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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话桑麻[系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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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宿家代表”,低调得很,没谁参与这一份热闹;
也有附近桌的,过来敬酒攀交情,被“七曜童子”们挡下了。
傅藏舟专注看“表演”,嘴巴则一刻也不闲着。
柳家大厨手艺,不如桢哥家的;但也是极不错了,总有四五星的水准。
至于宿桢,偶尔动筷,都是为了给少年夹菜。
“桢哥不吃?”
“不饿。”
“怎么会不饿?一天没看到您吃东西……等等,”微顿,话锋一转,“莫非,酒菜有问题?”
一瞬间脑补了各种阴谋。
“无妨。”宿桢安抚,“丹婴擅医毒,业已查验过,并无不妥。”
傅藏舟听罢安心。
偏头瞅了瞅丹婴,心里有点儿讶异:
其人魁梧,说五大三粗也不为过,擅长医毒什么的,感觉画风不太相符。
“七曜童子好像各有特长?”
男人颔首。
傅藏舟点头,没再追问,继续享受着美食……既然饭菜没问题,可劲儿多吃点。
翻看过侍卫送的贺礼,感觉不吃回本,有些肉痛啊!
申时至酉末。
一场寿筵,终于结束了。
可谓宾主尽欢。
傅藏舟也是满意之极,见识了世面、吃足了瓜,享用了一番美食,表演看着也不赖。
晃晃悠悠的,踩着男人影子,一起回了客房。
两人住在一间。
按照宿桢的说法,柳家鱼龙混杂,大家住一起好作提防;
傅藏舟表面上认可了他的说法。
心里小人在摇头叹气:桢哥又来套路他了,可惜啊可惜,被他洞察了其“不轨之心”。
不过人生地不熟的,确实该警惕些。
遂没拒绝男人的建议。
当然一个是睡床,一个躺棺材。
玩耍了一整天,某少年鬼王有种学校放假的感觉。
一到周末就疯狂浪。
不学习,也没修炼……有些心虚。
于是躺棺材也没真睡着;
自觉地修行了起来。
许是鸣柳山庄在半山位置,少了尘世的“污染”,灵气比寻常充沛了一倍的感觉。
昨夜吞吃了帝流浆,正好借机将鬼王之躯“强化”一下。
喧闹声未歇。
这名为清晖园的大院,除却宿桢一行,也住进了其他的客人。
江湖人嘛,酒桌上喝个几大碗,就开始称兄道弟了;
大晚上的也不讲究,串个门什么的交流下感情;
酒气上头难免有几句纷争,再在大家劝说下和解……
直待过了子时,外面才渐渐安静了。
客房的窗户刻意没有闭阖。
十六的夜晚,月色如水,清辉洒落,落在红棺上。
光点轻舞。
似循着一种极玄妙的轨迹,萦绕着棺材流转。
静谧。
忽是一阵响雷。
棺中少年倏而睁眼,棺盖飞起,眨眼间红棺内没了人影。
一道暗光,迅如电闪,在夜色的遮掩下,几乎难以察觉。
静躺在床上的男人,很快也有了动静;
连外衣也没来得及穿,直接打开了房门——
白影飘忽,似鬼似魅,瞬息间逼到了跟前。
宿桢的反应同样快极了。
脚步一个变换,同一时间与白影拉开了近两尺的距离。
袖剑出鞘,散发着寒意,堪堪挡在身前。
白影“扑面”的动作竟是停滞了一息。
“找死!”
——是少年隐含怒意的呵斥。
黑棺飞出。
可怕的吸力将白影强行吸往棺中。
便是一阵尖鸣,是无尽的痛苦。
与夜色溶为一体的少年,在男人面前显出身形,手中打着手诀,嘴上匆忙问:“桢哥没事吧?”
“无碍。”宿桢出声,“这是……”
不等说完,正要被黑棺封印的白影,居然挣脱了束缚。
傅藏舟心里一惊,连忙做起防备。
左右肩部,两只驭灵飞出。
齐齐朝白影捕捉。
才吃了大亏的白影没有恋战,施展了一个不知名的术法,挡住了驭灵的攻击;
下一刻消失在原地。
把少年鬼王气得,接连是七八个影现。
将整个清晖园的拐拐角角跑了一圈,也没找到白影的下落。
逃了,居然!
傅藏舟不死心地扩大范围,仔仔细细地搜寻,依然毫无所获。
顿时是无限的警惕。
头一回遇到连黑棺都对付不了的“人”!
