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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仙魔体师尊篇-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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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封反而问道,“什么是契兄弟?”
  周围几个人笑了笑,有个女孩子就说,“就是男人结为夫妻嘛。你们不知道吗?”
  宁封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们,又瞥了君迟一眼,继续看向水里。
  君迟说道,“你们不要乱说,他是我师傅。”
  
  “师傅?”众人惊了。
  君迟道,“是真的,我是他徒弟。”
  
  那个大婶就打趣道,“是什么的师傅?”
  君迟道,“当然是学问上的。”
  又对宁封笑,“师傅,你露一手给他们瞧一瞧吧。”
  宁封沉着脸说,“露什么?”
  君迟,“学问呀。”
  宁封“哦”了一声,于是开始给众人讲道,当把所有人都说得要睡着的时候,大家便相信了,他们是真的师徒。
  
  船行了大半的水程,突然,这大湖之中开始起大风,湖中又卷起了水浪。
  这让船不断摇晃,大家都站到舱外去看情况。
  
  只见天空已经稍稍变了色,要下暴风雨的样子了,而湖中的水浪卷得又高了不少。
  那船老板很惊讶地道,“今日的天气,并不像会下雨,这湖中的水浪也过于奇怪,难道之前有人遇到的水怪是真的。”
  
  刚才八卦又大胆的女人们,听说水怪,都被吓到了,“这要怎么办,我可不想死在这湖中。”
  正说着,就看到远处突然冒出了一个巨大的头颅,那头像是鱼头又像是蛇头,它飞快地朝他们这艘船袭来,所有人都吓得面无人色开始惊叫,眼看着那怪物掀起的水浪就要压过来把船掀翻,突然,这水浪就像是被一股大力给掀回去了一般,往那水怪涌了过去。
  众人正在震惊之时,他们就看到从那水里突然又冒出了一个很大的头颅,那是一个真真切切的蛇头,有箩筐那么大。
  船上之人吓得连连尖叫,而那蛇头一口咬住了之前的那个水兽的头,两只在水里打斗翻滚了好一会儿,但是,他们掀起的水浪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到达这艘船,船就像是停在了平静的水面一般。
  
  最终是那后出现的蛇将那先出现的水兽给吃掉了,宽阔的湖面上出现了一些水的涟漪,但是,很快就消散掉了。
  
  那蛇沉下水底离开的时候,船上的人都觉得那蛇流露出了人的情绪,而且朝他们这里看了好几眼。
  
  几个船夫赶紧驾着船离开,一路上,大家都在说刚才的惊险经历。
  
  “没想到这湖里真的有妖怪,那蛇那么大,肯定已经成蛇妖了。”
  “是呀,是呀。”
  “我们这船也真是够走运的,刚才那么大的水浪,居然都没能卷过来。”
  “简直像是被神仙护佑了一样。”
  说到这个,大家都开始附和。
  
  船总算到了静安城外的码头,君迟先上了岸,然后回身伸手将宁封拉上了岸,朱煜飞在君迟的身边,他刚才很想去追那条蛇的,被君迟按住了才没有行动,这让他有点闷闷的。
  
  君迟道,“师尊,咱们进城找个客栈住下吧。”
  宁封道,“好。”
  
  在夕阳里,两人一鸟走向了城门。


☆、111第六卷 
 
  第三章
  
  君迟发现;同师兄昌耶真君一起出门;那就是出任务的节奏;即使昌耶真君有钱又帅;他跟在他身后,那也是吃喝玩乐很享受的;但是,改变不了;那种我是在出任务的心理状态。
  和宁封在一起就不同了,即使两人从来也没闲过,但总给他一种;他是在旅游的感觉。
  
