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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西游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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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依旧到殿,收了毫毛,侍在三藏之侧。只见王甲带着几个家仆村众汉子走上殿来,却如何说,且听下回分解。
总批:
此一回似前本寇员外故事。
通玄只为要作大乘斋醮,便造出如许恶孽,不思量如此作来有何功德。正是有心为善,善即是恶。
第七十七回 诵经功德病灾除 设计妖魔空用毒
诗曰:
福德由心作,灾殃自己招。
妄想原非正,贪嗔即是妖。
虚空神有鉴,报应事难饶。
忏悔从何道,真经一句消。
话表三藏与徒弟们坐在殿上守护着经文,那八戒苦着脸,沙僧愁着眉,三藏面貌虽平和,语言却也倦怠的一般;只有行者拿过一根鼓槌来,敲敲钟,打打鼓,口里哼哼唧唧,不像唱曲儿,又不像念经咒。三藏道:“悟空,你说设机心保护经文,方才神将显灵,把住持村众吓倒了去,虽说他不敢来开我们经担,只恐这村众人回去,说与那王家弟兄,他有见了信的,有未曾见不信的,那舟船盗劫客货的事,终是未明。万一再有地方或公差来盘诘,如之奈何?你机变不知在那里使,却敲钟打鼓耍戏,叫我师艾心肠终是未安。必须依了我那五宗,叫这村人与住持都回心向道,好好的放我们去。”行者道:“师父放心,你老人家一个不放心,使的那八戒、沙僧愁眉苦睑,不像模样。”八戒道:“我苦着睑,是这寺僧供应的茶不消渴,饭不充饥。”行者笑道:“呆子,略等一时,包你饱肚撑肠,还有两匹布儿送你。”八戒道:“猴精,你禁人妄想,缘何自己也会动了妄想?他假若肯大大斋我们一饱,放了我们去,便该许个大大愿心,还要妄想他布匹?”师徒正说,只见住持同着王甲与村众多人上得殿来,齐齐拜跪在地道:“圣僧老爷,我等凡僧俗子,不知圣僧取得真经回来,佛力无边,神灵远护,妄起邪心,致于罪谴,使得一家老幼灾殃。伏望圣僧老爷大垂方便,建一斋醮功德,赦罪消灾,我等情愿备一顿斋供,再不敢开动柜担,还着仆众远送前行。”三藏听了,合掌称谢。行者道:“善人们倒也不劳斋醮道场,只是把盗劫的事开除了,我们便够了。”王甲道:“这都是虚记,神灵不宥。”正为有此,当时传的远村近里,都晓的王家弟兄有此一件显应事情,个个齐来看圣僧启建他们忏海道常这正是:只因喜怒生妖孽,妄想根缘动梦因。
却说三藏师徒,见住持与村众人都回心向道,要建一会斋醮功德,只得依从。住持乃纠合众僧,一时香花灯净,果茶食,宝珠衣,醮事整齐了,请唐僧主坛。三藏再四让与住持道:“我小僧的法事却是东土沙门传授,道路隔远,住持师父此处离灵山路近,只恐科仪习来不同。”住持道:“圣僧岂不知万国九州,风土虽异,惟我释子功课法事一样不差。”三藏道:“正是三教一理,人人都在这方寸相同.”当时三藏辞却不过,只得登坛主持法事,王家弟兄扶病而来,听了三藏课诵诸品经忏,归家疾病痊瘥,人人欢喜。那王甲果然拿得两匹布帛,走到殿堂,一看八戒道:“小师父,你可是孙外公?”八戒见了布,便答应说:“我便是。”王甲悄悄把市送与八戒道:“我老员外神附老母,说圣僧中有一个孙外公,他的功德更大,因此私具布匹奉送。”八成接得布,笑道:“这猴精,讨后手,待老猪且诈了他的。”那里知行者明试八戒禅心,见八戒暗接了布,乃念出几句曲儿来道:“僧家到处随所有,怎去打偏手?假充孙外公,诈布真羞丑。快将来,四分分才悠久。”
八戒听了笑将起来,说道:“猴精,我老猪固不该假充你,你却也不该先安下后手。”那王甲听得众弟兄灾殃皆愈,随具金帛相送,三藏不受道:“课诵功德是我僧家本等,只要祈保善信安福,岂有受金帛之理?若是希图善信金帛,明是把经忏为货利。罪过!罪过!”行者道:“师父与人家功课,明白不受,还有假充讨背后的哩。”八戒听了,把布向行者一掷道:“你是有功人役,让你得罢。”行者接了布在手,呵呵笑道:“老孙有本事问人要,却也有处用。”沙僧问道:“师兄,你那里用?”行者又念了几句曲儿道:“僧家方便存心地,不贪名和利。若遇布施来,受了为贫济。这不为掠人美,市恩义!”
