟说，曾陪伴他千年之久。”
傅藏舟：“……”
救命早死的爹啊妈，我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突发奇想。
看来，他的爹妈亲哥祖宗，一直靠着有丝分裂繁衍后代，不是没有道理的。
起码……不担心遇到类似的“致命问题”。
“小舟？”
傅藏舟敛回跑马的思绪，清了清嗓子，非常严肃、非常认真，对他家桢哥说——
“起码能活个上万年，桢哥您修炼的功法特殊，往后我陪伴您何止一个千年？”顿了顿，反问，“您愿意陪我千年万年……不觉得厌烦吗？”
宿桢俯首在青年额心吻了吻：“死生与共，不离不弃。”
傅藏舟闭着眼，享受男人的亲吻，心里的小人比划着v字手势。
感情危机神马的，作为天道亲封的冥司大帝，化解起来可不是手到擒来吗？
话说回来……
他好像忘了什么？
数百里外，心事重重的白衣常春：“……”
第109章
一晃千年。
·
展铃是某名牌大学的大二学生。
作为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她从不相信鬼神的存在；
哪怕亲身经历过“灵异事件”，也坚信要么有人故弄玄虚、招摇撞骗，要么是某种奇异的科学现象，一切未解的神秘，不过是现阶段科技水平不够发达；短时间无法破解其中奥秘罢了。
然而这一晚发生的事，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唯物主义的信仰自此摇摇欲坠……
一切得从她入睡后听到的声声呼唤说起。
陌生的男音，遥远；又仿佛近在耳畔；唤的是她的名字——
“展铃；展铃……”
伴着锁链响动，她茫然不解地起身；低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戴上了镣铐。
“你是什么人！”
太过真实的感觉；让她难以相信这是在做梦。
不管是不是梦，眼前的人一看就不像好人；当即大声喊：“快来人；来人啊……”
她住的是集体宿舍，相信这么大嗓门，可以喊醒所有的室友。
打扮得奇奇怪怪的男人看着她摇头；一脸拿她没办法的样子；话语却是毫不客气：“别挣扎了；你已经死了。跟我下地府吧！”
“什……死了？你瞎说什么！”
可惜无论展铃怎么喊叫、挣扎；紧紧锁铐她手脚的锁链仿佛自带吸引力；“吸引”着她不受自控地挪动脚步。
跟着奇怪又危险的闯入者离开。
她不死心；试图喊人救命，直到——
身体穿墙而过。
那种奇特的感觉，让她终身难忘，便是戛然闭上嘴。
任由她喊叫、挣扎的男人，悠悠然开口了：“信了吧？你真的死啦。就老老实实的，跟我见阎王吧！”
“见阎王”不过是勾魂使随口一说。
展铃很想揉一揉眼睛，或者谁给她泼一瓢冷水清醒清醒。
从不信鬼神的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神神道道、又分外有真实感的梦？
她跟着自称“勾魂使”的男人，走过一条长长的、看不见尽头的大道。
道路两边，随风摇曳着怒放的……红莲？
层层叠叠的花瓣，没有叶子与花托，美得惊人，透着丝丝鬼魅，让人自然而然想到了“彼岸花”的传说。
尤其，花的一侧是翻滚的河流。
眼前之所见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展铃沉默了。
默默跟着勾魂使走过弯桥。
桥的另一头，赫然耸立着一道门楼，门楼上峻节挺拔写着“青州”两个大字。
她下意识呢喃：“青州？”
勾魂使以为她跟自己说话，道：“没错，地底与阳世互为映射。你死在青州，鬼籍就落在青州。”
此时，展铃已经冷静了下来，眼下的情况实在太诡异了，有心想打探更多的消息，便顺着对方的话题，问：“鬼籍？是户籍吗？”