然而一时无法。
雷声惊到了清晖园的其他人,大家纷纷醒过来,连主院都派来了柳家人询问情况。
傅藏舟不得不回去。
也是怕被调虎离山,白影回头害了桢哥几人。
好在打斗双方是非人类。
除了古怪的雷声,清晖园的人被惊了一下,倒没闹出什么大动静。
互相问了几句,没什么头绪,各个便回房了。
‘
一众人齐聚在一起。
“宝精可受伤了?”傅藏舟是几分担心。
宝精摇头:“没有。雷火符刚被触动,郎君便赶至了。”
宿桢不明情况:“适才发生了何事?”
少年摇头:“我也不清楚。”
他躺在棺材里修炼,或许是昨天的帝流浆效果太好了,头一回自主进入一种近似“顿悟”的状态。
然后就被雷声惊回神。
立刻意识到宝精那儿有异动,第一时间赶过去。
看到那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白影,在被雷火符击中之后仍不死心,朝宝精扑过去。
惊急之下,他连忙挡下了对方的攻击。
两人迅速地过了好几招。
等他弹出尖甲,正要手撕了对方,白影许是意识到危险,转头跑了。
遂有了宿桢遭遇到的那一幕。
“小舟可知那是何物?”宿桢问出关键。
傅藏舟默了几秒,道:“本来我不知道……”
那东西气息有些怪,加上情况紧急,他根本没法定心辨认。
然而……
少年说话的同时,伸手,捏着宝精手里的狸猫后颈,单手提起。
宿桢很敏锐:“与此狸有关?”
傅藏舟垂目将狸猫细细打量
——适才那一番惊变,也没惊醒这只精灵。
“也许。”
他回答着男人的问题。
就在刚刚,系统发布了一个新任务。
同样归类在“支线任务”里,但与以往不同的是……
【友情提示:堕落的邪灵非常危险。】
【任务要求:诛杀邪灵。】
邪灵前有个“堕落”字眼,表明其原本是个精灵。
害死过人或者其他开智的存在;
是为邪灵。
任务的具体情况没办法与男人细说。
傅藏舟只解释了什么是邪灵。
至于与这只狸猫,有没有关系……不太好说;
精灵极是稀罕,同时出现两只,着实巧了。
傅藏舟愁了几秒,很快放开心怀:“如果和狸猫有关,只需守株待兔。”
不过……
“桢哥要不你们和我分开一下?我怕牵连到大家。”
宿桢否决:“邪灵已然知晓你我关系,若其有心,便是你我分开,定会拿捏吾等,以作挟持。”
傅藏舟想了想:“也是。”顿时有些压力,但与此同时,更是生气,“放心罢桢哥,我绝对不会让那邪灵伤害到您,还有‘七曜童子’们。”
“吾信小舟。”
不再废话。
将狸猫放在身边,自己看好。
又让侍卫们住在一块,反正都是男人,没什么好避讳的。
傅藏舟憋着一股气,盘腿坐在棺材板上,一边等待邪灵的突袭,一边放开全部的感知。
驭灵四处盘旋。
淡淡的雾气,则将整个清晖园笼罩。
只要邪灵再出现,保准让它跑不了。
可惜,等了一整晚,那白影一直没再出现过。
傅藏舟也没意外。
黑棺纵然没能封印邪灵,但先是一道雷火符,又被他吸取了一些能量,够对方吃一壶的了。
“外面怎么这么吵?”
枢明打探了消息,回道:“朝阳阁出事了。”
本是随口一问,神经正敏感的少年,当即追问:“出什么事了?”
“素水门副掌门死了。”
第29章
第一反应是邪灵干的好事!
朝阳阁靠近主院;是招待贵客的地方。
距离清晖园着实远了些;
鸣柳山庄占地广;驭灵巡查时疏漏了很正常。
枢明继续说:“据推断;刘副掌门死在丑时前后;死状极是凄惨,被剖腹掏心;肝肺也不见了。”
“丑时?”
傅藏舟在心里皱眉。
邪灵正是丑时来袭的;这么说;刘副掌门的死与它没关系?毕竟有“不在场证明”。
想想刘副掌门的死状……
是遇到了杀人狂魔?
抑或其与谁有着深仇大恨,故而尸体被恶意侮辱?
