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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的尾巴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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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条蕾丝三角布
“男浴室其他浴室花洒都坏了,用不了,就一个能用的,面积大,也不挤,你俩用一个吧。”
老板说背书似的完话就蹲下来撸狗,不理人了。
岑弋不疑有他,拎着自己带来的睡衣,对带着一脸扭曲笑容的肖纷迪道:“傻乐什么呢,走了。”
奸计得逞地肖纷迪进了更衣室还不忘从帘子里探出头来,眨着眼跟老板比了个点赞的手势。
老板也挤眼回应。
在更衣室里换了睡衣,两人进了浴室。
有色心没色胆说的就是肖小朋友这类人,拼命创造各种条件占人便宜,真到了那临门一脚的时候,又开始怂了。
“脱呀!愣着做什么?”
岑弋已经抬手脱了上衣,精壮的肌肉线条流畅,既不夸张,也不柔弱,仿佛手臂肌肉都蛰伏着力量。
肖纷迪吞了吞口水,眼睛都看直了。
脑袋猝不及防地被敲了一下,岑弋哭笑不得,道:“脑瓜子里想什么呢?”
“想你。”肖纷迪笑嘻嘻地上去蹭了一把他的胸肌,厚着脸皮道:“你有没有想点什么不合法的?”
岑老板是什么人?已经憋习惯了的,就算想了也绝计不会说出来的,因为不说出来还能忍,说出来可就忍不了了!
岑老板轻笑,道:“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合法公民。”
满脑子不合法想法的肖小朋友撩不动假正经的岑老板,遂放弃,倒是“合法公民”岑老板,在肖纷迪冲澡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个够。
“遵纪守法的合法公民,嗯?”肖纷迪在他的注目礼下换上了粉色的睡衣,红着耳朵调侃。
岑弋闷声笑了出来,笑完又过来揉他湿漉漉的脑袋,带着几分愤恨和不满,语带遗憾,“你说,吃点什么长记性呢?”
肖纷迪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乖乖由他把自己揉得发根疼,扭曲着脸呲牙咧嘴地说:“核桃吧,我妈怀我的时候老吃,说是能补脑,你吃吗?”又骄傲地仰着脑袋,“我记性倒是好着呢。”
好个屁!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沙发旁的狗子身边蹲着个熟悉的背影,不过要想肖纷迪单从背影认出一个人,那可不比从大西洋向干涸的非洲引水简单多少。
最后还是人家转过来,先认出了他。
“小粉蝶?”
肖纷迪即便已经是第二次见这张惨不忍睹的脸了,一时间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姑娘,不会化妆可以理解,可是怎么涂个口红都能涂成这样?沿着嘴唇不就行了,还能超出来这么多,下巴上都沾了,一张脸刷墙似的厚厚粉了好几层,至于为什么能看得出来是好几层呢,因为刷得不均匀啊!
“晏社好。”
“聚会你怎么不去呢?”晏旻旻言语间尽是遗憾。
肖纷迪没答话,打完招呼,又侧脸过去,对岑弋说:“这就是沙……文学社社长,晏日文。”
“是晏旻旻!”社长发飙的时候脸上肌肉抖动,最外面那层□□脱落了些,她伸过手去握手的时候还在衣服上蹭了蹭手,脸上马上喜笑颜开,只差没把“女流氓”三个字挂在脸上。
“你好,我是晏旻旻,你……有女朋友吗?”
……
有人会一上来就问这种问题吗喂?!
肖纷迪阴着脸,一把拉下晏社长的手,“社长大人别乱摸,这是我男朋友,岑弋。”
“啊……”晏旻旻闻言,遗憾地把手收了回来,眼睛却盯着岑弋英俊的脸不放,“那可真是遗憾。”
“喂!”肖纷迪炸毛,“当着我的面这样说真的好吗?!”