道场事毕,三藏辞谢住持、村众要行,王甲唤家仆挑经担,抬马垛,远送一程。师徒们欢欣鼓舞,那地方观看的那个不称扬圣僧道场功德,诵经的因果?把村家灾殃洗荡,疾病消除,都回心向道。
却说比丘僧与灵虚子两个,变了神将拥护着真经,警戒了住持村众,不敢动开柜邪心。他两个复了原形,腾云前进,不止一日,来了一座高山,他看这山景致,真个不同:嗟峨山场挂云霄,俯仰林深杂树梢。
翠绿阴中观鹤舞,崎岖岭上听猿号。
成群獐鹿穿崖谷,结党豺狼动吼哮。
不是真经神保护,怎能攀陟路岧峣。
比丘僧看了山巅高耸,路径险峻,对灵虚子说;“师兄,莫道唐僧当年来时历过多少险难,只就如今回去,这些山高岭峻,狼虫虎豹,若非是他师徒神通本事,一步也难行。我与你受了保护之责,只恐此山中有妖魔邪怪,须是保得他们平安过了此山,方才放下心意。”灵虚子道:“我看此山,四围险峻,八面崔巍,乱石有妖魔之态,乔松多邪怪之形。寒气逼人,冷风透骨,定是精灵内藏。待我搜寻一番,且替唐僧们打扫洁净,使他安然奉经文过去,也不枉了我们保护一常”比丘僧道:“你何法搜寻,怎打扫洁净?”灵虚子说:“你看远远山松,顶上气氲错乱,非云非雾,必是妖气飞扬。我与你上前探看,底下是何因由?”比丘僧依言,两个攀藤拊葛,走上岭来。但见乱石垒垒,一个洞门。他两个看那洞门,不大不小,不高不低,青松环绕,蔓草平铺。两个正走进洞门观望,只听的里面呵呵笑道:“连胜三局,福缘君当有奇珍享也。”比丘僧向灵虚子道:“师兄,你听这说话,定是玄隐在山洞有道高人。我与你进洞探谒何如?”灵虚子依言,两个进入洞来,只见两个隐士对着一枰棋局,见了比丘二人,忙立起身来。二人看那隐士怎生模样?但见:箨冠束发道家妆,四褶分开吊角裳。
腰下黄丝绦子系,手中白羽扇儿扬。
形容不是凡常像,谈吐须知抱道藏。
一局棋枰消白昼,深山相共乐羲皇。
隐士见了比丘僧与灵虚子,彼此以礼相叙了,隐士问道:“二位师真从何处来?怎到我这荒僻洞谷一游?”比丘僧答说:“我小僧自灵山下来,路过这山岭,偶以览胜。见山松青翠密围,不知有仙洞居此,唐突二位起居,得罪!得罪!且访问二位大号,适间听得说‘福缘君当有奇珍享’,是何意也?”一个隐士笑道:“小子道号福缘君,这友号善庆君,我二人潜名不仕,隐居在此。适因对局,较一席奇珍胜负,是小子连胜三局,善庆君连负三局,例有奇珍之供。”灵虚子问道:“奇珍何物也?”隐士说:“我们先定的棋约,但凡负者供胜者一味奇品珍羞。”灵虚子听了笑道:“这山岭洞谷不过是雉兔麏獐,山花树实,也不足称奇。”’隐士道:“正谓此不足为奇,小子既负,如今只得下山去采取奇珍。若是采取不出,我有一友名唤美蔚君,他离此处六十余里,大山峰下,洞中常有奇珍受享,我须往求,他定然帮衬我小子一两品。”隐士正说,只见洞外走进一个僮仆来道:“我主人美蔚君到来了。”两个隐士忙起来,下阶出迎。只见一个人生的面貌跷蹊古怪,比丘僧看他:兽面怪形人像,呲牙咧嘴嘻呵。