  君迟仔细地思索了,最后明白过来,原因就是昌耶真君是个路痴,因为路痴了,总给人不靠谱的感觉。
  宁封在很多方面也不靠谱,但是,却能给人不会出事的安全感。
  
  君迟在心里下了结论,这就是师兄和师傅的不同呀。
  
  这静安城临着大湖静安湖,又是几条水道的交汇处,正是鱼米丰饶,交通汇聚之地,文化鼎盛,富贵非常。
  这座城也很大,有上百万人口,不过,这个大,也只是针对这种完全的凡俗世界来说,和仙修世界相比,这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地方了。
  
  没有走进静安城的时候,君迟已经发现了城中的不同寻常,里面有魔修的血气,只是很稀薄,而且隐藏得很好,以他金丹后期的修为,他并不能将其具体定位出来,而且,除了魔修血气之外,他还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气息,似乎正是因为这个奇怪的气息,那魔修血气才被压制得不敢明目张胆的行动。
  
  当然,这个城市这么大,也有一些妖物的气息,只是,这些妖物都不成气候,大约只是从山里出世来享受一番人类世界的繁华的小妖。
  
  君迟因受修为限制,无法探出那魔修和那奇怪气息的所在,但是,宁封作为大乘巅峰的修士,即使这只是他的一个分/身,他也不会探不出那魔修和那奇怪气息的情况的。
  
  找客栈这种事,这次没让君迟这个弟子操持负责,宁封带着他和朱煜在街上走过,找了一家看起来很不错的客栈,客栈前面的门楼就高达四层,后面的院落也修建得精美。
  宁封他们要了后面一座小院落,里面正房三间,东西两廊还有两间房,这一看就是可供一个带着好几个仆人的贵客居住的。
  
  最开始君迟以为宁封找这个客栈,是因为这个客栈看着很气派,等他进入了院落后,他才突然精神一震,他发现那魔修的血气气息,同那奇怪的气息被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分隔开了,君迟朝那奇怪的气息方向看去,发现那边应该是这静安城第一大富商程家的府邸。
  
  在湖中时,宁封已经给君迟和朱煜使了术法,两人身上都没有了灵力波动,即使是高阶修士,现在站在他们的面前,也会以为他们是凡人凡鸟。
  
  这个院落的摆设很好,那带他们进来的伙计唧唧咋咋地说个不停,大意是这个院落,乃是整个静安城里最高档的客栈房间了。
  吴王微服来静安城的时候,便是住的这个院子。
  君迟觉得好笑,知道伙计的意思是,他们现在住着吴王住过的院落,是沾了光彩。
  他给了他打赏,让他出去了。
  
  虽然院子已经不错,宁封还是在几个动作间,就将里面重新做了布置,又设下了禁制。
  
  君迟问宁封,“师尊,弟子能够感觉到东边有魔修的气息,而程家的大宅里,则有一种奇怪的气息,很是强大,但弟子却不知那是什么气息。”
  
  宁封坐在那有宁心作用的榻上,道,“的确有魔修存在,恐怕是他现在也能推算出本座的神魂之体所在,想要来坏我的事,将人先带走。”
  君迟道,“那程家到底是有什么阻了那魔修呢?”
  宁封道,“是一只有佛性的天魔。”
  君迟诧异了,“有佛性的……天魔?”
  
  君迟脑子里浮现出了那些在西游记里出现过的佛前受过教化的妖怪,但是又觉得肯定不是这样。
  他问,“什么叫有佛性的天魔?天魔,就是上次在景曜城出现过的那种高级妖魔吧,那种妖魔,还能有佛性?”
  
