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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红颜我为尊-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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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拈起一枚银针,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锐利地针尖,危及不到他。脑中不知不觉浮现出一个含笑盈盈的影子,手竟然不受控制地一抖,蓦地便撞在了银针上,明明不可能受伤的,明明他镇定的很控制的很少,然而……眼睁睁地,就这样,意外发生了。
楚歌行低头,感受手指头上传来的那一点刺痛,望着指腹上缓缓渗出地那一点圆润的血珠子,整个人仿佛一尊完美无瑕的雕像,沉浸在月光之中,不再动弹。
第二天楚真没有去上朝。
楚歌行出了午门,照样地在街上巡逻一遍。
忽然看到那熟悉的人,春风满面得意洋洋地沿着街面走过来。
楚歌行望着她喜上眉梢的模样,停了马,问道:“笑的嘴都歪了,今天有什么好事吗?”
唐乐颜笑着:“是啊,你看来也不错。”
“我比不上你,”楚歌行望着她闪闪发光的眼,“你这是要去哪里?”
“没什么,闲着无聊四处走看看。”她说。
看样子她地心情还真的很好。
楚歌行心头一动:发生了什么?
早就听说昨晚上她在军机府内一晚没出来,莫非真的是有什么发生?
“那你想不想多一个闲逛的伴?”他问。
“你吗?”唐乐颜看他一眼,“你不是要巡逻吗?”
比起以前的避之不及,这也算是一种进步。
楚歌行说:“已经巡完了。”
唐乐颜想了想,笑着说:“那好吧,就劳烦你了,提督大人。”
楚歌行望着她一反常态地模样,自马上一翻身落下,旁边跟随的士兵立刻将马匹牵走,楚歌行走到她的身边,上下打量她。
唐乐颜望着他:“怎么,看什么,又不是不认识。”
他摇头:“我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同。”
“什么不同?”唐乐颜问,嘴角却一挑,又笑了。
楚歌行心头疑窦丛生,有心要旁敲侧击,表面却不露声色地说:“不知道,我听说,你昨晚……”
“咳咳,昨晚没什么啦。”她不等他说完,就否认。
楚歌行横她一眼:“你干了什么好事?”
唐乐颜嘿嘿笑了两声:“过几天你会知道的。”
“什么意思?”他皱着眉问,“别跟我打哑谜。”
“你都知道我在军机府住了一晚上,难道想不到其他?”她瞥他一眼。
楚歌行脚步一停,却淡淡地问:“住了一晚又怎么,莫非你睡着了,又把谁谁打了一顿?”
“才没有!”唐乐颜立刻反驳,“我没有,事实上我……”
“你怎么?”
唐乐颜想了想,终究无法开口,只好说:“那个,现在我不好说,日后你就知道了,不过呀,歌行,你以后见了我要尊敬一点才好。”她伸手,轻轻地,爱抚地拍打他的肩头。
楚歌行心底想着这句话,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忽然问:“你别跟我说,你跟楚真睡了。”
唐乐颜的脸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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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生我未生 第二百四十五章 他知道
“你别说你跟楚真睡了。”楚歌行说。
他的眼前,唐乐颜的脸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楚歌行心如擂鼓,又好像有无数个小人儿在他的心头上踩来踩去,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自己感觉就好像一把冷冷的刀,却没有刺伤任何人,除了自己。
他望着她,觉得有点窒息。却忍不住追问:“真是这样吗?”
唐乐颜缓缓地打开扇子遮住半边脸:“你这人……说话好生粗俗。”
“……是吗?”楚歌行问。
唐乐颜自扇子背后看他,简直是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
楚歌行飞速地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是楚真自愿的,还是你?”
唐乐颜咳嗽一声,歪头说:“我们不要提这样的问题。”
“你不是一到晚上就会睡着吗?那……是楚真自愿的?”他问。
“你该叫他真叔,真叔!”她鼓起嘴巴,又瞥他一眼。
“知道叫他真叔你还跟他做这种事?”他听到自己的声有些尖刻。
“你说什么?我们是两情相悦。”她嘴硬地反驳。
“是吗?”楚歌行冷哼,“好一个两情相悦,怪不得他今天没有去上朝,难道是在准备婚事了?”