宿桢出声:“刘科死于丑时;不过是粗略推断;不能以此排除邪灵作恶。”
傅藏舟恍悟。
差点忘了。
这个时代的验尸技术,怕还没流弊到精准判定死亡时间、不出现丝毫失误的程度?
“很可能是邪灵了。”
傅藏舟说罢,不由得纳闷:“它掏人心肝肺做什么……寻仇?”
精灵堕落邪灵,大多不是没有理由的,最常见的是被人害了而“黑化”。
然而天道对精灵要求严苛;
被人害了;当然能报仇,可一旦过了度……
邪灵堪比恶鬼,往往控制不了本能;其为灵气显化;比恶鬼的危害性更大。
宿桢问:“邪灵以何物为食?”
言下之意,刘科的脏器是不是被邪灵吃了?
精魅爱吃人心的说法,民间故事里屡见不鲜。
傅藏舟摇头:“普通人的心有什么好吃的;又不是什么大补之物。
“除了恶鬼,和食肉类动物成妖者;山魅精灵,哪怕堕落了,一般也没几个爱吃人肉。”
心脏于个人重要至极,但也不过是肉身的一部分,于邪灵而言,没多少营养,堪称“垃圾食品”!
至于恶鬼或肉食妖,喜好的是血气旺盛的人肉;
不会专门挑着心脏吃……
除非个别“挑食”的奇葩。
当然,气运者、功德者,及修行者是例外;
气运者或功德者,从肉身到灵魂,对非人类来说,皆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然有天道护持,没几个敢直接下手……胆大的,不过如幕后暗害宿桢的人一般,手段曲折、徐徐图之。
说精魅爱吃人心,实则是,爱吃死对头人修的心;
修行之人,肉身经过灵力淬炼,比较“干净”;
心者与气核密不可分,确实“营养”且“好吃”。
死者刘科却不是修行者,抑或气运加身、功德无量。
昨儿寿筵上,傅藏舟听素水门的“八卦”时,正好多瞅了几眼;
对那位副掌门有印象。
很普通。
将近六十岁的年龄,哪怕是吃人肉的恶鬼妖物,怕也不爱嚼肉质老硬、缺精少气的血肉。
所以他才会想,邪灵许是跟刘科有什么血海深仇。
不管是不是邪灵杀的人,勿论其有没有苦衷……
系统要求,灭杀邪灵,他……必然执行。
只有害死过无辜者的精灵,才能说是邪灵,管它什么苦衷,危险当趁早抹杀;
何况……
他已然跟邪灵杠上,若稍有不忍,恐怕不但害了自己,更会牵连到桢哥几人。
“我想去看看刘副掌门的尸体。”
说一千道一万,到头来都是瞎猜测;
得亲自验看死人的尸身,才好作确定或排除邪灵的“作案嫌疑”。
本打算变成鬼形态,悄默声地探查一番。
不知宿桢怎么操作的,带着他与丹婴,避开了人群,直接去了停尸的地方。
是一座偏僻的院落,外面防卫严密,房内则一时无人。
丹婴抢先一步替少年揭开了盖尸布。
死者衣服被剥除了,便……
看得一清二楚。
血腥不适。
跟枢明转述的差不离。
可在视觉上的冲击……
傅藏舟做足了心理准备,也难免被惊了一把。
眼前被一只温热的大掌轻轻遮挡。
少年回神,道了声“谢了桢哥”,完了表示:“无妨。”
或许不再是人了,心肠变得“冷硬”,心理承受能力得以无限增强。
再者,这也不是他第一次面对尸体……论恶心程度,前几日堂倌的身体,更是“不堪入目”。
见人情绪稳定,宿桢拿开手,问起了正事:“如何?”
傅藏舟目不转睛,打量着死者裸。露的肉身。
半晌摇了摇头。
嘴里喃喃,像是回答着男人的问题,也像是自言自语——
“怪了。居然……
“是自然死亡?”
此“自然死亡”,与常规定义的不一样。
意思是其死因,属于“正常”,哪怕是枉死,也在“人力”范围内。
不存在什么非自然现象。
宿桢闻言没说什么,只吩咐了一声:“丹婴。”
丹婴当即领悟了意思。
验尸。
不多久,就有了结论。
“刘副掌门死于摘心之后,观其肠胃色变,毫无挣扎之象,当是提前被下了药。
“若属下判断无误,其中的是‘笑春风’。”
不就是毒。药嘛,名字起得这么……
“‘笑春风’有什么效果?”
