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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职业侦探-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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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州无奈,只得暗中派人保护小王爷和他的随从。小王爷平日里除了寻幽探奇、游山玩水之外,也常常在茶楼酒肆之中流连。那些地方多的是闲汉无赖,小王爷混迹在这些地方,让暗地里保护他的人连连叫苦。
也是合该有事,一日小王爷在一家酒楼之中饮酒时,与一个醉汉发生争执。他的随从和那些暗中保护他的人看情势不对,就上前帮忙。当他们制服那个醉汉之后,却发现小王爷不见了。
这些人大惊之下,四处寻找,却始终没有看到小王爷的踪影。刘知州听说此事之后,把保护小王爷的那些人狠狠训斥了一顿。不过,这毕竟于事无补,于是刘知州又加派了人手去寻找小王爷。一连两天,派出去的人连小王爷的影子都没发现。正在此时,刘知州收到了一封敲诈信,要他准备一笔黄金赎回小王爷。
刘知州收到此信后大惊失色,忙派出差役去查办此事,并严令众差役不可将此事泄露出去。那些差役们查来查去,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刘知州有心上报,又担心皇上会因此事责怪他维护地方治安不力,致使皇亲受害,然后夺去他的官职,将他治罪。
刘知州无奈之下按贼人的要求凑集赎金,准备先将小王爷赎出来再说。只是那个贼人要求的赎金数额太大,而且只要黄金,刘知州仓促之间难以准备齐全。他担心贼人等不及,会对小王爷不利,日夜为此事忧心。正在刘知州心急如焚的时候,他从一个衙役的口中听到了赵虎的名字,那个衙役也则是从一个盛州客商的口中知道了赵虎查案的事迹。刘知州将那个盛州客商叫到州衙之中详细询问后,就一边让人备赎金,一边来盛州找赵虎帮忙。
听刘知州说了事情的经过之后,赵虎也觉得十分吃惊。那些贼人不但敢绑架小王爷,而且还敢敲诈官府,实在是胆大妄为。看来那些贼人是一帮无法无天的亡命之徒,赵虎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答应刘知州去帮忙。
章知州与刘知州早就相识,二人不但有同僚之谊,而且还是同乡。他不忍心看刘知州如此为难,就决心说服赵虎去帮他一把。
刘知州诚心请求,章知州竭力劝服,赵虎考虑一番之后,答应了下来。他这样做,并不仅仅是为了帮刘知州,因为他也想亲自见识一下,那些敢公然勒索官府的贼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赵虎跟着刘知州赶往田州,一路之上他发现田州也受到了秋水泛滥的影响,有不少农田和房舍被水冲坏,路边也会时不时地出现一些衣衫褴褛的灾民。
来到田州之后,赵虎看到州衙里一番忙乱的景象。那些差役四处奔走,力图救打探与此案有关的线索。虽然他们忙上忙下,但是做的事情都属徒劳无功,小王爷依然下落不明,那些贼人也无迹可寻。
这些天来,田州州衙里的师爷也同样是一刻都没有闲着。他到州中各个富商大户那里募集银两,想要凑足赎金。师爷担心小王爷被人绑架的事传出去之后,会对刘知州不利,因此,他找那些富商大户借钱之时,并不敢明说原因。那些富商大户看到师爷亲自上门讨钱,而且语焉不详,心里先就有了几分不乐意。当他们听师爷说只要黄金、不要白银的时候,就更加不愿借给他了。
师爷在城中走了一圈下来,所得无几,此时看到刘知州回来,不由得连连向他诉苦。
刘知州听到赎金还差着一大截,不由得连连叹气,脸上显出焦急的神色来。他带着赵虎来到州衙后堂坐定之后,将把那封贼人写的信拿了出来。
赵虎接过信来,仔细地看了一下。这封信的内容大意是说贼人筹划这个计划已经多时,并且在田州安插了许多眼线,希望刘知州不要轻举妄动,乖乖交上赎金,否则不管什么王爷不王爷,都会毫不犹豫地将他结果掉。信尾写着交赎金的地点在田州城外的田家坳,交赎金的日期以五日为限。
赵虎发现信尾还特别加了一句话,必须让小王爷的随从亲自去交,不能有任何官府中人跟随,否则他们同样会结果掉小王爷。
赵虎翻来覆去地将这封信看了几遍,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对刘知州说道:“大人,这贼人说在田州安插了许多眼线,可能是虚诈之词,不过,也说不定这田州城里真有他们的同伙帮忙。此前大人曾说过,当日小王爷是和一个醉汉吵架之后失踪的,现在想来,那个醉汉十分可疑,不知大人是否查过这个醉汉的来历?”