“那……要不,你问问你男朋友愿不愿意背后跟我勾搭?”晏日文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不愿意!”肖纷迪气得脸红脖子粗,忙拉了岑弋的手就要走,感受到岑弋回握住自己的手,高涨的火焰终于压下去一些。
“你还笑!”进了汗蒸房肖纷迪才发现岑弋一直含着笑意垂首看他,于是张牙舞爪地去捂他的嘴,凶狠道:“不许笑了!听到没有?!”
岑弋尽力敛下笑意,嘴巴被捂着就点头示意,他的眼神总有些冷,笑起来倒是多了几分暖意,消融了冰雪的春水一般,不像平时那么不易接近。
肖纷迪看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心想:男朋友太容易招蜂引蝶怎么办?真是愁人。
“岑弋,快过来,快过来!”肖纷迪一看到象棋眼睛都亮了,拿了块毛巾垫着防屁股被烫熟,盘腿坐下来,问:“会下象棋吗?”
“不会。”岑弋也有些遗憾,他想陪小朋友玩儿,西洋棋倒是会一些。
肖纷迪:“真不会?”
岑弋:“真不会。”
肖纷迪终于放下心来,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狐狸似的狡黠,显然是高兴极了,“那就好。”
岑弋:“……”
汗蒸房温度较高,不一会儿两人就出汗了。
肖纷迪吃掉他一颗木棋子,汗湿的手指点了点空下来的棋格子,指手画脚地说:“你上一步就不该下这儿的,我跳过来就吃了你。”
岑弋凝眉,思索片刻,他好像知道一些规律了,“我明白了,炮可以隔着一枚吃掉对方的棋子。”
“聪明。”肖纷迪夸起人来丝毫不吝啬,“再来。”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以岑老板好强的性格,一定不会主动开口让他教,那他就可以尽情地欺负岑老板啦!美滋滋。
可惜了,人算不如天算,岑老板学习能力非凡,没玩儿几局,他的如意算盘就打翻了。
岑弋:“车是不能转弯的?”
肖纷迪:“那不念车!那是ju!ju!第一声!”
过了一会儿。
岑弋:“你耍赖,卒一次只能走一步。”
肖纷迪把棋子收回来,讪讪道:“……你不是不会玩儿吗?!”
岑弋吃掉他一颗车,勾唇浅笑,“我看懂了。”
“……这么快?!”肖纷迪的表情如遭雷劈,不敢置信地问:“你本来就是会的吧?”
“真不会,”岑弋哪能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拐着弯儿夸他,“都是师父教得好。”
肖纷迪这会儿开心了,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故作矜持道:“乖,再来!”
自这盘之后,他再也没有赢过……
“时间差不多了,再待下去,我们要中暑了。”岑弋开始收棋盘。
“不行!”肖纷迪一脸湿漉漉的汗水,脸颊两边都红透了,不知道是蒸的还是气的,“今天我必须赢你!”
岑弋有点头疼,早知道刚刚就该让着他,这小破孩儿,好胜心怎么这么强?
“迪宝……”
肖纷迪像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里面的气一丝丝全漏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气氛正值紧张处,他们这间汗蒸房突然被推开,帘子也被掀开了,一股凉风袭进来,瞬间冲散了许多热气,老板的声音里带着焦急。
“你俩完事儿了吗?!”
……这话问的有意思,他俩也没在里边儿办事儿啊。
肖纷迪虎着脸,认真道:“还差一点。”差一盘棋。
老板探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确认了一遍,“裤子都已经穿好了,还差多少?”
肖纷迪捂脸:“……老板,你真黄。”
“不用管他,”岑弋忍笑,走上前几步,挡住因为输了棋一脸不服气的小朋友,“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老板站在门口搓搓手,讪笑,“我刚刚打了把连连看,觉得口渴又喝了几杯水,你们知道的,夏天需水量比较大,然后,肚子里天雷滚滚,我……你们倒是听我说啊!”
再度坐下来,准备再下盘棋的两个人抬起头来,赏了他一记白眼,齐声道:“听着呢。”
“……然后,我突然觉得肚子剧痛无比,山洪即将喷发,情势十分危机,你们猜怎么着?”