分明一个野猩魔,怎与山人酬和。
比丘僧见了,悄地向灵虚子说:“师兄,我看这人有些妖气,须要留意待他。”灵虚子道:“我已识他面貌,知他情节。原为与师兄搜寻妖魔而来,少不得调出地实迹,仗我们的法力驱剿。只见美蔚君向福缘君问道:“二位师父自何而来?怎么到得此洞?”比丘僧便把前话说出,美蔚君听了,又向善庆君问道:“二位着棋谁胜谁负?”善庆君笑道:“正是我输了三局,例当具奇品佳肴奉享福缘君。”美蔚君道:“老兄,奇珍在何处?取来我们共享。”善庆君笑道:“山内无奇珍,正要来求老兄帮衬一两品。”美蔚君听了,乃向善庆君耳边道:“奇珍不过此僧道二人,我闻出家和尚都是十世修来,若吃了他一块肉,自是长生不老。若似这一个道人,未曾削发,便有俗缘未净,做不得奇珍。”喜庆君听得,也向福缘君耳内悄悄说出。福缘君摇着头道:“此事做不得!我便不受你这奇珍之享,也莫坏了一个出家僧道。况我等清白自守,隐藏在这山洞,食些松花果实足矣。”善庆君点头道:“老兄说得是。”又向美蔚君耳内说;“做不得。”他三个俏耳低言,比丘僧将慧目聪耳一听,备知其故。向灵虚子也附耳如此如此,灵虚子也悄悄说道:“师兄,我看这美蔚君明明是一个妖魔,若不剿除了他,只恐唐僧们经文过此,怎留得他计害?我们如今在他洞中,不便以法剿,须是诱他出洞方好。”两个计议已定。
却说美蔚君见福缘君不依他,忽然心生一计,向善庆君道:“二位师父既是远来到此,你们也该整备一顿斋供款待。”福缘君道;“山洞荒疏,无可奉供,仅有些山芋花果。”美蔚君道:“快备办出来供客。”少顷,洞里小僮捧出几盘山芋、果实、茶汤、松花之类,比丘僧两个见了,随起身道:“我僧道吃过了早斋,偶步出岭,不意遇着二位隐君,又奇逢这美蔚君,亲睹清光足矣,安敢取扰奇珍?况我僧道夙有愿戒,不敢妄受善信一水之旅。”两个一面说,一面出洞走。那福、庆二隐士但以口留说:“二位师父,何碍一杯清茶?”只见美蔚君起身出洞,把手扯着比丘僧说:“长老,你好不知敬重。出家僧道,谁不吃化人斋供?况我等以茶果山蔬待你,何为见了反走?明明绝人太甚,岂是你僧道所为!”比丘僧笑道:“老善人,何必动嗔?小僧们领你一杯茶汤,便犯了我誓愿,也不使善人生嗔。”美蔚君笑道:“我也是留客之意,既然见弃,我也不敢苦苦相留。”乃在袖中取出两个桃实道:“此桃乃蓬莱山得来仙桃,二位师父且每人吃一枚,包管你长生不老。”比丘僧接得在手笑道:“善人,此桃我小僧认得,非蓬莱仙桃,乃此山所出,若是仙桃,善人自食,肯布施我等?”美蔚君说:“真实不虚。”灵虚子问道:“怎见得是真实不虚?”美蔚君说道:“本是蓬莱海岛,灵根出自仙家。三千年岁一开花。结实三千年大。”
灵虚子听了笑道;“我小道说你这桃子是假。”美蔚君道:“怎见得是假?”灵虚子也说道:“看此两枚桃实,常来在此山冈。吃他立刻把人伤,那里哄得道人和尚?”