不仅仅有点尖刻,还有点口没遮拦了唐乐颜一听“婚事”,顾不上计较他的语气,喜上眉梢:“你从哪里听来的这消息?他真的在准备婚事吗?啊,怪不得我没看到他……还骗我说是上朝去了……”
这人是疯了。
楚歌行看着她,那高兴的模样,整张脸都似散发出光来,看的十分刺他的眼睛。他牢牢地盯着她。毫无意识地这么做,直到唐乐颜察觉不妥,回头看着他问:“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她伸手摸脸,“难道我脸上有花?”忽然之间想到什么,于是又喜滋滋地说,“哦,我知道了,你定是觉得我跟以前不同了。怎么,是更美了吧?啊哈哈哈……”
她张开双臂。在原地轻盈地转了一个圈,展示给他看。然后又大笑起来,几乎要叉腰而笑,形象全无。
楚歌行的心本来被一双无形的手捏成了小团,瑟缩的可怜,可怜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但看到她这样的动作之后,心头忽然一动。
不同?
她……不同了么?
他凝眸认真看。
那人还在孤芳自赏。
“乐颜,”他叫。
“干什么?”唐乐颜停了笑,眨眼看他。
“你……”他犹豫着,目光急速地动:看向她的脸上,她的脖子,她露在外面地手。她站着的姿态,她地动作,她一个眼神,手指一动,裙摆被风一吹。发出的微微的抖动,她胸前的流苏,她流苏边上的金色图案,她拿着扇子的样子,她地眼神,她一眨眼睫毛的扇动。甚至她鬓角一缕发丝垂落。
他看的仔仔细细。认认真真。
她站在原地,手中握着扇子。站的端直似竹。
不同?哈哈。
他似笑非笑,是发现了什么。。
“看什么?”唐乐颜问,不解地向前凑了凑,“你的表情很奇怪。”
楚歌行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砰”地急速大跳了几下,然后却又硬生生地被压了下来,他冷静了一下,慢慢地问:“我在奇怪,你不是入夜就睡吗?怎么知道……”
唐乐颜呆了呆:“我当然知道。”
楚歌行看她的表情,心尖上有什么东西微微地一摆,又痒又愉快,终于忍不住一笑,问:“哦,那你跟我说说,你们倒是怎么做地?”
“什么?”唐乐颜一怔,脸上露出一种茫然的表情来。
“说啊。”他却开始不着急了。就好像一个兜了很多圈的推论忽然尘埃落定,答案就在眼前很快山高月小水落石出,他斗志昂扬,信心满满,重新地回到了重点,站的更是十足十的稳。
唇边一抹笑,如要看一幕好戏。
“我……”唐乐颜张了张口,“我们……”
她迟疑着,看着楚歌行:为什么这么问。
楚歌行望着她:“怎么?说不出?还是说……”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根本都不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她一仰头,不服输地冲着他嚷,却差点撞上他近在咫尺地唇。
她急忙后退,安抚瞬间急促起来的心跳。
“不信我跟你一起去见真叔!”她握了握扇子,最终下定决心般地说。
无端端地却又有点不安。
“为什么你不能亲自告诉我呢?”他问。
“我……”唐乐颜脸色古怪,欲言又止。
楚歌行冷眼旁观,又想起以前楚真对她的态度,以楚真的为人……
再加他楚歌行的眼神……
心中的猜想已经差不多定了,只差一个求证。
唐乐颜犹豫着,她地确不能说,昨晚上,她解开楚真穴道之后,他在她地身上,轻轻地亲了她几下,她便昏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楚真轻轻地抚摸她的肩头,她便觉得浑身酸软,嘴里轻轻地呻吟着,起初还睁着眼睛看,后来他说:“乐颜,闭上眼睛,乖。”她便乖乖地闭上了,感觉他又在亲她,好温柔好温柔……真想就这样下去,永远这样该多好……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她睡着了。
醒来之后,只见自己身上衣衫乱乱,想到昨晚上楚真对待她地温柔情态,以为一定是好事达成。
虽然不见他人,但当侍卫们说他已经上朝去了之后,也便释然。
楚歌行问过程。
她又怎么知道?
不过谁说的定呢?
楚真亲了她了,这也算是过程了吧?