此时,岑弋已经凭着自己的记忆,把棋子码放好了。
肖纷迪是忍不了了,“您要么进来把门关上,边下棋边编故事,组织语言编好了再统一说,散装的我们听不懂,要么,”
因为坐着,得微微仰着脑袋才能看到人,他又不愿意仰视别人,只得微微抬着头,懒懒地勾着眼角,斜睨一眼,道:“利落出去把门关上。”
老板猛然觉得心脏被什么击中了,在那一瞬间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手往后伸,下意识把门合上了。
岑弋皱了皱眉,眯眼看了眼对面盘腿坐着把木棋子咬在嘴里摇头晃脑的人,产生了点不和谐的想法。
想把人关起来。
强者习惯孤独,而弱者向来喜欢结盟,原以为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没想到大多情况是菜鸡互助只会更菜。
“你刚刚那步不能下那儿!”
“对对对!就这样!我们要赢了!”
岑弋蹙着眉拎着领子把叫喳喳的把自己划入别人的阵营的人拎到自己这边来,道:“是我们。”
连输十几盘后,老板终于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那啥……我刚刚其实是想说,你们的狗,不见了。”
一阵静默后,汗蒸房里传来老板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啊!不要打了!不是你们让下完再说的吗?!”
两个人火急火燎地换好衣服就准备开车找狗去了,肖纷迪连带来的面膜都来不及敷。
肖纷迪:“你也别太着急了,它上次都知道自己回家,一定丢不了的。”
岑弋点点头,“你也别急。”这人把他手都捏疼了。
到了地下停车场,岑弋帮他打开副驾驶门。
下一刻,座位上一团雪白的东西映入眼帘,小东西邀功似的摇着尾巴,嘴上叼着一条黑白相间的蕾丝边三角裤。
岑弋&肖纷迪:“……”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第30章 韩影帝和夏夏
新月村,《白发》剧组,第二十八集 第三场拍摄现场。
“夏夏,你过来,我给你讲讲戏。”
“好嘞!马上就来!”夏亦流脆生生地回答着跑过去。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一个男三,不,也可能是男五的花瓶戏有什么好讲的,但听到导演叫自己,还是很乖地走过去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大导演的指点,难得的机会,得珍惜。
剧组里除了扮演童年世子的小演员之外,他是年纪最小的,而且一个星期前,小世子的戏份就已经杀青离组了,自从韩影帝,也就是男主的扮演者,当众叫了他一声“夏夏”之后,再来,他是个新人,不涉及咖位,也没有人会叫他夏老师,全组都约定俗成似的,统一叫他“夏夏”。
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等听导演讲完戏,天已经完全黑了,半弯月亮挂在山头,细碎的星星零零散散地点缀在泼墨似的夜幕上,像是倾翻了一盒荧光颜料,浓墨重彩的地方明亮非常,而不经意飞溅到的地方,稀疏孤寂,空旷的星空下,不知名的虫儿竞赛一般,此起彼伏地鸣叫着,倒是为静谧的夜染上几分喧嚣。
这样醉人的风景,在钢筋混凝土建成的城区当然找不到,只有在远离人烟的山旮旯里,方才能寻得这样一方净土。
不得不说,这部戏的选景真的很棒,夏亦流从来没在晚上听过这么多虫儿的叫声,也没有看到过这么多星星,喂了一个多月蚊子,身上大包碟小包的,也值了。
夏亦流跟他家粉蝶儿子一样,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家庭富足,生活方便,这次进村可把他折腾坏了,交通不便,伙食又不好,外卖还送不进来,他足足硬撑了一个月,肠胃才适应过来。
这几天拍的这场戏说的是意气风发的男主,也就是世子,第一次遇见女主并狗血地一见倾心,非要把人带走,而后遭到女主的青梅竹马,也就是夏亦流的阻挠,并就此结识的场景。
刚刚导演叫他过去给他讲的就是他和韩仕的对手戏以及和女主之间的台词,对夏亦流来说,能演好他的花瓶角色就已经感动天感动地感动自己了,可是偏偏他这个青梅竹马从小心仪女主,并抓心挠肝得不到,又怂兮兮的不敢表明心迹。
“眼神!眼神!夏夏你是要死了?年纪轻轻的眼神一点灵气都没有!我要你表现的是爱!是欲!你爱她!贼几把爱,但是你是个怂逼,想要又不敢说,能不能表现出那种抓心挠肝睡不到的心情?!”