刘知州说道:“小王爷失踪之后,本官曾派人将那个醉汉拿来审问了一番,也派人查了他的底细,不过并未发觉他有可疑之处。”
“对了,大人,小王爷的随从现在何处?”
“他的随从现在和那些差役一起,每日四处查探小王爷的下落。当初小王爷被人绑走之后,他的随从曾想回京向小王爷的家人报告此事,是本官苦苦相劝,甚至跪地相求,他才肯暂时留下来的。”
赵虎听后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大人,这封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三日之前,现在跟最后交金的期限只有两天了。刘知州连说连叹气。
赵虎想了想说道:“照现在的情形看来,赎金是难以凑齐了,不知大人有何打算?”
刘知州惨然一笑说道:“本官已经想好了,如果到时依然凑不足赎金的话,就先将凑好之数送给贼人,请求他们宽限几日,同时派快马将小王爷被绑之事报到京中。至于此后本官何去何从,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赵虎看到刘知州这般模样,心中也是不忍,就说道:“大人勿忧,毕竟还有两天时间,说不定转机就会在这两天之中发生。”
刘知州点了点头说道:“希望如赵义士所言吧。”
探访
赵虎又将那封信细看了两遍,寻思着从何处入手来查这件案子。这时,外面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进来之后,先是对着刘知州拱手行礼,接着说道:“刘大人,在下在外连续奔波数日,仍然未能查到小主人的任何消息。刚才听师爷说,大人的赎金只是凑够了半数,此时距最后期限只有两天时间,恐怕以大人之力,难以办妥此事。不如就由在下回京,请家主出面办这件事,毕竟小主人的安危要紧。”
赵虎听这人说话的语气,不象是刘知州的属下。他打量了一下对方,对现此人年经在二十开外,相貌儒雅斯文,说起话来不卑不抗,初看起来象是一个书生。不过,赵虎记得他刚才进来之时,步伐稳当,身形矫健,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应该是身带武功。赵虎暗暗思忖:看此人的仪表风度,应该是小王爷的随从无疑。
果然不出他所料,经刘知州介绍,赵虎知道了这人就是小王爷的随从侍卫李子健。赵虎上前与李子健见过礼,李子健也与他回礼。李子健听刘知州介绍说,赵虎为了帮忙查探此案而专程从盛州而来,就对赵虎连连致谢。
三人坐定之后,刘知州对李子健说道:“李侍卫赤胆忠心,为你家小主人担忧,本官可以理解。只是京师距此处千里,往返颇费时日。即使李侍卫现在启程赶回京师,也无法在最后期限前将黄金送回来,是以本官认为此举不妥。李侍卫也不要太过忧心,现在赵义士在这里,我们三人不妨好好计议一番。”
李子健对赵虎说道:“听闻赵义士是从盛州而来?”
赵虎点头说道:“正是,在下刚从盛州来到此处。”
李子健说道:“刘大人何不请盛州知州出手相助?只要他肯出手相帮,想必就能凑齐赎金。这些金子就当是大人您暂借来使用的,此事过后,再由我家主人帮您还上这笔账,不知刘大人意下如何?”