而且他们睡在一张床上,靠的那么近,应该算是好事成了吧?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又缓缓地安定了下来。
靡靡之音传出,声色旖旎。
唐乐颜忐忑不安,踏了一步进门,便站住脚。
楚歌行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怎么?怕了?”眉一挑。挑衅般看着她,唇角还带着一抹顽劣的笑。
唐乐颜一挺胸:“谁说怕啦,我有什么可怕的?”她嘀咕着,“我又不是没来过……”
“是啊,你都是过来人了,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嗯……楚真教了你什么好的,你等会儿,也教教这帮人。”他刻薄起来,嘴巴是能杀死人的。
唐乐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啊,最好让我也教教你。”
“成啊。”楚歌行笑的动人,“不如我们看也不用去看了,你直接教我好不好,反正现在是现成的地方,嗯,要吗?我不介意的哦。”
“你……”唐乐颜脸色涨红,“我才不跟你乱扯,等我、等我……哼”她说不下去。
心底雪亮,楚歌行看着她的模样,不知名的情绪驱使,他心头柔软的滴水,脸上的表情几乎快控制不住,只好淡淡地说:“那等过会儿再说吧。”
两个人一左一右向前走。
耳畔传来销魂叫声。
唐乐颜看了楚歌行一眼,他却对着她微笑,还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她跺了跺脚,谁怕谁呀!我又不是没经历过!于是瞪他一眼,反而加快步子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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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生我未生 第二百四十六章 玩心机
唐乐颜迈步出门。
不知怎地,脚背碰在门槛上,顿时向前一个踉跄。
楚歌行从胖伸手,将她搀扶住。
她茫茫然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地将他推开。
楚歌行看着她脸色有些难看。
她呆呆地在门边上站了一会,任凭南来北往,人潮如水。
楚歌行站在她身后,只是看着。
方才他不知是什么心理,拉她入内,逼她观摩那些男女情态。
越看越是失色,身边这人。
他察言观色,便知道自己猜的没错。
也看的没错。
他向来洞察世情,目光如炬,这次也没看走眼。
纵然她满面陶醉,说的惊悚。
如今换她来自己承受这份惊悚。
真正的男女之事,她还未曾经历吧。
望着她变了脸色,几番躲了眼神,碍于他在身边才不得不站定脚步不离开,他心头感觉,不知是快意,还是觉得残忍。
这一场活色生香的实地教学,对她仿佛是一场凌迟。
他在一边,仿佛也能察觉她心底的痛,悲悲然,惶惶然,而无能为力。
从最初的看好戏,到跳入戏中。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下场的,也不知道自己已经下场。
此刻。
天空之下,阴云之下。
唐乐颜站了半刻钟,终于开始迈步走,看方向,是军机中堂府。
楚歌行默默地跟着。
头顶上的天空早变了色,阴云一片片凝聚过来,好像老天也黑了脸。
不知过了多久。唐乐颜停住脚步。
面前是熟悉的府邸。
多了很多陌生的人。
“乐颜公子,大人说过,不许乐颜公子入内一步。”有人说。
唐乐颜眼睛一睁,露出一点暴戾。
是了,御赐的金牌已经被她丢在他府内。
如今她什么都没有。
不过若是打进去的话,恐怕也不是难事。
就算他加多了兵力,又如何?
她上前一步。
楚歌行从旁拉住她袖子,她轻轻一挥。仍旧踏步上前。
士兵们军令如山,不敢抵抗。提抢上前拦住她。
唐乐颜扇子轻舞,腰肢款款一摆,扇子之风所到之处,刀枪皆断成两截。
她腿轻轻踢出,红衣好像一朵绽放的花,顿时五六个围上来地士兵大叫一声。向四面八方倒了出去。
唐乐颜落地,一步一步,再度踏上前去。
又有人围上来如此三次。
地上呻吟着的人渐渐地多。
而她目不斜视,脚步坚定地,只是向前。
直到听到一声:“站住!”
她才蓦地停住脚步。
楚真出现在门口,冷冷地望着她。
唐乐颜看着他,想叫一声。 却叫不出。
这熟悉的脸,陌生的脸,昨夜他们相隔咫尺间,他亲亲热热的吻,熟悉的身体跟嘴唇。可是眼神……
变了。
楚真看着她:“你若再向前一步,今日,便是我楚真血溅军机部之日!”
宛如路人。
宛如仇人。
怎会如此?
唐乐颜肩头一抖。
楚真手腕一翻,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闪亮的匕首。
这把匕首,他曾经在保护她的时候,用以御敌。
也动了她地心。
现在却用来自残。
唐乐颜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肯相信。
“昨晚上……你……你分明跟我……”她说不下去。
“我是骗你的。”楚真望着她,冷地不带一丝温度。他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不!”她倒退两步,有点怒。
那么那些亲吻是什么,那些手指的触感是什么,那些心跳是什么,那些意乱情迷的呻吟是什么。
纵然以后发生什么她的确是不知,被楚歌行带去青楼看了一场之后,现在也隐约知道自己是坠入他的圈套了,他的那时候地妥协,不是投降,而是暂时之计。
拖延到她昏睡之时的计。
楚真,何时竟也在她跟前玩心机了?