夏亦流虽然是个新人,但好在人缘不错,也敢讲话,“好好好,孙导您别气坏了身子,为我这么个辣鸡,不值当……”
孙导听了更是气炸,“你也知道自己是个辣鸡?!”
这点夏亦流当然知道,他也是真的抓心挠肝,他有什么办法?!他没有睡过啊!甚至连想睡的都没有……
这就比较麻烦了,他没谈过恋爱,因为眼睛里没戏,NG了很多次,导演还算脾气好,也没骂他。
“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也别想太多,回去都感受感受。”孙导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感受……个屁!他除了在幼儿园玩老鹰捉小鸡的时候拉过女孩子的衣角,就没碰过女孩子。
愁死人了,不然,先谈个恋爱?哪怕是网恋也成啊!
可是,找谁谈?
小粉蝶骚包的身影蹦蹦哒哒地钻进他脑海,又被他摇摇头,否决了。
上次打电话时,知道粉蝶儿子喜欢上了男人,并且已经开始追了,他不知道有多失落。
这一路看到大的小畜生,怎么就要谈恋爱了呢……
“唉!”夏亦流把胳膊枕在脑袋下面,重重叹了口气。
“不就是到你房里串个门儿,至于这么愁吗?”
夏亦流听出是韩仕的声音,手忙脚乱地从床上坐起来。
只见韩影帝抱着胳膊斜斜地依在他的门框上,一双眼尾拉得比一般人长一些,眼角部位又向下滑下来,如桃花眼般灼灼勾人,又如柳叶般弯弯多情,嘴角一边向上勾着,带了一丝媚气,又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味道,硬要说的话,邪气居多。
“韩影帝,”夏亦流每次见他都不敢跟他对上眼,下意识绷紧了神经,下床搬了个椅子过去,“当然欢迎,请进。”
韩影帝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被骂了?这么愁。”
“没有,孙导脾气很好。”夏亦流挠挠鸡窝头,有点烦躁,“韩影帝,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韩仕轻轻挑起一边眉毛,似笑非笑,“你也这么叫我?”
夏亦流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全剧组都这么叫。
“没什么问题,”韩仕笑了一声,道:“就是觉得……很爽。”
夏亦流:“……”可以请您出去吗?
“问吧。”韩仕慵懒地撑着下巴,眼皮都懒得撩一下似的,懒懒道:“我听听是什么问题能难住我们家夏夏。”
怎么就你们家夏夏了……夏亦流懒得吐槽,主要也不太敢,总觉得韩影帝说出来的理由,他不一定接得住。
夏亦流:“您谈过恋爱吗?”
韩仕笑意更深几分,两汪春水一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夏亦流,捻了捻修长的手指,反问,“你觉得呢?”
夏亦流垂下头,不说话了。
这还用问吗?当然谈过了,而且一定是情圣级别。
“怎么了?孙导说你了?”韩仕看了眼他脑袋上乱七八糟翘着的头发。
明知故问,明明把他今天的表现都看在眼里。
韩影帝在心里自我唾弃了一会儿。
夏亦流点点头,有点垂头丧气地说,“说我眼里没有戏。”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又没谈过恋爱,”夏亦流找到宣泄口,自顾自地说,“我现在去谈个恋爱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韩仕用手挡了下脸上的表情,淡声道:“来得及。”
“那我找个人网恋去吧,”夏亦流哭笑不得,“整天都在剧组,人家姑娘也不愿意把恋爱谈成守寡啊。”
韩仕的目光越来越火热,带着强烈的暗示意味,“那你找组里的不就得了?”
