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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话桑麻[系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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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细心敏锐的男人捕捉到了;当即是一声询问:“怎么了;小舟?”
  蒙圈半晌,鬼王大人揉了揉额角;对宿桢摇摇头:“没什么……”
  目光聚焦叶三娘的面容;眼神微妙。
  适才……
  他看到的是这女人“投胎”那一瞬的画面?
  “窥探”生死之奥秘;实乃禁忌。
  才会忽觉浑身不适。
  好在战纹本是“天赋”,激活之后亦算作“本能”。
  不是心存故意;也毫无恶意;所以被“警示”了一下下,倒也无伤大雅。
  回想起刚刚神异而玄妙的画面,傅藏舟略作掩饰;从袖笼里掏出生死簿,翻开后一目十行。
  居然真的找到叶三娘的信息。
  然而奇异的事发生了。
  生死簿上“叶三娘”竟活得好好的;生年卒月无一丝异常。
  既如此,眼前这位“叶三娘”,可以肯定;对方真真切切是个亡鬼……是个什么状况?
  或者该问;其到底是什么人?
  悄无声息放出一丝感知。
  手指同时抚在生死簿叶三娘的名字上。
  更是惊异了。
  单从“气息”判断;生死簿显示活着的叶三娘,与眼前亡魂叶三娘,确确实实是同一个人。
  莫非生死簿出现故障了?
  抑或……
  傅藏舟默默盯着女人,脑海里一“帧”一“帧”回放着之前窥视到的画面。
  毫无遮掩的目光,让叶三娘面露一丝尴尬与不自在。
  幸而靠近边关,风气开放,男女大防不算太重,否则一般良家女子被个男性这样“轻浮”打量,怕不早就羞愧死了。
  殷修竹干咳好几声,试图提醒想事情想入神的某鬼王。
  铁面刚直的赵知府毫不忌讳,直问:“不知叶氏有何不妥,引得这位郎君如此端详?”
  按下疑惑和某些猜测,傅藏舟收回视线,泰然自若、答非所问:“我见这位夫人气色不虞,”转头吩咐着跟随者,“你陪叶夫人进帐篷打点一番吧?”没忘给一男一女解除疑虑,“放心,她同样是女子。”
  赵煦面露狐疑,许是对“恒王殿下”颇有些信任,嘴唇微动,没说着什么阻拦的言辞。
  殷修竹领命,对叶三娘作了个“请”的姿势。
  叶三娘有些紧张的样子,下意识望向她信赖的州同大人,见对方轻轻点头,悄悄舒了口气,打起精神对殷修竹礼貌地笑笑,安心跟着人进了帐篷。
  这头,试探赵煦的事全权交给宿桢。
  傅藏舟对着生死簿,视线在叶三娘与其前夫洪穆的名字间来回,陷入沉思。
  经由交涉,赵知府同叶三娘留下,答应与他们一起赴往含州。
  于是再次启程,本欲前往林州的宿桢,二度更变计划,跟傅藏舟继续同行。
  ——毕竟其此行的目的就是赵煦。
  随行的“七曜童子”们则兵分两路:
  宝精、丹婴与灵清跟去含州;
  枢明领着余下人等奔赴林州。赵煦失了魂魄,万一有什么个变动,有他们护持,也好及时采取应对措施。
  七月十五,也即傅藏舟的生日,一行人抵达含州城。
  正值阴阳交替的节点,是民间传说的“鬼节”。
  道家称之“中元”,乃地官赦免亡灵的日子。
  与昱国其他路州不太一样,燕南路因接壤显国,而显国推崇佛教,久而久之难免受到影响,尤其在庆林八州,人们过的往往是“盂兰盆节”。
  且不管称呼如何不同,节俗有什么差异,总归都是百姓祭祀先祖、为亡灵祈福的日子。
  自七月十四开始,持续数日,当然了,十五是“重头戏”,据说在昏时,城中将举行盛大的祭典,人们还会去青河畔放河灯。
  自然这一天,含州城颇是热闹了。
  街道两旁的商贩,很多在卖烧纸啊香的,祭品什么,以及给死人在阴间用的纸锭。
  头一回过中元节的傅藏舟,颇觉新鲜,不由得放慢步子,东张西望、兴致勃勃。
  殷修竹凑到他身旁,压低嗓音:“看这些铺席卖的东西,大人,我突然有一个构想。”
  傅藏舟对这姑娘算蛮了解了,满脑子生意经,这时说起甚么“构想”,难道……
  “游云小筑也想做死人的生意?”