灵虚子说罢,把那桃子往山洞一掷,只见那桃子化了一个毒蝎,比丘僧也一掷,变了一赤白花蛇。美蔚君大怒起来道:“何处山僧野道,到此当面弄障法眼,坏人行止?我好意奉你两枚桃实,你却变了蛇蝎,晓人不当如是说罢!”径往前山去了,这福缘两个隐士也忙把洞门闭上。灵虚子乃向比丘僧道:“师兄,分明这三个妖魔隐在山洞之间,唐僧师徒路必由此,万一遭他假以斋供桃食,供他师徒,怎么好?我与你为经文保护,不得不剿灭了这三个妖魔。”比丘僧说:“师兄,我看那两个隐土附耳低言,不肯以毒加害我们。似有人心,只恐非妖,误被那怪欺瞒为友。若一概剿除,又非我僧家方便法门,况那美蔚君走去,这两个又闭了洞门。我与你且到山前等候唐僧到来,把这妖魔事因指说与他,叫他们好准备过山。”灵虚子依言,他两个乃走回山岭,到得个山坡下一间茅草空屋,变了两个过往汉子,坐在屋下,专等唐僧到来。毕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总批:
精灵梦中托和尚留经,毕竟受了超度,信是有情功德,只是住持和尚多此一番作孽耳。
猩怪要把和尚作奇珍,忘了自己是奇珍。未赢他人,自输。自己世之为猩怪者何限?
第七十八回 孙大圣古洞留名 福缘君深山遇祖
话说三藏师徒自辞了王甲众人,行够多时,不觉到了一座山脚下。三藏叫一声:“徒弟们,你看这高山处是甚么所在?问一问人,好走。”行者道:“师父,你我当日来时,走过了十万八千,那时俱是生路,一路妖魔阻挡,尚然到了西天;如今回来,仗真经保佑,三停走了二停,纵有高山,都是日前走过,不足为惧,你还这样耽心怎的?”三藏道:“徒弟呀,不是这等说,当初来时,只是空身没有挂碍,遇了妖魔,要捆要吊,要蒸要煮,拼了一个身子,今日取经回来,万法传流,尽在我们身上,干系甚大,万一有些差池,亵慢真经,岂不失了西来本意?东土永不沾恩!虽然走过许多路程,古人云: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以此一发要小心,还问一问的为是。”行者听了,只得走上山坡下来。却见两个贫汉坐在草屋之下,冷风凄凄,嗟嗟怨怨。
行者见了,上前问一声:“二位老哥,过此山是何境界?那州府县?这山路可平坦好行?”汉子道:“此山峰接峰,溪连溪,其实险峻遥远。若在右岔路,便通乌鸡国境界,若从左岔道,便往东土大路。只是你们有柜担行囊货物,恐要报关倒换批文。若说平坦山路,也未必甚平坦,但是山溪洞内多有妖魔出没,师父们须要小心过去!”行者道:“有劳,有劳,这等寒风,我看你两人身上衣装又单又破,有两匹布帛奉赠,倘不见却,可携去做一件衬衣。”行者乃取出两匹布,递与汉子。汉子辞道:“我二人贫寒甘受,怎好要你出家人东西?”
