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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的尾巴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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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送啥都随你,不重要。”
  “真的吗?”肖纷迪不太相信。
  “嗯嗯,真的。”夏亦流继续敷衍。
  “……你在干嘛?”
  “洗内裤。”
  “滚!”
  “得嘞!”
  作者有话要说:  单机死磕ing。


第12章 是爸爸,不是爷爷
  猛地一个前列腺刹车,粉色的自行车尾一甩,来了个吸睛的漂移,车上下来一个穿粉T的斜刘海少年甩了甩头,吸引了不少人复杂难言的目光。
  肖纷迪把自行车停在路边,进了一家花店,跟店长描述了一下自己的需求,店长果然是明白人,深情款款地讲了一堆花语,三下五除二就给他包了一束花儿,然后小手一摊,道:“两千二。”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请进。”岑弋道。
  “岑总,有人说要见您。”高特助应声儿入,道:“现在在楼下大厅沙发。”
  “有预约吗?”岑弋埋在文件堆里,头也不抬问。
  高特助道:“没有预约记录。”
  岑弋道:“不见。”
  他时间宝贵得很,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接手公司的时间还不到两个月,很多数据和资料都还不太熟悉,不抓紧点,可能屁股底下这位置坐不稳,没必要在无关紧要的事或人身上浪费时间。
  时钟上的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连天色都渐渐暗了下来。
  岑弋按了按酸胀的眼周,起身进了专用电梯,准备去接肖纷迪一起吃饭。
  他按电梯的手一顿,突然想起助理说有人在大厅沙发等他,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指节分明的手指在1和…1之间徘徊了一下,按下了1。
  还是去大厅看看吧。
  此时,大厅沙发的位置已经围了一小撮人,在这群人中,有穿着制服裙挂着胸牌的前台,有负责泊车的门童,甚至有穿着光鲜亮丽的公司艺人,这些本该各司其职的人脑袋对脑袋地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有个粉色的身影镶嵌在这群人的中心,嘴吧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
  气氛令人紧张,一群人屏气凝神听得认真。
  肖纷迪颤着嗓音,鬼魅一般,“宝石花,宝石花,我找宝石花,谁看见宝石花了?”
  “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心里怕极了,总觉得自己周围都是人,偏偏自己看不到,摸不着。”
  众人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讲故事的人,一身神经紧绷着。
  “黑暗中传来两道声音,”肖纷迪已然化身为鬼故事主角,“一人说:‘倪家秀,你来了,我是宝石花。’另外一人笑得更加痴狂了,道:‘我才是宝石花’!”
  “到底谁才是真的宝石花?倪家秀没了主意。”他语气里也带了一些愁眉莫展的意味。
  “鬼的鼻子都是尖的,”肖纷迪瞬间转换了角色,道:“这时候,最先说自己是宝石花那人提议,‘你过来摸摸我们俩的鼻子,就知道我们谁是真的宝石花了。’”
  “我倪家秀还从来没摸过鬼的鼻子呢!”说到这里,氛围松快不少,人群中有人笑了。
  肖纷迪接着说,“果不其然,倪家秀在黑暗中把手一伸过去,手指就被鬼尖溜溜的鼻子戳破了,一滴血顺着手指流下来,顿时,天色大亮,倪家秀和宝石花竟然身置家中!哪里有什么坟场哟!”
  “只听得风中传来那鬼的声音,‘七年后的今天,我来接你。’”
  众人打了个寒战。
  “七年后,宝石花和倪家秀顺利结婚并诞下一子。这天,两人都睡下了,突然狂风大作,那只鬼出现在两人房中!”