刘知州说道:“盛州刚遭洪灾,不少灾民需要救济,最近还要发动民夫清理河道,现在他们正是需要银子的时候。听说朝廷拔发给他们的银子迟迟未能到账,章知州为了筹措银两,这些日子来一直在东奔西走,恐怕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赵虎闻言连连点头。
李子健听到这话之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赵虎说道:“银子之事,在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在下想去田家坳查看一番,希望刘大人能找人帮忙带一下路。”
刘知州还未开口,李子健就说道“此前我已经去过田家坳了,对那里甚为熟悉,不如就由我带赵义士去吧。”
赵虎拱手谢过李子健,就随着他一同赶往田家坳。
二人策马而行,由于山路崎岖,马跑得不算快。一路之上,赵虎本想与李子健聊一聊京城之中的近况,顺便了解一下小王爷的情况,不过他发现李子健性格沉默,不喜谈话,问三句答一句。赵虎觉得好生没趣,也就屏口不言了。
二人一路无话,将近田家坳时,已经时近中午。赵虎向四周望去,想要找一个茶棚酒肆歇歇脚。
这时,李子健开口了,他对赵虎说道:“贼人既然说要在田家坳交割赎金,一定会预先派人暗中埋伏,窥伺周围环境。此前我已经到过田家坳两次,如果此番再去,可能会让暗中窥伺的贼人生疑,因此,剩下的路就请赵义士自己走吧。好在此地离田家坳已经不远,赵义士应当很容易找到的。”
赵虎点了点头,与李子健作别,就骑马一人朝着田家坳走去。没走多远,他发现前面有一个岔路口,一时不知该走那条路。这时赵虎看到路旁田中有一个农人,就上前问路。
那个农人上了年经,有点耳背,赵虎连着说了几次,他都听不明白赵虎在说什么。赵虎无奈,下马走到他的身旁,大声说道:“请问老人家,去田家坳要怎么走?”那个农人耳背得厉害,饶是赵虎如此大声,他还是没有听明白。
赵虎有点束手无策,他想了想,蹲下身来,捡了一个石块,在地面上写下了“田家坳”三个字,然后示意给老农看。老农虽然耳背,不过看起来倒也认识字。他看清楚了赵虎写的字之后,大声地说道;“走左边那条路,一直走就可以到了。”
赵虎向他拱手道谢,正准备离开,那个老农却拉住了他。赵虎不明白就里,停住了脚步。老农看到赵虎停下来,就松开了手。他蹲在地上,捡了一个石块,把赵虎刚才写的那个“坳”字划掉,改成了“洼”字,然后大声对赵虎说道:“那个地方叫田家坳,你写错字了。”
赵虎有点不解,明明那个老农写的是“洼”字,他为什么要把它读成“坳”字呢?不解归不解,赵虎并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他拱手谢过老农,就打马拐上了左边那条路。
田家坳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村镇,仅有一条小路可通内。这条小路处在两座小山的夹缝之中,曲曲折折,蜿如羊肠,马儿走在其中,颠簸难行。
赵虎骑马穿过那条小路后,来到了村边。他四处查看了一下,发现这里的地形就象是一只未封口的葫芦。如果有人把葫芦口,就是那条羊肠小道一堵,里面的人想要出去,就只能费力地爬山了。四周的山顶虽然长了不少树木,可是在接近地面的山脚处,却多是光秃秃的岩石,如果有人爬山的话,老远就会被人看到。