可见,是被逼到了无路走。
他不是不会,身为舜的权臣,他什么没见过,只是不忍用在她身。
现在,他忍了。
终于忍了。
楚真的目光淡淡地扫过站在她身后的楚歌行身上,又说:“执迷不悟,对谁都没有好处,乐颜,你回去吧。”
“我不!”她怒叫一声,迈步上前。
…………你骗我?
双眼瞪得大大的,几乎要瞪出泪来。
…………我不饶你!
楚真望着她向前,却丝毫站着不动,只是手腕向内一翻。
唐乐颜浑身血液冰冷,猛地停住脚。
“噗嗤”一声,楚真手中的匕首已经刺入胸口。
她大惊,眼泪终于一涌而出。
鲜血,一点一点渗透出来,顺着匕首雪亮地刀身,滴落在地上。
唐乐颜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瞪裂。不相信。
同时心痛,碎了似的痛。
旁边有人叫:“大人,大人不可如此!”
身后的楚歌行都是,脱口而叫一声:“真叔!”
楚真不为所动,凛然站着,冷冷地说:“乐颜,你再进前一步,我就死在这里。”他吸一口气,声音有一丝颤抖,因为疼。可是仍旧坚决如石:“你…………信不信?”
她不敢不信。
不敢拿他的命来做赌。
赌那个不信。
唐乐颜身子一晃,倒退两步。
楚真毫无表情地看她一眼,才说:“关门!”
门在她身前,缓缓地关上。
他地影子,一点一点,从她的瞳孔内消失。
这一刻,似生离死别。
而她想嚎啕大哭。
唐乐颜支撑着站在原地,被人从极乐之地推到了地狱的感觉。
她摇摇晃晃地抬头看天。
阴云的天空,开始落雪。
雪片飘落她的脸上,她瞪得大大的眼睛里,飞快化成水。
“跟我回去吧。”身后,楚歌行说。
他软了心,如豆腐一样地
不想看戏了,他看地惊心动魄,辛苦。
或者也不知不觉,跟着演的惊心动魄,辛苦。“我不。”她回答,气若游丝。
“乐颜……”他叫一声。
这样没用地。
只是没有说出口来。
就算说出来,她也不会听吧。
“你回去吧。”她垂眸,无力再跟他争执,大滴的泪水从眸子里滴落出来。
地面上很快多了一层白色的飘絮。
泪水打落,是小小的坑。
楚歌行从旁看着,也有点呆呆的。
方才的幸灾乐祸无限愉悦,此刻变成了满腹哀伤跟莫名的痛。
这不是他想要的,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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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不留行 第二百四十七章 在雪中
雪纷纷扬扬从天空飘落。
落在她的头发上,额头,肩上,不过一会,整个人变成白茫茫,偏偏跪在门口一动不动,看上去仿佛一尊定定的雪人。
楚歌行站在街角处,遥遥望着。
“大人……还是回去吧。”身后递过来一把伞,将他遮住。
楚歌行眼睛看着那人影,转身。
“她走了没有?”
他自床上缓缓起身,秘书官从旁将他扶住,迟疑地看他一眼,回答:“大人……没有。”
他一怔,慢慢推开秘书官的手,下了床。
“大人,您的伤口,小心……最好别动。”秘书官劝着。
却是无用。
楚真下床,走到门口边上,伸手的时候,动作扯痛胸前的伤口,他略一皱眉,将门拉开。
鹅毛般的雪片在眼前,从天疯魔了般地飘落下来。
楚真一愣。
手紧紧地抓住门边上,竟一时无法松开。
“她……一直便在哪里?”他问。
声音颤颤的。
是冷,还是疼。
是伤口疼,或者哪里疼。
统统不知。
身后略略沉默,随即回答:“……是的,大人。”
“为什么不赶她走!”他忽地有些暴怒,猛地回身,发泄愤怒般地盯着身后的人。
“大人……谁也赶不了啊……”秘书官低低地回答,“乐颜公子……那脾气可是……”
“难道就不能想别的办法?!你们……你们!”楚真猛地跺脚,动作过于剧烈,身子一晃,向后倒去。
“大人!”