  宁封斜倚着身子,洁白修长的手指撑着面颊,道,“越高阶的天魔,不仅力量越强大,也会很聪明,并不亚于仙修人类,你的父亲身上,应当就有天魔的血脉。”
  君迟倒是接受了他的父亲可能是人魔杂交的事实,而他身上有可能也含有四分之一的天魔血统。不过,不管什么血统,都没有朱雀血脉强大,他的身上,显性部分其实只是朱雀部分,即使他变成人身,也更接近于朱雀化形为人,而不是因为身上的人的血脉的作用。
  君迟道,“但是,即使天魔越高阶越聪明,他们也不可能就跑去修佛了吧。从骨子里的嗜血嗜杀变成慈悲为怀,不杀生,那不是太颠覆了吗。”
  
  宁封道,“哪里如此,乃是那天魔吃了佛修,故而反受佛修的掣肘,不得不有了佛性,不是他自己想要的。”
  
  君迟想,他之前的那种想法,果真还是太单纯了。
  “哦,居然是这样吗,那那天魔受了佛修的掣肘,便不杀生了?”
  宁封道,“不杀生倒不至于,但定然会有佛性,能够压制住嗜血嗜杀的本性。”
  
  “现在这个天魔在程家,那你的那个神魂之体到底怎么样了?”
  
  宁封不紧不慢地说,“他会在最近身死,不过现在还是好好的。既然本座在此,他的神魂上有本座的封印,即使‘他’亲自前来,也带不走本座的神魂,更何况是其他人。”
  
  君迟看宁封这般自信,他也就放心了,说道,“哦,那就好。我们就等着你的这个神魂之体死了,你把他收回来,是吧。”
  宁封说,“嗯,是。正好,我也要思索一番你之前所言之事。”
  
  君迟有些奇怪,“什么事?”
  宁封道,“你说,是本座太在意自己会产生凡人情思,以至于过分抵触,而成心魔。我想后,发现似乎的确如此。”
  
  君迟道,“其实,我觉得你活得自在些,说不得更好。老庄有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而清静无为,便是这至高之道,也才是顺应天道,才能逍遥于世。你前世为天地孕育而出的天生仙体,为天地精灵,正是天地顺应自然而生,正该如最简单的风,如最清净的水,如最纯洁炽烈的火,如厚重朴实的土,如蓬勃朝气的木,如这世间最基础的东西,清静无为,不受一切禁锢,自在逍遥,随本性生长,这才是真正的天地精灵,是真正的天生仙体。至少,我是这般认为的。但是,你却将自己束缚在一个要成为一个人的模子里。你最初是如何想的呢,想要走凡人之道吗。”
  
  宁封怔怔看着他,道,“你所言之道,本座从多人嘴里听过。但是,你和他们都不知本座的情况。要是真如风,如水,如火,如土,如木,最自在,最逍遥,那么,便没有了我。本座便不知我为何,我懵懂于世,是任何东西,也什么都不是,我不知我是什么。所以,我同凡人修士一般修道,窥探天道。”
  
  君迟突然觉得宁封像个迷茫的小孩子,他对仙修大道有很多理解,他一定也到过不知凡几的世界,似乎无所不知,但是,他却直到如今,也不知自己。
  宁封那种发怔其实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他已经恢复了他的雍容和坚毅,说,“本座存世修道数十万载,见过不少世界创生,也见过不少世界崩溃毁灭,强大如神龙之渊也能崩溃,纯粹如朱雀之境也要扔掉包袱,世间一切,天道仙道,也有无数种,正是这种包容,为它的仁,亦为它的不仁。既然本座出生存在,并且知晓自己如何出生存在,本座自然有自己的道,我便为这天地的仁,导向正轨。这是我的道,也是我。”
  
  君迟静静看着他,水至清则无鱼,宁封正是过于清的水,过于纯粹的火,过于厚重踏实的土,过于蓬勃向上的木,和过于清和的风。
  这些并不是针对他物,而是针对他自己。
  他不允许自己的神魂之水里,有哪怕一点浑浊。
  所以,反而有浑浊滋生。
  有了浑浊滋生,他就将这些都扔掉,不想去面对,到后来,更甚者,还没有滋生浑浊,他预测到要滋生了,就把这一部分扔掉。
  