赵虎四处看过之后,心里十分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些贼人要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交接赎金,这地方实在是太不利于逃跑了。
四处看过之后,已经是正午时分,赵虎想要找一家村店打尖吃饭。他打马来到了村子中,意外地发现了一个酒家。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竟然还能发现酒家,而且看起来象模象样,实在是出乎赵虎的意料之外。
方言
他走入店中,小二热情地上来招呼。坐定之后,赵虎要过酒菜,一边吃喝,一边与店掌柜攀谈。经过掌柜介绍,赵虎才知道,原来这田家坳周边盛产一种红果,每年秋天都会有山外的客商到这里收购,因此虽然此处地势偏僻,却并未断绝与外界的往来。另外,此处山中还有天然温暖的山泉,冬日严寒之时,人们可以在其中沐浴避寒,这也吸引了不少人在每年冬天的时候赶到此处来。这田家坳虽被重山阻隔,其实倒象是一个世外桃源。
听了掌柜的介绍,赵虎赞叹连连。他问掌柜,最近这里有没有生人来过。掌柜想了想说道,最近因为秋水泛滥,水道不通,几乎没有人来过,连往年常见的客商也没有见到。
这时,小二走了过来,对赵虎说道:“前些日子好象有两位外地客人来过,那两位客官仪表不俗,出手也很大方的,象是大户人家的贵公子。再后来还有穿着便服的公差来过,此后直到今日您来这里之前,就再没有其他人外人来过了。”
掌柜的也接口说道:“真是人算赶不上天算,我今年准备的这些好酒好菜,看来是要赔进去了,那些红果也要烂在山上了。”他感叹完之后,忽然看着赵虎说道:“客官,我这里有上好的菜肴,要不您尝尝?反正放着也是放着,只收您半价,您看怎么样?”
赵虎笑了笑说道:“菜就算了,有好酒不妨拿来尝尝。”
小二指着柜台后面挂着的酒菜水牌说道:“客官,这上面有我们这里特产的酒,尝了保管让您满意。”
赵虎顺着小二的手指看过去,发现一个牌子上写着“田洼红果酒”,“掌柜的,这个‘田洼红果酒’就是你们这里的特产吧。”赵虎指着那个牌子说道。
掌柜看了看那块水牌说道:“客官,这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好酒,不过它的名字叫做‘田坳红果酒’。”
明明是牌子上写的是“田洼”,为何掌柜的却说它是“田坳”?赵虎有点不解。忽然,他想起此前在路上碰到的那个老农来,那个老农也是把“田家洼”读成“田家坳”。赵虎明白了,原来此地的人习惯把“洼”字读成“坳”字。虽然这里的地名叫做“田家洼”,可是当地人却把它读成了“田家坳”。如果外来的人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就难免会按当地人的读法,将这里的地名写成“田家坳”。
这时,赵虎想起那封敲诈信上写明交赎金的地址是“田家坳”,看来写信的那人并不知道这里的真实地名是“田家洼”,由此说来,那帮贼人应该也是外地人。
想明白了这点,赵虎日匆匆吃过饭,略略品尝了那“田洼红果酒”,就急急忙忙赶回了田州城。
刘知州看到赵虎回来,忙起身迎接。赵虎与刘知州见过礼,看到李子健也在坐,就上前与他见礼。
李子健起身与赵虎还礼,三人寒暄之后,分别落座。
坐定之后,他们二人就问赵虎此去是否有所发现。赵虎对他们二人说道:“在下发现那贼人不是本地人。”
“何以见得?”闻听此话,二人都有些吃惊。