  肖纷迪邪气的勾起唇角,露出的半张脸显得异常诡异,声音也形同鬼魅:“倪家秀,七年之期已到,我来接你了。”
  众人猛的吸了一口凉气,觉着可怖,却又忍不住听下去。
  “怎料倪家秀不慌不忙,仿佛早有对策,道:‘你向东走两公里,那里有户人家,七天后,会有一个女婴诞生,你只消叫她,她便会应你,那女娃便是你的妻子了。’”
  肖纷迪的声线可塑性强,讲起故事来仿佛亲身经历过了一般,轻而易举地领着众人入了戏。
  “七天后,那鬼当真来到两公里外的那户人家,听得一声啼哭,果然有婴孩出生!”
  “正如倪家秀所说,那女婴竟然应了他,一落地便会开口说话,许是觉得实在太过灵异,那户人家竟让他带走了女婴。”
  听着故事接近尾声,众人也松了一口气,对故事的结局也产生了好奇,眼底带着明显的探究。
  “那鬼抱着女婴,嘴里直念叨,‘我妻倪家秀长一寸’。”
  “话音刚落,臂弯中的女婴竟然当真长长了一寸!”
  众人哗然。
  “我妻倪家秀长两寸,我妻倪家秀长三寸……”肖纷迪松快道:“最后,那女婴竟长成了一名亭亭玉立的女子,模样与那倪家秀别无二致!”
  肖纷迪抬手抹了把汗,呼,终于讲完了。
  一群人意犹未尽,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问:“这就讲完了?”
  “对呀!”肖纷迪奇怪道:“这都夫妻双双把家还了还要讲啥?人鬼繁殖术?”
  众人被他逗笑了。
  前台小姐姐竖起了大拇指,道:“小粉蝶,你真牛逼,我出了一身汗!”
  当红艺人褚安西频频点头,“我也是我也是,精神紧绷,要我说,小粉蝶可以去开个公众号讲鬼故事,那人气,一定比我还旺!”
  岑弋看着那团和乐融融的小集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竟然在自己公司大厅听了一场人鬼情未了?!
  “咳!”岑弋清了清嗓,引得那个小集体纷纷看了过来。
  只一眼,一群人一溜烟儿跑没影了,留下中间那个粉色的身影有点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
  “你什么时候到的?”岑弋走向沙发,道,“你这社交能力,我是不是该夸夸你?”
  “那可不是!”肖纷迪挺起胸脯,自豪地说,“我半小时就收服了他们!”
  岑弋瞠目结舌,收服我员工不上班陪你唠嗑儿你还很自豪?!
  “下次过来直接上25楼,我办公室在上面,”岑弋指给他看,“从大厅进去左拐就是专用电梯。”
  “他们说没有预约不让去。”肖纷迪有点委屈了,他也是等得无聊了才聚众讲鬼故事的。
  岑弋笑了一声,道:“以后不用预约。”
  “对了”,肖纷迪回身拿起花束,献宝似的捧到岑弋眼前,毕竟是第1次给人送花,难得带了点不好意思,道:“这是我送你的花,店家说的花语太多了,忠贞长久什么的,太多了我记不住,总之……就是很好的意思。”
  岑弋嘴角抽了抽,看来这孩子现在准备拿他当姑娘追了,不过心里还是有点高兴怎么办?
  “谢谢,很漂亮。”岑弋面带笑意接了过来,想着一会儿让助理跑一趟放办公室去。
  肖纷迪小孩子心性,马上就高兴起来,“我们今晚吃什么?”
  岑弋轻轻挑眉,道:“不是该你带我吗?本地人?”
  “诶?你怎么知道我是本地人?”肖纷迪从沙发里站起来,“走,我带你去吃刀削面!”
  怎么可能不知道,就你一个人忘了而已,岑弋心说。
  黄昏已经过去,连晚霞都散的差不多了,温度也降了下来,吹过来的风带了丝丝凉意。
  两个人并排走在街上,岑弋不疾不徐,散步似的,身边多了只蹦蹦哒哒的猴子,多了些惬意的味道。
  和肖纷迪出去吃饭,岑从不开车,需要的时候就打电话让助理来接。
  “你刚才讲的是什么故事?”岑弋偏头看他。
  “鬼故事呀!”肖纷迪撇嘴,“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没听全。”岑弋脑海中电光火石的一闪,出现了上次和弟弟去查寝时,四个男人抱成一团的那一幕,不禁好笑,“既然害怕为什么还要讲?”