行者道:“化将来,布施你,正是我出家人功果。”汉子笑道:“有余施不足,你既是化的布,不足方化去,不为有余,如何施我?”行者道:“你也莫说有余不足,只是要有名。我和尚家化得来的布,便不是无名。见你两个寒冷无衣,布施与你,乃是有名。老实收了去罢。”汉子接了布在手道;“我若不收,辜负你济贫之心;收了你的,又损了我甘贫之心。也罢,我两个取你一匹,成就你心;退一匹,成就我心。”三藏与八戒恰好走到面前,三藏道:“悟空,你不问路径过山,却在此做甚?”八戒道:“他打偏手的两匹布,想是在此发脱卖钞,这钞还该分与我,不管闲事!”便找汉子退的一匹布,抢在手中道:“大哥,你把钞买我的,让你些。”汉子笑道:“长老,你莫要动此鄙吝狭隘之心,留此布过山找路有用处,我二人不买。”八戒道:“过山便过山,找路就找路,要此布何用?”汉子道:“我知过此山有两个隐土,一个叫做福缘君,一个叫做善庆君,他两个似妖非妖,作怪不怪,隐藏在个山洞,对局赌胜。你若过山访他山洞,可将此布送他作贽,问他个前途路径,到地妖魔。那二人定然指引与你,若是款留你们斋供,须酌量方食。”汉子说罢,拿着一匹布,叫声“多谢”,往山坡下飞奔去了。三藏听得道:“徒弟们,看此指引二人,一团取与的道理,莫不是个好人,来指引我们?”行者笑道:“我老孙一时也被他愚了,不曾把慧眼看他,如今且打点过山。”师徒们挑担押垛,走上高山不题。
却说五众优婆塞纠正了唐僧师徒岔河路头,腾云回到灵山,禀复了白雄尊者,转达古佛。佛言:“唐僧虽正了路头,无奈他徒弟们一路种种心生出许多妖魔,过了岔河,还有赛巫峡、九溪、十二峰。这峰下有洞,洞内有妖,或藏于山,或潜于溪,只恐这妖拦阻了经文,唐僧师徒力量绵弱,敌妖不过,是我经卷之忧。”白雄尊者道:“现有比丘僧与优婆塞两个沿途保护,料妖魔自远。”佛言:“正谓他两个遇有妖魔,也未免动了法力,变化机心;因此遇着妖魔厉害的,变化更强,反吃了妖魔之累。汝可宣言,圣众中有愿捐法力前去扶助唐僧等过山越岭,不致亵慢了经文,亦是仰体如来至意,不负了保经功德。”尊者依言,随宣言圣众,当有四位神王出班说:“我等愿显神通,与取经人奋一臂之力。只是不远随行路,待他们遇有厉害妖魔,我这里方去与他驱除。”尊者道:“路途遥远,妖魔变幻,俄顷之间,神王如何得知?”神王道:“我闻如来以数珠及木鱼梆子给与比丘二人,当令人传知与他,遇有难灭妖魔,敲动梆子,我处自闻声去救。”尊者听说,传白古佛,依允神王所说。
神王乃令部下报事使者,前往唐僧处探看他师徒,恰遇着比丘、灵虚两个,手里拿着一匹布帛,便问道:“二位菩萨,你保护唐僧经文,如今作何光景?”比丘僧答道:“一路来费心劳力,幸喜保护周全。只是如今过这高山前去,妖魔不能必其全无。使者到此何事?”使者乃把神王叫他传旨报事说出,道:“凡遇妖魔厉害,不能驱除,当敲动木鱼,神王自然来助力。又闻此山过去,有赛巫山、九溪、十二峰,极是险峻,倘遇有妖魔之处,须要与唐僧师徒努力前行。”使者说罢,就拨转云头,灵虚子忙把布送与使者道:“远劳你传信,一匹市儿奉赠。”使者笑道;“圣经神力,安有徇私受贿之理?”灵虚子也笑道:“只因取经的在灵山讲要人事,说后来诵经的恐怕白诵无功,他存了这一句徇私之言,故我等不敢废了这酬劳之礼。”使者一笑而去,比丘与灵虚腾空前往,他两个隐身在福缘君山洞之旁,着唐僧如何过山,可到此洞招惹妖魔邪怪?
却说唐僧押着马垛,上得高山。山虽高,路却平,便是有些险隘,远望着有许多悬崖谷洞。乃向行者道:“悟空,你我山便走了几处,却不像此山峰头远接,洞谷繁多,山脚下溪水萦回,有如组练。不知此高山何名?地界过去何处?”行者道:“师父,正是我徒弟忙忙的与那两个汉子,只讲了些布施布匹的话,便不曾细问他这些事情。”八戒说:“那汉子叫你将那布匹向甚么洞里,问甚么福缘君,自知路径,你这会便匿起,故意说混话。”行者笑道:“呆子,行行步步只以私心窥我。”三藏道:“两个不必争讲,看那山松密处,似有人家。”行者道:“山谷那是人家,多是隐士处,待徒弟看来,请师父去相会。”三藏与八戒、沙僧歇下担柜,坐在山村之下,等行者探问去来。
行者心躁,那里由出路走?他从空一跃,就到石洞之前,看见洞门大开,乃隐着身走入洞来。只见两个隐士对局,一个道:“我棋输了又要寻个和尚作奇肴也。”一个笑道:“休要讥诮,此乃往事,美蔚君立心险处,几乎惹动那和尚道人生出事来。”行者只听了一句“又要寻个和尚作奇肴”,暗忖道:“此必是妖魔,要捉我等蒸煮,我如今没有了金箍棒,又不敢背了师父不伤生之心,只得隐忍着他是何精怪,再作计较。”乃走出洞门,摇身一变,变了个标标致致小和尚,在那洞门外叫道:“洞内隐君,可容我山僧探访么?”