赵虎把原因告诉了他们二人,刘知州听后抚着胡须,连连点头:“此地人确实把‘田家洼’读成‘田家坳’,就连田州城中的人也不例外。当时本官收到那封敲诈信时,还以为是贼人一时粗心,写错了字。看来还是赵义士心细,能从这小小的破绽上发现线索。”
“大人过奖了,在下也是在偶然之中发现的。”赵虎说此话时,打量了一下李子健,发现对方神色有异,脸上显出忧虑的神情。
赵虎不知道李子健是否相信自己的分析,正想开口问他的意见,这时,刘知州说道:“来田州走亲访友做生意的外来之人也有不少,想要从中找到贼人,也非易事。”
赵虎想了想说道:“大人,此事着急不来,我会尽力去查的。”
刘知州闻言点了点头。
赵虎好象想起了什么事似的,忽然说道:“刚才在下回城之时,看到城门口有两人正在殴斗,其中一人看起来象是个贵胄公子,身形容貌与你们二位描述的小王爷十分相似。将那二人拉开之后,在下问那人是不是小王爷,那人矢口否认。在下不欲多管闲事,就丢开了手,想来此刻那二人还有可能在一起厮斗。”
刘知州刚才听赵虎说在城门口碰到一人象是小王爷,他的脸上立刻显现出惊喜的神色,不过后来他又听到赵虎说那人否认自己是小王爷,就显出失望的神色来,他开口说道:“赵义士那处城门口碰到这二人的?本官这就派人去将这他们拿到衙门来各打二十大板,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私自斗殴。”
赵虎对刘知州说道:“那二人斗殴之处,是在南城门旁边。”说完之后,他看了看李子健。赵虎发现李子健的脸上忧虑的神色又加深了一层,还隐隐透出几分焦急的神色来。
刘知州正准备派衙役去处理此事,这时李子健说道:“大人,这些小民争斗,多不过是一时意气用事,算不上什么太大的问题。在下正有事要出去走一遭,不妨由在下去处理此事吧。”
刘知州想了想说道:“也好,那就麻烦李侍卫了。如果那二人不听你的劝解,你就将他二人带回衙门来好好处治。”
李子健点头,与刘知州和赵虎拱手作别,匆匆走了出去。
李子健起身之后不久,赵虎也辞别了刘知州。他走出州衙之后,向着田州南门走去。将近南门之时,赵虎远远地站住,打量着周围的行人。不一会,他看到李子健从南门外走了回来,脸上似乎带有几分欣慰的神色。赵虎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未等李子健走近,就掉头转入小巷,抄小路回到了田州州衙。
劫匪现身
当日晚上,在刘知州的安排下,赵虎住在了田州的衙舍之中。半夜时分,赵虎从睡梦中醒来,听到有一个女人在低声哭泣,好象还有一个男人在说“破财免灾”之类的话去劝她。哭泣的女人和那说话的男人,全都把声音压得很低,赵虎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什么。
过了片刻之后,哭泣声和说话声没有了,整个衙舍陷入了一片寂静。赵虎头枕双手,又静听了一会,再没有说话声响起,他便又沉沉睡去。
第二日赵虎见到刘知州的时候,发现他愁容满面,眼中遍布血丝,似有满腹心事。刘知州一看到赵虎,就迫不及待地说道:“赵义士,今日已是最后期限,不知义士可有良策解此危局?”
赵虎闻言摇了摇头。
刘知州绝望地说道:“看来只有先给贼人送一些黄金去了,但愿他们能同意延长期限,以便于本官凑足赎金。”
赵虎说道:“大人,那些贼人既然敢绑架皇亲,勒索官府,必是胆大妄为、穷凶极恶之徒,恐怕他们未必会同意延长期限。”
“义士的意思是说这些贼人会不利于小王爷吗?”