  “大人英明。”
  殷修竹微微一笑,态度含糊,转而问:“可否请大人告知,市面上这些祭祀用品,对亡者真有用吗?”
  傅藏舟道:“不能说一点用也没有,但大多不过是活人的自我安慰。”
  不知跟随者有什么计划,便耐着性子,细细讲说所谓“人间香火”的原理。
  不提大多数人死后直接回归天地了,便是少数“存活”的鬼魂,哪怕有人每年烧香拜祭,可能根本“享用”不到香火的。
  无论是烧纸钱,或供上祭品,真正起作用的是拜祭者的“信念”。
  信念足够坚定且强大,被祭祀的亡魂有所感应,才能受到好处。
  “鬼乃阴神转化,”鬼王大人说,“因执念而生。除非有正统的鬼修之法,或者幸运捡到天材地宝,若不吞噬他人的力量,天长日久,执念或是消磨,或是沉迷其中渐失理智,难逃魂飞魄散的结局。”
  又道:“人间祭祀,只有极为虔诚,被祭祀的鬼有信念衣托,才能长久留存。”
  “原来如此。”女鬼语气慨惋,“倒不如死了干净,否则做鬼真的挺惨的。”
  傅藏舟摇头:“人不能长生,鬼当然也一样。‘能量守恒’,你应该懂得的”
  殷修竹闻言好奇问了个题外话:“那……没有轮回的话,新出生的人灵魂是怎么来的?”
  要是以前,鬼王大人说不准就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想到他在叶三娘身上“看到”的那几秒画面,道——
  “亡魂散逸,成天地之气的一部分。
  “而天地之气,在新生儿降世的一刹那,受先天之炁牵引,进入人体,与生机交融,形成元神,元神跟血肉产生‘反应’,神气化魂,才有了神魂。
  “有魂便有‘魄’,是人的精神……按照科学的说法,可以理解成脑电波。所以执念强的,容易化鬼,或者像常春那样,信念太强、精神有所感应,阴神便独立了。
  殷修竹恍悟:“这样啊……”
  遂是一笑:“听地官大人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
  傅藏舟不由疑惑:“地官?”
  女鬼继续笑:“不都说中元节是地官的诞辰吗,大人您今天生辰……怪不得每回大家唤您‘判官大人’,您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
  傅藏舟:“……”
  然而他也不是劳什子地官。
  甚至想到主线考核通过的那一天,系统庆贺他成年……都不确定,今天是不是他真正的生日了,毕竟如果他真是爷爷捡到的,按理说是不知道生日在哪一天吧!
  不过他对生日什么也无所谓。
  这样想着,就听女鬼说:“给忘了说,大人生日快乐。”
  “谢谢。”
  对方问:“大人今年是二十周岁吧?不举办冠礼?”
  傅藏舟回:“官家道‘鬼节’加冠不好,请人卜筮后,定在桢哥的生辰那天,说是大吉。”
  殷修竹点点头,话锋一转,回到最初的话题:“听大人刚才一番解说,我对做‘死人的生意’一下子有更明确的主意……”
  洋洋洒洒,长篇大论,堪称是雄心勃勃。
  傅藏舟听着头大:“你让我发行冥币,然后由游云小筑代理,卖给那些活人,再让活人烧给死人?这不是坑人吗?”