夏亦流更沮丧了,组里就他一个小透明,他可没胆去勾搭大佬,说不定明天就上头条了:某三百八十线男星勾搭某当红女星,抱大腿不成反被拒。
韩仕长腿交叠,眸子里波光流转,见暗示没什么用,干脆直言,启唇吐出几个字:“网恋选我我超甜,不骗感情不骗钱。”
“噗……”傻不溜秋的夏亦流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被邀请了,只觉得说网络语的韩影帝居然有几分亲民,“没想到你也会说这种话,哈哈哈。”
愁眉苦脸一晚上的人终于笑了,韩仕突然也不着急实施计划了。
“早点睡吧,别愁眉苦脸的,丑。”韩仕没忍住,伸手把他头发揉得更乱,“我住你隔壁,你要不要……算了,走了,晚安。”
这一套动作自然得如行云流水,直到房间门合上了,夏亦流才愣愣地反应过来:韩影帝刚刚什么意思?又不是很熟,为什么摸他脑袋?而且,住隔壁是什么意思?啧,话又不说完,今晚要失眠了……
夏亦流睡前给粉蝶儿子打了个电话,居然没人接,这可是十几年来第一次,稀奇得很。
花开两朵,个表一家,再说肖纷迪这边。
肖纷迪望着洗干净挂在阳台的两条一模一样的女士三角内裤陷入了沉思。
“怎么起这么早。”
后背一暖,肖纷迪被岑弋从身后拥进怀里,岑弋脑袋歪在他脖颈间,狗似的不停吸气,“一样的沐浴露,你怎么这么香?”
“香不香的咱先不管,”肖纷迪微微用力,挣不开也就放弃了,抬头忘了眼头顶两块三角布,质问:“你洗的?”
“嗯?”岑弋估计是还没睡醒,声音莫名有点绵软,“不是,迪宝自己洗的,我顺手帮它晾上去。”
肖纷迪:“……你真觉得我会相信吗?!它再怎么好色……能干,它也只是条狗!”
岑弋仿佛早有准备,弯腰把人扛在肩上。
肖纷迪双脚突然离地,被吓得赶紧抱住他的腰,“你干什么?!”
“你。”岑老板明明只说了一个字,却瞬间制住了肩上乱蹬的人。
“你倒是……干啊……”
肖纷迪脑袋朝下,一张脸充血,红彤彤的被扛上楼。
猛然被扔在床上,床垫得厚,倒也不疼。
“来啊!弄哭我啊!”肖纷迪傻兮兮地叫嚣,突然,一只手机不由分说怼到他面前,岑弋修长的手指轻划屏幕解了锁,播放一段视频。
“傻不傻啊你。”
只见家里那只色狗出现在屏幕中央,吭哧吭哧地正从浴室里往外走,嘴里叼着两条湿漉漉的三角裤,黑白相间,带蕾丝的。
肖纷迪:“……”
岑老板嘴上说着干他,其实把他扛上楼就是为了证明那两条内裤确实是那只色狗洗的,不是他。
肖纷迪有点火大,脾气又发不出来。
因为认真解释没给别人洗内裤的岑老板实在有点……太可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教科书式存稿箱翻车,这章还没写完就先出来了,为了不影响观看体验才锁着的,现在好啦。
第31章 说说你的收集癖
这天早上,肖纷迪睡眼惺忪地被岑弋从房间里扛了出来。
“岑老板,你吃你家的饭,你怎么还管我家的事儿啊?我怎么记得B市没有海呢,你管我吃不吃早饭啊,你放我下来,我太困了,求你了……”肖纷迪腹部压在他坚硬的肩膀上,随着他下楼的脚步被硌得慌,连喘气都有点困难,更是没力气骂人,抱怨的话听起来软绵绵的,不像是反抗,反而像是撒娇。