“是的,大人。在下以为拿一半赎金去给那贼人,不太可能将小王爷解救回来。只有按贼人的要求送上全部赎金,才有可能使小王爷转危为安。”
“这个……”刘知州闻言,不禁捋着胡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赵虎又对刘知州说道:“大人,今日就要按贼人的要求去交纳赎金了,在下留在此处已无法再帮大人的忙了,因此在下想离开田州,回盛州去。”
刘知州赵虎说要走,忙出言挽留。赵虎去意已决,刘知州挽留不住,再加上他也觉得赵虎说得对,今天就要交赎金,赵虎留在这里也确实没什么用了,就同意了赵虎的请求。
赵虎辞别刘知州,打马出了田州城。他并未朝着盛州而行,而是来到了田家洼的外面。赵虎远远看到有一条小路蜿蜒伸向山顶,他先将马儿栓在山脚下一处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然后顺着小路来到了山顶。
山顶上有不少树木和大块的山石,赵虎找了一块位置合适的山石,将身子缩成后面,露出头来,观察着山坳之中田家洼的情况。
此时秋阳当空,晒在身上颇为温暖,再加上秋风微微,初时赵虎还觉得颇为惬意,不过,当他在山顶待到午后的时候,开始渐渐地觉得腹中饥渴,腰肩疲劳。此时赵虎依然没有看到有任何外人进到田家洼中来,小小的田家洼如同一潭波澜不惊的湖水,连一点涟漪也看不到。
赵虎站起身来准备四处走动走动,活动一下微微酸痛的双肩和后腰,顺便看一下山顶之上有没有野果可以暂时果腹。他刚刚起身,突然发现有一个人穿过那条羊肠小道,走进了田家洼。
赵虎心中一惊,立刻伏下身去,仔细地观察着那人的一举一动。只见那人来到田家洼的酒家门前,看看四周无人,就闪身而入。此时赵虎全神贯注地看着下面的情况,把腹中的饥渴和身体的酸痛全都忘到了一边。
过了片刻,赵虎看到又有一人顺着羊肠小道进入了田家洼。那人手中提着一个袋子,只见他来到田家洼酒家门前,先探头看了看店中情形,然后就跨门而入。从这人的身形和动作来看,赵虎判断他应该就是小王爷的侍卫李子健,而他手中所提的袋子里装的也应该是赎金。
李子健在酒家里面逗留了一会,很快就空手而出。待他走出酒家,顺着小路出了田家洼之后许久,赵虎才看到先进入酒家的那人走了出来,他出来时手中还提着一个袋子。那人出来之后,朝四周看了看,接着便朝着那条通往外面的小路走去。
看来这人就是来取赎金的贼人。赵虎立刻起身下山,待他匆匆忙忙赶下山后,那人已经出了羊肠小道。赵虎看他手中拉着一匹马,正要上马逃走。赵虎来不及找自己的坐骑,就快步追了上去。
好在赵虎离那人不远,他追过去时,那人才刚刚上马。赵虎一把将其从马上拉了下来,然后劈手夺过他手中的袋子。
那人猝不及防,被赵虎拉下来之后摔倒在地。他一个鲤鱼打挺,随即从地上站了起身来。那人起来之后,先是抖抖了衣衫,接着就抽出腰间悬着的一把长剑,一步一步地朝着赵虎紧逼过来。
宝剑出鞘,寒光四射,赵虎不由得暗暗心惊。他既也不会武功,手中也无寸铁,而对言不但手中有剑,看来身手也相当不错,此时的情况十分危险。
赵虎一边后退,一边打量对方。他发现此人年纪不超过二十,相貌清秀,穿着华丽,乍一看并不象是一个打家劫舍的贼人,倒象是一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
那人越逼越近,赵虎心中暗暗拿定主意,大叫一声:“小王爷。”
那人闻言微微一怔。赵虎趁他愣神的空当,忙说道:“你和李子健做的事情,在下全已知晓,希望小王爷不要再执迷不悟,徒给一方百姓官府添乱。”
那人闻言站住了脚步,盯着赵虎问道:“你是何人?”
赵虎说道:“在下赵虎,是应刘知州之邀,来处理小王爷您被绑架一案的。”
“你都知道些什么?”
“小王爷您和李侍卫二人预先商议好,您隐藏形迹,假装被人绑架,然后再由李侍卫送赎金,这样一来,你们二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笔金子纳入囊中。”
小王爷闻听此话,脸上现出惊异的神色来,他接着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还有谁知道此事?”