  君迟想,他这样还怎么活呀。
  
  君迟收起了一切不正经的心思和心态,说道,“也许,你应该做一回真真正正的凡人。”
  宁封道,“我的真身为天生仙体,我没有办法将所有神魂都抽出来投入轮回。凡人之身无法承载住我的所有神魂力量,我也曾想走上佛修之道去历练,却无法成行。虽然分出一部分神魂进入了轮回,但因它们受天道排斥,并不能顺利历练,我根本无法好好地修一次凡人的生老病死之道。”
  
  宁封说到这里,他是有点悲哀的。
  他天生为天生仙体,其实同君迟为朱雀一样,他并不是人。
  但君迟却凡根深重,连君晏的死也无法接受;宁封则是想修凡人之道将自己的仙道补全,却总是不得。
  
  君迟深吸了口气,走到了宁封的跟前去,他在他的面前半跪了下来,叫他,“宁封?”
  宁封低头看他,君迟将他的腿抱住了,抱得宁封一怔。
  君迟说,“你让我见见君晏吧。”
  



☆、112、第六卷
 
 
  第四章
  
  宁封盯着君迟不言语;君迟也毫不退缩地和他对视;他盯着宁封的金瞳;看他黑浓的眼睫映下的阴影;看他的眼睛里,已经装下了世间无数大道;但是,却依然单纯如他初生。
  
  君迟又说了一遍;“宁封,你变成君晏的样子,让我看看你。”
  
  宁封面无表情;毫无动作。
  但很显然,他不愿意那么做,他像是生气了,但是,又像是没生气了。
  他是可以没有情绪的。
  不过,他其实在恼怒,恼怒之后,他实现了君迟的愿望。
  
  他的面孔变成了君晏的模样,他已经端坐,眼瞳依然为金色,静静看着君迟,宛若世人膜拜的佛在俯瞰人世间。
  他高高在上,君迟则为凡俗。
  
  君迟盯着他,笑了笑,那笑并没有以前的那种伤怀,反而是一种欣慰、释然、解脱。
  他超脱了世间束缚,走上了他的坚定的道途。
  
  宁封已知,君迟已经从那份对柳君晏的过执的心魔中走出了,他放开了对柳君晏的那份执着,现在还陷在里面的,只有他宁封而已。
  
  他要如何对付这一份心魔,亦如从前不断封印心魔,从而造成了辛骊那么强大的对手吗,还是要怎么办。
  他又要去摸索了。
  凡人修士有度情劫一说,但他却没有,因为天生仙体,一旦被污染了,就再也清洗不掉。
  
  君迟看着宁封起了身,然后,他突然捧住了宁封的脸,宁封是可以躲的,也可以把君迟挥开,但是,也许是他作为君晏时,已经习惯了君迟的这种动作,所以,他没有躲,也没有把君迟挥开。
  
  君迟睁着眼睛,一直盯着他,然后突然低下了头,在亲上他的嘴唇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
  
  宁封如遭雷击,一把就要把君迟打开,但是手伸出去了,却没有了力量一般,他的手抓住了君迟的胳膊,没有其他动作。
  
  君迟已经睁开了眼睛,宁封已经变回了自己真正的模样,沉着脸看着他。
  君迟低声道,“宁封,你会生出凡人的情爱之情吗?”
  宁封怒道,“本座不想听你对柳君晏说话!”
  
  君迟将手拿开了,他一身紫衣,长身玉立,静静站在宁封面前,他面容沉静俊美,眼神幽深镇定从容,并没有因宁封的呵斥而有丝毫慌乱。
  
  他又突然低下了头去,宁封知道他要干什么,赶紧往旁边避了避,但君迟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宁封有种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的感觉,一如他当初放弃原来的仙身,并且将封印起来的另一半污染了的神魂全都抛弃掉了,他觉得自己一时间非常软,没了无边无穷的力量,没了可以倚仗的仙身,但是,他又从心底感觉愉悦,他觉得自己总算解放了,轻松了,获得了新生,他有无尽的时间去再次开始自己无止息的仙道。
  