  肖纷迪眨了眨眼,道:“过瘾啊!”
  突然,一阵急促的救护车警笛声在耳边响起,声音由远及近,听得人心慌,街上其他车辆纷纷让道。
  过了一会儿,那辆救护车过了坡道,径直向两人驶来。
  岑弋下意识侧身把肖纷迪往里面挡了挡。
  肖纷迪注意到他的动作,弯着眼睛,笑了。
  “呲”的一声,救护车停在了两人跟前。
  “让让!让让!”救护车门打开,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从车上下来,扒开两人,急匆匆地从中间穿过去,进了商场。
  没过多久就小跑着出来了,担架上躺了个人,白发苍苍,小腹高高隆起,看着有些眼熟。
  待走近了,才看清,那是……
  “老奶奶!”肖纷迪瞪大了眼睛,拉着岑弋,有点担心:“是老奶奶!她是不是要生了?会不会有危险啊……”
  岑弋覆住掐在自己小臂上的手,安抚道:“别着急,我们也去看看。”
  肖纷迪其实也没多着急,就是有点担心,跟他无亲无故的老人,甚至连话都没跟他说过一句,只是出于对老年人的怜悯,还是自己帮助过的老年人,他没办法视而不见。
  两人打车到医院的时候,老人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手术中”三个字亮晃晃地挂在门上。
  手术室门外的椅子上,除了他们两个人还坐了一个少年,年纪不大的样子,脸庞十分清秀,肖纷迪觉着身形很熟悉,好像前几天才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个人。
  “你一直这么握着我的手,我要误会你想答应我了。”肖纷迪眨着眼,开玩笑道。
  岑弋一怔,笑着拿开了手,“我是怕你着急。”
  “其实,也没有很着急,”肖纷迪反而笑了笑,道:“只是看到这个年纪的老人,总是会想起我奶奶。”
  岑弋刚想问,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嘴里不停喊着“老伴儿”,腰腹间那东西竟然还硬挺着!
  肖纷迪一眼认出,是上次的老爷爷!他有点压不住自己的暴脾气,卷起袖子,正准备上去收拾人。
  手术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
  紧接着,门开了,医生抱了个娃出来,问:“哪位是产妇家属?”
  老爷爷摸了把眼泪,“是我!我老伴儿怎么样了?!”
  医生还戴着口罩,“老人家还在昏睡,年纪大了,刀口不容易长好,要多留意,不能乱动,孩子七斤半,是个小闺女,人一会儿转到病房。”
  医生把小婴儿抱过来给老人家看一眼,准备送到保温箱。
  皱巴巴的小脸根本看不出性别,见了老爷爷居然咧嘴笑了,张开小嘴,露出一串U型的粉色牙龈,上面一颗牙也没有。
  但是下一秒,孩子清晰地喊了声:“爷爷!”
  在场所有人的眼睛瞬间放大了几倍,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刚落地的小婴儿就会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老爷爷最先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地说,“宝宝,不是爷爷,是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小婴儿:“爷爷!”