勾魂使看着懒懒散散的，脾气倒还不错，见她不再大吵大闹，便耐着性子解答：“对。所有生灵的生死皆在冥司大帝的管控下，人活着有户籍，死了当然也得有鬼籍……喏，”他指着前方一楼现代化的小别墅，“鬼政局，先在这登记鬼籍，等你有了路引，手脚锁链就会自动解开。”
“鬼政局”的说法，让心事重重的展铃差点失笑了。
鬼政……对应“民政”？
惶恐的心情莫名淡去了，突然对地府生出了好奇。
对于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尚没一丝真实感。
展铃发现，地府办事效率特别高，没一会儿就拿到“路引”。
把玩着路引，她不由得哑然。
这种山寨水果机的感觉……不是在搞笑吧？
“小鸟来了，他是向导，你跟他去教育局领书报到吧！”
展铃回神，连忙道：“什么领书报……”
问题没问完，勾魂使有如瞬移一般，顿时没了影子。
女孩一脸茫然，正感到无措时，迎面飞来一只猫头鹰。
又凶又萌的感觉，放在寻常，她恐怕忍不住上手去撸毛了。
凶萌的猫头鹰变成了几岁大的小男孩。
小男孩面无表情，说话时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口，跟机器人般：“新鬼报到，随我来。”
展铃满头雾水。
小男孩看着腿短，走路的速度比勾魂使还快。
女孩迟疑了一下下，便小跑着跟上，问：“小朋友，我们这是去哪？”
小男孩外表酷酷的，听了问题也没不搭理人。
言辞简洁，胜在口齿清晰。
很快，弄明白了情况：每一个新鬼，都要经受九十年到九百年不等的义务教育。
据说现在阳世计划生育，导致地府里的投胎指标不够，所以越来越多的鬼民，不得不滞留阴间。
冥司大帝为提高大家的文化素质，积极推进地府的教育事业发展。
不光是她这样的普通鬼得接受义务教育，那些为祸四方的恶鬼、妖魔被捉拿打入十八层地狱后，不光得受皮肉之刑，比如爬刀山啊滚火海，同时接受劳动改造，与思想政治教育。
哪怕刑期满了，也得考试通过，才能恢复自由身。
几乎忘了自己在“做梦”的展铃，一时对那些恶鬼啊妖魔产生了怜悯。
不过，既然选择为非作歹，受再多的惩罚也是活该！！
——正义感爆棚的女孩如此想道。
“除了鬼政局和教育局，是不是还得有法院啊什么？”她追问。
小男孩像背书一样，语气不带一丝波动：“司法部、地安部、鬼力资源保障部、财政部、轮回司、科技术法部、应急管理部。除却轮回司，各部下设局或所。”
展铃越听越囧，好奇心促使她继续问道：“什么是地安部？”
小男孩突然驻足。
转头，一双圆溜溜、黑而无神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展铃被看得头皮发麻，以为对方被问烦了，正想开口说“对不起”时，男孩突然丢过一张……宣传单？
她愣了一愣，不知不觉间，看完了单子上的文字。
里头很清晰地说明了，地府的组织结构，以及鬼民该遵从的基本规矩，还有一些“招聘”启示，什么“五十年一度的公务员考试”啊，什么“肯德鸭招收服务员”啊，什么“游云物流急需快递小哥”啊……
恍如现世。
展铃的目光落在“地安部”的介绍文字上——
地安，即“地府安全保障”。
地安部相当于阳间的暴力机关，同时身兼纪检委的职能，直属阎君。
阎君也即阎王，除冥司大帝外，幽冥界的最高掌权者，正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至于冥司大帝……
展铃觉得糊里糊涂的，没搞懂是什么职位。
除此，在民间很出名的，比如判官，竟是轮回司的一把手？
牛头马面，呃，算阴间的狱警吗？
“孟婆”居然不卖孟婆汤，管理着一条专门洗胞胎的流水线？
洗胞胎？
女孩一脸懵逼。
第一反应是还在母亲肚子里的胎儿……听着怪渗人的。
“飞鹏。”
清凌凌的的男声，年轻又好听，唤回了展铃的注意力。