  他发行冥币,跟凡人叠的纸锭烧钱没什么区别,又不能在幽冥百货买东西。
  “怎么是坑人?大人可是地官,代表的是权威。”
  殷修竹循循善诱:“我们把自己发行的‘冥币’卖给那些亡魂的家人,回头给亡魂分发路引,按照一定汇率,往他们账户转真正的冥币。
  “也是善举啊,他们有了冥币,可以从私人商铺买冥食啊灵石,吃饱肚子不挨饿,大家也就少了争斗,‘治安’自然好了。
  “对大人来说,冥币不过是在外转一圈就回来了,白赚阳世活人一大笔钱。”
  傅藏舟有听没有懂,道:“阳世赚到的钱,对我没什么大用。”
  他不缺金银财宝。
  殷修竹简直是恨铁不成钢:“这些钱回头我投入到位面交易系统,倒买倒卖,买灵石啊法器,直接省了一笔开销。”
  傅藏舟听到这,终于有些意动了,但还有疑虑:“可我将真的冥币转给那些亡魂,他们不一定会回头买你的东西吧?就算买了,钱也不可能全部回笼,会征税的。”
  税收虽然汇总在自己的主系统,却不属于他能动用的。
  殷修竹扶额:“治安好了,有了小财,说不准就有了其他人开通私人商铺,”尤其一些异类,不缺宝物,包括不少老鬼,肯定有压箱底的好东西,“大人您既然想到税收,就该知道,市场规模越大,税收越多啊!这些税收将来肯定大有用途的!”
  女鬼细细讲述了半天,榆木脑袋的鬼王大人总算开窍了。
  殷修竹还在说:“天长日久,大人根本不需要黑白常春做‘说客’推销路引,异类跟人一样有需求,有需求就得互通有无,路引方便好用,大家不担心交易买卖被坑蒙拐骗……自然而然,路引就成了大家身份的象征,慢慢具备公信力,襄助大人树立权威。”
  傅藏舟:“……”
  果然“无奸不商”吗,不过……
  这姑娘脑子真灵活,关键是她不光会说,行动力更加强悍。
  鸭梨山大。感觉自己除武力值和一个“外挂”系统,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就按你说的。”想到什么,补充道,“回头你写个企划……是叫企划吧?我请桢哥参考一下,你没意见吧?”
  殷修竹毫无意见:“当然没有。发行‘冥币’投资不菲,哪能光靠嘴皮子动动就下决定?”
  傅藏舟有些许忧虑:“我的积蓄……不多。”
  女鬼道:“生意都是从小做到大。就算大人积蓄丰厚,在现世发行‘冥币’,一开始也不见得有太多人买账,咱们按部就班一步步来。”
  傅藏舟闻言安心:“行,照你说的做……”
  话音未落,系统刷起存在感,提醒他激活新的隐藏任务,告知金库体系更新,发行冥币属于“财政支出”,无需宿主动用私人积蓄,直接用金库储备即可。
  同时贴心附上一套冥币印制与防伪法。
  阳世的人烧了“冥币”,在阴界有账户——即绑定了路引——的亡魂,户头直接存入余额,省却傅藏舟转账这一道手续。
  傅藏舟:“……”
  已经没有任何词语,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桢哥胸存宏愿,跟随者也有大志,系统更是野心勃勃。
  他这所谓“鬼王”,却是一脸懵逼、两眼茫然,不知身在何处了。
  恶狠狠地在含州游云小筑分店,吃掉一整桌蕴含着灵气的美味佳肴,才渐渐平复了心情。
  桢哥说道对,术业有专攻,
  他不长于谋划,也不懂得经营,只要做好……
  呃,种好田、养好猪?
  同时提高武力,建立完善的修炼体系,赚取多多的冥币,成为跟随者们最坚实的后盾,就可以了!
  郁结顿时消解了。
  眼下,还是先把赵知府与叶三娘,乃至桃花煞的问题给解决掉吧!
  宝精打探消息回来了。
  果不其然,生死簿没出错,这含州城的“叶三娘”活得好好的。
  但有些奇怪的地方,引人深思——
  其一,活着的“叶三娘”与死了的叶三娘,长得一模一样。
  傅藏舟早在生死簿上看到叶三娘的信息时便反复确认过,亡魂叶三娘其魂魄是完整无缺的,不存在说一部分灵魂分离独立的情况。
  其二,“叶三娘”的美名,或更准确地说是“艳名”,近半年可谓“誉满”含州。
  人人皆赞,其恍如神仙妃子,貌美而才全,而德行兼备。
  傅藏舟:“……”
  这一番表述,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第68章 
  关键是;叶三娘他们都认识。
  以他不直男的审美;叶三娘吧;长得温婉端庄;确实漂亮,但……达不到倾国倾城的地步吧?