  老爷爷:“是爸爸……”


第13章 一看就不是正经的妈
  第二天下午放学,肖纷迪给岑弋发了条消息,跟他说文学社要聚餐,不和他一起吃饭,就兴冲冲地准备去聚餐了。
  还没出校门,就被门口的车堵住了。
  门口那辆巴赫的车门上斜倚着一个女人,卷曲柔软的长发贴在脸上,看起来很温柔的模样,架在脸上那副茶色墨镜快要有半张脸大了,烈焰红唇间夹着的女士香烟正冒着白色烟雾,往美院门口这么一靠,没人能想到她是一个大学生的母亲,倒像是个包养了大学生的熟女大姐姐。
  肖纷迪左看看右看看,实在不愿意被别人当成被包养的小白脸。
  “妈,”他推着自行车挪过去,握着龙头的手直发汗,一步走得比一步艰难,蜗牛似的攒过去,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不怪他怂,实在是他从小就没怎么忤逆过家长的意思,现在只觉得手里牵着的“坐骑”烫手得不行,隔离紫外线的太阳镜显然挡不住他妈锋利的目光,射在人身上比手中的自行车还要灼热。
  林静书靠在车门上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修长白嫩的食指和中指将唇间的烟抽离,手腕轻飘飘地耷拉在后视镜上,两片红唇轻轻一圆,一股白烟汨汨地从唇缝间流出来,举手投足间带着成熟女性的优雅,整幅画面不禁让人看呆。
  肖纷迪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打鼓,他咽了咽口水,准备不要命了,“妈,这车……我……”
  林静书竖起一根细白的食指,轻声道:“嘘……”
  肖纷迪绷紧了神经,不敢说话了。
  她把太阳镜推到头顶上去,露出一张风韵艳丽的脸,一改方才高贵冷艳的模样,笑嘻嘻地问:“儿砸!我刚才帅不帅?!”
  肖纷迪:“!!!……”
  合着您刚才演的这一出就是为了证明您帅呗?!亏得他还吓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不过,再中二那也是咱妈,咱也不敢说。
  “帅,帅!”肖纷迪心虚地笑了起来,试图用夸耀蒙混过关,赶紧把人往天上捧,“我妈全世界最帅!这气质!这外形条件!您哪像一个大学生的妈妈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开车来接男朋友的呢!妈我晚上想和同学出去聚餐,我爸这是上辈子拯救了全人类了啊这才娶到了您,我今天晚上不回家了,您说您儿子怎么没遗传到您半点优点呢?”他故作苦恼妆,叹了口气,道:“哎,真让人头秃啊……”
  林静书唇角一勾,从这一大堆话中挑出了那两句说得极快的重点内容,问:“夸完了吗?”
  肖纷迪笑得眯起一双眼睛,一副献媚狗腿子的样子,“哪夸得完呐!我妈可是天上有人间无的仙女,妈您先回家,我改明儿写一篇万字论文夸您!”
  “论文的事儿不急,”林静书支起身子,缓缓走到儿子面前,把脸凑近了,看着他脸上欲盖弥彰慌乱的神情,轻笑道:“咱们先来讨论讨论你今天晚上出去聚餐和一个星期夜不归宿的事情,以及你手里这辆自行车是怎么回事儿,先给你三分钟编一下。”
  他妈明明比他矮了一大截儿,他却被这气势压得抬不起头来,小脑瓜子飞快旋转,当真开始编起理由来。
  这这这……就开始了吗?!三分钟怎么算?!打表吗?!啊啊啊啊!我在想什么?!编理由要紧呐!
  聚餐是和文学社社员,夜不归宿怎么说?这几天下课以后都和男朋友一起吃晚饭,吃完饭太晚就住宿舍了?还有自行车!这不是我的自行车,那是谁的?夏亦流的?夏亦流去村里拍戏去了骑个屁的自行车!那这自行车是谁的呢?!来人啊,救命!
  “编好了吗?”林静书看着半张脸皱成一团,一只手直揪头发的儿子,心里大笑不止,“三分钟到了。”
  “林姐姐,”肖纷迪换了小时候的称呼,“你儿子加入文学社了,晚上的聚餐是社长组织的交流聚餐。”
  “哦?”林静书来了兴趣,“儿子加入文学社了?还以为你会加入大学生艺术团呢。”
  毕竟儿子一直挺喜欢唱歌的,唱得也还不错。
  “还有夜不归宿,”肖纷迪舔了舔嘴唇,眼睛不敢看林姐姐,红着耳尖,道:“林姐姐,你儿子可能要谈恋爱了。”
  林静书先是愣了愣,然后响亮的一巴掌拍在肖纷迪脑门上,带着些兴奋道:“可能要谈恋爱?还没在一起你就把人家姑娘带到床上去了?!我儿子真厉害!比你爸强多了,当年要不是我硬来,就没有你了!”