她抬头，不知何时，面前出现一对……同性情侣。
为什么她确定那两个人是情侣？谁看过，两个男性之间那样黏糊暧昧，十指交叉手牵手啊？
“大人。”男孩毕恭毕敬行礼。
“今天不是槐鬼当值吗？他欺负你了？”
飞鹏老实摇头：“他有事，跟属下换班的。”
展铃不尴不尬站在一旁，想走却不知该往哪里走。
听到小男孩一口一声“属下”，觉得违和得很。
显然，在场其他三人，没感到哪里不对。
傅藏舟点点头，目光飘过女孩，下一秒又转回视线，轻声“咦”了一声。
展铃下意识立正。
心里纳闷：对方的眼神明明不带恶意，却莫名其妙让她有种双腿想打哆嗦，压力山大的错觉。
“……被篡改了命格吗？”
青年喃喃低语。
展铃有听到没听懂，下一瞬忽觉一阵头重脚轻，伴着对方轻缓的一声“回罢”，心头猛地一跳……
一个骨碌坐起身。
女孩茫然四顾，入目的是熟悉的布置。
她哪里去了什么阴曹地府，这不好好睡在宿舍的床上吗？
“多少年了，有些家伙又准备蹦跶了？”
傅藏舟念念叨叨：“桢哥，要不再搞一次‘严打’？”
宿桢颔首。
“唔，回头找长兄与仲兄探讨一下……把殷修竹他们几个也叫来，开个座谈会。”
宿桢丝毫没有异议。
地官大人勾起嘴：“老规矩，由桢哥您主持会议。”
“可。”
“好了，电影马上快开始了……有事回来再说。”傅藏舟迈出的脚步又顿住，“飞鹏要不要一起去？有你分身在，偶尔翘一次班不影响。”
飞鹏可不像不靠谱的上司一样想一出是一出：“属下得拿全勤奖。”
傅藏舟：“……”
得了。不知何时起，他的跟随者们一个个变成财迷了。
飞鹏不是他的跟随者。
是曾经的驭灵鸱鸮，他在地府建成后，耗费了不少资源，蕴养了五百多年，终于让其获得“重生”。
另一只驭灵乌鸦，也即他口中的“槐鬼”，待遇一视同仁。
鉴于二鬼，保有驭灵的天赋，属于地府极少数的、有着化身万千本领的存在，武力值也是一流的，便由他俩担当起地府引路人，简称“向导”。
“而且，”小孩儿一板一眼，道，“白鬼叔叔说，打扰鬼谈恋爱会被雷劈的。”
他口中的白鬼，就是现而今司掌鬼力资源保障部的白衣常春。
傅藏舟扶额：“那家伙是不是年纪大了，越来越爱嚼舌根了。”
“属下还要上班，大人再见。”
地官大人：“……”
算了。
他不跟小孩子计较。
“咱们也走吧桢哥，可别错过了电影开场……据说会演千年前，您跟我的……咳，爱情戏。
“希望别像上回那个什么恋殇一样狗血雷人。
“桢哥您说，现在的导演脑子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拍咱俩争一个女人反目成仇的剧情？不知道我是……”
上了聂氏皇家族谱的恒王妃吗！！
“小舟莫恼。”
男人缓声安抚：“待那人亡故，可像司法部提起诉讼。”
“啥？诉讼什么？”
“名誉权。”
傅藏舟：“……”
片刻。他扬起嘴角：“桢哥高见。那我就等他死……诶，”眼珠一转，即可知晓一切生灵的死期，“他明天被他老婆捅死？”摇头，“惨啊。不过也是报应……”
所谓知名导演，根本就是个精虫上脑没节操的混蛋，抛弃发妻不说，连儿女的抚养费都舍不得给，钱全花在小情人一二三四号身上去了。
念头一转，鬼王大人将无关人士的死抛到了脑后……这些年见了太多死亡，唏嘘啊感慨，撑死了维持不到一秒钟。
宿桢突然说了一句：“天底下的夫妻，鲜少有小舟与吾这般。”
傅藏舟：“……”
男人上了年纪，就是爱嘚瑟，尤其是最近，不知从阳世网络上看到什么东西，学了满嘴的土味情话。
时常在人毫无防备时冒出一两句。
从一开始被雷得销魂，到最后……
微笑加沉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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