只见洞里走出福缘君来,见了行者道;“小长老,进洞里面坐。”行者随进了洞内,那隐士便问:“小长老,从何处来?”行者答道:“从来处来。”隐士听了道:“这小和尚答应非凡,一定是有些道行的。”便叫山童取山芋果实出来待行者。行者见了山芋果实,他也不辞,便吃。方才到口,只闻得腥气钻鼻,行者想道:“山坡汉子曾叫我酌量吃他东西,看此腥秽之气,定非嘉果。”乃弄个障眼法术,把他果品摄在洞外。便问道:“二位隐君高隐山中,此必修炼服食,祈保长生,但不知交往何人以为师友?”福缘君道:“小子有友无师,即是这位善庆君,日相与盘桓在松筠洞谷之间。”行者道:“人岂无师?就是隐士这一局棋,当年也有个师父传授将来;况你要学长生大道,岂有不从师指授?”福缘君道:“我小子不是从师指授的,却是积祖传流的。”行者道:“到是家传,且问你祖上是何人?”福缘君道:“小子祖上却也是有些来历。小长老若从西来,必定也知一二。”行者说:“十洲三岛,上天下地,凭你开辟以来,神仙佛老,我小和尚都知道,你说是何人?”福缘君说道:“我祖说来根基正,不是无名与少姓。
曾受天精与地华,坎离混合延生命。
花果山里乐逍遥,水帘洞内修真性。
只因放荡在乾坤,菩萨度他成功行。
跟随长老号唐僧,前去求经到佛境。
说起我祖本事高,神通变化多灵应。
谁人不识孙悟空,美王齐天老大圣。”
行者听了呵呵大笑起来:“原来这隐士是我的流派。想我离了花果山多年,这遗下的大大小小,不在花果山过日月,却走到外方来。虽然不为非作歹,只是变幻这隐士假名托性,便是弄妖作怪。我如今且探他,所行的若正,还指引了他归花果山;若是在这山洞为非作歹,定是惩治他。方才听得他说寻个和尚作奇肴,便就在此话上探他个善恶行止。”乃问道:“隐士,我小和尚方才听得说寻个和尚作奇肴,小和尚现在此,不劳去寻。不知作甚么奇肴?”福缘君笑道;“小长老有所不知,我与此友终日在此洞中盘桓,约以胜了三局棋,那负的供一奇品珍羞。昨有两个僧道也走入我洞间,正遇着我一友来,要把那僧作奇肴,我小子们不肯,我那友把两个桃实送僧道吃,被他识破,几乎动了那增道嗔心,惹出祸来。”
行者笑道:“两个僧道有甚嗔祸?”福缘君道:“小长老,你不知那僧道,他说打从灵山下来的,万一是我那祖宗孙大圣一起的,取了经回来,闹到此山观山玩景,一惹了他,怎么了?”行者听了,又问道:“隐士,你那一位要把僧人作奇肴的在何处?”福缘君说:“他虽与我们为友,却不在此处居祝”行者道;“在何处居住?”福缘君道:“小长老,你问他住处何用?他不比我,我等看祖上面皮,还敬重你僧人;你若寻着他,便真真与他作奇肴也。你莫问他,我们也不与你说。”行者乃从衣袖内托出布匹奉与隐士道:“小和尚前途人家斋僧布施来的一匹布,远路行走,带在身边累赘,愿送与二位隐君,望二位把这友住处说与我。”福缘君接得布在手,大喜道:“小长老,我方才问你从何处来?你浑答应我‘从来处来’,我所以不说明白这友住处。”行者道:“你若问我何处来,我实说与二位,我从灵山取得真经来。”福缘君笑道:“小长老,你是送经的么?”行者道:“灵山无送经的,只是我等取经的。”善缘君摇着手道:“小长老,你休瞒我,我们久知唐僧取经只有三个徒弟。大的便是福缘君的祖,叫做孙行者,第二是猪八戒,第三是沙憎。闻知这三个生的面貌古怪,本事高强,你这小长者必是假借他们行头,骗哄人的,这布匹也是骗哄来的,我们不受。”行者见他疑作骗哄,乃把睑一抹,现出原身来道:“你两个认得我孙行者么?”一手便扯着福缘君道:“你这妖魔,不安分守已在山洞中,却诈称我派在此变为隐土迷人。且问你,这个善庆君何怪?”