丹婴回:“让人全身无力、四肢麻痹,可保神智清明。”
傅藏舟听罢惊悚了:“按你说的,刘副掌门不是活生生地看着人把他解剖了,然后挖掉肝肺,掏了心才咽下最后一口气的?”
丹婴微微点头:“应如郎君所言。”
“……”
到底多大仇多大恨,手段竟这般惨无人道!
“笑春风,”宿桢说明,“乃伽罗派秘药。”
“那个魔教?”
满脑子记挂着邪灵,忘了还有个暗藏的不稳定存在。
丹婴补充:“江湖有一‘血怪’,杀人如麻,嗜好掏人心肝。
“掀起好一番腥风血雨,吉光营派了许多人追捕,几次三番被其逃脱;
“不久前查明,‘血怪’实乃伽罗派棋子,且‘血怪’并非一个人,而是数人以同一手法,为祸江湖。”
傅藏舟默然。
好罢。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武侠频道。
“所以这位副掌门的死,跟邪灵没关系,是伽罗派捣乱咯?”
那……
就没插手的必要了,他又不是捕快。
不承想,宿桢否定:“或非是血怪所为。”
“诶?”
傅藏舟一头雾水。
丹婴接着道:“害死刘副掌门的手法,与血怪虽十分相像,但……手段略显稚嫩。”
这般凶残居然还被说“稚嫩”?
那见鬼的“血怪”到底有多变态!
“就是说……”
傅藏舟消化了片刻,作出了总结:“有人用伽罗派的秘药,再模仿血怪杀人的手法……嫁祸?”
宿桢颔首:“当是如此。”
反正,肯定是人搞出的阴谋了。
沉默了片刻。
少年道:“咱们走罢。”
江湖事江湖毕,再不济有吉光营管着。
他们在这待了好一会儿了,担心不趁早走,跟别人撞上了。
万一被误会是凶手,玩笑可就开大了。
如同来时一样,三人的离开没惊动到其他人。
走出好一段距离,快到清晖园了,傅藏舟倏而止步。
回头看了看,被建筑挡住了视线。
侧耳倾听。
“小舟?”宿桢疑惑。
少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听到刘掌门……不安,想看一眼……”
隔得实在远了,听不清楚。
隐约感觉是个沙哑的、但属于年轻人的嗓音。
另一道模糊的声音,似乎在拒绝——
“抱歉……庄主不允……属下职责……姑爷……”
嗯?
姑爷??
傅藏舟毫不犹豫地放出一只驭灵。
虽说刘副掌门的死,因跟邪灵无关,他记挂着任务,没心思多关注,但……
“姑爷”什么的,想到了那个跟狸猫有交集的柳家三姑爷。
顿时有些敏感。
少年眉目低垂。
一丝灵识跟随着驭灵飞远。
“视野”内,画面一直在变化。
先是“看到”了一个青年,正是有一面之缘、让他莫名在意的柳家三姑爷,和守卫着停尸房的人在说话;
驭灵去得稍迟一步。
没过几秒,“看到”其转身离开。
青年气色不虞,面容苍白,好似病了一场;
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跟昨日见到的,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其嘴唇轻动,好似在念叨着什么,实在是声音太低,无法“听”得清。
驭灵跟踪着柳家三姑爷;
对方一直魂不守舍的,像是漫无目的地走动。
直到柔和温婉的女声唤起了“官人”……
是柳家三娘。
柳三娘自然也发现了其丈夫的异常。
好是一番温言软语。
青年强打着精神,推说是这些天太忙碌,身体有些疲乏罢了……安慰其妻。
女子顺势投入其怀里,柔声劝着好生歇憩。
两人大白天的倒在了床上。
傅藏舟:“……”
非礼勿视。
赶紧收回了视线。
转头跟男人说起:“那个柳家姑爷,北元查到了什么?”
三人回到了清晖园。
宿桢招来了北元,让其说明查到的消息。
北元道,柳家三姑爷的消息不难查;
其名叫路群,本地人士,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
三年前考中了秀才,也不知怎么得了柳老爷子青眼,不仅资助其读书,还将爱女许配给对方。
“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傅藏舟疑惑,“他和狸猫是怎么回事?”
北元惭愧:“属下无能。”
“没有的事。”少年赶紧劝解,“柳家规矩挺多,肯定没什么人敢嚼舌头……这才一晚上的功夫,能查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宿桢问:“昨夜路群可有异动?”