危机关头。一个敏捷人影直射闪入,将他拦腰扶住。
楚真略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人,低低叫道:“御剑……”
秘书官见人来,这才慌忙悄悄地先走了出去。
北堂御剑将楚真扶起,缓缓地扶他到了床边坐定,这才说:“大人你这是何苦,伤了自己,岂非更是叫人难过?”
楚真望着他。眼神有些定定的。
北堂御剑叹一口气。
本来借口离开,想给他跟那人一点自由相处的距离。而现在,这就是结局?
最终结局?
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乐颜,你真是能耐。
竟能逼双方到这种地步。
强。
他不由地苦笑。
“大人您既然如此关心,何不亲自出去……要知道,她是最听大人你的话……”他劝。
“不行。”楚真极慢地回答,他伤势未愈。担着痛苦,或者更深入骨髓地痛,声音低而微弱,但却无比的坚定。
北堂御剑抬头望他,见他脸色苍白,双眸却璀璨如星,此刻说:“我好不容易将她拒之门外。就是想狠心下来,断了她的念想,若是现在出去,岂非功亏一篑。”
北堂御剑默然。
他说的有道理,但是这样……
两败俱伤。
这不是两败俱伤么?
他忽地想要长笑。哦,不是,或者是三败俱伤,想到方才自门外进来之时,看到那街角伶仃站着的蓝衣人,那凝望的眼神。。。落地的白雪衬着他那张倾绝天下的脸。真真是说不出地殊艳,而那一抹惆怅的微痛。则更是叫人心悸。
那男人,他在想什么?
为什么见他回来,便又离开?
不好意思么?哈,这个时候,不好意思?
猜不透,嗯,他北堂御剑宁可猜不透。
“御剑,”楚真忽然伸手,搭上北堂御剑地手。
北堂御剑抬头:“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替我走一趟,让她走。”楚真望着他,带着期望。
北堂御剑重又沉默。
“你不愿?”他失望地问。
“大人……”北堂御剑摇头,“大人,不是北堂御剑不愿,而是……做不到。”
说出这话,真丢人。
但是,就在他方才进门的之前,一眼看到这惨状,震惊之下曾先扶了那人一把,出手冰凉。可她不动。
她额头上的雪化成水,水变成冰,冰渗透入肌肤。
雪又落下,覆盖冰面,整个人,简直要变成一个冰人。
又急又痛,他也想要强行将那人拉起来,但是她何其的固执。
那黑漆漆双眸之中透出的深深的绝望,让他打心中觉得寒冷。
“为什么……”楚真觉得头晕,“为什么她竟然这般固执……”
北堂御剑看他一眼,心底无奈地想:你还不是一样地么?
但凡两个同样强硬的人碰面,若是没有一方退让的话,天雷地火,石破天惊,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同样性格的两个人,要相处得当,必须会有一方去包容体谅。
而这两个,一个倔强如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另一个固执如斯,一旦认定绝不放手……这这这……这该如何是好。
难道真的两败俱伤,三败俱伤,四……
打住。
他,不知。
雪落无声。
虽然无声,雪片却更大。
楚真起身,走到门口,凝望外面大雪翩翩。
北堂御剑不想给楚真增添任何心理负担,但是却放心不下那个雪中跪着的傻人。
“大人,我恐怕……她会支撑不住。”他终究是开口,这两个人若真地这么死撑下去,若到达无法挽回的局面,石破天惊是小事,肝肠寸断则无法挽回,于是逼着自己开口,“她的病又刚刚好……浑身冰冷的,雪水……都结了冰……”
话断断续续,刚一出口,楚真手一挥,将门扇推到一边,他迈步,已经出门。
北堂御剑慌忙叫一声,也跟着出去。
楚真三两步走下台阶,急急忙忙地向着门口走去。
北堂御剑心跳加速,望着他一身墨色的身影,大步向前,胸口伤口未愈,他伸手捂着,身形有些不稳。
楚真快速地走到庭院中央。
他猛地站住。
收势太猛,仿佛忽然之间醒悟到不可为一样紧急停住。
整个人无法收拾地打了个踉跄,差点在雪地中扑倒。
北堂御剑一惊,正想要上前。
却见楚真稳住身子,自雪中缓缓地站住,直起身来。
自他地方向看…………那男人凝然立在天地之间,这一片雪白当中,他一袭凝重黑衣,岿然不动,因是出来急促,不曾披挂外衣,只穿着贴身的袍子,玉带束腰,黑靴踏雪,长发随着风而缓缓地拂动。黑与白的映衬,柔软跟坚硬的对比,天下无双的气质。好看。
人却已经站住,一步也不再向前。