  君迟放在宁封肩膀上的手非常稳,但其实没有用力,他有再大的力气,他也不是宁封的对手,宁封动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挥到十万八千里外去。
  
  所以,宁封不再躲避,是因为宁封做出了选择。
  不是他强迫了他,他根本没有任何实力强迫他。
  
  君迟弯着腰,另一只手执住了宁封的手,紧紧握着,又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宁封的眼睫半垂下来,遮掩了他眼中的神色,但浅浅的金色,在他的眼里,一如他的眼中装着一片星光和无数世界。
  
  君迟想,宁封不是君晏,君晏也不是宁封,但君晏是宁封诚挚的一部分。
  和宁封在一起这么长久的时间,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君晏没有死,但君晏也死了。
  他不再了,他回到了宁封的身上。
  他对君晏的那些愧疚思念,变成了他和宁封之间的牵绊联系。
  
  君迟道,“宁封,我爱慕于你,会让你高兴吗?”
  宁封坐得很端正,甚至可用端庄来形容,他微抬头用那金瞳看着君迟,君迟的神色很郑重,丝毫没有平常的无赖无礼。
  
  宁封就像一个雕像一般,毫无反应,但那双能够看清世间里外照见世间真实的眼睛,却出卖了他。
  他些许迷茫,有些恼怒,又有些期盼。
  最后,他什么都没说。
  
  君迟觉得自己把宁封给镇住了,让他简直成了个小媳妇。
  君迟抓着他的手不放,“你倒是回答我呀,怎么不说话,难道,你害怕了吗。”
  
  宁封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第一次生出一种自己像是被一团温暖的东西包裹住了,以至于让他有种六识混沌之感。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本座为何会怕。”
  
  君迟笑了一下,眼神温柔,道,“你说呢。怕自己被拉入凡尘,怕产生情爱,怕被情爱心魔缠身,怕污染你那天生仙体。”
  
  宁封道,“我不怕。但我不会有情爱。”
  君迟还是笑,“我才不相信。你对我撒谎,又能对你自己的心撒谎吗?”
  
  宁封道,“你何出此言?”
  君迟又按住了他的肩膀,低下头去亲他,宁封的手稳稳地挡住了他,君迟却抓住了他的手,又亲到了他的嘴唇上,宁封眼神暗沉了下去。
  宁封毫无这方面的经验,虽然这世间各种事,在他的眼里,都没有任何新鲜的,但是此时,他却的确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要怎么做,而那种被君迟亲吻的感觉,的确如君迟所言,他被拉入了凡尘,拉入了六识也被蒙蔽的感觉之中。
  
  君迟的手已经抬起来捧住了他的脸,不断舔吻他,虽然宁封像个雕像,不为所动,但他感受着他身上的淡淡的桐花香气,他身上清净如水的气息,他便满心幸福。
  他知道自己爱他,仰慕他,又疼惜他。
  君迟不停歇地亲他,宁封总算有了点反应,手搂住了君迟的腰,君迟黑幽幽的眼眸,静静看着宁封,启开了他的唇齿,加深了这个吻。
  
  宁封一直是不主动,也不反抗,君迟怎么勾引他,他就怎么顺着他。
  君迟亲了他好一会儿,这才放开了,他在宁封的面前又跪下了,抱着他的腿不放。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
  宁封的手指挑起君迟的一缕发丝,看着发丝从他的手指尖滑落,一如流逝的一切,其实不会回来,但他还可以再次抓住。
  
  宁封摸着君迟的头发,君迟跪了很久,直到夜深,圆月升在半空,院落中月色如霜。
  房间里一边的烛台上,燃着凡间的烛火,烛光浅淡。
  君迟抬头看宁封,说道,“宁封,我是不是对你大不敬了。”
  宁封继续摸他的头发,应了一声,“嗯。”
  君迟道,“你生我气吗?”
  宁封又“嗯”了一声。
  君迟又问,“那你会罚我吗?逐我出师门,或者废掉我的功法?”
  宁封的手指顿了一下,道,“不会。”
  君迟却道,“你真这么做,我是不服气的。不过,你不这么做,我当然就很高兴了。其实……”
  