  肖纷迪:……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没……”肖纷迪挠了挠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这星期睡宿舍的。”
  林静书脸上的笑容逐渐变了味道,让人莫名觉得带了一丝猥琐,一双眼睛散发着八卦的光芒,“不太好吧……不会打扰到室友吗?”
  肖纷迪一脸莫名其妙,歪头道:“啊?不会啊?我很安静的。”
  不打呼不磨牙还不讲梦话。
  林静书脸上的笑容转为担忧,一对悠远的眉毛轻轻蹙在一块儿,“儿子,要不……咱上医院检查一下?”
  “检查啥?”肖纷迪一头雾水,完全跟不上他妈的思维。
  林静书苦着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儿子,别害羞,都是正常现象,我和你爸第一次的时候,他才开始就结束了,科技这么发达,一定可以治好的!”
  好像又知道了一件什么更不得了的事情。
  哈?肖纷迪心道:我看需要救治的是您吧!
  “您到底在说什么啊?”肖纷迪心中有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林静书也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想了想,豁出去了似的,问道:“儿子,女孩子叫吗?”
  “叫啥?”肖纷迪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林静书将他的回答自动理解为女孩子不叫,带点疑惑又带着点担忧,道:“在你们宿舍的床上,这么刺激的场所她都不叫吗?!不行,儿子!你还小,可能不太懂,走,上车,妈带你上医院看看去!”说着当真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肖纷迪想了想,好像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张脸慢慢红了上来。
  “妈!你在想什么呀?!”他气急败坏地喊道:“我是说我一个人住宿舍,没带女孩子一起去!更没有上床!”
  感受到周遭瞬间投过来的视线,他赶紧压低了声音,道:“我们还没到那步……他,我还没有追到他。”
  还有,妈,您儿子才刚满十八岁啊?您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妈!
  “你说啥?!”林静书瞬间提高了声音,不可置信道:“儿子,你这么没出息的吗?!”
  “我……”肖纷迪也十分苦恼,“妈,我其实,有点不知道该咋追。”
  “你应该早跟妈妈说啊!”林静书语重心长道:“你要早说的话,说不定你妈现在都抱上孙子了。”
  岑弋挺个大肚子的形象在肖纷迪脑海中飘过,刺激!
  肖纷迪抬手看了看表,“妈,我不跟你说了,马上六点半了,我们聚餐七点开始,作为一个新人,第一次聚餐就迟到不太好。”
  “再着急也要把事情处理好啊!”林静书撇了儿子一眼,道:“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给我发消息,妈帮你早日睡到媳妇儿!”
  别说睡了,他现在连手都没牵上!不对!差点被带跑偏了,重点难道不应该是怎么追吗?!
  “好了,”林静书随手拢了拢头发,恢复了一贯优雅的模样,“我们现在来谈谈你自行车的事儿吧。”
  这……话题跳跃性这么大吗?!
  “编好了吗?这车谁的?”林静书双手环胸,好整以暇,逻辑清楚,“夏小朋友拍戏去了,不在市区,太远了,远友背不近锅,排除,街口理发店的小彩虹,跟你关系不错,但有男朋友,跟你扯不到一块儿去,排除,你再好好想想,还有谁能帮你背这锅。”
  肖家家教传统:做错事不着急打孩子,先给他一个胡诌瞎扯的机会,能扯明白就证明逻辑清晰,思维缜密,聪明孩子不能打,要是不聪明的话,就给打聪明喽!