  单论相貌;瑜娘妩媚;殷修竹清丽;反而更容易让人“眼前一亮”。
  便如此,他们生前可没传出过什么“艳名”。
  尤其是叶三娘;良家女子且已为人妇;名声太响……在这个时代;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
  听着宝精用平板的语气,复述含州居民的形容;真真以为其是“天外飞仙”;甚至可谓“红颜祸水”。
  为什么说“红颜祸水”呢?
  就得从围绕着“叶三娘”身边的一群男人说起。
  是的,一群男人。
  皆是“叶三娘”的爱慕者。
  殷修竹神色奇异,在一旁小小声嘀咕:“玛丽苏?”
  傅藏舟瞥了她一眼;暗道原来这个世界,在千年后也流行“玛丽苏”吗?
  虽然他觉得这位跟随者;就挺“玛丽苏”的……如果没死得那么惨的话。
  令人啧啧惊奇的是“叶三娘”的爱慕者们,各个都是在含州,乃至燕南路鼎鼎有名的青年俊才。
  便是一二不那么出名的;据推测也可能颇有来头。
  宝精如数家珍;一一说明“爱慕者”的身份:“席云;有‘燕南三才子’的美名,其《登燕山赋》连官家都嘉赏过;施俊,在绿林颇有名望的游侠,有一手飞刀绝技,威名赫赫;段容,林州豪富段氏的当家人;薛谊,镇北大将军的嫡幼子;湛和,”语气微顿,才继续,“南风馆掩月楼的老板。”
  傅藏舟:“……”
  感觉跟演电视似的,还是古偶言情剧。
  连南风馆的老板都被迷着了,这“叶三娘”着实厉害了。
  然而没完呢!
  宝精说起一个有些耳熟的名字:“洪穆,洪氏商行的掌权者,也是叶三娘的前夫。”
  傅藏舟惊讶了:“他不是休了叶三娘吗,怎么……”
  宝精说,元宵灯会“叶三娘”失足落了水,被路过的施俊救了,此后这位江湖豪侠便不离其左右。
  后来不知怎么认识了林州段氏的人,在对方的襄助下,“叶三娘”巾帼不让须眉,在与叶家兄弟和解之后,重整家业,对害得叶家险些家破人亡的洪穆,进行打击报复。
  你来我往,几番僵持,洪穆“幡然醒悟”,便是“浪子回头”,想与前妻重修旧好。
  然而“叶三娘”早已心灰意冷,前夫曾经的所作所为让她失望至极,如今不论对方怎么死皮赖脸缠着自己,她始终不愿给个好脸色。
  想到他们认识的叶三娘,傅藏舟忍不住在心里皱眉。
  就听宝精念到了更多的人名:“沈罗,众人只道其来历神秘,属下暗查之后,发现其乃申屠轩鸿,是伽罗派的左使;君浩,同样籍籍无名,实乃北戎瀚海部大王子浑凃;以及……”
  是片刻的迟疑:“甘江县侯。”
  鬼王大人也算敏锐,看向自家男人:“桢哥认识那什么县侯?”
  宿桢声音冷冽:“女兄之子。”
  傅藏舟默了,那不就是外甥咯?
  堂堂长公主之子,跟一堆男人争风吃醋,闹得满城皆知……追求喜欢的人倒也没错。
  关键在于“情敌”的身份,居然有北戎王子与显国棋子伽罗派的所谓左使。
  皆是桢哥口中的“恶邻”。
  宿桢面无表情,问:“王琰人在何处?”