北元回道,对方的言行举止一直挺正常的。
在寿筵上一直帮忙着招呼诸方来客,被灌了一些酒,其人不胜酒力,很早被下人搀扶回主院。
柳家到底江湖世家,逢如今鱼龙混杂,主院戒备得很严,不便靠得太近。
只远远地监视,直待人入睡了,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傅藏舟听完,对侍卫说了声“辛苦”,心里则纳闷着:
莫非真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想想,贵客死在柳家,路群作为“接待人士”,前往关心一下情况,好像也说得过去?
宿桢这时下令道:“北元继续盯着路群,枢明、丹婴,配合吉光营,调查刘科之死。”
“……桢哥?”
见少年疑惑,男人稍作解释:“有人假借伽罗派名义,故布迷阵,必有图谋。”
也是。
桢哥不像自己,除了系统任务,对这些乱七八糟的毫不在意,对方跑这一趟本就有些目的。
也不多问。
术业有专攻嘛……说法好像不太对?咳,差不多的意思,领会精神罢。
“可要我帮忙?”
宿桢婉拒:“小舟专心追查邪灵即可。”
傅藏舟点了点头,也不假作客气。
昨夜……或说凌晨,跟邪灵一番交手,到现在精神还有些紧张;
对方着实厉害,他不敢放松戒备。
阳世的事,就别瞎操心了,反正有桢哥在。
‘
这一天,整个山庄的气氛都有些异样。
紧绷中透着不同寻常。
武英会还是按照计划如期举行。
傅藏舟没去凑这份热闹,老老实实地待在客房。
一边努力地修炼,积蓄着力量;
一边一心二用,用系统提供的上好材料,一口气刻录了一小叠的雷火符。
保准“七曜童子”每人佩戴三五个,再遇上什么邪祟,逃也不用逃的,直接拿符怼死。
前次任务给的奖励没怎么动,这回不再抠抠唆唆,大手笔的花了一大半;
诛天雷符、风行真符各来一张;
红蓝药……不对,是桫果和乳蜜,买个几份存着。
万一对敌战斗后劲不足,直接“嗑。药”干死对方。
宿桢与七曜童子们也各个忙着。
有了符箓防身,两只驭灵匿形在天上盘旋,几位的安全问题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再者……
精灵化形,行动如常人无异;但堕落后,邪灵也跟鬼物一样,惧怕阳光。
一天过去了。
邪灵不见踪影;
暗藏山庄的凶手也没被揪出。
经过一天的修炼,傅藏舟心中那一点儿焦躁,渐渐被抹平。
不急不急。
狐狸的尾巴总会被抓到的。
邪灵受了伤,想跑也跑不了太远;
再说其出现在鸣柳山庄,莫名其妙半夜突袭宝精,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其怕是就藏在附近哪个旮旯角落。
灵气显化的存在,哪怕成了邪灵,有心隐藏,确实有些防不胜防。
但……
邪灵没法一直拖着受伤的躯体,其若要养好伤,必会有所动作。
怕就怕这动作所需要的代价……
“又死人了?”
这般反问,傅藏舟其实并没什么太大的惊讶。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杀死刘科的人,费尽心思布下迷局,让人误以为是血怪所为……按照犯罪片套路,绝对不会杀一个就停手。
“是谁?”
宿桢回:“裘康。”
裘康这名字很陌生,但一提及其是与对家洞虚派掌门小女儿有暧昧之情的金光宗二师兄……顿时恍然大悟。
是个一表人才的人物。傅藏舟叹息:“可惜了。”
男人接着说,裘康之死害得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的两派,关系一下子紧张了。
“诶?这是什么逻辑?裘康死了,跟洞虚派有啥子关系?”
“郦祉被查明是洞虚派的暗探。”
“郦祉又是谁……”不等对方回答,傅藏舟想起来了,“哦,那个金光宗的三师兄。”
忍不住揉了揉额角,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随即发现,还有更乱的。
郦祉揭露了裘康跟洞虚派小师妹的关系;
回头侍女发现,小师妹不省人事,尽管呼吸尚存,可连医者也查不出到底是什么问题;
有人表示亲眼看到,裘康死之前跟小师妹见过面。
傅藏舟:“……”
贵圈真乱。
两人正交谈着,枢明打探消息回来,指明一件事——
“刘副掌门死后没多久,裘康便死了。”
只不过死的地方比较隐蔽,加上刘科之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一时半会儿竟没人发现其人失踪了。
傅藏舟本是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待听到枢明说起裘康死亡的地址时,忽而一个激灵。
“在水跃台发现的尸体?”