  肖纷迪小时候没少挨打,这会儿心里直发慌,纠结要不要坦白从宽,主动投诚割地赔款总好过连城池都丢了。
  就在这时候,肖纷迪被一道刺眼的光晃得眯了一下眼,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了,穿着盘扣中山装,一颗脑袋剃得光溜溜的,皮肤挺白,和下巴上的胡子显得格格不入,一颗脑袋像个水煮蛋一样,太阳照上去直反光。
  那是……卧槽?!老神仙?!
  肖纷迪心中激动万分,一把将自行车推到老神仙身上。
  “老神仙,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诺,你的自行车,还给你。”
  老神仙下意识接住向自己倒来的东西,定睛一看,这才注意到是自己骗了九百块的小傻子,笑眯眯地道:“小伙子,算卦吗?”
  总算蒙混过关,林静书就留下一句“新发型很帅,论文明天交,今晚吃完饭打电话,我来接你”就开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神仙:小伙子,算卦吗?过去现在未来都算过了,咱们今天算算你能不能追着媳妇儿?
  肖纷迪:算算算!


第14章 吃烤肉吗?
  晚上七点半,一家名为“贵在放弃”的烤肉店里稀稀疏疏坐了几桌人。
  肖纷迪加快脚步,径直走到靠窗的一个包厢,看了眼包厢名:基神。
  深呼吸一口气,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弯下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深鞠躬,脸都快要贴到膝盖上去了。
  “对不起各位前辈!我来晚了!”肖纷迪心里愧疚得不行,让一屋子的人等自己,确实有点太不像话了。
  他低着头,半天没听到有人回答他,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包厢里转了一圈,又荡回他的耳朵。
  他心里紧张,慢慢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环视了一圈,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开门的姿势不对,又倒着退出包厢,抬眼再次确认了包厢名,嘴里叽里咕噜念了一堆自己都听不懂的咒语,一掌推开包厢们,道:“开!”
  空气在那一瞬间凝结,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包厢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肖纷迪不死心,又退出去,把门合上了,双手合十结了个印,闭上眼,这次念的咒语更长了,他还是不知道自己念的是什么,“开!”
  出现在眼前的还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
  “额……那什么……”引路的服务生估计是新来的,也看不懂这波操作,说话还带着一些生涩,他抓了抓脑袋,左右为难道:“我们这里不允许做法的。”
  “好的。”肖纷迪收了招式,手放了下来,有一种整个包间的桌椅都在凝视自己的尴尬。
  “那这件包厢您是要还是不要?”服务生小心翼翼地问。
  “要。”肖纷迪道。
  “九百九十八包厢费,”服务生偷偷看了他一眼,又别过脸去,小声道:“您是刷卡还是现金?”
  “扫码。”
  木着一张脸扫码付完包厢费的小粉蝶一个人坐在包厢里等了半小时,换了十几种姿势才陆陆续续等来了文学社的鸽子王们。
  “哟!小学弟,你来这么早啊!”社长晏旻旻是第一个到的,见面就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明明说好的七点!”肖纷迪故意略去了自己迟到的半小时,气成了一条圆鼓鼓的河豚,“社长大人,您看看现在几点了?!我整整等了你们一个小时!爱迪生和你都迟过到吗?”
  晏旻旻哈哈一笑,“爱迪生没迟过,我倒是经常迟,可比他牛逼多了。”
  肖纷迪:“……”
  七个人陆陆续续到齐的时候已经接近八点半了,肖纷迪看着这一屋子色彩缤纷的脑袋,这才发现自己的发型不是最牛逼的。
  “咱们……”肖纷迪看着这七个人,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咱们社团规模挺大……”
  晏旻旻又是一笑,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人数嘛,不要看的这么重,在精不在多。”
  这是一家自助烤肉店,那一颗颗五颜六色的脑袋穿梭于各个食品柜之间,不一会儿就铺满了长方形的桌面。
  “这么多?!”肖纷迪看着满桌子的菜,感觉自己像个张大嘴巴双手捧着脸的骷髅头表情包,“吃得完吗?!”