  宝精回:“县侯大人行踪不定,尚不确定在哪。”
  “遣人搜寻,”是毫不客气的口吻,“一经发现,当即锁拿。”
  傅藏舟干咳了一声:“桢哥莫恼,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先别忙着下定论,外甥也没做什么离谱的事……吧?”
  不确定地望向宝精。
  下一刻便被“打脸”了。
  明明这些男人或家缠万贯,或位高权重,或乃超世奇才……比较普通的如施俊,在江湖上名望非同小可,虽独来独往,实则其师门颇是不凡;最不不起眼、却令人惊奇的南风馆那位老板,据说掌握着燕南一带不少“地下消息”……
  各个大张旗鼓对“叶三娘”示好,众目睽睽发起重誓,非卿不娶、一生一世一双人。
  追求的手段眼花缭乱,让人叹为观止。
  敏锐捕捉到跟随者小声嘀咕:“才子,大侠,富商,将军,侯爷……还有青楼,不对,是南风馆,渣男洗心革面、深情不悔……”看到青年投来的目光,压着嗓子问,“地官大人您有没有觉得这套路很熟悉?”
  鬼王大人很想回答说不熟悉。
  他才不是那种无聊至极、好奇跑女频看了好些本小说的人。
  “莫非她跟咱……一样?”
  殷修竹问得含糊。
  傅藏舟听懂了其言下之意,微微眯起眼,想到“洞察”看到的画面,半晌缓缓摇头:“或许另有隐情。”
  尽管这个世界奇奇怪怪,穿越也好、重生也罢,绝对只是极个别的例外。
  没再与跟随者扯些有的没的,傅藏舟安慰着可能被“外甥”给气到了的男人:“活着的‘叶三娘’有些猫腻,可能正是我要查的对象……”
  宝精说的那些人名,不全在生死簿,比如桢哥的外甥,北戎的王子;
  但生死簿上那几处异动,洪穆、席云等人遇到的是一样的问题,桃花煞。
  结合他们疯狂迷恋“叶三娘”的状况,“叶三娘”便是“桃花煞”当中的“煞”罢!
  转而问:“这些人,在认识‘叶三娘’前是不是比较风流好美色,花心不定性?”
  宝精颔首肯定。
  “那就没错了。”继续安抚宿桢,“外甥可能被‘煞’到了,回头桢哥您把人叫来,将‘煞’化解掉就可以了。”
  说起来简单。
  其实“煞”有不同,光“桃花煞”就有很多种,不弄清楚“煞”的来龙去脉,想化去煞气绝非轻而易举……这点不必跟男人说了,免得对方担心。
  反正总有法子,盯紧“叶三娘”就是。
  “叶三娘,”傅藏舟强调,“我说的是我们认识的叶三娘,回头殷修竹你把她引开,否则她听到这些,难保不会出状况。”
  毕竟叶三娘不知自身已为亡魂,突然听到“叶三娘”的“风流逸事”,以其内藏刚烈的性子,说不准被刺激狠了……万一闹个什么“黑化”,伤人伤己、得不偿失。
  然而晚了。
  短短半年,“叶三娘”在含州城的“艳名”实在太响亮了。
  人们乐此不疲谈论着其美貌与才名。
  ——神奇的是无论男女,见识过“叶三娘”真面目的,都夸赞不绝,话里话外皆是仰慕。
  于是,叶三娘几乎在同一时间,得知了“叶三娘”的事迹。
  可谓“晴天霹雳”。
  叶三娘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自己死了,而肉身被不知来历的“宵小”鸠占鹊巢,竟惹出这一桩桩“韵事”。
  幸而傅藏舟担心的,最坏的情况没发生,叶三娘没有失控。
  可与此同时,赵煦察觉到自己的状况……差点以为也死了。
  倒是心志坚定,在一瞬的震动后极快地恢复冷静。
  拒绝了先送他回林州,让魂魄归位的建议,知晓叶三娘的事情后,表示绝不容忍“宵小”的恶行,定要将其“捉拿归案”,惩治一番,再还叶三娘一个清白的名声。
  傅藏舟:“……”
  真真是“青天大人”,生死未卜不顾自身安危,也要先平息冤情。
  也罢。有他特制的定神符,保着赵煦的魂体一时安稳倒没问题。
  当务之急是解决桃花煞。
  “也不知那煞鬼是什么来历,”傅藏舟与他家桢哥携手走在街道上,小声说着话,“居然真的‘顶替’了叶三娘……”语气喃喃,“生死簿真的会认错人吗?”