  因为看宁封一点也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君迟又变得唠叨了,说,“其实,你想参想凡人之道,却从来没有成功过。我觉得根本原因,是因为你想参想,但其实从来没有融入过。你害怕它,所以,你想,却也从心底避着。你害怕一切会引诱你的东西。你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不是将这些扔掉,而是你融入它们,最后知道,它们不必避讳,不必去躲开,它们即使是你的一部分,也不会影响你。它们和你的道一点也不冲突,甚至是其中的一部分。也许,你生为天生仙体,却有那种种缺陷,何尝不是因为你没有真正融入这世间。我愿意陪你走所有的这些路程,你愿意吗?”
  
  宁封眼神幽淡地看着他,好半天才说,“本座不是柳君晏。”
  君迟肃然道,“我知道,你也知道我已经明白。”
  
  宁封正要再说什么,院落的禁制就被触动了,朱煜一进入这个院子,就相中了院子中央的那棵花树,他在上面窝着不愿意进屋,此时,他则在院子里叫唤了两声。
  
  君迟马上起了身,人已经闪了出去,朱煜从树上飞下来落在了君迟的肩膀上,君迟解开了院落门上的禁制,就去开了院门,门外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君迟看到他,就笑着道,“乐璃前辈,今天在湖中发现你的气息,就知道你晚上会找来。”
  
  乐斑从乐璃的怀里探出头来,对着君迟摇了摇脑袋,表示问候之后,他就对着朱煜龇了牙吐舌头。
  
  朱煜扑扇了两下翅膀,“叔叔,这条蛇很好吃。”
  乐斑因他这话更来劲了,要过来咬朱煜,但是被他哥给按住了脑袋。
  
  君迟请了乐璃进院子里,就把门又关上,重新下了禁制。
   



☆、113、第六卷 
 
  第五章
  
  看来朱雀天生对蛇肉感兴趣;以前君晏也是非常喜欢吃蛇肉的;蛇蛋他也喜欢。
  君迟现在想到君晏;识海里出现的已经是宁封那一张表情不丰富的面孔。
  
  君迟请乐璃到东廊的客房里;这不过几步的路程,但朱煜和乐斑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乐璃根本按不住他的弟弟;乐斑从他的怀里挣扎着,已经一口带着酸液熔浆的火朝朱煜喷了过来;他出手这么狠,大约是朱煜那一句他好吃的话狠狠地得罪了他。
  朱煜一声大叫,就要飞过去啄他;君迟一手一挥,已经将乐斑喷过来的火和酸液抓住揉成了很小的一团,然后就被他吸收了。
  
  而他也同时把朱煜呵斥了一遍,道,“朱煜,对客人礼貌些,找揍是不是!”
  朱煜不服气,翻了一下眼睛,君迟只好说道,“去对我师尊说,我先接待一下朋友,如果他愿意见一见我的朋友,我便带他过去拜见他。”
  
  朱煜得了任务,又对着乐斑张嘴恐吓了一下,才飞走了。
  
  乐斑也被他哥给罚了,用了束缚之术,把他绑成了个绳子圈。
  君迟打出了两枚夜明珠,房间里便亮如白昼,君迟请乐璃坐下后,又从储物戒里拿了一个托盘出来,里面装了些昊天元蟒会喜欢吃的火属性的灵果。
  
  然后,他就赞扬了乐斑两句,“一段时日不见,乐斑厉害了很多嘛。已经到五阶了,比在神龙之渊里修炼得快不少。”
  乐斑得意洋洋,只是还是不会开口说话,就不断吐蛇信,发出高兴的嘶嘶声。
  