侍卫肯定地点着头。
“裘康死前是跟洞虚派的小师妹在私会?”又问。
“据说是这样。”枢明答。
傅藏舟缓缓垂下眼,喃喃低语:“原来如此……”
说罢,倏然起身。
“小舟?”
傅藏舟告知男人:“我得出去一趟,”去哪里没好意思说,“这些符,桢哥您拿好,反正您能看见邪灵,万一它正好来了,您直接砸过去……”
宿桢也没追问他准确去做甚么,道:“安心。”
其实不怎么安心。
如果猜想得没错……
“我把驭灵留下。”
他嘱咐:“不要让陌生人靠近,尤其是女人。”
似乎没料到少年这样说,宿桢有片刻的怔忡。
同样觉察到自个儿的说法有些奇怪。
少年鬼王轻咳一声:“之前疏忽了,邪灵可以直接附人身上,基本上是女人。”
还是那个问题,灵气显化,所以邪灵附人身,跟恶鬼附体的情况不一样,几乎看不出什么违和。
不得不怀疑,洞虚派小师妹被附过身。
按理说,邪灵既打不过他,被他重伤了逃跑,理当逃不出他的感知。
影现这一技能,看似没什么杀伤力,其实相当流弊,虽需以影子作介体,但也是真正实现了“闪现”……邪灵也好,鬼魅也罢,哪怕会飞,不过是较之常人速度快一点罢了。
彼时就是在水跃台不远处,彻底追丢了邪灵。
能混淆他感知的,只有他本能忽略的活人的气息。
裘康死在水跃台附近,那位小师妹也昏迷不醒……太巧了!
交待了两三句,不再婆婆妈妈。
以他如今的速度,跑一趟路花不了多久,尽管担心桢哥等人安危,但也不可能正好就那么巧,碰上了邪灵偷袭吧?
果断变回鬼王形态,瞬间消失没了影。
少刻。
无人看见的少年,出现在了少女的闺房。
指尖微动,守夜的侍女们陷入了昏睡。
傅藏舟浮空,飘向床榻,鬼力覆目,观察起沉睡的少女。
果不出他所料。
这位洞虚派小师妹是被邪灵俯过身,且……
被吞噬了灵魂。
是的,邪灵之所以“邪”,往往因其犯了禁忌,天道不再允许其继续存在;
将重归为一团灵气。
邪灵为了维持其“灵智”与实体形态,需得吞吃魂魄……所谓“以形补形”。
直到天道彻底无法容忍,往往以九九天雷,将邪灵劈得灰飞烟灭。
然而……
被雷劈也意味着,邪灵已然吞吃了足够多的魂灵。
确定了心里的猜想,傅藏舟轻勾了勾指尖,将虚假的生气自少女躯壳“剥离”。
既是死了,便早些安葬罢。
何必留一丝希望,让其亲人空欢喜一场。
转头离开。
没直接回清晖园,而是去找裘康的尸体。
和刘科的在一个院子。
匆匆一眼,就发现了真相……也在意料之中。
裘康的死状与刘科不一样,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伤痕。
实则其生机,包括灵魂,被“吃”了个一干二净。
合理推断,邪灵重伤,逃跑时遇到私会的男女。
直接俯身女子,混淆了傅藏舟的感知;
待追踪的人离开,重伤难以维持形态的邪灵,就一不做二不休,吃了这对男女的灵魂。
再以女子身份,回到了房间,作休息的假象。
傅藏舟不由得心生恼火。
一是对邪灵肆无忌惮、吞噬魂灵一事,感到了排斥与厌恶;
另一方面,多少觉得懊恼,如果他再厉害一些,直接把邪灵当场诛杀了,两条人命也不至于就这般轻飘飘地没了。
果然,自己还差得远。
修炼跟学习一样,当如逆水行舟……打住。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比起一味懊悔,该做的是如何尽快挽救,阻止邪灵继续害人。
最后看了眼裘康的尸体,傅藏舟便准备回清晖园。
邪灵的问题,得跟桢哥讨论。
他承认,自己脑子在思考问题时,不够全面。
“……爹。”
嗯?
傅藏舟飘到半空的身形忽而顿住。
是谁,在哭着叫爹?
随即是断断续续的道歉,和……忏悔。
“孩儿……不是故意……”
“控制不住……肯定是他(她),他(她)来报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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