  “要是咱们没来,感觉哪一天整个含州城的人都会爱上她……”
  想想那个画面,忽是联想到岛国某恐怖片,早非人类的鬼王大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宿桢轻声问:“傀术?”
  傅藏舟摇摇头:“不太像。”语气一转,“也不好说,毕竟没见着人……”
  等会儿有祭奠大会,不出意外,那位“叶三娘”会出现在仪式上。
  为不打草惊蛇,鬼王大人决定来一场“意外邂逅”。
  正想着,傅藏舟顿足,若有所感地回过头。
  映入眼帘是晚霞如火。
  佳人盈盈一笑,笑得绚丽霞光竟是黯淡失色了。
  这是个美丽至极的女子,无需精致的容貌修饰,或妖娆的身姿衬托,她美,美在眉眼神态,美在虚无缥缈的气质。
  正要转身的男人,被鬼王大人一句凶巴巴的“不准回头”给喝止了动作——
  “小舟?”
  “没什么。”傅藏舟转回头,“就是看到了‘叶三娘’。”
  隐约嫌恶的口吻:“她的来历……我大概知道了。再等等看,得确认一下情况。”
  说罢,对男人强调:“无论发生什么,桢哥不准回头。”
  宿桢毫无犹疑:“好。”
  傅藏舟不太放心,提醒道:“最好除了我,别看别的什么人。”
  本是正经的一句提议。
  然而男人一句:“吾眼中唯有小舟一人。”
  让纯情的鬼王大人耳朵微微发烧。


第69章 
  轻描淡写“嗯”了一声;暗道桢哥太肉麻啦也不分场合;明明他在很严肃地说着正经事。
  吐槽这一句;傅藏舟的心思回到适才看到的“叶三娘”身上……
  素质点好歹没白花;战纹触发的几率明显有所提升。
  适才那一眼让他“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觉得颇是“有趣”,发生在两个叶三娘身上的事。
  路边的吆喝让沉思中的鬼王回过神。
  堂倌模样的年轻人;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对来来往往路过的人说;大家累了尽情随意来茶棚歇脚,有免费的酒水提供。
  平白无故的;有这等好事;让人不免怀疑其中有什么居心。
  年轻人笑盈盈地回:“每每盂兰盆节;街上人太多、酒楼茶馆都挤不下。叶家娘子心善,知道有许多远道而来参加祭典的人;怕大家渴了饿了没地歇息;这不,请人加急搭建好些个棚子,一应花费皆是叶娘子亲掏腰包的。”
  外地人仍是将信将疑。
  含州本城人则恍然大悟:“竟是叶娘子……是了;只有叶娘子,才有这样悲悯的心肠。”
  言罢;转头对不明所以的外地人介绍起叶娘子如何如何。
  洋洋洒洒几百字,说明“叶三娘”多么貌美多么善良,切切实实做过多少善举。
  那狂热的态度;整个一脑残粉。
  作为被“安利”的对象;傅藏舟满心无语。
  为确认某些猜测;干脆接受邀请,拉着宿桢在茶棚寻了个座位,请堂倌上了一碗凉茶与一杯清酒。
  却并没有喝。
  宿桢一向敏感,沉声问:“茶酒有问题?”
  傅藏舟拿起酒杯晃了晃,少刻,悠悠叹了一声:“茶没问题,至于酒嘛……”
  男人了然,语气微冷:“吾派人封了这些茶棚。”
  “桢哥先别忙。”
  鬼王大人阻止了,摇摇头:“便是着人验查,也查不出酒水有问题,何必大费周章,平白让人对官府生起埋怨。”
  “放心,”他安慰道,“一般人便是喝了也无伤大雅,除非……”
  宿桢接下话头:“如何?”