岑弋完全听不到他说话似的,由着他在自己肩头叽里咕噜的数落,一意孤行地把人扛了下来,按在餐厅的椅子里。
“吃完早餐再回去接着睡,你们学生都有胃病,就是像你这么造出来的,”岑弋把眼睛都睁不开的人按进怀里揉了会儿,道:“不过也睡不了几分钟了,你今天还有课呢。”
“上午的课我请了一节的假,”肖纷迪咬着一块面包,鼓着腮帮子面不改色地胡诌:“我拉肚子了,拉了一晚上虚脱了,早上多休息了一个小时才缓过来,硬撑着去上课。”
“……故事很励志,但是不准。”岑弋一对上这人就没什么脾气,耐心出奇的好,愣是干坐着看着人把早餐吃完了。
岑弋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捏了捏趴在桌子上打嗝的人的后脖子,道:“走吧,我先送你去学校。”
肖纷迪又随口挤出好几条请假借口,尽数惨遭驳回,最后实在拗不过岑弋,气鼓鼓的转身回房间换衣服准备乖乖学去了。
磨磨蹭蹭从房间出来时,岑弋已经站在门边等他了,看到他时眼中闪过一丝难言的复杂,他整了整袖口,错开目光,道:“这只猿人,挺可爱的。”
“什么猿人?!这是monkey king!”身穿黑色T恤的肖纷迪只差跳起来了,凑到有眼无珠的岑老板跟前儿转过身去展示后背上挂着的小动物,逼问:“你看看它的手,你再看看它的脚,你不觉得很栩栩如生吗?!”
“行行行,栩栩如生,栩栩如生,再不出门你又要迟到了。”岑弋觉得越来越看不懂他的审美水平了,但是这才逼着他剪了头发没几天,要是再逼着他换穿衣风格的话,恐怕要闹得好几个月都不得安生。
肖纷迪哼声拎着书包走过来,嘟囔道:“你真该抽空去眼科看看……”
岑弋:“……”
两人出门的时候一切都正常,问题就出在合上门的那一瞬间。
“把门关上,不然迪宝跑了又要找。”肖纷迪每次叫这只狗的名字都有一种叫自己名字的错觉。
“好。”
岑弋正准备带上门,一只雪白的球状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赶在门合上的最后一秒钟挤了出来。
“汪汪。”
两个人看着那只绝尘而去的色狗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绝望和无奈。
丢狗丢习惯了,自从摸出了规律之后,迪宝跑出去两个人再也没有去找过。
迪宝基本每天会出门一次,有时候是他俩出门的时候带着出去溜一圈,但大多数时候是自己趁着人不注意溜出去,每次都有个雷打不动的定律:每次溜去哪儿了都找不到,都会叼着一条黑白相间的蕾丝边女士三角裤回来。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了一个星期,岑弋家一楼阳台上的黑白相间三角裤慢慢从两条变成了七条。
一个没有女主人的家里,挂了七条一模一样的女士内裤,着实诡异得厉害。
“岑弋,你能不能别再帮它晾内裤了?!它自己爱叼着你就让它叼着啊!”肖纷迪手里拿着撑衣杆,愤然道:“还有,为什么你家连升降自动收衣杆都没有?你家怎么都是这种几百年前的古董?”