福缘君被行者扯住了,乃说道:“我两个其实非怪,乃青松白石之下一啸一舞,结为双清之友。但求超出尘凡,岂肯堕入无明,有伤僧众?望祖宗怜而释我。”那善庆君见行者问他何怪,惶俱起来,扯了一个山童往洞门外化了两只仙鹤腾空就飞。却被比丘与灵虚两个在山松之旁,见行者到洞内收服了妖魔,隐土化鹤飞空,他便腾空而上,骑在鹤身,叫他:“且飞往前山峰处,再拷问你与那美蔚君在何处。”两鹤只得颉颃上下,飞到前途一座山峰住下。比丘僧与灵虚子方要拷问,不防他一翅飞去,两个只得在山峰高处,眼望唐僧从山峰大道前来。
却说行者扯着福缘君道:“孽障,我已知汝假托吾派,隐遁在此逞妖弄怪。但据你说不伤害僧人,还知敬重我,今且饶你,快实说,把和尚要作奇肴的妖魔在何山”福缘君道:“这妖魔在六十里外大峰山下一洞,名唤美蔚洞,他就叫做美蔚君,与我这善庆君交契,祖公若是前行,必要经这山下洞前过去,只是这妖魔不论僧俗人等,犯着他便要捉拿到洞蒸煮还是小事,还要生夹而吞。”行者听了道:“厉害!厉害!我如今本当要重处你,姑念你是吾一派,且与那鹤舞啸在此,还未阻拦我们回路,侵犯我们真经。恕饶你速回花果山养性修真,莫要坏了老孙的体面。”行者说罢,福缘君化了一个弥猴。望山岗飞走去了。行者方才显出一个神通,拔下毫毛,变了许多猴子,把山前怪石搬了无数,填满了山洞,叫一声“长”,只见那石与山洞一时长起来,新旧粘连,合成一块,把个洞塞了。却走回到三藏面前,各细说出。
八戒笑道:“猴精,这会自家称呼不的外公了,换了名色,我与沙僧也该出些分金贺你。”行者道:“贺我何事?”八戒道:“贺你做了妖精的祖宗。”行者道:“若是这等称呼,师弟,你以后只叫我做孙祖宗罢。”沙僧道:“二哥,那有此事。”八戒道:“他一匹布儿现答贺了孙男嫡女来了。”行者笑道:“真真亏了这匹布,方才讨得前途妖魔实迹。”三藏听了道:“悟空,你讨了前途实迹,却有甚么妖魔?可厉害么?”行者道:“说这妖魔专要捉我们当奇肴,或蒸或煮或夹生儿吞。”八戒道:“爷爷呀,这等我老猪倒放心,猴精却难过也。”乃是何说?且听下回分解。
总批:
古佛为一藏经费了无限心机,千万世而下,许多罪福皆缘于此,信是如来多事也。
以蛇蝎作桃实,人知恶之。今入食前方丈,迷心腐肠盈几案,皆蛇蝎矣。虽然未若大官罗列,皆小民精血骨髓也。
第七十九回 玉龙马长溪饮水 猪八戒石洞夸名
诗曰:
真经岂有阻?机变实生魔。
无邪方寸地,到处是娑婆。
话说八戒听了行者说妖魔要把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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