  傅藏舟扯起嘴角:“除非正好被‘叶三娘’看中了。”
  转而问:“桢哥了解过一些道术巫咒,可知晓‘佳人返步术’?”
  宿桢沉吟片刻,道:“可是‘足迹交感’,对被施术者足迹施巫咒,令人不由自主回眸,对施咒人产生爱慕之情?”
  宾果!鬼王大人差点没忍着打个响指。
  男人忽是眉头轻蹙:“刚才小舟回了头……”声音凛冽,“莫非那‘煞鬼’动的手脚?”
  恍惚有一种周遭空气被冻结的错觉。
  傅藏舟哼了声:“是啊,”没好气道,“人家可是很有眼光的,瞧上了桢哥您呢,所以对您留下的脚印施术,期待来一场一见倾心……”
  可惜啊,他有先见之明,直接阻止男人回头看。
  否则……
  周身气息微微舒缓,宿桢轻轻摇头:“便是回头又如何,心坚意定,何惧妖术迷乱心神?”
  说得好像刚刚您没生气似的,显然误以为他被“叶三娘”施了术。
  没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傅藏舟嘴上附和:“没错,看‘叶三娘’的‘爱慕者’们便知,他们多是生性风流,在男色女色方面意志不坚,以至于惹上了‘桃花煞’。”
  宿桢有些疑惑:“吾阅览符道一书,上有提及令足迹交感,须得焚符襄助,七七四十九日才得‘佳人返步’。”
  鬼王大人闻言点头:“所以说,‘叶三娘’用的也不是正正经经的返步术。”
  晃着酒杯:“桢哥猜猜这酒里掺了什么?”
  宿桢当真思索了起来,半晌不太确定,道:“鞋履下的尘土?”
  傅藏舟微微张大眼:“为什么这样说?”
  男人道:“既是足迹交感,理当与脚印相关,‘佳人返步术’的媒介便是被施术者履下尘土……故而吾作此推断。”
  “桢哥高见,猜得八九不离十。不过……”
  “不是鞋底的,是施术者,也即‘叶三娘’光脚踩过的尘土。”
  鬼王大人不再故弄玄虚:“真正的返步术可没这么妖邪,让一群人死心塌地什么的。
  “这酒里掺和了‘叶三娘’脚底的尘土……中返步咒的人,喝了这酒,相当于许下‘允诺’,自然而然对‘叶三娘’爱之若狂。”
  想想有点小恶心啊。
  恍惚觉得这杯酒,散发着一股脚臭气。
  赶紧丢开酒杯,推到桌子另一头。
  宿桢这时问:“含州其余人等,对煞鬼的态度当作如何解?”
  “‘叶三娘’可没那等本事,对整个城的人下巫咒,”傅藏舟回,“‘桃花煞’汲取的能量越多,煞气越强,在凡人眼里,可不是看着魅力无边嘛!”
  “回头让宝精啊殷修竹看看那‘叶三娘’,照样会觉得她漂亮得不像话。”
  “桃花煞”的能量,源于“爱情”的滋润;
  那些男人的“爱情”,反哺着“桃花”茁壮成长;
  于是“叶三娘”越来越美丽,理所当然,被其“魅力”征服的人越来越多……毋需她刻意施展巫咒。
  宿桢听罢,眉头轻蹙。
  傅藏舟拉着男人一起起身,语气轻松:“好啦,就是个‘恋爱脑’的东西,不足为虑。等祭典结束,就把她捉住,桢哥您别乱操心了,我心里有数。走,咱们去那边看看……
  “咱们也放几盏河灯怎么样?
  “虽然……就当纪念岳父岳母大人了。”
  好是热热闹闹的盂兰盆节。
  结合本土的风俗,祭祀活动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
  放完河灯,傅藏舟没敢耽搁太久,哪怕“叶三娘”着实不惧威胁性,到底凡事小心为上。
  早早放出了驭灵,盯紧“叶三娘”的行踪。
  与男人分开,傅藏舟追着驭灵的气息,意欲将“叶三娘”擒拿。
  扑面而来是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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