  乐璃将他扔到那果盘里去,他就就着那被捆绑起来的姿势在里面啃果子,看来他是经常闯祸,以至于被他哥哥捆绑习惯了,都已经适应了。
  
  乐璃问君迟,“今日随你在船上那人,就是你师傅?”
  君迟在他的旁边坐下,“是的。”
  乐璃道,“我在衍武大世界时,听闻你进入了丹乾仙宗,还成了宁封仙君的弟子,之后想过去找你,但是想到你应该很好,就没去找。”
  
  乐璃这般说,可见以前那个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的蛇,在这凡尘俗世里过了几十年,也通晓了一些凡俗世故。
  君迟道,“之前在船上在我旁边的人,便是我师傅宁封。”
  乐璃道,“我应当去拜见他。”
  君迟道,“一会儿去吧。”
  又问,“你们怎么到这一方世界来了。”
  他看着乐璃,因为他自己修为不高,并不能看出乐璃现在的修为怎么样了,不过,从他很难发觉乐璃身上的气息气势,可见他已经能够更好地掩盖自己的修为和作为昊天元蟒的气息。
  
  乐璃道,“当年同你分开,我就带着乐斑去了琉璃海,发现琉璃海果真可以淬炼我们昊天元蟒一族的肉身,我就赶走了琉璃海里一处洞府里的鱼妖,同乐斑在其中修炼了十年,在这十年里,我就突破了,之后再修炼,就很难有进境,我便带着乐斑在外行走,了解了不少凡俗世情,之后遇到了一处叫幽明洞府的秘境打开,我就和一些修士进去看看,没想到遇到空间风暴,幸好有虚空扇,我们才得以脱险,到了一方叫大自在世界的世界,我在那里发现了同以前进入过神龙之渊抢过万相归一剑的魔修相似的气息,就跟着到了这方世界了。”
  
  君迟些许诧异,“那个魔修的气息,他到这方世界了?”
  乐璃不确定地说,“只是有那种气息,但是,并不是完全一样,我想,大约是和他有某些联系。”
  
  君迟想了想,说道,“在五年前,我和师尊在一个叫平昌世界的地方,也遇到过他。”
  乐璃有些许惊讶,“我是前不久才在大自在世界发现同他相似的气息。如此判断,他应是也具有随意穿越世界结界的能力。”
  君迟道,“据师尊说言,他已经是大乘巅峰期了,并不是以前我们在神龙之渊里遇到时候的化神期。要穿越世界结界,对他来说,想来并不困难。”
  又问,“前辈,你在大自在世界,有发现他做别的恶吗,来了这方世界之后呢,有什么发现吗?”
  
  乐璃道,“在大自在世界,我并没有待太久,没有发现什么,不过看那方世界自有规则,强大的仙修宗门林立,想来,他想要作恶,并不容易。到这里之后,那魔修似乎是想从这城中一户姓程的人家里得到什么东西,但那程姓人家里有一股很强大的奇怪的力量,我也无法接近,他们接近了之后,想要包围程家,但之后也离开了。现在,两方力量正在僵持。”
  
  君迟道,“听人说,十几天前,程家的上空出现了十几日的阴云,是因为这个吗?”
  乐璃道,“正是。那程家的那股奇怪的力量,之前并没有理睬这阴云,但也没有让其接近,之后就使出力量,将其驱散了。我带着乐斑,一直在静安湖中,看到了程家上空的那些异象。”
  
  乐斑听到他哥哥叫他的名字,就从那盘果子里抬起了头来,他吃得满嘴都是黑红的汁水,又吐着蛇信表达自己喜欢这些果子。
  乐璃看了他一眼,说,“这方世界里灵气太稀薄,很难在此修行,唯有那静安湖中灵气稍稍浓郁一点,我们就一直待在里面了。”
  说到这里,他才想起来,既然君迟问了他们为何在此地,他也该反问君迟,就说,“你同仙君,为何也在此处。”
  
  君迟没说宁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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