  众人纷纷点头,衣服好像常来的样子:“吃得完,吃得完。”
  服务生在薄纸上均匀地淋了油,又把那壶油放在桌上,看了眼他们铺满整个桌面的肉和菜,意味深长的一笑,就走开了。
  众人撩起袖子就开始把杂七杂八的东西往纸上放,气氛开始热闹起来。
  “小粉蝶?听说他们都这么叫你?”一个赤红色头发,“左眼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系列发型的学长往肖纷迪蘸料碟里夹了块刚烤熟的牛肉。
  看着红头学长把刚刚给他夹菜的筷子伸进嘴里嘬了一口,肖纷迪皱了皱眉,他完全不想碰那块牛肉,客气道:“对,以后大家也可以这么叫我。”
  “哎!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仗着长发蓝脑袋的女生惊奇的语气说:“他们俩发型好像啊,一左一右,几乎完全对称哎!”
  其他人纷纷看向这两人,嘴里吃着东西七嘴八舌地表示赞同。
  “好像是诶。”
  “嗯嗯,是挺像的,你们俩都可以组个cp了。”
  “要是小粉蝶的头发是蓝色就更完美了。”
  肖纷迪不尴不尬的笑了笑,难得没有和他们叽叽喳喳的聊到一块儿去,因为他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和用口水嘬筷子的学长组cp。
  “来来来,”晏旻旻豪放地举起了酒瓶子,招呼道:“都把酒瓶拿起来,为我们‘筑梦文学社’首次会晤干杯!”
  众人也是热血沸腾,开了瓶酒,拿起瓶子纷纷起立,“干杯!”
  肖纷迪跟着众人坐了下来,偏头低声问一旁边黄色短发身材矮小的一个姑娘,“咱们社团在之前都没有聚过餐吗?”
  小姑娘看着,奇怪道:“咱们社团是昨天才成立的啊,你不知道吗?”
  !!!
  肖纷迪遭了雷劈似的,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绝望,只觉得被人扼住喉咙似的,呼吸都困难了许多。
  他加入了一个刚刚成立了不到一天的社团?!还给人付了包厢费?
  他想出去抽支烟冷静一下,但是又想起自己不会抽烟。
  这个时候只有吐槽可以拯救他了,他拿出手机,给岑弋发消息。
  弯的徐志摩:[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加入了一个成立不到一天的文学社。]
  幸福一生:[有什么不一样?好还是不好?]
  弯的徐志摩:[不好!基本经费活动场所都没有!社员还都是一群五颜六色的非主流脑袋!也就是社长稍微正常点。]
  岑弋看到非主流三个字,心说:那和你不是挺搭的嘛。
  幸福一生:[哦,这样啊,那可不可以退呢?]
  “小粉蝶,快别玩手机了,已经烤熟了,赶紧吃吧!”社长也给他夹了菜。
  “好嘞!你们先吃。”他这会儿正吐苦水吐得来劲儿,也没工夫抬起头来看看社长有没有用口水嘬筷子。
  这时候,有一个店员用毛巾包着手,端了一小盆滚烫的油进了他们包厢。
  肖纷迪一双眼睛凝聚在手机屏幕上,两个大拇指飞快的打字,半点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
  “你好,麻烦让……啊!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儿吧!”服务生整个人声音都在颤抖,显然是慌了。
  “啊!卧槽!嘶……”
  肖纷迪浑身猛的弹跳了一下,那一刹那的刺激使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瞬间又跌落回去,他只觉得一整条腿都在被烈火焚烧似的,疼得直叫唤!
  服务生打翻了那一盆滚烫的油,从他的大腿直浇下去,流向了小腿。
  原来,刚才正在玩手机的肖纷迪的手臂突然被什么东西触碰,下意识挥了一下手,打翻了整盆滚烫的油。
  众人被突发事件惊得错愕了几秒,纷纷慌乱起来。
  “我的天哪!小粉蝶,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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