“不过也合适,古董肯定要跟古董才能和睦相处……”肖纷迪拿着杆子垫着脚去购衣架,嘴里边儿一边嘟囔着。
“干嘛呢你?”岑弋穿着睡衣循声来到阳台,昨晚忙工作睡得晚,一大早就听他叽叽喳喳的叫唤,被他吵得脑仁儿疼。
“你自己晾上去的,你自己来收!”肖纷迪气鼓鼓地把手里的撑衣杆往上一捅。
下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头顶飘落,紧接着视线一暗,脸上被一块布料蒙住了。
岑弋看着被倒扣的内裤罩住了半颗脑袋的肖纷迪,憋笑憋得脸疼。
他头颅两侧的栗色头发从腿洞里钻出来,秀挺的鼻梁上方是背布料遮盖了的额头,正中央两道蕾丝边整整齐齐排列着,仿佛是在叫嚣,也像是在嘲笑。
“操!老子一定要宰了那只蠢狗!”肖纷迪失去了视线,一只手在脑袋上一阵瞎几把扯,从力度就看得出来他有多愤怒。
“别瞎扯,裤腰套你脑袋上了,”岑弋忍着即将爆发的笑意掏出手机,打开照相机对准肖纷迪,道:“别乱动,我帮你拿下来。”
然后,“咔擦”一声轻微的响动。
随之而来的,是肖纷迪咬牙切齿地叫他名字,和几欲掀翻房顶的咆哮。
“岑、弋!我□□祖宗!”
……
肖纷迪最后当然没有操到岑老板的白骨祖宗,气得在接到晏日文的聚餐邀请电话时,听到“你去不去啊”几个字后,脱口而出:“老子去他妈的!”
晏日文那边自动理解为他答应了,高兴道:“行!那老地方见啊!”
岑老板这次大意了,偷拍忘记关声音,事后还怎么哄都哄不好,只得由着他出去聚餐了,生怕这个气球一戳就爆了。
反正晚上到点了不回来,自己就去上次那家店里接人。
晏日文把筷子放进嘴里嘬干净,给气成河豚的人夹过去一片刚刚烤熟的培根肉,“小粉蝶,你吃啊,谁惹你了?”
肖纷迪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佐料蝶里那片沾了别人口水的培根肉:“……”
“小粉蝶今天看起来很不高兴哎,怎么了?”红头发学长也嘬了口筷子,顺手夹过去一个扇贝,筷子夹着硬壳拿过去的,没有碰到里面的肉。
还好,勉强能吃。
肖纷迪松了口气,想着这群人用口水嘬筷子可能是个传统,其实这顿饭不吃也行,只要有人能听他说说恋爱同居的烦恼就可以了。
“没事儿,你们自己吃自己的就行,不用管我。”
听了这话,这群五颜六色的脑袋齐刷刷地转移视线,纷纷埋下去吃肉,不理他了,场面整齐得像有人拿指挥棍指挥的一样。
肖纷迪:“……”用不用这么快?!
喂!肖纷迪在心里咆哮:你们真的不多问问我吗喂?!
他满腔愤怒就此被关上门堵在了胸口。
沙雕社成员由七个人扩张到了十个人,男男女女数量对半分,聊起八卦来叽叽喳喳的,肖纷迪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聒噪的人,心里竟然有点原谅岑弋了,平时自己这么吵,他该有多烦……
话题不知道怎么就偏到收集癖上去了,红头发的学长说自己喜欢收集球鞋,黄头发的妹妹红着脸绞着手指说自己喜欢收集剪下来的手指甲,引得众人一片唏嘘。
肖纷迪只觉得无聊,起身去拿了几盒酸奶过来,一一分给需要的人,硬着头皮坐下来的同时心里打算着,再意思意思坐个几分钟就回去吧,不够沙雕的人完全不配合这群人做朋友,他就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收集手指甲算什么稀奇事儿!”蓝头发大手一挥,炫耀似的道:“我有个朋友还喜欢收集苍蝇翅膀呢!厉害吧?”
晏日文:“我有个朋友系列。”
红头发学长:“你说的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黄头发妹妹连连点头,“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肖纷迪发现,这群人有个跟风的传统,跟合唱团似的,只要社长大人起个头,这群人就能唱得整整齐齐的,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才不是我!”蓝头发憋红了脸,使得这四个字完全没有说服力。
“其实……”角落里有个瘦小的身影,缩着肩膀坐在椅子上,一副欲言又止的局促模样。
肖纷迪抬头望去,与众不同的黑色短发,眼睛有点圆,皮肤白嫩,不说话让人很难分辨出是男是女,这人他之前没见过,应该是才招进来没几天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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