北堂御剑停住脚步,似察觉了什么一样,无奈地转过头去。
楚真站在雪中沉默多时。
雪花打在脸上,凉凉的。
他目视着那两扇关地紧紧地大门。
门外,就是她。
那孩子,竟跪在那里,不曾离开。
他不忍,心如撕裂了样的痛,如果可以,他宁可代替她跪在那里,他想要告诉她,他并不怪她什么,而这一起……都是为了她好。
可是她不明白呀。
可是他已经做到这一步。
残忍地,逼着自己,走到这一步。
楚真呆呆地盯着那两扇紧闭的门。
又抬起头来看着天。
一片大大的雪花飘入他的眼睛。
一片沁凉,然后迅速地从他的眼睛之中滑落出来。
雪落无声,他欲出声也无声。
终究到最后,北堂御剑听到雪地之中楚真问:“昔日你曾经说,能拦得住她的,只有歌行,那么现在……御剑,可否劳烦你走一趟。”他的声音冷静又冷清。北堂御剑微微叹息,却躬身回道:“是,大人。”
这不是我写的吧,感觉好残酷,捂脸钻。
恨吗?用票砸昏某吧……
不知是不是都虐傻了,粉红票是一天米有动弹过了。从指缝中悲伤地偷看着……
千里不留行 第二百四十八章 定生死
楚歌行走的慢吞吞,每一步都似乎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迈出的。
身后跟着的侍从望着走在身前的大人,心中疑虑却无法出口问,只好默默地打着伞,雪片飘落下来,被伞面撑住,无法接近伞下的人。
北堂御剑自前方迈步踏出,拦在路中央。
楚歌行仿佛知道会有人出现,并不惊讶,只是原本缓慢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如愿以偿似的停了下来。
“你这是要去哪?”北堂御剑问。
楚歌行望着他:“自然是回府,不然又要去哪?”
“回府?你这幅魂飞天外的表情还真好看,你还记得哪里是回府的路吗?”北堂御剑笑一笑。
楚歌行摇头:“你的笑话很冷。”
北堂御剑说:“我也不想多事,也不想多话,我只是奉命前来,传一句话给你,你自己看着办。”
楚歌行波澜不惊地问:“谁的话。什么话。”
北堂御剑说:“楚大人拖我告诉你……那个人的生死,交给你了。”
楚歌行觉得自己缩在袖子内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在一瞬间握的太紧而发出了骨骼难以承受的细微声音。
北堂御剑看他一眼:“话已经带到,本少爷走了,这天寒地冻的,哪儿不好待,呆在雪里硬撑,不死也剩半条命。”
他嘿嘿地笑着,踏雪离去。
楚歌行站在雪中不动。
侍从从一旁低声地问:“大人?”
楚歌行不语。。。
侍从刚要再说,忽然身前一阵冷风吹过。
人已经不在。
唐乐颜垂着眼睑。
她怔怔地望着自己跟前正迅速厚了起来的雪,睫毛微微地抖着,被雪花沾上,化成晶莹的水珠。水珠挑在睫毛尖上,仿佛泪水一样,不久却成了冰,凝固那里。
他竟然这么忍心。
心底凉凉的。
楚真,楚真,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是,我究竟是哪里不好,让你这么憎恨我。甚至不惜以死相逼。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你还真是狠。
那么……就比一比。到底谁更狠一些吧。
雪花飘下来,甚至逐渐觉得肩头更沉重了一些。眼前已经渐渐迷茫,那是因为雪水蒙住了眼睛。
看不清,一切都看不清。
她的身子微微地抖起来,膝头从最初的剧痛到酸麻,现在已经失去了知觉。
唐乐颜想,她若是死在了这雪中。他看到她地尸体之后,是否会松一口气。
这种想法让她的心也疼了起来,嘴角却蓦地一咧,身子一晃,眼泪从眼睛里跌落出来的瞬间,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有道人影,从雪地上急速而来。就在看到她倒地的瞬间,那秀气的双眉一皱,更是加快了速度。
楚歌行大叫一声:“乐颜!”
僵硬的身子被抱入了温暖的手臂。
唐乐颜睁开眼睛看,迷迷糊糊,看不清。
是他吗?是他终于肯出现了吗?
她艰难地叫一声:“你终于……”
楚歌行呼吸停滞。终于慢慢地说:“我……不是他。”清晰的声音,坚定地否认。
唐乐颜一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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