赵虎说道:“小王爷勿惊,此事除了您和李侍卫二人以外,就只有在下知道了。昨日在下通过信上写的‘田家坳’三字,知道了写信之人一定不是田州人,此后又想起那封信上指明了送赎金之人必须是李侍卫,便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后来又记起田家洼酒家的伙计说过,此前曾有两个出手大方的年轻公子到过这里,因此在下觉得小王爷被绑架这事似乎别有内情。不过,那时在下还只是猜测。”
侠义小王
赵虎说到此处,诚恳地看了看小王爷,表示自己对他并无伤害之意。他看到小王爷对自己的戒心渐渐消除,就接着说道:”为了验证这个猜想,在下曾虚报过一个消息,说田州城门口有一个类似小王爷的人在跟人斗殴。李侍卫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坐卧不安,脸上显现出忧虑的神色来。他很快就找借口去了田州城南门,在下发现李侍卫从南门回来之时神色泰然,于是就断定小王爷一定没有被人绑架,李侍卫一定知道您的行踪。”
小王爷不太理解:“这是为何?”
“如果小王爷您真的被人绑架了,这么多天来音讯全无,李侍卫听到在南城门处发现了您的踪迹后,一定会喜出望外。可是,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是满脸忧色,显然他担心您真的在那里跟人斗殴,这说明了他知道您其实并未被人绑架,仍然是行动自由。后来在下尾随李侍卫到城南门去,发现他回来之时神色泰然,应该是因为他在那里没有发现您和人斗殴,于是就不再担心。他这种安然无忧的神情,也正说明了他知道您是安全的。”
小王爷说道:“言之有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李侍卫绑架了本王爷呢?”
赵虎想了想说道:“在下也曾想过此事,不过觉得这事不太可能发生。李侍卫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挟持王爷要挟官府,除非他想造反。”
小王爷点了点头说道:“你的分析听来倒有些道理,现在真相已被你知晓,你将意欲何为?”
赵虎说道:“这笔金子是刘知州四处筹集才筹够的,其中一半还是他自己的私产,小王爷如将这笔金子还给他,在下决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小王爷闻听此话,来了兴趣:“你怎么知道他筹够了信上所说的数额?你又怎么知道其中还有一半是刘知州的私产?”
“昨日夜间,在下偶然听到刘知州与他家夫人深夜低语,夫人嘤嘤哭泣,想来是舍不得出这么一大笔钱财,刘知州则说‘破财免灾’,想来他应该是决意自己拿出金子来凑足信上要求的数目。在下早上也曾试探过刘知州,看他的情形,多半是已经下定决心这么做了。”
小王爷说到:“你的心思倒也是机变百出,不过,你知道本王爷为何要用这个办法来从刘知州身上榨出这笔金子吗?”
赵虎闻言一愣,他说道:“这个……小王爷终不过是少年人心性,贪图好玩,应该不会是真的想要刘知州的这笔金子!”
其实,赵虎也知道小王爷耍了这么多手段拿到这笔金子,决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好玩,他的目的一定是想将金子收入自己的囊中。不过,赵虎现在想哄着小王爷把金子还回去,因此他不敢把话说得太直。
小王爷微微一笑,说道:“你错了,本王爷做这事决不是为了好玩,目的就是拿走这笔金子。”
“王爷府中金珠美玉数不胜数,又何必为了这些金子难为刘知州呢?”
“你这话说对了,本王正是想难为刘知州。”
赵虎听到此处,十分不解。小王爷看他一脸疑惑,就说了自己做这事的原因说了出来。
原来今年秋水泛滥,田州也有不少地方遭灾。刘知州上报灾情之后,朝廷就拔了金银米粮来赈济灾民。刘知州拿到这些赈灾物资之后,并未将其用到灾民身上,反而是将金银贪污,将粮食拿到黑市上高价卖出。
刘知州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手脚十分干净,并未有外人知道。当小王爷带着李子健来这里玩的时候,才偶然从灾民的口中发现了其中的玄机。他本来想回到京城向皇上禀报此事,不过,他从别人口中得知,刘知州不但与庞太师走得很近,与朝中许多大臣交情也都不错。
小王爷知道这些人平时得了刘知州不少好处,如果自己向皇上禀报此事,那些人一定会帮刘知州说好话。他自己一人一口,对付不了那些在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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